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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兄弟亲王和郡王不甘寂寞也殷勤献美,一个想多要些实权,一个想晋为亲王,两位贵太妃也在后宫中敲边鼓助威,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横坚她们的儿子会老死京中,那龙椅想换人坐没实力是不行的,寄托是下一任皇帝,所以最好多拍拍现任皇帝的马屁,无论是爱民的政策或是害国的举动,两位王爷异口同声都是皇上英明,让他流于骄奢,废于美色.

立志祸国殃民的美女,温婉贤慧的碧玉,妖娆多姿的狐狸精,一心想攀高枝的白痴女…等等各色美女,已经准备好粉墨登场.

传说中失宠的秦梅此时在锦山山下的小乡村里兴致高扬看着那十里稻花香,罗渊祥甚至撸起袖子下田,被没眼晴的水蛭盯上腿,两人鸡飞狗跳在那里闹着,皇帝有圣旨大皇子宜进锦山习武强身健体,所以比宫中有太多繁重的功课缠身轻松许多.

小屁孩正是上屋揭瓦的年纪,招猫逼狗,激的村头大黄狗不堪石头的招待狂吠而追,秦梅吓的魂飞魄散,前世时她也很招狗的厚爱,经常上学时被狗戏弄,侍卫被留在田头上了,不知道大声呼救来不来得及.

两人跑过一个稻草堆,大黄狗一个箭步跑到了稻草堆头上,暗中磨了一下大黄牙准备强力进攻时,哗啦一声,稻草堆一下子直立起来.

遗臭万年,渊祥读过,不过他现在领教到了什么叫飘臭十乡,那里稻草下居然是一个人,他抖掉盘锯在头上的大黄狗,和大黄狗对峙,眼神好像是看见了一锅香喷喷的香肉,他搓牙时吞了一口口水,大黄狗警惕的看了周围,发现这里离主人的屋有太远的距离,周围那两个反派肯定只会痛打落水狗,秉着好狗不吃眼前亏的千古名言,夹着尾巴飞奔而走.

地上有一个遗漏的地瓜,那小子想也不想,一把抓起就往嘴里塞,当秦梅和大皇子是空气般视而不见, 他衣着褴褛,几不遮体,腿上的浓疮正是恶臭的来源,经过他们身旁狠狠的吐了几口口水,问候他们的祖宗,杂夹说他霉气被他们吵了好觉.

这时侍卫来请罪,渊祥想也不想下达了指令,把问候他高贵祖宗的小子扔进河里去.

侍卫捏住鼻子扑通一声把小乞丐往高处往下扔进河里,那小乞丐刚起估计低血糖,在半空中已经昏了过去.渊祥重下指令把他捞上来,总算他身上的水草味掩盖了一下身上的臭味.

他和秦梅相视一笑,彼此心意相同,太好了,改造玩具任务开始.

小乞丐悠悠醒来,发现身上居然香气袭人,气得他当场把周围宫人的祖宗全问候了一次,直到一只肥大的烤鸡端了上来,他才止步在宫人祖宗的十一代身上.

没等他迎来肚子的春天,爪子被人全绑住了,宫人拿了小刷子把他的嘴巴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重新洗了一次,害他呛了几口盐水冲口而出的粗话刚要出口,舌头一痛才知道嘴巴被假公济私的宫人谋害了.

“怎么样,滋味不错吧!”宫人已经把那只烤鸡分尸,变成一丝丝,渊祥本不想吃,可是看见他用眼神捍卫那只烤鸡,玩兴大起,把解体完毕的烤鸡盘子抱在胸前。

“别闹了,他肯定肚子饿了。”唱白脸的秦梅轻而易举的赢得了小乞丐的眼泪,好人哪!不多见哦。

秦梅笑容可掬说道:“你累了,等我来喂你。”于是拿起那盘烤鸡就青菜和饭一口一口喂他,末了摸了一下他的头顶,把绳子松开。

“好了,吃饱了吧!药也上好了,你不知道,你腿上的伤口太厉害,你连在梦中的时候也会痛的大哭大闹。”小乞丐低头一看一阵药味冲上鼻孔,裸露的腿上了薄薄的一层药膏,眼泪就啪哒啪哒掉下来。

秦梅温柔的搂住他安慰“你头发太脏,养了许多虱子,我作主帮你剃了,今天上午谢谢你帮了我们。”

于小乞丐在温情的攻势下领到了一个大名叫作“东平”。绰号叫小冬瓜,是死不要脸的罗渊祥要同样摸他的头顶时被他一拳打飞时赏赐的.

