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也许寡情,对那个位置也有着超乎寻常的执着,为了达到目标可以不择手段。但是在心底,他却不希望自己成为皇帝那样薄情的人,如果他能一直坚持这个想法。未必不是天下人之福。

“真是如此就最好了。”华如逸看向自己的小妹妹,能最快发现问题,并且解决问题,他的妹妹一直都是最能干的,祁佑能娶了她都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你这一路都是和祁佑在一起?信上只说他知道了你的身份,却没说是怎么知道的,和哥哥说说。”

“哥,你管这些做什么。反正他知道我出去了也没把我怎么样,这事能解决得这么顺利也多亏他一直暗暗站在我们这边,太子那么爽快的愿意将这事揭过去。里面未尝就没有他的面子,怎么说他现在也是武林盟主的女婿。”

“你们要能够好好过日子我和爹娘也就放心了,来之前你二姐还让我告诉你。要是有什么事只管去严家堡在太原的堂口求援,严柯交待过了,这里的人绝不敢借故推脱。”

“二姐还是那么威武!”

华如逸瞪她,“还不都是为了你,如梦都有了身孕还得为你操心。”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二姐真的有身孕了?”

“还骗你不成,娘都不知道多高兴,她就担心如梦是因为当年家里的事受了冲撞,所以才会成亲一年有余了还没有消息。”

华如初比自己怀上了还高兴,嘴巴都要裂到耳根后面去了,“之前给二姐准备的那些都让二姐用上,琳琅阁里的东西随她取用,现在什么都没她的身体重要,至于我的事,哥你替我带话给二姐,叫她别为我操心,我好着呢,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离开太原了,让她放心就是,祁家人对我也还行,我应付得来。”

错开目光,华如初又道:“祁佑答应我,明年会带我回家探亲。”

华如逸大喜,“那感情好,回去我就和爹娘说,他们要高兴坏了,你挑好时间,要是能赶上如梦孩子的满月酒就最好了。”

“我尽量。”一想到可以回去,华如初恨不得中间这段时间能直接跳过去就好,没有念想的时候不觉得,一有了希望,时间反而变得更加难熬。

两兄妹自见面起就一直说个不停,直到马柏来请两人去用饭都觉意犹未尽。

不过这会好歹华如逸记起来小妹是一路急驰赶回来的,“今日你是住这里还是要回祁家去?”

“自然住这里,家里有春玉,我再松泛一天。”

华如逸好气又无奈的瞪她,“知道你信任那几个丫头,可人心是思变的,你也别太大意。”

“这事情,就算一个愿挨,也得看另一个愿不愿意打,哪怕是春玉有那样的心思,祁佑也不会是个女人都睡,哥,你那妹夫现在心里有我,如果在他心里有我时还要犯我忌讳,那我只会庆幸,总比耗到我容颜褪尽时要好。”

华如逸摇头叹息,“你啊,日子能过就过吧,就算是武林中也不见得能找出你想要的那种人,祁佑心里要真有你,你就努力抓住他,我看他也不错。”

“这事情光靠我一个人没用,好啦好啦,先去吃饭,我累了,今天要早点睡觉。”

说话两头,祁佑直接带着做小厮打扮的陈坚去了太子府。

二皇子的眼线见到了也只会当他是祁佑的随从。

绝不会想到他手里拥有的东西将是拉下兖州州牧的直接证据。

太子回来已有七天。

回来的第一天他便入宫了,也不告状,只是将带回来的弓弩呈到了君父面前。

他想,他这一辈子都记得君父当时的表情,那么沉,那么冷。

直到君父问起时,他才把这一次出去所发生的一切都说出来。

没有多说一句挑拨的话。

君父沉默着听完,只是将弓弩留下便让他回府。

老二都要赶尽杀绝了,父皇却连句重话都没有。

要不是有原及的提醒在前。他真会忍不住,同样是儿子,父皇怎么能那么偏心?

从小到大,为何父皇护着的都是老二?

是他不够努力吗?是他不够出色吗?

