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忆的火一下子冒了上来,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去,“林辰,当初是你主动跑来告诉我萧子渊家世显赫,前途一片光明,不是我可以高攀得上的,那么现在又何必再跟我说这些?你不忍心看他,那你就忍心逼我?

我妈妈的身体越 来越不好了,从我离开家的第一天就盼着早点毕业早点回到她身边,我已经很努力的远离诱惑了,现在你告诉我这些,让我怎么办?我是狠心扔下我妈妈还是让萧子渊跟我回去?

萧子渊是什么人啊?他本就该站在万人中间受万众瞩目的,他愿意放弃一切跟我回到那个小镇里默默无闻的过一辈子?就算他愿意我又怎么忍心?你把这一切都推给我,我又该怎么办?

他不是我能要得起的,既然没结果又何必开始?即使这些都不算什么,萧家那种家世,会接受我吗?会接受单亲家庭吗?”随忆只觉得手里的两张纸和胸前的平安符烫的她心口疼。

林辰语塞,巧舌如簧本是他的专业,此刻却不知道该怎么向随忆解释,“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再看见你始终是一个人。

阿忆,你怎么了?我从来没见过你发火……”

随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自认为遇事不急不躁,几乎没有人没有事可以让她的情绪起伏的这么剧烈,可是似乎一旦涉及到萧子渊她就管不住自己了。

随忆低着头,“林辰,你是不是觉得我矫情?我承认我当初并没有阻止住自己靠近他,我本以为靠的近了就可以看到对方身上的缺点,他会忍受不了我,或者我会厌倦了他,谁知,越是靠近越绝发现他的好,直到有一天我才发现,我已经骑虎难下,没办法再抗拒他了,我心里的恐慌越来越严重,我怕他会是第二个随景尧。”

林辰心里一惊,马上开口,“不会,萧子渊决不会是第二个随景尧!萧子渊的人品我敢保证!”

随意苦笑了一下,“这和人品有什么关系?随景尧的人品不好吗?不照样是现在这样的结局?爱情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可是爱情从来都不会是两个人的事。

你说随景尧不爱我妈妈吗?可是他们还是没在一起。我们之间隔了那么 多东西,我何必再重蹈覆辙?”

说完便转身上楼,林辰愣在原地,他没想到随忆会看得这么透彻,可是她却不知道,理智是斗不过爱情的。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这两天被各种结婚照刷屏,东纸哥以前会觉得是奉子成婚,现在会觉得他们都在赶12月21号,在此东纸哥友情提醒,大家在买蜡烛备战12月21的时候一定不要忘了买小皮鞭!话说,最近公司里来送快递的顺丰家的那个帅帅的小哥好久没出现了~~~不知道他是有男朋友了还是有女朋友了~~~好桑感~~~

乃们不要吐槽东纸哥的儿纸萧贝勒了,这个儿纸木有谈过恋爱,还得顾东顾西的,慢慢看后面会写清楚为什么他现在不表白,他也有很多顾忌,这个儿纸很乖的~~乃们一定要温柔的对他~~还有东纸哥的女儿阿忆也是个乖孩纸,女孩子本来心思就多,当然不敢随便就扑上去了,乃们也要温柔的对她。。。耶,东纸哥的儿纸和东纸哥的女儿。。。在一起了。。。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PS:东纸哥不是写禁忌的!!!!

正经解释下最近萧哥哥的诡异行为:首先一个男人马上就要出国不能在女主身边了,这个时候告诉女主我如何如何爱你,根本就是嘴上功夫,会显得这个男人很肤浅,萧子渊不是这样的人,他知道随忆心中的顾忌知道她曾经受过的伤害,所以更想用实际行动来说明他对她的真心,试想一下,一个马上就要出国的男人对一个女人说,你等我几年我回来娶你,这样的话说出来就很自私,人家女孩子最美好的年华凭什么等你?

