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故风依然平静的看向皇上,想了想了,觉得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办法,虽然不愿意说,但身为人臣……:“皇上有没有想过杀了皇后娘娘?若是皇上杀了皇后……皇上试想一下,基本就是同归于尽了……”

宗之毅声音暗哑,浑身无力的坐在座椅上,盯着荀故风,阴恻恻的开口,声音低沉:“如果朕与皇后同归于尽……他会不会善待朕的大公主九皇子……”

荀故风周围,深吸一口气,皇上不打算采纳他的意见自然再好不过。

但他也明白皇上在问什么,可是:“不知道……”或许会,或许不会,毕竟徐相若是被刺激疯了谁知道他能做出什么,强烈渴求的一再失手,或许会崩溃或许会疯狂报复,也或许会生无可恋在直接自尽,留个清净。

宗之毅闻言突然笑了:“不知道……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你们知道的:“朕就和皇后死在宫里给他看看!”你们以为朕不敢!你们都觉得朕会把她交出去是不是!告诉你们门都没有!他今天带着她未出生的孽子,死在这个皇宫里!

徐知乎朕得不到的!你也别想高兴!

荀故风冷静,看着皇上冲出去,疑惑的歪歪头,又严肃的方正,他有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相爷未必会让皇上有与皇后同归于尽的机会……

凤梧宫内,品易慌慌张张的进来:“娘娘,皇上来了——”

宗之毅已经大步走了进来!眼睛通红,手里提着刀。

端木徳淑挥挥手,立即有人拦住了皇上的去路。

赞清震惊的看着皇后娘娘。

端木徳淑看都没看他一眼:“要死自己去,斗不过了想拉着徐知乎一起崩溃的心本宫很理解,但是请您自己去做,本宫会风光给你下葬,顺便让你恨的人用最快的速度去见你。”怎么样!你可以死了!

宗之毅看着面如寒霜的端木徳淑,像完全不认识她了一样。

端木徳淑冷淡的回视,自己死就去死不好吗,为什么拽上她,问过她愿不愿意了吗。

端木徳淑收回目光:“带皇上回去,等皇上想通了自己决定。”我能为你做的就这么多,看我也没用,我不是你让死就死的。

宗之毅看着陌生却好似本来就该如此高高在上的她,就如第一次见她,她漫不经心的轻蔑一瞥,万生万物都该在她脚下。

宗之毅仿佛剥开他的皮肉看完了他最后的懦弱,看透了他的骨里又给她合上,一句置评的话都不愿意说。

宗之毅与其说是被她手下几个不具杀伤力的人带走的,不如说他没脸在这里待下去。

端木徳淑不在乎:“品易。”

“准备点东西,我想去看看镇西王。”

品易闻言瞬间抬头不顾礼法的看眼皇后娘娘,不行!绝对不行!徐相怎么想!有些事能做有些是最好不要做,您就是现在自裁也比去看镇西王好,至少徐相还有可能念在逼死娘娘的份上,有点悔意。

娘娘若是去看镇西王,徐知乎不恼羞成怒才怪。

品易立即垂下头,下一刻又抬起,这件事……

“去吧……”端木徳淑语气温和,她自有思量,徐知乎敢把九儿提到人前,就别怪她对他的儿女一样不可能,他最好气炸了才好,顺便把所有的恨用在她身上,让肚子里的这块肉消失,亲手杀死自己儿女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高兴。

品易觉得娘娘整个人精神感觉你很不对,为什么他觉得娘娘很亢奋!?

品易恭手:“是。”品易示意戏珠出来。

戏珠将娘娘交给明珠,走了出去。

“娘娘跟皇上说什么了?”

戏珠看向品易,瞬间想到了她听的那句不真切的话,当时她觉的不可能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现在……

品易看着戏珠变了脸色,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感觉:“什么话。”

“娘……娘娘好像说她有孕了……”

品易脸色刷的铁青,他大概知道了,抬脚想和娘娘说这样不行,徐相若是不小心害死了娘娘肚子里的孩子……但想想,徐相都把雷九杀了,难道在娘娘心里就不是死结了吗!

