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身下小女人的情动,裴澈开始紧紧贴着她曼丽的曲线,轻轻而情*色地摩擦,"小七,你要不要碰碰我?"

若映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柔软的腰间正硬硬地抵着什么东西,恍神间,他已经抓着她的手,覆上他欲*望的根源。

黑夜是最好的掩护,所有的感官只集中到一个焦点上,若映竹发现他的那个地方,越来越热,越来越大,越来越硬……同时,她的脸也越来越红,简直快烧起来了。

……

"好了吗?"

"嗯……"男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情*欲,似乎又是销魂渗骨的,"再一会儿,就出来了。"

若映竹觉得自己的手都酸死了,可是……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却没有半分罢休的意思,反而闭着眼睛一副极其享受的模样。

看着小女人皱了一张小脸,裴澈*怜地亲了亲她的鼻尖,然后紧紧抱着她,在她温润的手心里,释放了自己的灼热……

掌心里的液体温热灼人,黑暗中,若映竹的脸红得几乎滴血,心里又慌又乱,"这个要怎么办啊?"

感觉她就快要哭出来了,裴澈连忙拿了床头的纸巾,一点一点地帮她擦掉手上的液体,又温声细语地哄着,几乎恨不得把全世界所有的甜言蜜语都说一遍。

若映竹在他低柔的声音里昏昏欲睡,还是勉强打起精神,声音极低极低地问了一句,"你那样子……就满足了吗?"

尽管她的声音模糊,裴澈还是把她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然而也只是笑看着她,没有得到回应,若映竹抬起头,微微一愣,平日里清冷的男人,竟然也会有这么柔和得不可思议的眼神。

裴澈眼底依然带着未散尽的情愫,声音慵懒,"如果我说没有,你是要用别的方式……让我满足吗?"

若映竹闷闷地拉过被子,决定再也不理他,得寸进尺的某人又黏了上来,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亲亲她粉色的耳朵,"你刚刚做得很好,真的,我很满足……"

29未战先捷

天亮了,夜的世界,苏醒了。

白色的大床上,男人慢慢睁开眼,温和的目光看着自己身上的女人,她的头趴在他的胸膛上,长卷发慵懒地散着,两只玉白色的小手依赖地搂着他的腰,呼吸清浅平稳。

裴澈勾起好看的唇,笑容极其撩动人心,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她滑嫩的雪肤,这种真实柔软的触感,让他感到无与伦比的舒心。

窗外冷风呼啸,室内却温暖如春,裴澈从来没有如此深深地感激过,从此他的生命,又多了一份内容,镌刻了另一种意义。

看了眼时间,已经八点半了,裴澈偏过头,小女人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他的作息向来规律,想了想,还是搂住怀里温暖的小身子,重新闭上眼睛。昨晚折腾到大半夜,想必真的是累坏了吧?

两人几乎睡到午饭时间才醒来,本来若映竹打算在家里做饭的,可是打开冰箱,她很快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的冰箱,是用来储存冷气的吗?"要不然里面为什么干净如初,空空如也?

倚在厨房门口的男人低低笑了,轻咳了一声,"最近太忙,我很少在家里吃饭。"

若映竹点点头表示理解,心里正琢磨着要不要出去买点什么,裴澈却突然说话了,"我们待会儿出去吃吧。"

这次去的是一家古色古香的饭馆,一楼的大堂经理看见他们立刻迎了上来,裴澈淡淡看了他一眼,扔下几个字,"一切如常",便带着若映竹径直进了二楼一间隐秘的包厢。

不知道为什么,菜很快就上来了,若映竹看了一眼菜式,发现都很符合两人的口味,心里有点奇怪,却也没问什么。

两人的目光相遇,相视一笑,便如往日般默契地低头吃起来。

私人包厢环境很好,绿色盆栽添加了一抹生动的颜色,缓缓动听的轻音乐,加上美味的佳肴,美人在侧,轻声软语,真是人间别致的享受。

吃完了饭,裴澈接了一个电话,神色微变,若映竹急急问,"发生什么事了?"