更何况现在这种情况萧子渊做得越多说得越多,随忆逃得越快,这样只会拉大两个人的距离,男主此时只是刚刚大学毕业,就算是再优秀再少年老成也还是个孩子,大家不要太神话男主。

小说虽然高于生活,但终究还是源自生活,男主不是神,是人。

其次,又会有姑娘有疑问了,既然这样就别招惹女主了呗?这个时候就是感情占了上风,他怕等他回来这个姑娘早就是别人的了,说白了就是害怕。

有姑娘说萧子渊没有正式表达过感情,其实不是的,难道感情非得要说那三个字才算是表达感情了吗?

基于以上两条,萧子渊只能不温不火的不断试探,他相信随忆那么聪明的女孩子,是明白他的心意的。其实他也很着急,出国是为了将来能够更好的在一起,他只能选择出去,他也很着急恨不得马上回来。(旁白:东纸哥的意思是说你们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东纸哥:旁白你去shi吧!东纸哥没这么说过!)至于萧哥哥为什么会生气会冷,就是因为一试探就一鼻子灰,都绝望了有木有!!

再说随忆,姑娘们会说既然有那么多顾虑为什么还和萧子渊暧昧?

说得直白一点就是女人终究是感情动物,再淡定再大气的女人都是感情动物,面对喜欢的男孩子怎么再那么冷静?

所以,两个人的反应都是正常的,爱情这回事不可能理智的套用公式推导出结局,也不会是什么都不管头脑一发热就在一起了,这样的感情肯定不会长久,姑娘们一定要相信,细水方能水流,来日方长,不要着急。

26

回到寝室没有人在,随忆坐在桌前紧紧地攥着手里的准考证,微微发抖, 她心底有那么多的疑问。

她本以为他们不过是因为林辰才有了交集,不过短短的三年时间,可是为什么会突然有人跑来告诉她,他们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相遇,而且萧子渊还把这份证据保存至今?为什么他从没提起过?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认出她来的?

本来很简单的相遇分离的事情,为什么突然间会变得这么复杂?

就在随忆乱成一团的时候妖女推门进来,红着眼睛,坐到了随忆旁边。随忆很快收拾好情绪问,“怎么了?”

妖女眼里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咬牙切齿的一抹眼泪,“老娘忍了一路,还是没忍住!我去见乔裕了。”

随忆悄悄把两张准考证夹进书里,清清嗓子若无其事的问,“你不是说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这个男人了吗?”妖女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答反问,“我刚才看到林辰了,他来找你和萧子渊有关?”

随忆顿了一下,点头,“嗯。”妖女沉吟片刻,抬头看着随忆,“阿忆,虽然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快毕业了,你们这一别,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面 了。

等他回来,你也毕业了,你不会留在这里,你那里他也不会去。

这就是我 为什么去见乔裕,我今天见了他,如果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这个男人,我也没什么遗憾了,阿忆,你呢?我们相识几年,你的性子不缓不急。

恬静大气,别人得罪了你,你总是温柔的笑笑,从不会有半点计较。

你该得到幸福,萧子渊同样的不急不躁,闲适睿智,你们让我觉得,你该抓住让你幸福的这个人。”随忆和妖女对视了几秒后,慢慢低下头。

萧子渊戏谑的笑容,萧子渊指间的温度,萧子渊的围巾,萧子渊给她的平安符,那个起风的傍晚,萧子渊牵着她的手从校园里走过,萧子渊送给她的积木,萧子渊还对她说她的字很漂亮, 她还打算有机会写一幅字送给他……有机会……一句有机会让她以为他们还有足够多的时间,现在却没机会了吗?

突然间她开始心慌,这种感觉很陌生,萧子渊似乎让她安逸的生活越来越失控。

随忆当晚一夜无眠,第二天便请假回了家,或者可以说是逃回了家。

坐了一夜火车,随忆清晨到家的时候,随母大概晨练去了没在,她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随母回来看到她吓了一跳,“咦,随丫头,你怎么忽然回来了?”

