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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捉奸在床

赵得福匆匆走进来,看见和嘉同紫薇两个站在洛宁的寝宫之外,脸上顿时现出一丝迟疑来,还是过来向两人打了个千请安。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和嘉笑问:“赵公公这么急,莫非有事要回禀皇额娘?皇额娘还没起呢,你怕是得等一会。”

正说话间,就听得里头传来说话声,走动声,一会儿就见昨儿值夜的秀菊青杏两个大宫女走了出来,吩咐传热水,一眼看见和嘉和紫薇,都过来见礼。

赵得福向着秀菊说道:“快回禀娘娘,昨儿的事有回应了。”

秀菊道:“公公稍等。”转身回去,过得片刻才出来,向着和嘉同紫薇两个道:“娘娘说了,公主和格格回去歇息罢,今儿就不要请安了。”说了,又传赵得福进去。

赵得福到了洛宁寝宫,急急跪下,半是好笑半是佩服地道:“娘娘料事如神,果然抓了个正着,只是,不想硕亲王福晋突然疯癫了。”

洛宁接过秀菊递来的热喝了一口,道:“她怎么疯了?”

原来昨儿富察皓帧一听得皇后把和嘉公主留下了,真是求之不得,快马加鞭就到了公主府。他到底是额附,和嘉进宫把崔嬷嬷同三个大宫女一块儿带了去,这公主府里留下的便没个敢拦他的,就叫他带着小寇子同他的侍卫阿克丹直闯了进去。那皓帧一路进去还肆无忌惮地大叫:“吟霜!吟霜!你在哪里!”

白吟霜正被几个嬷嬷训练着端洗脸的银盆。从来王公贵族洗脸洗手,都是不使架子的,都是使女捧着水盆,以半蹲的姿势奉在要用的主子跟前。要让主子洗的顺手,这银盆捧得自然不能高了也不能低了,白吟霜哪干过这些,不是高了就是低了,不是歪了就斜了,一旁的香绮看着心疼,就在一旁哀求两个嬷嬷手下留情。其中一个姓曹的就冷笑道:“她是金子打的还是银子打的,就这么金贵?我和李姐姐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服侍主子当然要尽心,难不成要公主对着我们弯腰抬手不成?那是大不敬!”说了,就拿鸡毛掸子的敲了敲银盆的沿喝道:“抬稳了!”

白吟霜眼中满含着泪,道:“是,是,奴婢知道了。”说了就用颤抖的双手把个银盆举到平胸,也不知道是她失手还是故意,这手一松,银盆呛啷一声就跌落在地上,银盆里的水立时就溅了起来,在场的四个人裙子上都溅湿了一大片。

曹嬷嬷不由大怒,骂道:“小贱人!公主让你好好学学规矩,你就是这么学的?”扬手要打,便在此时就听人喝道:“她是我的人!你敢打她,我就扭断你的手!”转回头一看,却是额驸富察皓帧气势汹汹的带着两个人冲了过来。

皓帧一路闯进来,虽然没人敢拦,可到底也没人会告诉他白吟霜在哪里,他只好自己一点点找过去,找到花园门前,就看见他心爱的吟霜手中端着个银盆,颤巍巍的样子已然心疼了,转眼间银盆坠地,一个婆子冲上去就骂,还要抬手打,和硕额驸富察皓帧自然勃然大怒。

白吟霜一看他来了,脚下一软就跌坐在一地的水里,扬起带着泪痕的脸道:“皓帧,你不要怪她们,是我不好,我没学好规矩,不怪两个嬷嬷,她们没欺负我。”

皓帧看得白吟霜凄惨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地涨红了脸,抓着白吟霜纤细的肩膀大声吼道:“我亲眼看见了!那个死老太婆还要打你!你还替她说话!哦!吟霜!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善良,不要这么让我感动!”

曹嬷嬷和李嬷嬷看得张大了嘴,这个是额驸?在公主府和个宫女你来我去,卿卿我我的!他眼里还有没有公主,还有没有皇家!她们还没诧异完,就听额驸吼道:“你们怎么折磨的吟霜,我就怎么折磨你们!”说了,就命再取个银盆来,在盆里注满了水,让李嬷嬷同曹嬷嬷两个一人一个端了,道:“小寇子!阿克丹!你们两个给我看好了!叫这两个恶毒的婆子端上四个时辰,要是中间水翻出来,就给我掌嘴,狠狠地打!这个是额驸的命令!”

小寇子上回让和嘉在外头罚跪了六个时辰,两三天下不了床,心里对着公主府上上下下的都没好感,此时听得皓帧的话,得意洋洋的大声应道:“嗻!”

