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这么贼兮兮的干吗?为老不尊哦你…啊!做什么拽着我就跑哇…你要带我去哪里?救命啊——”

杨不凡只觉得自己的后脖领子被人拽住疾飞起来,耳边呼呼风啸,须臾,落在了自己的卧房门口,身后被大掌一推,跌跌撞撞地滚进了房间。

“嘿嘿嘿,我那洗剥干净的好徒儿,你就好好享用吧。”洪老爷子的话音刚落,只听啪得一声,房门已被关紧落锁。

什…什么?!洗剥干净…的好徒儿?

她怔怔地将晕涨的脑袋向床的方向一转,不由得粉面飞红,殷无命那厮,正坐在床头笑吟吟地看她。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完…

俺是亲妈,亲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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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二字都能变口口,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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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凡不可爱吗?不可爱吗?

52

52、拆吃入腹的技术活儿...

面对一个自动送上门来等她拆吃入腹的男人,到底是应该先研究技术层面还是先探讨精神层面?这是个问题。

不可否认,拆吃入腹这类工作首先是一项非常考验人功力和创造力的技术活儿。是采用全攻全守式、直接上去扑到在床上大肆蹂躏呢?还是以退为进式、施展妖媚手段把对方挑逗得欲罢不能反客为主呢?是先便宜了自己的嘴巴、肆意轻薄他的柔嫩粉唇呢?还是先便宜了自己的手、把以前没瞧见过没染指过的部分毫不客气地弥补回来?或者,直奔主题会更有创意一点吗?

但是,这样过于强调技术而忽略对方的精神需求的话,会不会让对方感觉自己太官能肉欲了呢?也许他会认为她是个只爱肉体的牲口而不是他的灵魂佳侣?OH,No,No…她可不要在他心里变成畜牲类的代名词。或许,她应该拿出点定力,大家坐下来聊一聊,慢慢培养那种渐入佳境心灵契合灵肉合一的美妙氛围?

她的大脑里进行着激烈的天人交战,身体僵直得完全无法动弹。

昏黄的灯光摇曳出暧昧的温暖调调,满室里寂静得只能听见她连连吞咽口水的声音。端坐床头的人悠悠浅笑,丝毫没有羊入虎口的自觉。

说什么洗剥干净,根本衣服穿得整整齐齐,一层也没有少。臭老头,送礼都送得这么没有诚意,她可以拒收吗?而且,他的数万人马,她也不是多想纳入麾下,一群武功高强才华出众的人,不是她能驾驭得了的,她虽然名叫不凡,但其实只是一个很平凡的女人,除了混吃混喝比较厉害,她也想不出有什么别的特长了。让她去经营数万人的帮派?这个创意伟大得只能用四个字来概括——异想天开。

“趴在地上胡思乱想些什么?还不快过来!”柔和的声音带着丝戏谑从床头飘进她的耳畔。

她定了定神,才发现自己被推进房门之后,就一直保持着一个趴着的姿势在地上发呆。连天人交战的姿势都这么有创意,仿佛在对殷无命那厮俯首膜拜。那厮神情自若,脸上没有出现一丝她意料中的羞涩晕红不安的迹象,倒是她这个即将施暴行凶的人大气不敢出一口,心里小鹿乱撞得砰砰直跳,气息不畅,胸口淤塞。她微微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两只手撑住地面跪坐起来,悄悄地向后挪了两步。

殷无命随着她后退的动作敛了敛眉,唇角的笑意也不自觉地打了个折扣。

唔…殷无命那厮的脸变得好可怕,他肯定是知道她肖想他,所以将计就计来陷害算计她,好给他的柳师妹报仇。就知道,天底下决不会有这种便宜事,殷无命这厮小气的很,绝对不会给她任何便宜占的。她不能落在他手里被他挟私报复,她要逃!

咣啷咣啷咣啷…糟糕,门被臭老头从外面锁住了。跳窗算了!

