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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我一盆凉水已出了手,“哗啦”全浇在了狐狸床上,饶他眼快身疾,也免不了被浇了半身冷水。

一瞬间,那水浇冷了狐狸的身子,也浇灭了我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这股火气,手出水洒,呆站着看他大叫一声,半身湿淋淋地跳下床来,我突然清醒过来,我刚才在干吗?我疯了吗?这大冷的天…

盆一扔,我忙扑过去,扶住他胳膊道:“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你冷不冷?”

狐狸气急败坏的一把推开我,边跳边抖着半边身子的水,眦牙怒道:“谢三毛你这女人太可恶了!你才真的有病!”

花叶拉着苏紫伊听见响动也跑进屋来,一看狐狸的狼狈模样,花大姐顿时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道:“哎呀我们三毛太能干了!”

苏紫伊先是“啊”了一声,随即夸张的捂住了嘴,紧接着便狠剜了我一眼,叫道:“谢姑娘怎能干出这种事来?”说着便跑去扶住狐狸,双手缠住他的腰,嘟嘴道:“冷死了吧?”狐狸哆嗦着,一把搂住她的肩膀,牙齿打战道:“不行了,不行了,紫伊快给我找件干衣来。”

苏紫伊搂着狐狸,狐狸搂着苏紫伊,二人哆嗦到一块儿去了,好,好极了!看得这一幕入眼,我冷笑出声,再不多说半句废话,从地上拣起盆便出门去了。

难受!一时间竟有种剜心掏肝般的难受,哪里不对劲我说不出来,哪里惹的我难受我不敢说。僵硬的坐在房里,独自消化着这莫名其妙的难受,冰凉的又何止手脚。

花叶在门外叫道:“三毛,吃饭。”

我闷声答道:“我不饿,不吃了。”

听着花叶轻笑一声,脚步声离去了。我又呆坐了好大一阵,郁结随心动慢慢解开,终于缓了神,先在心里狠狠嘲笑了自己一把,难受个什么劲?整日捧着我的脸说喜欢我的男人都可以当着面去搂别的女人,我不过被逼无奈稍许松了松口,又有何好难受的,他把这当做游戏,我不是早就知道了么?若是我在这儿生气难受,看进他眼里只会觉得我是傻瓜,一场游戏罢了,就快结束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很幼稚很可笑,泼他一身冷水,吃醋似的翻脸离开,这样情绪的外露只会让我更被动,更让他沾沾自喜不晓得自己几斤几两了,一思至此,我迅速站起身来,吃饭去,跟谁过不去都别跟自己肚子过不去!

一拉门,狐狸手抬半高正站在门口,看样子是准备推门。擦了头发洗了脸,干净利索的一身黑衣。

我咧嘴一笑:“干吗?”

他一愣,喃喃道:“你…你不去吃饭?”

我笑容加深:“去啊,这就去,走吧!”

狐狸显然被我轻松愉快的表情弄懵了,拧眉看着我带上房门向中厢走去,身后叫道:“三毛,你没事吧?”

我回头望他,尽量笑的灿烂无比:“我能有何事?应当问你才对,你没事吧?”

他摇摇头,我耸耸肩道:“那就好,吃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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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厢,花叶已经开吃了,苏紫伊和云风坐在一边说话,见我进来,全员对我行了注目礼。我微笑着自顾坐下,拿起包子就啃。狐狸随后跟进,坐在我身边,歪着脑袋看我。花叶仍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戏谑狐狸道:“还是你行,一出马就将三毛叫出来了。”

狐狸没作声,仍是探究的望我。我呵呵笑了两声也不反驳,对云风道:“不是有事要说吗?快说吧。”

云风拉了个凳子坐到桌边,道:“皇帝今天夜里就会赶到兰州,皇营驻扎在岷县,也就是靠近秦边的地方。”

我惊道:“皇帝大营驻在秦边?那处不久就要失守,那皇帝他…”

云风瞪着眼睛看我,不明白我的意思。

狐狸道:“王大人有没有说几时要黄毛过去?”

云风道:“按照罗刹国派出使臣的时间推算,这批火枪运送到兰州大约需要两个月的时间,也就是后天,黄毛就要派上用场了。”

我急道:“这几天杰森怎样?”

云风点点头:“放心,一点苦也没有吃,好吃好喝着,大人对他很重视,除了没自由外,一切都很好。”

“王辅臣有没有逼过他?”

“没有,黄毛很听话,答应帮大人做事,还说事成了要大人封他一个大清第一教士的官。”

“噗!”花叶忍不住小喷了一口,笑道:“这黄毛还真有趣。教士是什么玩意?”

