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外门弟子的背叛,只是他没有阻止罢了,自己也想知道,那人会做到什么地步。

只可惜,她太令人失望了。

连霄长臂一伸,顺势把应采媚揽入怀中:“别担心,为师又怎会栽在同一个地方?媚儿莫不是不相信为师?”

应采媚的脑袋在他的胸口急急摇头,即使师父削去了两层功力,如今没有皇帝厉害,却也是她心目中最强大的存在。

“…没有人能比得过师父!”

闻言,连霄一双黑眸里盛满了笑意,像以往那般,低头在应采媚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那媚儿要赶紧勤奋练功,为师还等着你帮忙恢复功力呢!”

应采媚用力点头,却又迟疑地盯着他,终究鼓起勇气问道:“师父去了冷宫…那里的药,是不是你下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莫名停电,好不容易电来了,网络又崩溃鸟,泪啊~~~

明天看医生,停更一天呢,么么…

爬墙,怒意

第六十章爬墙,怒意

应采媚的话刚问出口,心里不免有些忐忑。只因事情她查探了一番,没瞧出多少端倪,大多数是猜测的,也不知道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会不会让师父不悦。

连霄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倒是没有直接回答,只问:“媚儿怎么会觉得是为师做的?”

应采媚支支吾吾,有些答不上来,便巴结道:“这世上除了我,也就师父如此精通药理。”

他们一门,最厉害的不是药,而是毒和蛊。

可惜这些东西都是无声无息的,用过后甚至不留痕迹,这样的用药手段,应采媚不认为有谁能比得上连霄。

即便是皇帝,武功超群,用药这方面却还是稍欠火候。

冷宫里的珍昭仪早就疯了,如果被人下了蛊,操纵着去掐死皇贵妃,也不会有人察觉出异样来。

正是这份精妙的心思,又算准皇贵妃屋里的奴婢离开的时辰,悄然无息地潜入守备森严的后宫之中,除了师父,还能是谁?

应采媚近似讨好却又只带着猜测的话,并没有让连霄大怒,反倒唇边微勾,露出几分浅笑来:“媚儿如此夸奖为师,莫不是想替太师叔讨回公道?”

冷宫的妃子突然死了,皇帝即使不喜欢她们,也绝不会允许有别人插手到皇宫中,甚至是他的身边来,擅自做主地出手埋葬两条性命。

应采媚挑眉,看来师父是间接承认了是他所为?

只是,她问的是连霄,怎么跟皇帝扯上关系了?

低头轻轻一笑,应采媚摇头,有些奇怪地瞥了连霄一眼:“师父,皇帝是皇帝,徒儿又怎能代替他讨回公道?”

要是她说,皇帝怕是已经猜出了几分,一直没有出手,显然是默许了师父所为,又或许是等着秋后算账?

想到皇帝睚眦必报的性子,应采媚忍不住流露出几分兴味来。

不知道皇帝对上师父,两人鹿死谁手?

身为江湖人,看着两大高手过招,总会按耐不住心底的悸动和兴奋。

能够看到师父和皇帝,门派中最厉害的两个人面对面喂招,应采媚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连霄搂着她的腰身,垂眸一笑:“确实,太师叔是太师叔,媚儿是媚儿。难道媚儿就不觉得,是为师欺负了太师叔?”

应采媚笑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皇上又怎能怪罪师父?”

既然输了,就用心扳回一局,郁郁寡欢或是自怨自艾,就不配是销魂门的人了。

连霄只要知道,应采媚还没有完全站在皇帝那一边,便已经足够了。

他眼皮一抬,瞥见门外粉色宫装的一角,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应采媚十分不解,连霄怎么会对冷宫两个被废的妃子起了杀意,实在不像是他平日冷情的性子。

却听连霄淡淡地说:“我的媚儿,怎能让她们欺负?”

