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小妾泪眼朦胧的望向阅儿,见这厅里似乎是她的官最大,又见她穿着盔甲,以为是个男子,朝着她哭道:“大人,大人我只是个妾,你不要杀我啊!你要杀就杀他吧!”

陇知山没想到自己逃跑都想着要待上的妾,居然会这么无情无义,抬起脚向踢她:“贱人。”

好在陇之山被人五花大绑着,他那一脚的力道也只是轻微。

那小妾躲了躲,然后转身冷艳看他:“你带我走,无非是看中我肚子里的双胞胎,咋们彼此彼此。”

“好了别吵了,都给我安静下来。”阅儿有些心烦的喊了一声。

陇之山似乎这才抬头看向她,以前是见过面的,他嗤之以鼻:“我还以为是谁,不过就是个女人,就凭你,也敢抓我?还不把我放了,你现在放了我,我还能绕你一条『性』命。”

“要是不放了?”如果要放她还亲自来抓做什么,递折子不就完事了?

“我是太子的亲舅舅,他日太子登基为帝,一定会为我杀了你的!”陇之山闯定的说道。

“是吗?那你看看我是谁?”

陇之山闻言回头,只见那从大门口往里头走来,穿着一身白『色』便装被众人拥着进来的男人正是他口中的太子,顿时脸『色』大变:“太子,你怎么在这?你快我,那个女人心肠歹毒,快把她拿下。”

“心肠歹毒的是你,是你让广南暗无天日,是你让百姓居无定所,吃不饱穿不暖。凌将军所作的一切都是奉了本殿下的命令,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商子墨说完走到阅儿身边的椅子上落座。

“太子,我是冤枉的!我是你舅舅,你怎么能不相信我?”

“我曾经相信你,但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我一路走过来,路上的见闻我没少听,没少看,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的案子,本殿下交由凌将军全权负责。舅舅你要是想少受一点苦,建议还是坦白从宽吧!”若说他先前还有些动摇,到了今日,他已经被这一路上的见闻给慢慢麻痹了对舅舅的恻隐之心。

阅儿给商子墨倒了杯茶:“尝尝看,我在茶水房里找到了一包上好的乌龙。”

商子墨端起来闻了闻:“很香。”

阅儿道:“喝点茶提审,我先大概的审一下,你旁听着就好,饿了就叫人那些糕点来。”

第3卷 坦白从宽

“好。”他会管住自己不『插』手的。

阅儿看了看周围众人,指了指两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人,问:“你们两是何人?”

“我们都是府上的教书先生,我是太和书院的先生,他是南柏书院的先生、”其中一个留着胡子的三十几岁的男人回答道。

阅儿看着两个人应该算是这里头比较干净的人了,叫了人拿了纸笔来,又端了两张案子,置于左右,对两人道:“你们不必害怕,我从不愿望好人,一人去一边,待会我审问犯人时,你们照实写在纸上。以供百姓和皇上将来阅览。”

“是。”两人站起身来,走向两边的案子前坐下来,开始磨墨,等待起笔。

阅儿见他们的墨一时半会恐怕还磨不好,先是对一个侍卫道:“你去告诉外头的人,这里头的人没有我的命令一个也不许放出去。”

“是。”那人出去了。

阅儿问堂下众人:“哪些人是在厨房当差的?”

一共有十六个人举起手来,阅儿看向他们:“你们去厨房做些吃的,最好是干粮,米饭也行,做个几十担。不用太慌『乱』,天亮之前做完就行。”

阅儿说道这里从袖口拿出一根银针递给近身的侍卫道:“我想兄弟们都饿了,你带十个人,把这些人带去厨房,看着他们做些夜宵出来,每样都要试毒。等他们做完了,叫兄弟们送去个外头各处的兄弟,粮仓和看守各处知府衙门的还有守城门的统统要发。但大事初定。不许喝酒,违者军法处置。”

“是。”

“去吧!”阅儿有些饿了,她想士兵们可能比她更饿,犒劳士兵,会让士起更加高涨。

吩咐完了,阅儿见那两位先生似乎也已把墨研好了,阅儿做了个开始的手势后,对被『逼』跪在地上陇之山道:“陇之山,事到如今你可知罪?”

“臣不知罪在何处?”

