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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韩家第一个进青楼找乐子的女子,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红袖招内歌舞升平,在一派嬉笑追逐的欢乐气氛之中,韩平喝得半醉迷离,脸色绯红,却仍然没有忘记露出微笑,她拉着老鸨的衣袖问道:

“红袖招…有没有身家清白的…小倌儿?”

“有啊有啊,韩小姐想找个什么样的?”韩平有些睁不开眼,只听见老鸨在她耳边如是问道。

她将这个问题放在脑中慎重想了想,然后才摆正姿态回答道:

“要忠心不二、老实厚道…还有,肯跟我过一辈子的人。有没有?”

“有,当然有。不是我赛金花吹牛,整个都城内就没有我红袖招找不出来的人。”

韩平闭着眼睛,满意的点点头,勉强伸出手拉着老鸨,醉眼迷离道:

“好!有就给我送上来,今晚就洞房!洞…房…”

韩平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漂浮起来,三魂七魄都没了羁绊,各自找乐子去了,哈哈,她也要自己去找乐子,找乐子!

李淮璟趴在栏杆上,居高临下看了很久,身旁的妖娆女子使尽浑身解数都不能令其回神。

深邃阴狠的美眸中闪过一抹算计,勾起唇角,站直了身体,将黏在他身上的滚烫身子吓了一跳,好在他手长眼快,在美人儿还未摔倒之前,就搂住了她的腰,盯着面前这张妖冶的容颜,李淮璟重重在那鲜艳欲滴的娇唇上咬了一口:

“洗干净,去床上等我。”

说完,便将美人儿放开,屏退手下,独子一人走出极乐阁。

这厢,韩平生平第一次喝醉,只觉得被两个人搀着胳膊,她的两条腿还是发软打滑,止不住的朝一旁倾斜,她醉眼迷离的被搭进了房,老鸨便迅速指挥两名男子进来,在韩平面前站定,绯红的脸上恬着笑,告诉韩平这两个都是今日刚进来的清官人,之前是老老实实的庄稼汉。

韩平靠在床沿上,勉强抬眼看了看,虚影迷糊中,伸手指了指右边那个比较黝黑高瘦的那个说道:

“你可愿意跟我,我就赎出去当个规规矩矩的良家子?”

那少年原本绷着的黝黑脸色,因为韩平的话而动容,暗地里瞥了眼鸨母警告的眼神,这才道:

“小的愿意伺候姑娘。”

韩平没有听清那人话中‘伺候姑娘’这几个字,只听到了‘愿意’,当即笑得憨厚,开怀的对他招招手,说道:

“好。你们出去吧,今晚便是我…韩平的…洞房花烛夜。”

没有喜堂,没有嫁衣,没有红烛,没有宾客,没有兄弟姐妹,没有高堂媒妁…她韩平今日,就要把自己嫁出去,呵,不对,是娶夫郎。

想着想着,韩平只觉得头疼欲裂,她已经记不清楚自己今晚喝了多少酒,眼前的身影有些重叠晃荡,她看不清,干脆不看,直挺挺倒在床上,咕哝了一句:

“把烛火灭了,你过来,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男人,要陪着我…一辈子。”

韩平眼前一黑,房内的烛火已被吹灭,脚步声靠近床沿,韩平缓缓闭上双眼,黑暗中用手背拭去了眼角的湿润。

一只有力的大手将她的腿抬起,除去靴袜,顺着韩平的脚掌渐渐向上滑动,韩平屏住呼吸,绷紧了神经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便觉得身上覆上一人,不属于她的气味扑鼻而来,冰凉的唇印上她的肌肤,先是在她脸颊上游移,然后似食髓知味般,一下子便贴上了她的唇,辗转吸吮。

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的韩平吓得将身子绷紧,咬紧牙关,上面那人将韩平唇瓣尝了个遍,却始终不得其门探入口中,上下一番摸索,韩平只觉得这已经是自己的底线了,刚想叫他住口,谁知话还没说,便觉自己的头发被人猛烈拉扯了一下,她痛得张口惊呼,却怎料,蒲一张开牙关,湿软**的舌便堂而皇之闯入她的口中,攻城略地。

