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徳淑顿时松口气,赶紧坐起来,儿子太优秀就是麻烦,相看个人也弄出这么大麻烦。

端木徳淑扇扇风,累死她了。

戏珠赶紧给娘娘倒杯水: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喝什么喝,没胃口,端木徳淑看徐知乎一眼,又看徐知乎一样,立即黑了脸:“他们打你了!”怎么脸白成这个样子,怎么还瘦了!?她的心肝宝贝。

第379章

端木徳淑心疼的要扑过去。

徐知乎下意识的伸出手,不让她往前。

端木徳淑不甘愿的收回来,看看周围,果然见有一个‘外人’在,好吧,不动你,但你怎么脸色这么差?莫非……被吓的了……

端木徳淑心里更愧疚了三分,不禁看眼一旁的品易,品易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老人,最会做人了,大公主这件事说不好就是他的主意,他在这里,定然是等着抓她们把柄了?

端木徳淑心里冷哼一声,谨慎的往自家相公身边挪挪,伸伸脚,示意他穿鞋。

徐知乎不动,谨慎的看着她。

端木徳淑再凑近一点,快点啦,弯不下腰,真的弯不下吗。

戏珠觉得娘娘行为诡异,尤其往相爷身上扑的举动,娘娘和相爷绝对走不到这一步,戏珠急忙蹲下身。

端木徳淑掐住徐知乎的手臂,咬牙切齿的低声道:“差不多就行了啊……你回去不想过日子了是不是……”随后含笑的对品易等‘外人’大方得体的笑笑,小动作小威胁做的隐秘又熟练。

徐知乎目光从她脸上扫过,止了戏珠的举动,弯下腰,拿鞋。

端木徳淑的手自然而然的搭在他肩上,身体下意识的往他身边挪,眼睛四下看看,戏珠、明珠怎么换了宫装?也掉下去了?还有这里的摆设好……好熟悉的感觉……好几样都是自己喜欢的东西……这是哪座宫殿,跟她品位都一样耶。

徐知乎垂着头,脑子重新开始转,神情动作更戒备了三分!

端木徳淑垂下头,呼吸近在徐知乎耳边,自然亲密着小声问:“皇后娘娘呢?”

徐知乎闻言,默然抬头看向她。

端木徳淑被他看到心底发毛,手慢慢的从他背上收回来,怎……怎么了吗……

端木徳淑眼睛里满是不解,他,他今天的目光好吓人,出,出什么事了?孩子不在了?

端木徳淑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肚子,在,顿时松口气,大公主出事了?!

他平时虽然也会生气,但不会这么凶,就是新婚那几年真恼了也没有这样冷淡的看过人,更何况这些年来他多是虚张声势,哄哄也就没事了。

端木徳淑垂下头,可怜兮兮,她……是不是闯大祸了?

徐知乎收回目光,继续帮她穿鞋,冷漠的脑海中是她刚刚委屈求全下又不太想认怂,但还是认怂了的样子,眼睛委委屈屈的很可怜,可怜的让人不想怪罪她。

徐知乎帮她穿上鞋,看着她。

端木徳淑做的更老实三分,揪着袖口的布料。

徐知乎看了她片刻,声音沙哑的开口:“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端木徳淑点点头,便有些不安分,她又不是傻了,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没有推大公主!也因为徐知乎开口,气焰嚣张了三分:“反正不是我的错。”

徐知乎几乎立即感觉到了,目光深沉,细节做的这样精致是不是应该夸夸她,这是要做什么?“自然不是你的错。”

端木徳淑几乎立即松了玩袖子的手,底气足了三分,拉住相公的手:“是大公主突然冲过来的,我一个孕妇还能让她撞吗……”好不委屈。

明珠觉得娘娘癔症了,帮相爷拿过一个张矮凳,总是半跪着不累吗。

徐知乎再次开口:“她为什么撞你?”