“是吗?那这是什么?”阅儿叫人取来那几本账本晃了晃往桌上一摔。

“臣不知!”陇之山嘴硬道。

“那陇垂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阅儿看向一旁被人按着双肩如同一趟软泥般的跌坐在地上的陇垂。

陇垂开始还嘴硬:“臣也不知。”

“那堂下有谁知道我刚刚拿的是什么?”阅儿环视一周,问道。

大厅里一片安静,阅儿又问:“真的一个人都不知道?”

“我知道,是账本。”一个七八岁的小朋友搭话道。

“小朋友乖,别站着了,来人拿凳子来,十二岁以下的孩子都赐坐吧!五岁以下的让母亲抱着坐吧!”阅儿说道。

没想到答了她一句话的,就的得凳子坐,看到了甜头,刚才被陇之山踢了一脚的那个小妾突然大声道:“我知道那是他贪污的账本,我以前见过,在他书房里有个密室里面还藏了好多金银珠宝。”

“很好,除了那儿还有哪儿藏了金银珠宝或者名贵物件,大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坦白从宽可能会让你们少受一些苦。”阅儿靠在椅背上说道。

第3卷 可在里头?

闻言大家发言开始踊跃起来,第二个回答的是陇之山的大夫人:“我知道他名下还有十二处宅院都是底下人送给他的,由我保管的钥匙和房契,我放在我房间里,把墙角的梳妆柜抬开,梳妆柜下就有个暗格里头是房契和钥匙,”

陇之山的四姨娘也道:“二十处当铺是我管的,八姨娘的娘家人管了八间银号,五公子掌管的古董店和珠宝店加起来有二十八家基本上都是别人送的,七姑娘的嫁妆里有十二只纯金打造的花瓶都是一位洪大人贿赂的。”

曾经贿赂过陇之山的一个官员也道:“我曾经送给陇大人一对翡翠狮子,价值五千两。”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起来,最大的一份是管家爆料出来的:“小的是管家,小的知道的老爷的私人银库有七个共存着三百三十万两银子,金库一个,存了十万五千两金子。另有珍玩玉器库一座存有珍玩大约三万多件。另外老爷有些礼是通过小的送出去的,小的有寄一本私账,藏在我的枕头里,大人可以叫人拿来查阅。”

阅儿叫人拿了来,看了几眼随口挑了一个大头念:“前年的七月十八号,送陇丞相礼物若干价值约合一万两白银,九月二十八送张太师若干礼物价值约和白银一万三千两。去年四月十二陇太夫人大寿送礼物若干,价值白银一万八千两。去年一整年送皇后的礼物用去约六千七百两。陇大人你还要狡辩吗?”

陇之山闷不吭声的转头不看她,似乎还不肯认输。

阅儿叫人搜了库房,大约粗粗一算,大约还有十几家店铺和大约六十万两金子。五十万两银子,下落不明,三千顷的地也还没『露』出水面。

审问陇之山道:“其余的东西了?其他的店铺和银子金子在哪?还有地,你今天要是不吐出来,我只能用刑了。”

“你敢!我是朝廷大臣!除了皇上,没有人有资格审问我。”

“是吗?太子爷你怎么说?”阅儿想听听商子墨的意见。

“我给你的金印了?”

阅儿递给他:“在这。”

商子墨拿出来,举着他的太子金印对众人道:“传本殿下的旨意,两南总督陇之山,贪赃枉法、证据确凿,从即刻起,革其一切职务,收监查办。两南总督一职,暂有本殿下暂代。来人将他头上的乌纱帽给摘了。”

“是。”两个士兵领命上前有些粗鲁的扯掉了陇之山头上的乌纱帽。

阅儿看向头发散『乱』的陇之山:“陇大人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要见皇后。”皇上和皇后一定不会这样对他的,眼前只有皇后能救他的命了。

“这恐怕由不得你,来人先打他二十大板,再看他说不说。”二十大板对养尊处优的陇之山来说,可是不轻。

“太子救我!你就任由她这么欺负你舅舅吗?”

商子墨低下头不去看他,因为他知道对阅儿来说,打他二十板子绝对算轻的了。

阅儿叫人拿来凳子,就在这大厅里打,一个士兵抡起一根粗粗的木棍子瞧着他的老屁股丝毫没有又下留情的打下去。

第一棍子就疼的他差点只剩下半条命:“哎呦!”

他叫的尖锐,几乎同一时间大厅里的男男女女听着那声音不由的有些被下住了,有些脸『色』惨白,有些开始冒冷汗。

直到打了三棍子,阅儿才做了个停的手势,再次问陇之山:“你说还是不说,我告诉你,反正你都是要死的,你要是说,我兴许能给你个痛快,要么我就慢慢折磨。”

陇之山闭嘴不说,嘴巴很硬。

阅儿转头对徐将军道:“我没什么耐心了,你们军中最恐怖的刑罚是什么?”

