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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容嬷嬷看洛宁动怒,忙过来劝道:“娘娘,您现在是双身子,可不能动气。”崔嬷嬷听了这句,也后悔把话说白了,要是皇后气出个好歹来,自己便是吃不了兜着走,正要磕头赔罪,便听洛宁道:“容嬷嬷,这回和嘉回去,把玉蝶给她带了去,富察皓帧那个奴才要敢对和嘉不敬,即来回本宫!”

作者有话要说:好难写啊我一边写一边想吐。

先剧透下,这里的和嘉不是包子,耗子和小白花是会在和嘉手上吃苦头的。

PS,给大家看段原文奶奶确定写的是人,不是鬼火?不是灯笼?“雪如心中怦然一跳,多么美丽的一对眼睛啊!像黑夜里的两盏小灯,也像映着湖水里的两颗星辰,那样盈盈如秋水,闪闪如寒星!”

第63章开始收拾耗子和白花

和嘉回到公主府时,惊愕地发现,硕亲王福晋让秦姥姥送了俩个丫鬟给她。

秦姥姥一见和嘉回府了,便上来先请安,又拉着那两个丫鬟跪了,堆着一脸的笑道:“启禀公主,这俩丫鬟,大的那个叫吟霜,小的这个是香绮,福晋说,这俩丫鬟很乖巧懂事,特送来服侍公主。”

玉蝶看着那个老嬷嬷说了那番话,便先看和嘉脸色,却见和嘉脸上有两三分不耐烦,知道她不喜欢,心里就有了主意,便道:“公主才回府,再什么要紧的事,总得等公主换了衣裳再回话,这位嬷嬷也是当老了差了。怎么这点眼力界也没有?”

秦姥姥听着声音陌生,就大了胆子偷眼一看,却是和嘉公主身边多了个眼生的宫女,二十来岁年纪,眉目生得寡淡,一双眼看人的时候却亮闪闪的。秦姥姥不知道玉蝶身份,但只看她能在公主跟前发话,就知道身份不同,正在想怎么答话,就见和嘉公主在那个宫女和崔嬷嬷的簇拥下,已然进去了,不好说什么,心中也不敢埋怨公主,只好下死眼把白吟霜瞪了几眼。

原来雪如想着皓帧不肯和公主圆房,必定是白吟霜那个狐狸精在一旁挑唆的,这个小贱人不让她好过,她自然也不能让白吟霜好过。所以皓帧一和公主进宫谢恩领宴,她立时便让秦姥姥把白吟霜送过公主府来。这白吟霜要是在公主府安安分分的,公主能容下她,那算是她运气,皓帧自然会领她的情,觉得她是慈母。要是这个小贱人不规矩,还是和皓帧勾勾搭搭,惹得公主发怒,收拾这个小贱人,那是公主嫉妒成性,容不下人,那可不关她的事。

白吟霜因为这些日子以来,皓帧大多在公主府呆着,此时听得能去公主府,心里自是欢喜的,高高兴兴收拾了东西跟着来了公主府,可不成想公主气派这样大,此时她跪在地上,用眼睛的余光看着和嘉公主离去的背影。

因和嘉今儿去去宫里领宴谢恩的,所以穿着朝服。从背后看去,就见公主头上的朝冠镶这数只金凤,每只金凤口中都衔着指肚大的珍珠。朝冠檐下垂下的三行三就的垂贯珠粒粒滚圆,末端还缀着鲜红的珊瑚,被石青织锦团蟒一称,更显得宝气珠光,富贵逼人。

白吟霜看得一时又羡又妒,转而一想:你便是公主又怎么样?皓帧他不爱你,都不肯近你的身,公主也不过守活寡罢了。想到这里,白吟霜的心里不觉好过些,也不觉得跪着如何辛苦了。

却说和嘉进去换衣裳,因玉蝶是皇后指给她的,不敢当她一般宫女看待,便不要她近身服侍。玉蝶却是明白皇后要她来做什么的,便笑道:“奴才虽是皇后身边的人,怎么敢在公主跟前躲懒,赶明儿皇后娘娘知道了,必是要嗔怪奴才没有规矩的。”

和嘉听了这话,这才由着玉蝶领着敏珠,阿兰俩宫女服侍着脱了朝服,换上月白色百花飞蝶冬旗装,因还是腊月里,虽然屋子里都生着炭盆,到底还冷,又叫倒热茶来,和嘉喝了两盏,这才扶着崔嬷嬷的手走到外间去,果然见那两个丫鬟装扮的女子还跪着。

和嘉便在上位坐了,懒洋洋道:“抬起头来,本宫瞧瞧。”

白吟霜虽然是苦出身,可打小白胜龄夫妇当她掌上明珠一般,后来跟了富察皓帧,虽无名无份,可富察皓帧也当她如珠如宝,几时吃过这样的苦头,心中委屈,脸上就有些带出来。

在和嘉眼中看来,底下那两个丫鬟,那个十七八岁模样的,生就一副水灵灵的容貌,看人的时候,总像是受了委屈的模样,很有几分像宫里那个狐媚子令嫔,和嘉便不喜欢,她是公主,是主子,对着个自己不喜欢的奴才,自然不能和蔼了,只淡淡道:“本宫的公主府里虽不缺人,只是长者赐不能辞,这俩丫头就留下罢。“又向着白吟霜道,“你叫什么?”

