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么?是可惜牛、马二人既慎重又有心计,没让梅御女给谋害到罢。我苦笑道:“牛才人与马才人

非平常之辈,那事儿,臣妾只怕不好下手。”

皇上掀起眼皮,看了我一眼,我马上道:“请皇上放心,臣妾一定尽力而为,务必完成皇上交待的事情

。”

“难为你了。”皇上微微点头,道,“等事情了结,朕带你到围场狩猎去。”

狩猎?这是攻坚任务后的福利待遇,公费旅游么?好罢,听起来还算不错,老在这深宫里待着,真是要

憋出病来的,有机会去外头散散心也好。我带着几分真心的欢喜,俯身道谢:“臣妾先谢过皇上恩典。”

“去罢,朕等你的好消息。”皇上温和地,低声地道。

我福了一福,退出蓬莱殿,万公公一路送我到门口,目送我上轿。

从蓬莱殿出来后,我顺路去了一趟淑景院,以表达我对险些“落胎”的下属的一片关爱之情。

此时的淑景院,静悄悄的,王御女去了浣衣局洗衣裳;梅御女去了长乐宫诵经;邵采女,则关在房里禁

足。因此我杏黄绣凤的腰舆停在院门口时,仅有牛才人和马才人率着一众宫人出来迎接。

按照宫中的惯例,凡是有宫妃怀孕的地方,是非都多,因此我并未久留,仅在正堂关切地询问了几句牛

、马的饮食起居,再赐下一些成色不好不坏的金银珠宝,便起身离去了。

看来今天注定是一个不得休闲的日子,我才从淑景院出来,还没回到甘泉宫,就被太妃派来的人从半路

上给叫了去。想也不用想,太妃一定是为了梅御女的事,不过这次是梅御女自己行事不周,抑或是,碰到了段数

更高一级的牛、马二人,所以只能算她自己倒霉,怨不得我不留情面。因此我心内坦荡荡,一点儿也不怕即将面

临的太妃的责难。

富丽堂皇的承香宫,在夏日灿烂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地耀眼,尤其是那金中带红的琉璃瓦,光芒四射,

几欲让人不敢直视。

我讨厌这样的东西,既然不让人看,为何要搁在那里碍眼?

袁嬷嬷立在宫门前等候,一见我下轿,马上迎上来行礼:“奴婢见过皇后娘娘,太妃正在东暖阁等着您

呢。”

“劳烦袁嬷嬷了。”我压住琉璃瓦带来的不快,微微笑道。

袁嬷嬷俯着的身子,更朝下弯了弯,道:“娘娘折煞奴婢了,奴婢怎当得起娘娘一声‘劳烦’。”

我数次与太妃密议,袁嬷嬷都在侧服侍,若这样都还看不出她如今究竟是谁的人,那我可就白活了。而

我最是讨厌立场不坚定的人,无论她是否有苦衷,就如同讨厌承香宫的单檐歇山屋顶上,故意不让人看清楚的琉

璃瓦一般,因此我懒得与袁嬷嬷多费口舌,只仍旧保持着职场必备的微微笑容,迈步朝宫门内走去。

袁嬷嬷连忙转身,在前面带路。

行至月台,并无小宫女进去通报,袁嬷嬷回头笑道:“太刀说了,娘娘以后来,可直接进去,无须通报

。”

哦,想起来了,自那日我答应助太妃一臂之力,她就把我视作自己人了,既是自己人来了,自然不用通

报。

虽说我的心,从来只向着自己,所谓的一臂之力,亦是有所保留的一臂之力,但既然太妃愿意把我视作

自己人,我也就乐得享受一把自己人的特权,随着袁嬷嬷径直朝东暖阁走去

第70章送汤

太妃和太后一样,都有某种固定的,甚至可称为固执的习惯,就如同太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只在大殿里接见后/宫诸人一般,太妃只偏爱于东暖阁,我甚至都不知道承香宫的大殿,究竟是何等模样。

