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晓晓是觉得的,这个吻还算水到渠成,可也不代表亲过就得上床吧,这速度未免太快了,连点儿缓冲都没有。

晓晓琢磨,自己是不是可以找小白商量商量,他对自己蛮好的,说百依百顺也不为过,至少给自己一些时间,可根本见不着他,从花园回来,他就出去了,问丁香,丁香只是不说,把晓晓急的直转磨 ,有心拖着,旁侧两个嬷嬷齐声道:“请娘娘进偏殿沐浴。”

晓晓刚回来看见这两个嬷嬷真楞了一下,虽说脸色相当严肃,可她就是瞧着面善,问了丁香才知道,成嬷嬷原在长春宫掌事,后淑妃进了长春宫,寻了个错处把成嬷嬷发落进了尚仪局,跟尚宫局的秦嬷嬷一样,是宫里的老嬷嬷了,又侍奉过几位娘娘,行事最是稳妥。

故此皇上一吩咐下,李进忠便想起了她俩,也是有几分深意的,往远了说,晓晓当年是秦嬷嬷引进宫先教的规矩,成嬷嬷在长春宫掌事的时候,晓晓可是她手下的宫女,与这两人自然有些情分在。

李进忠自然知道晓晓失忆了,可通过她对丁香福寿福安的意思,李进忠觉着,即使忘了,心里也留着些影儿的,就算瞧着面熟也比弄俩生脸的来伺候着好,这位别看失忆了,可也不是好伺候的主儿。

再有,万岁爷瞧的这般要紧,他哪敢怠慢,宫里上下都瞧过来,也就成嬷嬷跟秦嬷嬷底细,有这两人在,他也能省省心。

最后一个,念着旧年的交情,他也有心提拔提拔这俩,都这么大年纪了,再没个出头的机会,晚景凄凉啊。

晓晓哪里知道李进忠使的这些心眼,如今就纠结晚上的侍寝,侍寝啊,这个她一辈子都没想过会落到自己身上的事儿,今儿就开始了。

秦嬷嬷瞧着晓晓,内心颇为复杂,想当初在她们那个穷县里,头一回见到她的时候,还是个面黄肌瘦个子小小的黄毛丫头,长得先不说咋样,就那脸色都快跟土坷垃一色了,可一举一动,说话办事儿都带着股子机灵气儿,自己当初可不就是瞧着她不差,要不然,后来也不会走了李进忠的人情,把她弄到乾清宫来。

倒是这个宝押对了,若不然如今这宫里谁还记得她秦嬷嬷是谁啊,不过这丫头爷又糊涂的时候,前头她跟慕容兰舟染了那一水,就不想想,这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皇上心里头惦记着她,她能去哪儿,就是跑到天边儿,还不是得回来,到时候再回来,难免失了清白的身子。

街上的野汉子都还恨不能娶个囫囵个的老婆呢,更何况是皇上,不定心里恼恨,便回来也不如前头那般上心了。

正说她糊涂呢,人就回来了,万岁爷不仅丁点儿没恼,还比以往更着紧着,由着她折腾,可这丫头爷不知哪根筋儿搭错了,一心想着慕容兰舟那个乱臣贼子,竟然在奉先殿当着万岁爷自戳。

好在救了回来,不然不定要闹出多大的乱子呢,虽说这些事情瞒的严实俗话说的好,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这宫里。

闹了这一出,万岁爷仍未降罪,救回来,前事尽忘,便也不提前事,下严旨不许宫人私下嚼说过去的事儿,还把这丫头直接封了皇贵妃,悉心照料养伤,伤才好,就安排侍寝。

说是侍寝,规格却相当于帝后,从大夏立国开来,瞧见哪个妃子在坤宁宫侍寝的,这是皇后才有的尊荣,现如今万岁爷给了她,可以想见,心里如何看重了,这要是搁在别的娘娘身上,估摸嘴都能乐歪了,可就这位还推三阻四的,那意思一百个不乐意呢。

