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名其妙开始发脾气,我以为是五皇子给了你压力,取回封地的事是听说了,你不高兴我理解,可你……”突然像变了一个人,说这些有什么用。

“那天早上我在后院消食,贪玩拨莲池上的水,戏珠去帮我取衣裙子,他突然闯进来,捂住我的口,我当时吓坏了,我怎么会让他如愿,我就是死也该为你守身,我还有孩子,还有你,为了这么一个人凭什么让他如愿让我死,我骗着他拿到了刀了……那事后就给你闯祸了……”这么一看,已经不是第一次让你难做了……

宗之毅听了觉得更讽刺,笑自己都懒得笑了:“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我看到天府之内你们两情相悦,你说你自始至终爱的都是他,你们还……”

端木徳淑看着宗之毅。

宗之毅苦笑:“我不好骗,非亲眼所见我不会认,我确定过,亲眼所见……”所以我信了,信的不敢冲击去抓住你问为什么!

现在想来他信的多可笑,他和徳淑感情那么好,徳淑所有的喜怒哀乐都看在眼里,再简单不过的她,他为什么不问一句!

“我没有去过。”虽然说这些也没有用了。

宗之毅突然开始笑,笑的靠在她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宗之毅好好的一段开始你弄成了什么样子!就是她做了你还可以和离!你还可以质问!你就是懦夫!

徐知乎!真是人才!毫无准备的让所有人跳进去!

“徐知乎的事,可以谈吗?”

宗之毅突然开口:“你爱我吗?曾经。”

“现在呢?”

“……我有喜欢的人了。”

第349章 新鲜事

雷冥九,宗之毅笑,雷冥九!端木徳淑这种恨不得自己脚下踩的泥都是玉石,所见都是珍奇的人竟然喜欢雷冥九!宗之毅看看你自己多成功!你竟然让她连块泥都看在眼里!

宗之毅胸口一阵发甜,又生生咽了下去:“不该是他的……”可又该是谁?自己?还是徐知乎?“你怨恨我吗?”

“你怨恨我吗?”端木徳淑的声音很轻,只是下意识的重复,不计较也不在乎他的答案。

宗之毅头枕在她腿上想了很久,张张嘴,闭上,又张开口:“有点……除了我你不能爱别人……”好吗?

“不怨。”

宗之毅紧紧握住她的手,因为没有期待连怨恨都省了吗:“你要唯一!你要什么你说话!我们还有孩子!还有小世子,小十二才几个月大,你忍心吗,是!我是不好,又有很多不对的地方,我也可以改,你只是一时被虚幻的东西迷了眼睛,你仔细想想我们十几年的婚姻……”

端木徳淑想了很久,垂下头安安静静的看着他:“我想不起来。”

宗之毅坐正苦笑不已。

“我把西地小郡主安排到新雨宫了,你去的时候也方便。其实,你只是一时不习惯,能陪着你的人很多,你需要的也不是我,谁都一样的!”

宗之毅突然恼了:“不是!不是!让她们滚!都滚!”

端木徳淑收回目光,那就等你冷静了再说话,你的女人你的孩子,也是浓情蜜意过的,再想想吧。

宗之毅掩着面,狠狠揉了一下脸:“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嗯?没有。”

“雷冥九再不济也没有像我一样给你添堵。”

“不是,你说亲眼所见的事后,我反而觉得你做的已经更好了,没有休了我。”

“我休了你你就活不下去了吗!恐怕多的是人准备接手!”

“也是,但被休弃不好听!”

“然后嫁给徐子智你的不好听能又几天,你看看现在逼朕逼成了什么样子!”

“他有病!”

两人首次达成一致意见,都沉默的没有说话。

他当然有病,一定要天翻地覆的病!

宗之毅:“如果让你选择你想什么样?”

“我没有选择的权利,他不会允许我们自己选择的。”问了有什么意思。

宗之毅看着端木徳淑,她那样平静,平静的甚至不介意你从她身上看出什么,浑然不在意她自己未来,端木徳淑;“徳淑……”

“嗯。”端木徳淑转头看向她。

不要这样,你不应该是这样的,宗之毅眼睛慢慢的发红,他真心要把她捧起来呵护的,他……“你想好了吗?”除了我,你还有孩子,还有江山,前尘往事我们谁也不怨,也不在提,现在想想你自己。

“你让我怎么想好!”宗之毅指指自己:“我不如问徐子智一句,江山拱手相让他肯不肯给我妻儿一条活路!”