承香宫东暖阁的布置如常,我踩着平整光洁的细墁地面.经过摆满应季陈设的鸡翅木博古架,直入藤纹飞罩。毫不意外的,太妃同往常一样,盘腿坐于靠墙临窗的大炕上,炕上依旧铺着一张细篱福寿纹花不同于东暖阁几乎一成不变的陈设,太妃的打扮,从来就没有重过样,即便是临时传我过来,她亦是精心打扮过——繁复的闹扫妆髻,满插如今最流行的象牙小梳,每一把上头的花纹,都是不一样的:上身穿一件浅紧色刻丝衫,下面配了一条印了数十只衔花白鹤的锦裙,料子也许算不得名贵,但式样却是极新的。

看看她这牙装扮,再想想她哭穷的次数,想象她口中的度日艰难,只是相对于位更高,权更重的太后而言罢。我忍不住暗自撇了撇嘴。想着想着,我已行至炕前,忙俯身拜了下去.道:“臣妾见过太妃。”

太妃的声音自炕上传来:“起来罢。”

“谢太妃。”我立起身来,垂手站好。

今日有些例外,太妃并未邀请我上炕去坐,甚至连张凳子都没搬给我就这样在炕下立了许久,才听得太妃再次开口:“不知梅御女得罪了皇后甚么,竟使得皇后狠心情她送去了长乐宫?”

甚么叫我把她送去了长乐宫?那是她本文手打版首发于55ab社区自作自受。好罢,其中的确也有公报私仇的因素在,谁让她贸然出手,打乱了我栽赃嫁祸的计划了我心里虽有气,但脸上还是不敢露出来,只装了委屈的模样,道:“太妃,您可是冤枉臣妾了,臣妾这是在帮梅御女,好叫她避一避牛才人和马才人的风头——请恕臣妾直言,以梅御女的心机和手段,她不是牛才人和马才人的对手,还是避其锋芒才好。”

“此话怎讲?”太妃的语气中,有一丝探究,还有一丝不乐意,想必是因为我贬低了她所挑的棋子的缘故。

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诱她自己去想,道:“太妃难道不知,那土膝根一经服用,轻则落红.重则落胎么?”

“这个哀家自然是知道的…”太妃说着说着,醒悟过来,急急问道:“皇后的意思是,牛才人和马才人其实并未食用过梅御女送去的赍字五色饼?”

我仔细观察太妃诧异的神色,实在不似作伪,看来蒋太医是一心想要改投明主,没有将土膝根之事告诉太妃了。

我点头道:“太妃所言正是,牛才人和马才人真是又谨慎又有心计,不伤自身一分一毫,就把梅御女给揪了出来,以她们的这份功力,难道不会怀疑那盒子赍字五色饼,其实是梅御女故意为之?毕竟这样转送来转送去的手法,也着实粗劣了些。臣妾主动将梅御女送至太后那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倘若不使这一招以退为进,只怕梅御女更要遭罪。”

太妃微微点着头,似是同意了蚂蚁手打团第一时间章节手打我的说法,过了一会儿,她出声道:“皇后上炕来坐罢。”

切,这会儿你想通了,我却不稀罕了。我摇摇头,拒绝了太妃的邀请,道:“臣妾是极乐意陪太妃多聊会子的,只可惜甘泉宫内有些琐事,还待臣妾回去处理…”

“罢了,既然皇后有事,那哀家也就不留你了。皇后若有空,可要记得常过来坐坐,咱们娘俩叙叙话。”太妃大概是想到梅御女被关在长乐宫,暂时是出不来了,神情间很有些颓然。

“那臣妾告退。”我福了福身,迅速地退出东暖阁,一刻也不愿多大点子事,不过一个小小御女而已,也值得把我堂堂皇后叫过来问话?就算我直接犯她同王御女一起丢进洗衣局,又能怎地?这太妃,也太小题大做,沉不住气,怪不得背后使坏的伎俩那祥高超,却始终斗不过太后去。