秦嬷嬷瞧着心里都替她着急,瞅了成嬷嬷一眼,成嬷嬷倒是沉得住气,从刚才进来就低眉顺眼,眼观鼻鼻观心的,轻易不说话,她既不说,秦嬷嬷只得开口劝道:“时候不早了,娘娘头一回侍寝,总得赶个吉时才应景,再耽搁下去恐错过了,况且,万岁爷一早在前头呢,让万岁爷候的时候长了,总归不妥。”

晓晓一愣:“你说今儿不在这儿?还有,头一回?什么头一回?”

晓晓心说,不说自己之前就是他的贵妃吗,既然之前是贵妃,自然早就睡过了,其实想想,晓晓觉得自己挺矫情,既然知道早就睡过了,还在这儿挣扎什么,她是头一回,人家可是老夫老妻。

却如今听秦嬷嬷的话头,不对啊,难道皇上跟贵妃之前是完全的精神之爱,不涉足肉,体,有这样的两口子吗,就是皇上,也太不正常了吧,话句话说,如果之前是精神之爱,怎么自己一穿过来,就直接上升成肉,体了,难道小白一见自己就由原来的禁,欲系皇上,直接变身为狼了,这怎么想怎么不科学。

仿佛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秦嬷嬷眸光闪了闪含糊道:“前头娘娘身子不好,精心调养着,万岁爷心里疼娘娘,哪里舍得劳动娘娘,这些咱先不说了,娘娘您就疼疼奴才们吧,真耽搁了吉时,万岁爷怪罪下来,奴才们这条老命可就交代了。”

晓晓虽然觉得没她们说的这般严重,可见秦嬷嬷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心里也着实有些不落忍,琢磨这事儿横竖拖不过去,不如早死早超生的好,再说,她也不吃亏,想到小白刚那个明显生涩的吻,晓晓真开始怀疑,他后宫那些老婆都是瞧着好看的摆设,一点儿功能性没有。

要不然,有那么多老婆的男人,还有不会接吻的吗,这不是笑话吗,所以说,真那啥,也是她赚了。

想到此,一咬牙一跺脚往偏殿去了,偏殿早预备妥当,轻纱幔帐之后的超级大浴桶里漂着花瓣儿,随着蒸腾而上的热气,花香袭人。

晓晓侧头问丁香:“这些都是哪儿来的,花园里摘的吗,我刚没瞧见有这么多花?”

丁香忍不住笑了一声道:“才刚五月,虽榴花开得正当时,其他的花却有些早呢,还要再等等的,况且,刚摘下来的花也不适用,需得撷下来,挨瓣儿的挑那最好的,洗净,晒干,收起来,等用的时候拿出来才可。”

晓晓一听放了心,还真怕里头有个什么虫卵什么的,膈应啊,既说是干净的,那就洗吧,不过,她看了眼成嬷嬷跟秦嬷嬷丁香:“你们先出去,待会儿我唤你们再进来。”

秦嬷嬷愕然一下忙道:“姑娘一个人怎么成,这不合规矩,且今儿不同往日,出不得半天差错。”

晓晓听了有些囧,心说,她这话的意思是怕自己洗不干净吗,却让她当着她们脱光,真扛不住,她是穿过比基尼,可那好歹遮着要紧地儿呢,再说,那时候大家都这么穿,也不觉得如何,这会儿她们都穿的整整齐齐,就自己脱了,怎么想怎么别扭。

怕她们不出去,晓晓索性直接威胁说:“你们不出去,我可就不洗了。”

秦嬷嬷愣了一下,虽记得这丫头是个鬼灵精,可这话说得真有几分意气用事,这侍寝是她说不洗就不洗的吗,要搁旁人身上,估摸这一辈子也甭想再见皇上了。

正要再劝,忽听窗外福寿的声儿道:“万岁爷口谕叫嬷嬷依着贵妃娘娘的意思。”