大皇子揉了揉胸口心里那个得意,东平小时叫小冬瓜,大了叫大冬瓜,瞧他多有远见,若他长了头发不认的话,就叫他毛瓜。

秦梅为了奖赏他小小年纪就具备了心里美免掉小冬瓜一顿板子,特别请他负责帮肚子里只有四个月大的妹妹(秦梅的一厢情愿)取小名.

早晨山间湿漉漉的空气伴着山林特有的清香一阵一阵地钻入鼻腔,浸洗着人们的心肺,山顶一簇簇不知名的野花,顶着晶莹的露珠开的娇艳,小树新长出来的绿叶更是嫩绿得仿佛能掐出水来.

秦梅慵懒的躺在特制的抬椅上观赏新一天的晨曦,享受无比恬静的悠闲。

远处的青山藏在白云间,蝴蝶自由穿行在清涧,耳边时时传来鸟儿的啁啾.

一切喧嚣在这里不复存在,她抚摸着肚子里的小生命,平时早上没什么动静的他(她)也在里面翻了一下滚.

耳边潺潺的溪水声宛如乡村女子唱的山歌呼唤有情郎,清爽,凉凉的山风更是一阵阵的扑面而来.

人比人气死人,原本大皇子也要坐着抬椅上山,禁不住小冬瓜一蹦三跳兴冲冲的在山里爬来爬去,坚决要求也要同等待遇.

出身书香世家,父母双亡后流浪乡间一年的小冬瓜沾满了大山的野性,把原本的书礼知识丢得差不多,只把渊祥当成任性的小孩一样对待,两个小人儿互相抬杠,时不时瞪视在山路挡道,时不时又会发生流血事件的前奏.

进驻在一处溪水边,秦梅拿着根竹竿做钓鱼,练习修身养性.小冬瓜按奈不住竟一头扎进溪水中,像一尾鱼自由游动,让渊祥艳羡不已,委曲的望着可以放行的皇姑,秦梅当没看见,毕竟皇宫长大的孩子比不上坚韧硬体的乡间小孩.

不一会温淋林钻出水面的小冬瓜捞出一尾大鱼笑呵呵的抛到渊祥身上,让他狼狈不堪地接了过去,正好让鱼尾巴扫了他一脸的腥腻,渊祥狠起来重又抛回去,砸上他的头顶.

小冬瓜用手掬起溪中的水洒向渊祥,渊祥终于忍不住捡了石子抛他,一个水里,一个岸上,两个玩得不亦乐乎,下山时,小冬瓜竟然贡献出自己的背,把脑袋耷拉蔫巴巴的渊祥背下山,从此结下革命友谊.

世间人有得必有失,天家固然锦衣玉食,却缺兄少弟难有朋友,幼时称为亲者,成人后,他们可能为了利益,翻脸不认人,生下来注定亲情淡浅,活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上.

秦梅心想若渊祥与小冬瓜交好,不得己要放下身段,不能以下属的关系成友,便让小冬瓜唤她为姨,方便二人来往,也令人重教他书本和礼仪.

如此一月过去,小冬瓜慢慢脱掉外在的野性,曾百家饭的经历让他通晓人心,与渊祥的关系竟比跟随他身边较久的展溢还要好,无他,展溢有妹妹芳安挂心,不得不小心行事,行为从来不敢越矩.

锦山的行宫中,一封封宫中来信催促的心急,盖因秦梅差不多六月的身孕,旭华担心万一.秦梅用尽各种借口,被最后一封信的内容:有病速归,吓得跳了起来,只得和大皇子他们踏上回程.

