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择言的笑容一下就僵了,却还是努力扯出笑对她说:“感觉不感觉的有什么用,后悔不后悔的有什么用,怨或者恨又有什么用,结果就是没升上去。”

安芮靠近他怀里。

关择言自然地抱上她,心情很自然地也随之舒畅了。他在她头顶亲了个深吻,“ 现在我不是也同样要升副处级了吗?而且这工作的上下班时间比以前靠谱多了,可以多陪陪你和心心。”

安芮把脸蹭了蹭,用额头抵住他的胸骨,“你还有我和心心。”

声音很轻,穿过皮肉骨头,撞进心脏里,撞得心脏突突地跳,越跳越快,越跳越快。她的话和着心跳声,缓缓地才传到他的大脑里。关择言一下收紧了手,却激动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抱起安芮原地转了一圈,碍于厨房的空间不大,抱着她两步走到客厅,一圈一圈地转起来,“老婆…老婆…老婆!”

安芮笑着应了两声,“停下来吧。你不晕吗?我觉得很晕很晕。”

关择言歪了歪脚,一下就坐到地板上。

安芮趴枕在他胸前,因为是真的头晕,所以没

抬起头来。

关择言笑,“其实我也是晕得厉害。”

安芮歇好了,陪他一起坐到地板上,说:“那你还转那么久。”

关择言却直接一倒,整个人摊在了地板上,眼光从她脸上移到天花板的吊灯上,笑道:“这样晕乎乎的才配那梦幻的感觉啊。”

安芮撇了一下嘴微微笑笑,站起来道:“都三十几岁的人了,都当爸爸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闹腾。饭都烧了,还是在家吃吧,等你真升上去了再庆祝。”

关择言一跃而起,拉住安芮就在她脸庞上啵了一下响亮的,“嗯,听老婆的,准没有错!我去烧菜,你来歇着。”

安芮也没挣,直接把身上的围裙解下来给他套上,“那我去书房看会书。”

关择言咂咂嘴,“我还以为你说要来打下手,或者在旁观摩着呢。”

安芮笑笑,没应他的话就转身走向书房。

“好吧,我去烧菜,吃饭喊你。”

----------------------------------------------------------------------------------------------------------------

安芮上班后很快便进入状态,一宗案子比一宗案子处理得漂亮,不到半年就配了个助理,主要是方便她出差。关择言的待遇也提到了副处级,就是没有权,做事轻松。反观而来,安芮现在比关择言忙得多了。

关雎已经十个月,开始在学走路和说话,但是张开嘴,就只会叫爸爸两个音,让他喊妈妈,也跟着说成了爸爸。

安芮哭笑不得,看着关择言说:“果然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这说法没有错。”

关择言哈哈笑着过来搂住她,“吃醋了,吃醋了,绝对是吃醋了。”

安芮撇他一眼,“少得瑟,谁吃醋了。”

关择言继续笑,“对对,是我吃醋,是我吃醋才对。”然后他一摸后脑勺,又道:“可我吃谁的醋呢,总不可能是心心吧,没有对象呀。”

安芮被他那种小人得志的态度噎得没了话。

关择言还真说中了,以后有的是他吃醋的地方,就是吃她女儿心心的醋。

雎是聪明的,不用多久,就已经会走会说了。小孩子的确是一天一个样,不可同日而语的。

关择言的时间相对比安芮稳定,陪女儿的时间就比她要多一些,心心自然便是和关择言亲近。

安芮说心里话,看着女儿的表现,是真真真吃醋的,可没有办法,目前自己的确□乏术。

因为关雎已经大了,会说会走的,便没有再请保姆,平常安爸爸和安妈妈带,周末安芮和关择言领。

这天晚上,把心心哄下睡觉后,关择言静悄悄地来到安芮身后,一下抱住她的腰。

安芮吓得一下子叫出声来,幸好习惯了心心在旁,所以惊叫的声音也是压着的。她一拍他的手,“干什么?”

关择言却不松手,反而一提,箍着她的腰直接把她放倒在床上,笑得有些贼地说道:“我们…”他顿了顿,接着说:“嗯,是我想了。”

安芮愣了愣,接着便浅浅地笑了,“嗯,是很久没做了。”

关择言留意到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心里的潮涌澎湃便褪去了好几分。都那么长时间了,还有阴影吗?他在她身边躺倒,一手横着伸过去在她胸前摸了两把,“兴致不高啊。”

安芮捏开他的爪子,“兴致不高,你还说想。”

关择言反手抓上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搓了搓,“我是说你兴致不高,我高着呢。”

安芮再次沉默了有好些时间,然后一抿唇笑着转身面对他,“我兴致高不高,得是看你功夫的呀。”

关择言凑过去,两片唇在她的唇瓣上碰了碰,笑道:“你这是在挑衅!”

安芮挑挑眉,没接话。

关择言虽然卯足了劲做前戏,而且事实摆在眼前,就是双方的身体都为这项持久不衰的运动做好了准备,但当他挺身通过她的甬道抵达她的灵魂的时候,安芮还是略略皱了下眉头。

关择言一下就停住了。

安芮双手抓在他的大腿上,带着往前的抓力,“别停,你动。”

关择言还是没动,犹犹疑疑地问了一句:“会疼吗?”