皓帧心疼地扶起了白吟霜,看着她一裙子的谁,浑然忘了是她自己坐进水里去的,临去前海狠狠瞪了曹嬷嬷李嬷嬷俩一眼,可怜曹嬷嬷同李嬷嬷两个在一个小太监一个看着就杀气腾腾孔武有力的侍卫瞪视下,不得不强打着精神端着那越来越重的银盆,心中恨得咬牙。

皓帧和白吟霜回了她住的屋子,说是让白吟霜换下她被打湿的衣裙,只是当白吟霜的手指才碰到自己的裙带时就被皓帧一把抱进了怀里。

在富察看不见的角度,白吟霜的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来,她摔那个盆是故意的,在她眼角瞥见皓帧闯进花园时,故意的一松手,果然就把他吸引过来了。看着他为了维护她愤怒地冲着公主的嬷嬷怒吼的样子,白吟霜安心了,她的浮木,她下半辈子的依靠,心里还是牢牢记得她的。所以白吟霜抬起头,用自己的唇吻住了富察皓帧的嘴唇。

他两个人早有肌肤之亲,因为公主下嫁,到现在也有一个多月时间没能在一起了,富察皓帧到底是个年轻人,满身的热血一下就被白吟霜点燃了,抱起她放在床上,顾不得这是在公主府,两人互相撕扯着衣裳,就滚到了一起。

热情过后,白吟霜窝在富察皓帧怀里,背对着他,委委屈屈地道:“皓帧,皓帧,我们这样是不对的,我们对不起公主,他到底是你的妻子啊。”

皓帧的手指抚过白吟霜背后的梅花状“胎记”深情地道:“有了你,我还在乎什么公主,什么名誉。我老实告诉你,吟霜,因为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所以我还没有和公主圆房!”

这个消息让白吟霜瞬间激动了,转过身去张大了泪盈盈的眼睛看着皓帧:“哦,皓帧,你怎么可以对她那么残忍,那么无情。你这样,让我很有罪恶感,你让我快无地自容了。”

皓帧又被感动了,大声道:“不!吟霜!你不要这么说,你要知道,你是我此时挚爱,我要对不起你,就天打雷劈!”他的话音才落,就听得哐的一声巨响,关闭的房门叫人一脚踹开了,灯笼火把瞬间就把小小的屋子照得如同白昼。

富察皓帧的第一反应是一把把白吟霜抱进怀里,抬头怒吼道:“是哪一个这么大胆!不要命了吗?”

进来的正是崔嬷嬷。崔嬷嬷眼看着两个几乎精光的搂在一起的男女,心中又是痛恨又是厌恶,脸上却是一脸的惊愕和不能置信:“额驸!怎么能是你!”

富察皓帧怒道:“既然知道是我,还不给我滚出去!”

崔嬷嬷却挺直了身子,向着身后的几个侍卫道:“把那个贱人给我拖下来捆了,等公主回府再处置!”

侍卫们涌上前来就要拖白吟霜,富察皓帧紧紧把白吟霜抱在怀里,怒目圆睁道:“她是我的女人!谁敢动她!”白吟霜也紧紧抱着富察皓帧哭叫:“皓帧,救我,救我!”

崔嬷嬷冷笑道:“额驸,您这就错了!白吟霜是福晋送给我们公主的,是公主府的人,怎么成了额驸的人了?便是额驸要收房,也得等公主点头才是。额驸,您自己也有大罪呢。”

富察皓帧怒道:“我有什么罪!”一面大叫阿克丹。

崔嬷嬷此时心中对皇后那个佩服啊,这多少双眼睛看着,额驸这可是□公主的侍女的大罪,送了宗人府,性命能不能保住都两说呢,所以也毫无畏惧,只命:“将这个勾引额驸的贱人与我捆了!”又向身后一个宫女道,“还愣着做什么!去硕亲王府把福晋请了来!”那宫女答应一声,转身就奔了出去。

富察皓帧虽然也会武,奈何他光着身子动作便不敢太大,还要护着怀里的白吟霜,身上早着了几下,又招架得一会,白吟霜就叫侍卫扯了出去,赤条条扔在地上,一个侍卫扑上去就要捆,富察皓帧看得眦目欲裂,要扑上去相救。

公主府的侍卫们虽然碍着他是额驸不敢下狠手,也不肯让他在扑过去,真在遮挡,就听得身后一声大喊,却是皓帧的侍卫阿克丹到了,就同公主府的侍卫们动起手来,一边赶过来的小寇子就要去救白吟霜。

崔嬷嬷退在一旁喝道:“都给我按住了!私闯公主府,视同谋反!一同交宗人府处置!”

虽然阿克丹悍勇,也禁不住公主府的侍卫人多势众,不一会就给按倒了。也被绳捆索绑捆上了扔在一边,富察皓帧也叫侍卫们按住了,因他还是额附,待遇算是好一点,没用绳索捆着,只用被子把他卷了起来。

富察皓帧还在叫:“放开我!我是额驸!你们想谋反吗?吟霜,吟霜,你冷不冷,你不要怕!我就来救你!”