裴澈笑笑,握了握她的手,"没事,工作室出了点问题,我先赶回去处理一下。"说完站起身,匆匆向门口走去,又不忘回头叮嘱道,"你在这里等我,大概半个小时我就回来。"

还没等若映竹回答,那个匆忙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门外。

不一会儿,大堂经理亲自把饭后甜点送了上来,若映竹不免有点受宠若惊,但是想到刚刚他诚然恭敬的态度,想必也是有原因的,只是笑笑,说了一声"谢谢"。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了,若映竹又抬头看了紧闭的大门一眼,他还没有回来,心里有点好奇,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又多等了二十分钟,若映竹不想再浪费时间,决定先离开。

刚下到一楼大厅,若映竹来到前台准备结账,经理又走了过来,朝她点点头,"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若映竹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可是我们还没有结账啊。"就这样走了,真的好吗?

大堂经理似乎被她的话逗乐了,忍住笑意,态度谦卑地解释道,"这家饭馆是MT集团的旗下产业之一,裴总在这里的消费一向都是自动清零的。"

原来如此。若映竹微微侧身,点了点头,便走出饭馆。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下起了小雨,若映竹只得沿着街边走,停在一个小报亭前面,拿起杂志翻阅起来,目光落到一本财经杂志上,忽然顿住,MT集团?

封面人物是一个温文儒雅的中年男人,笑容温和,眼神隐隐透着锋锐,是成功商人应有的机敏睿智。想必年轻时也是一个英俊的男子,突然,这个轮廓和她心底的那个人叠合,竟然不可思议的相似,若映竹的心微微乱了。

她的目光迅速从首页简介扫过,MT集团,总部设在美国,是国际有名的跨国集团,也是全国十强企业之一,目前是C市的龙头企业,旗下有金融、房地产、基金、餐饮、娱乐……等产业,资产将近五百亿美元。

裴行之,MT集团现任董事长,中国服装协会常务理事会会长,全国十大优秀企业家……

若映竹突然又想起,那次在巴黎的时候,国际服装设计大赛的主办方,似乎就是MT集团,她放下杂志,低下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雨开始越下越大,这样肆意飘洒的雨在深秋的C市是很罕见的,一阵冷风吹来,若映竹抱住自己的手臂,拢紧身上的外套。

雨花飞溅,天地间仿佛落下了千千万万袅娜的花朵,花瓣晶莹透亮,若映竹沿着街慢慢地走,纤瘦的身影被满腹的心事压得重重的。

脚步停在一家古典的雕花店门前,若映竹抬起头,就看到"墨音阁"三个字,目光往里面探了几分,才发现这是一家画廊。

明净的眼眸静静看着一幅国画山水,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她就被吸引了,或许是因为从小学习国画的缘故,对曾经看过的画大都过目不忘,敏感地觉得这幅画的线条和构笔隐隐熟悉,可又说不上来。

果不其然,有人从后面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回过头一看,望进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若映竹笑了笑,大大方方地喊了一声,"陈林。"

下一刻,看了一眼他身上的工作服,又疑惑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林也低头看了看,手上不小心沾染的墨迹还来不及清洗,轻笑着回答,"哦,我现在在这家画廊当画师。"

其实,刚刚他正在画一幅花鸟画,从监控里看到一个女孩子的身影,像极了他画笔下不知临摹过多少次的那个人,难掩内心的激动,于是匆匆放下笔,不管不顾地跑了出来。

幸好,真的是她。

陈林环视了一下四周,人越来越多,建议道,"我们这么久没见,不如赏脸到我办公室喝杯茶?"