晓晓松了一口气,摆摆手道:“这回行了吧。”

秦嬷嬷成嬷嬷跟丁香这才退了出去,偌大的寝殿就剩下了她一个,晓晓宽衣解带,踩着春凳踏进桶里,泡在温水里,晓晓不禁出了一口气,忽觉异常神奇,她一个现代人对这里的东西,衣裳,甚至这浴桶都不觉得多新鲜,还有那些香膏,几乎一看就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有时她会产生一种奇怪的错觉,仿佛自己本来就是这里的人,亦或是,已经在这里生活很久了,这难道也是穿越自带的技能点,得了,想这些做什么,她得愁晚上呢,跟小白一共才认识没几天,这就上床了啊,而且,真是头一回的话,那得多疼啊,更要命的是,如果小白跟今天亲她时候表现的那样儿,今儿晚上那绝对是场灾难。

光想想晓晓都怵头,晓晓在胡思乱想中拖了一个时辰之久,最后实在拖不过去了,才出来,用旁边儿柔软的红绫子裹住身体,叫人。

秦嬷嬷跟成嬷嬷帮她穿衣裳,晓晓一开始还以为 都到这程度了,肯定穿的是异常诱惑的纱衣什么的,毕竟,今夜的目的性相当明确,却没想到是皇贵妃的正经服饰。

不过身上这颜色怎么瞅着不对头呢,她记得皇贵妃的衣裳大多是杏黄的,怎么这件瞅着这么明晃晃的。

想着低头拿起下摆在灯下自己看了看,急忙道:“错了,错了,你们拿错衣裳了,这不是我的,得赶紧换下来。”

貌似晓晓记得哪个电视剧里,一个妃子穿错了衣裳,下场直接杀头了,这些人难道是想害她不成。

丁香急忙道:“娘娘别动,刚穿妥当呢,您放心没拿错,这是万岁爷吩咐下,李总管亲自备下的,要说万岁爷对娘娘,真是有心呢。”

话音刚落就听外头李进忠的声音传来:“万岁爷那问,娘娘这里收拾的如何了?”

秦嬷嬷道:“收拾妥了。”说着跟成嬷嬷一边一个,扶着晓晓出了偏殿,一出偏殿,晓晓就楞了。

偏殿外停的是凤辇吧,上头的金凤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真能耀花人的眼,还有这么多太监宫女,这明明白白就是皇后的排场啊,就这么明目张胆,小白就不怕给朝中大臣诟病。

想到此,晓晓自己都忍不住想乐,怎么自己这个现代人倒比小白这个古代的君王还像样儿,算了,都这么着了,索性装个糊涂得了,反正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今儿晚上怎么熬过去,,这男人头一回也不好伺候着,怎么就偏让她赶上了呢…

第86章

凤辇旁的李进忠,瞧着晓晓心里颇有些复杂,他是觉着这丫头是祸水,可如今这情势,祸水也只能由着她了。

其实想想,她也没想过要祸害皇上,祸害大夏的江山,她只想跟慕容兰舟过她的小日子,是万岁爷想不开,非要她不可 ,才整出这些事来。

这丫头也是个可怜人,前头那些事忘了也好,盼着她瞧着万岁爷的心意,安生的在宫里头待着才好,万岁爷盼着的不就是这个吗,别管怎么样,今儿过了,这生米便煮成了熟饭,待将来生个皇子公主出来,就算真正安生了。

到那时候,便她真想起什么来,念着孩子,想也不会如何折腾了,指不定万岁爷也是这么琢磨的,不然,能这么着急的让晓晓侍寝吗。

想到此,李进忠忙道:“万岁爷在坤宁宫候着娘娘呢,娘娘请上凤辇吧。”

