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也是真喜欢这个小人,这些人日子他一直派人盯着端木府,她反而一反常态不太出门,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机会,错过是在可惜。

六皇子敲着手里的折扇,为了今天做足了准备,此刻悠闲的听着小曲,想着一会就到手的美人,越发镇定从容。

或许所有人都不知道,就连母妃也不知道,父皇私下里给了他玉玺,徐家那什么跟他斗!

他想要的人,自然也该在他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他的床上,他还能捡别人吃剩的吗!

端木徳淑神色不动,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是一直拉着二哥的衣袖……不对,也不是完全没有变。

因为人多,有几个孩子挤开了他们一瞬!但她又瞬间抓住了二哥的袖子……她抓住了……

若是出错,定是那一刻出错的,可二哥不应该没有察觉,前面的人甚至穿着跟二哥一样的衣服,用了一样的香料,还有大哥!?这总不能有错了!

所以,这是有预谋的?!目标就是自己!

第021章

她该怎么办!?松开手跑?!他们会采取什么措施?

端木徳淑心里疯狂乱跳!这些人为什么有目的的带走自己!冲着端木府还是徐府?她一个小姑娘,毁掉她的方式太简单了!

如果现在松开手呼救呢?!喊出自己是端木府的女儿,救了自己必有重谢,周围还没有散去的人会伸手帮忙吗!周围真的都是路人吗!而她此刻还拉着对方的衣袖,别人看到了会相信他吗!

他们刚在这里挟持自己,有什么后手?

端木徳淑力图镇定,脑海里电光火石间转过无数想法!大哥二哥发现她不见了吗!她带着围帽如果不说话,很难发现吧。

端木徳淑慢慢的松开了前面人的衣袖。

对方猛然回神,手里寒光乍现刚要动手,身边人快速拦住他,两人看到刚刚还牵着他们的人,蹲在一个卖鹌鹑的摊位前,静静的看着竹箩里拥挤的鹌鹑。

两人快速互换一个眼神,其中一个压低声音,出口与端木府大少爷的声音一模一样:“时间很晚了,不要看了。”

端木徳淑伸出手‘兴致勃勃’的摸着竹箩里的鹌鹑,衣袖上端木家族纹饰衣袖清晰,心里却清楚没有用。

摊主见蹲下来的华服小姑娘,立即抛开其他客人,殷勤介绍。

端木徳淑抚摸着手里小鹌鹑的脑袋,不足她巴掌大的小鸡,是xiao鸡吧,是不是她都没有见过,端木徳淑‘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手掌里的小动物,语调轻快的开口:“大哥、二哥,买一只吧,我喜欢,哥哥要给我买一只。”

“快点!时间很晚了,再不回去——”

端木徳淑不等稍微年长的人拦住‘二哥’开口,快速伸出手拍死了手里一巴掌的小动物,瞬间掀飞距离她最近的竹箩,急速钻入人群中。

两人拔腿要追。

摊主怎么会放他们离开,急忙伸手去抓:“我的鹌鹑!你们要陪我的鹌鹑——”

“放手——找死是不是!快放手——”说着拔出手里的刀。

端木徳淑比她更快,手里的金簪,已经cha入,一行衣着主仆多人中,穿着最华丽的中年男子手臂上,看着血瞬间流出,端木徳淑手脚发颤,她……她……

“老爷!老爷!抓住这个凶手!别让她跑了!别让她跑了!”

端木徳淑被突然涌出的血吓住,下面的计划一滞!但也就一瞬,害怕、恐惧颤抖的尖叫:“杀人了!杀人了——”

两个凶手立即发现大事不好,欲上前的脚步,快速后退,暴露了!?撤不撤!

管家模样的男子快速掏出手帕,压住老爷手臂上的伤口!额头上急出冷汗大声斥责乱喊乱叫的小姑娘;“当众刺杀我们家大人,反了天了!报官!立刻报官!”

学着端木徳禹说话的男子,止住同伙后退的脚步,快速上前欲打昏端木徳淑!

端木徳淑瞬间快速冲到捂着伤口脸色发白的中年男子身边:“他们要密谋刺杀皇上!他们要刺杀皇上!”