若映竹心里微微诧异,毕业不过几个月,就已经在这么高档的画廊有了自己单独的办公室,不难看出他的事业风生水起,不过也是,从C大美术系出来的人,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虽然有过尴尬,但毕竟同学四年,如今又同在一个城市工作,加上盛情难却,若映竹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进了办公室。

有些事情,虽然有点不忍心,但或许也是时候说清楚了。她若映竹,没有这个福分,让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再为她耗掉四年的青春。

两个人对坐着,隔着清新怡人的茶香,相谈甚欢。其实,撇开他喜欢她这一点,在若映竹的心里,陈林还是很不错的,相貌堂堂,能力强,为人又幽默风趣,如果能成为单纯的朋友,必然是可以考虑深交的。

陈林问到她工作的事,若映竹刚想回答,包里的手机就响了,刚一接通,就听到一个略显着急的男声,"你现在在哪里?"

裴澈赶回Van工作室的时候,没想到事情比他想象中的复杂,所以就多费了点时间,处理完匆匆赶回饭馆,却被经理告知,她在半小时前就离开了,心一急,就马上拨了她的电话。

周围很静。手机里男人的声音清冽醇厚,听得尤为清楚,陈林眼睛眯了一下,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茶,眉头轻轻皱了皱,似乎尝到了丝丝缕缕的苦涩。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裴澈又问了一句,"告诉我在哪里,我过去接你。"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在一家画廊,"若映竹有点窘地对着手机说,看了对面的陈林一眼,压低声音问道,"这里是哪里啊?"

似乎听到陌生的男人的声音,裴澈先是一愣,"你旁边有人?"

"嗯。"若映竹点了点头,"是我以前的一个同学。"

裴澈迅速记下地址,说了一句"等我",便挂断了电话。

陈林把若映竹送到门口,外面的雨势没有减小,反而有变大的趋势,偶尔有车开过,溅起雪白的水花,又在橘*的路灯里黯然落下。

气氛突然有点凝重,两人各怀心思地站着。

若映竹原本有许多话要说,却被那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又不知道从何说起,陈林的心情也有点微妙,低着头沉默不语,其实不用深想,从她嘴角不自觉流露的温柔笑意看来,他大概也可以猜得出,待会儿出现的那个人,会是她的谁。

陈林顺着若映竹的目光望过去,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子慢慢靠近,然后在路边停下,车门打开,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撑着深蓝色的雨伞,踏着水花,一步一步地朝他们走过来……

他的每一步,都仿佛尖锐的针,点点滴滴刺在陈林不安的心上,针针入肉,却不见血。

那个从雨中走来的英俊男人,轮廓越来越清晰,脸上有着她熟悉的温暖笑容,不等他走近,若映竹就小跑着过去,扑进他的怀里。

没有人能够想象,那一刻,若映竹的心里有多感动,他踏着黑夜的波澜,缓缓而至,熟悉的清冽气息平定了她心底的最后一丝不安,此刻,他不是那个万人敬仰的Van,也不是那个身份高贵的MT集团继承人,他只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澈。

裴澈不知道只是一瞬间,怀里的小女人心里早已流过思绪万千,他半搂着她的身体,放到遮雨的走廊下,摸了摸她的头发,声音带着轻柔的味道,"乖,先跟你同学打个招呼,我们再回去。"

若映竹这才尴尬地想起旁边的人来,有点不自然地笑了笑,介绍道,"陈林,他是裴澈。"又看向对着自己笑得一脸柔色的男人,"澈,这是陈林,我的同学,在学校的时候,他帮过我很多。"

不过是一个简单的介绍,却楚河汉界分得尤其清楚,几乎隔着天涯和咫尺的距离,只是,或许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裴澈笑了笑,霸道地搂住她的腰,伸出手,"你好。"

"你好。"陈林也礼貌地伸出手,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打了个招呼,握着的手很快松开。

若映竹怎么会知道这两个男人眼神交会间的暗潮汹涌,只是觉得气氛有点尴尬,她拉了拉裴澈的袖子,"我们先走吧。"

"嗯。"裴澈看着她,眼里都是细腻的温柔,"好。"又看了一眼对面似乎已经僵住的男人,礼貌地点点头,"陈先生,再见。"

陈林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和美甜蜜,他们的那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他的立足之地。舌尖淡淡的苦涩蔓延到心底,伸出手在旁边的石柱上重重一锤,剧烈的疼痛总算让他清醒了一点。

四年的时间能换来什么?或许读完了一个大学,爬上了一个理想的职位,可是那又有什么意义?所有的所有,加起来都比不上,把那个心*的人,装在心里。

坐在车里,若映竹觉得旁边的男人似乎有点沉默,想到他刚刚的举动,忍不住问了出来,"刚刚你主动打招呼了啊?"