“车裂还有凌迟处死,说道凌迟,我军中有个善于切薄片的人我也带来了,将军要不要见见?”徐将军故意吓唬陇之山道。

阅儿和他配合的默契:“好啊!听说凌迟的最高境界,是能将人切个七八千片才死,不如叫你军中的人来试试,看他的境界如何。”

“好啊!他就在外头,卑职去叫他进来,可惜这里似乎没有好的匕首。”

“我随身带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可以借他一用。”阅儿随手从靴子里拔出一柄匕首,扔给徐将军。

徐将军得令,刚要出去叫人,商子墨咳嗽一声,似乎觉得有些太过了,他害怕看到太过残忍和血腥的画面,再有那人再十恶不赦毕竟是他舅舅。

阅儿就怕他不出来阻止了,那她这戏唱下去,阅儿道:“别污了太子爷的眼睛,拖下去行刑吧!”

阅儿刚刚说完,陇之山的一些亲人开始哭泣和喊叫。

有些胆小的开始瑟瑟发抖,甚至有个小妾直接被下昏过去。

阅儿皱起眉来,掏了掏耳朵看向众人:“哭什么哭,又不是杀你们,算了,我改主意了,先拿陇垂试刀吧!反正不肯交代的都是一个下场。”

阅儿说完,冲从外头拿着她的匕首走进来的一个士兵道:“先拿陇垂试刀吧!拖后面去行刑。”

士兵闻言拿着匕首走向陇垂,陇垂原觉得有爹在不会有事,此时一看情形不对,立刻喊了:“慢着!我说!我们家还有十几家铺子在我这,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生意,比如『妓』院、赌坊,别杀我!我都说。另外还有十万两银子存在京都的永洛银号。”

“就这些?”阅儿有些失望,觉得他不老实

“就这些。”说得越多,他怕自己的罪过越大。

“你不诚实。”阅儿叹了口气叫人把带下去。

陇垂直喊我真说了,阅儿也没听,转头看向大厅里的众人,众人里有几个是陇垂最亲的人,一个是他娘子,还有七八个小妾,有的冷漠的看着,有的哭出声来,有的软倒在地。

陇大少的娘是二姨娘,二姨娘走得早,陇大少基本上是三姨娘带大的,可毕竟不是亲身的,陇大少有多少事情瞒着她,她数也数不清不清,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阅儿看向陇之山:“怎么,不打算开口救你儿子?”

陇之山就是不说,说了他自己可就真完了,那不等于承认他贪污了吗?

大约是外头的叫声太过惨烈,陇之山似乎渐渐有些撑不住了,身子摇摇欲坠。

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有个身上被飞溅了不少血的侍卫从外面走了进来对阅儿道:“回将军,罪犯陇垂不堪忍受酷刑,已经昏了过去。”

“那就关起来,明天继续,下一个该陇之山了,请吧!”阅儿喝了一口茶道。

陇之山被人搀了起来,往外头走去,还没走出去,陇之山吓得全身颤抖的叫了一声:“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在城外有个叫兰溪书院的地方,也是我的,把书院的后院地下挖开,两丈之下埋着大约六十万千两黄金。”

阅儿这会比较满意了,但继续皱眉:“那那三千顷的地契了?”

“我分成了三十份,打算临终时交给我的儿女们,还都没来得及给他们,我一处放了一份,共有三十个地方。我可以写给你各在何处。”

“很好,来人给他笔墨纸砚。”阅儿叫人给了他笔墨纸砚后,看向其他人:“你们排队去左右两边的教书先生那儿,报上自己受贿和贪污的数量,我会派人进行核实,若少了一两银子,我要他的脑袋。丫鬟和家丁中有贪污的自己去排队,确实没有的自己回屋睡觉,但要是让我查出谁有贪污而不抱上来,罪加一等。”

众人去排队。

阅儿叫那两位教书先生在各自的口供上签了字,阅儿让人拿过来,一份放在徐将军那保管,一份叫太子的人拿去抄写个两百分份,尽快贴满到大街上去,人口密集的地方先贴,再送百来张叫人拿去在广南境内人口密集的地方去粘贴。

阅儿说完同商子墨一起离开大厅,阅儿挑了她以前住过的房间关上门来和商子墨说话,她累的靠在椅子上对商子墨道:“接下来还有几天累,你打算住在哪?顾家还是万家,要不总督府?”