男子从容向前,捂住端木徳淑的嘴,镇定看着渐渐聚拢的一行人,从容的掏出腰间的腰牌:“家妹疯癫,本想带她出来透透气,想不到伤了大人。”

端木徳淑疯狂的挣扎着,手脚并用,双脚乱踢,眼睛瞬间通红!往日里能轻易推开二哥,打到大哥的力道,此刻一点用也没有,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撼动不了掩在她脖子上嘴上的力道。

可她明明已经说了行刺这样的话,行刺啊——怎么可能擅了。

但事情却想着让她最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围观的人暂且不论,可被她扎上手臂的‘官员’看到对方手里的牌子后,眼底的怒火都在消散!

端木徳淑更慌了,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落,双腿几乎悬空,可是无论怎么挣扎,她就像一片落入风暴中的叶子,激不起一点浪花!

端木徳淑眼里的惊慌、害怕慢慢被绝望代替,挣扎的筋疲力尽。

两方人达成了某种协议,捂着血淋淋手臂的人,脸上的神情越加缓和,看向来人的解释越来越信服……

不远处,徐知乎不经意间就看看自己皱在一起散不开的衣袖,刚才,她一直攥着,还反复蹂拧,也所幸,只是一直袖子。

徐知乎嘴角露出一抹舒缓的神色,又快速被冷肃取代,负手向前走。

“杀人了!前面杀人了——”人群小规模慌乱,又不怕事大往前冲的,也有快速往安全地方跑的,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凑热闹,更多的人秉持,危险的地方不行。

徐知乎顿时皱眉,好好的拜月典不和和美美的闹什么!

“少爷——”

“去看看!”

辞诡快速向前方冲去,一眼看到人群中正在慢慢散开,托着熟悉的声影向外走的……端木少爷和小姐?

端木小姐怎么了?围帽歪着,身上还有血迹?!血迹?莫非受伤的是端木小姐!

辞诡快速冲上去;“端木小姐!?”

本已绝望的端木徳淑听到这一生叫唤,顿时疯了一般的挣扎,可身体和嘴被捞捞的控制着,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辞诡立即发现事情不对:“站住!你们什么人!”说着直接拔剑向两人砍去。

未抓着端木徳淑的人没料到来人出手如此快,问话没结束已经动手!瞬间迎战上去!

年长的华服青年快速带着目标人物向外后退,猛然间,他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人还来不及反应,顷刻间倒飞出去!

徐知乎面色阴寒,抓住端木徳淑的手不等她喘息,快速向前,踩住青年人的手臂,脚下顿时用力瞬间碾碎为了青年人的骨头。

一阵凄凉的惨叫声响起!对方瞬间疼昏过去!徐知乎一手牵着大力喘息的端木徳淑,一手卸了对方的下巴。

另一边,扮演端木德辉的青年不在于辞诡纠缠,快速后退;“敢坏我主子好事,你们——”

徐知乎瞬间执出手里的扇子,打在对方胸口处!一口血喷了出来。

辞诡也已经进前,将他双腿尽废!下颚卸下!

一道身影瞬间扑入徐知乎怀里,身体微微发抖,哭声害怕无力。

徐知乎暴怒的欲踩碎脚下人脚骨的神色一僵,整个人一动不动。

端木徳淑劫后余生紧紧攀着唯一的依靠,失去的恐惧、害怕还有委屈,都有了宣泄的渠道,哭的软绵依赖。

徐知乎觉得像有无数手抓住自己心,她每一滴眼泪都落在他心上,酸涩、愧疚、暴躁!想他想把脚下的人碎尸万段,再酱成肉泥填土!

徐知乎慢慢的抬起手,感受着她的害怕、依赖,心里的想碾人的感觉到底又不如她重要,落在她背上,揽在怀里,躁动的心,瞬间安定下来。

辞诡将两人绑好,让人带走,不敢他们背后是谁!这次都死定了!

“没事了……”

端木徳淑哽咽着,她真的怕了,刚刚她以为她就要……

徐知乎见她又哭了,好像更难受一样,慌忙放开他,一本正经的安慰:“不哭了……”

辞诡站在一旁看着还算严肃,但声音异常温柔的少爷,嘴角露出一抹国明白的笑意,夫人说的对,少爷很喜欢未来少夫人。

端木徳淑还是哭,除了哭,没有什么能发泄心里挤压的恐慌。

徐知乎不敢刺激她,但大街上他也不能……徐知乎手垂在两侧:“我送你回家……”转头冷眼看向辞诡:“去找端木府两位少爷。”

“能走吗?”

徐知乎出了端木瑞亲自送出门的端木府,整个人温和的气质一扫而空,带着人直奔大牢!