我走出承香宫,坐上杏黄绣凤的腰典,回到甘泉宫,突然觉得比起心思不大外露的太后,太妃这样儿一会儿亲热一会儿责难的上级,更为烦人。不过这性子,同皇上的倒挺像,真不愧是亲母子。

可惜,上级如何,不能我能够选择的,作为一名下属,我除了默跌忍受,别无他法,当然,适时地反击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的。我决定,下次太妃再找我诉苦时,一定继续装聋作哑,在她面前做一个标准的,使不上力的棉花包。

虽然今天过得很忙碌,但接下来的几天,却是清闲得很,盖因后宫中仅有的五名嫔妃,两个有孕免了请安之礼:一个因为中毒失宠,尚算老实;一个仍在长乐宫,不知受着怎样的折磨:最后一个,则在浣衣局洗洗涮涮。

照目前的格局来看,除了本宫之外,能够承恩的,就只有邵采女,这正是她复宠的大好时机,但皇上却接连几天没到后面来,想必令她很失望。

当然知道皇上为何一直不露面,想必是在专心致志地等待我的好消息。而我,也该寻找时机动手了。

许是因为土膝根事件的确有些险,自那日过后,太后加强了对牛、马二人饮食的监控,春桃因此不止一次在我耳旁嘀咕:“太后娘娘如今对牛才人和马才人照料得可周到了,连安胎药都是日日在长乐宫配好,再拿去淑景院熬的。”

“哦,安胎药么?”我轻轻敲着缠枝灵芝纹的茶盏盖子,在盏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太后可真是费心了,只不知这长乐宫配出的安胎药,有甚么与众不同的?”

春桃奇道:“不过就是安胎药,能有甚么不同?不过娘娘要是想知道.奴婢去打听打听便是。”

我对她这话很满意,向她颌首示意。

夏荷提醒她道:“上淑景院打听便得,别打长乐宫的主意,那里没有咱们的人。”

“我省得。”春桃应了一声,当真去了。

淑景院安插的有自己人,办起事来就是快,没过多达一会儿,春桃就回来了,向我禀报道:“娘娘,太后这回可是下了本钱了,给牛才人和马才人熬的安胎药里,用的全是上好的药材,有人参、黄芪、阿胶、白术、川续断、黄岑、白芍药,还有甘草。”

的确都是好药,特别是人参和阿胶,吃上几副,大概都够平民百姓过大半年的了,太后这回,还真是大手笔,铁了心的要让牛、马二人腹中的皇嗣平安出生了。其实这亦是我的愿望,只可惜,皇上有令,我不得不遵从,谁让他才是我的顶头上司呢。

我将斗彩葡萄纹的茶盏弃之一旁,却捧了个茶盏盖子在手,不住地抚摩着,许是我沉思的样子太过于明显,当我抬起头来时,发现春桃和夏荷都在望着我,目光炯炯,饱含期翼。

我不禁哑然失笑,瞧这俩妮子,是又无聊太久了么?说来也是,上回邵采女中毒,虽说热闹了一阵儿,却莫名其妙地被牵扯进去,虽然后来利用小罗子扳回了些许场子,但到底算不得大获全胜,也难怪她们急切地想再盼望一场战争,增添些斗志和信心了。

“既然太后这般关爱牛才人和马才人,那我们也不能闲着。”我在脑海中仔细搜索一时,出声吩咐道:“去,给牛才人和马才人各送一碗黑豆鲫鱼汤去。”

“只是一碗黑豆卿鱼汤?娘娘?”春桃讶然出声,声音里带着一丝明显的失望。

这妮子,想甚么哪。我不满地看她一眼,她连忙垂下头,蹲身一福,快步朝后殿的小厨房去了。

夏荷近前,轻声道:“娘娘,您也别怪春桃,她只是忧心娘娘的处境而已。虽说娘娘认为牛才人和马才人不足为虑,可现有太妃的例子摆在那里呢,谁也不能担保日后会怎样。”

