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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舒妃等人,腊梅冬雪回到延禧宫后殿,就见令嫔立在屋子中,脸色雪白,单薄的身子不断发抖,只觉得一口血堵在心口,险些就喷出来:皇后居然怀了,皇后居然在这个时候怀了!这是故意和我作对啊!真是欺人太甚!皇上知道了,还不知道喜欢成什么样子!皇后,乌拉那拉氏,我和你没完!

乾隆得到信的时候,正在看和嘉的额附皓帧请辞试婚格格的折子。

皓帧那折子写得声情并茂,只说自己对公主一片赤诚,不愿有人夹杂其中玷污了他对公主的忠诚,所以请皇上收回钦赐的试婚格格。乾隆正感叹和嘉挑了个好额附时,听到洛宁有喜的信。

乾隆那个高兴啊,顿觉得前些天的晦气一扫而光,立时摆驾坤宁宫,

洛宁得知自己怀孕之后,一时之间悲喜交集。前世里,她的三个孩子,两个早夭,就是活下来的永璂,也二十四岁那年就没了。到了这里,虽然看着小十二就跟看着她前世的永璂一般,只是午夜梦回之际,不免有些黯然,此时得知自己有了身孕,便觉得这个孩子是老天赐给她弥补前世遗憾的,忽然又觉得自己这个念头对不起一心把自己当亲额娘的小十二,所以,乾隆到的时候,就看见洛宁正摸着肚子发呆。

作者有话要说:永璂鸡腿来不及出来逛了,明天。

59永璂出来逛

洛宁正发呆,忽然听得“皇上驾到”的传报,知道乾隆来了,就起身要迎驾。一旁陪着的紫薇见洛宁起身,忙伸手相扶,两个人还没走出坤宁宫正殿,就听得乾隆一边大笑道:“洛宁啊,这真是大喜啊。”一边走了进来,看着洛宁在紫薇的搀扶下走过来,忙道:“你有身子,快免礼。”

洛宁还是不顾乾隆阻拦,依旧行了个蹲礼,乾隆双手扶起了洛宁:“你就是这点不好,太拘礼了,伤着孩子怎么办?紫薇,快扶着点你皇额娘。”

洛宁笑道:“哪里就能伤着了。”借势起身,同乾隆两个携手走了回去,分上下坐了,紫薇就在洛宁身后站了。

乾隆就笑:“朕已经修书命人驰告皇额娘报喜了。这些日子以来,宫里晦气重重,亏得你有了喜讯,也能叫皇额娘喜欢喜欢。洛宁有大功啊。”

洛宁笑道:“这都是仰赖皇额娘和皇上的洪福,我哪里就敢居功呢。”

乾隆便道:“朕说有功自然是有功。你只管好好养着,和嘉出嫁的事,你就不要劳累了,尽数委给舒妃。”

洛宁忙道:“皇上,和嘉出嫁有一半是给纯妃冲喜的,太后老佛爷不在宫里就急赶着办了,已经够委屈和嘉了,我这个做皇额娘的再撒手不管,孩子也太可怜了。横竖我现在日子还浅,内务府那里也准备得差不离了,费不了多少事。何况现在还有紫薇帮我,等我月份深了,再麻烦舒妃帮着打理宫务罢,这一回就不要叫她了。”公主出嫁的各项事宜,基本上都是由内务府包办的,她虽是嫡母,要准备的也有限,这些日子基本上已经备齐了,不过是再提点下和嘉怎么打理公主府罢了,这个时候交给舒妃,那真白便宜了舒妃,洛宁自然不愿意。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乾隆对着紫薇有了些感情,方才进来时正好看紫薇扶着洛宁时小心谨慎的模样,此时又听洛宁这样说,乾隆也就放心,笑道:“紫薇,好好照顾你皇额娘。看着你有什么能搭把手的,就帮着料理下,别让你皇额娘劳累了。”紫薇蹲了蹲,回道:“嗻。女儿知道。”

说起和嘉的婚事,乾隆就把皓帧上折子请辞试婚格格的事说了,赞许道:“和嘉的这个额驸选得好,赶明儿你把这事告诉纯妃,也好叫她安心。”洛宁听了也深感意外,额驸请辞试婚格格,这无论是前世还是她做鬼的那些日子,可都没听过啊,莫非,到这里误打误撞,真让和嘉遇上了个良人?就笑道:“那果然是和嘉的福气。纯妃知道了也一定喜欢的。”

乾隆便道:“硕亲王自己也只有一个嫡福晋,一个侧福晋,看来这家教倒是好。”说到这里心思忽然一动,转头就看紫薇。紫薇虽然也是自己的女儿,可是关系名声,不能明认了,指婚时就麻烦,倒是高不成低委屈。既然硕亲王的长子这样有情有义,次子想来也不差,一个亲王庶子配朕的女儿,倒也厮配得过了。