“还能为什么,喜欢咱家……”端木徳淑看眼一旁的品易,低下头不说了,自己想去。

徐知乎挥手让品易出去。

品易看眼娘娘,什么话都没有说,恭手向娘娘告退,顺便带走了守岗的人。

端木徳淑见人都走了,立即不依不饶的使劲晃徐知乎的胳膊:“你干什么——那么用力凶我,她大公主金贵,我就不金贵了——”说着真委屈了三分,他刚才看她的样子,就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她不就是想提前看一眼,就是错了,也不至于……

端木徳淑想着便真的有些委屈,眼里带了泪意,落了下来。

徐知乎看着她,企图从她眼里找出一分破绽,但看着眼泪滴在她手背上,可怜巴巴的样子。

徐知乎还是伸出手,握住她交叠在腿上的手。

端木徳淑见状,立即扑入他怀里,委屈的哽咽:“你吓到我了……你吓到了……”

徐知乎身体僵了一瞬,近在怀里的依恋,让不适应的抬起右手下意识的拍了一下她的背,又生生停下,放下来。

戏珠目瞪口呆的看着娘娘。

端木徳淑擦擦眼角的泪,觉得自己这么大了还被他弄哭挺不好意思的,让人看到还不笑话她,拉起他的袖子擦擦,破涕为笑,努力撑着端庄贤淑的好容貌,声音软绵绵的撒娇:“咱们什么时候回家?”

戏珠瞬间看向明珠。

明珠皱眉,瞬间上前,长要开口。

“想回家?”徐知乎声音慢。

“嗯。”端木徳淑点点头。

“先等一下。”徐知乎自然而然的起身,丝毫看不出蹲了的时间过长腿脚发麻的状态。

端木徳淑方有功夫看向戏珠、明珠:“你们都穿着宫装?”是宫装吧?虽然有差异但大同小异。

“娘娘……您真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娘娘叫谁……”端木徳淑伸手直直自己:“我……”你脑子是不是刚才在池子里进水了。

戏珠急忙张张嘴。

明珠已经开口:“夫人,您说什么呢,看您把相爷吓的。”人还癔症着呢,非跟娘娘辩白做什么。

徐知乎回来,素衣,素衫:“走了。”声音平静。

端木徳淑立即起身向他跑去。

徐知乎的瞳孔慢慢的放大,下意识的要躲,但还是站住了,看着她孩子气的冲到面前又克制的停下,她的动作说明如果这里不是皇宫,她已经会冲他身上。

端木徳淑勾住他的袖子。

徐知乎看眼袖子,悄然无痕的挥开她的手,转身:“走了。”

端木徳淑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瞬间一股无名火,这里是外面,是外面,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他害羞,对,害羞,端木徳淑说服自己跟上。

跟在他身后一步的位置,乖顺的走着。

明珠很快发现大殿里少了很多人。

徐知乎突然停下脚步。

端木徳淑也停下脚步,等了一会,见他不走,诧异的看向徐知乎?

徐知乎又重新起步。

端木徳淑乖顺的跟在他后面,慢慢的走。

徐知乎突然又停下。

端木徳淑险些一步迈过去超过他,硬停下来,向后退了一步,皮笑肉不笑的提醒:“相爷,您是不认识路吗!”你回去了给我等着!

徐知乎神色平静,他就是……不知道……或许什么也不是……

端木徳淑上了马车。

徐知乎也跟了上去。

少忧立即招呼戏珠明珠去后面的马车。

明珠冷声一声,欲掀起的帘子又扔下了,最好记得姑奶奶今日的恩情。

“一定,一定。”

马车上路,徐知乎背脊挺直神色冷然的坐的车口的位置,距离端木徳淑还有一段的位置,皱着眉,不知道不满什么。

端木徳淑坐在车内,软席玉枕,茶台、壁筝都是她喜欢的,端木徳淑卷着自己的头发,掀开眼皮看眼坐的距离她很远的徐知乎,又垂下头,继续卷头发,过了片刻又掀开眼皮看他一眼,不禁撇撇嘴:“咳咳!”

徐知乎转头看她一眼。

端木徳淑垂着头卷头发。

徐知乎又移开目光。

端木徳淑抓狂的想挠他!但想想自家相公迷倒她的脸,怎么看都聪明的脑瓜,最主要明明喜欢却不喜欢说了性子,想了想,又怪不忍心的。算了算了,哄他就是了,谁让喜欢他。

端木徳淑笑笑,主动挪过去。

徐知乎转头,刚好看到已在身边的她。

端木徳淑将头靠在他肩上:“不生气了好不好?”