我心里暗暗高兴,杰森太聪明了,深刻领会了虚以委蛇的含义,要让王辅臣相信他,必须要表现出自己的贪婪,王辅臣要的就是有贪念的人,若是他无欲无求的一口答应,那人必定会生疑。

我又问:“那批火枪现在何处?”

云风答:“不知道,但见大人胸有成竹的模样,想必吴三桂已将火枪送来此处。”

“罗刹国不可能只派了一个使臣,没有其他士兵吗?”

“据听说在阿穆尔山劫枪时就全杀了。”

我默然沉思半晌,后天,大戏就要开演了,杰森性命攸关在此一举,可是我却想不出能混进皇营的办法。

花叶道:“三毛,还有何顾虑?”

我皱眉道:“若只有一张异国面孔,皇帝一定会起疑心,王辅臣不可能只让杰森一人带枪过去啊。”

云风呵呵一笑:“他早已想到了,喏!”他手指苏紫伊,那女人正在看自己两手的指甲,左看右看,一副宝贝的不得了的样子。云风接道:“紫伊她就是王大人的法宝。”

我呆着摇摇脑袋:“不明白。”

狐狸笑道:“紫伊最擅易容,什么样的面皮,只要她看过一次,便能做的出来,江湖上人称的‘千面伊人’就是她了。”苏紫伊顺着狐狸的话扬脸状似得意了一下。

我撇撇嘴,什么千面伊人,瞧狐狸说的多自豪似的,名号再响,姐姐我也没听过。

云风又道:“王大人就是想派些自己人过去,扮做罗刹国士兵的模样。”

我疑惑道:“那为何不能让人也扮成那使臣的模样呢?”

云风道:“因为皇帝身边有一个会说罗刹语的官儿。面见皇帝时,士兵不会进去的,使臣必要与之交流,假的恐怕骗不过去。”

我又拿了一个包子,暗笑了一声,罗刹就是现代的俄罗斯,王吴二人难不成把老外都想成一个人种了?杰森会说英语、德语、法语,偏偏就不会说罗刹语!咬了口包子,我高兴道:“那我就扮成杰森身边的小兵好了。”

苏紫伊站起身来,走到狐狸身边,趴在他肩膀上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呀?千万可别把我连累了,我得罪不起王大人。”

狐狸拍拍她的手笑道:“没事,做好你的假面皮就行了。”

苏紫衣皱皱鼻子,哼着推了狐狸脑袋一下。

我怄着眼睛看他二人,越看越像打情骂俏,方才平息的怒火这一会儿又烧起来了,狠狠咬了一口包子,用力一嚼,“哎哟!”我捂着腮帮子痛叫了一声。

花叶忙道:“三毛怎么了?”

狐狸哈哈大笑:“云风你买的这包子没肉,三毛馋得都啃自己了。”

我痛苦的捂着腮,站起身丢掉包子,二度愤恨回房。

一会儿功夫,花叶扭回来了,进门就嘿嘿笑个不停,我这腮肉还疼着呢,见她笑得甚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也顾不上礼貌,直接白了她一眼。

花叶扭到我身边,捏捏我的脸道:“吃醋了!”

我嗔道:“大姐您说什么哪。”

她又点点我鼻子:“莫想瞒过我的眼睛,你那一盆浇的哪是水啊,全是醋!酸死我了,哈哈哈。”

我又羞又怒:“大姐!”

“哟哟,不好意思了,”她坐在我身边,笑道:“吃醋是对的,你不喜欢他怎么会吃醋呢?”

我不语,花叶笑的奸诈无比:“女人的感觉是最灵的,我今天一看到苏紫伊来了啊,就知道我们三毛要生气,果然不出我所料。”

我无奈垂了脑袋,她又道:“我早把你看做我弟妹了,所以,我来跟你透个底儿。”

她冲着门一扬下巴:“这苏紫伊也是咱们影堂的人,最喜欢捣鼓些脸面上的事情,不过她倒也有几分真本事,所以王辅臣对她也是很看重的。”

我不耐烦了:“大姐您到底想说什么呀?”

她仍是笑嘻嘻的:“若是你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定会觉得自己这醋白吃了。”

我疑惑望她。

“紫伊他,是个男的。”

“啊?”我猛地站起身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嗲声嗲气装可爱的小女人,是个…男的?

花叶仰头哈哈大笑,似非常得意自己的话给我带来的冲击效果。

笑了一气,她眨眨眼道:“是不是觉得醋白吃了。”

我有些尴尬的坐下来,继续揉着腮帮子没答话。我虽然不承认,但如果…硬要说我那是吃醋的话,嗨!还真是白吃了。

“不过…”她将身子朝我一倾,低声道:“我却要说你这醋吃的准,吃的对!”