洛宁看乾隆看着紫薇,她会错了意,只当乾隆想起紫薇的名分来,便向紫薇笑道:“紫薇,我忽然想吃碗蜜水,不要太甜也不要太热,温温的最好,你去泡一杯来。”紫薇明白这是皇后有话和皇上说,自己不方便在,也就答应一声,蹲了蹲,退了出去。洛宁看着紫薇出去了,这才道:“皇上,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乾隆心情正好,便说:“你有什么话?只管说。”洛宁叹道:“皇上,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紫薇在宫里住着,总要有个品级,下头宫女太监们才好称呼呀,帮我管起事来,也名正言顺支使得动人。”

乾隆却道:“朕也知道这个理,只是认下谁的名下,封号怎么拟,都要商议。朕的意思是等皇额娘从五台山回来了,见过紫薇再说。”前一回那只野鸟,他以为是沧海遗珠,当义女认下来的,禀告了皇额娘不说,还带了她去祭天,闹得赫赫扬扬结,结果却是个鱼目混珠的,还不知道怎么跟皇额娘交代呢。

洛宁这才发觉自己会错了意,只是既然开了口,索性就把打算和盘托出,就道:“皇上,我倒有个主意,您看着能不能行。只说和亲王有个失散的女儿,最近寻回来了,和亲王福晋带进宫来给我请安,我瞧着喜欢,跟您请旨,要了来宫里陪我住着解闷。和硕亲王的女儿,虽不是嫡出,您加恩封一个和硕格格也说得过去。等皇额娘回宫,见过了,再说我喜欢,求了皇额娘恩典,认在我的名下。您看呢?”

乾隆皱眉道:“朕看不妥,只是弘昼那个脾气,古怪得很,朕要是同他开了这个口,指不定会冒出什么大不敬的话来,紫薇上封号的事,容后再议罢。只是你的话也有些道理,紫薇的一概供奉就先比着和硕格格的份例。”

洛宁原想这让紫薇认在和亲王名下,而后作为回报,就把和婉接回京来养病,岂不是各取所需,两下里都便宜,可见乾隆虽不肯,倒也给了她颜面,把紫薇的品级给定了下来,洛宁也就笑了。

说话间,紫薇也回来了,乾隆便把和洛宁商议的结果说了给她知道。紫薇再没想着洛宁能开口替她要封号,自然心情激荡,眼圈儿就红了,跪倒道:“女儿谢皇阿玛,皇额娘恩典。”

乾隆就玩笑道:“怕谢朕是假,谢你皇额娘才是真罢。起来,好好照应你皇额娘,便是你的孝心,也不枉你皇额娘为你开一回口了。”洛宁道:“皇上这话说的我怪不好意思的,要不是您也那么想了,哪里能我才开口,您就应了呢?”

乾隆正要说话,就听得外头传:“十二阿哥求见皇上,皇后娘娘。”乾隆听得小儿子来了,就吩咐了传,转眼永璂就走进了坤宁宫大门,身后跟着的是他的伴读善保。

永璂把善保留在坤宁宫正殿外,自己走了进来,因见乾隆也在,就给帝后两个都请了安。又因为知道紫薇实际上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所以也给紫薇打了个千儿,唬得紫薇忙还礼:“十二阿哥,这可不敢当。”

乾隆虽不做声,洛宁也看得出,乾隆对永璂的礼数周到是很满意的。

永璂这才凑到洛宁身边,看她尚且平坦的腹部,伸手想摸,又忍住了,抬起头闪个乌溜溜的眼睛看着洛宁道:“皇额娘,儿子听说您要生小弟弟小妹妹了,是不是真的?”

乾隆年近五十,中宫又有了身孕,心情正大好,听永璂这样问,便大笑道:“你怎么知道的?你告诉朕,你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永璂因近来常被叫乾隆拉到养心殿问话,乾隆对他也颇和气,就把从前对乾隆的惧怕之心淡了许多,听了乾隆的话,认真想了回,答道:“儿子都喜欢,可是儿子想皇额娘还是生弟弟的好。”

乾隆心中一动,便问:“为什么生弟弟的好,你不怕弟弟跟你抢吗?”

永璂道:“儿子不想小妹妹和和敬姐姐,和婉姐姐一样,长大后嫁到蒙古去。”

乾隆沉下脸道:“永璂,你知道不知道满蒙联姻乃是祖宗定下的规矩,从太祖太宗多少个公主都嫁到蒙古和亲?公主受天下奉养,嫁去蒙古,是她们的职责,是她们的使命。”

永璂叫乾隆一训,立时跪倒在地,乌溜溜的眼睛里已然含了泪:“是,儿子知道,可是儿子还是觉得姐姐们可怜。儿子听说和婉姐姐在蒙古都病了,皇额娘说起和婉姐姐,都心痛的哭了。儿子不忍心小妹妹也吃那样的苦,也不想皇额娘伤心,所以儿子希望皇额娘生个弟弟。皇阿玛,儿子会好好照顾弟弟的,教他写字,教他射箭,儿子一定做个好哥哥。”

洛宁在一旁听了,震惊得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这些话,这些话是小十二自己想的,还是有人背后提点的?在乾隆对老五不孝不友失望以后,来上这么一段,自诩大孝子,好哥哥的乾隆不喜欢才怪。这些话,永璂要是自己想出来的,那这孩子不是纯良至极,就是个天然黑包子啊!要是是有人在一旁提点,那这人又是谁?他想做什么?

