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还在后头,你再写一封信,给现在应该已经靠近广南边境的两大将军,由安东将军耿震军找人假装陈父陈母来广南寻儿子和女儿,你现在叫万富来让媒婆启程,到时候应该能碰上,让耿震军手下的徐将军伪装在陈家进广南的队伍里,还要抽出一百精兵佯装是陈家护院和家丁,跟随进入广南以便保护你,还有和我们里应外合。”阅儿道。

“这个主意更好!”商子墨一拍桌子,说道,简直绝妙!

“过奖,另外让他们不要伤害百姓,但是名单上的官员见一个给我关一个,一个都别给我放过。”

商子墨按照她说的去办,陇之山收到信后,虽然有怀疑过,但想是亲外甥的笔迹应该不会有错,立刻派了两人出去。

第3卷 大军即将压境(4000字)

万富贵派去接亲的队伍那两人两天也敲锣打鼓的出发了。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中秋那日,阅儿赏着明月,不禁又想起了远在京都的南宫烈,不知他现在是否一切安好?

可能是太久没见了,她心里不知为何有些莫名的急躁和害怕,第六感告诉她可能发生了什么,可是千里迢迢,眼前大事未成,她实在无心再去管儿女私情。

中秋是在万府过的,万富来尽量有美人相伴似乎兴致特别高,夜深了还不肯去睡,商子墨为了应酬他,现在都许他改口叫婉柔了。

万富来简直每天都是屁颠屁颠的样子,一副我快要成亲的模样。

中秋第二天,陇二公子启程离开广南。说是现在出发还能赶得及去塞北赏雪,陇之山早就对这个儿子失望透顶,随他去了。

阅儿在万富来这也没闲着,帮着置办各种嫁妆,现在宣城谁人不知万家要办喜事了?

对她似乎也巴结上了,阅儿来者不拒,送来的礼物都收下,叫人记下名字,将来好退还给他们。

日子又这样过去了几日,那媒婆带着人抬回了所谓的陈老爷和陈夫人回来,万富来喊人好生招呼,又是摆宴,又是叫人来家里唱戏,很是热闹。

夜晚等大家都睡去了,阅儿从后窗进了那位小将军的房间,那人听见轻微动静似乎就醒了:“谁?”

“我。凌阅。”凌阅点了一盏灯看向他道。

“拜见凌将军。”那人跪倒在地。

“徐将军请起,坐。”

“多谢凌将军,我们将军让我告诉将军,一切准备已经就绪,随时可以开始动手。一切以太子爷和将军马首是瞻。”能整治陇之山那个超级贪官,大家似乎都觉得很兴奋,保家卫国是军人的职责,敌人要杀,贪官要除!

“你们家将军太客气了,这几日你切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我想没几天就要开始动手了,这几日你带人以采买嫁妆为由四处转转,比如城墙周围看有什么突破口没?还陇家附近,以方便里应外合,我想时机快成熟了。”

“是,属下领命。”

见完了徐将军,阅儿从后窗爬出来时,商子墨已经等在你了,阅儿有些惊讶的看向他:“你怎么来了?”

“因为我猜你一定会过来。”

“已经说过话了,我明天去见几个对陇之山不满的人,若能得到他们支持,胜算就更大些。”其实阅儿也不是很有底气,所以用

“阅儿你辛苦了,这段日子多亏有你,否则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些事情,要是没有阅儿,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是好。

“这是臣应该的做的。”

第二日阅儿倒了早先越好的树林里,见到了她早就想见的一个人,那人穿的破破烂烂,满身的补丁,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有些脏,如果不说,谁会知道他曾是宣城巨富曹左的公子曹措,阅儿上前先对他行了个礼:“曹长老你好,久违您的大名!”

“就是你要见我?”他看着眼前清秀的男子,似乎有些意外这样一个人居然会让人转告他那样一番话。

“正是在下。”阅儿也是好不容易才约到的他,这位丐帮广南分舵的现任舵主是陇之山的死敌,陇之山害死了他一家,听说他随时都想着报仇。

无奈能力有限,只能是隔三差五的就教训一下陇之山的手下,或者叫人砸陇之山的几个铺子,陇之山对他是恨之入骨的,可即使是重金悬赏,也没有抓住过他,他擅长躲避。

“你问我想不想陇之山垮台,愿不愿意一起合作?就凭你?”