即便最后两人败了,即使他不出手,也得在冷宫中孤老一生,连霄却不打算让她们好过。

她们的家族已经没落了,但是两人死得不光彩,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惩罚。

冷宫的嫔妃最想保留的就是死后的体面,连霄偏偏让她们一点都捞不上。一个疯疯癫癫,满身污秽。一个病弱瘦削,死状恐怖,再不见往日的娇俏柔美,更不会有以往的风光。

想必帮忙收拾入殓的宫人,早已把两位曾经风光的嫔妃如今的现状看在眼内。即便不能轻易外传,也拘不住人心,她们的下场能震慑一些人,更能让死者颜面扫地。

连霄一向如此,不出手便罢,一出手便要让她们再无翻身之日,一击即中,让对方满盘皆输,身败名裂。

应采媚一怔,缓缓摇头:“师父不必如此的,徒儿从来没将她们放在眼内。”

不过是一些没干系的陌生人罢了,她也不屑于跟两人计较。

反倒是她们每天上演的一场场戏,让应采媚看得十分有趣。

她也明白,连霄会出手,多少有些迁怒。

毕竟之前他在宫外,身负重伤又要清理门户,没法分出心思来照顾应采媚。

在门派里,连霄还舍不得让这个徒儿受半分委屈,更不会原谅自己忽视了她。

连霄拍拍应采媚的后背,温柔一笑:“让媚儿不痛快,就是让为师不痛快。小事而已,无需多少精力。”

对于他来说,对付两个完全没有功力的妃嫔,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连霄甚至不用亲自入宫,就足以让冷宫的人互相厮杀至死。

应采媚是知道师父一向护短的,没想到自己入宫,倒是让连霄有些内疚的意味,总觉得她是受了委屈的,不由伸手回抱着他:“师父,徒儿在宫中过得很好。不但人也胖了,功力也更上一层楼。”

提起功力提升,连霄的眼底却闪过一丝阴霾,转眼即逝。

应采媚却感觉到连霄的沉默,眨巴着眼,忍不住又问:“难道应家的事也是师父的手笔?”

实在是冷宫和应府的事有几分相似,手段也简单明了,很难让人不联想在一块。最重要的是,两者都跟应采媚有些关联。

连霄毫不在意地点头,爽快地承认了:“既然徒儿想整治那些人,为师知道了,怎能不出手帮忙?”

应采媚眯起眼,面上露出几分恼怒,嘟嘟嚷嚷说:“徒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用不着师父三番四次地帮忙。”

这些事她一个人就能办成的,连霄出手,是觉得自己仍旧长不大,需要师父的帮衬?

“为师没有这样想,难道媚儿已经嫌弃为师多事了?”连霄看着怀里的人,眼底露出几分黯然神伤。

应采媚连忙摇头:“没有的事…只是徒儿已经大了,很多事自己能处理好的,师父其实可以不用那么操心。”

“好了,是为师多事了,却只是忍不住想帮你。”连霄清冷的双眸里多了一份怅然所失,轻轻叹息了一声:“媚儿大了,已经不需要为师了吗?”

“不是的,”应采媚觉得她刚刚的咄咄逼人,却让连霄难过了,不由有些后悔,沮丧着脸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他,柔声说道:“不管媚儿是不是老得掉牙了,也想要跟师父一直生活在一起的。”

就像以往一样,在后山一起念书、练功,那些平静的日子是应采媚心底里深刻的记忆。那种清淡却闲适的生活,是她所向往的。

连霄薄唇微扬,漆黑的眸里只倒映出应采媚一人的身影:“等媚儿老得掉牙,为师怕是已经走不动了。”

“到时候,徒儿可以背着师父游山玩水,在一个漂亮的地方隐居。”应采媚说完,脑海中忽然闪过皇帝的身影,或许那种隐居的生活里,也能加上霍景睿?

只是他肩负着皇帝的重担,又怎么能跟着自己去隐居?