白吟霜脸色立时就有些白,抬起眼飞快看了和嘉一眼,抖着身子道:“我叫白吟霜。”

话音未落,就听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喝道:“大胆!当着公主的面,你啊我啊的,成什么体统!硕亲王府里就是这么教规矩的吗?”

秦姥姥听得那个眼生的宫女张口就是硕亲王的规矩,这声口绝不是一般宫女能有的,不由一抖,抬了眼去看。

和嘉就把她的神情看在眼中,微微一笑道:“这位玉蝶姑娘是我皇额娘身边的人,皇额娘怕本宫不能习惯宫外的生活,赏给本宫做伴的,等本宫自在了,还是要回宫里去的,秦姥姥可不能拿她和敏珠,阿兰一样看待。”

秦姥姥听得是皇后身边出来的,忙堆了一脸的笑,道:“原来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官,怪不得一身的气派,老奴眼拙,方才失礼了。”

玉蝶也不理她,只盯着白吟霜看:“看着你是硕亲王福晋给的,我暂且提点你一回,对着公主和额驸,你要自称奴才,再把话儿给公主回一遍。”

白吟霜哪里学过规矩,也从未跪过这么长时间,就觉得膝盖生疼,眼泪就含在了眼眶之中,正要答话,忽然听得外头有脚步声,心中隐约有了希望,便哭道:“是是是!我错了,不不不,是奴才错了,公主娘娘,你饶了奴才,奴才下回不敢了。”

崔嬷嬷在一旁喝道:“才教的规矩怎么就忘了,谁许你在公主跟前说是的!看来你是不把公主放在眼里了!”

便在此时,就见皓帧带着小寇子和阿克丹冲了进来,一看白吟霜在地上跪着,脸色就发青了,大踏步向前,正要说话,他身后的小寇子已然抢在前面,在和嘉脚前跪了:“公主,这个丫头是才进府的,不懂规矩,您就高抬贵手绕了她。”

和嘉本来就叫白吟霜那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惹得含了怒,再看个太监竟然毫无规矩地在自己跟前抢着说话,就把眉一挑:“硕亲王府好大的气派!一个太监竟然也在本宫面前抢话。崔嬷嬷,奴才在主子跟前抢话,该怎么处置?”崔嬷嬷回道:“该掌嘴!”

皓祯看着白吟霜那副楚楚可怜,泪盈盈地模样,已经疑心她受了许多委屈,再一看和嘉竟然当着他的面就要发作他的人,顿觉颜面尽失,气呼呼的说:“打狗也要看主人!小寇子是我的人,谁要动他,就先动我!”

和嘉大怒,一拍桌案立起身来,正要发话,忽然觉得身边转出一个人来,却是玉蝶,却见玉蝶道:“奴才斗胆,请公主把此事交给奴才处置。”和嘉看了玉蝶一眼,见她嘴角隐含着笑意,又想从前在宫里时就听说这个玉蝶是个能干的,皇额娘既然遣了她来,必有用意,也就点头答应。

玉蝶见和嘉答应了,先过来给皓帧行了一礼道:“奴才玉蝶见过和硕额驸。”皓帧听她声音清脆,不由就对她多看了几眼,却见是个面目平凡的女子,又想着她方才也拦着和嘉说话了,自以为挑着礼了,就冷笑道:“公主的人抢话使得,我的人抢话就不行,公主府好大的规矩。”

玉蝶也不生气,自顾站直了,只道:“回额驸,奴才不是和硕和嘉公主府的人。今儿公主回宫领宴,皇后娘娘怕公主在宫外不习惯,这才让奴才给公主暂时做个伴的,奴才的规矩和公主府没关系。”

这话不软不硬,却呛得皓帧一个字也说不得,皇后身边的人,别说硕亲王府管不着,便是和嘉也不能管,只好气呼呼要去拉白吟霜起来。

玉蝶来前就听皇后洛宁吩咐过,说是听崔嬷嬷讲,这个额驸不像话,没体统,没规矩,她不放心,和嘉是公主也是女孩子,有些话她不好说,崔嬷嬷是奴才更不好说。所以要个可靠的人出宫护着和嘉公主一段时间,这个人就是她玉蝶。

玉蝶晓得,皇后肯把这事托给她,自然是对她极为信任了,这差事要是办好了,日后自然有好前程,当时就跪下领旨了。出宫前也只以为额驸许是叫硕亲王府娇纵坏了,少年心性罢了,不成想第一回看见额驸,这额驸不但不对和嘉行礼,还为着个小太监对和嘉公主大呼小叫,玉蝶心中已然有气,脸上却已然端着个笑模样:““额驸,您进公主府还没给公主见礼呢。”

皓帧一愣,怒道:“我是夫,她是妻,怎么还要我对她行礼?”

