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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有那么一瞬间,卞惊寒真的有点反应不过来。

懵了片刻,才神色一凛,大步上前,躬身将床底下的人手臂一攥、一拽,扯了出来。

“聂、弦、音!”

“啊,痛、痛、痛,王爷轻点......”弦音龇牙咧嘴,因为被男人老鹰抓小鸡一般提着,她只能扑腾。

正文 第113章 杀了我吧(2更)

男人却并未因为她的呼痛和扑腾而放开她,拧着她一转,便将她抵在了墙上,大手也由攥着她手臂变成封着她颈脖。

“你几时进来的?在本王的床底下做什么?”他逼问,俊颜近在咫尺,灼热的气息就撩打在她的面门上。

弦音长睫轻颤,喘息着,指了指他锁在她喉咙处的大手。

他这样,让她如何说话?

男人陡然松手,她的身子就顺着墙壁往下一滑,男人又再次攥住她的手臂,将她提起来,依旧抵在墙上,不让她动弹。

尼玛,这算是壁咚吗?

要命的是,这个男人上身还未穿衣服,他能将她当孩子,她却没法以一个孩子的心态啊。

主要是这身材,简直了!

这才叫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好吗?

真不愧是练武之人,这膀子、这胸膛、这腹肌......简直完美到爆。

而且,而且,为了尽量不让墙壁碰压到自己背上的伤,她还得努力朝他面前贴。

“那个,王爷能......能不能先找件衣服穿上?”

“先回答本王的问题!”男人声如寒霜。

弦音心里翻了个白眼。

好吧,你身材好,你说了算。

“我进来有一会儿了,然后今日可能太折腾了,身上的伤很痛很痛,想躺一会儿,可地面是汉白玉,太凉,而我又不敢躺床上,因为知道王爷有洁癖,忌讳别人碰自己的东西,没有办法,见床底下铺了地毯,便带着姐姐躺了进去。”

弦音说得可怜兮兮的,男人眼波动了动,“你怎么进来的?”

门口不是一直有府卫守着。

“王爷是问怎么进的云随院,还是问怎么进的厢房?”

男人没做声,脸色很不好。

弦音只得两个都答:“云随院是翻墙进来的,而厢房,是用脚走进来的。”

男人:“......”

“不是让你滚了吗?做什么又回来?竟还跑到本王的内室里来了!你难道不知道,本王的内室,严禁任何人入内吗?佩丫当日......”

“杀了我吧!”

男人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弦音打断,并且非常配合地小脖子一伸,眼睛一闭,一副要杀要剐随便你来的模样。

然后,蔫蔫的,一脸生无可恋,小嘴嘀咕道:“我回来本就是送死的,我就是知道入王爷内室者死,才进来的,反正......反正我离开三王府也没地儿去了,天下之大,既没了弦音的容身之地,弦音还不如死了算了,能死在王爷手里最好,就当弦音以死明志、证明自己绝非坏人了,所以,请王爷杀了我吧!”

男人:“......”

凤眸微眯,凝在她紧闭双眼的小脸上。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眸光如刀,似是要将她剖开看透看穿。

弦音睁开眼,一脸的冤枉,“在王爷面前我还能耍什么花招?”

“你是不是以为本王不会杀你?”男人薄唇轻启,声音从喉咙深处出来,一字一句,皆是寒气,“进本王内室的人,就没有一个活着的。”

弦音眼睫闪了闪,心一横,当即不怕死地怼了回去:“上次彩珠不是没死?”

“现在不是死了!”男人回得也快。

正文 第114章 自己解决(3更)

弦音一怔。

彩珠死了?这么快就被处死了?

这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大概是见她怔愣,以为她吓住了,男人冷冷勾了勾唇角:“所以,不要挑战本王的底线,现在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吧?”

大手终于松开她,男人后退一步,与她拉开了距离。

嗯?

弦音回过神,一双黑白分明的清亮眸子尽是懵懂:“做什么?”

男人沉声:“本王不想脏了手,你自己动手解决!”

“解决什么?”弦音又问。

男人差点没被她一口老血给呕出来,直接脸色一硬,上前,长臂一把将她挟起,大步往外走。

弦音惊呼:“王爷要做什么?”

