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霆晚眼睛通红的想靠近,他还是一个孩子,这时候更想在母妃身边,母妃一定不会有事的,母妃还要给他们生妹妹,母妃还没有看到他长大挑起这个家。

徐霆晨按住他的肩,不能过去,父王情绪不对,不要去刺激他,更不能哭,父王受不住。

徐霆晚转身扑入兄长怀里,压抑的一声不吭。

徐霆晨揽着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床上的人,他和徐相都见过,有的人临走前就这样,没有任何外伤,呼吸正常,好像睡着了一样,可睡的久了没有吃的总是不动,早晚会离开。

徐霆时也靠在了大哥身上,他害怕,母妃她……

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

“让钦天监去祈福!”

这道命令从三个男人嘴里说出来,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太医院祝由科也早已开动,所以能让王妃娘娘醒来的办法,不管有用没用全都要试一遍。

徐府内,李岁烛一直在做针线,不停的做针线,那场大火,满城的哭声犹在眼前!

番外卷·番外(二十二)

朦胧的晚霞中,碧绿的荷叶在池塘中无声的摇摆,鱼儿从绿丛疏朗处探头又缓缓下沉,岸边疾走的宫人无声无息。

宗之毅想到了一个人,又生生坐了回去,当初对她没用,现在也未必,何况,谁不是活腻歪了的。

天色微黄,贵妃殿内更加安静,一丝激起的风波都没有,所有人都谨小慎微的伺候着,无人大声说话。

徐知乎面色憔悴,握着小仙的手一直没有松开过,目光死死的盯着她无声威胁:我哪点对不住你!你为了这一件小事要死要活!

要不你待我一起死!要不你就起来!

端木徳淑觉得好累,真的很累,就这样睡下去,安稳的温暖的永远不要醒过来,那个孩子也好,烦乱的让她疲惫不堪的日子也好,就这样吧……

徐知乎目光一动,紧紧的盯着床上眼睑动了一下的小仙:“小良——小良——”

宗之毅瞬间看过去,生生被这个字雷了一下!徐知乎如此一本不正经的人,竟然给徳淑取了这么一个一本正经的字!

徐霆晨也立即上前。

徐霆晚瞬间扑了过去,他母妃,他母妃!

徐霆时踩着他爹的脚满脸惊喜和泪痕的上前:“娘,娘——”声音沙哑、轻微。

她还有孩子,每一个都还那么小……

端木徳淑缓缓睁开眼。

“娘!娘!”娘醒了!娘醒了!徐霆时激动的摇着弟弟。

“我知道,我看见了,娘醒了!”他娘醒了,太好了!徐霆晚小大人般看着母妃,眼泪却不停的往下掉,看了遍让人心疼不已。

徐霆晨暗暗压下心里的欣喜,只是微微动容的看着床上的人,醒了就好。

徐知乎拉着她的手,如释重负、欣喜若狂。

端木徳淑无声的望着身前的人,除了相识的两个,谁也不认识,但仅仅一瞬间,那个孩子眼中的隐忍激动便让她沉重的心犹瞬间安静下来,就像漂泊的途中看到了希望,让她得以坚定。

可,她没有如此大的儿子啊。

徐知乎慢慢的放开了手里的手,目光渐渐冷肃。

端木徳淑感觉到手里的变化,内心的失落一闪而逝,却不是她的感受,她平静的看向床边一直没有动的人,徐知乎,目光微寒。

徐知乎面无表情的起身,她神色不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落了水,依她的性子见了自己,定是要不依不饶的:“带你们母妃回去。”

宗之毅、和赶来的玄贵妃、宋皇后闻言,急忙去准备车,不管谁的都好,王妃娘娘终于醒了。

玄贵妃激动的看着床上的人,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妾就妾,不理尚蝉就不理尚蝉,尚蝉愿意。

