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腻的呻吟声渐渐低了,应采媚沉溺在余韵中,片刻后才回过神来,愉悦地抬头在皇帝嘴边吻了吻,真想赞他一句,手指功夫真不错。

只是她瞥了眼窗外的天色,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口吻,凑到了霍景睿的耳边:“妾真舍不得,可惜上朝的时辰就快要到了…”

应采媚是爽快了,舒服了,可怜皇帝还得上朝对着那些满脸褶子的老臣,听他们口里谈论着之乎者也的国家大事,怎能被红袖添香的床第之事耽误了呢?

皇帝偷偷瞧着应采媚一副小狐狸的样子,笑得狡黠又得意,不由眯了眯眼:“朕守着爱妃一夜,爱妃倒是没有知恩图报之心?”

知恩?图报?

应采媚不屑地睨了霍景睿一眼,她今儿心情好,没有一下子把他吸干已经算不错了,还想得寸进尺?

“罢了…”皇帝长吁一声,双臂打横抱起应采媚,踏出了浴桶:“春宵苦短,朕是体会到了。不过离上朝还有小半个时辰,朕打打牙祭也是足够的。”

应采媚的得意没持续多久,谁知霍景睿突然反口,转眼就把她压在床榻上,不由懵了:“皇上,你还行不行啊?”

被吸走了那么多的阳气,这皇帝居然还生龙活虎的,倒是稀奇。

皇帝阴测测地一笑,两人湿漉漉的身躯已是浸湿了床榻和被褥,却丝毫不在乎:“爱妃以为呢?看来朕要身体力行,才能让爱妃满意了。”

应采媚起了顽劣之心,小腿一踢,趁着皇帝避开,在床榻上一滚,离开了霍景睿的钳制。

可是她还来不及下榻,腰上被皇帝一勾,又倒在了床榻上。

应采媚笑眯眯地散出指缝中的银针,针针对着皇帝的胸口,让他不得不退,她得意洋洋地洒了几针,霍景睿都轻巧地避开了,不由嘟了嘟嘴。

这男人,闪避的功夫倒是练得不错。她的银针,江湖上却是没几个人能全身而退的。

反正只是玩玩,银针上没有抹毒药。不过这件事,应采媚是不打算事先告诉皇帝的。

可是皇帝倒是从容,面上不见慌乱,三两下便避开了银针,最后两支竟然还徒手捏住。

应采媚咬着下唇,暗叹枕头下藏的银针实在少了,明儿要让白梅再去绣坊要几十支回来。

“爱妃真是顽皮,时辰却是不多了,让朕如何是好?”皇帝语气无辜,嘴角却噙着一丝浅笑,手上的动作更是不停,轻易地把没有银针的应采媚再度擒住压在身下。

玩得尽兴,应采媚这会倒是无所谓了。

被这样厉害的男人压着,她倒是不吃亏。反正多吸纳些阳气罢了,自己简直是赚大了。

瞧着皇帝的功夫不错,应采媚倒是有几分期待了。

应采媚双腿勾着皇帝的腰侧,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媚眼一抛,一副任君采摘的摸样。

霍景睿失笑,眯起的双眼里精光一闪,便在她的湿润中向前挺/入。

“呜…”身下的充实让应采媚忍不住喟叹一声,正等着充沛的阳气再次到来,却隐隐察觉到不妥。

压在身上的皇帝一点点深入,仿佛要探入到最深处。应采媚只觉自己在汪洋中上下沉浮着,手脚却慢慢失去了力气。

她惊惶中瞪大眼,一面沉浸在欢愉中不能自拔,一面却感觉到丹田收纳的气却在一丝一缕中逐渐消散。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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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疑惑

第二十七章相处,疑惑

“不、不要…别…”

应采媚的声音传到殿外,候着的青梅白梅以及一干皇帝是随侍都不由红了脸。那娇媚入骨的呻吟声,惶恐中带着一丝甜腻,连太监听着都忍不住意乱情迷,难怪皇上宠幸了一夜,如今还不愿放手。

总管一面红着脸,一面低头擦汗。上朝的时辰差不多了,皇帝却尚未尽兴,该如何是好?