随忆眼睛都没睁,哼哼了两声表示听到了。随母坐到旁边摸着她的额头,一脸关切,“病了?”

随忆顺势趴到随母怀里像小时候一样撒娇,“妈妈,我想你了。”随母笑起来,拍着她的后背,“这丫头,这是怎么了?也不到放假的时间啊?怎么,被学校劝退了?”

随忆心中的温情一点没剩,满头黑线,僵硬的揽着随母的腰。

随母皱着眉想着,“你不会未婚先孕了吧?不该啊,你是学医的,应该知道做保护措施……”随母还在分析着可能性,随忆忍不住打断,“妈,你女儿不是不良少女……”

随母看着随忆哀怨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笑着站起来转移话题,“那是当然的了,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随忆没精打采的闭上眼睛接着睡,“随便啊。”

随母调侃着,“当初就该给你起这个名字!看你还说不说得出来!说出来就把你自己吃了吧!”说完施施然去了厨房琢磨做什么去了。

随忆却猛然睁开眼睛,不久之前她也曾问过萧子渊这个问题,萧子渊却顺势一本正经的占了她的便宜。随忆摇摇脑袋,企图把萧子渊摇走,随忆啊随忆,你的记性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后来随母倒也没再追问随忆为什么忽然 ,随忆便没主动交代,母女俩心照不宣。

第二天晚饭的时候,随母终于开口,“我看你休息的也差不多了,早点回去吧,别耽误学校里的课。”随忆放下筷子,没精打采的抗议,“妈,我不想回去。”

随母不惊讶,给随忆添了勺汤,“说个原因出来听听。”

随忆思索良久,吞吞吐吐的开口,“妈,如果一个人对你很好很好,但是他对你的期望你又没法达到,他想要的和你要去做的起了冲突,那该怎么把他的好还回去啊?”

随母一脸严肃的看了随忆半晌,随忆以为她要告诉她答案了,谁知随母却在下一秒笑起来,“有男人看上你了?”

“……”

随忆觉得自己刚才犯了个错误。

随母继续问,“上次那个别人的男朋友?”随忆低头喝汤,

“……”

随母见她没反应痛心疾首的念叨,“我都说了嘛,人家不愿意你就不要强求了,你看现在,还把自己弄得这么不高兴……”

随忆抓狂,“妈!我说正经的呢!”随母收起玩笑,认真的看着随忆,“阿忆,你要知道,人情债这个东西一旦沾上是还不清的。”随忆愣了一下,苦笑着点头,“我知道。”

随母站起来,走了几步回头,“阿忆,别人想要什么你从来都是不关心的,除非这个人对你而言是不同的,或者这个人想要的也是你想要的,你现在想要的和之前想要的起了冲突,难以抉择,你才会烦恼。”

一语惊醒梦中人。难道她的潜意识里也是想要和萧子渊在一起的?不可能!

她一直想要的是早点回到这里和随母生活在一起!随忆本来想让有着丰富人生经验的随母给她指条明路,可是现在她更糊涂了。

随母看到她的眉头紧锁,很满意的交待着,“记得刷碗。”当晚随忆坐在饭桌前纠结良久,做出了一个幼稚的决定。

随母坐在灯下看了会儿书,再抬头看向女儿时,她已经欢快的去刷碗了。

第二天一早,随忆便在书房翻箱倒柜的找东西,随母站在门口敲门,“随丫头,找什么呢?“

随忆头都没抬,“沈女士,我记得外公以前给过我几块做印章的玉石,去哪儿了?“

随母啧啧了两声,不遗余力的调侃着女儿,“哟,这活儿你可好多年不做了,我记得你外公去世的时候你给他刻了一枚给他陪葬之后就没再动过手,这次是谁这么大面子请你出山啊?”随忆眨了眨眼睛老实交代,“有个师兄要毕业了,想送个礼物给他。”

“哦,这么用心啊。”随母又笑着问,“这个师兄不简单吧?”