安芮微微张开嘴,一会才说:“你管做你的。”

关择言最终还是没动,平静了会又退出来了,“你让我抱着睡吧。”

安芮背对着他,蹙眉,自己一

直想要对他好些,好些,怎么一点点事好像也那么难?她把关择言的手从小腹上挪到自己胸前,轻轻地说:“再来一次好了。”

关择言的手虚虚地罩在她的胸上,一点没有下一步的行动,“睡吧,心心两点钟还要吃趟奶呢。”

安芮反身骑到他身上,“半夜喂奶你来喂,现在前戏我来做。”接着她便开始去亲他。避开与他舌吻,之接亲在他的腮骨上。关择言一般是早上刮胡子的,今晚不知道是不是早想好了要做这个,所以洗澡的时候特意刮得干干净净。现在安芮亲上去,还能闻到须后水的味道。她往下流连到他的喉结处,细细地亲了两下。

说实话,安芮的前戏是没半分技术含量的,但这可是开天辟地的头一回啊!怎能叫关择言不激动,身体很迅速地给出了最真诚的反应,但大脑还是指挥着他要忍耐,要忍耐,一定要忍耐。因为错过了这一次,很可能,就过了这村儿再没这店儿了。

安芮又再继续往下亲,这次边亲,还边把手向下探去。很快,她便碰到了已经拉杆升旗的老二了。她停下来,顿了顿低声说:“都这样了,还不进来。”

关择言却一手按下她的头,让她枕在自己胸前,一手捉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欲望上,声音微哑带喘,“再来一会,再来一会。前戏要做足啊,不带这样的,做一半不做一半的。”

安芮皱皱鼻子,瞪了他一眼。随后一想,她微微一笑,然后伸出舌尖在他也已经突起的小红豆上一舔,画了个圈。“嗯,是不该半途而废。”

她的气息喷在关择言身上,暖湿的带着痒,激得关择言一颤。

安芮笑着又凑下去,从他的肚脐中线上舔过,准备再继续往下亲下去。

“呀,老婆你——”关择言再憋不住了,一手把她扯开,自己就翻身坐了起来。

婚内性合法

关择言叫过后看了看旁边睡着的女儿,幸好音量不大,没把她吵醒。他拍拍胸口,抱起安芮让她坐自己身上,这样就快而准地合体了。

安芮刚被进入的那一刻,还是不可控制地轻轻折了眉心。

关择言已经亢奋得只专注在上下套进套出的运动上了,便没有留意到。

安芮闭上眼,眼前是一片光感的红色。然后随着被托上托下,感官全打在了润滑顺畅的通道上。因为这个姿势的关系,每次“啪”地一声全套进去,她都能感觉到前面的一个敏感点撞在他平平的骨头上,酥酥麻麻的感觉传至全身。那种曾经的欢愉感似乎又回来了。

关择言亲亲她心窝,“老婆,我们换个姿势好不好?”他也没等安芮回答,急不可耐地就抱着她腰身一转,让她趴跪在了床上。他扶着她的臀瓣冲进去。

“哇——”

“疼吗?”关择言问。

安芮不答他,伸了手过去拍心心,轻轻地从鼻子里发这鼻音,“ung…ung…ung…”

关择言这一看,才发现是心心在不安抚地滚来滚去,闭着眼睛哭。他连忙扯了空调被把他和安芮的身体遮住,然后也弯下腰去轻轻地拍着心心的胸口。

安芮微微扭头瞪了他一眼,然后再去顺着额头从上往下给心心抹下来,再从上往下抹下来。

一会之后,他们的女儿终于再次安静地睡过去。

安芮只用眼神瞪着关择言,此时的效果绝对是无声胜有声。

关择言把被子拉上了点,把两人完完整整地盖住。他俯身抱着安芮,笑了笑,用手轻轻地把她的脸按回下去,然后一节一节地亲吻她的脊椎。“我们继续啊…”

安芮没接话,垂眼看着床单。渐变的浅蓝色,上面有几朵墨蓝色的大而艳的花。挺像她的心情,明明是恬淡平静的,却无欲无故地骚了起来。或许应该更准确地说,因为关择言而渐渐又骚了起来。

“老婆,我们隔多久了?”

“什么隔多久了?”

“这么和谐啊。”

安芮不说话。

“老婆,你猜我在想什么?”

“你在想什么?”