仿佛胸腔中的空气都被吸空了一般,韩平只觉得头昏眼花,无法呼吸,黑暗中,她鼓起力气,一把抓住了将她外袍解开的手,顿时如遭雷击,身子一颤,便挺身而起。

这双手,细滑柔嫩,根本就不是普通庄稼汉的手。

谁知,那人也是个练家子,感觉到韩平的异动,早一步防范起来,韩平起身不遂,反再次被他重重压在身下。

时间仿佛都静止了一般,芙蓉帐内一阵刀光剑影,房间里忽然亮了起来。

只见韩平披头散发,衣衫半敞,露出内里肚兜,混乱中从她大腿上抽出的一把短匕此刻正抵在一个男人的脖子上。

灯火照亮的那一刹那,韩平整个人都呆住了。

见鬼,怎么,怎么会是他?

李淮璟半跪在混乱一片的床铺上,气息紊乱,冷眼瞧了一眼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短匕,又看了眼韩平敞开的衣襟,忽然邪邪笑了。

韩平自知事情蹊跷,但是无论什么理由,什么场合,她一介从六品侍卫都没有任何资格拿刀架在皇子的脖子上。

先前的狠劲顿时松懈,韩平喝得半醉的酒也一下子惊醒了,缓缓收回匕首,却看见那人的目光直在她身上打转,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模样。

慌忙背过身去,将衣衫拢合,气息未定之际,只听耳边那人便开声说道:

“本以为韩侍卫铁衣下的身子会很诱人,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有些地方甚至不像个女人…”李淮璟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抬起放置眼前左右观望。

从他的表情来看,韩平自然知道他指的什么,默默垂下脑袋看了看胸前,却听李淮璟又道:

“想不到堂堂韩家三小姐竟然沦落到青楼楚馆找丈夫,放浪形骸至此,简直是大京之最,本王好生景仰。”

李淮璟话带三分刺,韩平回想先前喝醉酒的样子,只能说——酒乃穿肠毒药啊。

正反省之际,只觉身旁黑影欺近,韩平全神戒备,谁料那人却只是在她耳边低吟一句:

“韩侍卫想找丈夫无需如此麻烦,下回直接去本王府上,本王定会鼎力满足韩侍卫的需求。”

这番话夹枪带棒,说得韩平脸耳廓都红透了,李淮璟盯着她的耳廓看了一眼,强压下腹内猛然升起的邪火,赶忙移开了视线,潇洒下床,稍事整理一番衣衫后才从容离开了这间房间。

这回韩平是彻底酒醒了,被人这么露骨的奚落,她竟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回想先前的失态,韩平简直就像拿起床边的匕首自刎算了,省得今后被人戳着脊梁骨笑骂。

定王李淮璟是什么人?那是一个人见人怕,鬼见鬼骂的笑面阎王,多少忠臣义士在他的残酷刑罚之下丧命,被抄家灭族,流放千里。

经过今晚的事情,她就不相信这位以心狠手辣,睚眦必报闻名的王爷会仁慈放过她。没准当她穿好衣服走出红袖招的瞬间,便有快马前来宣告她被革职了。

他是大京的皇子,无论外界对他的评价多么不好,他始终是个皇子,想要捏死她这样一个小侍卫,简直是再容易不过了,韩平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想方设法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是该好好想一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将衣衫整理好,韩平下了床,走了两步就发现了躺在地上的少年,她记得…这个人就是她在醉眼惺忪的时候挑选的丈夫。

对自己的眼光鄙视的无以复加,倒不是这人看起来有多么糟糕,相反的,除了黑了些,五官骨骼还是很俊秀的,可是,他看起来…有十五岁了吗?

韩平啊韩平,你千挑万选的竟然选中了这么一个小孩子,眼睛简直被屁打瞎了吧。

寻思着要不要现在就走,或者干脆离开京城算了,后来仔细一想,自己除了学了一些皮毛武功之外,可以说是一无是处,她又能拿什么养活自己?