徐相一直不痛不痒的不就是他心里没有结症,觉得娘娘在小题大做,那他死一个特别在乎的人,他是否能轻易放下对娘娘的仇恨!

何况,这是皇后娘娘的决定。

戏珠震惊的看着品易:“你怀疑是真的!?可娘娘上上个月还换洗过啊?难道这句话不是为了气皇上……”难道不是吗?

如果不去拜祭镇西王或许是,可娘娘要拜祭就难说了:“姑姑先放平心境,对外不要说,我们两人知道就行,明珠也不要说,姑姑进去伺候着吧。”

戏珠不明所以:“我……”

“姑姑尽管伺候好娘娘,总是没错的。”

戏珠点点头,不解的看着他走远,又要做什么!

“禀相爷,皇后娘娘去了雷家宗祠。”

徐知乎回头,青衣玉冠,竹林树下,一曲《离殇》可还没有凑完,从唇边那下,薄凉的唇色在阳光下布上了一层给温润的光:“说什么了吗?”

辞诡不确定,但:“娘娘让人压走了皇上,说既然相爷要拥立九皇子,九皇子上位便是。”

徐知乎平静的脸色,顿时难看。

辞诡垂着头再不敢多话。

徐知乎冷着脸握着手里的笛子,她敢,软禁宗之毅,或者等杀了自己,再杀了宗之毅,拥立九皇子上位,端木徳淑你当真是活够了,要同归于尽是吗!为了一个宗之毅,良心都不要了,杀夫扶子的事也要做,不得说越来越不懂事了。

“她现在在哪……”

“回相爷,雷家宗祠。”

忏悔自己的良心还是做最后的道别,活够了是吗!有些没事还惦记着不该惦记的人是不是:“大公主在做什么?”

辞诡看眼相爷,又急忙垂下。

“给她找点事做,免得闲的有时间逛被人家的祭堂,你,练军的地方,送她们去长长见识。”

徐知乎看向他。

辞诡立即垂头:“是。”

端木徳淑醒来的时候,周围的树木遮天蔽日,地上是腐烂的叶子和不知名的动物尸体,潮湿腐朽的味道充斥鼻尖,周围最细的蔓藤也有小儿手臂那么粗。

端木徳淑张开眼,没有动,也谈不上觉得地上脏,以前更賍的地方她们也住过,只是感慨对方真快,顺便多躺一会,养养精气。

她身上没有驱虫的药丸也没有利器,莫非是想饿死她,让她长点教训?

“母后……”弱小害怕的声音突然在她背后响起。

端木徳淑刷的看过去,眼底的淡然一闪而逝,快速坐起来将不明白发生什么的女儿抱在回怀里,眼底最后一缕不确定也消失殆尽!

徐知乎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端木徳淑轻轻的拍怕女儿,脸上漏出一丝微笑,好像周围什么恐怖的事情也不会有,不远处野兽的叫声也只是普通的猫狗,她们母女两人背后一定站着千军万马一样:“饿不饿?”何必把不确定传染给孩子。

端木徳淑有点不确定徐知乎这次是不是恼羞成怒的扔在这里不管他她,还是单纯的让她长点教训?

很多没有想过的问题,因为尚一的出现,端木徳淑不断的推演。

只送来了尚一,是长教训吗?端木徳淑压着心里的迫切,摸摸女儿的头。

宗尚一摇摇头:“不饿,娘,这里是哪里啊。”

端木徳淑听着女儿的话,瞬间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这里最低的灌木也比女儿高,万一走丢了怎么办,万一遇到了野兽了怎么办,就算徐知乎只是想给她们母女一个教训,这个教训有多大,会不会让尚一受伤,尚一这么小,受伤了怎么办!

徐知乎算你狠!“这里是猎户打猎的地方,你忘了去年春天父皇还带你去狩猎了,和这片森林像不像?”