圣母皇太后宫中,旭华落坐与自己的母亲对望.

“我的儿啊!何苦与你的母亲生份。”太后眼眶湿润,悲叹自己与儿子之间隔了重山。

血浓于水,旭华长叹一口气“若凤生平安出世,这会应该学会叫父皇。”泪珠积在眼眶中一角“若不是说姐姐难有生育,五皇儿会平平安安待在她的肚子里吗?”

“我在你心中竟如此不堪吗?你怎知为母何尝不是后悔。”手绢擦拭去脸上的泪,“那也是我的孙子。”

“母后你年纪大,安享吧!儿子不想让你再后悔。”

他施了礼退出去,这个时辰那个女人已经归来,分别了几个月,心中的想念泛滥成灾。

父愿

时间:倒回到十九年前,场景:御花园内,人物:一位尊贵的小公主,女配角:牵着她幼嫩细滑双手的奶娘,男主角:一位并不得意的小皇子.这桥段不错,皇子与公主,秦梅一边听着一边喀嚓咬着苹果分析.

当时那位皇子在宫里面是相当的渺小,可是那位王府小公主是亲王的孙女,是众位王子联亲的对象之一,也是众位妃子拉拢的小心肝.偏偏那日园中,两小人一见成斗鸡眼,二见勉强分享糖饼,三见交换了物证---双方交换从地上拾来的石头,礼成,送出御花园.

一听到这里,秦梅把自己调整成加菲猫的姿势躺在椅子上,再次洗耳恭听,不过没有小零点听起就是不够过瘾,幸好枕边人是理解她三心两意的脑子,剥了一碟干果给她,这个应该有现成的干果肉,但是秦梅嫌弃没有劳动的过程,吃起来少了风味.

狗尾续貂结果是,那位小公主生了一场大病,退出华丽的政治舞台,寄养在山青水秀的寺院中直至平安长大,直到青春一朵花的年纪,才含羞答答的把盛放的地点转移到皇宫,虽然有太皇太后的施肥,朝里大臣的鼎力相助,太后的青眼有加…但这些外在因素都不足构成她骄傲的因素.

最令她家人自豪的是,她像一朵牡丹华丽,可是她的芳香能洒遍全国各地,她有满腹的才华可是她愿屈居在皇宫内做当年小皇子的贤内助,在这种伟大情操的感染下,众人纷纷忽略她是恭亲王的亲孙女,只把她当成下一任皇后的有力继承人.

“你的那块石头呢.”秦梅咬着最后一块干果,脸颊有些生疼,那干果嚼的太累了,脑袋有点隐隐作疼“记得当时打赌时,我是赌你泡不了妞的,结果你赢了,这不报应也来了。”

旭华捏了捏她的脸颊“什么时候的事了,皇祖母的时间也太多了,陈年旧事还挖了出来,若不是你当时小看我,我能看上那种眼睛长得额头上的女人。”

秦梅眨了几下眼睛,打了个呵欠,怀孕后容易累,旭华连忙把她抱进怀里。“老大,她当时是女孩,我就是看不惯她当时像只小孔雀的得意样,才叫你去色诱她。”

她乖乖的俯在他的怀里,不一会又凶狠的抬起头骂他“我知道她现在在宫里,若你敢见她的话,哼哼!”她伸出一个巴掌盖在他的五官叫嚣“就叫你尝尝我的吸星大法。”

他趁机把她的手拿下来,凑到唇边一根一根亲吻过去道:“我就知道说了以后,你的精神头会好些。”

赶忙把她抱到膝上,沿着她的脖子亲着下去,肚子六个月大了许多,胸前也跟着水涨船高,本想就地解决,可是想起她昨晚骂他是色情狂,只能把持住自己蠢蠢欲动的馋虫.

闲了下来,她又开始了啃苹果计划,那苹果是东平和大皇子爬到树上帮她摘下来的,个小,且带点涩,酸大于甜,可就爱这一口.