果然乾隆动容了,洛宁生的好儿子啊,朕从前怎么就没发现呢,只当他愚钝懦弱。现在看来,他小小年纪竟然知道心疼姐姐们在蒙古吃苦了,不忍心自己妹子也那样,怕皇额娘难过。重要的永璂虽然没老五机敏,可是近来学业上也是大有进益,年纪又小,有的是时间慢慢教。看来,真是比之那个为了只野鸟,可以亲眼看着自己妹子做奴才的老五,强上太多了。

“起来,起来。朕答应你,就是你皇额娘生的是格格,朕也不叫她去蒙古,你和嘉姐姐不也没有去吗?”乾隆双手扶起了永璂,摸了摸他的小脸,擦掉了他滚下来的泪珠,“爱新觉罗家的儿郎,不兴哭。”

作者有话要说:我突然也觉得和嘉其实挺可爱的。

60耗子偷情的事暴露了

永璂的那一番话,倒是给洛宁提供了一个契机,到了晚间,洛宁便向乾隆提了把和婉接回来养病的事儿。乾隆正感叹于永璂的纯孝,听了洛宁这话,也就答应了,看着洛宁微红的眼眶,就拍着洛宁的手道:“你放心,和婉到底也喊朕一声皇阿玛,等开了春,路上好走,朕就接她回来。”

第二日朝会散后,乾隆就留了弘昼下来,把意思同他透了。弘昼只得和婉一个女儿,还叫乾隆硬“抢”了去不算,还给扔到了蒙古和亲,心里怎么不怨。得了和婉病重的消息,伤痛之下,又闹了出活出丧吃祭品的戏码来,此时忽然听得乾隆要把和婉接回养病,倒是意外,谢过恩典,回了和亲王府就把乾隆的话同自己的福晋吴扎库氏说了。

吴扎库氏便想起从前洛宁给她提过要把和婉接回来养病,她原本想着皇后不得圣意,怕不能成,也就没和弘昼提,这回听见乾隆准了,也就把洛宁答应她的话同弘昼说了,又是笑又是哭,只道:“明儿我就递牌子进宫谢恩。”蒙古那地苦寒,只要能回京养病,又有家人陪伴,和婉的病就有希望。便是退到最后一步,哪怕最后依然不治,他们做父母的也算尽心了。

弘昼这人外头看着荒唐,内里却精明,想了想,只怕吴扎库氏赶忙去给洛宁谢恩,倒显得他们夫妇关通后宫,自己这个皇帝哥哥素来多疑,只怕反生出事端来,便道:“也不急在这一两日,横竖和嘉要出嫁了,那时内外命妇都要去贺喜的,你再瞅机会谢恩就是了。”吴扎库氏应了,只等着吉日进宫贺喜。

眼看着离和硕和嘉公主出嫁的吉日就要到了,硕亲王府里却出了事。

原是这几月以来,皓帧同他的梅花仙子混到一处去之后,原本还怕叫他阿玛额娘知道,颇为克制着。大多数时间不过白天来厮混一回,晚上就回府,就是留宿也从不过夜。可日子一长,看着府里没人发觉,皓帧的胆子渐渐就大了,开始夜不归宿起来。

他这一夜不归宿,第一个发现的不是硕亲王岳礼也不是硕亲王嫡福晋雪如,却是岳礼的庶子,皓帧的弟弟皓祥。

皓祥是硕亲王侧福晋翩翩所生,同皓帧只差着几个月,在硕亲王心中的地位却千差万别,在硕亲王心中,他的嫡长子皓帧是有出息的,文武兼备的,是能继承广大硕亲王府;皓祥是没出息的,游手好闲爱惹祸的。却不知道皓祥之所以会是现在这样子,正是拜嫡福晋雪如所赐。

雪如年轻时是个美人儿,选秀时在一溜秀女中也是出挑的,顺利就过了初选,那时孝敬宪皇后还在,复选时看见了她,只说了三个字:“目不正”就撂了她牌子。雪如回去哭了一场,后来就嫁给了那时还是硕亲王世子的岳礼。再后来老亲王没了,岳礼承继了王位,雪如也做了硕亲王嫡福晋。

硕亲王是个粗枝大叶的人,雪如就把个硕亲王府紧紧握在手中,这些年王府里,但凡岳礼多看过几眼的女子都叫雪如以各式各样的名头打发了。直到硕亲王带回了侧福晋翩翩。这是上了玉牒的侧福晋,雪如不能像打发别的女人一样打发她,可是雪如也不会让她好过了。一开始是拿着嫡福晋的身份来刁难翩翩。翩翩是回族进贡来的舞女,生性柔弱,也算是逆来顺受,雪如这才放松些。