徐知乎浑身僵直,一动不动。

端木徳淑伸出手环住他的腰:“我以后都不会瞒着你了,今天的事让你担心了,是我不懂事,你生气是应该的,我就是想见,也该跟你说,不该只以为自己的笨脑子聪明,让皇家看了我笑话,相公——”端木徳淑托着长长的尾音:“相公不生气了好不好……”

端木徳淑仰着头,徐知乎嘴角抽搐的看着她。

端木徳淑眼睛亮亮,像有无数的星星在跳舞,她看着徐知乎冷淡的样子,浓墨般的眉眼,心里的感觉又在蠢蠢欲动,她可跟他说过好多的,这样看她,她就好想好想欺负他的哦,总觉这幅禁欲的样子放在眼前得很好揉捏很好吃的……

端木徳淑痴迷的收回手,拦住他的脖子,眷恋的吻上他的唇,冰凉的触感,更让她脸红心跳,再没有比调戏他更好玩的事了,她最爱人的人,迷人的时候还一如少年初见。真想想捏扁了压平在心里,随时能被她抖上三分才好。

徐知乎一动不动,

端木徳淑吻的很轻,足够温柔小意,轻轻的揽着他的脖子,像对待最珍贵的宝物,撬开他的牙齿,膜拜她的圣地,或者说,在纯白的雪地里踩上几个脚印,弄哭他才能甘心。

端木徳淑已悄然坐在他腿上,揽着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徐知乎克制着心剧烈的跳着,放在身侧的手,握着紧紧的,青筋暴露!

“我爱你……”

徐知乎猛然把她送身上推——小心又愤怒的安置在一旁的位置!握着拳!闭上眼,深深吸气!

冷静!徐知乎你冷静一点!

他也不知道哪里不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停下来,但一定不对,她……她……

端木徳淑眼里立即盈了泪光:“你干什么嘛!我都道歉了,不是没什么吗,我还怀着孕呢,你那么大力气‘抱’我,你……”呜呜呜……

徐知乎见状,觉得头都要炸了!你哭什么!他现在脑子一团乱,你能不能不要哭了。

端木徳淑泪水流的更快,觉得自己委屈的不得了,他怎么可以把她‘扔’下来,他是不是在外面养小妖精了:“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养小妖精了,徐知乎!我们成婚这么多年,如今大哥都要成家了,你竟然这样对我,你是不是看够我了,还是终于觉得那个陆玉裳更附和你心中知书达理的妻子人选,徐知乎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在外面养小的,我……我……呜呜,呜呜呜……徐子智你欺负我……徐子智……”

她声音不大,徐知乎却觉得耳朵都要爆了,深吸一口气,手慢慢的放在她肩上。

端木徳淑立即扑在他怀里,哭的伤心不已,语气哽咽:“都说过多少次了,我怀着身子呢,让着点我,不是都做的好好的吗,今天就突然升起了,就因为我不听你的话跑出去你就这么冷着我,我心里好难受,智智,我好难受……心都委屈的不行了,你还欺负我,你就是欺负我喜欢你,你就是欺负我离不开你……你就是欺负我……”

徐知乎嘴角抽了又抽,还是冷静的回到原位,手轻轻拍了拍,安抚她的情绪。

端木徳淑哽咽的声音渐渐小了。

“还爱我吗……”

徐知乎看她一眼,又看向别处,勉强让自己点点头,他还不习惯如此直白的……

端木徳淑见状,目光顿时得意了几分:“我可是你徐家三媒六娉非要娶的,可不是非赖着你家要嫁……”

是,是,你说的对。徐知乎皱眉,脑海中这句话冒出来的非常自然。

端木徳淑仰着头:“我是不是你最理想的徐家宗妇,最优秀……”

你这样问想听什么,真话?“嗯。”

端木徳淑笑了,眼里含着泪,娇嗔的在徐知乎腰上掐了一下,也不哭了,靠在他怀里,平静心神,还不忘为自己找借口想理由:“刚才的话不是我本意,都怪怀孕了,弄个的我像泼妇一样,我的小心肝小可爱怎么会在外面养狐狸精呢……”

第380章

徐知乎眼皮抖动,汗毛颤栗,某些用词让他满身不适,垂着头看袖口的位置沉默。

端木徳淑靠在他身上念叨:“在外面养狐狸精的是皇上,我就不懂了,他宫里什么美人没有,还有什么不知足了,何况,就算喜欢了他养宫里去啊,皇后还能管的了他,他在外面养什么?”端木徳淑骤然恍然大悟:“——是不是外面养的更刺激!——”

徐知乎正在走神,刚想应,瞬间收住谨慎的看她一眼,放字小心:“不,是,可能,是对方不想进宫……”