灰暗的光线充斥着皮鞭抽到肉上的的细微声响。

两人早已经被弄醒,没有人让他们开口,没有人需要他们说话,让他们清晰的开始剥皮制作手套。

徐知乎一身青绿色的衣袍,慢慢的走进来,整座工具粗糙狂暴的牢房才显现出全貌,说是牢房不如说是屠宰场,逼供从来都是技术活。

烛灯依次亮起。

徐知乎看也没有看两个奄奄一息的人,拿过诫谄呈上的两人身上所有的东西,一一对照。

衣服的出处、头上的发叉、走过路,已经不需要他们说什么,更何况徐家办事,从来喜欢看自己查到了,不喜欢听嘴里说出来的。

两人腰上的玉牌出奇的光鲜,宫里的东西!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昭然若揭的亮出来!

徐知乎捏在手里,目光随意的从玉牌上扫过,平静肃杀,他们吓到她了!

最先撑不住的凶手,倒在地上,浑身是血,血沫不断的从嘴角溢出来:“我……我说……皇后……是……是……皇后……”

徐知乎没有动,依然看着手里的牌子,若说皇后也说的过去,他母亲毫不留情的拒绝了皇后的暗示。

说不是皇后也说的过去,因为皇后为了五皇子,也不会轻举妄动。

说是皇上也可以,色欲薰心的老东西,早已经被养的忘了当初登基时摇尾乞怜的样子,真以为他是一切的主宰,什么都可以随意得到捏死!

六皇子也说的请,因为这里面有一样东西出自六皇子府一名工匠之手,玉牌上挂穗的铁珠,那位工匠有个习惯,喜欢往珠子里融土,烧纸的时候,有一丝琉璃的光,不怎么让人称道的手法,但也没有什么不对,不过是一个挂珠,能用就可,因为偶然会烧纸的十分好看,所以偶然也会流于坊间。

也可能是皇后的人得到了嫁祸给六皇子。

诫谄恭手:“少主,属下去查今日宫中所有主子的动向。”

徐知乎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淡淡的开口:“不用了,都除掉便可!”

诫谄、辞诡,旁边打下手的少忧、无虑瞬间看向主子!

地上奄奄一息的人,身体也一僵,他们已经说出了凶手!玉牌也是宫里的东西!他们——

徐知乎神情不变,猜什么,左右不过这些人,将她吓成那样,躺在赵夫人怀里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徐知乎想到出门时,她连看自己的心情都没有,就一阵恼火!

这些人不管是谁,老的也好,少的也罢!都有生养不教、连坐的错,是谁不是谁还有什么关系吗!一个个杀,总能杀对人!

“少爷,这事……”不一样的……

徐知乎耐着性子,尽量平复着现在就像冲进皇宫弄死老皇帝一家人的暴躁,拿出手帕,慢慢的擦着自己触碰过这些东西的手指!

他没有忘当初在宫里,老东西看向小仙的目光!那是他该看的吗!他那双老眼,他早就想挖出来踩碎了,教教他怎么做人!

徐知乎声音平静的开口:“找一找,看看谁能当个听话的皇上。”手伸的太长,总会让人厌恶!

地上的人挣扎的要起来,不是这样,不该是这样……明明他们留了后路……明明……

徐知乎再次不经意的看向袖口的褶皱,她信任的目光、与有荣焉的注视,还犹如明亮的月色,纯净有光。

他们不该向她动手,她还是个孩子,没有长大。

第022章 两句

徐千洌冷着脸坐在明心堂的正位上,阴沉的看着下面的儿子:“谁准许你招外驻堂进京的!”

徐知乎跪在正中,俊朗的身形跪在正中,不说话也没有要认错的意思,拿出的只是长辈训,晚辈该有的恭顺态度。

李岁烛慢慢的品着茶,就像没有听见,轻易她是进不了这里的,往日里有什么事,徐千洌能在后宅里解决就在后宅说了,今日到是稀奇,还让她来旁听。

李岁烛心中不屑于顾,有人要动他的心肝宝贝,召个外驻堂怎么了,有没有召一个营回来。

李岁烛对某些人锲而不舍的招惹端木家这个丫头,真是,李岁烛摇摇头,自己这边都定亲了,还要碰,真是没有把徐知乎放在眼里啊。

徐千洌看着两人不痛不痒的样子,猛然一拍桌子:“你想做什么!我徐家拥护皇上,忠臣将相,你如今想做什么!”

李岁烛瞥眼徐知乎,见他跪着不说话,明显这是不想搭理他爹吧,开口道:“你喊什么?你说做什么,未婚妻要被人掳走,他不管管问问,还等着人家掳了,蹲在家里哭吗。”

徐千洌顿时瞪向李岁烛:“有你什么事!”