晓晓看了他一眼,也只能上去了,夜风簌簌而过,也没让晓晓觉得凉快多少,穿太多了,这有多少层都不记得了,而且,这是不是太红了。

过交泰殿,进了坤宁宫,入目便是满目的红,本来廊下挂的宫灯就是红的,如今又悬着大红幔帐,红彤彤的双喜字,红彤彤的床帐,连周围的小臂粗的盘龙烛都是红的。

还有迎着她走来的少年,九龙金冠,明黄龙袍,袍摆下海水江涯随着他大步而来,变得异常生动,金冠下俊眉朗目,好一个风姿卓绝的少年天子。

晓晓忽然非常疑惑,这样出色的少年,如何就瞧上了自己呢,就算这位贵妃姿色不差,可说实话,跟这样一个少年郎比起来,还是有一定距离的,更何况,人家不止长相俊,还是皇帝,天子。

说白了,就是天下所有都是他的,包括女人,这贵妃何德何能能,得他如此挚爱,这一刻,晓晓竟有些嫉妒了,嫉妒这个身体主人。

仪式不算很繁琐,晓晓琢磨,或许他特意下旨精简了,前头半截像是帝后之礼,后头又像民间娶亲。

别管繁琐还是简单,终归都过去了,小白下旨让人都退了下去,偌大的寝殿只剩下了她们俩,对坐在大红喜床上。

晓晓很有些不自在,因为知道今天要干什么事儿,就更不自在,更何况,对面的小白还一直这么盯着她看,眼珠子都不带错一下的,看的她有些发毛,心说这么下去是怎么个意思,难道就这么坐上一晚上,真这样倒好了,也省得自己纠结后头那事儿。

正想着,就见小白伸出手,按在她唇上轻轻摩挲了两下轻声道:“大妮,我还想亲你…”

晓晓一愣的功夫,嘴上已贴上了两片柔软,这回他亲的很轻,很慢,唇慢慢辗转的蹭,舌一点一点探进来,一下一下勾着她的,不急不缓的…却亲的晓晓浑身燥热。

晓晓都怀疑,自己洗澡的这会儿功夫,他是不是找老师集中练了一下,不然怎么会有如此突飞猛进的转变,刚在乾清宫花园亲她的时候,还生涩的找不着门儿呢,这会儿忽然就变得如此熟练,亲的晓晓不止浑身燥热,脑袋都有些发蒙。

在她都快分不清今夕何夕的时候,小白忽然放开了她,晓晓急忙喘了两口大气,因为缺氧,脸都憋得通红,缓过来的时候,发现他拿起旁边儿几案上两只葫芦杯,用一种温柔却热烈的声儿道:“这是合卺酒,吃了我与大妮就是夫妻,从此执手偕老永不分离。”

晓晓觉得,这位少年天子骨子里简直就是个文艺小青年,时不时的就整出两句来,不过执手偕老,永不分离,貌似这话谁跟她说过似的,可谁跟她说这个呢…

现代的时候,她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就算以前有,也不可能跟她说这个啊:“姐姐怎么不喝?”

晓晓回神,才发现小白已经喝了他杯子里的酒,正疑惑的望着自己呢,晓晓也急忙喝了一口,并没有想象的难喝,甜丝丝的有种醇香的味道,她竟然想喝第二口。

她也没客气,真的又喝了一口,就这么一口一口的把葫芦杯里的酒喝了个精光,然后,就觉得更有些燥上来。

她想自己是醉了吧,醉的有些迷糊起来,她微微眯起眼望着眼前的少年郎,忽然笑了一声,伸手捏住他的脸:“你长得真好看,比我们那儿的明星都好看。”

小白愣了一下,却没反抗,只轻问了一句:“什么是明星?”

晓晓吃吃笑了两声道:“明星就是演戏的。”“演戏的?”小白点点头:“大妮说的是那些伶人?”