端木徳淑皱眉!

“他窥视别人的发妻他还有理了,朕还要让着他是不是!为了他这种人你不死不活的值得吗!”

“跟他没有关系!”

“为了雷冥九你更是省了!他做了什么让你这样感动我统统做一遍行不行!江山付之一炬博你一笑行不行!”

端木徳淑突然又不能谈话的宗之毅,想了想:“应该行,不如……你现在退位试试!”烦人!不给你两句,没完没了了。

宗之毅看着她,觉得好笑:“端木徳淑你认为你自己没有这么大的能力是不是?你听着,世间想为你生为你死的人多了,他雷冥九就会排队也轮不上!”宗之毅说完转身冲了出去!

品易匆匆走过来:“娘娘,皇上他……”

“退位去了。”说完重新坐好,拿起绣针,心里并不在乎宗之毅说了什么,何况一时冲动和真的决定之间还有很大的距离,她要的不过是宗之毅这一刻的同仇敌忾,一起弄死徐知乎的心。

戏珠觉得这些人太烦了:“禀皇后娘娘,那位花里花哨的小郡主又来了。”

端木徳淑挑挑线,绣错了一个针脚:“来了就来了,让她进来吧。”

戏珠跺跺脚:“娘娘。”

端木徳淑头也没抬,小心翼翼的挑着针线:“你要是想拉出打一顿板子也行,你看着高兴。”自己对宗之毅来说可有用多了,什么心爱的东西弄死了也不用担责任的,放心吧。

戏珠瞪娘娘一眼,她怎么能把人家小郡主弄死!见什么见,真当这里是普通人家主母必须接小妾一碗茶的!

戏珠转身出去将穿的妖媚又风情的女孩请进来。

西地小郡主今年十七岁,眉眼间都是天真无邪又漂亮多情的转弯灵动,岁月不成打磨,人生最倒霉的大概就是被当做贡品送给自己心仪的男子,矫情的不依过后又是顺畅的人生,小打小闹都是一番顺心的成就,才能养出眉眼间的天真与倔强。

宠爱她的人见了,便是天真小傲气;不喜的长辈看了,大概是自视甚高。

“妾身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端木徳淑挑完最后一根线,淡淡的开口:“皇上刚走,你如果跑快点还追得上。”

戏珠瞥娘娘一眼,说的什么话。

西地可爱的小郡主眼中闪过一缕疑惑,觉得这话说的……难道皇后娘娘也觉得她是外族,便生有排斥,可虽然她是外族人,现在西地也归顺雁国了呀,怎么还能有这种想法,只对个背影给她,这是皇后娘娘的气度吗:

“回皇后娘娘,熙儿是来给皇后娘娘请安的,不是见皇上的。”说到皇上二字还有些咬牙切齿的小动作。

端木徳淑回头,钗環在日光下组成一道熠熠的水光,语气带着一丝轻挑:“若是请安,在门外跪了走便是,非要进来见见本宫做什么,是想让本宫见见皇上的新欢还是想见见本宫。”端木徳淑小指挽过千挑万选的绣线,眼睛如水似病的看着她。

熙儿顿时觉得心神微震,向来对容貌自信的她,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如果你想让本宫见见你,本宫见过了,并没有什么稀奇的,若是你想见本宫,就好好管管你的心,别太大,宫里像你这等姿色,每年和皇上情深意浓的没有三四也有一二,不要觉得自己可以左蹦右跳了,毕竟你也不是兔子,不能杀了吃肉不是吗。”

熙儿心里那点心思被人摊开来说,脸面都要挂不住了,她……她……

端木徳淑冷哼一声:“虽然你是初犯,但也没有初犯网开一面的先例,自己去领十板手心,下去吧。”

熙儿瞬间抬起头,为什么打她?她……

“私心闯宫,跃宫拜见,不经传唤一而再再而三的无事求见,是静妃解决不了你的问题还是沛妃身份低压不住你这个西地小郡主?”

熙儿突然有点怕,不是都说皇后娘娘性子很好,很好相处的:“我……我……”

“是妾,再加十板手心,好好张长记性,带下去吧。”

“我……妾身,皇后娘娘你不能这样你不能——”

端木徳淑放下针线,左手背悠闲的抵着下巴,手背上的肌肤保养的依如少女:“那你说说本宫有那句说错了,说错了,本宫就收回对你的惩罚。”

熙儿紧张的挣开企图带走她的宫人,抠着手里的帕子:“我……妾身有事!?”

