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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平避过他的目光,自知今日难脱干系,朝廷钦犯在她的宅子被捕,她自然就会被列为同党,所以,当李淮璟提出要她一同前往刑部的时候,韩平一点也没有感到意外。

“九殿下,我跟你回刑部,请您放过不相干的人。”韩平口中不相干的人,指的自然是苏儿。

李淮璟将目光掉转至惊惶的苏儿身上,锋利如刀,苏儿被他瞪得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好吧,既然三小姐开口…”李淮璟暧昧的递给韩平一个眼神,抬手一挥,正在捆缚苏儿的士兵立刻停手。

韩平与秦龙被一队士兵押着出了院门,李淮璟让他们走在前面,自己则爬上了温暖舒适的马车,轱辘行驶间,便来到韩平右侧,车内精致的锦布车帘一起一落,韩平总觉得在那车帘之后,有一股灼人的目光正火辣辣的盯着自己,使她如芒刺在背,不敢放松。

一路上,韩平努力回想自己得罪九皇子李淮璟的次数,可想来想去,除了昨夜红袖招内以刀相对之外,还真没什么过节,两人之间的关系比水清,比月白,青天可鉴。

怀着忐忑的心情,韩平来到传说中的刑部大牢,周边皆为坚硬如铁的参天石墙,高到单单抬头看一眼都觉得晕眩,正前方便是大牢的正门,韩平看到内里暗通通的,阴气横溢,想到自己一会儿就得进去受审,心中不禁咯噔一下。

士兵们押解着秦龙走了进去,韩平鼓足勇气正要跟着进去时,却被九皇子给拦了下来。

韩平不解的看着他,只见九皇子阴柔一笑,深邃的眼眸中透出戏谑,只听他低沉柔雅的声音凑近韩平耳旁道:

“韩侍卫本王要亲自审问。”

这句话的杀伤力着实太大,不在于这句话本身,而在于这句话带给人的无限遐想…韩平只觉耳廓一阵发热,警戒大起。

丫虽然是个不受宠的垃圾货,但也不能糊里糊涂被人占了便宜不是?

九皇子老神在在,弯着嘴角在前带路,而韩平则被两名士兵推攘着跟在其身后。

唉,进入刑部大牢,可能会被例行拷打审问,这些她都是有心理准备的,但现在跟着九皇子去向一个未知的地方,恐惧来自未知,不知道等着她的会是什么?

出乎韩平意料的,九皇子李淮璟没有将她带到更加可怕的牢房,而是经过高墙外,走入了一所宅院,类似于民宅般的院子,只是比民宅多了些守卫,多了些奢华。

“这里是本王的私宅,三小姐无需紧张,放松点。”

九皇子走进来后,便由伺候在一旁的婢女替他解开貂绒披风,服侍周到。

韩平僵立一旁,虽然他那么说了,但为何她会觉得更加紧张呢?

“三小姐在想什么?”不知不觉,九皇子已欺近韩平身前,暧昧不明低声问道。

韩平被吓得后退了一步,却被他放肆的搂住腰间,不得动弹,只听那柔雅之声又在耳旁了一句:“都退下吧。”

原本林立厅内的奴仆鱼贯而出,走在最后的两个人还极懂礼数的将门关上了。

韩平将九皇子的手从自己腰间拉下,大大向后退了一步,韩平眼角瞄见九皇子的手微微一动,她便草木皆兵扑通跪了下来。

“卑职自知窝藏钦犯罪不可赦,甘愿领责,请九殿下依法行刑。”韩平两手置于头顶,额头贴着地面,恭谨说道。

李淮璟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看着忽然跪地的韩平,挑眉冷笑道:

“韩侍卫这是何意?本王有说过要对你行刑吗?”