老二有什么是能够和他相提并论的?

就算真像原及说的那样,父皇是在用老二打磨他,他依然觉得难受。

失了母亲庇护却又身为太子。在这皇宫中要生存有多难,父皇难道不知?

哪怕是私底下,父皇可关心过他一句?

就算父皇真是用心良苦,他,也难感恩。

这一步一步。他走得太难也太辛苦了。

因着心里不得劲,回来七天,闻昱丹都没有去上朝。

皇帝也没有遣人来问。就像是放任他了一般。

二皇子那一派的人这次居然也难得的集体消声。

七天,平静得仿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得知原及终于回来了,闻昱丹亲自迎了出来。

祁佑还没有拜下去便被扶住了。

“可算是回来了,伤势如何?没有再裂开吧。”

“一切都好,殿下,臣有急事要奏。”

知道原及从来就不是信口开河的人,闻昱丹脸上的笑缓了下来,看向跪伏于地的那人。

“抬起头来。”

陈坚顿了顿。壮着胆子抬起头。

原及身边的人他都有几分眼熟,这人不是。

“报上名来。”

“学生陈坚,来自兖州魏山县。”

兖州…一听到这个地名。闻昱丹的心就狠狠的抽了两下,在这里,他被人追杀得差点性命不保。狼狈得只能逃命。

将人带到偏厅,除留下祁佑和莫问外,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看陈坚又要跪下,闻昱丹摇手制止,“你先到一边站着,原及,怎么回事?”

陈坚深深一躬,退至一边。

直到这时他才知道带他来的这人究竟多有本事,哪个五品官在太子面前是有坐位的?这人就有。

而且极其自然,可见平时也没少坐。

因为陈坚在场,祁佑只将和他有关的事说了出来,陈坚适时的将一直贴身藏着的油纸包拿了出来。

闻昱丹和莫问都只是翻了翻就明白祁佑为何要不远千里的人将人带来了。

不止是因为这些东西对他们极有用,还因为这个人的敏锐。

没有入过朝堂,没有接触过政事,小小一个秀才,只凭着自己的直觉就能记录下这些东西,若是好好打磨一下,绝对会是一个好帮手。

莫问摇头叹道:“怪不得殿下您对原及另眼相看,就是臣也拜服,连养伤的当口都不忘替殿下您留心可用之人,臣自问没有他这般好眼光。”

闻昱丹本就对祁佑和对别人不同,此时被莫问这么一捧,那笑意终是进了眼底。

“你不用这么提醒本宫,本宫自问对你也不差。”

“殿下这碗水可是斜得厉害,什么时候您端平了,什么时候臣就不吃这味了。”

祁佑扫他一眼,“殿下这碗水端得刚刚好。”

“原及,这么说你亏心不亏心。”

“不亏。”

看着斗嘴的左膀右臂,再看向一边规矩站着的陈坚,闻昱丹放声大笑,这段时间一直压在心头的阴霾也退了去。

ps:好像明天大封推?好像…三更?好想撞电脑!!!

第一百六十五章二人计长

“周良。”

一直在门外守着的周良连忙推门进来,“老奴在。”

“你去安排个地方给陈坚住着,着人好好侍候。”言毕,闻昱丹看向骤然抬头的陈坚,温声安抚道:“本宫看完这些东西需要点时间,你一路奔波辛苦了,先去好好歇上一歇。”

陈坚恭敬的施了一礼,又走到祁佑身前深深一躬,“陈坚谢过胡大人救命之恩。”

莫问表情怪异的看了祁佑一眼,这人,都到地头了怎么还挂着别人的名,就不担心别人拿这事从中做文章?

闻昱丹轻咳一声,道:“原及,现在也不是外面了,陈坚是自己人,你就不用再冒替别人之名了。”

对上陈坚愕然的目光,祁佑也有那么几分不自在,被人当面戳破伪装谁又能自在的起来?