转过年来两人先后生育,都是儿子,既然是同年生的,进学也在一年,于是旁人难免把两个孩子拿来比较。于是要是皓祥在学里表现比皓帧好了,得岳礼夸奖了,都是雪如刁难翩翩的由头。皓祥倒是个孝子,小小年纪就知道护着娘亲,只好刻意让着自己这个哥哥,不敢比哥哥出色。这样一来在岳礼眼中,两个儿子就分出高下来,这孩子一分出高下,他们的母亲在岳礼眼中也分出高下来,侧福晋翩翩和庶子皓祥,在硕亲王府里渐渐成了影子

皓祥心里虽不平,可也忍着,只等着将来分家了,再做一番成绩出来,也好让阿玛知道,他不止一个有出息的儿子。

偏皓帧在龙源为了个歌女大打出手也算出名了,认识他的混混不少,他老往帽子胡同跑,这不久就叫几个街头上打转的混混看见了,混混吗见了这样香艳的事,自然要说,也就传到了多隆耳中。多隆知道皓帧已经算是铁板钉钉的额驸,闹出这样的事来非同小可,他同皓祥还算关系不错,悄悄的就告诉了皓祥。

皓祥知道,作为和硕额驸,已经指婚了还在外头和个歌女纠缠不清,甚至那歌女还在孝期,他们就滚在了一起,这要是被宗人府知道,上奏皇上,只怕整个硕亲王府都要赔进去。皓祥再不能装糊涂,只能同岳礼把实情说了。

不想岳礼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不信,不仅不信,还抬手打了皓祥一个耳光:“逆子!畜生!你平日里不上进也就罢了!可是我想不到,你竟然因为嫉恨皓帧,就能想出这种事来污蔑他!你的良心莫不是叫狗吃了。我怎么生了你这样豺狼心性的儿子!”

皓祥早知道他阿玛不在意他这个儿子,可没想到自己在他心中,竟是这样不值一文,脸颊火辣辣的疼,心上却是沉甸甸的,只道:“要知道儿子有没有撒谎,阿玛只需叫小寇子来问一问就是了。”

小寇子是皓帧的贴身小太监,岳礼听得这个名字,才隐约有几分信了,就着人把小寇子提了来,一吓一打,小寇子便什么都说了:大少爷皓帧是怎么认识白吟霜的;怎么为了白吟霜和多隆贝子起纷争的;白家老爹摔死之后,白吟霜怎么卖身葬父的;又怎么和大少爷重逢的;大少爷怎么收留她的,一一都实说了。

小寇子还是存了个小心,没敢说白吟霜是住在他的表亲家,就是这样,岳礼也怒了,提起脚来就把小寇子踹翻在地,骂道:“狗奴才!竟敢勾搭着世子做这种肮脏事,要不是公主就要下嫁,不宜见血,爷现在就要了你的狗命!滚出去!今儿的事,你要是敢同皓帧提一个字,爷就割了你的舌头喂狗。”

雪如这些日子是满心的喜气,她的儿子,她引以为傲的儿子皓帧就要尚主了,选秀撩牌子又怎么样,孝敬宪皇后,你的孙女儿还不是得嫁我儿子!

雪如正得意,门呼啦一声就叫人踹开了,雪如吓了一跳,抬起头来,只见岳礼一脸的怒气,直闯了进来,又将屋里所有丫鬟都赶了出去,这才咬着牙对雪如道:“你养的好儿子!”

雪如心中一阵狂跳,脸上不由自主露出惊慌的神色来:“王爷,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岳礼就把皓祥的话说了,说到气愤之处,用力一拍桌子,怒骂道:“皓帧平日瞧着聪明,怎么见了个女人就犯糊涂!一个卖唱的女子,整日整年的在外头卖笑,哪里就能是个干净身子了,他竟还能要得下!一个七品命官一年的俸禄也不过三十两,她一个卖唱的贱人,卖身葬父竟敢就要五十两!她当她自己是个银子打的吗?分明接着卖身葬父,实则是要找个有财有势的,洗手上岸!”雪如听见这话,脸上也白了,颤声道:“王爷,皓帧一向稳重,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来,别是叫人陷害了。”翩翩那个贱人生的贱种说的,也能信?

岳礼怒道:“我已经问过小寇子了。还能有错儿?现在是什么时候!皇上已经指婚了!公主府都建得了,吉日也选好了,到腊月初五公主就要下嫁了,皓帧这个小畜生在这个时候闹出这样的事,传到皇上那里,整个硕亲王府都要给他陪葬!都是你平日惯的他!”

雪如听得皓帧的贴身太监小寇子也招认了,知道是实情了,不由也生出怒气来,道:“小寇子个狗奴才,勾搭着主子不做好事,王爷怎么立时不杖毙了他!”