“伶人是什么东东?不知道啦,反正就是明星,很帅,很好看,就跟你长得差不多。”

寝殿外头的李进忠直冒汗,心说这丫头胡说什么呢,拿皇上跟那些戏子比什么,这要是往大了说,那就是杀头的罪过,可听万岁爷的意思,半点儿着恼都没有。

李进忠叹了口气,真替后宫那些娘娘们屈得慌,平常小心翼翼使尽了手段的讨好着,万岁爷连瞅都不瞅一眼,哪个敢说句什么冒犯圣颜的话,那就擎等着发配冷宫吧,不过话说回来,连圣颜都见不着,也谈不上冒犯了,这就是个人的命,想争也争不来。

却万岁爷也是,都这当口了,管这丫头说什么呢,等了这么些日子,还不赶紧的办正事儿。

想着唤过来福安问:“那香?”

福安忙道:“一早就点上了。”

李进忠点点头,却忽瞧了他一眼道:“昨儿个晌午娘娘叫你过去说了什么不曾?”

福安道:“没说什么要紧的,就是问奴才哪里人,什么时候进宫的,在宫里当差可受过什么委屈,想不想家里的爹娘?”

李进忠道:“娘娘自来对你不差,却如今不比以往,娘娘跟前需当心些说话才是。”

福安道:“奴才省得。”

忽听见里头有说话声,李进忠便让福安退下去了,听里头那丫头道:“这屋里热死人了,我穿的衣裳又多,热的我直出汗呢。”

接着皇上道:“姐姐热,不如朕帮你脱了外头的袍服吧!”

又听那丫头道:“还有我脑袋上这凤冠,重死了,压得我都要得颈椎病了。”

小白听了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什么叫颈椎病?”

晓晓听了嘻嘻两声:“就是脖子疼。”

在小白的帮助下,外头袍服脱了,头上凤冠拿下来,却仍觉得热,摇着袖子扇了扇风道:“还热怎么办?”

然后又把里头一层脱了,最后只剩下里头的轻薄的中衣,还是热,晓晓觉得自己再说热,恐怕就有勾引之嫌了,琢磨是不是睡了就不热了。

遂脱掉了鞋上了床道:“睡觉吧,然后躺下翻了个身,脸朝里闭上了眼。”完全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儿。

眼是闭上了,可浑身那股子燥热一点都没退,反而跟添了油的火一样,有越烧越旺的趋势,烧的晓晓口干舌燥,意识更有些迷糊起来,却忽然一个凉丝丝的身体贴了过来,令她舒服的哼唧了一声,可惜隔着衣裳。

正这么想着,又伸过来一只手,那只手先是在她脸上摸了摸道:“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刚要移开,晓晓一伸手捉住那只手,道:“别走。”

她都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这会儿身体燥的几乎快要爆了,烧得她脑袋都成了一团糨子,她就知道这只手摸着自己很舒服,身后贴着自己的身体更舒服,她希望贴的更紧些,她希望他别走。

迷迷糊糊中,这些都成了现实,晓晓觉得自己很是奇怪,明明很清楚小白正在对自己做的事,但却仿佛隔着一层薄薄的轻纱,像是看别人。

她看着小白剥开她的衣裳,看见小白附了上来,看见小白亲她,从额头到眼睛,鼻子,嘴,脖子…依次而下,她看见自己的身体再颤抖,她听见自己嘴里软腻的声音说着什么,她感觉到,那种如地狱一般的剧痛过后,渐渐飞升的天堂,然后落下来,又上去,上去又下来。

如此往复,她觉得自己大约快要死了,给他折腾死了,然后她开始求饶,可那声音听着却一点儿不像求饶的样子,所以小白越发折腾起来…

寝殿外的李进忠一张老脸都有些红,对面敬事房的常三儿吐了吐舌头,小声道:“好家伙,内宫里私下里可都传说咱万岁爷不成呢,这倒好,哪是不成啊,是人不对,得,今儿这一晚上过来,咱们这位贵妃娘娘可是把后宫里的嘴都堵上了,不过话说回来,听着动静,娘娘可是头一回,这不对头啊,跟慕容兰舟出去那么些日子,又是你情我愿的,难道就没成事儿?”