“我名祁佑,未在朝中任职,掌殿下府中之事,此次出门在外几次遇险,所以用了别人的名号。”华如初的调.教不是没用的,祁佑也知道自己说得太过生硬了,遂又加了句,“就是对姜则民,我也是用的这名,当时的无奈之举。”

陈坚并不是个蠢笨之人,他从书中学圣贤之道,却是在市井中学做人。

对于他这样一个小秀才人家还特意解释了一翻,他还想如何?

怪罪?人家救了他的命,现在又把他带到了太子面前,几乎可以说是把他带到了一条铺好的前程大道上,他谢还来不及,何来的怪罪。

陈坚依然是深深一躬,“不管您是谁,我这条命是您救的没错,所以,我没有谢错人。”

闻昱丹和莫问皆暗暗点头,如果陈坚因着这事不依不挠,他们就算是承他这次的情也不会对他予以重任。更不要说信任。

没想到他却是个拎得清的,不错,非常不错。

他们宁愿要个没功名在身的人也不愿意要个读书读傻了的。

屋内只剩三人,祁佑再无顾忌,从越县说起,魏山县的事。把能说的都说了出来。

至于华老爷子对如初的另眼相看,以及那盒首饰的事,他瞒了下来。

“没想到,真没想到居然能得到越县之人的投诚,还找到了他们费心藏下来的一座银山。好,原及,做得好。莫问说得没错,连养伤都不忘替本宫谋划,你当得起本宫的另眼相待。”

莫问在一旁连连点头,他不是不曾嫉妒过太子对原及的好,可时间长了,他也就看明白想通透了,他们两人从小就这么相依相扶着走到现在,有些事已经成了本能。那份交情和信任不是他一个后来者可比的。

他付出的本就没有原及多,去花那心思嫉妒还不如多想想怎么替太子谋取更多利益,更大好处。做得多了,不说要取代原及在太子心目中的地位,太子却也一定不会亏待他。

也正因为他想得通。闻昱丹的左膀右臂才能相处融洽,被这么明显的区别对待,换个人可能早就起内讧了。

“殿下,您要是觉得臣有半点功劳,就想个法子解了臣夫人的禁吧,一年,太久了。”

闻昱丹以为是祁家有人守在了城门口等他,将府里发生的事告诉了他,倒也没有疑心他怎么还没回去就知道了这件事,“陶嘉太嚣张了,那是你夫人,你又是我的人,这不是明摆着是在打我的脸吗?你放心,这事我会给你个交待。”

“臣谢过殿下。”

闻昱丹苦笑,“谢什么,你要不是我的人,陶嘉也不会上门刁难你的夫人,还是专门挑着你我都不在的时候,回来后我便想过让太子妃去一道手令,让你夫人来太子府请安,这便是明着解了她的禁了,可太子妃说您的夫人专门让人来递过话,说不要因为她和老二那边再起龌龊,若是因为她的原因而让太子府和二皇子府矛盾加深,哪怕她再占理,父皇也不会高兴,到时候恐生更多事情,本宫不想毁了你夫人的这番苦心,便想着等你回来再说,不过现在倒不用急了,这座银山是你找到的,本宫就不信这么大件功劳还换不来你夫人的自由。”

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祁佑心下叹息,为了能得一刻自由,如初还真是敢做敢说。

这要是拆穿了,得罪的可不光是陶嘉,更是太子府这边。

人可以不做好不得好,却不能做了好得了好到最后却被人拆穿她做的好都是假的。

在储君面前尤其是如此。

“臣谢太子体恤。”

“行了行了,都说了不用言谢,你离家这许久,身上又有伤,要没其他事就先行回去歇上几日,好好陪陪夫人,其他事情不用担心。”

祁佑倒是想,可如初今天是必定不会回祁府的,他该说的话也还没有说完,便摇头道:“臣怀疑私藏银矿的事二皇子可能不知情,背后是由文家在操纵,有兖州州牧护航,若不是这次我们去到那里无意中发现此事,恐怕那座银山挖空了,朝堂也不见得会知道。”

莫问脸色大变,“南朝律法明文规定金银矿不得私人开采,一旦发现,便同逆谋罪论处,文家,想干什么?”