岳礼道:“此时还顾不到他,当务之急,你立时就去帽子胡同,把那个贱人给我了结了!叫小寇子告诉皓帧,那个贱人出城了,等到公主下嫁之后,皓帧就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雪如满口答应,当即就收拾了下,带了几个粗壮的仆妇,又带了自己的奶娘秦姥姥,正要出门,转头想到,小寇子这个奴才最是刁滑,别自己这里一出门,他转头就去给皓帧报信,就命人把小寇子传来。

小寇子正在自己房里打转,又想给皓帧去报信,又怕王爷知道,正焦急时,忽然听得福晋传他,知道定然是大少爷和白姑娘的事,心惊胆战到了雪如跟前,给雪如磕头,雪如只是不做声。

小寇子跪在地上,只觉得福晋的眼光,冰冷的像两把尖刀,吓得他一动不敢动,好一会儿才听到福晋冰冷的声音道:“那个贱人住哪里。你知道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了很久,才决定委屈和嘉了,亲们不要怪我。因为和嘉不嫁,小花花和小老鼠就没法狠狠收拾了,可恶的还有小寇子和阿克苏也是该死的。

61差点气疯的硕亲王福晋雪如

雪如见到白吟霜的第一眼就不喜欢,水汪汪的一双眼,妖妖佻佻的,看着就是不安分的主,做出来的事也是不知廉耻,看看,还带着孝呢,就能和爷们滚到一张床上去,这往大了说,便是忤逆,打死也是活该。

“吟霜拜见福晋!”跪在地上的白吟霜虽然不敢抬头,还是觉得肩上两道冰冷的目光,像是要把她是身子射穿一样,不知道跪了多久,才听得一个老妇人冷冰冰的声音道:“我们福晋叫你抬起头来。”

白吟霜纤细的身子又是一抖,这才缓缓地把脸抬起来,看了眼前装扮得雍容华贵的美妇人一眼,又把头垂了下去。

雪如搁在椅子上的手不由自主握紧了扶手,冷哼了声,这样一副容貌,一模一样我见犹怜的做派,就同翩翩那个贱人才进府时一样,只会勾人,目光不由自主变得更是冰冷,对着秦姥姥一歪头。

秦姥姥会意,,几步过去,掐着白吟霜的下巴就把她的头抬起来,咬牙切齿道:“贱人!竟敢违抗我们福晋的话!”抬手就要打下去,只是一看清白吟霜容貌时,秦姥姥的手不由自主停住了,这眉,这眼,仿佛是哪里见过一样,眼熟得很。

雪如尖声喝道:“秦姥姥,你问问这个贱人,怎么勾引的世子,想打什么主意!”

白吟霜听到这句话,呜咽一声,哭道:“福晋,您怎么能这么说,吟霜对世子是一片真心啊!吟霜只求能服侍世子已经心满意足了,还能有什么主意,福晋明鉴!”

雪如冷哼道:“你一个低贱的卖唱女打什么主意还当我不知道?我们皓帧是堂堂的亲王世子,眼看着就要尚主,前途无量,你巴着他,哪怕是做个小妾,也算是飞上枝头了!皓帧年轻,叫你迷惑了,还能瞒过我去?秦姥姥,给我打!”

秦姥姥听得雪如吩咐,不敢再拖,就朝着白吟霜脸上左右来了几长,又一把把她推到在地。白吟霜伏在地上,纤细的肩头不断发抖,瞧着正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雪如深吸一口气道:“白姑娘,你也知道世子就要尚主了,他和你在一起,就是欺君,不管是皇上还是公主知道了,世子和你都是有大罪的!为了世子皓,也为了你自己好,你就出城去罢。”

白吟霜听到这句,猛地抬起头来,张大了眼睛看着雪如,凄声道:“不!福晋,吟霜请您原谅我!也请您不要生气!我很清楚自己的身分地位,从来不敢有任何奢求!您,您就当我是世子喜欢的小猫小狗好了,让我在这儿自生自灭!”

雪如被白吟霜吓了一跳,脸色更难看了,冷声道:“你要是小狗小猫倒是好了,不会惹麻烦。现在,你的存在就是世子的祸端!我给你两条路,要么,你乖乖的离了这里,我给你一笔银子,凭你的容貌,不愁找不到好人家嫁了。你要是不识相,那也怪不得我狠心了!”

白吟霜听到这句,知道眼前这个亲王福晋是下了狠心了,自己要么拼死一搏,不然眼睁睁到手的富贵荣华就要飞了,所以霍然立起身来,含着眼泪道:“福晋,我是个卖唱女,您可以不在乎我的感受,但是,您也不在乎世子的感受吗?您是他母亲,你真的要伤他的心吗?虽然您不接受我,可我也不能背叛世子,福晋!请您转告世子,吟霜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说了就要往外冲。

富察皓帧安置白吟霜时,给她买了个丫头香绮,又把小寇子的远房表婶常妈也放在了这个帽子胡同的小四合院里服侍白吟霜,此刻看她要寻死,这两个赶忙上来拦,一个抱着腿,一个拉着手,都哭。

香绮就道:“白姐姐,你要死了,世子得多伤心啊,你不能不管世子爷啊。”常妈却是抬头向雪如道:“福晋,白姑娘腹中已经有世子的骨肉了,您不在乎白姑娘的生死,也不在乎世子的骨肉吗?”