玉蝶抬眼看了眼皓帧,扯起一边唇角道:“奴才大胆问一句,额驸也是念过书的,难道忘了‘天地君亲师’?公主是君,您是臣。”这句话说完,便把个身子挺得笔直,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皓帧。

皓帧的脚步停下了,半刻才不情不愿地过来,给和嘉打了个千儿:“奴才见过公主。”

和嘉看着眼前这个还算俊秀的男人,心中说不出的懊恼,从前听说他捉放白狐,只以为他是个温柔善良的人,又听说他辞了试婚格格,还以为自己遇着了如意郎君,却不想竟是这么个不分尊卑,妄自尊大的东西,看了皓帧一回,也不起身,只道:“额驸免礼。”

皓帧霍然直起身就过去要搀扶白吟霜,和嘉再也忍不住,断喝一声:“额驸!这个奴才是额娘送给本宫的,轮不到你处置!崔嬷嬷!把这两个个奴才给本宫带下去,好好教导一番规矩!本宫再也不想听见她在本宫跟前你呀我呀的。”

作者有话要说:和嘉不是包子啊不是包子。

玉蝶是洛宁的耳报神,这里发生的事,皇后什么都会知道。

补充说明下,我的设定和很多同人不同,这里的皇后凉凉是不知道梅花烙剧情的,所以不可能防患于未然,能做的只有事后补救。

亲们,给点鲜花,掌声,鼓励啊我坚持日更不容易啊。

64公主不干了

崔嬷嬷上来就要把白吟霜和香绮带下去,皓帧自然要拦,他一拦,原本跪在地上的小寇子也就扑了上来,道:“公主,白姑娘是福晋送给您的,您也说是长者赐了,看在福晋的面子上,您别为难白姑娘啊!”皓帧也吼道:“公主,我已经对你很忍让了,你先要打小寇子,现在又要为难吟霜,你到底想做什么!?”

和嘉怒极反笑,一摆手,崔嬷嬷就停了下来,和嘉看着皓帧道:“额驸说本宫想做什么?本宫记得小寇子这奴才已经是第二次在本宫跟前喊叫了,看来他眼中是根本没有规矩两字啊!崔嬷嬷,叫外头的侍卫进来两个,把这个眼中没有皇家,没有本宫的东西拖出去掌嘴。”

皓帧大怒,用手指着和嘉,脸涨得通红,鼻孔大张道:“我说过!打狗尚且要看主人!小寇子是我的人,我不许你动他,要动他先动我!”

和嘉看着这个七情上面,一副狰狞相的男人,别说没有半分王府嫡长子的气度气派,怕是认过几个字的太监侍卫都比他更像个人,心中格外厌恶,眉一轩喝道:“这里是和硕和嘉公主府,不是硕亲王府,轮不到你富察皓帧说话!来人,把这个狗奴才拖下去,给本宫重重的打!”说到“狗奴才”那个“狗”字时,和嘉故意咬重了字。皓帧气得就要冲上来,不想那个皇后所赐的宫女横跨两步,就挡住了皓帧的去路,依旧是个笑微微的表情道:“额驸,您小心看路。”

皓帧本想拨开她,好在还有一丝理智在,知道这个宫女代表的是皇后,冲撞了她就是冲撞了皇后,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就拿眼睛狠狠瞪着和嘉,还没等他开口呢,跪在地上的白吟霜看着皓帧和公主对上,有意显示自己的善良,便膝行几步,扑过来抱着和嘉的腿,仰起脸,用委委屈屈的声音道:“公主,你那么善良那么高贵那么美丽,你一定有一颗仁慈的心,小寇子不是故意冲撞你的,你就原谅他!”

皓帧果然就被感动了,扑过去抱着白吟霜道:“吟霜,你太温柔太善良了!”说了,转头又控诉一样看着和嘉:“公主!你就真的不能怀着一颗柔软的善良的心来看待人吗?公主,看看吟霜,再看看你自己!你就一定要拿捏着公主的身份来证明你的高贵吗?”

和嘉听见这个富察皓帧居然拿一个宫女来贬低自己,再看着这个躲在自己额驸怀里,用楚楚可怜的神情看着自己的女人,一种从未有过的羞辱感涌上心头,怒到极致反而冷静下来,声音也变得和缓了,道:“既然额驸和白吟霜都求情了,本宫也不是不通人情的。这掌嘴之刑就免了,小寇子。”

侍卫们听命,就把小寇子扔回地上,依旧退在一边。小寇子从地上爬起身来给和嘉磕头:“奴婢谢公主不打之恩,奴婢谢公主不打之恩。”

和嘉浅浅一笑:“本宫只说不打,可没说不罚。你就到外头去跪到明儿辰时罢。也好长长记性,以后该怎么守规矩。”

皓帧本来觉得和嘉在自己和吟霜的正义之下,不得不让步,哪里知道和嘉竟来了这么一出,竟要罚小寇子跪。现在还不到戌时,到辰时,还有整整六个时辰,现在还是腊月里,天寒地冻的,小寇子怎么受得住,这可比打几下嘴巴狠得多了。

皓帧愤怒了:这个女人太狠毒了!他还没开口阻止,就听得和嘉道:“崔嬷嬷,把这个白吟霜带下去,一个奴才居然敢抱着主子的腿,跟主子你来我去的,成何体统!找两个老成的嬷嬷来,好好教教她规矩,这样的事,本宫不想看见第二回。”言毕,转身便走。