宋相绮想为女儿说话,但看着众人的脸色和刚刚属性的端木徳淑,好像又不是说话的地方。

徐霆晚泪水落在母亲的手臂上、自己的袖子上,小脸都不该严肃正直,他不能哭,不能哭,哭了怎么做男子汉。

端木徳淑看到了对方头上的凤钗,虽然不是多么华丽,但的确是凤钗,还有身侧哭的一本正经的孩子,哭的明明很有喜感,却莫名让她心中钝痛。

端木徳淑冷静的点点头,不应也不是不应,不知道所处的环境,但她依旧冷静,什么事值得她不冷静的,尤其这三个孩子……她竟然有一个那么大的儿子,都该说亲了吧……

她跟徐知乎……

端木徳淑阴冷的一笑。

徐知乎沉默的跟在大儿子身后。

端木徳淑很快被带走,她肚子里也有一个孩子,不同于她那个孽种,这个孩子未来的日子定然平静喜乐,就像那个一直围她身边蹦来跳去的孩子。

徐霆晨将母亲放在床上,在触碰上对方的眼睛,猛然反应过来哪里不对,父亲一直没有碰母亲一下,甚至不曾上前,而且母亲的神色——

徐霆晨神色纹丝不动的安顿好母亲,温和蹲下身,轻声细语的开口:“娘想吃什么,孩儿吩咐厨房给您做?”

端木徳淑的目光一瞬间落在他身上,她和徐知乎的孩子?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他或许就如面前三个中一个一样,都是如此钟玲神秀的样子,每个都那么阳光明媚。

徐霆晨握住她的手:母后,不要悲伤,不要否定自己,更不要摸向肚子时有那样的深色,我会很乖的。

“随意做一些吧。”端木徳淑谨慎的,甚至不敢多看他一眼。

徐霆晨笑了,瞬间犹如天河迸发无限的星光。

徐霆时顿时跳过去,大刀阔斧的捂住老哥的眼睛:“不要!晃了我的狗眼!”

徐霆晚嘴角扯了一下,又一下,静静的开口:“我是人。”忧伤而立,面朝大海,以美貌中的修养征服天下。

徐霆晨刚要说话。

徐知乎淡淡的声音响起:“出去准备饭吧。”平和冷漠不带一丝感情。

徐霆晨强硬的拽走不想走的两个弟弟。

徳淑过来,就几天的功夫,答应大家的当时的苏醒!

为什么番外写了真没多章了!啊啊啊啊!

番外卷·番外(二十三)

端木徳淑沉静的坐在床边。

徐知乎站在不远处的座椅旁同样沉静的看着她。

两人都没有说话,压抑沉闷的气氛在两人间蔓延,窗外天色已经黑了。

戏珠端了鸡汤,急急忙忙过来,打破了一室安静:“夫人先吃点东西,您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了。”戏珠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明珠也红着眼睛进来,这两天都要吓死她了,一开始担心皇上做出什么!后来就是担心主子不醒了怎么办,幸好……幸好主子醒了……“夫人少喝点,少爷们在厨房给您崔饭呢。”说完殷勤的守在夫人身边,依赖的看着她,夫人没事真好。

端木徳淑见状,缓缓的开口:“我没事,不用这么紧张。”

“夫人昏睡为了三天三夜呢,老爷都要急坏了,如果夫人真有什么事……”戏珠想想那种可能忍不住就哭了:“老爷和小少爷可怎么办啊……”

端木徳淑捧着手里的碗,哭笑不得:“好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戏珠立即破涕为笑:“幸好老天保佑我们夫人没事。”

端木徳淑依旧没有看不远处的人,戏珠、明珠如此自由、三个孩子行为随性,尽管那个至今没说过什么,但也是很好相处的人,至少戏珠口中的老爷怎么活,谎言成分不足一半。

端木徳淑慢悠悠的喝口鸡汤。

未言开心的进来:“夫人,您看庄子上的管事送来的大石榴,奴婢打了汤汁,这一定是好事,保管夫人肚子里这一胎还是少爷……”

端木徳淑神色中的警惕一闪而逝。

徐知乎很快捕捉到了,这个认识让他深深皱眉,她知道从小跟她长大的戏珠、明珠,能和她们自如谈话,却不认识未言!