看我这个不称职的上级,竟因为自己的事,让两位秘书替我担忧了,我歉意地看向夏荷,诚心诚意地道:“你放心,本宫自有分寸,不论今日还是往后,都绝不会置自己于险地。”

夏荷向我投以信任的眼神,道:“娘娘圣明。”

甘泉宫小厨房的厨子,都个顶个的强,没过多大会儿.两碗香浓的黑豆卿鱼汤就熬好了。春桃将其装在一只双层的猫漆嵌丝提盒里,拿来与我瞧。我漫不经心地略扫了一眼,便让她送到淑景院去了。

春桃前脚出门,安时间估计,应是刚踏进淑景院的大门,后脚皇上就到了。来得这样及时,让我怀疑这位上司,是在我甘泉宫门口安放了眼哨。

皇上一身便服,头戴黑罗折上巾,身穿浅紫襕衫,腰系软鹿皮腰带,看样子,是临时从御书房赶过来的。他一进殿门,就免了我的礼,然后率先钻进我的寝室。这若让不知底细的人见了,还以为他有多么性急呢。

我后脚跟了进去,让春桃等人留在了门口。刚站定,便听得皇上一声问询:“梓童给淑景院送黑豆鲫鱼汤过去了?”

第71章小产

好灵通的消息,我再次默默感叹了一声,回答道:“回皇上,是,牛才人和马才人,各一碗。”

“不知梓童用的是甚么药?”皇上的神情,十分复杂,似凝重,又似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

我回以一笑,道:“臣妾甚么也没放,只是两碗黑豆鲫鱼汤。”

皇上自是不信,牵了我的手,到紫檀床边坐下,似笑非笑:“梓童连朕也要瞒?”

我委屈地道:“臣妾真是冤枉,讲实话,皇上却不信。”

皇上将信将疑,下一刻,脸上的神色却变了:“这么说来,梓童还没动手?”

动没动手,我不告诉你。虽说我是在替你办事,可同时也得防着你,不然以你喜怒无常的性子,谁知会不会反咬我一口,把我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我简氏,不是傻子。

我抬起头,冲皇上莞尔一笑:“皇上请容许臣妾卖个关子。”

皇上的脸,阴晴不定,最后却轻声地笑了,问我道:“怎么,梓童是还在生朕的气么?朕上回就说过,若你的气还没消,大可再…梓童上回管那新招式叫甚么来着?”

“SM。”我脱口而出。

皇上一脸的疑惑:“师门?哪个师门?梓童还曾拜过师,学过艺?”

瞧我,怎么就忘了皇上不懂洋文了呢,这下该怎么解释才好?没办法,只得胡诌道:“皇上,不是师门,而是‘私门’。”

“‘私门’?这是甚么意思,朕竟从未听说过。”皇上继续疑惑。

我则继续胡诌:“皇上,‘私门’是臣妾自创的招数名字,皇上自然是没有听说过了。这‘私门’的意思嘛,即是私处之门…”

这名字,实在太不文雅,连我自己都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了。

皇上则仍是不解,道:“不过是皮鞭和蜡烛等物同这‘私处之门’有甚么关系?”我冲他一笑,道:“皇上,那些只不过是前戏,正戏还在后头呢。”

“那梓童就快开始罢。”皇上很有些迫不及待,跃跃欲试的样子。只不知是真的对这SM感兴遮,还是急于让我讲出牛、马之事的详细计划。

这就是所谓的皇上么,无论何时,都不让人彻底看清楚。也许我该向他学习学习。

管他究竟是为了甚么,大好的时机放在眼前,不容我错过。我快手快脚地翻开最角落里的一只漆红牡丹纹衣箱,搬出全套开发菊/花的工具。

皇上一面饶有兴趣地瞧着一面提问:“梓童,怎么不见上回用过的麻绳皮鞭等物?”