皓帧之所以到公主府来,那是因为他一回硕亲王府就听他额娘说,白吟霜姐妹叫公主要了去。皓帧一听说就急了,吟霜那么柔弱那么善良,和嘉公主那么强悍,一定会欺负她的。所以他立时就往公主府赶,才冲进公主府果然就见和嘉公主正要为难吟霜,亏得他来得及时这才救了吟霜。不想闹了半日,和嘉居然还不死心,已然要带吟霜走,皓帧便想拦着和嘉,要和她说个清楚明白。皓帧才向和嘉走了没几步,就见一左一右两个宫女就把他的去路拦了,左边那个正是皇后派了来的玉蝶。

只看这个玉蝶含着笑道:“额驸留步,依祖制,额驸不奉公主宣召是不能进公主寝宫的。”皓帧虽然不甘心,只是不敢对皇后派来的人动手,只得恨恨一跺脚,大声道:“公主!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和嘉进去时正听见玉蝶说这一句,此时她忽然感谢起这个叫姑姑姐姐们怨声载道的规矩了,她实在不想见那个白长了一副清秀面容,却一脑门子糊涂的富察皓帧,更不想听见他说那些让人瞠目结舌,强词夺理的话!

玉蝶看着额驸富察皓帧悻悻离去,带了一脸的笑回到公主寝宫,却见和嘉呆呆坐着,秀美的眉间皱成一团,看得她近来,忙立起身,又挥手斥退了房中其他宫女,过来几步拉着玉蝶的手道:“玉蝶,我只求你说句实话,皇额娘派你出来时,怎么吩咐你的?”

“回公主,皇后娘娘说,若是额驸待着公主尊重疼惜,便还罢了。若是额驸进退失据,言语不敬,那么有些公主不好说的话不能做的事,奴才来做,再不然,就让奴才回宫告诉她。”到底身份差别,玉蝶敛了笑容,不敢叫和嘉握着手,从和嘉手中抽回手,半蹲着身子回了话。

和嘉本来只是气恼,忽然听到这几句,眼泪就下来了,拉起玉蝶道:“玉蝶,你没看今儿富察皓帧是怎么对那个白吟霜的吗?他二人那个情状,我瞧着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你今儿就回宫,把这事同皇额娘说了,请皇额娘派人悄悄查一查他们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堂堂大清和硕公主,绝不能让两个奴才欺负了!”

和嘉说这番话时,蓦然想起了出嫁前一夜,皇后洛宁找她说的话,那时候皇后说“和嘉,你明儿就要出嫁了,我给你添妆的东西都交给崔嬷嬷给你收好了,其他的事务,内务府也打点好了。只是有一句话我要告诉你,你好生记在心里。”和嘉记得皇后说的是:“你要记得你是堂堂大清的和硕公主,你阿玛的当今的皇上!除了你皇玛嬷,本宫,你额娘,你和敬姐姐之外,你是这天底下最高贵的女子。额驸要是个好的,你也不能任性使气,额驸但凡不守本分,你就拿出你的气魄来。”皇额娘,我听你的!若是这俩东西胆敢欺君,本宫决不能放他们过去。

玉蝶想了想,回道:“公主,奴才以为这么晚,急赤慌忙的回去,要是让王府那边的人看见,提前预备了,怕是抓不住把柄。奴才以为,再过几日就是十四阿哥满月宴了,公主自然要回去领宴的,到时公主瞅个空挡悄悄地和皇后娘娘一说,倒是神鬼不知的,查起来也方便。不知公主怎么看?”和嘉听了,细想倒是有理,况且也不急在这一两天,就点头答应了。

却说白吟霜进了公主府,拨给她和香绮住的那间屋子整齐干净,高床软卧的,比在硕亲王府那间什么静思山房好的多了。除去不能见皓帧,还要学规矩之外,几乎可以算是白吟霜从看见自己那个富贵人家才能有的襁褓之后想要的生活。

只是宫里出来的那几个嬷嬷,实在难缠,站立的姿势要学,走路的姿势要学,接物送物的姿势要学,甚至连说话语调的高低,语速的快慢,一样样的都要学。但凡她学的不好的时候,那些嬷嬷也不和她废话,也不打她,只让她跪,这一跪就是一两个时辰,白吟霜只觉得公主在刁难她,原本想等见到皓帧,好好跟他诉苦的,不想一连数日连皓帧的影子也看不见。

白吟霜不由忐忑起来,别是皓帧叫公主给绊住了,变了心。

却说白吟霜来了公主府,额驸皓帧倒是见天的都来了,只是公主不爱见他,听见他来,都是不见。皓帧本来也不是来见和嘉的,只要去看白吟霜,玉蝶就拦,只说:“您是额驸,要是您关心公主,想问公主的起居饮食,奴才回禀您。白吟霜是还没训练出来的丫头,就是学好规矩了,也没资格在公主跟前当差,您要见她做什么?”

