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浅自己也不成啊,她好歹是皇上妃子要是传出去可了不得。

见她盯着自己看,紫衣卫忙捂住前胸,“这个······大人,属下也不成啊。”

就他那丑样,没人会稀罕看。现在好容易碰上这么个机会,李浅自然不会轻易错过若是西鲁王和哪国联合对付齐曦炎,那事情可糟糕透了。所以这一回想任何方法,也得把消息探听清楚。

她想了想,对武成思笑道;“武公子,你长得这么美貌,人见人爱,想必扮起女装来也很迷人的。”

武成思被她笑得浑身不舒服,耸耸肩道:“这事与我何干?”

本来是没干系,不过现在却相关了。李浅伸出一根手指,“一万两,若你肯牺牲色相,许你一万两如何?”

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得她肤色晶莹,柔美如玉,还有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浅浅一笑竟让人有几分着迷。

武成思盯她许久,方道:“一万两可以先收着,你再答应我为我做件事如何?”

这么要紧关头,李浅不答应都不行。她点点头,“只要不违背良心,不背叛国家,不对不起别人就行。”

“放心,肯定不会。”武成思甚是得意,脸上早已笑得开了一朵小花。他的不喜欢女人的毛病,若是能被她治好了,就是娶了她又何妨?

因着这小子鬼主意多,李浅虽然主张他帮忙,可说实话真要放他一个人去,她还不放心。最后琢磨了一下,还是决定跟他一起,一方面防止他和郎大人串通,另一方面还能趁机观察他。

三人决定好了,悄悄从墙缝里出来。

这会儿已是亥时将至,正是人们睡的正熟的时候,他们在后院门那儿等着。过了没片刻功夫,果然见两个人远远向这边走来,打头的是个丫鬟打扮,手里挑着一盏纱灯。在她身后跟着一位娘子,身材高桃,体态轻盈,只看那几步走便已见柔媚姿态。

李浅瞧得仔细,这个女子她竟然认识,乃是西鲁王那个御前现舞,最宠爱的侍妾。

这个西鲁王,把自己的女人都贡献出来,还真舍得下本钱啊。

她自是不知这个郎大人最是好色,今日见西鲁王侍妾长得美貌,就大胆讨要,西鲁王正是用他之时不好违逆,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她潜到她们后面伸手把两人点倒,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就被拖到了外边。

几下子扒了她们的衣服,她和武成思两人穿在身上。

大晚上的也不能给武成思化妆,可这小子皮肤竟是出奇的好,根本不需要化妆,在月光之下,已泛起一种奇特的莹润之光。

李浅艳羡不已,忽然很想在他脸上摸一把。谁能想到一个破衣烂衫的小子,扮起女装来竟是这般绝色?

她的丫鬟装扮也很讨喜,一张清丽白腻的脸庞,小嘴边带着俏皮的微笑,月光照射在她明彻的眼睛之中,宛然便是两点明星。

武成思不由微微一笑,甩出水袖做了个妖娆动作,“今日咱们主仆二人,便来个月夜斗色鬼,你准备好了吗?”

李浅深吸口气,“我打娘胎里就准备好了。”

武成思失笑,“那我打上辈子就准备好了。”

两人都知道他们是冒着极大的危险,若一个应对不好被认出来,谁也别想好过。这番话竟有种壮士断腕的豪情。只是鬼才知道哪个壮士会像他们一样,打娘胎里就是壮士了?

把两个女人塞进墙缝里。李浅手里挑起那盏灯笼,嫣然一笑道:“夫人,您请。”

“走吧。”武成思一挥手,随后觉得幅度有点大,忙把手脚放好,娇声娇气道了句,“头前带路。”

两人走到郎大人的卧房前,一路上虽碰到不少侍卫,却没一个敢拦住一问。

李浅轻敲了敲门,轻声叫了句,“大人,您可入眠?”

“进来吧。”里面有人出声,随后房门被人打开,却是个青衣童子。

那童子长得极好,一张小脸白得好像个面团。武成思似很喜欢这样的面相,仲手在童子脸上一摸,娇声问:“大人可在里面?”

那童子脸微微一红,点头道:“大人还未入寝,刚还在抱怨来得太迟。

武成思笑着往里走,竟似一丝惧怕也无。

李浅也不知他仗持的是什么,郎大人不一定就没见过西鲁王这位侍妾,他怎么会这般淡然?

郎大人果然没入睡,他们进门时他在伏案写着什么,一见他们,脸上便是一怔,冷声问:“王爷这是何意?难道本爵看上个人,还不许吗?”