咬起来的声音又脆又响,她咬了一大声在嘴边准备咽进去时,冷不防旭华一口咬住,慢慢进了他的肚子,那苹果酸得他把五官全皱了起来,不过随后脸上就笑容可掬了.

“酸儿辣女果然是没错的。”那个美啊!预备的小衣服有男有女,得到了传统的论证后,这个…今后…只要预备男孩的就行了。

深秋就这么来了,枯黄的树叶还没来得及落下,萧瑟的风吹就已经把它们完全死晾在树上,眼前这个男人像雾像风又像雨,就是不像一个正常人,昨晚上,他把女孩子所要的小衣小裤小裙子还有小饰物,从初生时演示到成人,呱噪的谈论了一晚生女孩的好处,早上他爬起来时,还不忘跟她肚里的乖女儿说声早上好,不过一会功夫而己,兴趣又从女孩又转为男孩了,难不成她要生个人妖来满足他的愿望。

这会像雾像风又像雨的人正在苦苦思索着是要先教他的宝贝儿子骑马好呢,还是先学射箭,如果两样一起学会不会太辛苦他的宝贝,另外婚姻大事也要小心帮他做主,媳妇是要贤慧的好,还是要美艳大方型的,突然他打了一个激灵,万一生的是女儿,他又应该怎样帮她挑夫婿,福亲王的儿子是不行的,那小子三岁就会摸侍女的屁股,荣亲王的孙子可以考虑,毕竟那小子还在吃奶阶段,成功改造的机率会大一点,好像晋国公的儿子也不错,长的玉树临风,一幅翩翩美少年的模样,今年不过十三四岁,夫君老点会疼人…如现在就定下来也不错…就怕万一是儿子…这个如果秦梅生的是儿子…到底是以文为主好呢?还是以武为主的好…

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不他刚决定不去烦恼儿女的婚姻大事,又琢磨起了性别问题,脑里一迳想起他带着儿子在原野上一同骑马奔驰的美景,行!就要儿子吧!生了女儿要送人咧.

但是…但是…他一想起有个娇滴滴的声音唤他做父皇,心头又软了起来,女儿多好啊!可以跟自己撒娇,就他这基因,女儿肯定外表柔情似水,如月气死花,内里却满腔计谋,能文能武,谁说女子不如男.呵呵,外面那一帮浑小子看见还不一个个拜倒在她脚下

就在某人胡思乱想时,秦梅舒舒服服的跟周公进行友好会谈,不过进行到一个半时,像是某种条件不能达成统一意见,场景又变成了一个市场,卖货的人成了拐卖婴儿贩子,在市场那里大声吆喝:“男孩XX元一个,女孩XX元一个,买两个附赠一个人妖婴儿,机会难得,时不再来,机不可失,有质量保证,七天内包退货,大姐要不要来一个。”就在她稀里糊涂准备掏钱时想起国家的口号:坚决打击人贩子,买婴等同犯罪。

等她深明大义准备拿起手机报警时,眼珠子一转看见那位人妖婴儿特别的可爱,咧着嘴对她笑,又犹豫了一会,只见人贩子对她肚子推了一把,呜呜好像肚子被推平了…满身大汗的惊醒起来后,她马上查看自己的肚子,吁…还好好的,悄悄的松了一口气,把突然搭在她肚子上的大手拿开,稍稍远了一下位置继续午睡。

等她醒来时,旭华已经抢在她的开头道:“女人,你又没有吃饱.”唇上渗出星星血丝的准爸爸忿忿抱怨.“老把我的嘴唇当成点心吃。”随后宫人上了一大碗汤和小半碗米饭,二碟小菜,看她全部吃下了肚子,又嘲笑她食量大,尔后又郑重警告她最好一日五餐为标准,若不是秦梅肚子当时撑住了,真想把余下的汤水全部扔到他的脸上。

在后宫的边处观景台上,她凭栏远眺,宫人们提着食盒紧紧跟随,高台上看的景色远阔而又深远,看着远处的人们忙忙碌碌,有一种冲动想加入其中,秋天只有一地的金黄,不见桃红柳绿的鲜艳,可是收获的季节,人们脸上都洋溢着喜悦,肚里的孩子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收获的尾班车。