砰砰砰——窗子也打不开,完了!

殷无命绷紧了唇线看着她上窜下跳拼命要逃离自己的惊骇模样,终于耗尽了仅存的一分耐性,吐出了犹如最后通牒的两个字。“过来!”

过…过去?过去之后不知道要被他怎生凌辱,她可不可以不要哇?

不要?你试试看!殷无命的眼神是这么说的。

她拼命扒紧了窗户,僵着身体摆出以守为攻的架势。嗯嗯,敌退我进,敌进我退,敌不动我不动…那如果,敌动了怎么办?前有追兵,后无退路,自然是死路一条了。

尚且来不及看清原本安静端坐冷眼瞪她的殷无命那厮是如何使出跳跃腾挪、闲庭信步、移形换影的动作,她就已经被一双健臂扣住,电光石火的瞬息之间,被毫不怜惜抛上床。于是,杨不凡华丽丽地步上了死路,被敌方俘虏得很彻底。

“你…你不要冲动…男女授受不亲,我这个人对闺誉什么的玩意儿是不怎么在乎啦,可是你二十几年的童子功…你的纯洁贞操,你的守身如玉的名声不可毁于一旦啊!不然,不但贞节不保,你的柳师妹也会伤心的…”

修长的黑影毫不客气地压下来,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她的头就被紧紧地压进了坚硬的胸膛数心跳了。

原来…他的毒招是闷死她。

反抗?没有用。拼命用脚踢他?结实有力的长腿直接压上来,把她的腿扣住完全使不上力气。

挣扎?徒劳。用尽全力推拒他的胸膛,到头来只落得被紧紧抱住,连手指都动弹不得的下场。

她被锁在怀里苟延残喘,艰难地抬起头来,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对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燕好诚可贵,清白价更高。尤其是像你这种大龄男青年依然保有的难得可贵的清白,万金难求,要珍惜啊…”

“莫要多心。”他垂下墨眸瞅住她,嘴边带一丝笑谑,“我难得可贵的清白,还不想这么快就给你。”

“咦?那你摆出这么引人遐想的身体语言做什么?当然会让我想入非非啊。”两具身体严丝合缝地紧贴在一起,很难不想歪吧?

“若不如此,你会乖乖地听我讲话吗?”

呃…好像不会,她想跑都来不及呢…好吧,“你想说什么?”

“凡儿,”他的声音从她头顶的发丝里飘出来,“逶迤剑庄的人,我对他们有事相求,所以事事要客气有礼,就算他们有何冲撞之处,我们也要隐忍,明白吗?”

只是因为他把他的柳师妹归于逶迤剑庄的人这个大名词里,而把她杨不凡定义为“我们”,她很没骨气的小心脏就开始雀跃不已。这么容易放过他,好不甘心。“你那个柳师妹呢?我看你们之间可不是客气有礼四个字就能说清的吧?哼!”她在他怀里又挣扎了一下,以示不满。

“我和柳姑娘,自问没有半点逾礼之处,你这般恼我,太没有道理。”他将手臂收的更紧些。

哼,别以为这样烂的解释就能打发她,她才没有要相信他呢,绝不!她只是想困了,懒得跟他啰嗦而已。“我好困,要睡了。”这是逐客令,他应该听得懂吧?

“嗯。”他应了声,身形不动,只伸出手来拇指和中指相扣,弹出道指风灭了烛火,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你…你做什么?”