这里才把几个人都捆完,那边硕亲王福晋雪如也赶到了。

去请她的宫女语焉不详,只说额驸在公主府闹出事来,她只以为皓帧同公主又吵了起来,便赶过来劝架,再不料触目竟然是这样一副不堪入目的情况,她顿时就明白了,这是皓帧和那个小贱人被捉奸在床了啊!

雪如气恨至极,冲倒在赤条条倒在地上的白吟霜身边,脚踢手掐,怒骂道:“你这个该死的贱人!我叫你勾引额驸!我打死你!你个贱人!”所有咒骂在她看见白吟霜肩后那个梅花状的烙印之后都停住了。

不!这怎么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常识再次让我ORZ我身子怀疑她木有看过红梦不然怎么不知道贵族家庭都不用洗脸架子的?

“清早,伺候公主洗脸,就伺候了足足一个时辰。原来,公主不用脸盆架,要吟霜当“脸盆架”,”

68疯癫的雪如

雪如看见白吟霜肩后那个梅花状的烙印之后,整个人都呆住了,十八年前那个冬夜的场景瞬间就在她眼前浮现:那初出生的女婴,那么柔弱那么可怜,在襁褓里哭泣,哭得她的心都碎了。如果不是翩翩那个贱人凭着一副柔弱的模样博得了王爷的宠爱,甚至还和自己前后脚怀了孕;如果不是自己已经生了三个女儿,怕翩翩那个贱人生下儿子,她也不会做出换子的事来。当时为了日后还能相见,是她亲手给女儿烙上了这个梅花印。这十八年来,午夜梦回之际,雪如无数次梦见她亲手给那个刚出生的女儿烙上烙印时,婴儿那声啼哭。

不!怎么可能!白吟霜她,她怎么可能就是那个孩子。可是,那个梅花烙印不会骗人,还有一样的年纪。雪如这才又惊又痛的发现,白吟霜的眼睛是那么像她年轻的时候,一样像两汪清泉,一样的清秀脱俗,这是她的女儿啊!

“孩子!孩子!”雪如顿时忘乎所以了,一下就扑在赤条条倒在地上的白吟霜身上,把她抱在怀里,满脸是泪地喊道:“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你!你是我的孩子啊!”说了转过身对秦姥姥嘶喊道:“快拿被子来,没看吟霜冻着吗?”

床上的富察皓帧看着自己的额娘这样心疼白吟霜,顿时忘了自己的处境,大声喊道:“额娘!你那么善良高贵!你是我的好额娘!您快救救吟霜!”

崔嬷嬷在一旁听得刺耳,这个额驸做下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横竖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了,所以也不必顾忌,崔嬷嬷便命人把富察皓帧的嘴堵住。

富察皓帧挣扎着,奈何他手脚都捆在被子里,反抗不得,只能喊:“额娘救我!额娘救我!”。雪如只顾抱着白吟霜哭,对她那个“儿子”皓帧的求助充耳不闻,,很快和硕额驸富察皓帧的嘴里就塞了他自己的袜子。

秦姥姥被雪如这副半疯癫的模样惊到了,听得自家福晋的嘶喊才回过神来,去到床上要取被子,却叫崔嬷嬷拦着了:“福晋。这个是勾引额驸的贱婢,您怎么不问她的罪,反而顾怜起她来了?”

雪如满脸是泪地喊道:“住嘴!住嘴!她才不是贱人!她也有高贵的血统!你们这些奴才!你们竟然这样对我的孩子!我苦命的儿啊!”白吟霜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雪如瞬间态度大变,但是也知道她现在是要护着自己,所以就把身子往雪如怀里拱,一面哭叫:“福晋,您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情难自禁,我不得已啊,福晋!”

雪如叫她拱进怀里的动作和哭喊搞得忘了是在公主府,和嘉公主的奶嬷嬷崔嬷嬷也在,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哭道:“孩子,不要叫我福晋,叫我额娘,我是你额娘啊!我苦命的孩子啊。你怎么叫人欺得这样惨,额娘心疼啊。”

崔嬷嬷虽然不知道内情,可是看着雪如这样自然知道里头不简单,别是这个贱人同富察皓帧私通是这硕亲王福晋默许的?若是这样,看来事情大了啊,倒是要报给皇后娘娘知道才是。

所以,崔嬷嬷退开一步,让秦姥姥取了条被子去给白吟霜盖。秦姥姥拿着被子走到雪如和白吟霜跟前,原本白吟霜的身子叫雪如挡着她没瞧见,这一走进了,顿时看见白吟霜肩后的那个烙印。

和雪如不同,秦姥姥感受到的不是失而复得的惊喜而是宿怨前来索命的惊恐,一声惊叫,脚下连连后退,竟是跌坐在地上。

她这个模样,一旁的崔嬷嬷看在眼里疑心更重,便道:“福晋!额驸背着公主私通宫女,这是□大罪!奴才是要上报宗人府的,您这样子,难道是要回护白吟霜这个贱奴吗?”