回到花园里,下了课的大皇子兴奋的演示新学的招术,末了,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她的肚子道:“弟弟,你想学我,还得等上七八年。哈哈哈。”

“妹妹。”她指正了一下他的缺点道:“是妹妹,你要学好武功,以后保护她哦。”

“说不定后来者居上,梅姨,以后不知道谁保护谁。” 一旁东平比以前成熟了许多,这小子进宫前狠狠被人教了一大通礼仪,在旭华面前更是乖的跟一只猫似的,除了和大皇子相处。

“赌,我赌是弟弟。”

“赌就赌,是公主,你输了就不准再叫我小冬瓜。”东平早已经想了要求。“如果你赢了,我就叫你大爷。”

“呸,我没有那么老,你输了要坐上秋千去,就皇姑的那架,一边荡一边大叫:小冬瓜我七岁的时候还会尿床。你敢不敢。”

“为什么不敢。”小东平粗红了脖子叫,误交损友啊!话说在某一次他们共同偷鸡摸狗的时候,恰好被山下的农户追赶,逃出生天后进行了一次秉烛夜谈,东平掏心掏肺交待了自己的丑事用来安慰不小心掉进泥坑里后来又踩了一脚地雷后哭丧着脸的大皇子。

秦梅哼了一下鼻子藐视的说道:“幼稚。”

话一出,本来像斗鸡一样相对两小人非常统一向着她说道:“闭嘴,小孩说话,大人不准插嘴。”

秦梅站了起来叉腰骂道:“你们反了不成,来点成熟的方式,谁输了,谁就要扮一次女孩如何?”

“一样幼稚。”两小人互别开了眼。

秦梅敲了敲桌子道:“决一雌雄知不知道?是谁说话没水平。”

“他。”很好,两小人非常有默契的互指着对方

“你就是女人。”

“你才是女人。”

罪魁祸首的长辈大喝一声:“你们难道不是女人生的吗?”

东平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小声说道“小时候娘亲对我说过,说我是从树上生下来的,应该不是女人生的。”

此言一出,大皇子也抓起头发对着外面的大树冥思苦想,他心里发闷着想,他就是女人生的,弟妹们也是,没想到树也能生,不知道石头会不会生呢?怪不得师傅常说做到老,学到老,学海无涯啊!他感慨起来,没有留意到一旁抱着肚子笑得哟哟叫的皇姑。

新儿

他拉拉扯扯拿开了头上的皇冠,下面是一张烦躁的孩子脸,那是半年皇帝生涯的某一天.那顶上的龙冠是他幼年生活的负累,脖子易酸痛.

大婚那一天,他头顶着更重的冠冕,却学会戴着顶戴的东西一脸的威严不再视为累赘.

朝臣长跪在大殿时,不能抬头仰望,只能隐隐看见他皇袍上的飞龙张牙舞爪相对,辨不了脸上真实的喜怒,他们的主子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君临天下时圣颜不可轻易窥视.

天威难测是人们的主见,而她只记得他晚上输了游戏,早上还会皱着脸气鼓鼓的离开,发誓下次非赢她个落花流水.

记得第一次摸索男女间的情事,近在咫尺呼吸,犹带少许天真的睡颜,唇边轻轻一圈新长的绒毛…什么时候,她的肚子已经孕育了他的下一代,还死去活来躺在床上等着新生命的到来.

早上好好的,她吃了一碗粥,近晌午的时候又进了两碗饭,来不及扔下碗筷就扬着手绢祝他去围猎时一路愉快.

等到洗头时发现出了羊水,也开始缓长的作痛过程,要命啊!晚上已经变成了撕心裂肺的痛疼.