“睡觉。”他伸手替她除去了外衫,拉过被子盖上两人相拥而卧的身体,依旧抱紧了她,“房门已经被师父锁住了,我只好委屈一下,跟你挤一挤。”

呃…他的清白,他怎么就如此不知珍惜呢?亏她还想去官府给他申报一个贞节牌坊来彰表一下。

“丫头丫头丫头!”甫一出门,耳边便传来某老爷子聒噪不堪的吵嚷声。

她一边揉着酸疼的肩颈腰背,一边精神不济地打着哈欠,十足一副“草堂春睡足,夜来云雨声”的模样。

“啧啧啧!看你这样子,我家徒儿昨晚一定被你蹂躏得很惨。”老爷子咂巴着嘴。

“喂,你要是不笑得那么幸灾乐祸,我还比较愿意相信你是在对你乖徒儿的悲惨遭遇表示同情。”杨不凡捶着后腰,横了他一眼。殷无命那厮昨晚一整夜都把她抱得紧紧的,根本不能翻身,早晨起来腰酸背疼,浑身骨头没有一块是舒坦的。

“怎样?这份大礼收的还满意吧?”他笑眯了眼,搓着手邀功请赏,完全无视自己的所作所为是算计徒儿清白这种卑劣且为人所不齿的皮条客行径。

“还敢问我收得满不满意?!当初说点住他周身大穴,让他不能用武功的人是谁啊?结果,人家还不是身轻如燕,体健如飞,害我被他制服得很彻底,根本没有享受到。”

“没有?我明明点了他的穴道哇!”老爷子大惑不解地摸了摸脑袋,“难道臭小子已经练出了移经换穴的功夫?”

唔,嘴上有毛,办事也不见得很牢靠。不靠谱的师父加上一个不可理喻的徒儿,真要命的组合。

朝天扔了个白眼,杨不凡转身就要向餐厅走去。

“喂喂!丫头丫头丫头!那我昨天晚上说的要率众入教的事你怎么说?”

杨不凡一闻此言,立刻停住了刚要转身离去的脚步,回过头来盯住他。说到这个,她还真的有话要说。“老爷子,您不会真的以为我的所谓的魔教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教派吧?你看看我,平凡小女子一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比最无用的书生还要无用。对于武功,我除了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之外,其它一概不知;论机智胆识,我比不上你手下的任何一个堂主;若说才干,连我自己在身上从头到脚刨个八百遍都找不到的东西,我不信您的慧眼能把它找出来。所以,您确定要把您手下武功高强胆识过人才干出众的四堂帮众有如儿戏般地交到我手里,耽误贵派发扬光大的美好前途吗?”

“嘿嘿,”他抚须一笑,“丫头,你以为我老人家真的老不中用昏了头?你说的这些我早有对策。我手下帮众虽多,但分属四堂辖管,日常琐事均无须你费心操劳。四堂堂主虽然谋略胆识过人,但是他们每个人都乐得逍遥自在,安于现状,不会觊觎教主大位,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他们功高盖主,惹出什么祸端。而且,有无命徒儿在你身边,我就更加放心了,只要你把他牢牢地绑在身边,保证魔教一定会兴旺发达,开枝散叶。”

“哼哼…原来,您说要送我大礼什么都是屁话,让我早点霸占了您的好徒儿之后死心塌地形影不离,得到他的辅佐光大魔教才是您的真实打算!老爷子,看不出来您老人家老谋深算、完全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没有心机么…”

“嘿嘿…彼此彼此,你这丫头其实古灵精怪又聪明,也不像你自己说的那般无用…”

一老一少诡异无比的惺惺相惜画面在后院定格…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一整章;明天有事,不能上网,请假一天;周一上午10点左右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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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辱这个词儿也给口口了…55555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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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给文中的每一个角色都写一个番外的话…会不会罗嗦得让你们想揍我?

番外系列设定:

殷无命之你不情我不愿

萧大公子之此女顽劣

萧二公子之不能说的秘密

杜大少之天命真师

叶文昔之美人心计

洪老爷子之老人家的心事

53

53、魔教高级顾问...