“因为前戏上回已经做过了。”我摆弄着几只角先生,头也不抬地回答道。这角先生的种类太多,功能也不尽相同,是用鹿茸的,银质的,还是用玉质的呢,这是个问题。

算了,难以抉择的事情,放到待会儿再想,先把准备工作给做了罢。我推开紫檀床侧的一扇小门,伸手朝里一指,道:“皇上,请先宽衣沐浴。”

皇上欣然上前,尚未踏进浴室,先将腰间的软鹿皮腰带给解了,还真是迫不及待得很。

比寝室面积还要大的浴室里没有惯常的木盆木桶之类,只在正中凿有一只牡丹花式的浴地,以汉白玉为底青玉为壁,引后殿的温泉水,长年保持着适宜的温度。

浴地旁,有一只石雕的牡丹花纹柜,我打开一格,取出一只五彩云鹤纹罐,将里头的干玫瑰花瓣,尽数撒向地中,花瓣遇温水而展,室内登时花香四溢,沁人心脾。

皇上果然是有求于我,自动自觉地脱去内外衣衫,踏入池中,在边上的台阶处坐了下来。但我却没兴趣服侍他洗浴,只丢给他一盒混杂了丁香的澡豆,一抉角上绣金凤的手巾,嘱咐他好好洗干净,然后便回到石柜前,开始调配中药水。

我的动作很快,一小瓶散发着浓浓中药味的药水,很快出现在手上,而皇上的动作也很快,当我捧着小瓶回过身来时,他已裹着一件宽大的方纹绫袍子,从浴池里出来了。

我捧起小瓶,迎上前去,皇上好奇地接过瓶子,一面瞧着,一面问道:“梓童不去洗?”

我神秘地笑笑,道:“皇上洗干净就好。”

皇上的眼里,就又盛满了疑惑。我懒得与他解释,只将一支细细的竹管朝他手里一塞,再将他朝一扇小门前轻轻一推,道:“皇上快去清洗清洗,臣妾在床上等您。”

“还要清洗甚么?朕不是已经洗过了么?”皇上很是奇怪。

“这瓶药水,是用来清洗菊花…私门…的。”我发现自己讲甚么,皇上都听不明白,于是只好附到他耳边,用更通俗易懂的语言,向他低声解释几句。

这回皇上终于听懂了,嘴唇蠕动,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甚么都没说,径直进到搁了马桶的小门里去了。

我回到寝室,坐到紫檀床边等他,回想着他刚才的表情,心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忍辱负重?身为至高无上的皇上,居然为了听到我的工作计划,而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牺牲自己的菊花,这需要何等的毅力!这份工作热情和工作责任感,着实值得我学习。

我对这位上司,顿时肃然起敬。

皇上头一次做灌肠的事儿,许是不熟练,好一会子才见着他出来,脸上还有极力掩饰的尴尬。我心中暗乐,装作没看见,只拍了拍紫檀床,道:“请皇上上床。”

皇上默默地,极为自觉地脱去外面宽大的方纹绫袍子,全身赤裸地趴到床上。那浑圆结实的后臀上,一左一右,还分别有一道未消的.浅浅的鞭痕印。

我将几只角先生摆到床头,问皇上道:“皇上,您想先用哪一只?”

皇上大概一只也不认识,迷茫反问:“这都是些甚么?”

我耐心解释:“这些都是角先生,不过材质和功能,不尽相同,比如这只,是以初生的鹿茸做做的,软中带硬,仿真度最高,这只,是以暖玉制成,入手温润,且中间可灌温水,触之有如肌肤:而这只,则是…”

皇上是个专注的好学生,眼睛盯着角先生,一眨也不眨,头还随着我的解释,不住地点着。

我心里高兴,解释得愈发起劲,然而还没等我全讲完,就听得寝室门外传来春桃焦急的声音:“启禀皇上,启禀皇后娘娘,淑景院出事了!”

“出了甚么事?”皇上专注的目光,马上从角先生上收了回来,转为一种急切的,却又带着隐痛的复杂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