韩平跪在地上,无不恭敬,让人挑不出毛病,只听她一鼓作气道:

“殿下没有说,但韩平自知罪不可赦,难逃责罚。”

李淮璟深邃的目光中透出一股阴鸷,冷冷道:“既然如此…那你先说说自己的罪行吧。说了罪刑,本王才好依法定罪。”

韩平被这种能够冻死人的冷声吓出了鸡皮疙瘩,浑身发毛的同时,赶忙回答道:

“卑职与秦兄弟是老相识,不知他触犯法令,是朝廷钦犯,卑职一时糊涂,将之收留在家,阻扰刑部办案,罪加一等。”

韩平这么说了以后,没有听见李淮璟的声音,她心里没底,又不敢动,眼珠子左右动了动,干脆开始咬嘴里的肉,看能不能挤出几滴悔恨的泪。

可忽然,韩平只觉头顶一动,如云的秀发就那么披散而下,她慌忙起身,摸了摸头,却发现原是头上的簪子被拔了,正被李淮璟拿在手中把玩。

韩平被他这一招调戏弄得失了方寸,肉不用咬了,她好像真的想哭了。

锋利如刀的目光转向韩平,深邃幽暗,氤氲着皑皑阴霾,声音低柔,却不容置疑:

“起来。”

韩平披着及腰长发,已是很不自在,现在还要面对如此诡谲的目光,简直死的心都有了。

韩平的个头本就比一般女人要高,身材修长,但站起来后却也只到他的颈项,压力不言而喻啊。

“你说你与秦龙是老相识?”李淮璟掬起韩平肩上的一缕发丝,缓缓摩挲着,令韩平无所适从,只好让自己装做没看到。

“是。”韩平借着回答之时,不着痕迹向后退了退,只希望这个皇朝最高级的登徒浪子能够有所收敛。

谁料那人亦步亦趋跟着韩平的步伐前进一步,若无其事般问道:“什么时候认识的?”

韩平只感觉自己被一股强大的黑影笼罩着,想骂娘,但他问题又不得不答:“两年前,羽林卫第一营与第三营被同时派去为皇贵妃驻守骊山,那时候认识的。”

“是吗?”李淮璟盯着韩平的秀发,梦呓般说道:“那你们关系如何?”

两人离得太近,韩平只觉得迎面而来的全是他的烫人气息,强自镇定道:“韩平佩服秦兄胆识,是同僚关系。”

秦龙当年偷鸡蛋是把好手,三进三出,愣是没有惊起一声鸡叫,让韩平好生佩服。

“那你知道秦龙身怀番邦异术吗?”九皇子得寸进尺,将韩平的一撮头发送至鼻下,享受着那份幽香般闭上了双眼。

韩平控制不住飞起了鸡皮疙瘩,强迫自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

“卑职不知,从未听过秦兄弟会使异术。”

李淮璟弯起唇角,微微张开黑玉双眸,气势逼人般缓缓贴近韩平的脸,用低沉柔雅的声音诱导般道:

“那你可知,秦龙背后是谁在指使?云山别院的纵虎事件谁是主谋?是韩峰?韩毓?又或者是…你所钟情的,太子殿下?”

看着近在眼前的俊逸脸庞,九皇子勾起唇角,笑得如佛如魔,韩平面色如常,内心已然开始问候李家十八代先人。听到这里若还不懂,那她就是真傻了,他就是想要利用她和这件事来打击韩家,打击太子殿下。

他未免也太高估韩平对那些人的影响力了,且不说她会不会指证他们,即便她指证,那也只是蝼蚁撼树,微不足道而已。

了解到对方目的之后,韩平悬着的一颗心便定了下来,大大向后退却一步,脱离桎梏朗声道:

“韩平不知秦龙背后有否有人指使,更加不知纵虎事件的真凶是谁,若九殿下怀疑韩峰与韩毓,将之抓回刑部审查一番当可明了。”鼓足勇气,韩平继续说道:“至于‘我所钟情的太子殿下’更是不知何意,韩平对太子殿下乃至各位殿下都是崇敬守礼,敬爱有加,如有半点逾越之心,天打雷劈,五雷轰顶,望九殿下明察秋毫。”

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光明正大,韩平顿觉神清气爽,憋了半天的气终于算是撒了一点。