宗尚一与父亲相似的眼睛看看周围,非常肯定的摇摇头:“不像。”

端木徳淑笑笑,当然不像。

“母后我不喜欢这里,咱们回去好不好。”宗尚一黏在娘亲身边,小孩子的警觉性,让她本能的害怕。

端木徳淑点点头:“好,你先玩一会母后看看我们在哪里。”

端木徳淑起身,环顾周围,什么也看不见,错综复杂的植被看不穿周围几丈,风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透着瘆人的痕迹,不远处隐约有兽鸣的声音,草丛中发出咝咝的声响。

端木徳淑小心翼翼的将女儿待到身边,呼好,不敢乱走,至少这个地方有可能是安全的。

端木徳淑低头看眼女儿,虽然不想吓到她,但而已没办法:“有人吗!有没有人说话!”

宗尚一看眼母后,再看看周围,身体离开对母亲的依靠,握住了她的手。

端木徳淑看女儿一眼。

宗尚一没有说话,她不是小孩子,父皇说过有危险不要怕,要冷静,父皇会来救她的。

端木徳淑握紧女儿的手,一时间心里跳过无数种感慨,他们还是孩子:“没人是吗!告诉你们主子!让本宫在这里没什么大不了,本宫受了!但若是尚一公主受一点伤,本宫就弄死肚子里的孽种!你们最好问问他!换不换!”

宗尚一不太懂的看眼母亲。

端木徳淑拍拍她:“别怕,母后在。”

“嗯,我不怕,我也不动,母后也别怕。”

辞诡闻言看眼身后的副官。

副官看眼老大:你看我做什么,您老拿主意啊。

辞诡也想啊,但这种谎言也太没技术性了,皇后娘娘怎么可能有孕,她都多久每跟他们主子在一起了:“骗人的?”

辞诡深吸一口气:“派人报上去。”相爷是让人盯过的明明没有,不过也算是给相爷找了一个台阶下,说不定就放出来了,事情涉及到皇后什么事都难说。

端木徳淑圈着女儿坐在地上:“这是杨叶,我们这里生长做多的树种。”

宗尚一举起手上这一片。

“这是灌木叶,油脂非常多,极易燃烧,以前你父皇还没有登基的时候,母后和静妃娘娘在外面住,冬天的时候很冷,晚上烤火就会用它做引。”

“没有手炉吗?”

“当然没有了,身边也没有人伺候,就像我们现在一样,做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手的粗糙了呢。”

宗尚一立即翻开母后的手。

端木徳淑伸开让她看:“已经养回来了,那时候母后和静妃娘娘的手非常粗糙,就和……就和你院子里做粗活的姑姑婆子们一样。”

宗尚一闻言看看母后:“孩子不要母后像婆婆她们,孩儿把封地给母后吧,这样母后就有银子有宫女可以用了。”

端木徳淑用头抵着女儿的下巴,眉眼含笑,略过这个话题:“你知道这些叶子下面是什么吗?”

徐知乎收到消息,看眼少忧。

少忧也看着主子。

徐知乎移开目光片刻,再次看向少忧。

少忧也不知道说什么,明显在说谎就看您老要不要信了。

徐知乎觉得有些好笑:“你觉得我像是没有脑子的人吗?”

少忧摇摇头。

“但我看在端木徳淑心里就想没有长脑子一样,她随便说说我就该信?”

少忧垂头不说话,因为不好说!

“现在知道求饶了!让她给我好好待着!”待到她别无所求了再说!不要以为什么事她都能做主!

少忧闻言,想想了,恭手,觉得有时候应该精明一点:“相爷,娘娘已经求情了,要不……算了——”

徐知乎危险的看向少忧:“你想去与她同甘共苦……”

少忧立即不说话了,这四个字太有暗示性,不好说,恭手告辞。

第353章 新鲜事(五)

端木徳淑等了很久,她所在的位置斑驳的光影已经淡了,林间的声音很多,草木茂盛,除此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

宗尚一肚子有些饿了,但她没说话。

端木徳淑不是没有感觉到,只是带着她离开这里太危险,她总觉得若是两人一直在这个地方,意外至少是可以控制的,怎么说她也跟过徐知乎,徐知乎先在所有所谓也让那些人不敢真把她放到多危险的地方。

可是离开这个地方,难保有他们保护不到的地方,让尚一独自留在这里她去找吃的,万一她害怕走掉了怎么办,这里植被密集,尚一这么小的个字,随便一钻,就又可能不见了,若是发生意外……

端木徳淑看着女儿,想到宝儿,丝毫不想承担那样的风险……

凤梧宫内烛火通明。

戏珠哭的几乎背过气去,都是她不好,她不好!她为什么没有抓住娘娘,她该死。

明珠焦急的看向品易:怎么办!你倒是说话啊!怎么办!