还是硬着头皮呆在这里碰碰运气吧,只希望那位王爷占完便宜能够厚道一点,别对她赶尽杀绝就好。

不速之客

迷迷糊糊在红袖招睡了一夜,韩平次日天还未亮便才从房里走出来,昨夜趴在椅子上的少年已经不在,许是半夜自己出去了。

这样也好,省得她多费口舌了。

此时天际红霞满天,红袖招正在打烊,韩平走至院中深吸一口气,重重呼出,刚想离开的时候,却见老鸨骂骂咧咧的迎面走来,身旁跟着一个驼背的中年男人,两名壮汉押着一名垂头丧气的少年跟他们身后。

“你不是第一个跑的,进了老娘的红袖招,你就是老娘厨房里的肉,老娘想怎么卖就怎么卖,还由得你这小、贱、人挑拣。”老鸨神情恼怒,边走便挥舞手中艳红色的手绢。

看到韩平站在院子里,立刻又换了一副脸色,对韩平嘘寒问暖,韩平浅浅答过之后便想离开,与老鸨擦身而过后,便听那女人又凶神恶煞的吩咐手下道:

“把他给我关入刑房,各种花样都给老娘招呼一遍,弄坏了算老娘的,不教训教训这小、贱、人,他就不知道老娘有几只眼!”

“我就是死也不去伺候陈员外,我不去!死也不去!你打死我好了,打死我!”被擒住的少年边挣扎边吼叫,声音有些沙哑,不知道是本来如此,还是喊破了喉咙。

韩平回头望了一眼,看到那张脸,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他不是…昨夜被她挑中的…丈夫吗?

他此刻已然不如昨夜整洁,华美的服饰上也是污秽不堪,还有几处刮破了,先前老鸨说,他逃跑了?是在她睡着的时候吗?不管怎么样,看他的样子,似乎真的非常痛恨那个陈员外,所以宁可被大刑伺候都不愿意去陪酒。

勾栏院里的事情,韩平不太清楚,但也知道会流落此处的皆为世间可怜人,若不是走投无路,谁会让自己的孩子进这种地方,陪酒卖笑,供人糟蹋,赚这种皮肉钱?

这么想着,鬼使神差的,韩平就止不住的开口了。

“等一下。”

一开口,把她自己和院子里的人都吓到了,她有些心虚,目光不知道看向哪里,扫了一眼那孩子,仅仅一瞬,便被他眼中的绝望刺痛了灵魂。

算了,谁让她遇上了呢?深吸一口气,咬咬牙,韩平鼓起勇气道:

“他,我想带走。”

院子里的空气静止了,老鸨好不容易从这个意外中回过神来,精明的眼珠子在韩平和那孩子之间回转,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噙着算计的笑容来到韩平面前,说道:

“小姐不是说笑?”

韩平摇头:“不是。我想带他走。”

“可是,苏儿是我红袖招的红倌人,价格自是高等,小…”老鸨儿还在那边掰着手指头装模作样,韩平便受不了直接开口说道:

“你要多少银子?只要我有,倾囊而出也无所谓。”

韩平的这句话让老鸨为之一愣,那名唤作‘苏儿’的少年更是震惊不已,黝黑清秀的少年面庞上满是惊愕,黑白分明的眸子紧紧盯着韩平看,仿佛少看一眼,眼前这个素不相识的‘客人’就会从眼前消失一般。

老鸨儿又在韩平身上转了两转,扬眉叹气道:

“也罢,既然小姐钟意了我的苏儿,那我这个做嬷嬷的也不好强留,这样好了,小姐是官家,嬷嬷我也不跟你开价,白银一万两,如何?”