雪如拼转过头来,此时她脸上的脂粉已经叫泪水冲得七零八落了,露出脂粉下暗淡的肌肤来:“狗奴才!住嘴!公主又怎么样?我还是公主的婆母!公主也要喊我一声额娘!你立刻把吟霜给我放了!”

崔嬷嬷冷冷道:“福晋,这里是公主府,不是硕亲王府,讲的是国法、是君臣,您做不了主。”说了便叫几个侍卫上前把白吟霜拖出去,暂时关进柴,待明儿天一亮就送宗人府。

雪如看得侍卫们涌上来,粗大的手掌就要碰到白吟霜雪白的身子,疯了一样的阻拦,奈何她一个半老妇人如何挡得住如狼似虎的公主府侍卫,不独白吟霜叫人抢了去,身上也早捱了许多拳脚。

雪如伏在地上大哭道:“你们怎么这么无情,你们怎么这么残忍,你们怎么这么狠心,你们为什么容不下一个可怜的孩子啊!”

崔嬷嬷的嘴角向下垂了垂,只做听不见:“福晋,白吟霜那个贱人奴才明儿一早就会送往宗人府,至于额驸,奴才也会上奏皇后娘娘,到时皇后娘娘自会处置,您就听信儿。”说了便命把雪如拉出去。

雪如哪里肯走,居然不顾自己亲王嫡福晋的身份,翻身滚过来,抱着崔嬷嬷的腿道:“崔嬷嬷,我也知道你是当额娘的,你也有孩子,你就不心疼不关切你的孩子吗?求求你看在我们都是额娘的份上,放了吟霜,她不会威胁到公主的,公主永远是正妻,吟霜永远是小妾,这还不行吗?崔嬷嬷。”说了竟然就给崔嬷嬷磕起头来。

床上的富察皓帧看着,眼角都快瞪裂了,这些人怎么可以这样残忍这样没有心肝,这样对他心爱的吟霜,敬爱的额娘啊!只是他的嘴叫袜子堵住了,只能挣扎着呜呜做声。

雪如身边的秦姥姥看着雪如疯癫的模样,整个人都在发抖,当年她是参与了雪如和她姐姐雪晴策划的偷龙转凤之事的,如今那个被换走的那偷换来的孩子回来了,换来的假大少爷还尚了主。,这事一旦拆穿,便是欺君大罪,是要杀头的啊!秦姥姥心里焦急,爬过来要阻拦雪如疯狂磕头,到底她年岁也上去了,只伸出一只手,喊出一声“福晋”就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崔嬷嬷脸上的惊疑之色再也掩藏不住,忙叫宫女过来把雪如架起来,哪想到一个平日看起来贵妇模样的女人发起疯来,那也是拦不住的,两个小宫女就被雪如甩了出去,崔嬷嬷更疑心其中有隐情了,就向公主府的侍卫道:“硕亲王福晋疯了,快去请硕亲王来。”

雪如虽然又哭又闹,耳中却还是听得动静,此时听得崔嬷嬷要请硕亲王来,她心中有病,顿时倒吸了一口气,哽咽几声居然慢慢止住了哭声,摇摇晃晃立起身来,道:“崔嬷嬷,你既然不肯容情也就罢了,不要劳动王爷了。”

崔嬷嬷只道:“福晋这话差了,额驸备着公主私通宫女,这等大事,如何能不禀告王爷知道?便是现在不说,明儿宗人府来问话,王爷也是会知道的,您说是不是?”

这话一出,雪如身子晃了晃,又跌在地上,转头看了眼在床上挣扎的皓帧,一股无名之火腾地从心底窜了起来,雪如顾不得其他,扑过去就在这个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脸上头上身上拍打掐抓:“你个逆子!畜生!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个白眼狼!”

富察皓帧正为自己额娘拼命给吟霜求情感动,哪里防备雪如突然发疯一样扑过来打起自己来了,自然要躲,躲藏之中,塞在他嘴里的袜子就叫雪如无意间扯掉了。雪如手上留的是长指甲,几下一挠,富察皓帧原本好算英俊的脸上就显出了几道血痕来,他手脚都困在被子里,无处和躲,也是叫雪如挠急了,待得雪如又一爪下来之际,居然张口就咬,一口就咬在了雪如手掌之上。

雪如痛呼一声,急急收回手,却见手掌之上几个深深的牙印,沁出血珠来,不由捧着手痛叫几声。

崔嬷嬷看得高兴,脸上到底不敢露出痕迹来,忙命人把皓帧的嘴再塞着,假惺惺过来问:“福晋,您没事罢?哎,额驸也真是的,怎么能咬额娘呢,不怕天打雷劈。”