“我和我的手下,实话跟你说,我是朝廷的人,我敢搞陇之山下台,现在已经部署的差不多了,但是还需要你们的帮忙,毕竟我的人力有限。我的人宣城里没几个。”阅儿道。

“你要我怎么做?”

“你可以让你的人把粮仓给我守住吗?我怕到时候城里太『乱』,城里的兵都调去打仗了,粮仓会失守,倒时候百姓们万一哄抢粮食就不好了。不过你放心,事后我会让人开仓放粮。”阅儿道。

“什么时候?”

“以烟花为信号。”

“你叫我如何相信你不是想歼灭我丐帮诸位兄弟,你让我如何相信你不是陇之山派来的人?”他不敢冒险,因为他只有一条命。

阅儿伸出手在三招之内便将他擒住,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我要是陇之山的人,我现在就可以抓你回去立功,何苦跟你废话,我是张诚的朋友。”

阅儿说完松开他。

“好功夫!”张诚活动了一下身体,他自认不如。

“等我发信号让你带人去守粮仓的时候,城外估计已经打得如火如荼了。我知道你大仇未报,如果你肯帮我,监斩陇之山的时候我会给你个好位置。”

“你会杀陇之山?那可是国舅!你不怕。”他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朝廷的人。

“就是国丈,犯了罪我也敢杀。到时候就在这城里杀,当着百姓的面,绝不送走,以免节外生枝。”阅儿道。

“好!我就信你这一次,守粮仓的事情交给我。”

“多谢,我还有事要办,就先告辞了,大约也就是四五天后的事情,你早作准备。”阅儿说完大步离开了,让丐帮的人守粮仓,她很放心。

丐帮的人擅长近身搏击,如果是近距离硬碰硬往往是敌人吃亏,如果到时候有百姓去抢粮食,估计不会是他们的对手,而且丐帮向来名声好,以仁慈出名,也得人心,办起事情来,应该事半功倍。

见完了曹措,阅儿换了一套衣服,继续去见下一位,约莫夜已经深了,阅儿从墙檐上一跃而下,落在一处宅院后花园的草地,发出轻微的声音,然后快速朝着睡房的位置跑去,快如疾风的行至屋檐下,开了窗里往漆黑的屋里一条,突然感觉背上被一个冰凉的东西给指着,好像是刀又好像是剑,阅儿回头一看,朦胧的月『色』照『射』进来,有一人手持着一把银『色』的驼龙枪正指着她道:“来者何人?”

“我…”还不等阅儿说完,那人战战兢兢的道:“是不是陇垂派你来的?”

“你恨陇垂吗?”阅儿问,那陇垂就是陇大公子。

“你是谁?”

“一个能帮助你的人。”

“你能帮助我什么?”那人轻蔑一笑。

“我看过你的履历,你本是个近可攻退可守的将才,但是怀才不遇。不管你如何努力,你这几年都没有再升职,因为你的功劳,都被陇垂领去了,去年你剿灭山贼,论功行赏却没有你的名字,功劳都是陇垂的,他只是在山下走了过场,连山都没进,却得了大功,升官发财,夺走了原本属于你的一切,你可甘心?”

“你提这个做什么?”他警惕的看向阅儿,但不再用手里的驼龙枪指着阅儿。她说的,正是他的心病,明明是他立了功,拼死拼活立下的大功,结果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治伤的银子还是自己掏的。他曾拿陇垂当最好的朋友,可是这位朋友不但抢了他的功劳,还三番四次警告他要安分守己不能把此事宣扬出去,否则就要他的命。

这是什么好友?

简直是狼心狗肺!

他心中气愤,偏偏为了有朝一日能扬名立万的梦想,又只能忍气吞声、委曲求全,为的是有一天能报当日只耻。

阅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道:“我能帮你一雪前耻,你愿不愿意配合?”

“什么时候,要如何配合?”