他是去敲门打断皇帝的好事,以保全皇上的名声,还是得乖乖在外面等着,莫让皇帝迁怒于自己?

总管在殿外的矛盾彷徨,应采媚不得而知,她郁闷地瞪着身上的霍景睿,感受到丹田的气一点点流逝,偏偏感官的欢愉一波波接踵而来,自己快乐并痛苦着。

可惜身上的力气被抽离,应采媚连挣扎也不得,眼睁睁看着丹田之气转眼被吸纳掉一半,恨得直咬牙。

刚才没有吸干皇帝,她如今后悔得要命!

再这样下去,好不容易储起的丹田之气都要被皇帝全部吸走了!

应采媚堪堪稳住心神,默念着要诀,在皇帝吸纳她的气的同时,也吸食着对方的阳气。

一来一往,两人的气在经脉中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这种感觉很美妙,一半灼热,一半冰凉,冰火两重天,让她忍不住低吟出声。

皇帝似是不够,抱起应采媚,埋得更深,两人紧紧贴合,仿佛沦为一体。气息融合中,她感觉到丹田之气流逝的速度慢了,渐渐不再被吸食而去。

应采媚这才吁了口气,专心把皇帝的阳气吸纳进来,重新流回到丹田。

有来有往,丹田里的气息更为精纯。

丹田暖洋洋的,身子也被伺候得很痛快,应采媚舒服地眯起眼,呜咽一声,只觉眼前仿佛燃起几分绚烂之色,在极端的美妙感觉中软倒在皇帝怀里,低低喘息着。

抱着怀里满脸海棠春色的美人儿,皇帝露出惋惜的表情。总管轻轻敲着门,提醒他上朝的时辰要到了,他不得不放开应采媚。

她瞥见皇帝根本尚未尽兴,反倒是自己今儿是从来未曾有过的痛快,不由笑眯了眼,红唇一张,舌尖舔了舔下唇,仿佛还在回味刚才的绚烂余韵。

应采媚懒洋洋地半躺在床榻上,瞅着皇帝一件件把衣衫穿上。龙袍加身,霍景睿又变回了那个俊美威严的君王,哪里像刚刚那般邪魅勇猛?

她抬起手,指尖在唇上一拂。

宽肩窄腰,流线般的腰身,结实的胸膛,强壮的臂弯,笔直的双腿,以及身下的弧度…

果然,男人还是脱/光衣服的时候最好看了。

“爱妃盯着朕,是舍不得朕走吗?”霍景睿穿戴整齐,俯身抚上应采媚的脸颊,瞥见她眉梢隐含的春意,不由暧昧得笑了笑:“果然,只有爱妃才能让朕尽兴。”

这话说得有意思,应采媚笑弯了双眼:“皇上这般说,后宫的姐妹们听见怕是要哭了的。”

宫里一大群的莺莺燕燕,皇帝居然说她们不能让人尽兴,若是嫔妃听见了,估计一个个想要跳河自尽了的。

“朕只是实话实说罢了,”霍景睿扬声让总管带着一干侍从进来伺候他洗漱,在他们进门前,随手扯下了床榻上的幕帘。

应采媚还不着一缕地躺着,从发梢到脚尖都散发着无言的魅力,又如何能让人看见?

时辰不多,总管面露焦急,沉着脸让侍从加快了动作。

皇帝倒是一派从容,待要离开时,还撩起一角的幕帘,在应采媚的唇边落下一吻:“爱妃,今夜也莫要让朕失望了。”

应采媚抿唇一笑,单手勾着霍景睿的脖子把人扯下了一点,在后面的侍从看来,却是这位新晋的贵仪依依不舍地还勾/引着皇帝,似是在热情索吻。

“皇上怕是忘了,今儿是初一,正是皇后娘娘侍寝的日子。”应采媚贴着皇帝的耳边,呼出一口热气,低声提醒他。

“爱妃不说,朕倒是忘记了。”霍景睿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嘴角却噙着一抹浅笑。

“正好,妾也有一个疑惑。”应采媚依旧贴在皇帝的耳边,让他的身影把自己挡住,掩饰了口型。谁知道皇上身边的侍从,有没哪位娘娘的眼线?