品易心里七上八下的丝毫没有面上那样淡然,虽然惹怒徐知乎是娘娘的本义,但他还是担心娘的安慰,毕竟刀剑无眼。

“你倒是说话啊!”

吉利跑进来,恭手:“品爷,赞清过来问大公主是不是在咱们这里。”

品易脸色陡变,看向吉利:“大公主没有在乾心殿?”这不是废话,若是在赞清怎么会找过来。

品易疾步向外走去。

赞清冷着脸,现在你们赢了,偌大的皇宫谁敢得罪你的主子,厉害的还要把小公主抢走,果然是翻身后了不得了你。

品易看到赞清,心里顿时有些慌,唇角也有些微微颤抖:“备……备车……去相府!”他没工夫和赞清浪费时间,急忙向宫外走去,只有娘娘自己和带上大公主是不一样的,大公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

赞清见状冷哼一声,今非昔比,他还能上前质问不成!可品易也别忘了大公主是跟着谁长大的,凭什么你们说要走就要走!

“禀相爷,品易在外求见。”少忧恭身。

灯火下徐知乎从案前抬起头:“不见。”有低下头忙着面前的事。

少忧闻言,停了一会,确定相爷不是口是心非,才转身出去。

品易听完少忧的话看着他没有动:“是相爷带走了娘娘。”

“如果不是我们带走的你会这样坦然。”恐怕早急疯了。

“相爷也带走了大公主。”

“有些事你少管,相爷还能真把你的主子怎么样,不就是吓唬吓唬。”大家谁不知道谁,你还来要人,就是不识抬举,乖乖回家等着,还能少你一块肉。

品易也不是没有默契,但现在的事情两说:“娘娘怀有身孕,又带着大公主是不是不太好。”

少忧无奈的看品易:“你们有意思吗,真以为你们说什么我们就要信什么,你们娘娘的月事已经报过了,咱能找个其它的借口吗?”

品易皱眉:“娘娘说过了?”

“对,所以你换一个,说不定相爷愿意信就信了,天黑风高的我们也不愿意总是守着你们主子,真磕到碰到了,说不定谁倒霉呢,但你这个理由再抱上去,难保相爷不会一气之下把你们主子扔深山老林里!”

品易冷哼一声:“现在不就在深上老林里。”

“还差点,边缘,边缘。”

品易知道他没有说谎,态度亦诚恳三分:“我们娘娘的确有了身孕,如果你不想出错,还是派位大夫去看一下,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伤了大公主或者贵府的小公子小小姐,都不好是不是。”

少忧见鬼的看着他:“你说真的!”

“你觉得我会在我们大公主不在的情况下跟您说谎?”

少忧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谢谢大兄弟,我立即派人去查,以后你有事说话——”说完快速跑了。

品易叹口气,等在原地,希望一切来得及。

夜色越来越深,周围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兽吼,端木徳淑抱着女儿,眉头微皱。

尚一不可能不饿,不渴,寒气从地底冒出来,周围一丝光亮都没有。

宗尚一缩卷着身体靠在母亲怀里,她又冷又饿还害怕,刚才的声音好刺耳,但她不能说,母后会担心的。

端木徳淑听着兽吼声渐渐虚弱甚至消失,知道周围暂且是安全了:“尚一坐好。”

宗尚一从母后怀里坐正,这里好黑,她都要看不见母后了。

端木徳淑解下腰上的腰带,系在女儿手上:“不要动。”她们几步外有种灌木的叶子是能吃到,其实很多都能吃,只是树上的太高,只能选低的,味道虽然不好,但也算有点汁液:“母后就走十步,你会看到母后的。”

