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酱是个不会写虐的人,觉得该是痛哭流涕的戏码你有哭欲吗?好吧,我天生就是该在逗比圈混的人,嘤嘤嘤,白天要去上班,提前更新了,么么哒。你们猜老靳要干什么?

另外我觉得,对于二师兄,嗯,酱挺后妈的。

☆、第51章 约定终生

第五十一章约定终生

“你这是要抢班□□的节奏吗?”阮立冬以为靳怀理是在开玩笑,想也没想就往座椅上坐。屁股没挨着椅子,她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靳怀理力气很大,手放在她腰上,阮立冬也就一愣神儿的功夫,屁股已经坐到了靳怀理本来的位子上。

来真的啊!阮立冬诧异,她回头看了眼房间一端隔音玻璃板那头的同事,想说靳怀理你别闹,可

靳怀理哪儿就给她机会了。

“你们不让我主持这期,这节目以后我不参加了。”他对着控制室里的人说。

小样儿,还会威胁个人了。阮立冬瞪着靳怀理,真想把这话说出口。她没说,从控制室里传来声音:“那这期就让靳怀理主持吧,听众也喜欢偶尔换换口味。”

阮立冬鄙视她同事的没节操,同时也知道,她这个节目现在是台里的人气主力,靳怀理是她那群领导眼里的爷爷。

可她才不想当孙子呢!

真等直播开始,阮立冬就楞了,因为靳怀理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今天只接听已婚女士的电话。”

他要干什么啊,这是?阮立冬傻眼了,显然听众同样也有点儿傻眼,在连续挂断了一位失恋女大学生、两位因为情感破裂而来咨询的男士的电话后,靳怀理接到一个才结婚一年的女人的电话。

对方很兴奋,上来就说:“靳教授,我可喜欢你了呢。”

“我对你没兴趣。”靳怀理的回答也很干脆,虽然没有摄像头对着他,但靳怀理挥手表示不耐烦的样子还是让阮立冬心里甜甜的,不是在工作,她真想现在就抱着靳怀理亲一口。

像是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似的,靳怀理瞟了她一眼,他眼神淡淡的,声音也淡了不少。

他和电话里的听众说:“和你先生结婚这一年,你觉得他身上有什么毛病?”

这个问题出口,女人的话匣子就打开了,什么不爱洗袜子,吃饭用手抓,不做家务之类的顺着女人的嘴巴车轮似的滚出来。

阮立冬看着认真听电话的靳怀理时不时拿笔在面前的纸上记着什么,她探头一看,第一条写着女人刚刚说的一条:女人逛街时候,总是希望老公认真评价自己身上衣服的。

在一旁是靳怀理的备注:订阅一套女性杂志,注意适当降低下自己的品位,说话不刻薄。

那个不字上面画了道横向,旁边备注着“尽量”俩字。

阮立冬突然明白了什么,结果那天,直播节目的大部分时间,负责外空的同事隔着玻璃看阮立冬傻兮兮笑了好久。

节目还有十几秒结束时,已经不说话的靳怀理拿了话筒,说:“我要离开这个节目一段时间。”

忘了是在直播,阮立冬睁大眼睛看着靳怀理:“你干嘛去?”

“结婚,和你。”靳怀理觉得他这个媳妇儿有点儿迟钝。

阮立冬参加过不少婚礼,可说起她自己结婚这事儿,阮立冬简单回忆了一下,似乎她还从来没认真考虑这个问题。所以,此时此刻,坐在民政局结婚登记处外排队的她心里有点儿小忐忑。

她……这就要嫁人了?她瞧了眼身旁的靳怀理,靳怀理头微仰着、目视前方,阮立冬顺着他看的方向看去,发现靳怀理是在看叫号器。

他们坐在前排,距离叫号器很近,三个红色的阿拉伯数字238就悬在阮立冬正前方的头顶。

“十三。”靳怀理说。阮立冬没明白意思,问:“什么?”

