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择言扭头亲了一下她的耳垂,笑着问道:“这样双重刺激呢,有感觉吗?”

安芮不说话,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关择言一下把她抱紧,笑道:“好好,我不说话。”

这一次关择言很持久,而安芮相对地就差得远了。到最后,刺激越来越强烈,离临界点也越来越近,终于是憋不住,仰了脖子叫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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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前,关妈妈打来电话,恰好是关择言接的,说是让他回去吃饭。

关择言转到书房,在门上敲了敲,一手插在裤袋里倚在门框上,“妈的电话,让我们明天回去吃饭。”

安芮从书里抬头,托了下眼镜,眼睛一别看着桌沿,没有说话。

第二天一早,安芮还是跟关择言回去了。

关妈妈笑容满脸的开门,看到关择言身后的安芮时,立刻唰地就板起了面孔,转身进了屋。

安芮低头进去,抿了下唇还是开口叫道:“爸,妈。”无论他们二老接受不接受,也无论现在她和关择言培养出了多少感情,亦或是还没有,他们仍是夫妻,所以他爸妈也是她爸妈。

关妈妈还没说,关爸爸就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打住,关家没有你这个媳妇。”

“爸,她是你媳妇。”

“择言,不要怪妈妈说话难听,但她做的事情难看,也怨不得别人说得难听。”关妈妈看一眼一直低着头的安芮,继续说道:“这样勾三搭四,水性杨花的女人,我是不会认的,你赶紧给我离了,再找一个关家媳妇回来。”

“妈…你说的什么话呢。”

“儿子!”关妈妈有种恨铁不成钢气愤,说得咬牙切齿的,“她自己跟我们承认她喜欢上别人了!她都把绿帽扣到你头上了,你还傻乎乎!”

安芮曾经也跟他说过她变心了。他不是不相信,是不想相信。那样的可能不是没有,她对他一直淡漠,而且一走两年,中间又发生那么多事。但最近他们的关系才稍稍好了一点点,他不想去想那个问题。

关妈妈放开关择言的手,走到安芮面前,“你怎么还有脸上来?”

安芮平静地看着木地板的纹理,一会之后说:“我还是先走吧,爸妈新年快乐。”

“安芮!”关择言两步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眼爸妈。

关爸爸从厨房捧菜出来,“你要追出去,就别喊我爸!”

“爸!”

关妈妈过去准备关门,“听妈的话,先进屋吃饭。”

r>关择言皱着眉叹了口气,“爸,我怎么会不是你儿子呢,你们先吃。”说完便转身出了门口,冲下楼梯。

安芮在楼下打车,突然被一往后一拽,扭转身跌入身后人的怀抱里。

关择言开了车锁,把她塞进车里,直接开走。

“你…不在家吃饭?”

“你老实告诉我,跟我说变心了,跟我爸妈说喜欢别人了,是真是假?你要离婚,是因为我们没有感情,还是因为我吸过毒,亦或是你要回去吃回头草,找你那个初中同学!”说到最后,关择言愤愤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很响的一下喇叭声。

安芮被声波震得颤了颤,她缓缓地眨了下眼,然后伸出舌头略路舔过唇,接着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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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关择言耐着性子等待,却一直等不到下文。他一打方向盘靠在路边停下,低头平息,“一句话。”

“可能…都有吧…”

关择言一脚踢在车子上。他下车,把车门甩得车子都晃了两下。

安芮透过挡风玻璃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抿唇,沉默,一会之后,坐到了驾驶座上,把车子开了回去,然后再开着自己的车子出去吃饭。

她谈得来的朋友本来就少,现在周敏敏也恨她了,就再找不出人来了。她也开始恨自己,一开始错了,就步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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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过后没多久,满大街都是张罗着过年的热闹气息。

安芮下班回去,与关择言在停车的地方碰到,一前一后进电梯。

关择言说:“明天小年夜,到爸妈家吃饭。”

安芮用舌尖顶了顶左边上排的大牙,想了想说:“要么今年各自回家,缓一缓吧。”

“缓什么呢,我们又没离婚又没分居。”

安芮没再说话。

“后天去你爸妈家,一会你先打好电话。”

安芮很叹服关择言可以如此沉静地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他对自己的好,就是无限的包容。

晚上关择言压在安芮身上,缱绻缠绵地挑逗她的情绪,可她的兴致一直不高。他亲她的指尖,“别想,想了也是白想。”

安芮没有笑,依旧卷了被子侧身过去躺着。不止是他父母,就连她自己的父母,她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

果然,在公婆家,门槛还没跨进去,安芮就被赶了,这次连着关择言也一起赶。

关择言低头哼笑一笑,发动车子朝岳父岳母家走。

安芮突然说:“要是半年后我提离婚,你会同意不?”