“妾很奇怪,皇上为何知道门派的吸纳口诀?”门派等级森严,应采媚清楚,世上除了她和师傅,绝不会有人知道神功的要诀。

那么,皇帝又是从哪里打听来的?

刚才皇帝起初在吸食着她的气,又何曾不是互相交换着彼此的气?

如此一来,倒是令两人丹田之气更为充裕精纯。

虽说是一桩美事,却令应采媚心底有着疑惑,有种难言的不安。

“皇上,上朝的时辰快到了。”总管在殿外候着,急得要命,偏偏应贵仪还勾着皇帝留下。若是被早朝的大臣知道了,御史还不得一个个撞柱子规劝皇上?

应采媚的视线紧紧锁住皇帝,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等待着霍景睿嘴里的答案。

却见皇帝忽然一笑,指尖在她鼻尖上一点:“朕真难过,爱妃竟然忘记了。也好,朕给爱妃一天一夜的时间慢慢想起来…”

应采媚皱眉,这男人够狡猾的,避重就轻,依旧没说出答案来。

她忘记了?难道自己以前跟霍景睿见过面?

这不可能!

应采媚苦思冥想,从小就在师门中长大,下山的次数屈指可数,外人进入门派的机会更少。皇帝打小在宫里长大,不可能到处乱转,怎么可能在千里之外的师门附近遇见过?

她蹙着眉头沉思着,皇帝已是潇洒地挥挥袖走远了。

“恭喜主子,”白梅恭送皇上后,欢喜地进来向应采媚庆贺。

“恭喜我什么?”应采媚看了兴奋的白梅一眼,这个小丫头灿烂的笑容总是让人心底的烦恼都要散去不少。

“恭喜主子又重新得了皇上的宠爱啊,”白梅眨巴着眼,皇帝一夜都没放开主子,勉强拖到最后一刻才去上朝,可见对主子是多么的舍不得。

青梅却是担忧,小声提醒说:“主子,若是被后宫的娘娘们知道,怕是要给主子难堪的。”

应采媚明白她的意思,估计皇后第一个就不高兴。

皇后的确想让应采媚分去皇帝的一点欢心,好打压婉充媛和翠昭仪。可是不等于皇后宽容大度的,能容忍她独占皇帝的宠爱。

但是应采媚更头疼的是,皇帝究竟是谁,他们什么时候见过,又如何得知师门的神功要诀?

一个个问题接踵而来,应采媚只觉脑仁生疼:“好了,伺候我沐浴,是时候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白梅瞧见屏风后的浴桶,热水洒了一地,以及湿漉漉的床榻,便能想象到两人之前的激烈,不由酡红了双颊。

主子真厉害,只怕昨晚把皇帝迷得神魂颠倒,恨不得常留在怡春殿了。

应采媚瞧见镜子里满眼春色的女子,双颊绯红,唇上还残留着艳丽湿润,不由抿了抿唇。这个样子去仁明殿请安,不是要当活靶子被呛死吗?

她闭上眼,将身上活跃的气慢慢沉淀下来,又接过青梅递来的眉笔,稍稍几下,便让眉梢的春色消失得无影无踪,看着跟平日无甚区别。

白梅在旁边看得惊叹连连,捧着应采媚要的素色衣裙伺候着穿上,明白主子并不想引人注目。

青梅暗叹,主子比以往真是小心多了,能不打眼便不打眼,很是懂得明哲保身。

仁明殿里,嫔妃们今儿来得特别早。

应采媚按着平日的时辰到达,却看见满座的嫔妃,不由垂下眼帘,看热闹的人还真不少。

拜见了皇后,皇后的脸色淡淡的,没多做刁难,却也没见多欢喜。

应采媚缓缓坐下,如今她是贵仪,品级在婉充媛和翠昭仪之上。因为贞妃逝世,直接坐在皇后的下首,倒是让一干低品级的嫔妃红了眼。

“听说皇上今早险些误了时辰上朝,应姐姐倒是厉害。”婉充媛挑眉轻笑,只是笑意并未抵达眼底。

她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让皇帝留下一宿,怎么这个小嫔妃却如此厉害?