便是这时候,岳礼也跟着去请他的侍卫赶到了,过来不及说话,先朝着雪如脸上左右就是两掌,怒道:“你个贱人!回去我再找你算账!”说完才向崔嬷嬷道:“嬷嬷,犬子糊涂!犬子糊涂叫个贱人迷惑了心智,并不是故意冒犯公主,您回宫在皇后娘娘公主跟前多美言几句。犬子日后定然做个忠臣,决计不敢再有二心!”说了就从袖筒里摸出厚厚一沓银票来塞在崔嬷嬷手上。

崔嬷嬷捏了捏,嘴角现出一丝微笑来:“王爷,您赏的银子奴才不敢要,至于额驸的事,奴才定然就实回禀,并不敢添枝加叶。至于公主怎么样,我们和嘉公主秉性善良,同额驸又在新婚,想来也不会无情的。”

岳礼听到这话才把心放了一半儿,是啊,公主已经是他富察家的人了,皓帧的事闹大了,她脸上也没有什么光辉的。便又赔笑说了几句,崔嬷嬷要奉回的银票,岳礼决计不肯收回,两个推让了好一会,崔嬷嬷这才收了。

岳礼看她收了银票,过来扯起雪如就向外走。岳礼是个武将,脚下自然是大步流星,雪如一纤纤弱质,脚下还踩着花盆底,哪里跟得上岳礼,没走上几步就跌了,岳礼居然也不等她站起来,拖着她就往外走,这样半拖半扯就来到了公主府外,岳礼这才松手,雪如扶着自己来时坐的那顶轿子正要站起来,只觉得脸上重重捱了一下,紧接着腹部又叫人踹了一脚,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就飞摔了出去,重重跌在地上。耳中只听得岳礼一声怒吼:“我叫你把那个小贱人远远送走,你居然还搞进府来!你是什么居心!”

雪如刚要开口辩解,忽然觉得腹部一阵绞痛,一股热流就从双腿之间淌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虐得满意的话请撒花,鼓掌,冒泡。。。。。。。。。。。。。。。。。

其实耗子和白花只是自私了点,真正的罪魁祸首,罪无可恕的是雪如,所以,明天继续虐。

69帝后要问案

看着雪如身下迅速蔓开的鲜血,岳礼也怔住了。雪如既受如此重创,方才又心神大乱,一口气没转上来,连声也没出,就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岳礼虽怀着一肚子的气,看着自己的福晋这样,知道出了大事,说不得只好亲自过来把雪如抱进轿子,命自己的太监冯木去请太医,一面催着轿子快走。不一会就回到了硕亲王府,此时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的,直接就从正门抬了进去,一路穿堂入室径直就抬到了雪如的卧房前。

翩翩眼看着福晋同王爷都给请去了公主府,知道必是出了大事,所以也不敢歇息,就在院子里等着。此时看着轿子直接抬进来,王爷从轿子里抱出下半身都染了鲜血的福晋雪如,又惊又怕,忙叫丫鬟们去烧水,自己就大起胆子跟进了卧房。

虽然秦姥姥晕在公主府,雪如房中的几个丫鬟都在,翩翩就领着她们替雪如换□上带血的衣裳,又看她□还在冒血,她是妇人,一看这种情形便知道福晋是小产了,又看王爷脸色铁青,就不敢做声,只是忙前忙后的伺候。

岳礼这一回也不知道是心里什么滋味,自从福晋生了皓帧,翩翩生了皓祥,这王府已然十七八年没有动静了,明明雪如前几天还说她月信迟了,想请太医瞧瞧的,自己什么地方不好打,非要踹她腹部。只是若不是雪如这个蠢货闯了那么大的祸,他又怎么会生气,也不会失控,说起来还是雪如自己惹的事,倒是害了人的孩子。这么一想,岳礼对着雪如的歉意反翻做了恨。

太医很快就到了,硕亲王福晋果然是小产了,这一夜硕亲王府整整折腾了一夜。到得第二天早晨,雪如还没全醒过来,坤宁宫的总管太监赵得福就来传旨了,皇后宣硕亲王嫡福晋雪如觐见。

跟着岳礼的太监冯木进来宣雪如。可怜雪如才小产,还在昏睡。强被唤醒了,直觉头昏眼花,腰腹疼痛难忍,只是皇后懿旨宣召,又不能不去,只得在翩翩同两个丫鬟的扶持下勉强挣扎着起了身,就临镜梳妆,这一看雪如几乎又晕了过去,原来短短一夜,鬓变已然生了些白发,此时雪如也顾不得感伤,只得梳洗装扮了。