皓帧叫玉蝶这几句话气得胸痛,只是碍着她的身份,又怕她转头去为难吟霜,只好勉强问几句和嘉公主的饮食起居,玉蝶看着这个不知所谓的额驸,心中鄙夷,也亏得她能忍住,脸上到底没露出痕迹来,一一答了。

一连几日,皓帧每日都来,次次要问白吟霜,回回都见不到,见不到人便嘶吼一番,偏和嘉总不出来见他,他也不好拿着公主府的人怎么,只得无功而返。

又过了几日,便是十四阿哥满月。虽然十四阿哥病弱,他的生母令嫔又像是生了失了圣意,只是到底是阿哥,满月宴总是要办的,和嘉和她的额驸富察皓帧都要进宫领宴。

作者有话要说:奶奶能更没常识一点点吗?

原文:“公主恼怒的一推:“谁说用用檀香?我最恨檀香!我要麝香!”麝香啊!麝香啊!

65满月宴故事

和嘉和额驸富察皓帧是不在一块儿领宴的,两个人坐在两个席面上。富察皓帧是额驸,就同皇子们一席,和嘉就同乾隆,洛宁,近来得宠的庆妃,忻嫔,还有她异母姐姐固伦和敬公主,还有两个未成年的阿哥永瑆,永璂都在首席上,因今儿是令嫔是十四阿哥满月,所以令嫔也在一个席面上,至于其他妃嫔,都分坐在令一席上,位份再低点的常在,答应都没让出席,就是这样,也满满当当坐了三桌。

乾隆因和嘉是新婚,觉得分隔他们夫妻不大近人情,就向嘉笑道:“可惜布腾巴勒珠尔不在京内,不然他和富察皓帧倒好一块坐席上。”布腾巴勒珠尔说的是蒙古科尔沁辅国公布腾巴勒珠尔,固伦和敬公主的额驸,乾隆素来拿他当半个儿子看待的。

和嘉却是求之不得,她厌恶富察皓帧,巴不得离得越远越好,只是一眼看过去,那个富察皓帧在自己那些哥哥弟弟中间还摆个清高不流俗的样子出来,和嘉看着格外有气,只是看见自己额娘纯贵妃也在一个席面上,不好露出痕迹,只是怕她生气,对病体不利,也就勉强笑着同纯妃说话。

偏那个令嫔一直给禁足,只听说大婚前和嘉的额驸富察皓帧上了请辞试婚格格的折子,以为自己力主推富察皓帧那是给和嘉找了一个好额附,又看和嘉不时看向富察皓帧,只以为他们伉俪情深,故意就要卖人情,笑道:“纯妃姐姐,前些日子,我一直养病,只听底下宫女说,和嘉的额驸上了请辞试婚格格的折子,远的我不敢说,这乾隆朝可是头一回啊,可见我们和嘉这个额驸品性纯良。”

令嫔可不晓得那个富察皓帧只是外头好看,内里却是一个极为不通自私的人,只想着自己做了好事可不能白干,故意在纯妃母女跟前卖好。不成想,席上还有一个人,这个人便是洛宁也要卖她两三分面子,她撒个娇儿,乾隆也得哄上一哄。这人便是乾隆和孝贤唯一活在世上的孩子——固伦公主和敬。

和敬本来就瞧不上令嫔,皇额娘宫里的洗脚婢在自己额娘的葬礼上哭得如丧考妣,就此居然得了皇宠,皇额娘七七都没过呢,她就能做了贵人!更有一件,这个令嫔从前见了自己,一声声的公主,现在是一声声的和敬,只恨不得叫自己喊她为令母妃。这也罢了,这说什么“和嘉的额驸请辞试婚格格是品性纯良”,那岂不是说自己的额驸色布腾巴勒珠尔不是个好的?

色布腾巴勒珠尔从九岁起就养育在乾隆宫中,同和敬虽然不好说青梅竹马,两人倒不是盲婚哑嫁的,一直以来颇为相得。所以和敬听了令嫔这样的话,不由就恼了,只是当着乾隆洛宁和和嘉的面,不好为着个额驸就摔脸,只是这口气究竟忍不下,想了一想,对着令嫔道:“我在宫外也听说令嫔病了好几个月,皇阿玛疼惜,都不叫你出延禧宫,如今病可好点没有?”故意咬重了“嫔”字,果然如愿见到令嫔涂着脂粉的脸,还是白了一白。

和嘉听得心中大快,转头一看自己皇阿玛跟没听见一般,也跟着似笑非笑道:“令嫔娘娘也真是病久了,好些个月没出宫了,我大婚时,她都没来。知道的呢,是她在养病,不知道的,还当令嫔娘娘不待见我呢。”其实是乾隆不许令嫔出宫,和嘉非反着说,果然满意地看见令嫔的脸又白上了几分,又觉得和敬在看她,转过头便对了和敬一笑,两人都是一个念头:令嫔降位的由头可不光彩,要是皇阿玛依旧宠她,生了十四阿哥便好晋位了,如今皇阿玛不但没这个意思,看着我们俩刺她也不做声,显见得令嫔是失宠了。

令嫔叫和敬和嘉两个刺得险些坐不住,又看乾隆也在,居然不喝止,心上又灰了几分,知道夜探坤宁宫和真假格格这两件事,便是乾隆心坎上的两根刺,可不是那么容易除去的,说不得只好强忍。只是她怎么也不明白,明明给和嘉介绍了个好额驸,和嘉反到是恨她一样。令嫔怎么能知道根子在那个不着调的富察皓帧身上。