而这回,九皇子也不再步步紧逼,只是似笑非笑的盯着韩平,良久之后,才敛下目光,转身端起茶杯放在鼻下轻嗅,却是不喝,低沉道:

“三小姐一番话在情在理,本王无话可说。你退下吧。”

韩平有些得意,有些意外,根本没有料想到那番话会令九皇子轻易缴械,刚想开口,却听九皇子又道:“最近旱天雷挺多,三小姐走在路上定要当心啊。”

韩平:…

压下不快,简单告辞后,韩平觉得有些事还得再问一问:“那秦龙…”

虽然也不觉得秦龙那厮是好人,但韩平还是很重视那段偷鸡对酒的激情岁月的。

九皇子放下茶杯,倚靠在桌案上,单手撑在桌角,有一下每一下的轻叩着,阴鸷的目光再次扫向韩平,微笑着薄唇轻启:

“秦龙留下,他还要告诉本王幕后黑手是谁呢?三小姐,你静观其变,猜猜最后本王查出的凶手是谁…”

韩平自讨没趣,走了。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天气寒冷却又不及内心,冻得她浑身发抖。她知道,一场殊死争斗的战争序幕已然拉开,宫廷朝堂内的斗争她始终不懂,只知道每回总要死上几条人命才能停息,不知道这回又是谁充当这次风暴的靶子。

当街鞭打

回到家中的时候,苏儿已经把屋里都收拾干净了,正在厨房里忙着烧饭呢。

呵,他倒不生分。

听见院门响起,苏儿便从厨房里探出个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巴两下,从厨房里奔了出来,抓着韩平的手又跳又笑。

韩平仿佛突然多了个弟弟般,有些不适应,却又难掩感动,要知道,即便是她的亲姐弟,也从来没有人因为她的回归而开心得拉她的手。

不管世道如何,日子总是要过的,那些不该管也管不着的事情,即便是惦念了也无法改变,既然所有人都认定她是个平凡人,那她就该过平凡人的生活,勾心斗角,平步青云不适合她。

“你倒聪明,怎么知道我会回来?还做了两个人的饭?”韩平看着桌上的两菜一汤,接过苏儿递过来的饭碗。

“我自然知道。”苏儿皎洁一笑,拿着筷子凑近韩平道:“那人看姑娘的眼神不对,他又怎么会把你关在牢房呢?”

韩平被他说得眉心一突,刨根问底道:“什么眼神?哪里不对了?”

“额…不好说。”苏儿大眼一转,犹豫了。

韩平看着他的模样,也不多问,干脆拿起汤勺喝汤,苏儿失落的垂下了脑袋,立刻又像不甘心般振奋而起,揪住韩平的衣袖问道:

“你怎么不问了?”

韩平无奈的看着他:“你又不要说,我干嘛多问?”

“要,要!”苏儿有些泄气,明明是他在主导,怎么一下子又被打回去了呢?鼓气说道:

“他看你的眼神,就好像是红袖招的客人看头牌姑娘的眼神,不惜任何代价,势在必得。”

韩平:…能与头牌姑娘相提并论,她很荣幸。

苏儿得意洋洋的做了一个鬼脸,韩平默然摇了摇头,初次体验这种家庭式的陪伴,所以她的心情还不错,也许把苏儿留下来是个不错的选择。

悠闲的假期眼看就快结束,韩平对苏儿身上那身华丽的衣服实在看不下去了,吃过早饭,便让苏儿收拾收拾跟他出去买衣服。

苏儿正在咬的饼差点没从嘴里掉下来,大眼睛眨巴几下,这才反应过来,呼噜呼噜喝了几口粥,把碗筷收拾了,动作迅速的跟着韩平出门了。

“你想买什么样的?黑的?白的?灰的?”韩平转头问道。

苏儿现在穿的衣服是丝绸绿,贴身而着,将苏儿的纤细身材展露无疑,好看是好看,但总让人觉得不是正经人家的孩子。

“呃…我不知道。”苏儿苦恼的摇头:“我从来没有买过衣服。”