“还有十三个。”靳怀理又说,这下阮立冬听懂了,他们是251号,前面还有十三对新人。在接下去的时间,每当叫号器上的数字出现变动,阮立冬就听靳怀理在那儿玩倒数:十二、十一、十……

可有次,不知道是不是阮立冬的错觉,她听见靳怀理数的是十、十一,她看了他一眼,靳怀理马上就改口说了个八。

八啊,再有八对,阮立冬就要结婚了,她有点儿小兴奋,她觉得靳怀理有点儿小紧张。

可插曲就出在这第八对身上了。原本准备好好登记的两个新人不知道怎么就吵了起来,开始是小吵,后来就成了大吵,到了最后,整个大厅都在看他们吵架,工作人员忙着劝架,没人办公了。

阮立冬隐约听出了门道,男的买了瓶香水,被女的看到了,女的以为是送她的惊喜,结果却迟迟没见那男的送她。来登记前几天,女的和闺蜜逛街,在闺蜜身上闻到这股味道,当时就起了疑心,直到今天,她在男的身上也闻到了这股味道,登记前,女的从不依不饶到最后的大吵大闹。

要么怎么说防火防盗防闺蜜呢,阮立冬想起自己那个风姿绰约的闺蜜萧逸树,再看眼靳怀理,心想着靳怀理成为萧逸树的菜的N种可能。

就在她YY的时候,靳怀理突然起身,他走向那对吵架的男女,他贴在男的耳边小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开始还很气愤的男人顿时傻眼了片刻。

男的讷讷嘀咕了句什么,然后阮立冬看着那男的和女的说了句什么,女的别扭了一下,跟着男的出了民政局的门。

靳怀理回到座位,脚后跟哒哒点着地面,嘴里继续倒数:还有七个……

阮立冬凑近他,没等她问,靳怀理就自己说了起来:“我不过是告诉他对于那个闺蜜来说,他也是个备胎而已。”

“你说他就信?”

“我说我看见了,刚刚在门口,一个留着棕栗色短发、穿件鹅黄色衣服的女人跟另一个男人手腕手走了。头发在男人身上就有,至于鹅黄色衣服,如果一个就要结婚登记的男人可以明目张胆盯着一个不是他未来妻子的女人超过十分钟,那么要么是女人的脸、要么是身材吸引了他。可是……”靳怀理拿眼神瞄了眼原本坐在刚刚那对男女前面的小情侣,“那个脸丑,身材也不好,让男人看那么久肯定是其他原因。等男的随着前排女的脱下了外套,他也跟着移动了目光,啊哈,我就知道了,是外套,男的在想一个穿着款式差不多,最起码是鹅黄色的、而且还不是他未来老婆的女人。”

估计那时候,男人心里在想,先把记登了,再找机会去见他老婆的闺蜜罢。

“所以你是真看见那个女人她闺蜜还和其他男的在一起?还是像刚刚说的,纯靠蒙?”阮立冬睁圆眼睛问靳怀理。

靳怀理不喜欢阮立冬用的这个蒙字,但他没否认,他是真没看到女人的闺蜜还和其他男的在一起。

“这么做真的厚道吗?”

“心里装着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结婚,如果成全这种爱情是厚道,那我就不厚道了。那个什么闺蜜真喜欢这男的?哼,你信?”

是不信。“如果是我,真喜欢,我早就去抢了。”阮立冬点着头说。她不知道她这话让靳怀理有了想法,靳怀理说:“以后离萧砚远点儿。”

阮立冬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后来她问靳怀理,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他门这么做是不是不好呢?靳怀理就哼了一声说如果那天不是他们登记,男人身上的棕栗色头发还有那件鹅黄色大衣的事儿,他就不是说给男人听了。

阮立冬想了想,真心觉得靳教授是手下留情的。靳怀理对那个男的手下留情了,但负责拍结婚照的师傅没对靳怀理口下留情。在尝试过小黄鸭后发现靳怀理不但没笑,脸反而黑了的师傅只得放弃。

说真的,这个拍了无数新人结婚照的师父第一次见到因为紧张,造成肌肉僵硬而不会笑的新郎。

阮立冬他们拍完照出门,走到门口时,听见师傅说了句:“这老公该不会是你抢的吧?”

咳咳……

阮立冬父母都不在了,至于靳怀理的,虽然还在,不过也和不在差不多。人都在国外、脱不开身不说,而且听靳怀理说,他爹跟着他妈走,他妈对他和阮立冬的婚姻表示,就是一张支票,说是让他们旅行蜜月一下。

阮立冬没有很反感,她知道婆婆不但有病,对婚姻的态度也是随行的。毕竟曾经把感情看那么重的人,一旦受了伤,就再不敢把感情这事儿看那么重了。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大约是太怕了。

靳怀理也问阮立冬,他也是男的,她就不怕哪天他变心?