好容易坐在散席,依着惯例,乾隆是该到延禧宫去的,不想乾隆只说:“小十四身子不好,你做额娘的要多上心。”又向洛宁说,“今儿你也累了一日了,早些歇了,朕明儿去看你。”洛宁答应了。

乾隆又和嘉同和敬道:“你们皇额娘有身子了,夜寒露重,你们俩看着抬肩舆的小太监们些,好生把你皇额娘送回去。”他这里吩咐完,就同庆妃一起走了,只抛下令嫔把牙根紧咬,只是说不出话来。

一旁容嬷嬷早送了红狐狸毛石青缎的披风来给洛宁穿上,洛宁向着和敬和嘉笑道:“我吃多了点狍子肉,胃里有点沉,两位公主要是不急着回去,就陪我一起走回坤宁宫罢。”

和敬对这个继皇后倒是没什么,自己额娘死了,总要有人做皇后的,这个乌拉那拉氏,怎么说来都是出身上三旗八大姓,行事也方正,对着皇子皇女们也算都不错,看她开口说的客气,自是满口答应,笑道:“皇额娘太客气了,您要走,我们自然陪着的。”说了过来就托住洛宁的左手,洛宁就对着和敬一笑。

却说和嘉这些天来已经拿定了主意,只说要抓着富察皓帧欺君的罪名要合离,她知道自己皇阿玛极爱面子,要和他说,未必能成。倒是皇额娘,把她身边得用的玉蝶借给了她,分明是有替她撑腰的意思,和嘉要是再不明白要怎么做,也枉自生为帝王女了,所以看洛宁这样说,也过来扶住了洛宁的右手,笑道:“只要皇额娘不嫌弃我笨,我啊天天扶着您都行。”

和敬听她说这句,就转头看她一眼,这虽是黄昏,御花园之中已然灯火通明,映着和嘉年轻美丽的脸,瞧不出一点新婚的娇羞甜美,却也不见一丝忧虑,一时倒不明白了。

因和敬才从蒙古回来,洛宁便问和敬在蒙古住得怎么样,又问和敬的儿子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怎么样,和敬笑着一一答了,又说:“那小子在蒙古野惯了,实在太折腾不像话,我怕他冲撞了皇额娘,所以不敢带他来,等皇额娘生下十五弟,儿臣带他来瞧小舅舅。”。

一旁的和嘉只是顺着洛宁同和敬的话说,此时听到和敬说这句,也就笑道:“只怕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对着奶娃娃可叫不出舅舅两个字。”洛宁却笑道:“哪里知道就是个阿哥,许是个格格也说不定。”和嘉就笑道:“那更好,让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来对十妹妹叫声姑爸爸,看他怎么叫。”这话说的洛宁同和敬都笑。

再走了一回也就到了坤宁宫,紫薇因夏雨荷的孝期没过,二来也没个正式封号所以只在坤宁宫等着,此时听得笑语声,就带了坤宁宫的太监宫女们接出来:“皇额娘。”

洛宁一指和敬,向紫薇道:“见过固伦和敬公主。”紫薇听了,上来恭恭敬敬行了个礼:“紫薇见过固伦和敬公主。”

和敬这是第一回见到紫薇,不由一怔,转而便明白了这个大概便是前些日子闹得宫里沸沸扬扬,连带着让令妃那个狐媚子成了令嫔的真假格格里那个真格格紫薇了,虽然和敬对夏雨荷无媒苟合的行为很是看不上眼,但是看着紫薇低眉敛目一副恭敬的样子,又是皇额娘让她来见礼的,倒也不好叫她没脸,就笑道:“起罢,紫薇长挺清秀的。”这话已是给皇后洛宁面子了。和敬是乾隆最心爱的女儿,洛宁自然要给面子,便笑道:“这是和敬说的好。”

和嘉对着紫薇倒是有几分尴尬,从前她不知道紫薇身份时口口声声的奴才呵斥过,还要打她,此时见面,便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论年龄,紫薇可以做得和嘉姐姐,论身份,和嘉是正牌子的和硕公主,紫薇虽一样的乾隆的女儿,却只领着和硕格格的俸禄,连个正式封号也没有。

还是紫薇这些日子在宫里呆着,一面是洛宁提点着,一面是自己小心留意着,早明白了上下尊卑的分别,自己就是有封号,也不过是和硕格格,所以倒是大大方方道:“紫薇见过和硕和嘉公主。”

她这一声,倒让和敬同和嘉两个,对她的观感好上了不少,和敬就笑道:“外头冷,要是冻着了皇额娘,赶明儿皇阿玛要问我们俩的罪了。”说着就同和嘉一起扶着洛宁进了坤宁宫正殿,紫薇就在后头跟着。

洛宁在正位上坐了,和敬和嘉两个分左右坐了,唯独紫薇依旧规规矩矩站着,和嘉因对紫薇有些愧意,便道:“你怎么不坐?”