李岁烛神色坦然:“本来没我什么事,这不是你派人让我过来看看,我也正好没事,过来坐坐,自己的未婚妻,他护着些也是应该的!”

徐千洌闻言气的呼吸沉重,她!她,重重的猛然一拍桌子:“你知道什么!外驻堂是什么你知道吗!”

我还真不见得比你知道的少,你儿子手里有的你知道吗!用你点东西看把你急的!你终于皇上,是不是要把未来儿媳妇恭手送人,你送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现在只有人要动子智未来的媳妇,我徐府就让对方行凶不回击吗!呵,也是,被掳的是我,我还真要想办法自救,指望不得你了。”

徐千洌脸色铁黑的盯着李岁烛!她说的什么话!他哪里对不住她,徐家哪里薄带了她,让她觉得她受尽委屈,如今还对她不管不顾了!

李岁烛随便他看,看又不会少斤肉。

徐千洌看也不看徐子智,盯着李岁烛:“你先出去。”

李岁烛起身,她还不稀罕听呢!

“你给我坐下!子智,你先出去。”

李岁烛闻言又坐下,被说,明心堂的景色就是别致,每一个窗口上过去都是一幅画,听说下面还有一个水道,造的十分别致。

徐知乎看眼母亲。

李岁烛点点头。

徐知乎恭手告辞。

徐千洌深吸一口气:“夫人,成婚这么多年,我可有哪里对不住你。”

李岁烛放下茶杯:“对得住,你对的住我,我也对得住你,所以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李岁烛看向徐千洌,她自认没有赵氏那样的容貌,更没有端木徳淑蛊惑人心的本领,抓不住徐千洌的心,她做好她的徐家正房夫人,他做他的当朝阁老,有什么问题吗。

徐千洌脸色越加难看:“还让我把你说过的话,重复一遍吗!”

“那一句?”李岁烛继而又点点头:“我有说错吗?”还是你徐千洌非我不可!

李岁烛慢悠悠的收回目光,心里叹口气,不可否认,徐家男子都有一副好皮囊,她也曾为之……

只是她到底不是温柔小意的女子,或许不合他心意吧,他们徐家男子,对女人的爱好满特殊的,看看子智也就知道了,她没有那个精力,也懒得猜。

“什么我不救你!你若有事!我徐千洌怎么会不救你!”

徐千洌被堵着心塞,看着妻子明艳端庄的容色,不禁叹口气:“你我十多年夫妻。”

“从未红脸吵过,儿女听话孝顺,你在家相夫教子,我可又不认可你的功劳。”

“你在外辛苦为家,我亦明白你的辛苦。”所以,还有什么吗。

徐千洌张张嘴,又张张嘴,较好的皮囊下,硬是对不出该说的话,但徐千洌也不是吃素的:“你可是有什么心结。”

“没什……”么,也不是,李岁烛突然看向他:“你冲我笑一个。”她好像还真没有看他笑过,所以还是有遗憾的,笑一个吧,弥补一下遗憾。

“李岁烛!”

李岁烛平静的看着她,又明理的开口:“为难的话就算了。”说着大方宽容的起身:“夫君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去看看子智,他心里恐怕不好受,免得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我去看看。”

徐千洌看着她站在那里,神色平静,无喜无怒,仿佛真的认真的提出了这个要求,又因为他的拒绝,平静接受。

可是这个要求,何其荒谬,跟儿戏有什么区别,这等年纪,这等身份,行事做派自当是稳重的时候,岂可——

李岁烛看向他:“还有事吗?”

徐千洌猛然发现,往日默默的会处理好家中所有事的妻子,会悉心听他说话的人,此刻站在那里,不准许任何人窥探她的想法,油盐不进的作者她自己,却也在家中琐事上,没有出错。

若说起来,除了对他的态度上,她什么错都没有。

李岁烛见他不说话,屈膝离开,端木徳淑这件事很重要,比徐千洌想的重要。

徐知乎站在院中的烛火下,见母亲出来,退后一步,站在一旁。

李岁烛走到他身边站定,心里略慰:“端木姑娘可还好?”