应采媚苦笑着摇头,实在觉得自己太贪恋于皇帝在床榻间的温柔缠绵了…

连霄瞧见她忽然走神,心思不属,显然在想着别人,眸里的深沉犹若狂风暴雨,险些要显露出来,再也掩饰不住。

这场豪赌,似乎皇帝从一开始,就占住了先机。

这是连霄不能忍受的,也不会允许事态继续发展下去…

应采媚和连霄很是聊了一会,直到午饭前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桃源殿,悄悄回到怡春殿。

可惜还没进屋,就能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在里头,她不由一怔,索性光明正大地从房檐上一跃而下。

“去哪里了?”皇帝坐在贵妃椅上,手边摆着的清茶透着几分凉意,显然等了好一会儿了。

青梅正跪在殿外,耷拉着脑袋,隐约知道主子偷溜出去了,可惜没能挡住皇帝。果不其然进了内殿,应妃不见踪影。

皇帝也不急,让她奉上茶盏,便不再吭声。

青梅惶恐地低着头,只能老老实实地跪在殿前恕罪。

“皇上怎么来了?”应采媚可是记得皇帝今早要召见几位大臣,这才会趁机溜出去找连霄的。

虽说她一向不觉得自己是皇帝的枕边人,就得老实地呆在寝殿里等皇帝的宣召宠幸,但是对于这位太太师叔,应采媚还是不敢得罪狠了。

如今自己还盼着皇帝帮忙,好提升功力。而且霍景睿这人,知情知趣的,挺对应采媚的胃口,还舍不得放下,不免多了几分讨好和亲昵。

“朕不过来,还不知道爱妃有爬墙的喜好。正门不走,偏偏要偷偷从房顶出去。”皇帝蹙眉,语调里暗含不悦。

他不用想,也明白应采媚刚刚究竟去了哪里。

皇宫里,除了去桃源殿找连霄,还能去哪里?

霍景睿可不会觉得,应采媚还有心思从窗口出去,而非从正门去御花园赏花!

“只不过问了师父一些事,解了疑惑才回来。”应采媚坐在皇帝身边,换掉挪走桌上冷了的茶盏,吩咐殿外跪着的青梅去换了热茶来。

皇帝知道她是心疼身边的大宫女,也就随应采媚的意了,没开口阻拦,只隔着茶几,倾身上前,在她唇上狠狠吻了一口:“去问什么?不让身边的宫女传话,却亲自过去?”

霍景睿眼底透着沉沉火焰,挑起应采媚的下巴:“让连霄住下,不等于朕的女人能随意去跟他见面。”

一想到应采媚可能在连霄的怀里,两人卿卿我我地倾诉离别之情,皇帝就忍不住怒火中烧!

作者有话要说:虚弱滴爬上来,不准霸王哦,都来撒花~~么

命中,注定

第六十一章命中,注定

应采媚只觉双唇被吻得生疼,瞧着皇帝眼底怒火熊熊,显然是真怒了。入宫这段时日以来,皇帝对她算是百般忍让宠爱,何曾有如此大怒的时候?

她微微一怔,忽然觉得,师父和皇帝之间的关系,似乎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恶劣,要不然皇帝又怎会这般怒不可歇?

“皇上,妾去冷宫查看了一番,那里残留着的味道,正是应家二叔身上有的。”应采媚没正面回答皇帝的话,任由霍景睿继续捏着她的下巴,淡淡开口。

不出她意料之外,皇帝的表面没有半点惊讶,似是早就知道冷宫中有人背着他下药操纵疯癫的嫔妃,那出惨绝并非意外,而是有人刻意为之,算是默认了?

“爱妃去桃源殿,就是问这件事?要是想知道,来找朕便是了,朕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霍景睿放松了手上的力度,还是在应采媚白嫩的皮肤上留下了一块红印,不由指尖在她的下巴上轻轻摩挲,带着一丝柔和与怜惜。

应采媚深深地看了皇帝一眼,只觉这其中肯定有她不知道的事。师父会突然出手,皇帝又知情不言,这里面总透着几分古怪:“皇上倒是挺袒护师父的,连暗地里杀害嫔妃的事,也能完全不怪罪。”

皇帝会这么大方,任人在皇宫中撒野?