上弦月成了下弦月,他如一阵风急冲冲回来,头上的冠带歪了半边,发丝趁机钻出冠外凌乱的在额前透气,身后面一溜的泥脚印,一边嘶气,敢情他的脚也走痛了.可是他只会慌里慌张的询问:“会不会很痛?九个月都未到,怎么会那么快。”

未等到床上产妇正确的回答,那尊大神已经被人连请带骗的恭送到房子外面,为了面子一时忍住不叫的秦梅,继续放开了喉咙惨叫。

准爸爸不知死活在外面跳脚:“姐姐痛得那么厉害,就不要生了。”

她一边惨叫,一边在心里狠狠的腹诽他,不生,岂不是要她一尸两命,他到底有没有脑子?

心里的气未平,屋外的准父亲又开始神叨叨的说道:“朕错了,朕是要姐姐快点生。”

秦梅叫的更大声了,能快点生,用得着这里死叫嘛!

另一句气死人的话又飘了过来“姐姐,只要你不想着痛就不会痛了。”小子,这是生小孩,不是他当年跌痛腿事件。

“用力。”接生婆是旭华早早在宫外备下的,她头一次进宫,把家里的行头全搬上了身,秦梅看着她的大红嘴唇,哀悼肚里的孩子是不是知道外面有人污染视线,所以才迟迟不肯出来…

子时,磨人的小祖宗终于光荣诞生,尚有一丝清明的秦梅招手要接生婆停住说恭喜的话,而是要求把他提过来。

秦梅拿起手掌响亮的招呼了他皱巴巴的小屁股,王八蛋,敢这样给她下马威,尔后满意的在五皇子洪亮的哭声中昏睡过去.

再醒来时,宫里面静悄悄的,旭华撑着手在椅子上打盹,过了一夜,换了一套衣服,他的面容看起来精神多了.

她睁眼的一刹眼,旭华很合作的张开眼睛.“不要动。”确实如此,她移动了一下,下身火烧火燎的痛。

一碗散发着人参味道的鸡汤很快端了过来,旭华对着匙羹吹了好几口气刚想凑到她的面前,她歪了头不乐意。

他很快唤人拿来了温水先给她漱口,再清洗一下了脸,某大牌才愿意喝下鸡汤。

身子被药水味围住,坐月子的女人可以洗身,但是不能洗头。

生产后,肥了一圈的女人比新生儿更能吸引皇帝的目光,除了处理政事,就是絮絮叨叨跟她说些趣事转移她想要洗头的目的.

半个月后,她试着问:“渊祥呢!怎不见他过来?”

他停了半晌试探说道:“母后体谅你生了五皇儿,想把大皇儿重交给贤妃抚养。”

秦梅手里的汤盅哐啷就掉了下去,泪水吧嗒吧嗒落下,不一会哭天喊地叫道:“我的祥儿啊!把他还给我。”一边抽抽咽咽的数落他道:“他是我的心肝啊!”

本想劝她不要哭的旭华抽搐了一下嘴角说道:“那我呢?”

“你是我的宝贝”

“五皇儿呢?”

“那…”是谁?是她生的哦,到现在还没有碰过面,说是规矩,还痛了她老半天的肚皮,她生生的把小王八蛋咽回肚里理所当然答道:“心尖尖。”笑话,折磨了她那么久,还没有打够本呢!

“我知道你不会答应,回了母后,大皇儿年岁渐长宜在我的身边培养。”

一边说一边把一个玉镯子帮她套到手上。

“哼!”某大牌生气了,把手缩回被子里头。

“这镯子非同一般。”

不要,宫里哪一样东西是一般的。

“有千年的历史。”

更不要,说不定是从哪个死人身上扒来的,估计是干尸那种。

“在雪山上寻获,据说开采那会工匠只摸了一下,满手异香不散。”

骗人,现在闻着就不香,她悻悻的把鼻子移开。

“都是骗人的。”

这就对了,雪山哪来的玉块还能磨成一个镯子。

“它什么功效都没有,就是值钱,仲卫君知道吧!”