“总督府只是个摆设,就顾家把这里大,我们审案办事也方便。”商子墨道。

“好,万富贵那边,你让小马去点了他的睡『穴』,我有些累了,明天再审他,但万家要看好,别让任何宅院里的人跑出去,然后再找个人假扮你,以万夫人的名义暂时掌管整个万家,稳定下人。”阅儿一时有些顾不过来。

“你休息一会,这事就交给我去办吧!”

“你?”阅儿有些不相信,商子墨去『逼』供能问出什么?

“我就用你刚才那招吓唬他。”那招凌迟处死很吓人。

“你看出来了?”

“嗯,我想你不会真的凌迟我大表哥,因为你要真想震慑众人早就在大厅里大开杀戒了,效果不是更好?”

“聪明,不过你那表哥吓得够呛,大概什么都招了。”阅儿要的就是这个。

“我学会了,回头我也试试看。还有什么要吩咐的,你一起吩咐了,我去办,你也好睡一会。”商子墨道。

阅儿道:“我打算叫人去各处牢狱看看,看哪儿空房间最多,把以前的犯人腾到犯人多的监狱,然后要是能空出几处监狱,把这次的犯人先关进去,其他被围堵的衙门和宅院,你派几个人去,最好速战速决,抓过来让人审问,抓完了,审好了,也不需要让人守着了,否则街上看上去很『乱』。”

“好,待会就叫人去办。”他待会就去办。

“我承诺过丐帮的人明天要开始赈灾,你让人去清点一下米粮的数量,然后叫粮仓内部人员帮忙清点,等大军进城,就可以让军队帮助运送赈灾物资去各处。你现在还要找个人先计算出哪里灾情最重,这二十万担米如何分发,让他写个计划呈给你过目。城内赈灾的地方,找个离粮仓近一点,空旷一点的地方,否则怕容易发生踩踏,排队领米,城内的人数问以前的相关官员,有些人情况不严重的,也可以酌情拿出来戴罪立功,现在正是用人之际。”阅儿道。

“我知道了,我想到了现在,不管找不找的到胡米,一切都成定居了。你安心的睡一觉,明天早上一醒来也许我把什么事情都给解决了。”

“我就睡两个时辰就好,两个时辰后你让人叫我起来,让我替你,你去睡觉,咋们轮着来,看样子得打持久战了。我有种预感这事可能才是个开始。”所以她要养精蓄锐。

“好。”商子墨知道阅儿为了今天的事情,已经担心很久了,现在她终于可以放心的睡一觉了。

商子墨说完话,发现她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着了,从一旁拿了被子给她盖上,吩咐人看好别让人打扰了她,便出去办她交代的那些事情去了。

阅儿一觉睡醒已经天亮了,见她推门而出,守在门外的士兵们朝她点头问好:“将军。”

“现在什么时候了?”

“快巳时了。”

“怎么没叫我起来,太子没吩咐?”阅儿皱眉,这个商子墨!

“太子让卑职转告将军,一切有他,请将军放心对睡一会,不会有事的。并且吩咐没有大事不许吵醒将军。”他们都是照吩咐行事。

“太子了?”

“太子去监察发米了。”

“有多少人跟着?”可千万别出什么闪失。

“太子爷自带的高手,一大半都跟着,另外徐将军也派了三十人贴身保护太子的安全。”

“在哪儿发米?”

“在原来的总督府里的大院子里。”

“我去瞧瞧。”阅儿说完自个去找了一匹马,出门去了。

到了总督府门前,远远的就看见了排起了三条长对,总督府门派了重兵把手,一般人只能排队进去,也不能随便出入,只能排着队进去,扛着米出来,看上去挺有秩序的,阅儿就放心多了,瞧那些领了米出来的灾民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阅儿心里也觉得高兴。

她走过去,问其中一个守门的侍卫:“太子可在里头?”

第3卷 大军进城

“太子爷在里头,将军请。”

阅儿往里头走,走到发米的地方发现商子墨在亲自发米,心中这几年来第一次觉得,他也许也会成为一位明君。

看他发米发的满头大汗,却一脸笑容,阅儿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去休息,我来吧!”

“你怎么过来了?不多睡一会?”