萧氏二兄弟上午就辞别了,启程前往江州。同行的还有突厥小公主恰娜,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萧瑜的地方就会有恰娜,萧二公子被恰娜缠得很彻底。可惜了恰娜那辆豪华舒适的大马车,她以后是坐不上了,只能跟殷无命挤在他的破马车里。对于马车本身,她倒是没有多大的抱怨,但是想到要跟那个柳如颜朝夕相对,心里就莫名其妙地很不爽。

洪老爷子也要走了,殷无命一提到明天要动身去逶迤剑庄拜望师叔,他老人家就别别扭扭得不自然,任柳大姑娘再三邀请,他就是不肯去,急巴巴地要回自己的老窝。一行人送他出城,他单单扯住了杨不凡到一旁说悄悄话。

“丫头丫头丫头!你们两个人昨夜睡在一张床上,难道我家徒儿就真的没有对你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八卦兮兮的暧昧光彩在他眼里熠熠生辉。

一个练了一辈子童子功的老人家,怎么这么乐于打听别人的闺房秘事哇?“出格,相当出格!你不认为一男一女睡在一张床上能做的最出格的事情就是大家清清白白地什么也不做么?”

“我当然很信得过我家无命徒儿的定力,不过我原本以为你对于他来说应该是不同的,没想到他在你面前自制力也这么好…”

“喂喂!你那个怀疑我个人魅力的破眼神是什么意思哇?!根本是你的家教太差吧?我看你不仅十五岁之前没让他见过女人,估计连基本的生理卫生常识都没教过他,搞不好…他压根儿就不会做那档子事也说不定啊…”

她玩笑般脱口而出的话惹来了他眉头紧皱捏着下巴一本正经地深思。“唔…这样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难道我家无命徒儿真的不会?”这个问题很严重,他要好好想一想,该怎么解决才好。

“好啦好啦,该上车了,他们都在等您,您就上车慢慢想吧。”

“噢,对了,差点忘记了一件顶顶重要的事情。”他一扫脸上的一本正经,谄笑着拽拽杨不凡的衣袖,“丫头,我老人家既然都加入魔教了,你给个什么位子给我做啊?”

“你…想要什么样的?”

“嘿嘿,就那种顶顶重要的,别人都听我的话,但是又不需要太劳累的那种。你知道啦,我老人家辛苦了大半辈子,到老了自然要享享清福的嘛,所以你一定要给我安排个美差。”

顶顶重要?连她这个教主都不敢说自己重要,还要随时防备被人踢下台的危险,他这个半退休状态的老头儿居然要做个顶顶重要的位子?还美差?猪八戒的净坛使者那种吗?她托着下巴蹙眉想了想,“嗯,那你就做魔教的名誉顾问吧。”

“名誉顾问?”他摸着白胡子转了转眼珠,“怎么听起来好像有名无实的空衔?”

得!老爷子政治敏感性还挺高,连空衔的味道都嗅得出来。“那就高级顾问好了,听起来会不会很高级?”

“嗯,这个词儿还不错,那这个位子是干嘛的?”

“就是有顶顶重要的事情的时候您老人家就给点意见出来,平时的琐碎小事是不会麻烦您的。”至于哪些是顶顶重要的事情…等她想起来再说吧。

“嘿嘿嘿,还是丫头了解我的心意。”老爷子摸摸胡子,心满意足地去了。

杨不凡看着他乐陶陶上了马车的背影,决定永远也不告诉他,其实高级是个挺朴实挺生活挺平易近人的词儿,这个词儿还满经常形容一些日常生活用品的,比如高级口杯,高级抹布,高级垃圾桶…

杨不凡趴在床上,手里把玩着一枚方形金印,印面约一寸见方,高约寸余,印身没有做象形雕刻,仅简单地装饰了些古朴的花纹,四个立面分别用篆体刻着“乾坤”、“春秋”、“风雨”、“云月”这四堂的名字。翻过来再看印面,却一个字也没有,只刻了一头张牙舞爪的怪兽。

老爷子临走前把这方金印塞给她,说什么已经将皈依魔教的事情昭告了四堂弟子,以后她就可以凭这方金印差遣调动他的人马。如此说来,那她岂不是以后就成了真正一呼百应、万人之上的教主了?就是说,连殷无命那厮都要听她的,任她摆布?嗯嗯,真是个好东西,一定要找机会试试它的威力。

虚掩的房门吱呀响了一声,惊得杨不凡急忙转头去看,却见殷无命推门进来。

“师父的印鉴?!”他反手带上门,步履翩然地走到床边坐下来,看见她正在把玩的那方金印。“他给你的?”