“以烟花为信,你先做好准备,人不要多五百足够,但要个个忠心于你,你提前放他们的假,让他们以放假为名回城中休养,配你手中最好的武器。到时候配合我把陇家大院给我围了,一个也不许放过。”阅儿道。

“行。”他还很年轻,有些意气用事,没有考虑太多,就答应了。他早就看陇家一家人不顺眼了,除了出一口恶气,还能立功,那就更好了。

这让阅儿松了一口气:“切记不要临阵退缩就行,能不能立下大功就看此一举,城里城外已有部署,你到时千万不要慌张退缩,应该就没有问题。”

“你放心,我敢拿自己的项上人头作保,一定努力完成任务。只是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以后你自会知晓,你动时,城里城外估计都会有动静了,比如我和我的人马。不会是你孤军奋战,放心!若有罪责,我一人来扛,而且陇之山放下死罪若干条,我手上有足够的证据。”阅儿道。

“你的意思是城外也有你的人?”

阅儿点头:“对,城门那估计会有一战打,守城门的似乎是陇之山的心腹,听说他守城很有一套,你可知道些什么?”

“他是厉害,但我认识一个人,三年前他的妻子不明不白的被人『奸』杀,凶手至今没有查出来,他曾私下买通仵作帮忙验尸,种种证据都指向陇垂,但无奈陇家权势太大,他也无可奈何。此人是守城将士之一,我们可以让他到时候帮忙做些手脚,比如下巴豆在守城将士们的饭菜里。”

“好主意!但切记让他不要说出去,此人你可否能信得过?”阅儿拍手称赞,这样一来也许三千守城士兵,会不战而败。

“是过命的兄弟,你尽管放心。”

“那就交给你部署了,事成之后,论功行赏之时,也少不了他的,我先走了,你好好准备。”

阅儿翻窗而出,现在城门、粮仓、陇家都解决,接下来便剩下,衙门了,但这个不需要做太多准备,过几天再说。

阅儿打了个哈欠,累了一天,终于可以回去了。

回到万家,她还不能睡,她似乎跳窗子跳习惯了,再次跳入商子墨的窗子,里头却没人,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发现商子墨正躺在一旁的贵妃椅上等着她,听见声音皱了皱眉:“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办事情去了,眼下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部署。”

“你说。”商子墨现在几乎一切都听她指挥。

“明天一早万富贵再拿聘礼给你挑,你就答应下来,婚期定在十天之后。然后马上让人去发喜帖,请各府各县同万富来往来的那些官员和商人,暗暗安排四个你的人进去,两人一组,分两组去广南的两个出口,他们大约第五天或者第六天上午到,让他们确定那些官员和商人百分之八十已经启程后,第八天凌晨放烟花开始让军队攻入广南。我怕有人用飞鸽传书提前让陇之山得知此事,有了警惕和部署。所以我们不等大军到达宣城了,第十天的晚上就动手,估计鸽子最快也要第三天傍晚才能到,陇之山就是发现了估计也来不及。

那晚举行大婚的时候,礼成后,就叫人放烟花,你不必自己拜堂,找个武功好的替你,等万富来一进洞房就给打晕捆起来,那些当官的或者是大『奸』商给陇之山送过礼的宾客用『迷』厌全部熏了,绑起来,叫人看管起来。

同一时间你让城外的人飞鸽传书给守城官员说捉拿贪官陇之山的大军天亮之前就会压境了,我要他们军心涣散。”

“都听你的,不过我需要做什么?”

“你是太子,保护你自己的安全就好,到时候你就待在这大宅里,别『乱』跑就算是帮了我大忙。我已叫了丐帮的人帮忙到时候守仓库,包围陇家的人也已经找到。应该部署的差不多了,好累!我先去睡一会,你自己离开吧!不送了。”阅儿说完倒头就睡。

第七天凌晨,按照原定计划,商子墨叫人在广南的东南两个方向各发了几枚巨大的烟花为信号。早已等候多时的安南军王远来和安东将军耿震军各率大军从东南两个方向近距离包围广南,以捉拿贪官陇之山为名命令两处镇守关卡的人员开门投降,若有不肯投降的关卡就用武力打开,所到之处,无往不胜,百姓们十分欢迎,两股势力迅速冲向广南腹地,并沿路控制抓捕当地的流氓地痞、『奸』商和各处官员无数…