韩平有些怜惜的看着他,想到他的遭遇也就不多问了,本来买衣服就是要试了才知道合适不合适。

在成衣店里挑了半天,韩平觉得苏儿穿白色的衣服好看,既纯良又俊俏,可是苏儿却怎么都不肯买白色的,说看着眼睛疼,执意要买挂在店中间的碎花外袍…那可是女孩子穿的花式啊。

“我不嘛,我就喜欢这花布。”苏儿眼睛盯着碎花袍子一眨不眨,意志十分坚定。

韩平很无奈,挂着的成衣是不能穿的,只好让老板用同样的花布给他重新做,苏儿这才眉开眼笑,抓着她的胳膊直撒娇。

衣服要做两天,韩平拿好了票据,又被那野小子拉去了集市,东逛西逛,没完没了,手里捧了一大堆吃的玩的,韩平欲哭无泪,混蛋!她真的已经没钱了…

但看到苏儿顶着灿烂的笑脸在阳光下奔走,却又觉得值得了,他本来就是个孩子,贪玩好吃是孩子的天性,要知道她在十五六岁的时候,多希望有个人能这样对她啊,但最终等来的,只有无情的鞭子和下人们的白眼。

忽然,喧闹的人群中掀起一阵人浪,几匹快马由远驶近,不管不顾的就冲进了集市,人们纷纷向两边退让,指指点点。

几匹快马在韩平面前停住了,被猛然拉住缰绳的马匹前蹄高抬,发出嘶鸣。

韩平定睛一看,顿时吓得一动不动,马上之人竟然是韩峰与韩祁,她的父亲与姐姐,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位白胡子老人,看衣着打扮,韩平知道,这些人定是韩家长老之类的…

韩家现任家主韩峰自马背上一跃而落,正值壮年的他身材魁梧挺拔,剑眉星目,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铁血风范,英雄霸道。

韩平在父亲慑人的威势下瞬间矮了几节,不自觉低下了头。

电光火石间,一道鞭痕便落在她的脸颊上,将她整个人打翻在地,血痕立刻涌现。

韩平被打得晕头转向,也顾不得掉在地上的东西,一骨碌爬起来,跪在韩峰面前,不住磕头说道:

“韩平知错,韩平知错,韩平知错…”

又是一道鞭子落在她的肩膀后背上,韩平忍着痛不住喘息道歉。

韩峰看着她这种贪生怕死的模样,更为光火,二话不说便将手中的鞭子甩出了风,一下一下落在韩平身上。

打了大约有二十几下,韩平的后背已然渗出血水,他才停手,将手中的一个翠色镶金边的玉牌摔在韩平面前。

韩平不敢怠慢,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将玉牌捡起,恭恭敬敬的举过头顶,脸色苍白,嘴唇不住颤抖,口中还是不忘苦苦求饶。

她知道自己这种没骨气的行为会令父亲更加生气,也知道自己若不求饶,可能还会少挨些打,但她就是改不掉这个毛病。

他要打让他打好了,父亲既然不喜欢她,那么她又何必做一个让他喜欢的女儿呢?她就是要卑微,就是要哀求,就是要没用,她就是要用自己的方式让他感到不快。

她能做的,仅此而已。

“代表韩家的玉佩你也可以拿去典当!你简直丢尽了韩家的脸面,丢尽了老子的脸面!”

韩峰在集市中鞭打韩平已经招来大量的看客,现在的暴吼声又将事件温度升级,韩平好像一点都无所谓般就那么卑微的跪着,瑟缩着磕头求饶。

韩峰气不打一处来,一鞭子下去,打在韩平头顶的同时,韩平举在手上的玉牌也被瞬间打碎,她抱着头在地上挣扎,脑壳仿佛也碎了那般,让她有些神志不清起来。

耳鸣声中,韩平听不太清父亲正在说些什么,只是隐约的听到他说什么:从此不是韩家人…又看到跟在他身后一起来的几位白发长老拿出文房四宝在写着什么,因为头实在是太疼了,韩平干脆抱头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苏儿从人群中冲出来紧紧抱着她,韩平休息了会儿,感觉稍微好点之后,却忽然又看见韩祁拿着鞭子朝苏儿抽来,说时迟那时快,韩平一个翻身将苏儿挡在身下,露出自己的后背,生生接了韩祁一下鞭子。