花叶又耍什么花枪的?古怪的语气让我心又提了起来,只好目露期待的看着她,继续满足她冲击人神经的嗜好。

“你一定想不到,阿楠的第一个心上人…”

我心忽地一沉,看着花叶的贼笑,喃喃道:“就是他…”

花叶点点头,开心的放声大笑起来.

我耳朵嗡嗡作响,直接掉了下巴!心里刹时只冒出一个强烈的念头,迫切的想采访王辅臣一次,问问他,为什么要搜罗这么多变态到自己旗下?

惊心的变数

我半晌未能说出话来,吃猪油的感觉再现,狐狸莫非是个双性恋?喉咙里一时腻腻歪歪油呼呼的甚是恶心,艰难开口问道:“大姐,苏紫伊既然是个男子,华楠他怎么…?”

花叶贼笑道:“紫伊最爱干的就是卖弄他那易容的本事,阿楠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就是扮的女装。”

苏紫伊外表的确不俗,惟妙惟肖的易容手段,连我这真女子也被他骗了过去,这么说来,狐狸是将他当作女人喜欢的?猪油味儿似乎淡了些。

花叶又道:“阿楠那时对紫伊可是喜欢的紧,呵呵,他的缠人功夫想必你也见识过了,紫伊初时不喜欢阿楠,被他逼的没法,只好换了真身见他,哎哟,阿楠差些气得咬舌自尽。”

我听得这话,心猛地一动,一见苏紫伊就钟了情,他未免也太滥爱了。被狐狸逼的没法…竟是和我一样的状况?原来死缠烂打是狐狸追女孩子惯用的伎俩了,浓重的郁闷感顿时涌上胸间,一丝苦笑爬上嘴角,我还以为我谢三毛在他心中有多么特别,我还以为他只会在我面前厚颜,原来这招数,是由来已久了!

转念回味花叶的话,我回味到了重点,疑惑道:“你说苏紫伊开始不喜欢华楠,难道现在…”

她笑道:“待紫伊觉出阿楠的好,欲答应他时,阿楠早抽了心了,我们楠少的脑子可是正常的。”

我咽了咽唾沫,姓苏的不但是个异装癖,还是个真正的同性恋!

“三毛,是不是觉得受不了紫伊?”

我摇摇头:“没什么,他有择爱的权利,是男是女不过随心所好罢了,我能理解。”

花叶瞪大眼睛,对我接受的如此之快表示了惊诧。半晌又道:“我把底兜给你听,就是想让你知道,阿楠现在是拿他当兄弟的,紫伊你别去管他,他自己也知道没可能。”

我无奈道:“后天就要办正事了,我哪有时间去介意这种事情。”

话虽这样说,心中却已起了万丈波澜,我突然生起自己的气来,为什么会被狐狸的花言巧语打动?为什么对他的恶劣行径渐渐不再反感?为什么一次次任由他对自己轻薄非礼?

因为,我开始喜欢他了,因为我竟然对他有些憧憬了,因为我的心在这一日一日的相处中…沦陷了。我生自己的气,气自己沦陷在他使烂了的手段中,气自己一直宅在家中,未曾好好谈过恋爱,不晓得怎么应对男人的纠缠,不晓得如何控制暧昧的局面,居然会被这无赖吸引,居然会为他曾喜欢过别人难受到喘不过气,同样的招数,他对付过苏紫伊,对付过我,还对付过谁?

花叶观察着我的表情,忽然照着自己的嘴巴打了一下,悔道:“我真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早知不与你说那些旧事,阿楠现在真的只喜欢你一个。”

我望着花叶,笑道:“您跟我说这些,就当说个笑话儿吧,我听了就算,不会放在心上的。”

门吱呀一声,狐狸笑嘻嘻的端着一碗粥进来了,这人进屋从不敲门,没礼貌的紧。

“大姐,与我娘子又说什么呢?”

花叶看看我又看看狐狸,猛地一跺脚,抽着自己嘴巴就出去了。

狐狸莫名其妙的望着她的背影,奇怪道:“她怎么了?”

我微笑道:“牙痛吧。”

狐狸撇撇嘴,将粥递到我面前,微弯了腰温柔道:“还疼吗?真馋肉啦?使那么大劲咬自己。”

我保持着僵硬的微笑,轻轻推开他的手:“我不想喝,已经吃饱了。”

他将粥放在桌上,转身搭着我肩膀嘻笑道:“一大早就被你淋了一身冷水,真是爽快啊!”

我鼻中哼了一声,算作答话。

“若你觉得闷,我带你出去走走?”

我低道:“王辅臣不知道你来了兰州,你还是不要出去抛头露面的好。”

他嘿嘿笑了:“娘子学会替相公着想了。”

我听他万年不变的厚颜调侃只有默然以对,心情却更加低落。他歪着脑袋看我,很快察觉了我情绪的不妥,拉了个凳子到我身前坐下,摸着我的手道:“怎么了?”