“不怕。”阮立冬摇摇头,很坚定的回答,“我信你,再说,我的刀也信你。”

阮立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把刀,随手在靳怀理□比划了一下。当时也在靳怀理家的萧砚看到这幕,很羡慕的笑了。

比起靳怀理和阮立冬,萧砚和阮圆就很不顺利了。他看得出阮圆对他不是没感觉,可最近,金燦借着看儿子的机会总往阮家跑。算起来,他有两天没见到阮圆了。听说因为金梓声学校有个什么家庭类的比赛,阮圆请了假在家陪儿子练习,至于金燦,当然也在。

拿了阮立冬手里的刀,靳怀理捏了捏阮立冬的手,回头对老友说:“萧砚,我们旅行蜜月打算去你老家看看。”

“老……老家啊。”提起老家,萧砚想起许多事,“去、去、去多久?”

“我是请了两个星期的假。”阮立冬举手,说话的样子像个小学生,“所以萧砚,你也赶快处理下诊所的事。”

“我、我……也去啊?”萧砚指着鼻子。

“当然了,我好不容易劝了我姐一起去呢!”阮立冬眨眨眼,没错,她就是不希望阮圆和金燦复合。萧砚多好啊,脾气好,对姐姐也好,就是这一到晚上说话就结巴这毛病……有点儿怪。

作者有话要说:内啥,试读的小伙伴说老靳太不浪漫,连个求婚都没有。其实酱觉得,小说里的每个人物都是该有他独立的个性,老靳这种连登记都要紧张倒数的人,在他看来,给立冬踏实的感觉比神马都重要,不过我会说他是因为紧张就忘了你们会削他吗?会吗会吗?

话说你们想看浪漫的吗?想的话酱会考虑在后面补个,啦啦啦。

附上接档祸到请付款的新文《给你点儿颜色看看》的正式版文案

【← ←,你会不改?确定?】

事儿妈小姐陶心诚有个一般人学不会的技能,她热心,爱帮助人,每次帮完人,她也总习惯性留下一个烂摊子。

心理医生乐明申有许多技能,譬如他会治病,能把健康的人说疯,他还有个别人羡慕却不想学的技能,那就是每次他遇到麻烦,总有一个叫陶心诚的女人追在他身后喊着要帮忙。

可每次答应了的乐明申就后悔,因为他又要给陶小姐收拾烂摊子了。

乐明申喜欢了陶心诚许多年,陶心诚叫他明申哥也叫了许多年。都说日久生情,乐明申等啊等,最后“日久”真给他“生”了个……妹夫。

☆、第52章 如果你也听说

第五十二章如果你也听说

萧砚的老家叫苏河,是个南部大省底下一个不大起眼的地级市,因为当地的观赏花出名,加上没过度开发的关系,每年去苏河旅游的人数虽然比不上云南九寨这些旅游胜地,但也真挺可观的。

阮圆最近这段时间因为金燦的回来,多少有点儿心烦,加上阮立冬嚷嚷着自己不会照顾生活,希望姐姐陪她一起去,真想找个地方躲清静的阮圆也就点头答应了。

阮圆是没看见阮立冬劝她时靳怀理那张臭脸,他皱紧的眉目明显在说:“阮立冬你说这话是当我死人吗?”

至于看到他这副嘴脸的阮立冬则是看见也装没看见,好像自从认识靳怀理之后,阮立冬就更能很好的把难得糊涂这个词儿应用在生活当中,和靳教授较真,累,还是糊涂点儿好。

就这样,阮圆跟着阮立冬他们一起去了苏河市,萧砚同行。至于金燦怎么好好的突然就这么大方的,阮立冬开始还挺好奇的,后来她就不好奇了,因为靳怀理和她说,金燦最近在谈个合作项目,压根儿就没时间。

“你怎么那么清楚他的动向?”阮立冬问。

当时,靳怀理坐在火车上,正在看手里一本名叫《梦说》的心理学书籍,那是乐明申临走前买来送他的,阮立冬偷瞄过一眼,竟然看到一章的名字是“春梦”。

就是这么一本书,靳怀理看得津津有味。

靳怀理抬起头:“我为什么不知道,金燦的合作方是我朋友。”