在若映竹的印象里,他向来不喜欢陌生人近身,那么,今晚的反常又是为什么呢?

裴澈转过头,别有深意地说了一句,"赢家,不需要解释。"

在这场无声的*情战斗中,兵临城下,他还未战,就已经告捷。他的小女人时时刻刻把他放在第一位,这种巨大的成就感,又何须解释那么多呢?

若映竹迷茫地摇了摇头,"我还是不懂你的意思。"

裴澈没说话,偏头对她一笑,神色温柔,“小七,我*你。”

若映竹,突然懂了。

30嫁我可好

回到别墅,若映竹觉得有点累,趴在客厅的沙发上,小睡了过去。裴澈停好车,一走进来,就看到她蜷缩着身子,窝在沙发上,虽然屋里有暖气,但是一个不注意,还是会担心她着凉。

裴澈走过去,看到她眼底的淡青色,有点不忍,把她抱回卧室,轻轻放到床上,拉了被子盖住,然后进了浴室,不久,哗哗的水声欢快地响起。

擦干头发,裴澈来到床前,床上的人依然还在酣睡,小脸蛋睡得红红的,像极了熟透的苹果。

裴澈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叫醒她。若映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清楚了眼前的人,伸手抱住他的手臂,低声恳求,"再让我睡一会儿好不好?我真的好累啊。"

难得见她这副孩子气的样子,裴澈的心软了下来,看了看时间,还是不可以,"你先去洗澡,晚宴三个小时后开始。"

若映竹"噔"的一声坐了起来,双手抱着头,懊恼地说,"对哦,我都差点忘记今晚要出席你妈妈的生日宴会了。"

接下来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看着那个匆匆冲进浴室的身影,裴澈摇摇头,无声失笑。

若映竹拿着衣服进了浴室,看到浴缸里已经放好热水,而且还细心地调好了紫色的精油,淡紫色的雾气夹杂着清新的芬芳弥漫,沁入心扉。她试了试水温,脱掉身上的衣服,把自己埋入那一片馨香的紫色中。

她向来对人工的味道敏感,这款天然提取的薰衣草精油,味道极淡,闻起来舒心,若映竹用手舀起水,一抹紫色从她白皙的指尖流过,水面泛起圈圈的涟漪,她的手开始慢慢地、细致地滑过自己光滑的肌肤……

从浴室里出来,若映竹看到床边的男人,正一手托着下颌,低头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走近一看,她惊喜地用手捂住嘴巴,不敢相信地问,"这,这是给我准备的?"

一袭华美的粉色旗袍,七分斜开袖,腰间绣着几片淡绿色的叶子,青翠欲滴,映衬着一朵白色的似雪梨花,裙摆处也有几朵,或炽烈绽放,或娇羞含苞……

若映竹走过去,伸手摸了摸,真丝布料柔软润泽,手心触到微微的凉意,她抬起头,纯净的眼底满是笑意,"好美。"

男人站在一边,双手滑入裤袋,语带蛊惑地开口,"去试一试?"