若我能有狐狸千分之一的本事,也许我可以把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可我做不到,望着他脉脉含情的双眼,心里竟没来由的一阵恐慌,与花叶短暂的谈话让我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眼前的这个男人其实离我很遥远,我不了解他,不了解他的内心世界,他在看我时,也许就如看张白纸,我看他,却仿佛看向不见底的深潭,他的过往是怎样的,他有着怎样的心路历程,我在统统不知的情况下,仅因为一些暧昧,一些新鲜感,一些我从未体验过的“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就准备为他打开心房,我是不是有些冲动了,这不是谢三毛的性格,我的承受能力很差,我不想受到伤害,我在疑惑,这个狐狸一般的男人,或许,并不适合我?

我抽出手,站起身道:“那位苏公子还在吗?我去问问他易容的事。”

狐狸蹙了眉,不解的看着我,“三毛,花大姐和你说了什么?”

“就说了些你与苏公子的旧事,呵呵”我硬扯着嘴角笑了两声,“挺好玩的。”

他眉毛越皱越紧:“大姐越来越多嘴了!”

我心里一寒,多嘴,把你的事情告诉我便是多嘴。说话语气带了冷意:“我其实对你的事情不感兴趣。”

他一愣,站起来又握住我的手:“三毛…你…”

我再抽出手,淡道:“我先出去了,你要坐便坐一会。”

他一把扣住我的肩,怒道:“你又怎么了?怪我没把紫伊的事情告诉你?”

我笑道:“我又不认识他,要知道他的事情做什么?”

狐狸突然有些尴尬,低道:“那不过是以前的荒唐事,说了徒让你笑话。”

我点点头:“嗯,我就是当做笑话来听的。”

他的脸色难看起来,手死死扣住肩膀不放,低道:“你若给我机会,我什么都会告诉你的。”

我无奈的看着他:“没有必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很正常,你不需要特意告诉我。”

他怒气盈眼,大声道:“我当初错认他是女子,确实倾心过一阵,但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我只喜欢你。”

我静静看他半晌,开口道:“为了公平,你告诉我你的事情,我也告诉你一件我的事情。”

他瞪大了眼睛,眼神突然慌乱起来。

我轻道:“我其实一直想找个比我年岁大的男子做相公,”

他一怔,似未明白我的意思。

“我今天突然想起你好象对我说过,你今年二十六岁。”

“那又怎样?”

“我二十七了。”

狐狸一把将我按在凳子上,爆怒低吼出声:“你在找什么借口?”

我看着他怒气冲冲的模样,没敢继续挑衅自寻死路,是的,我在找借口,这人的性格这么诡谲多变,时阴险时温柔时好时坏,我怎能应付的来?谈个恋爱若都要玩游戏,未到成亲时,我已差不多要翘辫子了。

我抓抓脑袋,勉强笑道:“我只是觉得我们不合适,我比你大。”

狐狸皱着鼻子,狠按着我的肩道:“之前你怎么不说?紫伊来了你才说…”他一顿,眼又眯了起来,“哦…你吃醋!”

“不是!”我断然否定道,“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我真的…不想找个比我小的。”真的不是因为苏紫伊,我怕他,怕他终究有一天会伤害到我。可这内心的真实想法又怎么能对他说出?防患于未然是否有些过了头?

狐狸目光里满是阴险之色,我心颤了起来,他开始转坏主意了,没等我想明白,他已将我拎了起来,一手捆住腰,嘴唇狠狠欺了上来,我死死闭住嘴,坚决不让他再侵入,狐狸的手在我腰间猛地一按,我痛的“啊”了一声,嘴巴已被堵了个结实。

他的唇狂野又热烈的吻住了我,霸道的舌尖肆意挑拨我的神经,大手游动上了前胸,任我使尽了力气也无法推动他半分,那带着侵略意味的啃噬,吮吸、撩动由浓转蜜,感官强烈的刺激让我难以抑制全身悸动,脑中一时再无他想,原本推拒的双手不禁缠上了他的腰,原本抵触的舌头不禁配合了他的纠缠。被他炽热的男性气息环绕,我竟直想瘫软在他怀里。

“阿楠!”门外嗲声响起。

我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男人还在不管不顾的继续着他的侵略,我一把握住胸前那不老实的手,用力掐了一下,他不满的撤开嘴唇,皱眉望向门口。我气喘吁吁的望着他,心中忐忑不已,这一通闷气生的,没把自己从潭里捞出来,似乎还沦陷的更深了。

“阿楠,你在里面么?”是苏紫伊,大男人捏着娇滴滴的嗓子也不嫌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