第3卷 连夜审问

第八天,阅儿的下一步计划才有动静,她让人在城中招收各类有武功底子,十七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的男人说是要开镖局,两三天下来就招收了两三百人,直到第九天天快黑了,才有人告诉他们,他们的任务是帮助朝廷派来的人,围住各位九品及以上官员的住处,以及各处官府,以及各处大『奸』商的家,同样是以烟花为信号。

终于在晚上喜宴结束后,各位官员该回家的回家,该留宿的留宿后,阅儿这边开始发信号了,一枚枚巨大的烟花在万家上空绽放开来,然后全城似乎一下子各处都有了动静。

看着天上绽放的烟花,刚刚换好盔甲的阅儿从房间里拿着一把长剑走了出来,她似乎蓄势待发,这一刻似乎等待已久,徐将军及他带来的手下们也统统换上了盔甲,众人都在等阅儿发号施令。

阅儿看了看大家道:“大家分两部分,一部分留下来保护太子,太子身边已有大约二十人保护,再从士兵里调出站在最前面的那三十个人来。太子身边的那些负责近身保护,其他人分布到院子的四周,保护内院安全,别伤了院里的丫鬟和小厮,这些人统一由太子身边的小马自管理和指挥。其他七十人做好准备跟我去马厩挑马。”

“是。”徐将军叫了三十人出列拨给小马,其他人同阅儿一起往马厩的方向跑去。

商子墨有些不放心,在阅儿即将离去时叫住了她,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她:“拿上这个!以备不时只需。”

阅儿掂量了一下那东西的重量后,皱着眉头说:“好,希望我别搞丢,否则脑袋会掉的,你自己小心,会见。”

阅儿说完抱着那东西,快步跟上将士们的脚步,前往马厩挑马。

万富来这人喜好奢侈,马厩很大里头除了几匹特别好的马以外,其他的也有好几十匹,再加上他们之前自己带来的那些,大约是够的。

骑上马,将士们个个手持兵器,在阅儿的带领下离开万家,朝着街上奔驰而去,阅儿对他们道:“你们先跟我去陇家大宅,想来那儿已经被包围起来了,咋们活捉了陇之山和陇垂就等于成功了一小半。”

“是!”众人都听她,今日就像是上战场,而阅儿是这场战争的主帅,大家都听她的。

她带着人赶到时,陇家大宅已经被被那日使银『色』驼龙枪的男子叫了五百名士兵给团团围住,若有想翻墙逃跑的,都被给抓了个正着。

那男子围了陇家正不知该如何是好,见阅儿一身盔甲领着数位骑马的精兵现身立刻迎了过去:“禀大人,陇家已经团团围住,不知大人接下来有何打算?”

阅儿看了看那扇铜墙铁壁的大门:“砸门似乎不容易,那就砸墙吧!徐将军你让人尽快把这堵墙给我破一个洞。”

“这个容易,我此次带来的一百人,个个身怀绝技,其中有一位,擅驶金瓜锤,双锤加起来中达六十斤,别说是墙就是盾牌都能砸烂。梁勇过来把这墙给我砸了!”

“遵命。”一个个头挺魁梧的士兵手持一对全铜的金瓜锤,上前几锤子过去便破了一和大窟窿。

阅儿对众人道:“徐将军带上你人跟我进去,其他人在这守着,出来一个抓一个。”

“是!”众人应声。

这大宅里早就『乱』成了一锅粥,丫鬟们有的睡了有的还没睡,急的跟一锅粥似的,到处『乱』窜,见了穿着盔甲的一群人冲进来,吓得『乱』跑,阅儿大喊一声:“跑什么?我们不会伤害无辜者。有谁知道陇之山和陇垂在哪?”

一个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丫鬟道:“我知道,老爷听见声音往房里跑去了,大公子在西侧的房里。”

“徐将军你带三十人去抓陇垂,我带三十人去会会这个陇之山,其他人维持秩序叫所有的人都去大厅,等我们抓到人大厅见。”

“好!”徐将军朝训练训练有素的手下招了下手:“三十人跟我走,去捉拿贪官陇垂!三十人跟将军走,其他人维持秩序。”

话刚落音,那七十位士兵立刻兵分三路,行动十分迅速。

阅儿带着那三十人直奔陇之山的房间,在路上偶有碰到花容失『色』的姨娘和少『奶』『奶』小姐们,到处逃窜,也没有时间去理会,到了陇之山房里,不见陇之山的人,却见一个中年『妇』人目光呆滞的坐在地上,似乎表情还有些惊讶,阅儿问她:“陇之山了?”