跟先前韩峰的鞭子相比,韩祁到底是欠缺点力道,韩平苦中作乐暗想道。

“既然你可以拿韩家的玉佩典当,只为了赎一个低贱的男宠,此等大逆不道,有辱门风之事韩家绝不姑息,从今往后,你韩平再不是韩家子孙,老子没有你这个女儿!”

韩峰气得青筋直冒,将一张写着断绝关系的纸扔到韩平面前,自己则如来时那般,风风火火的上马离去。

韩平眼前模糊了一片,看着飘然而落的纸张,绝望的闭上了双眼,这下可算是真的断了。

火红的鞭子再次落下,韩平拉着苏儿慌忙躲开,只见韩祁阴寒着脸,在她和苏儿身上扫视,愤怒显而易见。

韩家的三个女儿里,和韩峰最像的是韩祁,同样的一身正气,威武不屈,以军人的荣耀为首要法则。

韩平丢了韩家的脸,就等于是丢了她的脸,以她的性格,自然要将她丢脸的根源解决掉了——苏儿便是这件事的根源。

火红的鞭子狂风暴雨般落在苏儿身上,韩平一一替他挡下,在这危急关头,苏儿倒不像是受惊,反倒是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他就那么定定的看着韩平的侧脸。

韩祁没有因为受打的是韩平就手下留情,鞭子一下下挥舞,噼啪作响,外人听了都觉得疼,可韩平却固执的不闪不避,她倒要看看,韩祁是不是会就这么当街打死她。

忽的,鞭声戛然而止。

一双苍劲修长的手掌握住了韩祁挥出的鞭子,火红的鞭子映衬着白皙的手,与手指上的熠熠生辉的宝石戒指形成对比,生出一种危险的华美之感。

李淮璟满面汲笑,将鞭子送还给了韩祁,深邃得叫人猜不透的目光盯着韩祁,低沉柔雅的声音道:

“韩二小姐手下留情,本王手头上还有些事情需要韩侍卫帮忙。”

趁着这个空当,苏儿慌忙将韩平扶了起来,韩平搭着苏儿的肩,对于自己狼狈不堪的形象不由得苦笑出来。

不知道九皇子又凑近与韩祁说了些什么,只见韩祁目露凶光朝韩平看了一眼,手臂再次挥舞一圈,火红的鞭子便如有了生命般,一下子回到她的手中,英姿飒爽的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韩平看了一眼正在对她微笑的九皇子,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原本已经做好了至死方休的准备,他横插一杠,倒算是他救了自己?可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但又是事实。

掉以轻心

韩平花了些口舌让苏儿回去等她,而九皇子既然开口说了要找她办案,那她自然是要跟他回去了。

虽然身上带着重伤,但韩平自认还能撑得住,她的抗打和忍耐程度在韩家人日积月累的关照之下早就登峰造极了。

可这回九皇子没有带她去刑部,却是来到了定王府,这位皇子似乎很喜欢在私人的地方审犯人,韩平拖着满身伤痕跟在他身后暗暗想道。

定王府是所有王府邸中离皇城最远的一所,韩平来到之后才发现,九皇子的府邸竟然离她家不远,不过就一个街道的距离。

跟着李淮璟走下马车,韩平强忍着身上的痛楚跟他走了进去。

府内设计整体看来相当简洁,不若刑部大牢旁的那所宅子奢华,处处幽静自然,景色雅致,长亭楼阁搭配的十分相宜,几株雪松又让整个院落的气质偏向古朴,跟韩平眼中九皇子的印象很不一样。

虽然院子风格不同,但下人们却同样训练有素,李淮璟一入府门,便有一名老者过来接过他手中莲纹暖炉,丫鬟们上前为他脱去裘皮披风,动作整齐划一,好像是专门训练过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