紫薇从前在洛宁跟前是有座位的,此时因一个固伦公主,一个和硕公主坐着,便不敢坐,洛宁也怕叫紫薇这样一个身份未明的坐了,和敬和嘉两个会在意,也没开口,因见和嘉这样说了,方道:“紫薇,你也坐。”紫薇答应一声,就在和嘉的下手坐了,也不敢坐端正了,只挨着半个椅子,和敬和嘉冷眼看了,都暗自赞叹,皇额娘真会调理人,一个半路来是沧海遗珠,规矩也丝毫不乱。

只说和敬陪着洛宁说了会话,便立起身,说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一个人在府里,在不回去,怕他把屋子都拆了,就先告辞了,洛宁也不挽留,命紫薇送。

和嘉一看和敬同紫薇都出去了,立时就在洛宁脚前跪了,哭道:“在宫里时,除了我额娘,也就皇额娘是真疼儿臣,什么都替儿臣想到了。儿臣也知道皇额娘如今是双身子,儿臣不该来烦扰皇额娘,可是除了皇额娘,儿臣也没人可求了,皇额娘。”

作者有话要说:我都日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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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皇后娘娘定计

却说和嘉一见和敬同紫薇都出去了,立时就在洛宁脚前跪了,只要洛宁替她做主。洛宁示意容嬷嬷把和嘉扶起来,道:“和嘉,上回崔嬷嬷已经同我提过些,所以我才让玉蝶去你那里,怎么,额驸还是不像话吗?”

和嘉听了这话,眼中含了泪道:“皇额娘,那个富察皓帧有脸做的事,儿臣可没脸说,皇额娘您只问玉蝶便是了。”

玉蝶听了这话,便上来把她在和嘉的公主府里的所见所闻都同洛宁回禀了,又道:“奴才也以为,额驸同那个白姓女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哪怕是指婚前就收房了,公主没点头前,也不过是个丫头,如何能为了她顶撞公主,再者就是要收房,公主大婚,这可还没满月呢。”

崔嬷嬷也在一旁道:“娘娘,老奴活了这大半辈子也没见过那么狂悖无耻的东西。奴才说句大不敬的话,这硕亲王府里上上下下都不知道规矩怎么写。那个硕亲王嫡福晋如何能不知道把白吟霜那个贱人同额驸有私,这样还把她送过公主府来,这是没把公主放在眼中啊!”

和嘉便哭道:“皇额娘,这不是给儿臣没脸,这个让我们皇家都没脸啊!皇额娘,我额娘那里,我也不敢说,怕她身子受不住。皇额娘,您要是不管儿臣,儿臣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洛宁略想一想,和嘉也是个可怜的,若是不管,只怕她一世就这样毁了,主意拿定了,便问和嘉:“好孩子,你要告诉我一句实话,这个额驸,你还要不要了?你若是还要这个额驸,我们只好从长计较,你若是不要这个人了,我们便商议个章程出来,拿捏住他的错处。”

和嘉咬牙道:“儿臣只要合离。皇额娘,您是没瞧见富察皓帧那副嘴脸,仿佛他娶了本宫有多么不得已,若是他不愿尚主,他如何就在御花园里上赶着显摆,现在又来装个清高样儿,没的叫人恶心!”

洛宁看着和嘉又是生气又是委屈的模样,十分可怜,便招手叫和嘉过去。和嘉走过去,就在洛宁脚跟蹲了,一旁的崔嬷嬷看着,眼圈儿都红了。

洛宁把和嘉的头抱在怀里道:“这合离可不是小事,我们是皇家,天底下的眼睛都盯着我们被,总要有个对天下人都交代得过去的理由才是。有句话,我也要给你说明白,合离之后,你即使要再嫁,也不能在京内的上三旗里挑额驸了,许就要嫁到蒙古去。你可想好了,蒙古那地苦寒,可是和京里没法比的,到时你要后悔了,可没处哭去。”

和嘉道:“儿臣想过多日了,从太祖太宗起多少公主嫁到蒙古了,这原是公主们的使命。便是眼前的乾隆朝,和敬姐姐使得,和婉姐姐使得,儿臣自然也能。”

洛宁听了,便叹道:“罢了,你既然拿定了主意,拼着叫你皇阿玛责怪,我也替你做这回主。”说了就向着玉蝶道,“你去瞧一瞧,和嘉的额驸回府了没有,他若是还等着,便告诉他,本宫留和嘉住两晚,不回去了,叫他不用等了。”玉蝶领命便去了。

正说话间,紫薇送了和敬也回来了,看见和嘉俯在洛宁怀中,满脸泪痕的样子,想到和嘉公主新婚燕尔,原该是一脸的喜气,可是哭成这样,实在让人惊讶。

紫薇虽然心软,却也是个冰雪聪明的人,立时便猜到了,和嘉公主别是同额驸不和谐,自己额娘又病重,只好来皇额娘这里诉苦,想到这里不由就有几分同情,怕和嘉公主尴尬,只做个目不斜视的模样走过来道:“皇额娘,和敬公主上轿了,临去前,公主还说,过两日再进宫给皇额娘问安。”