李浅暗自抖手,她就说她的运气没那么好吧。

武成思却不着急,颇为风情的撩了一下发丝,柔媚地声音道:“王爷自然知道大人的心思,只是姐姐今天不舒服,王爷说您反正还要住几日,就叫奴家先伺候一晚,等明天再叫姐姐,然后后日换菊香妹妹,您住几天就给您换几个新人,这样不好吗?”

郎大人一听,倒也颇觉满意,日日换新果然比独宠一人要好些。

他放下手中笔,对着武成思招招手,武成思小步跑着颠过去,做出一副雀跃姿态。

郎大人一把他揽进怀里,抱着就开始亲热。

两个大男人嘴对嘴的热吻,干吻,湿吻,唇对唇,舌对舌,各种吻…。李浅忽有点恶心,她又不敢当着面吐,只能用手不停地揉着胃,这里…,这里要是抽筋了该怎么办?

这个武成思到底哪里来的小子,他是妖怪吗······?

小书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似乎已经司空见惯,难为十三四岁的年纪竟这般淡然。

他打开门,显是要出去。

李浅忙过去牵住他的手,一会儿真要对郎大人动起手来发出声音,他站在外面听到可不好制住。

三百三十二章 春色现场演

书童被她柔软的手一握,不禁心中一荡,待看到她高耸的胸脯,小脸更是红得通透。他期期艾艾道:“你…抓我做什么?”

李浅嫣然一笑,虽没说话,却足以让个小毛孩子心砰砰乱跳。但他奶奶的,以她的年纪勾引个小男孩,也未免太那个了吧?

武成思正面对着李浅,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居然挤挤眉做了个鬼脸。

李浅一阵大汗,她发现今天果然来错了。若真叫她亲眼目睹这男与男幸事发生的全过程,她的心脏一定负荷不了。

可就算这样,她也不能走,鬼才知道这两人是不是在做戏。

郎大人忽然看见李浅瞪着大大的眼珠子,在一边瞧得颇有兴味儿,他不由皱皱眉,“这丫头怎么这么不知羞?叫她出去吧。”

谁稀罕看吗?李浅磨了磨牙,对武成思举了举拳头。

武成思不禁一笑,“她在这儿吧,一会儿咱们快活完了,好叫她伺候。”

郎大人闻听,便没再看她,转头去摸他的脸蛋,“你叫什么名字?”

武成思扭了扭身子,“我叫鑫鑫。”

郎大人惊诧,“那是什么字,怎么会取个这样名字?”

“大人有所不知,父亲说我命里缺金,所以取名叫鑫鑫。”

郎大人颇为稀罕,“还有这样的事?”

“对啊,比如某些人命里缺水,就取名淼,还有人命里缺木就叫森。”

郎大人摩挲着笑得很是风情,他也对燕朝文化也有点了解·不由调笑道:“那你若叫晶晶,命里缺什么?”

武成思羞得一红脸,“哎呀,大人你坏死了。”

李浅一时没听明白,掰着手指开始数·六个“日”那是什么意思?也真难为她一个女人,又常在宫里,哪知道大老爷们的歪歪心思。

那男与男说笑着滚在一处,接着幔帐放了下来·那一室的春光,真是羡煞人也。

也真难为里面俩男人,郎大人竟没发现这是个假的吗?

李浅搬了个凳子坐下,双眼瞪着床,耳朵也直愣愣竖着等着听。而那个书童再不肯走了,站在她身前,不时地偷瞟她几眼·双眼贼溜溜的不离开她的前胸。

果然片刻后,里面传出武成思的声音,“大人先稍等片刻,王爷有句话要妾身带给大人。”

“什么话?”郎大人不耐烦了。

“王爷要问大人,和您说的事什么时候进行?”

“告诉你们家王爷放心,本爵明日就派信使出去,禀报我王不日便会派兵。”

“大人真是个好人。”“吧嗒”一声,似是嘴唇与脸蛋碰撞的声音。

李浅听得暗暗心惊·西鲁王这是要联合哪个国家攻燕吗?