白吟霜一见有人拦,借机就倒在地上,抱住香绮就哭,道:“香绮,你不要管我!让我去死!我不能对不起世子,也不能让我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没了父亲。”

雪如听到白吟霜已经怀孕,更加震怒,立起身喝道:“一个下九流的东西,肚子里那块肉还指不定是谁的!我们硕亲王府不在乎一个野种!”话音未落,就听得外头一声凄厉的喊叫:“额娘!您怎么能这么说吟霜!”

雪如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叫吓得一抖,跌坐在椅上,转头一看,却是自己儿子皓帧跌跌撞撞从外面进来,原来还算俊秀的一张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出,鼻孔张得老大,直冲到自己跟前,双手握拳,嘶声大喊:“吟霜是那么纯洁善良!我不许你这么说她!”唾沫星子都飞溅到雪如的脸上。

雪如叫皓帧吼得楞了楞,半刻才反应过来,顿时气往上撞,立起身来,抬手就是一掌,打在皓帧脸上,怒骂道:“逆子!不孝的东西!你这是和额娘说话的态度吗?”

从小到大皓帧没有被雪如弹过一个指甲,此时突然被打,也是楞了楞,依旧道:“不是儿子要顶撞额娘!吟霜跟着儿子的时候,还是清白之身,儿子知道的清清楚楚!额娘不该侮辱吟霜!”

雪如指着皓帧的手都有些发抖:“一个野女人在你眼中,就比你额娘更重要吗?额娘难道连说她一句都不成吗?”雪如真是气得发昏,真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就是自己人人夸赞的儿子。

皓帧抓住雪如的肩:“额娘!这不是谁更重要是问题!为什么你不明白!她是吟霜!吟霜是我最心爱的人,你是我额娘,我最敬重的人,为什么你一定要我选择呢?为什么我不能两人都爱呢?额娘!你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雪如只觉得肩膀被抓得生疼,整个人被皓帧晃得站不住,一旁的秦姥姥不断的喊:“大少爷,大少爷,福晋被你摇昏了!快松手啊,大少爷。”上来就拉皓帧,皓帧哪里听得见,他只想要他的额娘说一句:“皓帧,我支持你们,吟霜是个好姑娘,你们应该在一起。”

好容易皓帧吼完了,一松手,雪如瘫坐在椅上,头晕眼花,耳边还不断回响着皓帧的喊叫,勉强张眼一看,更是气得要吐血,皓帧竟然抛下她不理,去把白吟霜那个小贱人抱在怀里,那个小贱人居然还用泪盈盈的眼光看着皓帧,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秦姥姥一面替雪如顺气,一面喊道:“大少爷,大少爷,你看看你把福晋气成什么样子了!”

皓帧怀里抱着他的梅花仙子,分了一点神给雪如,又是伤心又是悲愤地说:“额娘!我求您不要伤害吟霜,她是那么纯洁善良柔弱!只要您接受吟霜,我就会和她一起好好的孝顺您,我也会好好的等着娶公主,不然,我和就吟霜一起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冷血的没有感情的地方!”

雪如听到这段话,险些气得晕过去,自己是做了什么孽啊!居然养了这个白眼狼,为了一个贱人,不顾她十八年来的养育之恩,不顾硕亲王府上下,要和这个贱人私奔。如果眼光真能杀人,那么在地上拥在一起的皓帧和白吟霜身上早已千疮百孔。

雪如到底咽不下这口气,可是也不敢真逼急了皓帧,只得道:“我儿,我一向疼你,你要她,我怎么能不答应!只是,公主就要下嫁,白吟霜以什么名义进府才能不惹人怀疑,这要从长计较才好。”一面冷眼看向白吟霜,却见这个小贱人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把身子往皓帧怀里藏,雪如只觉得自己的手都气得发抖。

一直缩在一旁的小寇子忽然就冲了过来,跪在地上给雪如磕了个头道:“福晋,奴婢斗胆,献一个计策,就说白姑娘是我三婶的干女儿,自幼失了爹娘,无家可归,所以是奴才求着福晋,收容她在府里当个丫头。然后,等过个一年两年以后,再说白姑娘给贝勒爷看中了,收为小星,不知这样做可不可以?”

雪如叫小寇子这几句气得真想叫人进来一根绳子勒死这个小太监,可一旁的皓帧听到小寇子这几句话,真是如闻大赦,忙道:“好,小寇子,不枉我平时疼你!我们就这么办!”转头又用哀恳的语气说,“额娘!你就答应了,只要你答应了,我以后一定和吟霜一起好好孝敬你伺候你。”

“你!你好!你真是我的好儿子!”雪如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深深吸了口气,也罢!暂时先容了这个贱人,等公主进了府,就把这个贱人往公主跟前一送。堂堂一个大清和硕公主,还能拿捏不下一个贱人!

