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

睡着了肚子也会响,想来他还真是饿了,看他脸上熏得一块块的灰,脏脏的,很狼狈,宗政贤这样在乎形象的人一定没这样过,叶安袭看着心里还挺不是滋味儿的。

轻轻的走出去,把灶子上烧温的水倒在盆儿里,叶安袭蘸湿了毛巾,又回屋子里,走到宗政贤身边。

毛巾还没擦到脸上呢,就看这这男人眉头一皱,迷迷糊糊的喃喃自语。

“放下吧,我待会看。”

敢情这男人还以为自己在公司呢?

看这男人做梦都想着批文件,其实人上人并不是那么好做的,叶安袭觉得他挺悲催的,不过也蛮好笑的,心生一丝促狭,轻声的道。

“总裁,公司倒闭了。”

一边说着,一边给他擦着脸上的浮灰,却没想到这人像是安装了红外线的防入侵系统,毛巾还没擦到脸上,那狭长的眼睛先睁开了。

宗政贤一把就搂住叶安袭纤瘦的身子,脑子刚好埋进那温暖的柔软当中,来回蹭了蹭头,这炕睡的他还真是难受,闻着这女人好闻的奶香味儿,真是舒服。

“放心,养你和儿子不是问题。”

闷闷的声音隔着衣服就像是吹了热气在她的敏感,好痒。

“别闹,我去做饭。”

这男人怎么这么虚弱还这么大力气,叶安袭也不敢挣扎,怕碰到他伤口。

“我想吃你。”

空气中的荷尔蒙满天飞啊,叶安袭都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在抵着她的大腿似的。

这男人还真是…

想起月姐的话,还真是觉得这个男人的祖籍也许就是这个地方的…

不过看他一身伤,叶安袭倒是说的挺直接。

“你行么?”

宗政贤手一松开,黑着脸看着叶安袭,这女人…咬牙切齿…

趁着空档,叶安袭就抽出了身子,退了一步,宗政贤的左膝盖骨行动不方便,也没抓住她。

泛着胜利的光芒,叶安袭十分平静的摆出了一个“v”的手势,就去了厨房。

俗语说,人被逼到份儿上了,就会破罐子破摔。

叶安袭本来就不会做饭,别人做的精致,她喜欢吃,可她自己绝对是嫌麻烦。

肉改刀的段儿不段儿,片儿不片儿的,下锅就抄,用着最原始的办法,结合了所有买回来的菜。

东北大炖菜,土豆,白菜和豆腐,一锅端,丢到添水的炒肉里就一起煮,她想,炖菜的精华应该就在于懒得折腾。

ok~

都下了锅,就等着煮熟了,回身洗了洗手,可就这擦手的空档,后面猛地就贴过来一个宽厚的身子。

呃…

好疼!

泄愤似的大手使劲儿的揉捏着她的两团,宗政贤精准的叼住了叶安袭的耳垂儿,一口咬下去,来回的啃噬。

“宗政贤,你是狗么!”

粗噶的声音离叶安袭的耳朵很近,喷洒的热气讲述着此时此刻宗政贤的情欲和愤怒。

“叶安袭,我这儿没受伤。”

这么明显的僵硬,她当然感觉的到,这男人真无聊,还在芥蒂刚刚她那句话呢,再说她的话有错么?

这男人都伤成这样了,还在这发什么情?

男人真是小孩子脾气,还真不能批评这方面,叶安袭觉得自己真是没事儿给自己找麻烦,图一安静,峰回路转,她再把话说回来。

“我错了好吧,你行,你随时行,ok?”

“嗯。”

一字回答,算是满意的接受了她的临时起义,不过…

使劲儿往她内衣里钻的手,和一直勤劳耕耘的舌头,叶安袭真是没看到他有任何停战的意图。

“宗政贤…”

这里可真是荒郊野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儿,噼里啪啦的宗政贤就一边上下其手,一边拿着叶安袭当人体拐杖的俩人就折腾到了屋里。

死死的扣住这女人软软的身子来回的亲着,可这样的蜻蜓点水就像是完全不够一般。

他好像真的很久没有碰过她了。

唔…

“宗政贤,别闹了!”

仅存的善良让叶安袭连挣扎都没有,只能用嘴宣泄着愤怒!

他这身体连线儿还没拆呢,这在这胡闹什么啊!

“媳妇儿,我想要你…”

他还来劲儿了,叫个没完了,叶安袭被他亲的喘不过气来,再不sayno,就真刹不了车了。

“宗政贤!我不想。”

宗政贤沉寂了一张黑脸,一句话都没说的放开了她,落寞的看着她,膝盖抽搐似的一疼,他一个没站稳就栽倒在叶安袭身上。

嘭!