方州三地离宋国最近,这个郎大人很可能是宋国人,只是宋国人多身材矮小·他可一点不像的。

对于这个宋国,李浅是有耳闻的,齐曦澜就曾经评论过这个国家。

他也不知从哪儿听说的,说这个国家的女人都喜欢穿荷叶装,大开领的,露出半个酥胸,若是到了夏日,满街香气,随处可见雪白的胸脯。

他听到后立刻拍着桌子大骂,“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国家·还让不让大燕男人活了。无耻,不要脸,更无耻的是居然让本王知道了…。”

那会儿她曾大汗了一把,暗自猜测某一天他肯定会到宋国游览一圈,也体会一下大胸女人的敞露风姿。这个大荷叶虽不能说明什么,宋国民风开放倒是肯定的。这会儿想来·也难怪郎大人会那么容易就接受她参观的事实。

武成思再想问什么,郎大人却不肯说了,一把揽过他,就按在身下,站在外面的人都能感觉到里面的动作是如何激烈。床似乎都被挤弄的剧烈晃动起来…

片刻后,郎大人忽然惊叫一声,“你是男······”

他话音未落,李浅已一个抢步冲过去,伸手点了他的穴道。

床上凌乱异常,武成思的衣服被撕的稀烂,雪白的身子大半**在空气中。他长长的腿仲出来,手肘撑着床铺,那姿态竟有几分女人般的撩人。

真难为这个时候,他居然对她优雅的露齿一笑。

李浅只觉得心脏“砰砰”两下,不禁暗骂一声,“妖孽——”

那个书童已经惊呆了,转身要跑也被李浅点住,如木头一样杵在那儿,那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几乎要滴出水来。

李浅看都没看一眼,抓起一件郎大人的衣服扔在武成思身上。就他这个小样子,到底想勾引谁?

武成思笑了笑,却没着急穿衣,反而摆了一个极为诱惑的姿势,问她,“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把郎大人想法子带走找个隐蔽的地方审问,最好能偷出那封他们立下的字据就更好。

把这样的东西往宋王那儿一送,看他还敢不敢对燕朝动兵。

可关键是现在他们怎么把人带出去,又怎么偷得到那字据?

“你有什么主意?”她问武成思。

武成思柔柔一笑,“主意倒是有一个,关键是你敢不敢做。”

“什么主意?”

“你去把这里的人引开,我负责把人带出去。”

这个主意还真够损的,以西鲁王对她的憎恨程度,她一出现,立马就会死的很惨。

“你确定你不是想杀我吗?”

武成思轻笑,“你觉得我会这么恨你吗?”

天底下恨她的人多了去了,在燕朝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她还真没那份自信。

“算了,谅你也没这胆子。我去跟西鲁王交涉,想办法把字据偷出来,你把郎大人带出去。咱们在京都城门前会面,如何?”

李浅瞪眼瞅着他,说实话她真心不信他,他们才认识多久,凭什么他要为她冒这个险?

“知道你不信。”他嘟囔了一句,伸手从胸前拽下来一样东西扔到李浅身上。

“这是我的命根子,押给你,若拿不到字据,就送给你了。”

李浅摸着那块玉,触手冰凉,她虽不懂玉的成色,但在宫中惯了,也知道是个好东西。

虽不知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但这份诚意,却让人有些心动。她把玉在脖子上挂好,“你再发个誓言吧,要最毒的那种。”

天下最毒的誓,莫过于女人。武成思双指向天,叫道:“好,若有违此言,就叫天底下最丑的女人来强奸我,让我体无完肤,摇摇欲坠…。”到时候只要他说不够丑就是,难道这还有的比较吗?

李浅却觉这点绝对好,她有个现成的月月,保证会喜欢他的小模样。

想想又觉不妥帖,问:“如果成了,你想要什么报酬?”

要什么好呢?

武成思摩挲着下巴半天,方道:“我身上有种怪病,只有你能替我治好,这就拜托你了。”

宫里多得是御医,来个会诊就是了。她也没多想,便道:“好,我答应你,只要事成你就是大燕的功臣,随你想要什么。”到时她去向皇上求,一道圣旨而已。

这会儿她可不知道这个承诺给她惹了多大的麻烦,武成思不是月月,不是皮五,不是她随便糊弄一下就能过去的任何人······

武成思甚是喜悦,他穿上郎大人的衣服,然后把脱下的那身女装给郎大人换上,还为他梳了一个精致的夫人头。没想到看着雄壮的郎大人打扮起来,竟也有几分风姿。

李浅又点了书童的睡穴,让他也享受一下自己主人的床。然后解了郎大人腿上的穴道,把装扮成女人的他带出去。

明明进去的是两个女人,若出去三个人肯定让人起疑的,所以武成思只能留在这儿。

出门前嘱咐了句叫他小心,换来他一朵灿烂的笑,那笑容很有几分桃花之姿。李浅却被他笑得有些发毛。

大晚上的,他在发骚吗?