“哦,什么事?”端木徳淑温柔的看着她,奋力针扎的小兔子就是可爱,她都忍不住想逗逗了。

“妾身……妾身……妾身不喜欢新雨宫!”说完骄傲的冷哼一声。

端木徳淑噗嗤一声笑了:“这件事你告诉静妃,静妃就会给你换宫,依旧不足以闹到本宫这里。”

“我……妾身是外邦人。”

“西地亦是雁国领土,何来外邦之说。”

“妾身……妾身……”熙儿快哭了,她怎么能一来就被皇后打了,毅哥哥那些嫔妃还不笑死她,熙儿再厚的脸皮也说不出皇后娘娘嫉妒她的话,论容貌论地位,上面的人怎么看都没有嫉妒自己必要,反而还罚的有理有据,熙儿超级不甘心。

端木徳淑看着孩子憋红的小脸,叹口气,起身,走到她面前,摸摸孩子不用保养也嫩滑的肌肤,真漂亮,她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漂亮的想让人毁了吧:“本宫教教你吧,比如说你想回西地,比如说你不满意这场婚事,比如说你想要投进自尽,这些……还是能闹到本宫面前的。”

熙儿看着她波光潋滟的眉眼,感受着她落在肌肤上软绵绵的手指,鼻息间若有若无的香气,眼圈慢慢泛红,手指隐隐发抖,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端木徳淑笑笑:“放心,打完你,本宫让人找皇上过来,让你当着爱人的面卖个惨!来人!”

“去请皇上。”

“顺圆。”

“老奴在。”

“打到皇上来为止。”端木徳淑转身拍拍姑娘的肩:“企图辩白的代价。”

熙儿刚想说话。

品易已经让人掩了口,拖到角落里开始打。

端木徳淑不痛不痒的回到绣案前,看着自己戳破了的几个地方,要求完美的她越看越觉得不满意:“戏珠你帮我看看,继续压线是不是就不美了。”

戏珠本来在替小郡主觉得疼,见娘娘叫她立即被转移了注意力:“娘娘这是在绣什么?”她早上的时候就想问了,这都是什么啊!

大殿的另一端,熙儿被打的手掌肿起,漂亮的眼睛里都是泪,身后的丫头被人堵了嘴压的死死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后悔今早为什么要过来,又对皇上抱着一丝希望,皇上一定会来救她的一定……

戏珠让娘娘往旁边挪挪:“芍药梗不是这样秀的,奴婢以为您绣文竹呢?”

你才绣文竹呢。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戏珠手里的芍药叶子已经栩栩如生。

吉利第三次不紧不慢的走进来,恭手:“皇上依旧任娘娘处置。”

端木徳淑闻言,起身,活动一下腰肢,不行了,年纪大了,坐一会都受不了。

品易扶着娘娘向狼狈的小郡主处走去。

“听见了——”

熙儿手心的皮被打破,额头上都是汗,整个人狼狈不堪:“你自己闹到本宫面前没什么,别仗着皇上的宠爱往本宫面前凑,一来,万一本宫不喜欢呢,你岂不是要给本宫气受,二来嘛,本宫看不上了的东西,你还当宝一样的来显摆,本宫觉得恶心了呢,你自然要受皮肉之苦,停了吧。”

顺圆让三位轮流打的高大姑姑住了手,将布从她嘴里取出来,后面的丫鬟也放开了。

“小姐——”哭声顿起,但碍于这里是凤梧宫,碍于面前的皇后,只是护着自家小姐,再不敢有多余的话。

熙儿被打的手都不是自己的了,瘫坐在地上,手掌上血肉模糊。

“行了,回去吧,下次形式的时候长长脑子,顺便先看清了这后宫谁做主,你的皇帝陛下敢不敢现在来保你的小命,拖出去。”

吉利立即让人上将主仆三人带了下去。

吉梧立即跳出来:“皇后娘娘别生气,都是一些……”

“行了,话不到点子上。”品易将他拽回来,娘娘应该是想让皇上下定决定两人一直谋死徐相,但皇上好似还没有下定这个决定,至于后宫这些事,娘娘估计看一眼都是嫌累的。

徐知乎一身青色长袍,腰间的玉佩脆嫩欲滴,身体笔直的坐在书房的棋案前,手指摩擦着手里的白子,端木徳淑想弄死自己,他一点也不奇怪,前提是她也要有那个本事。

徐知乎落下一子,眼里寒光一闪而逝,还想随着一个一无是处的人去死,简直自甘堕落,也就宗之毅那个傻子信她的逼不得已,她先明显是为达目的要不择手段了!可惜啊……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动的哪点心思全看别人愿不愿意成全。

“少忧。”

“九殿下日子过的是不是太清闲了。”还有这位静妃娘娘,几次没有要她的命是不是都忘了碍了他多少事,徐知乎按下手里的黑子,眼中嗜血的光光芒大盛!端木徳淑总要让你痛了才知道什么人不能想是不是!