稀里哗啦…

俩人就砸在了叶安袭背后的桌子上,她刚买回来的那些东西啊都被撞到了地上。

牙膏,牙刷,大宝sod蜜,还有…

看着那一大盒子的东西,叶安袭一愣,这是什么?

宗政贤忍着痛,优雅的蹲下又起来,修长的手指直接就捡起了那和粉颜色盒子。

看着那标致的中文楷体,嘴角一抹笑意,举起来在她面前晃了晃。

安全牌避孕套几个大字快晃瞎了叶安袭的眼睛,这玩意儿哪儿来的。

再一看右下角,宗政贤还无聊的读了出来。

“内附30个。”

再一抬头,虽是面无表情,可那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戏谑。

“我尽量用完。”

晕,怎么会多了个避孕套!就好像她买回来求欢一样。

这下百口莫辩,再反抗都是做作了…

接下来各种继续…

不知道怎么就纠缠到一块儿的,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风驰电掣的剥光了彼此的裤子,一来二去的就扭到了那炕上。

从头到尾,叶安袭都没挣扎一下,就是怕碰到他的伤口,那胸前还没拆线儿,她心理还有数!

被宗政贤吻的都快岔了气,叶安袭真的觉得像是自己的胸腔做了手术,就快不供氧气了。

就在差一点点就要休克的境界,宗政贤放开了她,自顾自的摆好了pose,躺在了炕上。

叶安袭诡异的被宗政贤像摆娃娃一样的摆在了他的身上。

这样的体位让叶安袭尴尬无比,从两个人xx以来,她从来没有过…

甚至她还没睁眼睛看过,何况现在还没黑天!

太羞涩了,二话没说,当机立断的闭上了眼睛,算了,闭上眼睛就当是黑天了,叶安袭鸵鸟的一眼没有看身下半裸的宗政贤。

眉头一皱,促狭的看着身上的女人番茄似的小脸,她一定不知道他多想马上扑倒她,不过他身体如果这么透支使用,那那30个的配额他就不一定能完成了。

“不许闭眼睛。”

叶安袭死活也不会睁开眼睛,尤其是听见他在哗啦哗啦的拆开那个盒子,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就是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避孕套。

嗯…

他干什么!手指不安分的骚动着她的私密处…

“睁开眼睛,要么…”

啊…

流氓!这男人怎么这么快就入乡随俗,怎么这么不入流的手段,身体像似被蚂蚁爬过的颤栗逼着叶安袭睁开眼睛。

微醺的小脸,粉嫩粉嫩的,刚一睁开眼就看见那个英雄纪念碑似的壮举,和宗政贤手里摇晃着的那个干瘪气球。

“我不方便,你帮我。”

全身缠着纱布,宗政贤一抻动手臂就格外的疼,叶安袭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好心,居然会去帮他弄这东西…

害羞+笨手笨脚…

弄了几次都弄不上,这廉价的气球上面都是干粉,连液体都没有,特别不方便,叶安袭本就害羞的脸上都快红的爆炸了,手还不住的哆嗦。

可下弄上了,可只是套进去了一半…

“你买小了。”

不要再说了!叶安袭觉得自己的脸都不知道摆在哪里了,就连解释都苍白,索性懒得解释。

她只是想马上!立刻!快点结束这个尴尬!

转而一想,反正他受伤了,应该很快就结束了!

没等宗政贤主动,叶安袭直接自己坐了上去。

可这一下冲动,害的可是自己…

“啊…”

真疼…

“你还真是口是心非。”

一下的快感袭击了宗政贤的全身,只是说了一句话,就把所有的意识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握住她纤细的腰,卖力奋战…

两军交战,只剩纷乱的呼吸节奏,从水ru交融的一刻,就再也没有任何的主导者了。

嗯…

啊…

那质量极差的套子,早就不知道被宗政贤丢到哪里去了,他不习惯她们之间隔着任何东西。

再说,为什么要避孕,就是生了一窝,他一样养的起。

“宗政贤,我腿…好酸…,你快点…”

叶安袭就没想到,这样的造型会做这么久,她觉得自己快被弄散架子了,他不是受伤了么?