徐知乎联系她醒那一刻的陌生梳理,一个隐隐的猜测,让他脸色顿时难看!

明珠嗔怪道:“未言姐姐又说笑,咱们王妃娘娘这一胎要生小郡主呢。”

戏珠抱怨:“那也是小小姐。”还没有生出来没有册封,就先给封号了,显得咱们府上多么张扬。

明珠小声嘀咕:“早晚的事。”

端木徳淑神色淡淡,拒绝了未言玫红色的石榴汁。

未言笑笑:“对,对,夫人先喝鸡汤,夫人都瘦了……”说着就要抹眼泪,又极力的克制住了。

端木徳淑嘴角动了一下,看着三人脸上期待的目光,她又喝了一口。

徐老夫人着急忙慌的进来,看到儿媳妇没事,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下,又激动又高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冤孽总算保住了,忍不住坐过去,握住儿媳妇的手,心疼不已:“那种虎狼之地以后咱都不去了,还想嫁给咱们元宵,他们想都不要想。”

明珠急忙跟着点头,说打就打,品行不好。

端木徳淑缓缓抽回手,冷静的看着徐老夫人,她跟关系不好,徐老夫人看不上她,她也未必看的上徐老夫人!

徐老夫人看着端木徳淑眼中熟悉的冷漠、清高的孤傲,顿时呵呵的起身,脑海中什么感慨都飞到了九霄云外:“我院子里还有事……”还有事,转身就走了!

端木徳淑神色舒缓下来,刚刚是不是做错了,应该是错了吧,错了就错了,从刚才到现在他看自己的眼神本就充满审视,他定然有和美的一家人吧,被自己搅和了不定怎么不痛快!

端木徳淑无所谓,愿意驱邪也好,上火烤也好,随意。

徐老夫人走出青竹院,心还在剧烈的跳着!脚下的路一个踉跄,险些没有绊倒,天要亡我徐府啊!

“老夫人,老夫人,您没事吧。”

徐老夫人靠着阿土的手臂站定,她能有什么事,命苦罢了!

另一边,端木徳淑目光冷静的看向徐知乎,不在乎他的喜怒更不在乎他的看法,直白的看着她。

徐知乎同样看着她,她目光冷肃,不似往日的简单,眼里警惕后不屑于顾的样子明显,跟他有仇?那可就稀奇了,她是小仙,儿小仙跟他有仇,这个猜测,是不是荒谬了些?“小良?”

“……”端木徳淑神色不变,以为他叫下人。

徐知乎心陡然良了半截,那种感觉就像自己的东西生生被割了一半,可明明没有:“小仙。”

端木徳淑看着他:“是你该叫的吗?”

明珠、戏珠吓了一跳:“夫人,您说什么呢?”这是又要玩什么,这样跟睿王说话,是我认识你,你不认识我,然后两人关门的戏码吗?

徐知乎脑子轰的一阵响,哐当甩门出去,他要冷静一下!必须冷静!太荒谬了,他不冷静,他就会被自己荒谬的猜测搅和的疯了。

戏珠见老爷出去了,急忙开口:“夫人您又做什么,老爷已经几天几夜没有休息了,您还跟老爷玩这些,上次依门等别人家家老爷归的戏码还没有唱过瘾,腰不疼了吗?再说,夫人现在怀着小小姐呢,别总是这样贪床好不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万一……”对小小姐不……

“戏珠,我头疼。”你停一会再说,玩的这样开吗?也难怪这么多孩子?她会嫁给徐知乎?端木徳淑冷笑,徐老夫人那一关她就过不了!幻觉罢了,只是这样的想法也很荒谬,早点醒来才好。

徐知乎很快进来。

端木徳淑下意识情绪紧绷的看向他。

徐知乎眼中一阵刺痛,不过,她就是不是自己的!也该这么小心谨慎的应付他!