帝王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霍景睿眼底闪过一丝冷凝,却是一把拽住应采媚的手臂,把她扯到怀里。一手托着她的脖颈,一手搂着她的腰身,两人面对面贴在一起,彼此之间没有半点缝隙:“爱妃似乎忘了朕的话,还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应采媚被迫仰着头,迎上皇帝含着火光的双眸,淡淡一笑:“妾从来不敢忘记,如今还是皇上独宠的应妃。”

但是等以后,就不一定了。

皇帝听出了她的弦外之意,心下更是不悦,狠狠攫取她的唇,直到那张总是说出令人生气的话的双唇染上艳丽的绯红,这才落在她的颈侧,留下一串绯糜的痕迹。

“别想要离开,朕不允许!”

霍景睿说完,在应采媚的锁骨上咬了一口,留下一枚扇形的齿印。

应采媚吃痛,狠狠瞪了他一眼,却被皇帝眼底深沉的惆怅怔住,忽然觉得有些刺目,不自在地转开了脸。

“我们约好的一年,妾不敢忘记。”

她愿意遵守诺言,但是一年后,海阔天空,就由不得皇帝再束缚了。

应采媚有些厌倦了在皇宫无趣的生活,每天除了赏花、练功,与皇帝缠绵,并没有其他可做的事。

虽说皇帝床榻上的功夫日益精进,仍旧让她觉得其余的时间有些乏味。

应采媚不由有些想念以前在江湖上潇洒的日子,以及在清冷的后山练功,与师父探讨武艺和其他门派的八卦,每天过得有滋有味的。

如今皇宫中能够吸引她的,也就只有皇帝一人而已,实在无聊得紧。

想到皇帝几年来一直在皇宫中生活,应采媚对他十分同情。

她从思绪中回神,发觉自己的衣裙褪尽,孤零零地被扔在脚下。反观压在身上的皇帝,仍旧衣冠整齐,甚至没有一丝凌乱。

“嗯——”皇帝的大手在身上一寸寸地拂过,带来一阵灼热的颤栗,应采媚忍不住低吟一声,反手推着他结实的胸膛。

只是力气小了点,反而有种欲拒还迎的感觉。

皇帝轻轻一笑,俯身擒住应采媚的耳垂慢慢研磨,听着耳边甜腻的呻吟,只觉刚才心头的火气逐渐消散。

他还是有些急躁了,连霄才刚刚进宫,应采媚许久未见,对师父有些依恋也在情理,不过是自己心底有了些迟疑和担忧,这才恨不得牢牢抓紧她。

或许这便是连霄的心思,试图激怒他,好坐收渔人之利。

霍景睿眸里闪过一丝光亮,看着身下忘情呻吟,满脸绯红之色的应采媚,原本带着狠戾的深吻渐渐变得温柔而缱绻。

她的身已经是他的了,那颗心还离得远么?

连霄如今估计正咬牙切齿,因为他特殊的体质,根本不能碰应采媚。

今夜的皇帝,一改平日的温柔,忽然变得狂野粗放,让应采媚多了几分新奇。

躺在桌布上,后背感觉到绸缎的凉意和柔滑,她微肿的红唇不由自主溢出一声声的呻吟,双臂挂在霍景睿的肩膀上,只能随着他的动作沉沉浮浮。

皇帝居然没让她适应多久就沉身而入,应采媚闷哼一声,开头的涩意很快变得温暖湿润,每一分的深入和力度都让人沉迷。

真是个了不得的男人,每一次总是能令她有不一样的感受。

应采媚抱着皇帝,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上他的唇,换来的是霍景睿更为热烈地回吻,气息交融,几乎要呼吸一窒,却也让她的身体越发炙热起来。

她看着衣领大开,露出胸前蜜色胸膛的皇帝,透着几分邪魅和张狂。玉冠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地上,乌发披散在肩头,更衬得他的双眼墨如黑夜。

应采媚伴随着一波波涌入体内的阳气,心里低低暗叹:怎么办,她忽然有些舍不得身下这个人了?