觐见皇后,得按品大妆,亲王福晋的朝服可也不轻,脚底下还得穿花盆底。雪如只觉得双脚发软,几乎挪不开步子,亏得一旁的翩翩勉力扶持,这才走出卧房,到得前厅来见赵得福。

岳礼正陪着赵得福说话,他看着一清早皇后就来宣人,知道必是昨儿皓帧那个小畜生奸宿公主宫女的事发了,心中满是怒气和惶恐,对着赵得福赔尽了小心,又使了许多银子,只望能从赵得福嘴里探出一丝半点儿的消息来。

可是如今的皇后不同往常,乾隆虽有宠妃,可该给洛宁的尊重体面一点儿没少,更别说十二阿哥近来也很得皇上青眼,皇后肚子里还揣着一个,介于令嫔刚生了个病秧子,皇后生下的不论男女,只要健健康康的,必定能深得帝心。所谓母凭子贵,子凭母贵,皇后只要不捅大篓子,那是跑不了的母后皇太后。所以她身边的人现在也不同往常那般小心谨慎,对着个异姓王,还是个儿子闯了泼天大祸的异姓王,哪里肯说实话。赵得福任凭岳礼厚厚的银票塞过来,银子照拿,实话却不肯吐一句。

岳礼心中焦躁,一眼瞥见雪如在翩翩的搀扶下走出来,虽是穿着亲王嫡福晋朝服,脸上脂粉也是厚厚的,愈发显得憔悴孱弱,若是往常,岳礼同雪如感情不错,自然有几分联系,此时看在岳礼眼中,却是格外厌恶,若是这个蠢笨女人早把白吟霜那个贱人处置了,哪里会有今天的祸事。只是当着赵得福的面,也不好再训斥她,只道:“见了皇后娘娘仔细答话。”

雪如心中又怕又惊,听了岳礼的话,只是是满口应承,过来见过了赵得福。赵得福扯起笑容道:“硕亲王福晋既然装扮好了,咱们走,让皇后娘娘久等可不是规矩。”雪如只得答应一声,从翩翩怀里直起身来,又看了岳礼一眼,咬牙跟着赵得福往前去了,她是才小产的人,又踩着花盆底,每一步都扯得小腹剧痛,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她也顾不得其他了,只是想着见了皇后怎么答话。

却说洛宁得了赵得福进来报的信,又把崔嬷嬷叫了来仔细问了,真是大感意外。她虽猜到和嘉的额驸同那个姓白的女子必不干净,故意把和嘉留下,放个空挡给他们,再叫崔嬷嬷回去,只要能抓着额驸私自进了公主府,同公主的宫女私下相处,便能兴师问罪,再不想居然是捉奸在床,更没料到硕亲王的嫡福晋竟然会维护那个宫女,这样一来事情可就闹大了,须得立时告诉了乾隆知道才是。

洛宁一面命人传旨各宫,今儿免了请安,自己坐了肩舆就来见乾隆。也是巧,今儿叫的是小起,乾隆下了早朝,就在养心殿后的东暖阁批折子,听得皇后来了,便命宣。一见洛宁在容嬷嬷和玉蝶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已经有些显怀,脸上就带出笑来,再一看,洛宁却是眼圈通红,像是才哭过的模样。

“你怀着身子呢,就别拘那些礼了,快坐。”乾隆扶住要蹲下行礼的洛宁,难得看见皇后哭啊,上回看她哭,还是叫那只野鸟气的,现在野鸟也关起来了,小十二也懂事了,她怎么倒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儿?

洛宁不顾乾隆扶住她的手,执意跪下,含着眼泪道:“皇上,您给和嘉做主啊。”说了,竟是匍匐到地上去了。

乾隆只恐伤了洛宁腹中的孩子,忙叱道:“你们两个奴才!还不快扶你们皇后娘娘起来!”容嬷嬷和玉蝶就扶起了洛宁。乾隆就从她们手里接过洛宁,亲自拉着她到下手坐了,自豪也回身坐了,这才问:“和嘉怎么了?莫不是和额驸闹别扭了?那个额驸,朕看着他倒是个文武全才的,前些日子还上了请辞试婚格格的折子,怎么这回这么不懂事?和和嘉闹了不算,还让和嘉跑你哪哭去了,你放心,朕一会就宣他。”

洛宁拿着帕子遮着眼道:“皇上,我大胆说一句,和嘉那个额驸欺君罔上!他,他是生生打和嘉的脸,打我们皇家的脸啊!”