“是啊,难道你不知道你们四堂的人今后都归我魔教管辖吗?洪老爷子怕你们不听我调遣,临走时就给我这个信物。”她得意地拿着手里的印鉴冲他摇了摇。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师父昨天就开始发下号令,告知四堂堂主这一惊天巨变,只是他没想到师父居然连自己亲身所带的印鉴都给了她。师父他究竟是对这个犹如儿戏的杨不凡太过放心,还是对他殷无命太过信任了?果然,这两个疯疯癫癫不知所谓的家伙凑在一起,头疼的就只有他而已。

师父退隐之心早已萌生多年,一旦找到继承人巴不得将身上的担子全部撂下来,无事一身轻;而其它三位堂主早就将他视作铁定的继任掌门,徐天德天伦有真乐,袁文城伉俪情深,傅湘琏游戏花丛,大家各得其所,没有人对这个劳心劳力的掌门位子有兴趣,只要他们本堂的事务无波无澜,谁来做掌门对他们而言都没有分别;而眼前这个浑浑噩噩的女人,就算她有本事有运气集结了一个魔教,可这数万人的教务叫她如何打理?哼,师父他老人家打的好算计!自己得了清闲,得了名号,又得了传承,一石三鸟之计,桩桩件件他都称心满意,且料定他殷无命绝对不会对杨不凡袖手旁观,便无牵无挂地走了个干净,留了一摊家当要他跟在屁股后头收拾。

“喂,殷无命,是不是只要我拿着这个东西命令你,你就什么都听我的?”杨不凡坐起身来,手执着那方金印、将身子挂在他肩膀上歪头说道。

他挑了挑眉,深望她一眼,“你大可以试试,杨教主。”

“死相哟你!居然这样叫人家!”她举起粉拳向他身上招呼,脸也忙着埋向他肩头装羞涩。在他颈窝里蹭了两下,又抬起脸来附在他耳边道,“那本教主要是让你脱光了给我吃豆腐呢?”

“属下敢不从命?”他瞳色一暗,笑得十分愉悦,别有深意地瞅了她几眼,然后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将门拴闩紧,又大步跨回床边,利利索索地解了外衣。他面朝床站着,挡住了身后的摇曳的烛火,床上的杨不凡瞬间被笼罩在他的黑影里瑟瑟发抖。

“哇!真的这么听话?!不会来真的吧?”她吞了吞口水,手脚并用地向床里面爬了几步。殷无命这厮最近越来越豪放,尤其是床第之间更是不见旧日羞涩。

“教主,跑什么?不是要吃属下豆腐吗?那我们就见见真章如何?”说着长臂一伸抓住她的脚踝,将瑟缩在床角的人猛地拉过,轻巧地翻身压住,湿热的气息在她耳边轻吐,“教主准备从哪里吃起呢?”

“呃…我可不可以喊停?我命令你停下!本教主现在突然不想吃了,留着以后慢慢吃好了,嘿嘿…”

“停下么?迟了。”他一脸促狭地支颐俯视她,笑得无所顾忌,“你可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呜呜呜…就知道这个老头的什么破信物对殷无命一点用都没有,这厮欺负她惯了,怎么可能乖乖地听她的话嘛…她怎么会妄想他会对她言听计从,听她呼来喝去呢?他看起来根本就是一只阴险狡诈的狐狸,绝对不会是任她驱使的有来有去。(有来有去:西游记里的小喽罗一只,很有爱的角色。)

谁料殷无命托腮垂眸看着她泫然欲泣的表情,突然噗哧一下笑出声来,“哼,既然没有准备好,就不要轻易地出言挑逗,心里明明紧张得要死,偏偏要逞口舌之快。装得像是有多豪放似的,其实每次还不是很无用地临阵退缩了?”每次都是这样,说的跟做的完全是两码事,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善于将他撩拨得欲罢不能,却又不负责任地拒绝给他灭火,这点他算是看透了。

“耶?”她瞠大了眼睛。“原来你只是在逗我而已?”