端木徳淑闻言笑眯眯的蹭蹭他胸膛,像个虫子一样在他身上拱,徐知乎拉了两次没有拉开,便盯着她头上的旋,任她去了。

端木徳淑蹭够了,抱着心肝宝贝拍一拍:“真乖。”

徐知乎看了周围一圈,发现没人,又静下来,愿意说什么说什么。

“说认真的,我不该给你添麻烦。”端木徳淑半躺在徐知乎腿上,面向他,玩着她垂在腰侧的发带:“你怎么换这个了,出门的时候不是朝服吗?你也掉下去了?”端木徳淑往脸上扫扫:“从哪个角落里翻出来的,这么丧气的颜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满意皇家这场婚事呢?”

“为什么不满意?”徐知乎看着她转悠的眼眸,不自觉的抬起手指,摸摸她的脸。

端木徳淑立即顺杆爬的在他掌心蹭蹭:“你说大哥没感觉啊?他对谁有感觉?”端木徳淑皱眉思考,孩子六岁后开蒙,就搬出了后院,多数跟小智智在一起,他对谁有感觉?

徐知乎伸开手掌盖住她的脸……

“哎呀!我都看不见了——”

徐知乎放开一点,抬起另一个手,两只手一起揉了一下。

“徐子智你是不是找死!”

徐知乎闻言放开,截至目前为止,她神色没有任何破绽。

端木徳淑也不是真生气,叹口气:“我都不知道答应这场婚事对不对了,六公主安静娴熟,大公主虽然冲动,但活泼,就是尖酸刻薄了些,但够闹腾啊,配咱大哥也是可以了。”下一刻又立即否定:“不行,不行,太闹腾了,没担当。”

可又觉得吧:“大哥那么闷,为了他幸福着想,好像应该选不闷的,要不然两个闷葫芦在一起,还不炖成一锅饭,好烦啊——”

“为什么非要选公主?”

“你说的啊!这才几年你就不认账了,就算你不认账也没用,皇上不会答应的。”

徐知乎看着她,浅淡但安逸的眉宇,没有什么烦心事,忧愁的问题浅薄清淡,还有三分玩性,便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追去完美到,就是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也要给自己洗白了,小心思。

“你说我这一胎会是女儿吗?”

“要是女儿就好了,总是要都养一样的,儿子启蒙后都跟你去了书房,我自己有时候也挺无聊的,若是个女儿便能一直陪着我了,以后招赘在家,也能常常出入,多好。”

“你生女儿就是为了陪你?”

“怎样!不行啊!我说怎样就怎样!”

“……”徐知乎不说话。

端木徳淑笑笑,伸出手拦住他的脖子:“好啦,我就是说说,最爱你了,亲一个。”

徐知乎看向对面不理她。

端木徳淑嘴角漏出一抹笑,放开手,探他的衣襟:“知道什么时候最想压你吗……”端木徳淑扯开他的腰带,脸往不该放的地方放。

徐知乎面色通红的把她提起来,按一旁的座位上,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他敢肯定,他若是放开,她嘴里一定蹦不出好话,她刚才想做什么!反了她了——

“唔……唔唔……”哎,相公你是男人,总是这么害羞怎么行呢:“唔唔……”

端木徳淑气哄哄的下了马车,就往徐府里冲。

徐知乎气定神闲的下来,吩咐人带她去焚心院,转身看向一旁候着的柴太医。

柴老立即上前恭手:“见过相——”

徐知乎抬手,制止了他的客套:“说吧。”

“回相爷,娘娘应该是犯了癔症,将自己当成了另一个人拥有另一种生活方式,这个人可能是她生活中的支配者也可能是想成为的样子,多数是对自己我的否定,精神太过紧张造成的,想让娘娘走出自己营造的人或者物也简单,便是跟她对话,直到她的谎言坚持不下去,人自然就醒了。”

徐知乎有些走神,想成为的样子吗……

“等人醒了,配合着药物治疗,再看看效果,如果娘娘幻想到人和事没有危害性,可以先观察观察,尤其不要急于否定,试探着与娘娘交流,一来容易看出娘娘的心结在,二来强行唤醒对娘娘伤害很大。就按下官说的,让她的谎言进行不下去,她自己便醒了。”臆想中的人往往毫无破绽,柴太医比较好奇,娘娘臆想出的人是谁?