落地窗外西垂的阳光又探入几许,更衣室的门轻轻打开,站在夕阳柔光里的俊朗男人,手上的动作停住,笑意僵在嘴角,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那个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女子,腰若约素,贴身的淡粉色布料裹着她柔美的线条,清新灵秀宛若初绽的荷花,黑发如瀑,柔柔地垂下来,肤白如雪,明眸皓齿,嘴角带着浅浅的梨涡……

纵然情人眼里出西施,也无法解释裴澈此刻的心情,他早已被吸去了所有的心神,呆愣地站在原地,在那之前,他凭着直觉,觉得她适合这件旗袍,直到此刻,他才清楚地知道,这件旗袍,完全是只为她而生。

他的眼光,果然不错。

觉察到他的异样,若映竹也低头看了一眼,布料贴身,增一分太多,减一分则太少,刚刚好是她的尺寸,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Size?"

裴澈小心翼翼地走近她身边,垂眸细细地看她,带着温暖的笑语,"你要相信一个服装设计师的眼光和直觉。"

"嗯。"若映竹微微侧身,退得离他远了点,轻轻咬唇,"怎么样?"

裴澈伸手抱住她柔软的身子,埋首于她馨香白皙的颈间,"好看。"太美了!

在他低低的笑声中,若映竹蓦地红了脸,娇羞地抓了抓他的手,轻轻晃着。

若映竹突然感觉到脖子上一阵温凉,低头一看,入目一块浅绿色的玉佩,色泽纯净,湿润的绿意仿佛会流动般,正中间镶嵌了双鱼,精致小巧,尤其是那两双眼睛,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这个……"若映竹轻轻摸了摸玉璧,眼底带着疑惑,"也是给我的?"

裴澈拉了她到镜子前让她看,开始解释道,"这种古典的旗袍,如果戴钻石项链的话,必定会损减一丝韵味,不过,配这块玉佩,倒是刚刚好,相得益彰。"

若映竹赞同地点了点头,对着镜子,慢慢地摩挲着脖子上的双鱼翠玉,真是越看越喜欢。生在书香世家,古画、古玉,这些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可是,她从来没有这么深刻地体会到这种喜悦的心情。

裴澈从身后轻轻拥住她,下巴抵在她的香肩上,黑长的睫毛在眼底落下清影,嘴角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

今日你若收下这块双鱼玉佩,我就全当你应许了我一世的承诺,从此,红尘陌上,相濡以沫。

他修长的手开始插*入她幽黑的发丝中,根根长指轻柔地梳着,微凉的指尖触到她敏感的头皮,引得她阵阵酥*痒。

不知何时,他的另一只手多出了一枝紫玉发簪,动作娴熟地帮她挽了一个发髻,此情此景,让若映竹想起,在巴黎的那个晚上,他也是这样,轻轻卷起她的长发……

镜子里的人紧密地相叠,女孩子低着头,面颊染上淡淡的红晕,在她身后的男人,眼中的笑意柔和了脸上冷峻的线条,浑身散发着干净温暖的气息。

他的动作突然慢了下来,带着凉意的手有意无意地贴近她温热的脸颊,在这个间隙,若映竹的心,因为某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而缱绻不已。

古有男子赠发簪,寓意结发,欲求此女子为妻。

那么,他……

偷偷从镜子里看了男人一眼,若映竹发现他眉眼沉静,脸上没有一丝异样的表情,她的心也平静了下来,脑海中闪过小时候零碎的画面,深深的庭院里,她坐在矮矮的小板凳上,声音带着稚嫩,咿咿呀呀地背着古典诗词……

若映竹情不自禁地在心底默念:君若为我赠玉簪,我便为君挽长发,洗尽铅华,从此以后,勤俭持家……

"可好?"男人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清醇动听,和她心底的声音有着天衣无缝的契合,刚刚好停在她心里最柔软的那个地方。

若映竹如梦初醒般转过头看他,他认真的眸底尽是温柔之色,薄唇微抿,又问了一遍,"从此以后,勤俭持家,可好?"

满满的感动弥漫在心间,若映竹早已不能自语,抓着他胸前衣服的手用了点力,轻轻而带着无比坚定地点了点头。

意料之中,又仿佛是意料之外的答案,裴澈心情也有点激动,手微微颤抖着握住她柔软的手臂,郑重地问了一遍,"嫁给我,可好?"