洛宁知道乾隆最爱的是他的面子,决不能让他知道,这件大丢皇室颜面的事,是她设局让富察皓帧往里跳的。而乾隆这人,有个习惯就是,当他还算待见你时,你说的,就是真的,就是对的,所以洛宁第一时间赶来给告状,自然她的措辞也是仔细斟酌过的。

洛宁只说许久没见和嘉,想问问她婚后同额驸处得怎样,就把她留下说话。这是洛宁身为皇后嫡母的本分,乾隆自然不会疑心。至于把崔嬷嬷打发回公主府,那更是自然,公主不在府里,总要个能做些主的,崔嬷嬷那是和嘉的奶嬷嬷,自然是不二人选。

所以,在乾隆听来,崔嬷嬷无意中抓到额驸同人私通,那真是巧合,是天要亡那个乱臣逆子。

乾隆听得他满口夸赞的额驸居然叫人捉奸在床,硕亲王福晋还护着那个贱人,气得抓起手边的茶盏重重就掷了出去,就在墙上砸了个粉碎。

洛宁在一旁哭道:“和嘉便不是公主,也是一个美貌可爱,又六艺精通的一个才女,凭谁见了都该疼惜才是,这成婚都那么多日子里,居然还没圆房,和嘉面薄不肯说,还是崔嬷嬷说了,我才知道。皇上,和嘉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可是看着她被硕亲王一家欺负成那样,我这心里也疼啊。”

乾隆听了这几句,火气倒是略降了些,说起来硕亲王这个异姓王一直是他心头的一根刺,既然这一家闹了这样一出戏来,那么他削了这个异姓王,自然是师出有名。想在这样,就隔着茶案伸出手拍了拍洛宁的手道:“朕知道你是个慈母,莫哭了,你疼和嘉,也要小心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啊。”说了就以洛宁的名义下了懿旨,将硕亲王福晋雪如,富察皓帧,白吟霜,秦姥姥,等人都宣进宫来。

自打小燕子那只野鸟叫乾隆扔进了景阳宫不许出来,从前她住的漱芳斋便空了下来。因为这里离着神武门近,乾隆便同洛宁一块儿移驾漱芳斋,富察皓帧同白吟霜是叫和嘉公主府的侍卫捆着直接送进来的,秦姥姥叫雪如扔在了公主府,这会儿也一起捆了来。

富察皓帧实在是个不知死活的,一见在柴房呆了一夜,已然憔悴不堪的白吟霜立时就心疼起来,也不管自己在什么地方,大声喊叫起来:“吟霜,吟霜,你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欺负你?”说了转脸又看向坐在上头的帝后二人,一脸沉痛地道:“皇上!皇后娘娘!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无情,这么残忍!这么对待一个可怜可爱的女子!”

乾隆和洛宁都是头一回见到这么疯癫的人,夫妇俩的嘴角几乎同时抽了抽。崔嬷嬷算是原告,看了富察皓帧这样,凑过来在帝后二人跟前道:“皇上,皇后娘娘,这个已经算是好的。”

乾隆听了这话,不由瞠目结舌地看了看自己挑中的额驸,咆哮君前还能算好的?那要是不好的呢?

洛宁咳了下,向着容嬷嬷道:“你去问他,如何就敢秽乱公主府。”

不成想,还没等容嬷嬷上前开口,富察皓帧果然又更疯癫了一些,他是叫绳子捆着扔在地上的,听了洛宁的话,就把身子一挺,做个要跃起的姿势,倒把洛宁吓了一跳。帝后两人身边侍卫众多,早上前四手八脚将他按住了。

皓帧嘶吼道:“皇后!我和吟霜那是情根深种,情难自禁,情不得已!绝不是您说的什么秽乱!您怎么能这么把世间上最美好的爱情看得这么肮脏!爱情!爱情那是世上最美好最纯洁的!所有的事在爱情面前,都是苍白的,您明白不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没有留言,坚持日更的阿幂好桑心。。。。。。。。。。。。。。。。

PS,我想留耗子一命,你们觉得呢?

70狗咬狗

富察皓帧那满口的“爱情”,“爱情”,吼得乾隆脸都绿了,这个是自己亲眼看中挑给和嘉的额驸?便是和嘉不是他最心爱的女儿,也容不得她叫人这样欺负了,当时便怒喝道:“把他的下巴给朕卸了,朕不想听见他满嘴放屁。”

御前侍卫领命上前,按着富察皓帧,一手按着他的头顶,一手捏着他的下巴,只一拧,就听得咔嚓一声,富察皓帧的嘶吼顿时停住了。

一旁的白吟霜自被扔进来以后,一直跪在地上,任凭皓帧如何喊叫,只是流泪,不发一语,待听得上头那个皇帝命把皓帧的下巴卸了,壮起胆子向着富察皓帧跪的地方撇去一眼,惊得她险些倒在地上,原来富察皓帧脸上本来就叫雪如抓破了多处,现在还叫人卸了下巴,嘴歪斜地大张着,口水滴滴答答从嘴角流下,整个样子又狰狞又恶心,白吟霜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口一张,竟就吐了起来。

白吟霜已经半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吐的也都是清水,便是这样,乾隆和洛宁两个也几时看过这样的情景,两个都觉得恶心,尤其洛宁有着身孕,自然更受不住,拿着帕子掩着唇,险些吐出来。