离开皇宫后,夜里怕是要寂寞了…

与皇帝大战了一夜,应采媚身体有些酸软,却是精神奕奕,瞥了眼伺候的大宫女微微通红的耳尖,便知道昨天在殿外候着的青梅怕是听了整个过程。

“怎么,我的小宫女也想要男人了?”

听见应采媚的调侃,青梅却是脸色一白,跪在榻前:“主子,奴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你只要试了一次,便会食髓知味了。”应采媚摆摆手,示意她站起来回话。

青梅无奈,她就知道自家主子并不清楚皇宫的规矩:“回主子,宫女都是皇帝的人,出宫之前是绝不能破身的。”

“哦?”应采媚挑眉,这才知道皇宫除了嫔妃,宫女也是皇帝的,霍景睿还真是艳福不浅。

见自家主子脸上带着浅笑,眼底却黑沉黑沉的,青梅低下头,知道应妃是怒了,连忙解释:“规矩是死的,皇上心里只有主子一个人…”

“行了,别拍马屁了。”应采媚挑了件浅蓝色的衣裙,任由青梅梳着长发,随手选了一支精致的步摇,又放下了,选了另外一支玉蝶钗。

青梅不解,小声说道:“这支步摇是皇上赏的,主子戴上,定是倾国倾城。”

“不必,”应采媚看着镜中的人,觉得突然想要打扮一新的自己有些可笑。江湖女子,原本就该简洁明丽,打起架来也轻松方便,又怎需要这些繁复的饰物?

青梅细心地梳好发,收拾停当后,低声对应采媚说:“主子,奴婢今早进白梅的脸色不是很好,莫不是犯了错得罪了新主子?”

应采媚扫了她一眼,缓缓摇头:“怎会,桃源殿的主子挺喜欢白梅的。”

想也知道,师父能让白梅进书房,还让她在身边伺候磨墨,已经算是承认了她的身份。即便犯了小错,连霄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也绝不会厌弃白梅就是了。

闻言,青梅依旧忍不住担忧。

今早见着白梅,哪里有昨天欢天喜地的样子。满脸憔悴不说,短短一夜似是瘦了,眼底满是青影,一看就是整夜没有睡。这便罢了,双眼红肿,仿佛哭了一夜,又怎能让青梅不担心?

这个妹妹,平日看着没心没肺的,却从来没试过哭成这样。即便当初被卖身进应府,也没见过白梅如此伤心的时候。

青梅心底轻轻一叹,莫名有些不安。

她不敢问应妃,毕竟自家主子似是和桃源殿的人十分相熟,不然青梅真害怕,是不是白梅被新主子欺负了。

毕竟青梅隐约知道,住在桃源殿的新主子,却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子。

应采媚扯了扯领口,遮住昨夜皇帝硬是留下的艳丽痕迹,听着青梅的忧心,美目带着一丝凉意,扫向她说:“他受了伤,若是真碰了白梅,那么今早便看不见你这妹妹了。”

青梅心下一冷,震惊之余连忙跪下请罪:“是奴婢想左了,望主子恕罪。”

“我希望不会有下次,”应采媚虽说挺喜欢青梅,她却无法代替师父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

而且师父有什么不好?即便被师傅碰了,白梅也是三生有幸,怎么青梅一副厌恶难受的样子?

应采媚心里愤愤不平,冷声让这位大宫女退下了。

余怒未消,她深吸了口气,终究让人把白梅叫到怡春殿来。

白梅果真通红着双眼,红肿尚未完全消褪,巴掌大的脸更是憔悴,看着确实挺吓人的,难怪青梅会忧心忡忡的样子。

应采媚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问:“在桃源殿不习惯么?还是说,你想再回来伺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