李进忠瞪了他一眼道:“别说杂家没警告你,这些话自己在心里头想想就得了,嘴闭严实点儿的好,省得丢了你这条老命,可不值当。”

常三忙道:“这不是咱老哥俩私下里说吗,跟别人,我这嘴严实着呢,又不是活腻了,这些话哪里能说呢,不过,今儿晚上咱万岁爷是爽利了,恐里头的贵妃娘娘受不住,本来身子就弱,这么折腾一晚上,明儿不定起不起得来炕呢…”

第87章

晓晓真要累死了,哪想到这个瞧上去弱了吧唧的少年,体力这么好呢,折腾到这会儿,晓晓琢磨得几个小时了吧,她想推开他,无奈身上半分力气都使不出,使不出力气,偏感觉异常灵敏,最后实在熬不住,眼前一黑,晓晓想的是,终于解脱了。

常三的话说着了,可时间弄错了,不是一天,是三天,整整三天,晓晓就没下来炕,腰那个酸,腿那个疼啊,晓晓觉得自己快残废了,就剩下躺在炕上哼哼的份了。

那晚上之后转过天儿,她一看见小白腰就开始发酸,都成条件反射了,就怕他又来,小白自然想,男人嘛刚开了荤,就跟沾了腥的猫儿一样,哪忍得住啊,可晓晓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儿也真让小白心疼坏了。

第二天儿秦嬷嬷就跟他说了,姑娘伤了身子,得养几天呢,那意思是,这两天别再一处凑合了,怕他忍不住,小白不依,好容易随了心,一时一刻都不舍得分开,遂跟秦嬷嬷道:“不用,朕省得,伤了她的身子。”问她可有药吗?

药自然是有的,宫里这样的秘药必不可少,只皇上要来做什么,难道皇上打算亲自给娘娘涂药,像不像话先不说,这药可是直接涂在那里的,万岁爷能忍住。

可就是忍住了,只不过每回涂药,寝殿里一个人都不留,都赶出来,秦嬷嬷在窗户下头,听着里头那动静,忍不住叹气,忍是忍住了,便宜可也没少占,可见万岁爷也是寻常男人,遇上心头爱的女子也是馋嘴猫一般,疼归疼,爱归爱,到了这事儿上一样是个愣头青。

弄得晓晓一见他除了腰酸就剩下脸红了,这小子忒没下限,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而且,干的理所当然,想起他给自己涂药,晓晓忍不住脸热,虽说如今已成事实,这般亲密仍有些不习惯。

今儿晓晓终于能下地走走了,再不下地,她都以为自己瘫痪了,这三天没下炕,走道都有些不自然,脚底下跟踩棉花套子似的,走一会儿腿就发软,索性在外间屋靠躺着。

小白进来的时候,见她的打扮,忍不住皱了皱眉,其实,晓晓今儿真没怎么打扮,刚下炕打扮什么啊,就是头发松松挽了起来,秦嬷嬷说不好看,实在不想戴冠儿,就插朵花儿吧,成嬷嬷便从盒子里寻出一朵大红的芍药来,与她簪在一边儿,搭着蓬松的两鬓, 白衫儿鹅黄裙儿,倒别有一番慵懒风情。

尤其她半靠在窗下,鬓边大红芍药,映的一张小脸白生生跟剥了皮的鸡蛋似的那么透亮。

晓晓见他进来,也没动,一开始晓晓还想着依着古代的规矩来,可后来发现,小白根本不希望她守着规矩,说白了,小白的意思是她怎么舒坦怎么来,什么宫规礼法,都可以无视,这种宠爱简直没边儿了。