随意无奈的拉长声音抗议,“妈……”“嗯,冷静冷静,在左边柜子里的最底层,工具箱也在里面,好好刻!我不打扰你了。”

随母说完便转身离开了。随忆按照随母的指示找到了柜子的最底层,一打开工具箱就感觉到浓浓的古风墨香穿越时空扑面而来。

小小的她跟在外公跟前,看他用最古老的工具一笔一划的刻着印章,细致有力,一边刻还一边教随忆,“阿忆,你记住,刻章贵在心静,玉石雕琢出来 的章是有生命的,只有心静雕琢出来的章才能让人感觉到你的心意。”

一连几天,随忆都窝在书房的窗前,边晒太阳边刻印章。

萧子渊三个字,在印章上越来越分明,在她心里也越来越深刻。

最后一天下午,随忆在随母的指点下,终于在太阳下山前完成了,试印了之后拿给随母看。

随母戴上老花镜仔细看了几处,出声赞扬,“我女儿手艺真不错,将来不愁没饭吃,去天桥底下摆个摊,生意肯定火。

不过……”随忆以为哪里出了问题,“怎么了?”

“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学雕刻的时候,你外公给你讲的那个刻‘百花诗’的傅抱石?”

“记得啊,他在上面刻了200多个字,很绝妙。”

“所以,你不觉得应该效仿他一下,如果在这里刻上‘随忆赠’三个字会更好?”随忆皱眉反对,“不好。”

“没关系啊,用微刻,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的。”

“不好。”

随母忽然一脸认真的问,“你不会是忘了怎么刻吧?”

随忆叹气,越来越相信三宝和自己的妈妈才是母女。

晚饭的时候,随忆又问,“妈,三外公没出远门吧?我想把平安扣拿去开开光。”

随母转头看了眼,“这不是你一直随身带着的那个吗,以前我一直说开光,你不是不信的,怎么突然想起来了?”

随忆眨了眨眼睛不知该怎么回答,吞吞吐吐的开口,“其实……也许是有用的吧?”

随母的眼睛闪着光,“送人的啊?是那个萧子渊吗?”

随忆立刻住口低头吃饭,随母不放过她,“给妈妈说说嘛。”

随忆假装没听到,随母放弃,“好吧,今晚你刷碗,明早带你去。”

随忆立刻点头,“成交。”说完随母便飘然而去,边走边感叹,“哎,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留下随忆在桌前,随忆背对着随母不急不缓的喝完碗里的汤,放下碗时喃喃低语,“妈妈,我能为他做的就只是这些了,以后会留在你身边好好孝顺您。”

作者有话要说:PS:东纸哥不是话唠,东纸哥很勤劳!这次就一句话!!求表扬求撒花求收藏!

27

第二天一早随母便带着随忆去了离家不远处的山中寺庙,开光的时候,随意一脸的虔诚,随母看在眼里,心里动容。

仪式结束之后,随母支走随忆,“阿忆啊,你去外面走走,我和三外公说说话。”

开光的这位师傅是寺里的住持,也是随忆外公的弟弟,排行老三,从小就有佛缘,家里也没反对,便到了这里。随母每隔几个月就会来看他。

“好。”

随忆乖乖的应下来,给三外公回了礼便走了出去,老人一脸慈爱的看着随忆。

随母扶着老人从屋里走出来,他是看着随母和随忆长大的,如今就像是看到女儿带着孙女来看他一样,格外亲切,不由感叹,“一转眼随忆都长这么大 了……我记得你带她回来的时候她才这么高。”

老人边说边比划着。随母笑着回答,“是啊,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三叔您的身体还好吧?”老人抚着花白的胡须,“佛祖保佑,还算硬朗,倒是你要多注意。”

“您知道的,我的身体时好时坏的,也就那样了。

好在这丫头聪明懂事,性格也算开朗,当年我和她父亲的事情也没给留下什么阴影,我也没什么不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