“你可以再大点声,让府里的人都知道你进了本王内室。”

弦音当即闭了嘴。

因为他上身没穿衣,又被他挟在腋下,脸正好对着他的腹肌,弦音觉得那八块腹肌真得很晃眼。

出了内室,来到中房,卞惊寒毫不怜香惜玉地、甚至可以说有点粗暴地将她放下来,然后扬手一指:“桌上有把匕首,割腕也好、割喉也罢,自己解决!”

弦音汗。

原来是叫她自裁啊。

不至于吧?

“王爷......”

“快点!本王可没有耐心跟你耗!”男人一脸的寒凉与不耐。

不会吧?来真的?

弦音这才感觉到害怕,怯怯看着他,没动,见男人亵.裤一动,作势就要拾步,她吓得赶紧跑到桌边拿起那把匕首。

匕尾上熟悉的图案入眼,她发现这就是那日在湖底,他刺她背心的那枚。

她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抬眼问男人:“王爷的手臂是怎么伤的?”

男人:“......”

无语了片刻,男人冷声:“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去关心别人的伤怎么来的?倒不如想想如何一匕首下去能让自己死得痛快点?”

这次轮到弦音无语了。

尼玛,匕首在我手上,就不怕我一匕首刺死你!虽然对于武功高强的他来说,这完全不可能,她也不过如是吐吐槽。

就在她想着接下来该如何扭转局面的时候,外面骤然传来管深的声音:“王爷。”

与此同时,还伴有脚步声。

弦音一震,看向男人,发现男人比她的反应更大,脸色变了不说,人影一晃,顷刻就闪身来到了跟前,并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就将她整个人抱起来,然后她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再下一瞬视线一暗,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被塞进了一个狭窄的空间里了。

头顶传来男人没有温度的声音:“等一下!”

当然,她知道是对管深说的。

然后,她就感觉到发顶一重,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就发现男人快速将几个画轴放进来。

尼玛,也就是这时,她才意识过来,男人将她塞哪里了。

塞用来装画轴、卷轴的落地大瓷瓶里了!

不是要她自裁吗?做什么还要藏她?

“进来吧。”男人的声音就响在近旁。

管深端着晚膳托盘进来,有些被眼前的情景惊诧到。

方才这个男人让他等一下,他以为他在换衣服之类的,可是现在进来看看,他只穿一条亵裤,上身赤着、手里还拿着一副画卷在看,那让他等一下是做什么?

正文 第115章 自我纾解(4末)

哎呀,不会是在......

管深眸光一敛,蓦地想到一种可能。

抬眼偷睨男人神色,虽一如既往的面沉如水,可冷硬的五官线条明显有点紧绷,这对这个男人来说,就是不正常。

只穿条亵.裤、赤着上身、拿着画、还让他等等再进来、表现又有些紧绷不正常......所以,真如他所猜?

在看那方面的画,自我纾解?

其实这也正常啊,他家王爷正风华正茂、血气方刚,既没娶妻,又没纳妾,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难免有需要的时候。

“咳咳”他清清喉咙上前,将托盘放在桌上,“听素芳说,王爷还未用晚膳,这时辰已不早了,王爷身体要紧,所以,奴才就给王爷端来了。”

“嗯,放桌上出去吧。”男人瞥了他一眼。

这一眼其实很寡淡,也很寻常,大概是心里作用,管深莫名就觉得里面蕴着一丝心虚的味道,又加上如此迫不及待赶他走,让他更加肯定了心中猜想。

将饭菜盘碟端出来摆在桌上,拿起空托盘,他对着男人鞠了鞠,告退。

想想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几时奴才给王爷买几本书吧。”

男人没听懂:“什么?”

“就是......”

管深抿了抿唇,有些不敢讲,可又想,都男人嘛,这种事就如同吃喝拉撒睡一般正常,而且,他已开了头,不好不讲。

“就是那方面的画本,成书的那种,那种翻着省事,像这画轴太大了,很不方便。”

“那方面?哪方面?”男人俊眉微拢,疑惑问向他。

管深眉心一跳,哎呀,自己是不是太多舌了?