少忧眼里闪过一丝担忧:“相爷……”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表达,可是,万一九殿下真有个三长两短,您觉得您最后一定会称心如意吗!

为什么不会!死了又怎样!她早就该死了!大不了,死了他就把她做成干尸摆在明心堂里!还省的她乱跑让人操心不是吗?

徐知乎看少忧一眼。

少忧顿时觉得通体发寒,疯了!都疯了!他也不管了!爱怎样怎么样!总要死绝了认输了,才能清净!

昨晚下了雨,推开窗,清香的空间夹杂着淡淡水汽飘进来沁人心脾,窗外的花海随风浮动,高矮起伏朵朵如盘般肆意舒展,

凤梧宫的寝宫内,皇后娘娘你刚刚起身。

戏珠挽着红木床两旁绣着山海西海的床幔,金色的小挂钩,勾住帷幔上的拉环。

七八个宫女穿着一色的一群,捧着娘娘的衣物、滚珠,恭恭敬敬的站着。

品易熄了宫香。

明珠查看新水,一切有条不紊,就像每一个普通的早晨。

端木徳淑腿放在脚踏上,突然不动了。

戏珠挂好了床幔,欲服侍娘娘洗涑,见娘娘一动不动的坐着,骤然紧张的看品易一眼。

品易停了换香的动作,亦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眼主子,刚才不是好好的?怎么了?

明珠也不拨弄水了,看向戏珠。

戏珠不知道啊,她就是挂了一下床幔?

端木徳淑慢慢的忍下心头的恶心,闲闲的盯着自己的尖叫,她上上个月是正常的,只是量不多,可能是她情绪波动大,没有人在意,上个月没有,也没什么,她亦没有做什么,可能就是乱了,她生养过四位子女,心里清楚怎么回事,也不会给自己弄出什么拖累来。

她确定喝了避子汤,怕不保险,连续喝了两天,因为她要确定万无一失。药是品易亲自熬的,从熬药到送到她手里不会经过第二个的手,绝对信的过。

那是哪里出了问题?药材本身?太医院还是药材供应商。

端木徳淑嘴角漏出一抹阴险的笑,这么想要吗?手伸的那么长,几几几率的是也费这么多心思,月事的时候是不是很失望呢?真是没想到啊?!jian生子也妄想留!端木徳淑眼底的阴毒掩都掩不住!

呵呵!别的事她或许做不了主,可自己肚子里的肉,她还能是做主的不是吗?

端木徳淑撩撩耳畔的发丝,笑容慵懒妩媚,大道重新回转,天人一色。

第350章 新鲜事(二)

戏珠试探着开口:“娘……娘娘……”

端木徳淑慢慢的仰起头,神色平静如常:“嗯?”

戏珠松口气,没事,没事,可能就是还没有睡醒。

端木徳淑扶着戏珠的手起身,如往常一般让人伺候着梳洗,早膳在小五的谄媚下用了一块发糕,喝了一碗香米粥。

品易收回心里的疑惑,莫非真的是没睡醒?娘娘懒散怔发作的时候恨不得走路都能睡着,毕竟今早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皇上今日回城后第一次早朝,外面一切也是安安静静的样子。

用了早膳,端木徳淑陪着大女儿在院子里玩泥土。

后宫内因为皇后娘娘昨天打了西地小郡主整个后宫安安分分的。

有的等看皇后和皇上的热闹;有的分析其中的原因;锦瑟等人不以为意,打了就打了,欠打不打她打谁,就是别惹了皇后娘娘不高兴就行。

应格儿有些不解,皇后娘娘为什么打了熙儿,以前皇后娘娘打熙儿了吗?