听到这里,阮立冬在心里默默给金燦点了根蜡。靳怀理的朋友?那这生意铁定不成啊。

阮圆和萧砚的气氛却出奇的好,也许是在一起工作过一段时间是关系吧,萧砚在给阮圆削苹果,削好了,阮圆把碎发掖去耳后,低着头接了苹果。

说实话,阮立冬真有好久没见过这么平和的姐姐了,她还记得父母出事后,金燦带着媛媛去了美国,情绪完全崩溃的姐姐住进了全封闭的精神病院,大约隔了一年多时间,阮立冬才再次看到姐姐。

所幸,姐姐好了。

车厢里有人不自觉,一双臭脚隔在过道里,阮立冬本来想再看看阮圆和萧砚相处的,最后还是被熏了回来。

捏着鼻子,她问靳怀理:“萧砚喜欢我姐多久了?”

“他读书时,据说在校园里,你姐和几个同学打从他身边经过。哧。”靳怀理“哧”,大约是觉得一见钟情这事儿可笑吧,阮立冬不那么觉得,她靠着车厢的硬塑墙,闭上眼,想像自己走在大学校园里,不远处的靳怀理眼睛一直注视着她,那场景……

她打个寒颤,立刻睁开眼,用现在网上一句很流行的话来形容就是: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总之阮立冬觉得,把靳怀理这人安插进任何一个浪漫点儿的情景里,画面都挺违和的。

低头看书的靳怀理没告诉阮立冬,那功夫,他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她肯定是觉得他不够浪漫了,浪漫这东西……他要好好想想。

火车在将近15个小时后停在一座火车站里,车站不大,站在站里,阮立冬看着背对着她的车站主楼,一座青瓦红砖的二层小楼,不多的乘客提着行李在一扇圆拱门里进进出出。

在那里,阮立冬对苏河的第一印象是安宁,没有大城市那么喧嚣,她挺喜欢的。

等出了站,阮立冬惊讶的发现站外面竟然有人来接他们,一个个头很高,身材偏瘦,梳着小短发的少年举个大大的牌子,牌子上面写着“萧砚”。

萧砚见了,朝少年招招手,少年看到,拼命挥着胳膊,嘴里喊着“小舅”。

“喂。”阮立冬嘟着嘴,有点儿不高兴,虽然她也很乐意撮合萧砚和姐姐,不过这次旅行多少也算是他们的蜜月,可阮立冬怎么瞧这架势都像是直奔萧砚他们家的样子。

白色婚纱,鲜花,romantic没了,她的蜜月看起来整个要朝着城市青年下农村、再来个城乡结合部的趋势发展了。

阮立冬的不开心是明摆在脸上的,靳怀理眼睛不瞎,自然看得出。他提着行李,折返回来问阮立冬:“怎么了。”

“不浪漫,不高级,不招摇,不开心。”阮立冬撅着嘴说。

“哦。”靳怀理说了声,把右手的行李换去左手,蹲□,右手伸去阮立冬大腿往下的位置,阮立冬张着嘴正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觉得眼前一闪,视野顿时开阔了。

她低头看眼单手抱着她的靳怀理,听他说:“浪漫暂时没有,高和招摇这点办得到。”

阮立冬红着脸,这也太招摇了吧,她似乎听见走在他们后面的一个被爸爸抱在怀里的小女生问爸爸:“爸爸,你长的没那个姐姐的爸爸好看。”

这话让阮立冬心里美滋滋的,这个美滋滋的情绪几乎让她忘了靳怀理正以一个抱孩子的姿势抱着她。

等上了车,她看到萧砚外甥那张笑嘻嘻的脸,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但阮立冬是谁啊?这点儿小时还不足够她脸皮升温的。

在车上,萧砚介绍了那个少年叫江林森,是他三姐的孩子,不读书了,在家里照顾生意。阮立冬要江林森喊她姐,可这么说完,她又觉得弄错了辈分。倒是江林森一见阮圆就喊她小舅妈,让阮圆脸红了好久,还连连摆手说不是。

萧砚没有扭捏,说:“我在努力让她成你小舅妈呢。”

正开车的江林森冲着萧砚比了个fighting的手势。

江林森很逗乐,一路说着笑话,这让阮立冬慢慢忘记了自己正在一个类似乡下地方度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