韩平不可抑制的动容,一万两…她每月薪俸十五两,就算勒紧裤腰带不吃不喝,也要五十年才能攒够一万两这个数目。

原以为最多一千两就能为之赎身,一万两…远目…

“怎么样,小姐,嬷嬷出的价格可还算公道?”老鸨脸上堆出市侩的笑容,锥子般的眼神紧紧盯着韩平。

“我没有一万两…”韩平无奈垂下头。

“没有?”老鸨声线一提,说话虽然依旧客气,但语调还是变了。

“那就不能怪嬷嬷不讲情面了,小姐也知道,我们这里做的是皮肉生意,姑娘公子们的身子可金贵了,总不能随随便便就让人带走不是?还请小姐见谅…”说完,老鸨又紧接着对手下两名壮汉挥了挥手绢,恶狠狠道:“把他给我关进去,陈员外说了,即便手脚断了他也要,留条命就成。”

那孩子已经放弃了挣扎,原来被人捧起了希望又摔碎时,是这样一副样子,韩平不禁想到了自己。

“一个时辰。”她深吸一口气,说道:“一个时辰之后,我会拿一万两来赎他,在那之前,谁若敢碰他,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韩平一口气说完这些话,便转身离开了红袖招,一股脑儿冲进家门,从里屋墙角的箱子里翻出一只精美的红布囊,然后又急冲冲的朝当铺走去。

火急火燎,总算凑齐了一万两银子,当着几张薄薄的纸交到眉开眼笑的老鸨手上时,韩平若说不心疼那一定是骗人的,可是,一个人从绝望走向希望太难了,可从希望走向绝望又太简单,她实在不想做那个把他从充满希望的天堂拉回地狱的人。

将卖身契递给苏儿,韩平看到那少年单薄的身子为之一震,却迟迟不接过。

“拿着吧。”韩平将卖身契送到少年手中,勉强对他挤出一抹微笑。

少年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盯着韩平,好像包含了很多感情那般让韩平手足无措,想了想少年不肯走的原因,又将腰间的钱袋拽下来递给他,叹息道:

“这些碎银子你也拿去吧,再多我真没有了。”

直到今日,韩平才清楚地明白了,何谓送佛送到西,这袋银子送出后,她可真算是身无分文,清洁溜溜了。

说完这话,韩平便转身走了,可是,那名唤苏儿的少年却一直跟随在她身后五十米处,不远不近,让她想喝止也无从下口,好不容易到了胡同口,她才站在转角忍无可忍停下来,等他走过的时候,一把将他拉住。

看着那张稚嫩俊秀的脸,韩平也说不出什么重话,只是无奈的叹了声气,问道:

“你没有去的地方吗?别跟着我了。”

苏儿黑白眼眸一亮,眼波流转间默默点头,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家早就没了,我是逃荒过来的。”

韩平看着他,想了想道:

“你是丰吉人?”近两年只听说边境丰吉那边闹过饥荒。

苏儿默默低下了头。

韩平觉得脑袋有些发疼,但是有些话却不能不讲,干脆一咬牙指了指那钱袋说道:

“那你就用这些银子去租间房子,剩下的做些小买卖,你也看到,我所有的钱都给了鸨母,再也没有多的给你了。”

苏儿听了韩平的话,忽然跪了下来,将那袋碎银子送到韩平面前,悲哀道:

“小姐,我知道你是好人。但我真的是没有地方去了,你就收留我吧,这些银子是你给我的,那我就用它跟你租房子,我不会白吃白喝,我会出去做事,一定不会让你为难的。”

韩平有些苦恼,她的性格向来受不住旁人的哀求,这是她的优点,也是她的死穴,恶毒伤人的话也说不出口,其实,苏儿在跪下的那一瞬间,她就输了。

既然拒绝不了,那就只有接受了。

无声的将苏儿扶起来,她浅浅的说了一句:“进来吧。”就把苏儿乐得喜笑颜开,抱起自己的小包袱就跟在韩平身后进了院门。

算了,就当是给可怜人提供一个落脚的地方好了,今后若有了好的去处,再让他走吧。

韩平的宅所入了院门便能一眼望尽,只有三间瓦房,她自己用了正中的那间,屋前的小院子里种了一些时令蔬菜,屋子后面是一个小花园,地方虽然不大,但再住进一两个人也不算拥挤。

横竖她是一个人,无牵无挂,不需要经过谁的同意,也不需要跟谁商量。

指了指西边那间房,韩平让苏儿先去那里等她,她进屋去拿扫帚和木桶,那间屋子本来就是客房,韩平开始住进来就准备好了的,里面东西还算齐全,至今未曾住过人,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