“就照小寇子说的!不过,皓帧,在公主下嫁以前,你们也不能在一起。别说让宫里的人知道了,白吟霜的命保不住,就是你阿玛知道了,也不能放她过去!听到没有!”

白吟霜听见自己能进硕亲王府了,忙从皓帧怀里脱出身来,对着雪如不断磕头,泪盈盈道:“谢谢福晋,谢谢福晋.”皓帧忙扶住她,充满深情地说:“吟霜!只要你忍耐一下,等公主嫁过来,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再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

雪如双拳紧握,长长的护甲几乎切进肉里,用充满痛恨和厌恶的眼光看了皓帧和白吟霜一眼,道:“秦姥姥,取几件颜色衣裳来,叫这个,这个白吟霜把衣裳换了再进府。”说完,转身就走,雪如只怕自己再呆下去,就想把这个杂种和那个贱人一起杀死。

作者有话要说:梅花烙这个故事里最可恶的人是雪如,她是罪魁祸首,SO让她养的杂种先气她一顿。

第 62 章

硕亲王府东苑偏僻处有一处小跨院,年久失修,虽不至于破烂漏雨,看着也是十分陈旧的模样,雪如就把这里指给了白吟霜,道:“你现在妾身未明,不能让王爷瞧见你,先在这里住了,等公主过了门,我再找机会告诉王爷,就说你是我赏了伺候皓帧的,如今你无事就不要往外头走动,免得生出事端,我也帮不了你!”

白吟霜倒是没有失望,反正已经进了王府,自然不会长久住在这里,所以看起来也是一副欢喜的样子的满口答应了,又和常妈,香绮,小寇子一起收拾屋子,倒是皓帧看见了,不由心疼,转身要去找雪如,说要给白吟霜换一处干净的体面的屋子。

白吟霜虽然也想搬去正房,可是她知道福晋现在对着自己有气,所以用一副又是感动又是埋怨的神气,拉着皓帧的袖子道:“我求求你不要去,能进王府,我已经很感动很满足了,这里很好很好,能和你在一个地方,我已经很满足了。你千万不要为了一个卑微的我,不要为了我一个人,就搞得阖府不安宁。你答应我!皓帧!”

于是,皓帧果然心疼又是感动地抱住白吟霜:“吟霜,吟霜,你这么善良,高洁,你一点也不卑微,你是我的梅花仙子,除了你,我谁也不爱,我谁也不要。”

白吟霜要的就是这句,于是,她用含泪的目光看着皓帧:“可是,你就要娶公主了。她是公主,是这个国家里身份最高贵的女孩子,她一定很高贵很美丽很善良。皓帧,我不要求你只爱我一个,我不会和公主抢你的,我知道我的身份。我只希望你娶了公主以后,不要把我忘在脑后。偶尔来看看我,我就满足了。”

这番话果然打动了皓帧,他激动地抓着白吟霜的肩膀,眼睛瞪大了,鼻孔迅速扩张着:“吟霜,吟霜,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你还要说这样的话来伤的心。娶公主,那是不得已,谁让我是亲王世子,我从小就知道,那是我的责任,我的命运,我身不由己!可是,我的心,我可以自己做主,我把它给了你!谁也抢不走!”

白吟霜又是笑又是哭地说:“皓帧,有你这话,我就满足了,我会在这里等你,永远等你。”

皓帧握着白吟霜的双肩,深情地感叹:“吟霜,吟霜,诗仙李白有首诗‘情人怨遥夜,静夜起相思’,所以,我们给这个房子起个名字,我们就叫它‘静思山房’好不好?”

白吟霜哪里知道什么李白李红的,只知道既然皓帧说了,为着要他高兴,那是一定要说好的,所以她用力点着头,用朦胧的眼睛充满崇拜的目光看着皓帧,直到皓帧把她紧紧抱进了怀里。

香绮,小寇子,常妈等人都熟悉了这两人热情四射的相处方式,一看这样,立时就退了出去,把那俩人就留在了房中。

皓帧外头的女人不但没被打发掉,反而进了府,这事硕亲王岳礼不知道,他现在正忙着四处应酬同僚,儿子尚主,这样的荣耀,让他意气风发,连带看着庶子皓祥也顺眼了许多。

腊月初五那天,和硕和嘉公主下嫁硕亲王富察岳礼的嫡长子富察皓帧。

和嘉是个美人,尤其盛装之下,更有一番雍容华贵的气势,就如一朵将要盛开的牡丹一样,和白吟霜含羞带怯的娇弱不同,别用一番动人的风韵。

皓祯看着和嘉美丽的脸,心里掠过一阵奇异的感觉:真糟糕!她为什么不丑一点儿呢?如果她很丑,自己对她的冷落,也就比较有道理一些,但她却长得这么天生丽质,仪态万千。

和嘉只听门外嬷嬷们唱的合衾歌已然唱了几遍,自己的额驸却是一副坐立难安,不情不愿的模样,和嘉到底是正牌子的公主,自然有一份傲气在,便道:“折腾了一天,我也累了,你先退下休息去罢。”说了扬声便唤崔嬷嬷、