祁佑没有将如初说的那些全说出来,意思点明了后便保持沉默,要如何做由太子决定。

闻昱丹的脸色已经不是一般的难看了,“文家,文家还想让天下换个姓不成,原及,你说老二不知道这事?”

“臣只是猜测。”

“这个容易,本宫让人去查查老二的动向就清楚了,若老二真不知道,这戏可就有得看了,若是父皇知道…”

三人对望一眼,沉默下来。

祁佑清楚,若是这样皇上都要保下文家,那太子心里那个结只会越来越难解。

“殿下,依臣看皇上若是保下文家反倒是个很好的讯号。”

闻昱丹看向莫问,“此话何解?”

“皇上的性格如何您清楚,若是雷厉风行发落了文家,倒是将二皇子从这事里摘了出来,可若是按下了这事…”莫问笑,“那可就值得思量了,没有哪个君王容得下有起了反心的臣子。”

闻昱丹脑中急转,再将以往的事一串连,闻昱丹终是觉得他的父皇其实对老二也并不是那么好的。

父皇所有对老二的好,如今想来倒更是放纵了老二,得了宠,却失了成长的机会。

父皇,您的好,何其残忍。

“原及,可还有其他事?”

最后这件事祁佑考虑了许久,他相信如初的判断,可这件事太过冒险,若是那位娘娘不吃这一套,将这事告知了皇上呢?

但如果真如如初预料的那样,那么,不试上一试又怎么甘心,太子太需要宫中的助力了。

最终祁佑还是决定说出来,至于要不要做,就由太子去做决定。

闻昱丹听到一半时便起身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踱步,莫问和祁佑只得跟着站了起来。

“这位娘娘的事我知道一些,也不是没动过这心思,可父皇对她看得太紧,一般的皇子根本都接触不到她,她份位低,就连去给她请安的借口都没有,实施起来只怕会有难度,不过,值得一试,原及,这是天家之事,你不能查,本宫亲自来。”

“是。”

“宫里是我们最吃亏的地方,若是她真能站到我们这边…”闻昱丹眼中神彩奕奕,宫中一直是他力量最薄弱的地方,这么些年经营下来,也不过是能知道消息罢了,时间上却占不到上风。

而宫中,能和皇后抗衡的只得一人。

原及这主意出得好。

不过,闻昱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祁佑一番,打趣道:“怎么出去一遭后变化竟如此之大?以前想得你一句话还得再三询问,现在倒好,每一个主意都直戳重点,要不是本宫太过熟悉你,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换了个人了。”

莫问也在一边帮腔,“原及,你这是不给我一条生路啊!你现在都能想到我前面去了,殿下哪还用得着我,本就偏着心了,这样下去,那碗水就要端不住了。”

祁佑从容自若的起身,甩了甩衣袍下摆,躬身一礼,“臣告退。”

说完,转身离开。

闻昱丹和莫问对望一眼,“这家伙,出去一趟胆子肥了?”

“依臣看大概是因为这次的事逼的吧,若不是得人相助,这次恐怕您和原及…原及那人有内秀,只是我们两人一直都是臣谋划他动手,他想得远,不想打破这种平衡,所以一直都不愿意在事情上过多的发表意见,和这么个人搭挡做事,臣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莫问很清楚,就因为原及是这么个人,他才能大展所长。

若是原及有心和他互别苗头,以殿下对他的信任,他日子没这么好过。

“回来的这一路上,也不知道他都想了多少,殿下,臣自问不是容不下人的,原及若是真能在这上面用心,臣反倒更安心,要谋大事,二人总是要计长,原及那人,您信得过,臣也信得过。”

闻昱丹拍了拍莫问的肩膀,“原及和本宫是从小的情份,信任是从小就给与的,本宫不讳言,这方面其他人确实赶不上,但是本宫对你也是信任的,不要总夸原及,你也不错,不然本宫不会独独挑中你为谋士。”