被皇帝曾冷落一年,如今却步步高升,让婉充媛如何能不恨?

婉充媛到皇宫里,即使不能坐上皇后的位子,却也要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如今被应采媚压了一头,本就按照皇帝的喜好养大的她,不知吃了多少苦头的她又怎能甘心?

她狠狠扯着手里的帕子,想不通族里明明打探了皇帝的喜好,让自己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能打动皇上。为何如今,皇帝对她虽是宠爱,却是欢喜不足,若即若离的样子,让婉充媛焦心得很。

可惜皇后表姐却时不时打压,又把这应贵仪提了上来,更让婉充媛不喜。族里还以为进了宫,有太后表姑在,有皇后表姐,她定能很快虏获皇帝的心,怀上龙嗣,振兴家族。

谁知太后表姑是出手相助了,皇后表姐却时常使绊子…

婉充媛蹙眉,看来有些事是等不得,要跟太后表姑商量商量了。

让皇帝误了早朝是天大的事,一顶高帽盖了下来,应采媚低眉顺眼,惶恐地摇头:“婉妹妹此话差矣,我又怎敢让皇上误了时辰?再说,朝里的事,不是我们能打听的。妹妹莫不是忘记了,祖上定下的规矩,后宫妃嫔不得议政?”

婉充媛没想到挑衅不成,还被反将一军,脸色立时不好。

皇后原本对早上皇帝流连怡春殿险些误了早朝,心里有些不痛快,眼看婉充媛吃了瘪,她的脸色倒是缓和了不少。

这应贵仪,难得也有伶牙俐齿的时候。估计婉充媛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若是不反驳,她就自身难保了。

皇后喜欢应贵仪的懦弱,容易拿捏,又听话得紧。但是一个愚钝到连自保都不能的棋子,只会拖累了她。

应贵仪的反击,让皇后心底隐隐带着满意。

“好了,”看够了婉充媛的铁青脸色,皇后嘴角含笑,终于开口当和事佬:“应贵仪是该注意点,婉充媛却更要小心祸从口出,皇上的行踪岂是后宫嫔妃能打听的?”

婉充媛不情愿地跪地请罪,皇后大度地挥挥手,倒是没再为难她。有太后姑妈在后面当靠山,皇后也不想把关系闹得太僵。

应采媚倒是乖巧伶俐地立刻低头请罪,面露惊惶和恭敬,礼数规规矩矩的,比婉充媛慢吞吞又勉强的举止要顺眼得多了。

皇后挑眉,看来这婉充媛需要敲打敲打了。

以为有太后撑腰,就不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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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线,导火

第二十八章引线,导火

应采媚瞧着皇后和婉充媛两人的眼神就快擦出火来,低下头嘴角飞快地勾了一勾。看来她们会翻脸,也只是迟早的事了。

有她再推波助澜一下,估计又有一场好戏能看了。

踏出仁明殿,应采媚脚步忽然一顿,身后的青梅险些刹不住,不由奇怪:“主子?”

“去叶昭仪的沉香殿,”刚才请安时没看见叶昭仪,据说还卧病在床,也不知是因为贞妃死了她被皇帝冷落,不好意思再出来丢人现眼,还是真的病得下不了床。

青梅面露担忧:“主子,叶昭仪病得不轻,后宫的主子都没敢去瞧瞧。”

言下之意,是怕叶昭仪的病会过人,不愿应采媚去涉险了。

“放心,你家主子身体好得很。”应采媚摆摆手,丝毫没放在心上。她又并非真的是后宫那些柔弱的嫔妃,又怎么会见一见就被过了病气?