是臆想吗……“如果……一直这个样……”

柴太医摇头:“这是神经类疾病,虽然有时候看似没有杀伤力,但毕竟是假象,万一娘娘受惊,突然醒来,往往会有损伤。”或者自杀!或者自虐……所以这是病症,要治疗。

当然了,如果相爷能力一直为娘娘构建臆想中的世界也没什么,但还有几点:周围的环境有没有疏漏;二,娘娘自己我构建的这个世界足够坚固;尤其是后者,就是娘娘相信多少。

更何况娘娘是药物作用的后果,又不是娘娘自己犯了癔症,这说明娘娘没有回避生活的问题,所以这个世界定然坚固不到哪里去,绝对会崩塌,想都不要想维持。

但相爷问话还是要说的:“回相爷也不是不行……”

“不必了,还望人醒后,柴太医再走一趟。”

“都是下官该做的。”

徐知乎看柴太医一眼向里走去。

少忧立即上前:“柴太医,请——”

端木徳淑趴在床上生闷气,身体不舒服又不得不侧过来,更生气了:“谁给本夫人换的这么丑的床帐!给我扯下来!”

戏珠、明珠看眼床上的娘娘:您还在上面趴着呢,怎么扯?

轻梦心里欢喜不已,夫人来了,她也好伺候小少爷:“换,换,奴婢一会就换。”

端木徳淑闻言立即回头:“你不伺候相爷在这里做什么。”没看到相爷回来了,冰放好了没有,薄衫准备好了没有,打扇的人呢?热到相爷了怎么办,在她这里晃能晃出花来吗!真是服了!

端木徳淑气哄哄的起来,又跑出去,见徐知乎刚进来,开始絮叨:“这么大的太阳,你在外面站那么久做什么?晒糊了怎么办!这么大的人了,生闷气不知道回房间里来吗?”说着上前为他脱了外衫,拿过一旁的小厮准备的薄绸给相公穿上:“你看看你,水呢——都做什么吃的你——”

徐知乎看着她絮絮叨叨的把自己的打理整齐,推放在距离冰盆最近的座位上,才坐在一旁开始继续生气。

徐知乎见状,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脚步沉重的上前,手放在她肩上,语气温和:“是我不好,别生气了。”

端木徳淑闻言立即抬起头!娇嗔抱怨:“你都把我脸捏青了!你看!”

徐知乎把他揽在腹部:“那也是你太……”

“我还没说没做呢!”

“我还要等你说了做了在治你吗。”

“那我也还没说没错呢。”说着嘟囔着抱住他的腰:“再说了,摸一下怎么了……又没有当着外人。”

徐知乎脸颊通红,你摸哪……

成婚真没多年,孩子都生了三个了,哪里不能摸,哼:“我要吃小虾丸,三层糕!还要喝咕嘟汤。”

“……好。”

“要你做的才行。”

你竟然敢不答!“我就知道你没有诚意道歉,你就是觉得我年纪大了不喜欢我了,觉得我长的不好看了,看腻了,我现在还怀着身孕,都长胖了,不方便伺候你,你就……”说着慢慢带了哭腔:“你觉得那些小姑娘好看了,羡慕皇上乱搞了是不——”是。

徐知乎叹口气开口:“好,我做。”

端木徳淑闻言,立即破涕为笑,搂着他的腰蹭眼泪:“你最好了,最好了。看我这不争气了,怀孕了就是不好,容易哭,也没办法吗,都怪我太太喜欢你了,见不得你不想着我不依着我,唯恐你被哪个小狐狸精勾跑了,我就是——笑什么笑!明珠,你给我出去!说到哪了?”

“喝汤。”徐知乎目光含羞,耳朵通红。

“再加一道笋尖,人家想吃吗?”

“……嗯。”

少忧进了客厅突然看到这‘腻歪’的一幕,立即退回去,看了看门扉,幻觉,下一刻又进来。余光中,两人依旧抱在一起,夫人声音软糯的撒着娇,相爷多数时候不说话,但到了该开口的节点会立即应了。

端木徳淑靠在他怀疑,衣服上的冰蚕丝散发着淡淡的凉意,贴在脸上很舒服:“哎呀,不想你做饭了怎么办,好像好像就一直这样抱着你啊,离开你就不能呼吸了,我要睁开眼闭上眼,每一刻都能抱到你摸到你——”

徐知乎想出去走走,谁能代替他一下。

戏珠抬头看看天,又看看窗外,嗯,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