轻敌了…

“叶安袭,你也动…”

粗噶的声音,像是来自远古的一道神谕,叶安袭为了快点结束这支离破碎的运动,蹩脚的扭动着。

这来自主动的刺激,让宗政贤反射性的抓住也叶安袭的两只小手,紧紧攥住,随着一阵高频率的切磋。

嗯…嗯…嗯…

结束,战斗…

宗政贤看着身上累的瘫软的女人,大手一个使力把她挪了下来,虽然他全身都痛,这个炕还硬的要命,可这样再接着下去,他可不保证,某些东西会不会再度起义。

看着她脸红红的汗湿湿的样子,宗政贤就很满意的抓了一下她的雪白的小屁股。

这个动作吓的叶安袭嗖的一下,就从他身上爬下来了

叶安袭觉得自己的膝盖像是全碎裂了,腿都站不直了,懒懒的穿上了裤子,脑子嗡的一下。

鼻端的糊味让她嗖的一下就钻到了厨房。

打开锅盖,一股浓浓的糊味扑鼻而来,再一看菜,全糊了。

郁闷!

自暴自弃的一跺脚,叶安袭现在就懂什么是yin乱亡国了,这么一折腾,晚上吃什么?

咚!咚!咚!

“妹子,在么,我是月姐~”

这薄薄的铁皮门压根就不隔音,月姐的大嗓门子比最响的门铃还要清楚几分,就像是催促着叶安袭赶紧去开门。

才一开门,就看见月姐憨憨的笑着似是还有什么事儿,手里端着一个小筐,装的黄色开花的大馒头。(面碱加的多)

“妹子,俺家刚出锅的馒头,我给你拿几个你尝尝。”

这月姐不来,叶安袭都忘了,她都没准备主食,可这现在有了主食有什么用?

“谢谢,月姐,这附近有餐馆么?”

晚饭没找落啊…

“这就这几十户人家,哪有人开这个,得往下再过一个大站,那边啥都有。”

月姐一听叶安袭这么说,再一闻这屋子里的糊味,敞亮的一个好爽的笑,拍着叶安袭的肩膀。

“妹子,别说了,等着,姐家饭刚做好,姐给你端一碗来。”

说完就把馒头塞叶安袭手里了,转身就走了。

“月姐…”

怎么好意思呢…

不消一会,月姐就返回来了,端着一碗白菜炖粉条儿,不知道是饿了还是怎么样,叶安袭觉得这菜真香。

“谢谢你,月姐。”

叶安袭说的是真的,这样才认识一天的邻居,这么热情,真的让她很感动。

可接下来一句话就让叶安袭陷入无比尴尬的境界。

“妹子,那个,我刚才买了一盒套子不见了,你帮我看看,是不是刚才装错了?”

看着月姐那朴实憨直的黝黑的小脸…

叶安袭满脑子都是一道30—1=29的算术题…

105 浮出水面的真相

尴尬,尴尬。

30—1=29。

这道简单的算术题现在对叶安袭来说就像是陷入了一个囚徒困境,上升到了在人性之间博弈的地界儿。

还她,少了一个,用头发丝儿想也知道是她用了,可不还,这行为性质又不一样。

算了,绕着弯弯不如直说了。

“月姐,那个…少了一个…我明天还给你。”

说罢转身回后屋,拿了那盒安全牌避孕套,死死的瞪了一眼像没事儿人似的宗政贤,就出来把东西给月姐了。

看着这标致的小妹子一脸红润,头发还凌乱着,月姐笑的暧昧,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儿,临走的时候,还特别大方的又拿出了几个给她,弄得她真想扒个地缝钻下去。

从月姐走后,到俩人吃晚饭,从头到尾叶安袭都不想跟宗政贤说一句话。

反倒是宗政贤也像是折腾了一天,也没再骚扰她,一如既往的吃相优雅,与整个艰苦朴素的环境格格不入。

吃过饭,捡碗的时候,叶安袭看着这油腻腻的碗就蹙起了眉头。

看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宗政贤就觉得这女人某些时候倒是蛮像个有血有肉的人,就像现在,她在苦恼刷碗。

“明天再买新的,丢掉吧。”

丢掉?

如果在h市,抱着宗政贤这个活期银行,一天丢几个金碗都不是个问题,可现在俩人一共就300多块钱。

扫了一眼那个轻轻擦着嘴的大少爷,叶安袭这话说的全然淡漠。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一句话把宗政贤噎回去了,也是,多少年没过过为柴米油盐而紧张的生活了。

“宗政贤,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她不准备在这待下去了,她也算是诚心想和他经营婚姻,但这样的没病找抽,没事找罪受的贵人病,她真理解不上去。

“电话没电了。”

“这里可以充。”

“没带充电器。”

“我电话有电。”

“记不住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