青梅无法,只好在前面带路。

不过主子突然想去沉香殿,或许是想看看叶昭仪如今的惨状?后宫嫔妃,落井下石的事没少做,却未曾见主子上过心…

她一路沉思,不得其解,沉香殿已在跟前。

没了皇帝的宠爱,沉香殿透着冷清,连殿前伺候的奴才都躲懒了去,可见叶昭仪怕是没能被精心伺候了。

连个通传的人都不见,应采媚一路顺利地踏入寝殿,扑面而来的药味,让她不由皱了皱眉头。

伺候叶昭仪喝药的大宫女看见应采媚,大惊失色,连忙行礼。如今应贵仪只在妃位之下,却是得罪不得的大贵人。

“…你来做什么?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叶昭仪挣扎着坐起身,原本柔弱苍白的面容更是面无血色,两颊陷落,瘦了一圈,亵衣穿在身上空空荡荡的。

加上头发凌乱,整个殿内也就大宫女和一个小丫头伺候着,实在够狼狈又可怜的。

应采媚向来没什么同情心,成王败寇,不过如此而已。

若是哪天她技不如人落败了,得到如此下场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没理会叶昭仪的冷嘲热讽,应采媚施施然坐在了榻前:“原来你还真是病了。”

她原本还以为,叶昭仪心高气傲,估计不想去仁明殿被人嘲讽,索性躲在沉香殿里。如今看着,倒是真的病入膏肓。

“我才不用你来假好心!”叶昭仪大怒,捂着胸口喘粗气,大宫女连忙抚着她的后背:“笑话已经看完了,好走不送!”

姊妹情深那一套,叶昭仪也懒得再装模作样了,恨不得立刻把应采媚撵出去。

看着她跟自己差不多时候入宫,又被皇帝冷落了一年,如今却稳稳坐在妃位之下,只差一步而已,让叶昭仪如何能不气?

“别激动,我不过来看看。”应采媚挑眉,她还什么都还没做,叶昭仪也未免太敏感了。

叶昭仪冷哼:“你们来看我,能安什么好心?”

翠才人,不,如今的翠昭仪曾登门来过。一直拿帕子捂着嘴,远远站在门口,仿佛叶昭仪就像瘟神一样不能靠近,那眼底得意的笑容,让叶昭仪恨不得把她的脸给撕了。

应采媚不屑于跟叶昭仪计较,心里模模糊糊有些想法,伸手便捏住了她的手腕。三指一按,把起脉来。

大宫女惊奇,睁大了眼:“应主子还会医术?”

“装模作样…”叶昭仪低声嘀咕,终究没抽回手臂。

眼看应采媚的眉头越州越深,大宫女和叶昭仪也忍不住心焦。

“原来如此,”应采媚收回手,垂着眼帘若有所思。

大宫女急了:“应主子,我家主子可是得了什么病?太医三天两头来诊治,却瞧不出什么来。”

叶昭仪没吭声,药汤喝了一碗又一碗,她的病却没有起色。

难道,她也要继续步贞妃的后尘,逐渐衰弱而死吗?

“放心,你家主子死不了。”应采媚来沉香殿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站起身,便准备离去。

“你说清楚,什么叫死不了?”叶昭仪顾不上身子虚弱,摇摇晃晃地下榻拦着她。

应采媚眯眼一笑,嘴角含着一丝狡黠的弧度:“不管你信不信,离皇上远点,你就能活得久一点。”

叶昭仪蹙眉,扫了她一眼,露出讥讽的笑意:“你以为我这个破败身子,还能伺候皇上吗?再说,贞妃离去,皇上也不愿再看见我这张脸了…”

她抬手覆上自己的脸颊,原本这张脸与贞妃有几分相似,不知多少人羡慕又嫉妒。借着皇帝对贞妃的百般宠爱,自己转眼就飞上枝头变凤凰,遥遥而上。

可惜贞妃却意外早逝,叶昭仪这张脸,却忽然变成了阻碍,皇上的宠爱眨眼间变成了镜中花水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