“这次暂且放过你,不过我可不保证下次依然能让你全身而退。所以,你也给我有点分寸!”他发狠威胁道。

“唔…好了啦,人家下次不敢这么乱说话了…”所以,快点回房啊回房!

“嗯,知道就好,睡觉了。”指风飞过,烛火立灭。

“咦咦咦?你干吗又灭灯哇?”

“从今天开始,我们睡一起。”大手一伸,将人捞入怀中。

“为…为什么?!男未婚女未嫁的,同床共枕…不太好吧?”

“免得你胡思乱想,也好让你习惯我们的亲密。”省得一到关键时刻,这个女人就一副逃之唯恐不及的样子。他要让她慢慢习惯他的接触,接受他的搂抱,安心地在他怀里沉睡。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更何况她这个连闺誉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就这样顺其自然,率性而为吧。反正她是他的人,这一点已经无法改变了,就算她想改变,也要问他答不答应,哼!

“你…不要脱我衣服哇!”

“哪有睡觉还穿棉衣的?有我在,不会让你冷的。脱掉!”手指摸索着解了她的外衣,向床外一扔。

“可是…可是…大家穿这么少抱在一起感觉好怪异呀…还有还有,你呼出的气喷在我脖子里很痒的啊…你抱太紧我翻不了身,这样会睡得很累,你的手可不可以放开点…唔…唔…”

她喋喋不休的嘴巴被他堵得很彻底,除了不匀的喘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又重新看了一遍前面写的文,发现前十几章写得还真的满青涩的,能够从第一章看起而没有中途放弃的朋友,你们辛苦了。向您致敬!

54

54、教主手谕...

两人又一次很纯洁的同床共枕之后的第二天,就到了出发去逶迤剑庄的日子。临行之前,她跃跃欲试地写好了一张信笺,第一次将象征教主权威的金印郑重地盖在了上头。此等凝重肃穆的情形,让任何一个人目睹之时都忍不住肃然起敬。只是,不知道信笺内容的人绝然想不到如此庄严的场面下竟是在进行着一件毫不体面的勾当。

她托腮遐思,想到这件事情执行后的情形,不由得捂嘴偷笑了几声,拿起信笺装入信封,写下收信人的名字,封好袋口,便完成了收编四堂之后的首个教主手谕。

四堂的内部通信系统十分便利,只需写好后交由春秋堂特定的传信使,信件便可以安全送达目的地。

“魔教云月堂主傅湘琏?”殷无命接过信封,一字一字地念出上面的收信人名字,不由得轻拢浓眉,疑惑地斜睨她。“你找湘琏何事?”

“本教主跟属下互通一下书信,联络一下感情,不行咩?”她冲他眨眨眼,做了个鬼脸,“你就负责找人帮我送到就好了,不许偷看哦!”

他扫了眼她转身离去的背影,又看看手里的信件,发出一声轻哼,“哼!倒有闲情逸致跟别人联络感情,我看你这个教主当得真是太闲了。”

收拾好行李将要出门之际,杨不凡才发现除了殷无命原来的那辆朴素的马车之外,他又另外安排了一辆更加宽敞舒适的马车,车里的座位上铺着厚实的动物毛皮,棉门帘更是挡风保暖,暖炉里炭火红旺,温度宜人,方形小巧的矮桌上摆满了点心果品,瓜子小食。她掀开门帘刚要兴奋地招呼殷无命上来,却见柳如颜正水眸含羞,款款福身向殷无命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