洛宁看着紫薇眼圈上略有些红,仿佛才哭过的模样。原来洛宁叫紫薇送和敬一程,是知道紫薇将来必然认在自己名下,有意让她同和敬亲近亲近,将来姐妹间也有些情谊。

和敬起先倒还和气,后来问着紫薇真假格格的事,她才从蒙古回来,不知道详情,此时听紫薇说来,虽然紫薇已经削减了许多,和敬是何等骄傲**的一个人,自然立时就恼了,一是恼老五永琪不孝不悌,混账至极,白读了这么些年的圣贤书。另一个便是觉得紫薇妇人之仁,毫无主见,不是满洲姑***做派,便说了紫薇几句,这一说,又联想起紫薇的身世来,到底对她出身有芥蒂,那真是火上浇油,说了句:“本宫只告诉你,你娘做的事,皇玛嬷可不会喜欢。你在哪个福家要是再有什么事,皇阿玛皇额娘也帮不了你。”只这一句话就叫紫薇无地自容,强忍着眼泪送和敬上了肩舆,转回坤宁宫时路上也就悄悄哭了一会。

洛宁知道和敬的脾气,这紫薇可是她亲生皇额娘孝贤在时,乾隆在外头的沧海遗珠,是对乾隆同孝贤夫妇情深深情□裸的讽刺,在自己跟前和敬能忍,到了外头别是给了紫薇什么难听的话了。只是碍着和嘉在,不好问,正要叫她先退下,不想和嘉先道:“紫薇,我和敬姐姐嫁去蒙古多年,倒是很学了些蒙古人的习性,和我们这些人不大一样,有时候心直口快的,你习惯就好了。”

紫薇一怔,转而就明白和嘉公主这是看出自己哭了,安慰自己呢。想到公主自己心里还在伤心呢,就能安慰别人,可见和嘉公主也是个善良的人,从前她训斥自己,那实在是主子和奴才身份差别,也怪不得她啊,紫薇不由感动了,向着和嘉道:“是,公主的话,紫薇记住了。和敬公主不过教导了些宫里的规矩,紫薇受益匪浅。”

和嘉关照紫薇,那是投桃报李,哄洛宁喜欢,看得紫薇答得大方,不由就笑了笑,既然紫薇回来了,她就不好再在洛宁怀里窝着,也就起身走到一边坐下,因要等玉蝶回话,便捡着永璂的事来问洛宁:“皇额娘,儿臣听说十二弟进来大有长进,皇阿玛也夸了好几回。”

永璂的进展令洛宁也有些惊讶,满汉两文那是皇子必须要学的,娴熟那是应该的,可是永璂他现在居然能说些蒙语,虽不多,已让乾隆颇为惊讶,来见她时,很是夸赞了几句。从来都是枪打出头鸟,永璂表现出色,倒叫洛宁更有些不安起来。如今听和嘉提起,忙问:“不过的书读得熟些罢了,谈不上什么进益。”

和嘉见洛宁不愿深谈,到底她也是宫里长大的孩子,转眼就明白了,也就拿着其他的话来解说,不一会,就见玉蝶从外头进来,屈膝行了礼,道:“禀主子,奴才到了宫门前,额驸还等着,奴才便向他传了娘娘的懿旨,那个额驸问,公主真不回去了吗?奴才道:皇后娘娘说的话,还能假吗?额驸就走了。”

洛宁听了,转脸看向和嘉,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只道:“和嘉,本宫问你最后一回,这个额驸,你是要还是不要了?”

和嘉听洛宁问的郑重,忙立起身走到洛宁脚前跪了,一字一句回道:“皇额娘儿臣,从前念过卓文君的一首诗,儿臣记得里头有一句是‘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古人尚能如此,儿臣作为爱新觉罗家的子孙,难道就舍不下一个虚有其表的富察皓帧吗?”

“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你!”洛宁说完这句,环顾了下左右,两旁的太监宫女们纷纷跪下,洛宁道:“今儿的事,谁胆敢乱嚼舌头,漏出去一字半句的,本宫管叫他生不如死。”

“奴才奴婢)不敢。”

洛宁这才向崔嬷嬷招了招手,崔嬷嬷走到洛宁脚前,正要下跪,洛宁伸出一只手吗,挡住了她,俯□在崔嬷嬷耳边低低说了几句。崔嬷嬷脸上的神色先是一脸不能置信之色,忽而又转白了忽而红得透。

洛宁直起身道:“崔嬷嬷,公主在我这里住几日,公主府就交给你了,别公主一不在府中,就闹出什么笑话来。”

崔嬷嬷大声道:“娘娘放心。奴才必定办好这桩差事,不叫娘娘和公主失望。”说了转身就出去了,一路之上,就把个背挺得笔直,乍一瞧上去,倒像是年轻了十来岁。

和嘉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问洛宁:“皇额娘,您叫崔嬷嬷去办什么事啊?”洛宁笑道:“明儿你就知道了。”说了便吩咐给和嘉收拾一间卧房。

和嘉虽满心疑问,见洛宁不肯说,也不敢追问,同紫薇一起服侍洛宁卸了妆,看着洛宁上了床,这才退了出来,这时她的卧房也收拾好了,就同紫薇打了个招呼,带着敏珠,阿兰去睡了,到底心上有事,一时也不能就睡着,天没亮就醒了,忙起身,到了外面一看,紫薇也起来了,带着她的丫鬟走了过来,要服侍洛宁起身。

两姐妹会和了,各自道了早安,正要问守在洛宁寝宫门前的宫女墨荷皇后起身没有,忽然就见坤宁宫总管太监赵得福急匆匆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来来来,买定离手,凉凉安排崔嬷嬷去做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