知道又怎样,他是全国的首富。

“他曾经扬言如果这个镯子能给宫中生下五皇子的娘娘戴过,他愿意出十万金买下,不论对方是用什么手段拿出来。”

话刚落音,一只圆润的手已经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示意他套上,反正那镯子金镶的凤形雕的十分生动,颜色又温润的能掐出水来,等她先带一阵子上点福气,一转手就能挣上十万金,这么好挣的生意怎么能错过。

套了上去,闭上眼睛为自己找台阶下,东西到手了更不用理他。

“你的小心肝在外面已经等很久了,既然你没有精神不必见他了。”男人作势要走。

衣袖被人牵住。“我很精神。”她中气十足的回答。

于是小心肝隆重现身.

刚一登场,秦梅高兴的抱着他,心肝宝贝肉尖尖的喊个不停,口水搭了不少在他脸上,痒的他咯咯笑倒在一旁的锦塌上,也不管父皇在一旁黑透了脸。

随后大皇子回到隆福宫,站在台阶上眺望远方,留想着上次出外面的天地是什么时候的事,就在他眯着眼睛顺便享受秋日阳光的爱抚时,门口突然传来数人的脚步声。

“给大殿下请安”通报后呼啦进来了七八个太监,领头的是长阳宫的总管胡裕中,身后的几个太监也忙下跪问安。

胡裕中试探问道:“本不该扰了大皇子的清净,奴才们真该死!实在是贤妃娘娘念的殿下紧.”

他不叫他们起身,一群就的太监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

大皇子慢慢笑起来:“看爷太清静了吧?母妃在我前两天想她的时候为什么不想我.”话一出哪里还像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

胡裕中楞了一下,犹豫开口:“贤妃娘娘每时每刻都想着殿下,只是当时三皇子肚子不舒服,刚缓了下来就特遣奴才来探望。”

大皇子越笑越冷,紧盯着胡裕中的眼:“本殿下我在养心殿承欢父皇膝下有什么不好的,要母妃遣人来看。”

他已经坐在椅子上,拿了一个桔子在手里抛上抛下“说吧!本殿下我洗耳恭听着呢。”

胡裕小心回道:“娘娘说三殿下甚想万岁爷,但不好惊扰了圣驾,请殿下得空的时候带他在皇上面前走动走动,除了增进兄弟的情谊,也好全了他的一片孝心。”

“好,好!”他铁青着一张脸咬牙笑起来:“我堂堂大金朝的大皇子,怎能容你这个阉奴在这里瞎说。”转头怒视侍卫们:“你们都是死人?没看他睁见说瞎话,母妃明明派他来看望我,嘴里却说这些胡话,快给我掌这个奴才的烂嘴。”

“是!”几个虎背熊腰的侍卫按住胡裕中狠狠的扇起了耳光。

他皱眉:“本殿下亏待了你们不是,还是没有让你们吃饱饭,打这么轻。”

眼看着胡德中两边脸肿得老高,他才拍手叫停。这奴才是母妃的人,前些日子皇祖母要母妃接自己回长阳宫,不见她动作勤快,反倒父皇亲开了金口要亲自教养自己时,母妃才巴巴赶忙派人来拉拢,还是一幅天经地义的模样,看了就来气。

母妃怎样削尖脑袋往父皇那方面钻他是不管,但绝不能容她拿自己做棋子,以孝压人.

他站起身,看着面色青白的长阳宫人,淡淡说道:“别说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孝顺,转告一下我的母妃,叫她把三皇弟教的出息一点,谁人也不用靠。”

看着他们连滚带爬的走人,他心中冷笑,今天也是赶巧了,他心情好不计较,这班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在早上遇到的时候,非弄死他们不可。

一转头发现养心殿的太监已经立在旁边,对面前发生的这些事视若无睹,清完场后,他本份的跪下回道:“梅娘娘请大殿下过去,皇上赏了她一个新玩意,请殿下一同鉴赏。”

有意思,估计皇姑的小脑子不懂得使用,又拉不下脸问父皇,只好让自己这个小心肝做个帮手,他大步流星走向养心殿的方向,展溢必恭必敬的跟了上去,这小主子人前最喜欢玩一套套的,但在梅娘娘面前却仿如稚子一般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