“就是在想隔了多久啊。”

安芮闭嘴,决定不再搭理

他。

关择言自己回答:“我竟然也算不出来了,下次绝对不能再憋我这么久了。”

安芮抿着唇,没说一句话。她的所有神经都被他一深入,回抽,再一深入,回抽,给抽走了。她能感觉到每一次深入,都有两个小肉丸的球球撞在自己另外一个小嘴唇上。

这一晚,关择言和安芮是一同到达的。安芮一口咬在关择言的手臂上,才生生消了音,没把心心二次吵醒。

天还很黑,可夜却不长了。

----------------------------------------------------------------------------------------------------------------

关雎一岁的时候办了生日宴,这次倒是低调多了。

因为是外公外婆带的关系,关雎和外公外婆明显熟络很多,对于爷爷奶奶,抱一下就嚷着找外公外婆或者关择言和安芮了。对此,关妈妈的脸色更是难看。

安芮无声叹了口气,抱着女儿过去叫看声妈,然后又让她喊奶奶。

关妈妈拍拍手,张开上臂,对关雎说:“小小关,奶奶抱,好不好?”

心心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了两下,一扭身子要下来,然后脚一着地就迈开小腿走过去找外婆了。

关妈妈问安芮:“孩子一岁了,有没想过什么时候再怀一个?“

安芮有些愕然地抬头,“我和择言都没有打算要第二胎。”

关妈妈又道:“关雎是女孩子,我希望你们能给关家添个男孙。”

安芮有些为难,婆媳关系本来就已经有些僵了,如果再反驳,必定更僵,而且今天是心心的生日,大庭广众呢,要是婆婆黑着一板脸,那是很难看的,但如果不反驳…

她还没想好开口,关择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过来,答道:“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男孩女孩不都一样吗?”

关妈妈接道:“怎么一样,你是关家一脉单传。”

关择言笑了声,牵上安芮的手,“妈,你怎么还这么封建的思想。我们觉得现在就很好,心心又聪明又乖。关键是再生一个不说有没精力带吧。”

他的话还没说完,关妈妈就抢了话说道

:“孙子我和你爸来带。”

关择言挑眉,“关键就是不知道生出来的是孙子还是孙女啊。”

关妈妈也立刻没了声音。

关择言笑笑,拉着安芮过去接待宾客。

安芮拉拉关择言的手,低声说:“明天周末,我们带心心去公园玩吧。叫上…你爸妈。”

关择言明白她的用意,转头对她笑了一个满满的弧度,牵着她的手上加了两分力握了握,“嗯,好老婆。”

安芮笑着摇头,“我就没合格过。”

关择言捏她鼻尖,“果然是…善于检讨啊。”

安芮被噎着了回不了口,幸好心心跑过来给她解了围。

“爸爸,爸爸,爸爸…”关雎跑过来,拉拉关择言的裤管子,张开双手,意思很明显,就是要抱。

安芮笑着弯腰,“妈妈抱。”

关雎却还不情愿,扭着身体扑向关择言那边。

关择言只好笑着把她从安芮手上接过来。

安芮轻轻地在她的小屁股上打了下,“小坏蛋。”

----------------------------------------------------------------------------------------------------------------

安芮也是渐渐地小有名气了,已经不再坐班。她会经常带着女儿出去玩。因为女儿还小,白天还需要睡一到两趟的觉,所以安芮一般都是推着大车子带她出去。公园,展览,博物馆,小食街,没有一处落下的。关雎也渐渐由亲爸党转而成为了亲妈党。

关择言说安芮偷步,用旁门左道骗得女儿心。

安芮立在门前没好气地笑笑。

关择言瞄她一眼,“怎么,不舒服了?”

安芮淡淡道:“嗯,有点。”

“小气。”关择言笑,然后继续跟女儿在爬行垫上玩游戏。

安芮歪了歪嘴,“我是真不舒服,怎么成小气了?”

关择言本来本躺在垫子上的,一听到她的话就坐起来了。“哪不舒服了。”

关雎一看见安芮出来,立刻爬过去,抱住她的小腿要

抱。

安芮坐到爬行垫上靠着沙发,摸摸女儿的头发,“心心乖,和爸爸玩去,妈妈不舒服。”她看一眼关择言,“肚子胀,也就每月一事,你看着心心,我歇会。”

关择言立刻就站起来,让心心自己一个看书,自己去厨房,很快就把鸡蛋红糖水端出来了。“趁热喝,作用好。”

安芮睁了睁眼又闭上,“凉一会,刚烧出来的怎么喝得下。“

关择言舀了一勺。

安芮听到调羹在碗边刮了两下的声音。

“来,张口,我喂你。”

安芮的嘴角微微地翘起,还没睁眼张嘴,就听到心心在一旁啊啊地叫。她睁开眼,看见心心正被关择言的一条手臂抱着坐在他的大腿上,勉强用个老老实实吧,是力量悬殊对比后的结果。

心心还是不安分的,看着有东西吃却不到自己的嘴,身子动不了,就张开小嘴啊啊地叫,以示存在感。

安芮不禁笑起来,“你用她的小调羹给她粘两勺子吧。”

关择言把调羹递给安芮,“那你自己吃。心心,我们去拿你的吃货工具好不好?”

因为是甜的,关雎喝了还要喝。

安芮捧着碗背转身过去,“好了,喝两勺子够了,喝多了你要上火。”

关雎听不懂,只明白好吃好喝的都突然没了,就在那手乱抓,脚乱瞪地啊啊叫。

关择言把心心抱开,笑道:“妈妈小气,不给我们心心吃是吧,我们不睬她,我们来看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