白皙柔软得像春天般的雪肤,早已红得不像样,若映竹勇敢地抬起头,望进他深情的眸子,嫣红的唇瓣轻轻动了动,"好。"

心底那股快要爆炸的愉悦已经无法掩饰,裴澈伸手轻轻覆上她的唇,慢慢摩挲着……

若映竹受不了蛊惑地抬起头,踮起脚,印上他的唇,然而,也只是青涩地浅尝辄止。

她的主动,让裴澈心神荡漾,他伸手搂住她,抱坐在梳妆台上,倾身覆了上去,若映竹抵了抵他的胸膛,吐出来的声音像春风般轻柔,"会,会弄皱……"

"不怕……"裴澈轻轻吻着她的唇,低喘着出声解释,"我会小心。"

他的舌尖撬开她的贝齿,缠绵地含住她甜美的小舌,吮吸、轻咬,时而退出来,轻轻含着她柔软的唇瓣,时而霸道地侵入……

欧阳家。

偌大的卧室,粉色的装修风格,隐隐带着甜美可*,KingSize的白色大床上,铺着浅*的蕾丝床单,上面放了一套黑色的裙子。

这套裙子是今天才从米兰空运过来的,是某个国际著名的服装设计师的得意之作,为了得到它,欧阳语宁费了不少心思,就是希望能在今晚的生日宴会上惊艳全场。

安雅如站在一边,看到自己女儿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宝贝,快去试试吧。"

"嗯!"欧阳语宁高兴地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托起长裙进了更衣室。

不一会儿,更衣室的门开了,欧阳语宁穿着一身黑色裙子慢慢走了出来,原地转了几个圈,"妈妈,我好看吗?"

黑色衬得欧阳语宁的肤色更为白皙,齐膝的裙摆又很好地弥补了她身材不是很高挑的缺憾,整个人看起来小巧玲珑,有几分纯真,又隐隐带着黑色的诱惑。

"当然!"安雅如走过来轻轻抱了她一下,"我的宝贝,是这个世界上最美最可*的!"

欧阳语宁高兴了一阵,小手委屈地扯了扯裙摆,"可是为什么裴澈他不喜欢我?"

安雅如拉她到床边,细细地分析起来,"你看他这么多年,身边也没有其他的女孩子,还有你别忘了,我们两家是世交,你们从小一起长大,这青梅竹马的情分,他怎么也要顾念几分吧?"

欧阳语宁心中浮现那一张清俊带着冷意的脸,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妈妈,我知道了,我不会放弃的!"

安雅如摸了摸她的头发,声音带着人母的的宠*,"宝贝,你要记住,无论你想要什么,我和你爸爸,都会无条件支持你!"

欧阳语宁重重点了点头,脸上重新带着笑意,"妈妈真好。"

“傻孩子。”

31情定终生

MT集团在C市有着举重若轻的地位,董事长夫人生日,谁不卖一个面子?宴会场面盛大,出席的大多是C市说得出名号的人物,政界的新贵、商界巨子云集,尤为隆重。

裴氏夫妇正周旋于人群之中,礼数周到地招待着各方客人,裴母今晚穿了一袭紫色的旗袍,特地化了个淡妆,整个人看起来高贵典雅。

"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下?"裴行之看着妻子的脸色有点苍白,体贴地说,"这里交给我吧。"

裴母的身体一直不太好,今晚又站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再硬撑下去,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遍,自言自语着,"怎么阿澈还没到?"

"估计是有事耽搁了吧。"裴行之看了一眼,语气淡淡道。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向来有分寸,迟到必然有什么原因。

"老爸,老妈!"裴岚不知从哪里闪出来,粉紫色公主裙甜美可*,却被她穿出了一丝俏皮的味道,搂住裴母的手,大眼睛闪啊闪的,"我刚刚打电话给哥了,他说路上塞车,大概十分钟以后到。"

裴行之点头表示知道,看见一个熟人朝这边走过来,叮嘱道,"岚岚,你陪着你妈,我先过去招呼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