推门入房,韩平刚走了两步便觉情况不对,她的房间里…有血的味道,这项认知刚钻入脑中,她便看到床前的一滩血迹。

“谁?出来!”韩平将手放至腰间短剑上,随时准备应敌。

她的话音刚落,便从房梁上掉下一个人来,韩平警戒大起,摆出姿势准备攻击了,可定睛一看,那人竟是羽林卫第三营的近卫长秦龙。

只见他一手捂住腰间,黑血透过指缝汩汩流下,刚毅的脸上冷汗涔涔,痛苦之色不予言表。

韩平与秦龙算是旧相识,两年前羽林卫第一营和第三营被同时拍去骊山,为贵妃娘娘驻守过半个月,两队人马一起偷过山下农户的玉米和鸡蛋,喝过两回酒,就算是生死之交了。

“秦兄弟?”放下防备,韩平跑过去将倒下的秦龙扶到椅子上。

秦龙满面痛苦之色,许是流血太多了,嘴唇发白,脸色发青,他不住喘息,勉强抬手从怀中掏出一支手指长短的玉笛,交到韩平手中,气若游丝道:

“替…我保…管…”

断断续续说完这句话,秦龙便挣扎着要走,韩平自是不肯,慌忙道:

“秦兄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会是他那十八般武艺样样皆通的妻子发现了他与谢郡主之间的暧昧,所以痛下杀手了吧?

好不容易按住秦龙,韩平招来苏儿帮忙,让他去烧了点热水,自己则翻箱倒柜找药,好在她自己也算是武将,止血消炎之类的药还能找着。

韩平从来没有帮人包扎过伤口,还好有苏儿在,他倒是三两下就帮秦龙清洗了伤口,还包扎了,当看到韩平奇异的目光时,苏儿害羞的笑了笑道:

“我爹以前是猎户,打猎的时候总是受伤,我们兄弟几个从小就得学着帮他包扎。”

“你还有兄弟啊?”韩平抬头问道。

苏儿失落悲伤的低头回道:“嗯,本来我们都住在山上,闹饥荒之后,好多人没办法都去山里找吃的,渐渐的山空了,家就没了。”

韩平有些奇怪,丰吉四处平野,哪儿来的山?又怕勾起了苏儿的伤心事,想想既然事已至此,还是别多问了。正要安慰几句的时候,只听屋外一阵兵甲混乱,威风凛凛的九皇子殿下,锦袍玉冠,长身玉立,带着一队人马便冲进了韩平的小院。

李淮璟看了眼屋内的情形,俊美的唇角微微勾起一个诱人的弧度,斜飞细长的黑玉眼眸透出异样的神采,只听他夹枪带棒,阴阳怪气说了一句:

“韩平,看不出来你还真能勾搭男人。”

暧昧问话

“韩平,看不出来你还真会勾搭男人。”

一句凉凉的话,低低沉沉的声音,让韩平一下子就想到了昨天晚上,再看他的目光,就好像昨夜他那滚烫的手般,在她身上打转,这种目光令韩平很不自在。

行礼后挺胸说道:“这里是卑职住所,不知九殿下闯入是何意?”

韩平暗暗瞥了一眼秦龙,猜到此事定是因他而起,慌忙间,将先前他交给自己的小玉笛偷偷藏入腰际,这才抬首与李淮璟对视。

李淮璟本想调戏几句,可见了韩平涨红的脸和发窘的神色,不知为何顿时又失了兴致,苍白颀长的手指举过肩膀,熠熠生辉的宝石戒指在阳光下特别耀眼,只见他食指向前轻轻一挥,跟在他身后的一队人马冲了进来,将秦龙擒住,按压在地。

“他是朝廷钦犯,蓄意纵虎伤人,此刻他逃入你宅,本王搜捕人犯,有何不可?”李淮璟嘴角弯起一抹诱人的弧度,深邃的墨玉眼眸盯着韩平,火辣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