何况这个人都该是她的,看她这幅蠢样子,想来跟自己也有一些见不得人的牵扯,只是看对方过度的反应,肯定是很见不得人了,徐知乎鄙视了一番可能就不存在的自己。

只是如果这个眼孔看天的在这里,他的小仙呢!她最好警惕机敏,时刻小心!否则敢让别人碰她一下,她就不用滚回来了:“你好好休息,我过两天再来看你。”说完甩袖就走!

端木徳淑知道他不会再来!

番外卷·番外(二十四)

端木徳淑迷惘的醒来,精神恍恍惚惚,眼中不自觉的发红干涩,那个人将他推了下来。

还没有来得及多想,脑后顿时传来一阵疼痛,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却摸不到任何痕迹。

端木徳淑呆愣愣的,他用了那么大的力气将她推下去……

她的徐府……

端木徳淑眼前难以置信的回忆着最后一幕,不停的重放、重放,心里一口气憋在胸口怎么也提不上来,他还有对她如此冷漠的时候,毫无犹豫的将她推进池子里……

哪怕是梦醒了,她几乎还能触及对方的冷淡,对方毫无感情的出手,子智怎么会这样对她……子智怎么可能……

房里的烛火发出刺啦一声响动。

戏珠恍恍惚惚的从小榻上起来,还没有彻底清醒。

这些天青竹院安静的可怕,老爷搬去了明心堂,这么多年来,老爷第一次离开青竹院,虽然青竹院的一切供应如旧,但每个人均伺候的小心翼翼。

夫人更是奇怪,高高在上的不与人说一句话,偶然出去走走也只是去前面的凉亭坐一坐,看着一出发呆,对大小少、二少爷、三少爷清冷的让她心里发寒,夫人明明最喜欢三位少爷的。

每次见了两位小一些的少爷不是要亲亲抱抱,如今,也不过是看看,能说几句话已经难得。

幸好大少爷懂事,不与夫人计较,还很有耐心的与夫人说话,大少爷如今可算是愿意撑起来了,去国子监的这两天,简直给徐府挣了莫大的脸面,那些不想嫁给她们大少爷的人家,现在还不是抢着打听。

可……夫人病着,又是为了大少爷的婚事才……谁也没提大少爷的婚事,就是老夫人都没有往日给大少爷挑孙媳妇的热情。

夫人一病,仿佛抽干了府中所有的活力,上下都一片静谧的沉默。

戏珠剪了烛心,刚要去看看夫人便听到床上的动静,戏珠将你向床边冲去,夫人怎么了?

端木徳淑眼里还含着水光,那种恍惚在眼前,历历在目,无法欺骗自己的落水的无助感犹在眼前。

“夫人?!”戏珠吓了一跳,夫人怎么哭了!

端木徳淑声音尽量平静;“做噩梦了……”让人细思极恐的噩梦,梦里没有霆晨没有霆时没有霆晚,徐府孤零零的没有所有她熟悉的东西,他看她的目光温柔与冷漠交叠,但后来骨子里的疏离抱着她就是死他也不眨眼的冷漠。

还有他眼里的悲伤,她的子智怎么会如此悲伤、孱弱,她的子智高高在上、小幼稚、需要哄,但心里温暖,待人和善,总之如玉的模样。

端木徳淑迫切的想抓住她的子智,她下意识的摸摸旁边的位置,需要肯定来驱散梦魇。

但端木徳淑竟然没有摸不到人,整个人顿时做起,却仿佛抻到了脖子上的疼痛,可她刚才按压脖子明明没有任何痕迹,顿时慌张道:“子智呢?老爷呢?!”她落水了,他怎么可能不守着她?……想到梦中那一眼的冷漠和毫无犹豫的一下,端木徳淑迫切腰间徐知乎!