“从地下密道跑了,和小贱人一起跑了。”几十年的夫妻,最后竟抛弃她同个小贱人一起逃了,似乎嫌她碍手碍脚,还随手推了她一把狠的,似乎闪到了腰,她一时半会怕是爬不起来只能等死了。女人说完指了指床上凌『乱』的床单,以及床板上暴『露』出的暗门。

“跑了多久?”

“就刚刚没多久。”

阅儿叫了四人从暗门下去:“你们四个下去追,能抓到最好,打晕了也没关系。”

“是。”两个士兵领命下去捉拿陇之山。

阅儿没有离开,而是问那女人:“你知不知道密道通向哪里?说出来也许能将功赎罪饶你一死,”

那女人突然抬起头来说:“能,我曾因为好奇下去看过,密道有两个分叉一个通往城西王员外家,一个通往城南刘知府家,还有一个出口是去两个分叉的必经之路,在柳月街37号的顺通银号的底下钱库里。我想只靠双腿走的不会很快,你叫人骑马去追,在通顺银号叫人把后头的密道挖断堵死,他要么只能从那出来,要么只能原路回到这里。”

几十年的夫妻,他不仁别怪她不义了!

阅儿很满意这个答案,指着身后离着的四个士兵道:“你们四个骑马去追,按她说的去做,要是抓到了人,立刻带回来见我。”

“是!”那四人领命而去。

阅儿让闯进来的几个小丫鬟抬了那女人去前厅,听人来报,说抓到了陇垂,正带往大厅。

阅儿去到大厅里时,大厅里已经黑压压的站满了人,有些害怕的已经跪在了地上,这其中身份最高的可能就是那位闪了腰的女人,她是陇之山的夫人,然后很陇垂被押了过来,徐将军将双手被捆绑住的陇垂一脚踢翻在地道:“这厮想从密道逃跑,还好我们正好撞见给抓了个正着。”

阅儿低头一看,是陇垂没有错,伸手往他身上点了几处『穴』位,十二个时辰以内,除了她恐怕任何人都解不开这些『穴』位。

现在时间紧急,阅儿没空审问他,对徐将军道:“你让人去告诉外头守着院子的领头人,让人带一百士兵进来看住他们,传我口令这里有谁敢逃跑,先宰了再说。另外留你两个士兵在此专门看守陇垂,谁让他跑了提头来见。”

阅儿说完同等那一百人进来把手周围个个出口后,才同徐将军一块出去。

走到大门前,徐将军问她:“我们现在去哪?”

阅儿看向他和那位使银『色』驼龙枪的男子,忘了介绍,那男子姓钟叫钟武,阅儿先是对钟武道:“你留一百人在这看守,再叫二十人骑马走街串巷去告诉老百姓都待在自己的家里,不要出门,以免发生踩踏事件,伤害百姓。各府的官员和其余三百人去那些贪官和大『奸』商的府邸和衙门周围,我已叫人围了那儿,你们帮忙去镇守。钟武、徐将军和其他人跟我去城门,我们去劝降守城军。”

“是!”众人齐声回答道,然后钟、徐二将各自去部署了一下,叫上人同阅儿一起城门那边飞奔而去。

一行人气势如虹的来到城墙下,大约四十米的距离,阅儿做了一个停下的手势,朝着城墙上的守城士兵喊道:“我乃忠武将军凌阅,奉命捉拿贪官陇之山的爪牙韦奉祥,大家放下兵器自己走下来,若有不从小心人头。”

阅儿说完对着他们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将军令。

守城众人似乎没想到会突然有这一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难辨真假,这位将军带的人手好像也太少了。

阅儿见他们不信,又道:“陇家和万家来也被控制起来了,你们不信可以问我身边这位钟教头。而且明日开仓赈灾,人人有份,你们快快放下兵器吧!”