这个男人这般装,装听不懂、装没事人,就说明根本不想被他看出来,他不该说的。

他恨不得抽自己嘴巴。

“没......没什么,奴才告退。”

管深躬完身作势就要逃,男人却似突然明白了过来,脸一黑,眸一沉,手臂一挥,手中画卷被大力掷甩出去,“啪”的一声砸在他的脚边地上。

“胡想什么!”声音更是从牙缝里面出来。

画卷是散开的,一副山水丹青画入眼,管深脸色一滞,作势就要跪下告罪,却已被男人扬手止了:“出去出去!”

如得大赦,管深刚准备离开,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突然从内室跑了出来。

管深脚步顿住,男人脸色一白,转瞬又恢复如常。

待小东西跑近,管深发现,赫然是那丫头的那只叫姐姐的猴子!

它怎会从内室跑出来?

那丫头不是已经走了吗?

猴子留下了?

他疑惑看向男人,男人黑着脸,微微摊了下手,幅度不大,但是,已很明显表示他也不知情况。

好吧,这种小.畜.生个子小、跑得又快,滑不溜丢的,平素也不易引人注意,估计几时钻进内室,都没人发现。

那么,问题来了。

入内室者死!所以......

“王爷,请问该如何处置它?”

边问,边只手拿了托盘,倾身准备将猴子捞起来,却被男人的话震得停了动作。

“它是人吗?”男人不答反问。

管深怔了怔,直起身,所以,不处死了是吗?

可是王爷,您老人家的指示明明是,入内室者死,而不是入内室的人死,者难道不包括猴子?

当然,他没问。

抱着托盘麻溜地出去。

正文 第116章 放我出来(1更)

管深走出很远,还是一头雾水。

他们家王爷脾性真是越来越古怪了呢。

这春寒料峭的,上身脱得.精光,只穿条亵裤欣赏山水画,如此雅兴,他表示,作为一个下人,还真是不能理解。

**

中房里,卞惊寒亦是一脸的不爽,阴郁着眸子睇着那只早不出来晚不出来的猴子。

大概因为他是这间厢房里能见到的唯一活物,姐姐也定定看着他。

一人一猴就这样对峙了好久,卞惊寒突然扬手,就听到一声叫喊:“别杀姐姐,别杀姐姐!”

卞惊寒眸光一敛,手腕翻转,紧急将掌风收了回来,侧首看向落地大瓷瓶里已经站起,却也只能露一个脑袋的弦音,脸黑得厉害。

弦音眯眼一笑,涎着脸道:“方才王爷也说了,它不是人,所以,王爷就不要跟它计较了。”

卞惊寒没做声,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沉默了好一会儿,像是很不爽,更像是生闷气,半响,才声音稍显一丝紧绷地开口:“方才都听到什么了?”

“我还只是个孩子,我听不懂。”

弦音撇得也快,撇完才觉得自己这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还不如不撇得好。

果然,男人的脸色更加沉了几分。

转身,迈开大长腿,径直往内室走。

弦音一看急了:“王爷,我出不来呀,我个子矮,又不会武功,不能飞来飞去的,这落地瓷瓶这么高,我......”

话还未说完,男人的身影已消失在内室的门口。

“王爷,王爷,放我出来......”弦音只得继续唤。

边唤还边拿手里方才都没来得及放下的匕首,敲击着瓷瓶内壁,发出一声声清脆悦耳的声响。

“王爷,做人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对吧?是王爷将我放进来的,就应该将我......”

男人蹙眉走出来,沉声道:“再给本王敲几下试试,这瓷瓶可是御赐之物,敲碎了,十个聂弦音也赔不起。”

弦音吓得赶紧住了手。

可怜巴巴:“那王爷将我弄出来嘛。”

“你不是有本事让自己变大变小吗?变大啊,变大变高了不就出来了?”男人没好气地回道。

弦音汗。

敢情挖个坑在这里等着她呢。

“我......我那是影子,是假的,是骗人的,又不是真人变大变小,如何能出来?”

弦音一副委屈的样子,叫得有些累了,背上的伤还痛,她便将脑袋靠在了瓶口,也不说话了,怏怏的,休息。

男人睇着她,也没做声。

静谧了片刻,便边系着身上里衣的腰带,边朝她走过去。

闻见脚步声,弦音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