“精神已经可以了,还有很多事忙了,你吃早饭没?”阅儿抢过他手中的瓢给灾民发米,一边往灾民手中的脸盆里盛米,一边问商子墨。

“我忘记了,说我,你了?”

阅儿吐了吐舌头:“我也忘记了。”

“这儿的秩序好像还不错,待会我们一起出去再吃吧!”他似乎就在昨晚事成之后,他似乎突然找到了自己活着的真正价值,除了阅儿和父母,他的生命里似乎还有别的很重要的价值正在被事先,他整个人显得精神奕奕,似乎重获新生。

“好。监狱有适合腾出来的吗?”

“已经有两个监狱在腾了,估计再等个把时辰就可以把犯人都挪过去。”

“万富贵也招供了?”

“招了,我把他暂时关在陇家,和舅舅、大表哥分开来关,免得他们串供。说来很巧,万富贵不是个很爱鸟的人吗?我在他家里发现了一个硕大无比主意关人的大鸟笼,全金打造厚实无比,他打造这个鸟笼听说是昔日用来关押和他作对的人拿来虐待取乐。我就拿了这个笼子关了他。”商子墨一想起万富贵以前有时候对他动手动脚的就觉得恶心。

“好极。”这应该就叫恶有恶报吧!

“我想过了,几个主犯不牵去监狱,以免目标太大,我怕有人为了自保而火烧监狱。几个主犯暂时留在陇家,又我手下的暗卫分别看管。等两位将军进城后,交由两位将军分开看管。”

“好。”他似乎一夜之间成熟不少。

“大军日夜兼程,估计今晚就能抵达宣城。他们一来,这里就算是真正稳定下来了。”

“捉拿陇之山的事情,晚一点再写折子告诉皇上,否则我怕你母后和丞相出面干涉此事,恐怕会前功尽弃。”

“我明白。”一切以眼前的事情为重,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阅儿放下手中的事情,同商子墨一起往外头走去,两人在外头随意买了两个馒头吃后,回到了陇家,阅儿把他拉到房间里,商量道:“我觉得咋们这现在人手不够,等大军赶到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叫人拟一份英雄令,广招天下人才,排队考试和面试应征各个临时岗位,试用期为三个月,俸禄比较正式人员的百分之八十发放,等试用期结束,朝廷会派人来一一考核,考核通过的人可以正继续待在那个职位上,成为正式人员。各级没有贪污受贿的官员和黎明百姓都可以去报名。等大军赶到后,派人去各城各州各镇去考核人才,考试和面试全程,由百姓监督,士兵维持秩序。等三个月后,估计朝廷已经派人来把考核不通过的人员替换掉,你看这个主意如何?”

“十分的好!这样那些流离失所没有事做的人就会少一些,然后广南就更太平一些。比如做体力活的,可以去做衙役,一些有真才实学的书生可以做师爷或者一些需要文人的地方,而原本没有贪污的小官如果有真本事,可以通过考试升职。我想百姓们会很高兴的,百姓们高兴了,这广南就更好治理些。”如今人才实在短缺,几大部分的官员都被抓了,衙门那些地方基本上和都瘫痪在那了。

“那我先叫人算出大约要写多少份,然后马上抄写出来,再叫他们商量出比较精确的报名和开考时间。等大军一到就可以开始分配人手了。”阅儿道。

“好。”阅儿现在办事的能力和她的一些想法简直叫他为之惊叹,现在他似乎开始相信他们两所经历的则一切波折,可能都是命中注定的。曾经他以为说她有皇后命,是因为她的爹是大将军,现在看来伦雄韬伟略可能眼前这个曾经只会琴棋书画的柔弱千金,如今已经蜕变的能够撑住任何事情,包括整个后宫甚至是整个江山。

她仁慈善良却不乏果断,关心百姓又富有谋略,简直可以匹配任何一位君王,只是自己和她还有不有缘分,商子墨不知道,好像现在自己和她更像是自己好友而少暧昧…

晚上天黑了好一会,阅儿和商子墨在城墙上等的快要睡着了,终于等来了大军,最先赶到的是安东将军耿震军的大军,商子墨早已命人打开城门等待迎接

耿震军原以为会有一番恶战,因为听说宣称的三千守城将士个个都是精锐力量,广南最好的精兵都在这了,守城官也是个用兵的好手。

所以太子殿下先前叫人通知他说城内以平息,只带两千精兵入城即可,其他将士在城外三里处安营扎寨等候命令的信时,他还以为是陇之山的『奸』计所以没有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