莫问深深一躬,“能得殿下一句信任,莫问万死不辞。”

ps:谢谢亲爱的sandy,一个月十四张粉红啊,我几年写书的最高记录了,么么哒。

第一百六十六章你是想让我失宠吗

“怎么办秋谨,姑爷马上就要回来了,我还是这样装扮真的没问题吗?”春玉急得在屋里团团转,“小姐怎么还不回来啊!我都不敢想像姑爷要是知道小姐跑出去了会是什么后果。”

秋谨也着急,怎么会姑爷都回来了,小姐却还没回?按小姐离开前说的话应该早回来了才对,该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

一分开就是这么久,姑爷回来了理所当然要同床,总不能真让春玉顶上。

她们从来就不是姑爷的通房,在出嫁前,小姐就这么说过。

可若是春玉有这样的心思…

看了春玉一眼,秋谨心下不确定了。

在她心里,哪个女人都不是小姐的对手,若小姐真的生气了,就是一剑将人杀了都不会眨一下眼。

春玉也是跟了小姐这么多年的,应该不会这么蠢吧。

“秋谨,你说要是姑爷回来了要…要…那什么亲热,我该怎么办啊,我要是说出来我不是小姐会不会害了小姐?”

秋谨心下一动,就势就问,“那你想继续装小姐吗?就算和姑爷…你愿意吗?”

“啊?”春玉会过意来连连摇头,“我不是通房,小姐说过的,我要是爬了姑爷的床,和别人家里那些小丫头有什么区别?我才没那么下贱,这么对不起小姐的事我不做。”

秋谨心下大定,她不希望小姐在外强大如斯,在内却要承受来自身边人的背叛。

“那么你就不要着急,等姑爷回来了就坦白吧。”

“姑爷会不会生气…”

会生气吗?本应该安于内宅的妇人却失去了踪影,哪个男人会不生气?可这事根本就瞒不住,哪怕是春玉愿意顶替小姐去给姑爷暖床也瞒不住。

春玉可以从外表上易容成小姐的样子,可言行举止学不像。

小姐,是谁都学不像的。

看向和小姐一般无二的面容,秋谨道:“你去把易容膏洗了。”

显然。她们的担心是多余的。

祁佑从主院出来,去给爹娘请过安后便回了院子。

看着跪在院内的一众丫头婆子,祁佑不由得想起了刚才从主院出来时,祁珍追出来替她嫂嫂求情的画面。

就算是向来不管内宅事的祖父都替如初开脱了两句,明明是她整出来的一个闭院自省,还跑到千里之外的青州去玩了。却还能让所有人为她说话,他都得道上一声佩服。

“都起来吧。”

回到花厅,祁佑看向春玉,这时候倒是知道不易容了。

可若真有人顶着如初的脸在他面前晃,他心里肯定舒坦不了。

春玉被那眼神看得又默默的跪了下去。不发一言,一幅认罪的模样。

祁佑正想说出如初在别院,那边秋谨也跪了下去。连磕了三个头后道:“姑爷恕罪,请姑爷看在小姐也曾用心对您好的份上不要将事情告之长辈,小姐必定很快就回来,到时候小姐一定会您一个解释。”

祁佑微一扬眉,她们不知道如初一直和他在一起的事?

“你等不知你们大公子到了太原?”

秋谨依旧直挺挺跪着,“知道,马管家有送消息进来,说小姐约了大公子前来。”

“就只说了这些?”

“是。”

那就怪不得了。祁佑也不再吓她们,道:“你们小姐一直和我在一起,以别的身份。现在在别院。”

一众丫头都是猛的抬头,小姐和姑爷怎么会在一起?总不能是路上碰到了吧,可小姐明明是着男装在外的啊。而且也易容了,哪那么容易认出来。

“去打水,我要沐浴。”

“是。”

春玉和秋谨对望一眼,皆是心下大定,一人去吩咐人抬水进房,一人去了里屋给姑爷寻换洗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