晓晓觉着,自己这穿越了一回,真比中了五百万的彩票还爽,有人这么宠着,依着她,自己还管什么规矩啊,虽说恃宠而骄容易坏事,可这不是她骄,是小白迫切的希望她骄,只是他皱什么眉,难道觉得自己哪儿不好了,还是有什么烦心事儿了。

正想着,就见小白一屁股坐在她旁边儿,手一抬,把她鬓边的芍药摘下来淡声道:“这花跟你今儿的衣裳不搭,待朕与你换一样儿来。”说着随手扔在一边儿,跟李进忠道:“昨儿听见说御花园的牡丹打了苞,你让福寿过去瞧瞧开了没,若开了,挑那开得好的剪过来。”

李进忠应了,不大会儿功夫,福寿提这个竹编的花篮进来,晓晓一见那花篮里的几朵牡丹,顿时喜欢上来,朵朵碗口那么大,花瓣舒展,艳冠群芳。

小白捻了一朵大红的,戴在她头上,左右端详端详道:“到底是花中之王,不是那芍药能比的。”

晓晓眨了眨眼,心说听他这话儿,仿佛不喜欢刚的芍药,才费了这些功夫,倒是没瞧出来,他还这般情绪化。

晓晓倒是喜欢芍药,刚成嬷嬷拿过芍药,正合了他的心思,她记得,自己现代的时候不怎么喜欢花,也没什么常识,芍药牡丹有时候都分不太清,可穿越过来,倒长本事了,至少一看就知道哪个是芍药,哪个是牡丹。

莫不是原先这位贵妃的喜好,让她继承了过来,不能啊,贵妃跟皇上这般好,没道理贵妃娘娘会喜欢皇上厌恶的花啊,更何况,刚皇上那脸色又岂是厌恶,说憎恶也不为过,也不知芍药招他哪儿了,晓晓琢磨回头寻个机会试探试探。

正想着,刚出去的李进忠进来了,目光若有若无的瞄了一眼晓晓,才道:“回禀万岁爷,宫门前侍卫传进话来,说梨花村来了娘俩,口口声声要见贵妃娘娘,说是娘娘的娘跟妹子。”

晓晓心道,就说这个贵妃不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怎么也得有爹娘什么的,却不知还有个妹子。

小白瞧着晓晓柔声道:“大妮可想见她们吗?”

这话把晓晓给问住了,依着她自然是最好不见,就算是亲娘亲妹子,可她这个本主都换了,亲娘亲妹子有毛用啊,见了面说啥啊,回头再漏了馅儿,可不见貌似不合适吧。

瞧这意思,贵妃娘家那头根本就不知道女儿发达了,连进宫的门道都没寻见,这是硬往上闯呢。

可就算自己今儿不见,能永远不见吗,记得丁香说,她进宫有些年了,家里的娘跟妹子早疏远了,彼此的性子也不知什么样儿,便自己变了些,想来她们也不觉多奇怪,况且,好歹是这本主的亲娘亲妹子,既找了来,不见,自己心里也过不去。

想到此便道:“想见倒是想见,只如今我都不记得前事,自然也不认识她们,怕她们要难过呢。”

小白目光更柔了些道:“她们难过什么,大妮想见就见吧,只今儿却不行,需得过两日。”转过身跟李进忠道:“让她们先去西苑住几日,遣两个嬷嬷过去,告诉规矩,过几日等娘娘好些再召她们觐见。”

李进忠心里明白,万岁爷让他出去办这事儿,为了让自己把话先说清楚,省得那两位不明所以,回头说话行动上冒犯了娘娘。

忙应着去了,到了宫门外一见来人,李进忠忽想起当年晓晓刚进乾清宫的样儿来,虽说穿着打扮土里土气的,可那脸盘儿,那眉眼儿,活脱脱就是当年的晓晓,差的也就是眼里头那点儿灵气,这丫头立在那儿东张西望的劲儿,瞧着有几分不安稳。