这会儿已经过了子时,整个驿馆能就寝的都睡着了,只是守卫却似乎加强了,在西鲁王睡房前巡查的人有增加的趋势。他们走过去,难免要碰上侍卫。

李浅拿着把匕首抵在郎大人后背,他虽口不能言,眼珠子却不停转来转去。

幸亏她在他脸上盖着一个面纱,一时没人认得出来。她还故意弄息了灯笼,黑灯瞎火的,也瞧不出她的长相。

众侍卫都瞧见他们是从郎大人房里出来,想着可能是王爷的安排,也没太过刁难就放行了。

他们走回那个墙缝的位置,两个半裸的女人还在里面待着呢。

而看守的紫衣卫这一晚过得大为惬意,不时在人身上卡点油,连时间都有点忘了。

李浅一回来看到一脸猥琐相的属下,气得狠狠在他头顶敲了一下,冷声道了句,“快走——。”

紫衣卫倒是乖觉,忙跟在她后面。

他们回到通铺房,把被武成思迷晕了的人也带上。

一盆凉水下去,该醒的都醒了。那个紫衣卫羞愧难当,一爬起来就连声道歉。

李浅也没责备他,就算错有错着吧。若不是他的失职,恐怕还不能把郎大人带走呢。

他们悄悄潜出驿站,路上碰上两个侍卫拦截,都被解决了。他们顺利出了驿馆,只是马的目标太大,根本不可能带出来。

若想回京都,他们只能靠两条腿了。

第三百三十三章 事成之后啊

郎大人被逼着出了驿馆,却说什么都不肯走了,挣扎着想要逃脱,若不是被点了哑穴,大约早就破口大骂了。

李浅可没有心情哄他,让两个紫衣卫一个抬头,一个抬脚,飞奔往京都方向。

这个要紧时刻,谁敢多在这儿多留?至于武成思,只希望他能自求多福了。

他们赶到城门的时候已是第二日午时。路上有一队西鲁王的人追上来,也不知是不是找这位郎大人。

他们躲藏在路边的草丛里,正是春夏之日草长得很高,身子埋得低些也不容易被找出来。

这些人可能顾念着离京都城太近,不敢太过造次,搜索了一会儿便撤退了。只是…也不知哪个王八蛋在草丛里拉了一泡屎,害得她摸了一手。

她很急智,顺手就抹在郎大人身上。要臭臭他一个人就行了。

两个紫衣卫忍不住一咧嘴,这位主子也未免太没品了吧。不过换在他们身上,肯定也会这么做就是了,谁让荒僻之地没地儿洗手呢。

走了整整一个晚上,加一个上午,腿肚子都有点转筋了。她还算好点,两个紫衣卫抬人抬的手也跟着疼。远远的一看见城门,立刻就瘫软的如一摊烂泥。

城门口站了不少人,被派去寻找武成思的紫衣卫也在其中。他们寻不到人,只能返回京都,可贵妃娘娘没回来,哪个敢进宫去?只能在在城门前守着,这会儿看见李浅平安回来,真是一个个喜出望外。

李浅也很高兴,吩咐人把郎大人送进宫去,先关在紫衣卫所,等她回去再审问。至于她,还得在这城门前守一段时间。

她和武成思约好了在这儿等。总不能叫人家失望吧?更何况她还得等着他的字据下锅呢。

“大人,就放任那小子在驿馆真行吗?要不要派几个弟兄去瞧瞧,万一能搭把手呢。”这两个跟着的紫衣卫也不知吃错什么了,竟为武成思说起话来。

李浅也深以为是。拨了队紫衣卫去驿站查探,剩下几人在这儿陪她。还有两个被她派去启王那里,她要看看齐曦澜把那石碑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今天是十三,还有两天就是日食之日。这个结总归得解开的。

连着两顿饭没吃,早饿得前心贴后心了,当下李浅便找了个离城门最近的客栈。

他们这些人需要吃点东西,顺便休息一会儿。反正这回是皇上亲旨命她出来。也不急着赶回去。

不过她要吃饭,总不可能一个人吃独食,少不得得请几个紫衣卫跟着一起。毕竟都是跟着她出生入死的弟兄啊。

只可惜这些兄弟太能吃了。许是同饿了几顿的缘故。一个个如狼似虎,宛如饕餮一般,不一刻便吃掉她十两银子,这还不算喝酒。

李浅摸了摸并不沉重的钱袋,不由吟了句,“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

她这个样子。让有的紫衣卫想起以前跟着她的日子,她似乎每次请客的时候都会念这句。

有的人笑起来,“头儿,你怎么还是原来的抠门样?”

李浅白了他一眼,“你不抠门,下回你请兄弟们喝酒。”皇家也没那么多少余钱啊,她得为皇上省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