关择言也不看她,直接就说:“不同意。”口气淡淡的。

安芮笑起来,“你不离,你爸妈也叫你离。我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就算不谈别的,

我也是个只想到自己的自私自利的人。”

关择言看也不看她,径直开车。

在安爸爸安妈妈家,他们对关择言倒是还客客气气的,但对安芮就是视而不见了。

安芮低头抿着唇笑笑,带点无奈带点涩。她安安静静地把一顿饭吃完,然后比关择言先下的楼。

关择言按电子锁的时候笑道:“和自己父母也闹成这样,你说你为啥?”

安芮看着不远处一家商铺门口吊着的电子炮竹。红色的灯光一闪一闪的,街上太热闹已经听不见录音的鞭炮声。

只是这闪烁的电子炮竹却勾起了她以前和苏以让一起过年的情景。他会点完鞭炮之后,很快地跑回来,捂着她的耳朵。他的手被风吹得很冰,冷得她一个激灵。她会追着他来打,“你分明是让我给你捂手!”他笑着回她:“我分明是怕你耳朵震坏了。”

安芮侧着摇摇头,坐进了车里。现在最不该想的人,是苏以让。

最后这个年,关择言和安芮还是在自己家过了。

关择言玩着电玩笑道:“不如跟你去旅游了。”

安芮笑笑,“下年吧,没几天了。”

关择言过去亲她一口,“好,那就明年。”

安芮摇摇头微微抿唇一笑。

关择言冷眼在一旁看着,不置一词。他能猜到她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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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盛夏。到处可见的太阳,以及到处可闻的知了在小巷庭院中不甘寂寞的鸣叫,这样反倒更显得整个午后的寂寞。

最近关择言除了在局里,就几乎都和安芮在一道了,无论上班下班。他现在出警行动没有了,都由副队领头,于是就把其他的一点一滴时间都用到了她的身上。

安芮也能猜到他心中所想。他怕她,一个不留意,又去起诉二次离婚了。

安芮下班开车子出来,与等在一旁的关择言一起开回去。她看着前面他的车子笑,如果她铁了心要去起诉离婚,上班的时间她也可以去。现在半年又过去了,没说得

上很好,但至少平和地过来了/飯飯/安芮想,一直这么平淡,无风无浪地过下去,他们会产生爱吗?

安芮停好车后进电梯,关择言从后环上她的腰,唇碰在她的发端上,“晚上想吃什么?”

安芮侧头,从旁边的镜子里看他,有高挺的鼻梁,以及刚毅的下颚弧线。她淡淡地答道:“随便,都可以。”

关择言笑着亲她,“回去先吃巧克力。”

安芮愕然奇怪道:“为什么?”

关择言凑在她耳边准备说,却恰巧这时候有人进来。关择言笑了笑站直身体没有说下去。

安芮微微侧过头仰脸看他一眼,猜到了,于是转正头,眨了下眼看着缓缓上升的数字也不说话。

关择言一到家就先去冰箱拿了两块巧克力出来,递给安芮一块,自己的撕开包装袋就刁在嘴上。

安芮结果随手放在了一旁的餐桌上,“你需要补充,我又不需要。”

关择言曲折食指去挂她的脸蛋,“想到了?”

安芮淡笑,看一眼窗外,整一个咸蛋黄被夹在远处两栋大厦之间,“盛夏了,旺盛了。”

关择言咬一口嚼几下吞进去,再来一口,一块方形的一百克巧克力,三下两下就被他吃光了。

安芮给他接了杯水,“你就不能收敛一点吗?你是人又不是动物。”

关择言笑,“人是由动物进化而来的。”他牵她进房。

安芮却反拉着去浴室,“等我先洗个澡吧,这天气出去一会就一身汗,粘在身上不舒服。”

关择言挑高眉头歪嘴笑了笑,一旋身把她抱进去,“一起洗。”

不用自己动手,衣服一会就被脱光了。安芮站在莲蓬头下仰脸淋着,可一会之后,冷水变成了热水。

关择言说:“没太阳了,在冷水下做那个不养生。”

安芮突然捂着嘴笑了起来,“似乎过量也是不养生的。”

关择言抱起她,“不多,刚刚好。”

安芮双脚环在他腰上,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对你而言不多,对我来说可就多了。还有好几小时我才过生日呢。”

关择言细细地在流水下亲她,这个高度,他的唇刚好对着她柔嫩的胸脯。他张嘴一吸,就进去了。他又把它吐出来,仰头

对她笑笑,“我知道,所以先把我要做的做完了,等你生日,就做你要做的。”

“我没有那么多要做的。”

“想什么呢!”关择言把视线放平,微温的热水从中流过,白皙的肌肤渐渐熏起一片粉潮。他又把水洗过后的峰端轻易地吸进去,舔了一遍又吐出来,再吸进去,反复循环如此三个动作。

安芮双腿夹紧了他的腰身,双手撑在他肩膀上,用力要往上爬,要摆脱这种钻心的刺激。

“真的像樱桃,小号的那种,在水里浸着的时候最像。”