一旁的容嬷嬷喝道:“还愣着做什么,把这个贱人拖出去!”话音才落,就见白吟霜的身子挣扎着向前一扑,惨声道:“皇上,皇后娘娘饶命啊!奴才是被逼的啊!奴才从前是在街上卖唱求生的,世子看中了奴才,奴才一个草民,又能怎么样,求皇上,皇后娘娘明鉴啊。”说了,扭着身子一面挣扎一面就哭。

这话不独乾隆洛宁吃惊,一旁的皓帧更是如雷击顶,也不挣扎了,只是愣愣看着他心目中的梅花仙子。

到了这个时候,看着坐在上头脸色铁青的皇帝,面沉似水的皇后,看着他们对公主的额驸尚能这样毫无顾惜,白吟霜也知道祸闯大了,所以脱口而出是她叫富察皓帧逼的。这倒不是白吟霜她故意要撇清同富察皓帧的关系,只是打她从记事以来,学会的第一样本领,不是唱歌,而是看人脸色,而是趋吉避凶,这几乎已是习惯成自然的举动了。

乾隆的脸更青了几分,指着富察皓帧道:“你说他是世子?”硕亲王上过几次折子,请封嫡长子皓帧为世子,无奈乾隆总是留中不发,所以,富察皓帧只是硕亲王府的嫡长子,大少爷,私下自称世子那是有大罪的。

白吟霜听着乾隆的怒喝,心上一抖,这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只是话已出口,再也收不回来了。罢了,皓帧,我对不起你。

“是!”白吟霜这时也豁出去了,咬着牙关道:“奴才自被他所强,跟着他以后,奴才口口声声唤着世子,不独他,便是嫡福晋也不曾纠正过奴才。”

富察皓帧听到这里,不由倒在地上,口中嗬嗬出声,双目之中竟是流下泪来。这就是他的梅花仙子,这就是来报恩的白狐,当时他不纠正是以为,等他尚了公主之后,皇上自然会立他为硕亲王世子,所以也没纠正。只没想到,吟霜会在这个时候说这事。

乾隆便命传硕亲王嫡福晋雪如。因雪如是外命妇,便由洛宁下旨,坤宁宫总管太监赵得福亲往硕亲王府传人。

不一会雪如也就带到了,脚下飘云一样歪歪斜斜走进漱芳斋,跪下给帝后两个请安。头碰到地上之时,雪如把个眼睛往左右看了看,却见“儿子”皓帧双目流泪,下颚脱了关节,脸嘴也合不上,到底养了近二十年,雪如如何不心疼,又看吟霜也跪在一旁,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雪如心中真是百爪挠心,说不出什么滋味。

洛宁便问:“富察福晋,本宫听得你昨儿护着同额驸私通的那个贱奴,是也不是?”

雪如身子微微颤抖,其实在她今儿早上醒过来时就后悔了,当时怎么那么鬼迷心窍,看了个梅花烙印就大失常态呢?偏偏在场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就是想要抵赖也是行不通的,匍匐在地上的雪如想了片刻才道:“白吟霜,白吟霜原来是奴才府里的奴才,奴才那时觉得她楚楚可怜,拿她当女儿看,并无他情。”

这句“并无他情”一出,乾隆便看了洛宁一眼,洛宁心中也起了疑问,便道:“这话差了。其一,那白吟霜自己招认是被你儿子,硕亲王长子富察皓帧强抢入硕亲王府的。其二,便是她是你府里奴才,哪有堂堂亲王福晋拿着个奴才当女儿的?体统何在!”一旁的乾隆连连点头。

听到皇后这番话时,雪如真不知道是该高兴女儿聪慧机智还是心寒她冷血无情,抖着身子一个字也说不得。

洛宁转了头又问白吟霜:“白吟霜,你在硕亲王府时,福晋待你如何?”

这句话才是真正要命的,雪如扭脸看着白吟霜,眼睛里脸上满是乞求之色,白吟霜看着她这个模样,想起她到帽子胡同的小四合院来找自己时那副高高在上,目下无尘的样子;又想起她不怀好意地把她送进公主府,哪里肯替她说话,磕头回道:“奴才不敢欺瞒皇上,皇后娘娘,硕亲王福晋待奴才不好,什么拿奴才当亲女儿,那是全没有的事。”

她这话一出,雪如身子晃了两晃,险些倒在地上,心中悲愤莫名:好个没良心的东西!昨儿我那么救你,我那么爱你,你竟就这么回报我的吗?我真是鬼迷心窍了啊!

洛宁冷笑道:“硕亲王福晋,这你又如何解说?”

雪如慢慢摇头:“娘娘,这个奴才狼心狗肺,她胡说,她忘恩负义。”

白吟霜哪里肯答应,直了身子道:“福晋,您口口声声骂我贱人,贱婢,您忘了?要不是皓帧一定护着我,您怕是杀了我的心都有,您就是这么对您亲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