皓帧正在挣扎,一下看见的是如花似玉的公主,一下想起的是楚楚可怜的白吟霜,只觉得公主无辜,吟霜可怜,正在左右为难,忽然听得这句,再看方才那个脸上还带着一丝羞颜的公主,目光沉静,看着自己的时候仿佛是看着个陌生人,一下就觉得公主骄傲,不如吟霜可爱起来,当下拱了一拱手,转身就出去了。

崔嬷嬷进来时,就见额驸脸色不大好看地出去了,和嘉依旧一身吉服却是立在屋子之中,忙上来问:“公主,这是怎么了?”正要转身劝额驸富察皓帧,却听和嘉道:“我累了,嬷嬷,让他去。”富察皓帧原本停下的脚步听到那句“让他去罢”时,终于迈出了门。

第二天,硕亲王带了正福晋雪如,侧福晋翩翩,庶子皓祥一起过公主府来给和嘉请安。

硕亲王带了两个福晋向着公主行完国礼,便是公主向他们行家礼了。和嘉记得出嫁前她额娘纯妃的话,不要太骄傲,不要太任性,所以也就和颜悦色地同雪如说话。雪如只怕皓帧念着白吟霜那个狐狸精,闹出事来惹恼了公主,一整夜都提心吊胆,好容易熬到了天亮,看得平安无事,请安之时,又见公主容色和悦,这才把心放下来。

虽然说清朝公主都是单独住公主府,见额驸要通过嬷嬷召见,可新婚前八天,额驸都该在公主府里住着,等婚后第九天进宫觐见过皇帝皇后之后,额驸再住回自己府邸。可是一连几天,皓帧对着和嘉,都是一副模棱两可的模样,入夜之后,虽然也进公主卧房,却是一副大爷的模样,稳坐不动,连话也再不主动和和嘉说,更别说圆房了。

和嘉看着他这样,不由恼怒,她自为身份尊贵,却叫人这样冷淡,便道:“额驸要是有事,尽管去忙,入夜之后就不用来了。”

富察皓帧听到和嘉的话,便用一副震惊,不能置信的表情看着和嘉,仿佛和嘉这话侮辱了他的自尊,践踏了他的人格,半天才道:“既然公主这么说。奴才告退。”说了,抬脚就走,转身竟就回了硕亲王府。

崔嬷嬷联想到皓帧上折子请辞试婚格格的事,不由担心起是不是额驸有隐疾,所有才不敢要试婚格格,所以才不敢亲近公主。这样的话,那是欺君啊!崔嬷嬷作为和嘉的奶嬷嬷,当仁不让地要为公主出头。她是个奴才身份,自然不能直接问硕亲王的嫡福晋雪如,只好婉转把意思透给了雪如的奶娘秦姥姥。秦姥姥是知道缘故的,立时就来告诉了雪如。

雪如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都白了,这个皓帧,想做什么啊!公主也是能冷落得的吗?就把皓帧叫了过去,怒道:“你要接白吟霜进府,我也答应了,你要我好好对待她,我也答应了!可现在你这样不懂规矩,冷落公主,你到底是要怎么样!”

皓帧用受了莫大委屈的眼神看着雪如,直看得雪如心里发毛,这才喊道:“额娘,我都娶了她了,您还要我怎么样?您要我对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亲近,额娘,我做不到!求求您,不要逼我好不好?我不能违背我的心。”

雪如看着一副以仓惶模样奔出去的富察皓帧,气得身子晃了晃:我逼你!居然成了我逼你!当初皇上在御花园比试文才武功,那是明摆着要择额驸的,你要不愿意,公主还能强嫁给你不成!你要出风头,要体面,现在尚了主了,风头体面都有了,又来说公主高高在上!不,不是皓帧,都是白吟霜那个贱人,那个狐狸精的错!

雪如眼前浮现出白吟霜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庞,水汪汪的双眼,心中的怒气涨到了顶点,忽然就冷笑了几声。

皓帧从雪如房中出去,虽然不愿意,还是得回公主府,和嘉也不让他进房,只让在书房安歇。

过了两天,便是公主和额驸进宫领宴谢恩的日子。

和嘉进宫,自然不免要面对皇后洛宁和自己额娘的关切,两人都问额驸对她怎么样。和嘉到底年轻面嫩,虽然对富察皓帧那种自以为清高的态度颇有微词,只是不好说出来。

崔嬷嬷却是忍不住,不敢告诉纯贵妃,怕给她添病,趁着和嘉往后头去换衣裳,就在洛宁面前跪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就把额驸富察皓帧如何冷淡和嘉的话说了,又道:“娘娘,奴才不敢给纯妃娘娘说,公主只能靠您给她做主了。”

洛宁本以为富察皓帧能拒绝试婚格格,必然是个重情重义的,不想竟是这样一个人,只觉一股气直往上顶,怒道:“好个狗奴才!,他以为尚了和嘉,本宫就不能拿他怎么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