戏珠喜极而泣,夫人终于问老爷了,终于问了!“夫人冷静!奴婢这就去叫!”

戏珠急忙擦擦眼里还没有落下的眼泪,快速冲出去:“快去去通知老爷!夫人找老爷了!”说完急忙回来守着自己小姐,这两天太吓人了,她的夫人就好像不是她的夫人了一样。

不过,怎么可能呢!这不就好了!肯定是宫里的水不好,惊吓了她们的夫人。

徐知乎来的很快,衣衫都没有穿好,慌忙进来看到她眼里迷茫的依赖,徐知乎险些没有软在地上,急忙上千手臂微颤的揽着情绪激动的小仙,心中说不出的滋味:“没事了,没事了……”

端木徳淑扑在他怀里,熟悉的拥抱,熟悉的声音,不掺杂任何冷漠的担忧,瞬间填满她的惊慌,整个人缓缓的安静下来。

待心情好了一些,端木徳淑又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不就是做了一个过于真是的噩梦,她却吓成这个样子,若是让孩子们看见,还不笑话她。

而且徐知乎怎么会推她下水呢,她可还怀着身孕呢!可梦里的徐子智好似也知道她怀着身孕,而且已经显怀,他还是那么做了,不留一丝余地!

“我做了一个噩梦……”端木徳淑声音有气无力,紧紧的抱着他,带着噩梦醒来后的委屈:“非常可怕……”

我也做了一个噩梦,不敢面对的梦,徐知乎比她更怕,他的小仙什么也不会、不懂,那么干净可爱,就那个人看人的眼神,他的小仙也应付不了错综复杂的关系,如果真有怪力乱神,他的小仙岂不是被人嚼剩了,还要痛苦的成长。

……她没事便好……

端木徳淑身体好些了,便觉得自己的梦是在荒谬:“你知道吗?梦里,你还把我推下水了,就那么毫无征兆、毫不犹豫好像我跟你有仇一样,按着我脑袋就把我推下去了……”

徐知乎闻言,脸色顿时难看!先松开手,苛刻的检查她的后劲,发现没有伤痕才松口气!他丝毫没有动那个女人,却有人动了他的小仙,早知道他就该将那个女人抽魂练破:“没事,只是噩梦……”

是啊,端木徳淑软绵绵的靠在他怀里:“幸好是噩梦,你都不知道梦里你对我多戒备,我抱你一下你都能浑身僵硬,可明明孩子都几个月了啊,你说你怎么那么口不对心呢。”

徐知乎脸色顿时发黑,声音古怪;“抱了?”

端木徳淑赖在他怀里毫无所觉:“抱了,你看起来那么忧伤,很想让我安慰,我就想着安慰你一下,谁知道你还不领情!”

徐子智浑身僵硬,何止不领情,他现在……

端木徳淑察觉到他紧绷的肌肉,疑惑道:“子智……怎么了……”

徐子智声音暗哑,带着风雨欲满楼的阴沉:“抱的高兴吗!”

这话问的,端木徳淑靠在他胸口,声音更加软绵:“开始的时候抱的挺高兴的,毕竟你已经很久没有像新婚前两年那样冷冰冰,超级好玩的,只是……”端木徳淑神色怔下来,后来就不好了。

“只是什么!”徐知乎想推开她,好好让她长长脑子!她蠢的吗!她——

端木徳淑慢慢的离开他的怀抱,目光哀伤的看着他,梦里的他很伤心的,她不想子智哥哥伤心,她的子智哥哥就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永远让人高攀不起。

端木徳淑伸出手,缓缓抚着他的脸颊,眼里闪动着温柔的光。

徐知乎看着她,顿时泄气,纵然心里再不悦!他也不知道去哪里报仇雪恨,何况……她还乖巧的在他怀里,既然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洗洗就是——

徐知乎目光一暗,转身将他温柔可心的人压在身上,声音隐忍克制:“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能这样看人……”