徐知乎闻言,心中对母亲更是恭敬:“让母亲惦记了,她……并没有什么大碍。”

“到底只是一个小姑娘,受了这样的惊吓,定然心中惶恐,明日你带些东西,再去看看她,若是有心里阴影,派些人手,带她出去走走。”料想也不会有什么阴影,上辈子那样的性子,这次还捅了无辜的路人,还有什么是她承受不了的:“那些人也是够猖獗的,明知是我徐家的人还下次毒手,实不该放过。”

“母亲……”

“但你也该有分寸,你还小,要耐得住性子,徐徐图之,尾巴处理干净,若是不好的事传入你父亲耳朵里,难免要让你受些皮肉之苦。”想来你也不介意。

“多谢母亲,让母亲操心了。”

李岁烛摆摆手,什么操心不操心的:“行了,时候不早了,去睡吧。”你们总是不会让别人好过的。

“母亲慢走。”

端木府的小祠堂内,灯火通明。

端木徳禹、端木德辉已经跪了两个时辰。

小仙已经睡下了,端木夫人平息着心里的后怕,才有功夫收拾这两个蠢货:“我把仙儿交给你们!你们就是这样看管妹妹的!你们真是好样的!好样的!

还有你老二,平日里上蹿下跳,觉得自己本事的不得了,满京城都要装不下你了,怎么这次是被徐公子从巷子里捡回来的!

看看你们一个个的能耐多大!多了不得,连仙儿都护不住!”

端木夫人气的跌坐在椅子上,她是真生气!若是徐家那孩子晚到一步,若是……她家仙儿……

发生这么大的事,他们两个却被人撂倒的无声无息!这让她觉得自己丈夫和儿子能照看好小仙的话,情何以堪。

小仙穿着端木府的制式家服,身边跟着她两个嫡子,这些人竟然还敢动手,这是没有把整个端木府放在眼里,挑衅的是整个端木府!

或者说,对方根本不在乎端木家!

端木夫人想到这种可能,眼泪顿时又落了下来,是她天真了,她以前还想着,还想着……若是那样,她岂不是害了女儿,所幸有徐公子相助。

端木瑞看到妻子如此,心里也不好受,他何尝没看出这件事不一般,光明正大动他端木府的女儿,还能拿出让人退避三舍的玉牌……

端木瑞拧着眉,这口气,他怎么咽的下去!

端木瑞猛然站起来!

赵氏立即放下手:“你去干什么!”

“我去报宗人府!总要让人付出代价。”想到女儿回来时,哭成那个样子,他这心里……

豁出去了!

“你给我回来!你还嫌不够乱的!”他就没有想过,万一就是天家!就算不是,是几位得宠的皇子,他们家就吃的消吗!

赵氏想到这里即由于憋了一起火在胸口,却发布出去!仙儿受了这样的委屈除了她受着,他们有什么办法,有什么办法!

赵氏死的心都有了!女儿哭的喝了药才能睡下,那些个挨千刀的!畜生不如的东西!

就算是天家动的手!就算是——他端木瑞也不让女儿白受了着冤枉气,想到这里,负手就要往外走!

赵氏泪也不擦了:“还愣着干什么!去抓住他!抓住他!”还嫌不够乱的!

徐知乎一身青衣锦袍,公子无双容貌,温润如玉的气质,一扫京中对昨夜之事的纷扰议论,带着徐家的宽慰,正是拜访端木府!

端木夫人还在女儿楼上为女儿穿衣,早起听到这些个嚼舌根的,险些没有把她气过去!

她女儿漂亮就招蜂引蝶了,她女儿漂亮就活该被掳!这是什么强盗逻辑!怎么没人看看她家丫头受了多大的委屈!脖子上、手臂上的淤青还没有腿呢!这若不是徐家少爷送回来!这帮人不定还要说的多难听!

端木瑞没有上朝,招了府里的幕僚在衡量这件事情。

端木徳禹公斤的听着。

端木德辉第一个次遇到这样的事,整个人无精打采,蔫蔫的,他也知道,这次的事情不同一般,妹妹受了委屈了,他们还不能打上门为小妹讨个公道。

“老爷,徐公子到了。”

端木瑞闻言沉重的心下,也不进微松,有徐府表态,京中的风言风语总会少一些,最主要的是,徐家肯如此为仙儿着想,做父亲的怎么能不高兴:“快,快请他进来。”

两位幕僚恭敬的告辞。

端木徳禹、端木德辉整整衣服,心里对未来妹婿,已心悦诚服,对方不单救了小妹,还是他派人把他们从巷子里带回来,怎么说,都对端木家是大恩。

“见过端木叔父,见过两位兄长。”

端木瑞往日就看这个女婿顺眼骄傲的心,此刻更是空前膨胀,不单人长的好,前途好,如今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