他说话的时候,一直横贯的刺激突然停下来了。那种痒,挠心挠肺。安芮挺了挺腰,刚好蹭在他的下巴上,解了难耐之感。

关择言坏心眼地笑:“爬上去干什么,我可不能把你举过头顶,给你一亲芳泽。”

安芮憋红了脸,低头在他肩胛上狠狠地咬了口道:“关择言,你现在这个时候能不能就别逞口舌之能,你自己明明都翘得像犀牛角一样了。”

关择言从后面把手指探进去,有水有粘丝,很滑很潮湿。他一笑,没说什么,手指从她的脊椎骨由下往上带过,然后腰身一挺,很轻易地,就全推送进去了。

热水淋在后背上,安芮全身都软软的,似乎感觉神经被抽离了,唯有身下饱满胀实的触感提醒着她,这是澡前运动。她把自己挂在了关择言身上,连脑袋也是侧枕在一边的手臂上。

关择言抱着她,运动的节律性十分强,一拍一拍,又一拍。

安芮有些承受不住了,声音呵在关择言的耳垂上。

关择言笑,把她抱上了一点,继续卖力运动。

安芮两脚掌曲着爪在关择言的腿上,身体也挺直了,一直抑着声音还是断断续续漏出高高低低的音调来。

关择言很配合地加快了进程,然后心满意足地拥着她,慢慢坐到了浴室的地砖上。他撩开她湿漉漉的发丝,“舒服吗?”

安芮不答,反而双手勾了勾,把他抱紧了,然后侧头去亲他颈侧的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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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择言笑,“再来的话,你肯定虚脱,还是晚上在床上再上吧。”

安芮移过脸对准他,扁了扁嘴,“我没有想做。”

“那是?”关择言缓着声音,“光拿肉引诱我,又不给我肉吃?”

安芮歪嘴,把头又枕回去他的左边肩膀上,沉默了会之后说:“其实,我还没想要提出第二次离婚,你不必天天像有个什么事似的跟着我。”

关择言也沉默一会,说:“说什么离婚不离婚,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吧。”

安芮不接嘴。

关择言深吸几口气,说:“难道你到现在还想着他吗?我们结婚那么多年,就比不过一个抛弃你的旧情人吗?!”

安芮平平淡淡地答道:“不是的。”

就这么一句短短的,平常的话,关择言心里是无比的高兴。他拥着她,手掌顺着水流缓缓抚在她的后背上,“现在我也不跟任务出队了,两三年后等副局退下来,我就坐到那位置上了,没有…危险的…”

安芮手脚并用地又把他抱紧了些,于是关择言的欲望就滑出来了,顺带地她感觉到好多热烘烘沾沾潺潺的东西也流了出来。

洗过澡后,关择言去做饭。而安芮则懒懒地坐在露台上看远处的大厦,咸蛋黄的太阳已经没有了,但这个时候的天还没暗,薄薄的一层亮色,偶尔吹来一丝风。

关择言开双锅做,就一会的功夫,三菜一汤的全好了。他捧着菜盘子,隔着房间在外面问她:“在露台吃还是在饭厅吃?”

“就在露台吧,还不用开空调。”

“也好。”

安芮捧着丸子粉丝汤,热气蒸腾上来,熏得眼睛微湿。其实她还在兜什么,绕什么呢,她当初结婚的初衷不就是要这样三菜一汤的生活吗?那段时间也过去了,毒品也过去了。

晚上洗好碗后关择言拉安芮上街,说是去买礼物。

安芮想了想,抿着唇点头。

虽然热,但街上的人一点不少。商业街上却微凉,都是商场门口冷气外泄造成的。

安芮想,这似乎是他们结婚五年来,第一次手牵手地逛街,心情很平静,滋味却有些复杂。

“喜欢什么?”关择言问:“黄金?钻石?衣服鞋子?还是手机电脑?”

安芮笑

道:“那还是比较喜欢人民币。”她走进商场,“还是先看看吧。”

最后买了一颗南洋金珠做的吊坠,配了一条铂金项链。珍珠挺大挺圆润的,也挺贵。具体是多少MM,安芮并没有去管,是关择言挑的。

安芮轻声地自言自语道:“珠圆肉润。”

关择言一手把首饰的小袋袋拎上,一手揽上她的腰,凑在她耳边笑道:“我们要个宝宝好不好?你怀宝宝了,我必定把你养得猪圆肉润。”

安芮淡淡地弯了下唇,“出去走走吧,这里的冷气有点大。”

关择言没有去开车,而是带着安芮慢慢走旁边一条相对安静的小路上。这边有林荫的大树,就算是白天,也看不见毒辣辣的太阳,所以晚上就更清凉了。这条小路的尽头,还有一家老字号的甜品店,无论什么时候,总得等位。

安芮看着人堆就皱眉,“算了,别等了,人这么多。”

“往往这样,等等都是值得的。”关择言别有深意地笑笑,走过去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