“我怎么看你了。”端木徳淑无辜的躺在他身下,勾住他多脖子,她也好想……想跟他在一起,想让他开心,主动吻上他的唇,小声的开口:“轻点……”

徐知乎已经忍了好久,下一刻便激动的吻了上去……

王爷和王妃和好了。

王爷也搬回青竹院,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王爷有时候会不让王妃对他动手动脚,王妃偏要对王爷动手动手,王爷说王妃梦里随便跟什么人投怀送抱,王妃都懒得搭理矫情的王爷,反正王爷也不会真生王妃的气,没一会就去哄着王妃动手动脚了。

番外卷·番外(二十五)

“皇上,相爷上朝了……”赞清说完,恭顺的垂下头。

宗之毅眉头紧皱,他当然知道。

宗之毅站在窗前久久凝视,这些年下来,他手里有自己的势力,励精图治更有民心基础,他可以与徐知乎对抗,只要没有甜乐师的火器,这场对决他至少能保证两年内不会让徐知乎拉开大差距。

若是他能研制火器成功,甚至能与徐知乎一决高下。

但……这些年他却不敢把掌握的火器拿出来查漏补缺,万一泄露了,他的优势能撑多久?战争结束的有多快?又成了不定数。

宗之毅叹口气:“传旨,废除宋皇后,皇后之位。”

赞清一惊。

话说出口,宗之毅反而松了口气,这场亲他结定了!懦弱也罢,流言蜚语也好,他希望有生之年,能实现许给尚一的一个承诺:安定的河山!不可能因为宗尚洁,让这件事半途夭折。

事已至此,那就只有牺牲二公主和她的生母,身为父亲不能庇护宗尚洁是他失职,可她竟然敢在他的计划中挡道!那边是她活该!

谁也不能阻止,尚一想要的没有纷争的生活。

宗尚蝉神色憔悴,皇后被废,自己生母禁足,那场意外之后谁也没有讨到好处,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件事到底她们有连带责任,瑞王爷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什么妾室夫人想都别想了。

玄贵妃恨透了二公主,她肯定是故意的,眼见她自己嫁不成,也不能让她女儿出嫁,只是也没料到事情会闹的这么大吧!失了皇后之位宋相绮算什么东西!

她现在烦是,如果徐府不满意这个结果,恐怕还有后续等着她们。

宗尚蝉也怀疑宗尚洁故意的:“母妃,您说是不是她不嫁后听说了什么?,故意捣乱?”

玄贵妃沉默着,如果现在向徐府低头。会不会……

“再等等吧……”

怎么会这样!?二公主难以相信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母后会被废了后位?明明大公主还没有入徐府,也没有剩下徐家长孙,她母后的后位反而……

二公主惶恐不安,事情明明不是这样的,二公主一时之间有些迷茫,如果这样,她重活一世有什么意义。

她的母亲,她的生活,不但没有改变,还比以前更糟。

宋相绮卸了凤钗,所穿跟以前没有任何不同,她本就不是喜好奢靡的皇后,此刻也没有违制的东西,只是搬出凤梧宫罢了。

宋相绮苦笑,还是走到了这一天,这个位置一开始本来就不是为她准备的。

二公主看着母亲,心里难受不已,想想前世今生都是自己害了母后:“娘,都怪我,我……”

“事已至此,自责有什么用,我们大家不是都好好的,没有了后位就没有了,能换的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重要。”反正那个位置,在所有人眼里,都不是她的。

二公主摇头,不是的:“母后,您是皇后。”

“那又如何。”

“如果没了后位……”他们会对母后不敬的,母后的日子会多艰难。

“你们已经长大了,四殿下没有我的庇佑过几年也要建府了,你成了婚,我也没什么牵挂了,做不做皇后有什么意义。”

“都是我不好,我……”

“你一样是公主,不是嫡出又如何,三公主这些年都过来了,以后我们安安分分的,未必不会有一个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