一些士兵闻言犹豫着终于放下了兵器朝着她奔跑而来,纷纷投诚。

阅儿刚要放心些,却突然听闻一声大吼,是从城墙上传来的此人正是韦奉祥:“放肆,哪里跑出来的刁民竟敢假装大名鼎鼎的凌将军,就你们这几个人?未免太假了。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

“放肆的是你,我奉命捉拿陇之山,你身为他的党羽自然为他说话,陇之山已经小命不保,整个宣城现在我说了算,你要是识相乖乖投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阅儿朝着那人吼去。

“你说谎!陇大人不会有事的。”

“我乃朝廷重臣,岂可说谎,你不要脑袋我还要脑袋了。此刻我的大军即将兵临城下,想必你已经接到了通知,是要这些士兵陪你为了一个『乱』臣贼子而送命,还是你自己投降你自己选择,你现在投降也许还能保全你的家人,若等兵临城下,我怕你的家人也都会被你牵连。”阅儿道。

“我偏偏不信你们这几十个人能奈我何?打就打!”

“好啊!你要是敢跟我动武,我先杀你全家,你在城墙我在城内,你知道我现在是可以做到的。而且你虽说有三千守城将士,可是这城门只有这么大,城里养不了太多兵,你有几乎一半的人是驻扎在城外的,那就一千几,而你是不是很好奇,今晚为什么你的士兵许多都闹肚子?我猜能支撑着和我打起来的也就两三百人,而我带来的却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精兵,你可要想好。”阅儿故意吓唬他道。

“卑鄙!老子先宰了你再说!兄弟们准备弓箭,拿好武器,准备咱都有。”

看来和他说道理行不通,阅儿叹了口气,拍了拍手:“把我要的东西拿上来。”

一个早已等候多时的壮汉,将一张长一米三大弓从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背了出来,递给她:“将军。”

阅儿接过来没有二话说,上了一支箭对准韦奉祥的肩膀剑『射』过去,箭头锋利无比,一箭直接『射』穿肩头,但不致命,周围的人似乎都看傻了,没想到她竟会在瞬间发箭还『射』中了韦奉祥,阅儿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目光:“怎么样?还不投降,接下来来就是你的脖子、胸和肚子了。”

阅儿说完给弓同时上了三只箭对准了韦奉祥。

可还不等她『射』向韦奉祥,他突然全身无力的跌倒在地上,喊了一声:“你做了手脚?”

“不过是点『迷』『药』让你好好睡一觉,诸位将士还是不肯放下武器投降吗?”阅儿又问了一声。

众人纷纷放下兵器投降。

阅儿看向钟武:“这些人暂时交由你带领,你在这守着城门,暂代韦奉祥之职。好生照顾这些士兵不得怠慢,止泻的『药』我早已叫人准备好了,待会会有人送来,拉肚子的人一人喝一碗就没事了,等我的命令再开城门。”

“是。”钟武得了这样一个工作,很高兴的领了命。

“那这里就交给你了,徐将军带上韦奉祥我们走,去各府衙看看。”阅儿说完将马掉头离开,往城内一些地方走去,巡视了各处衙门和贪官府邸以及大『奸』商的府邸,大概的转了一圈,抓获贪官和『奸』商十一人,有些还不肯投降的,叫人守着慢慢抓。

被抓的人员全部带去陇家大宅,往大厅里一扔。

阅儿拍了拍手的走到上座的位置坐下来,环视了一周,刚要说话,有士兵来报说是在密道里抓到了陇之山和其最喜欢的小妾,已经五花大绑了已经弄到了门口,估计再有半刻钟就能拖进来了。

“很好!”阅儿闻言似乎终于松了一口气,看向堂下众人道:“如果站累了,就坐地上吧!今晚想来是个不眠夜了。”

阅儿说完对一名士兵轻声道:“去告诉太子,就说成了,他要是还没睡,想过来的话,让人护送他过来。”

“是。”士兵点头退下。

阅儿似乎话说多了有些口渴,叫人看着这些人,自己起身出去找水喝去了,等她端着一壶茶回来后,见大厅里多了两个人,一个似乎还不认输的中年的男子,还有一个十七八岁却妖艳动人的女子,那男子便是跑了又被抓回来的陇之山,女子应该就是那个受宠的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