应格儿恍惚想不起来了,这么大的事若是有,她不该没有记忆才是,怎么回事?应格儿想的有些头晕,急忙坐在座位上,她要想一想,她要好好想一想……

前朝之长。

皇上回宫后第一次早朝,群臣觐见,百官在列,恭敬异常。

宗之毅看着为首的徐知乎觉得异常的讽刺,再次坐在这个位置亦没了往日身处高位的心境。

徐知乎,好好的忠诚良将,治国之才,非要走到这一步……

徐家千年老族,家族史比之帝王史也不逞多让,最惊才绝艳的当属他了,即便如此徐知乎也没有称帝的野心,否则早在当初他便会下手,如今为了徳淑要倾他家族之力——

宗之毅心里除了除之而后快的急切,便是对徳淑的不自信,真走到这一步,在用什么抗衡拉锯这段感情之争!

他的妻子,他放在家中从未想过有人敢窥视的人,或者也没有想过人真有人喜欢到要费如此心思的人,徳淑面对他能永远坚守住心里的恨吗!

为什么!礼义廉耻呢!

宗之毅觉得脑子嗡嗡作响,浑身上下哪里都疼,胸口憋了一口气,不知道往哪里发!他后宫有的事女人就觉得他该送出徳淑吗!他把后宫所有的女人都给了徐知乎,徐知乎换吗!?

“皇上……皇上……”

宗之毅回神看向凑禀国事的大臣,一切井然有序,如往常一般,可这朝中真都是忠心耿耿之辈吗?

贺南齐垂着头,不敢看傲立再首的丞相也不敢看坐在上面的帝王,若不是怕皇上起意,他是要称病或者夜归的路上摔伤一二,但到底觉得风险太大没有敢为。

王大人余光看到身边的傅老太傅几次欲恭起手又放下,不禁皱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苏天旗站在武官的前排隔着文武边界与他同排,见他如此,站定,心中盘算了无数种想法,他想做什么?若是国事不用如此犹豫,他犹豫的是什么?

苏天旗已经在皇上面前否认,那就是不知道,若是这位老家伙爆出来……苏天旗不是心狠手辣的人,但那也要看是否关乎自己的生死!

傅老太傅几次想开口但徐相多年积威,国子监时也没有让他们有丝毫出头之日,而且皇上会信吗!看徐相与皇上都没事的样子,傅老太傅非常不确定……

徐子智的脸还没有痊愈你,也没人敢多看他两样。

宗之毅环顾一圈,心中郁结早早散了朝会。

徐子智在大殿前站了片刻,转身向御书房而去。

不明就理的朝臣们边走边议论:“相爷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贺南齐看眼苏天旗,顺便回答:“本官怎么知道,不该问的事少问,问出来你还想给相爷主持公道!”他不信苏天旗如数交代了,苏天旗若是没有交代,今天傅太傅的所为可就是跟他们所有没有说的人利益过不去……

苏天旗敏感的看向贺南齐。

贺南齐已经移开目光向外走去。

苏天旗转回目光,傅老头也一把年纪了吧……

赞清看到徐相走过来,险些没有被台阶绊倒,他……他还敢来,徐知乎来了!徐知乎来了!

赞清推开御书房的大门,整儿个人都不好了:“皇……皇上,徐……徐……”

“不会说话就找人教教你!紧张什么!朕还没死!”

赞清惭愧的垂下头,舌头缕直了开口:“皇上,徐相求见。”

宗之毅站在大殿内,玄衣龙袍,身姿伟岸,一国之帝,被逼到这个地步,心中再恨也沉得住气:“让他进来!”

徐知乎走进来,两人互看一眼,前者懒得管他有没有行礼,后者也省了虚应客套。

在他们眼里纠缠不清、压在心里如巨石一般的女人家国,在外人看来荒谬的可笑。

不就是一个女人,又不是十几二十几岁的冲动年龄,谁要不能分了,谁不要不能弄死!简直丢男人的脸面!

徐知乎静立在御书房内看着他。

宗之毅被他看的火冒三丈!怎么:“你以为朕会答应你!”他凭什么答应他。

你没有道理拒绝不是吗?!尤其为了一个女人,跟天下苍生也不好交代不是吗!为了一个可以谈判的女人,兵戎相见……不值得……

宗之毅现在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你有什么资格让朕选择!有什么资格!你以为朕会选择谁!你们逼着我放手都就高兴了是吗:“这江山你想要尽管拿去!”

徐知乎淡淡一笑,不紧不慢:“我要你这江山敢干什么,三宫六院还是万人之上?岂不是耽误了看山看水的好时光!”

“别把你龌龊的心思说的那么情怀高远!你若真无欲无求,也不会还站在朝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