倒是她娘一看就是个老实巴交的乡下妇人,挨着她闺女立着,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宫门里头,那眼里有些呆滞的迷茫。

李进忠头一个念头就是这娘俩怎么到京城来的,世道虽算太平,可也没太平到如此地步,梨花村距离京城这一路可不老近了,靠着两条腿估摸俩月也到不了,若说雇了车,怎连个车的影子都没见,就一人背着一个旧的不成样子的蓝布包袱,剩下的啥都没了。

就这一老一小的上路,估摸半道上就让歹人惦记上了,哪儿还到的了京城,更何况,晓晓虽封了皇贵妃,前后闹了这么些事儿,前头程筱筱的名头撇开,恢复成乔大妮本尊可没多少日子,梨花村的乔家怎么就能知道闺女得意了呢。

不用说啊,这指定是有人递了信过去,并且一路送这娘俩来的,这人的目的不用说,指定没憋好什么好屁。

乔二妮一眼瞅见李进忠,迎了上来直接道:“你是出来迎我们吗?”

福寿在后头咳嗽一声,心说这丫头好没规矩,见了人也不说行个礼儿,直不楞登的就问,想当初,她姐刚进宫的时候,嘴是厉害,可也没见这般没规矩啊,便道:“这是宫里的大内总管。”

乔二妮眼睛一亮道:“哦,我知道了,你是公公对不对,我听人说了,宫里头除了皇上是男人,剩下的都是公公。”

一句话把守门的侍卫都裹挟了进去,那侍卫心说,这丫头真不会说话,可人家是贵妃娘娘的妹子,再不会说话,后戳硬,能怎么着啊,没见一向霸道惯了的李总管都吃了个哑巴亏吗。

李进忠给乔二妮一句话噎的半天才道:“姑娘说的是,本来呢,照着宫规便是贵妃娘娘的亲娘妹子,也不能随便进宫的,每月都有固定召见的日子,这个月却早过了。”

乔二妮一听就急了:“过了?你的意思是我们不能进宫看我姐姐了,那可不成,我们的盘缠早花光了,要是进不了宫难不成饿死在外头啊。”

李进忠咳嗽了两声道:“姑娘这话从何处说起啊,您是娘娘的亲妹子,那就是贵戚,哪能受委屈啊,万岁爷也是念着你们远道过来,怕委屈了,这不让我出来跟你们说清楚,贵妃娘娘在您家里的时候是亲闺女,您怎么着都应该,那是家法,却如今封了皇贵妃,那就是主子,就比如说,万岁爷跟咱们裕亲王是亲叔侄,可裕亲王见了万岁爷,那也得先跪下磕头行礼,先说君臣,再论叔侄儿,这是国法,就是怕您二位不明白这些,万岁爷才遣着奴才出来,让老奴领着您二位先去西苑住几天儿,使两个宫里的嬷嬷过去,给您二位好好说道说道,进了宫,咱这规矩可一分都不能差,差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第88章

李进忠一番话,乔家娘倒是很有些怕:“那,我,我们就先学学规矩吧!”二妮却不乐意了,一叉腰道:“你莫不是吓唬我们娘俩呢,规矩再大,那是我亲姐姐,怎就见不得了,没听说见亲姐姐还要先学规矩的。”

李进忠脸色略沉了沉,却转而堆起个笑来:“二姑娘这话说得,老奴可担不起,老夫人是娘娘的母亲,您是娘娘的妹子,您二位就是老奴的主子,老奴有几个胆子敢吓唬主子啊,只话又说回来了,老奴还是那句话,进了宫就跟以前就不一样了,一行一动都得有章法儿,您说宫里那么多娘娘主子,主子娘娘的亲娘,老子,兄弟,姊妹,要是都不照着规矩想来就来,那咱这紫禁城岂不成了前门大街了,这俗话说的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您说老奴这话儿在不在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