宗尚一坚强的点点头。

端木徳淑看着她,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她平时放在他们身上的心力太少,现在才发现她已经如此懂事坚强了。

端木徳淑转头,小心翼翼的用脚试探着向前……

另一边,副官激动地开口:“动了,动了——”

辞诡:“激动什么!”不动才该高兴,这黑灯瞎火的,万一跑丢了,他们有几个脑袋交差!辞诡急忙探身去看看,发现只是小范围一动松了一口气:“盯好了,小伤可以,但绝对不能有生命危险知道吗!”

“知道!”

辞退乍然听到大公主的声音,快速向外探去,隐约能看娘娘被什么绊倒了,松了一口气,他们这么多人看着还能让什么野狼野狗跑进去吗。

他们可是人挨着人,在外面围了一个圈,圈里又是驱虫,又是撒虎尿,外面腿挨着腿站着,保证一只大点的蜘蛛都跑不进来。

就是这么会做事!

端木徳淑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别过来!”缓了一下,慢慢的探起上半身:“母后没事,你别动。”地上藤蔓树根太多:“母后马上就过去。”

端木徳淑确定肚子好了一些,才起身,行动更加小心了几分,撸了两把叶子,谨慎的往回走。

宗尚一看着母后回来,快速抓住母后的衣襟,这里好吓人,她听到狼叫了。

端木徳淑坐下来,肚子又开始隐隐作痛,谈不上多担心,有没有的听天由命了,没有了更好。

端木徳淑嚼了一片叶子,很久没吃,吃不出清甜,苦涩的难以下咽。

宗尚一眼睁睁的看着母后,咽口吐沫……

端木徳淑觉得腹部针刺一般的疼,嘴里的停下,脸色有些发白,好在天黑,尚一看不到她此刻的狼狈,克制着身体的难受,鼓励道:“你试试……”

宗尚一眼睛一亮,捡了一片母后放在腰带上的叶子,顿时皱了眉头,下意识的吐了出来:“好苦——”

端木徳淑想笑,但身体很痛:“受不了,就别吃了……”

宗尚一闻言小大人般的叹口气:“我再试试吧——”说着又捡起了一片。

端木徳淑觉得身上的疼痛轻了些,小心翼翼的向后挪挪靠在后面的树根上,想办法保持一个不那么疼的姿势。

宗尚一察觉母后的动作,小心翼翼的爬两步,将腰带上的叶子拽过来,继续挨着母后:“母后,你怎么了?”

端木徳淑刚想说话,腹部一阵绞痛,但是瞬间又缓和下来,声音依旧平稳:“母后坐的累了……”

“我也累了。”说着调皮的趴在了母后选的这片干草上,她没有压着母后,因为母后已经很累了。

辞诡看诫谄过来:“怎么又过来了?还带了陈大夫。”

诫谄有些急:“人呢?”

“圈里没出来。”

诫谄松口气,没出进来就好:“陈大夫跟我进去。”

两人快速往里走。

辞诡也跟了过去,有些惊异:“上面不会着信了吧!?”他们主子真是越来越没底线了,生命话都想信一下。

诫谄却不这样认为,一次可能说谎,两次呢,而且品易一开始就知道他们抓了娘娘,一声不吭的,直到发现大公主不再才找上来,而且借口和皇后娘娘一模一样,这就很值得人商惴了。

幸好娘娘没出圈,明智:“快——”

沙沙的脚步声,让宗尚一快速起身靠像母后:有人来了!

端木徳淑也听见了,只是肚子越来越疼,听的不太真切,应该是有人来了的,只要是人她就不怕……把尚一带……带走,不要吓到她。

诫谄看到人见皇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神经顿时紧绷,快速冲了过去。

辞诡、陈大夫见状也冲了过去。

端木徳淑抓住诫谄的衣角,声音虚弱:“带……带公主……离……”

诫谄头皮发麻!快速让灯笼上前,让辞诡抱走大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