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一顿,笑道,“是我愚蠢,被你和二妹妹合伙利用了,还沾沾自喜,给你送了个大把柄,你忘了你在慈云庵是怎么威胁我的了?”

沈安姒和沈安芙站在一旁,手紧紧的捏着。

沈安姒气的要骂,沈安芸压根就没给她机会,她笑的凄怆,“宣平侯府的已经是一团乱麻,搅合的我头晕脑胀,你还一天给我送两封信,威胁我,要帮你回侯府,不帮你,你就要把我举报大夫人的是捅出来,甚至利用春兰来败坏我的名声!”

“当时,我说什么了,空口无凭,没想到你居然有本事拿到我写给周御史的举报信,是我太傻,当初在气头上,受了你和二妹妹的怂恿,真的胆大妄为的去举报大夫人,报了一时怒气,却给你们送了个大把柄!”

沈安芸声声质问。

沈安芙辩驳道,“大姐姐,你怎么胡乱污蔑人,我和三妹妹几时怂恿你去告状了?”

沈安芸气笑了。“所以说我傻,愚蠢的事都是我去做,受益的却是你们。你们说过的话,转头便忘记,但是我还记得,准备陪嫁的时候,我是耍了心眼,多买了两套头饰,五妹妹怂恿四妹妹和她平分。四妹妹宽厚没要,当时出了祖母的屋子。你们两个是怎么说的,没忘记吧?”

“是你们说周御史,说他又弹劾了谁,所有御史大人中。就属他最公正严明,还说有人给他写匿名举报信,他都不会置之不理,会派人去查探是否属实,若不是听了你们这些话,我又怎么会想到举报?”沈安芸冷笑。

沈安芙气的咬牙,“这话是我们说的又怎么样,我们有让你去举报大夫人吗?而且当时…。”

沈安芸神情一松,她要的就是这句话。现在目的达到,她笑着打断沈安芙的话,“当时我怎么了。当时我在气头上!你们不劝我,却说这话,要是你们没存了利用我的心,我会上钩吗?事后想想,我有多后悔,大夫人没了诰命封号。当时三婶儿也没回来,受益的人会是谁。是你娘,我的二婶儿!我真庆幸祖母看穿了二房的居心,宁愿把管家权交给四妹妹,也不交给二婶儿!”

当时是沈安芸先起了心,引了她们迂回的提举报的事,她假装上钩,让她们偷着乐。

这样危险的事,她不可能不留两个心眼,这不就用到了?

想害她一个人被大夫人记恨,不如一起来吧!

举报是可恨,可是引她上钩的人更该杀。

她到底出嫁了,是宣平侯府的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只要不被休回门,侯府就拿她没辄。

她不怕大夫人,却见不得她们两个活的恣意。

想借大夫人的手铲除她,还不知道大夫人先铲除谁呢!

沈安芸说完,又把矛头直指沈安姒,“我的好三妹妹,在慈云庵,你就拿我举报大夫人的事要挟我,当时你应该还不知道四妹妹手里有信件吧,我一句空口无凭打发了你,还让慈云庵的师太刁难你,没想到你回来就算计我,我没想到四妹妹会那么聪明,会防备一手,让你偷鸡不成蚀把米,你一再算计我,我却被蒙在鼓里,指不定被害人害死了都不知道我为何死的。”

沈安芸说着说着就笑了,“在侯府,只有四妹妹最念旧情,她对我那么生气,明知道那封信能要了我的命,却顾念我出嫁在即,压了下来,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你偷了去。”

沈安姒气的咬牙,她冷笑道,“你说的再多有什么用,那封举报信是你亲笔所写,是罪证确凿,大夫人不会饶了你的,别以为你出嫁了,就能高枕无忧!”

沈安芸一副破罐子破摔的神情,“真正高枕无忧的是三妹妹你才是,把大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我看你迟早想挑拨她害死四妹妹,然后跟老太太举报吧,到时候大夫人被休,被毒死,二姨娘再被扶正,你可真就皆大欢喜了!就怕你是痴心妄想!”

沈安芸冷笑好几声。

沈安姒气的想打人,沈安芸懒的理会她,转身便走。

结果沈安芙轻轻一勾脚,沈安芸不小心,摔了一跤,四仰八叉的。

“你…!”沈安芸气的咬牙。

话还没说完,沈安芸脸色就极其难看了起来。

“我的肚子,好,好疼!”她捂着肚子揪疼成一团。

沈安芙故作惊吓的看着沈安芸,就是不扶她,嘴上的关心却是一句不少,“大姐姐,你怎么了,好好的,你怎么摔了?”

远处,凉亭子那里,安容好整以暇的喝着茶。

芍药站在一旁捂嘴笑,“都是火爆脾气,有仇当场就报,大姑奶奶惨了。”

芍药话才说完,就有丫鬟惊恐道,“血,有血!来人啊,请大夫!”

安容端茶的手顿住,眉头一动,不过是摔了一跤,怎么会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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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怀孕

等安容跑过去时,已经有丫鬟过来将沈安芸扶着走了。

沈安芙站在那里,看着沈安芸留在地上的血,声音有些飘弱,“大姐姐她,不会是怀了身孕吧?”

沈安姒笑了,眸底尽是幸灾乐祸,她望着沈安芙的脚,打趣了一句,“往后,我可是不敢惹二姐姐你了。”

轻轻一勾脚,指不定孩子就没了。

在内院,有孩子才能长久,府里那些没孩子的姨娘,哪个过的好?

沈安芙扭帕子,她伸脚摔了沈安芸的事瞒不过沈安姒。

不过她不担心,她不敢泄密。

两人追着沈安芸走了。

安容在后面一点儿。

等她们走后,假山处,出来两个人。

正是大夫人和她的贴身丫鬟。

大夫人的脸色极难看,涂着丹寇的指甲掐进假山里,丫鬟想提醒不敢提醒。

指甲断了。

丫鬟转了话题道,“原以为举报是大姑娘一个人的事,没想到是二姑娘和三姑娘暗地里怂恿的,她还想借夫人你的手,除掉大姑娘和四姑娘,好深的心机。”

还有方才二姑娘随随便便一脚,大姑奶奶就流血叫疼了,若说那是葵水,说出去谁信?

大夫人手狠狠的用力,嘴角的笑残忍嗜血。

她活了这么多年,从来顺风顺水,原以为害她的是安容,是她闷不吭声的害了她。

没想到。她才是最乖顺的那个。

是府里那些心比天高的庶女在折腾,还有二房母女,还想多留她们活几年。没想到不怕死的算计到她头上来了。

大夫人去了松鹤院。

屋内,刘大太太和赵大太太正陪老太太说话,正有说有笑呢。

外面丫鬟来报,“不好了,大姑奶奶出事了。”

老太太当时眉头就冷了下去,再一听,沈安芸摔跤。下体流血。

老太太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赶紧吩咐丫鬟道,“快叫人请大夫来。让药方先煎一副安胎药给她服下再说,要快!”

不管老太太有多不满沈安芸,可沈安芸毕竟已经是侯府出嫁的女儿。

若是在回门的时候有个万一,侯府没法跟宣平侯府交代。

最重要的是。今儿才是初二啊,就在侯府闹出了人命,可不是什么好事。

松鹤院偏屋乱成一团。

药方里有好几张保胎的药方,得了吩咐,赶紧配了一副药来,安容怕有事,先检查了一番,确定无事才让丫鬟去煎药。

等沈安芸喝下药,大夫才赶来。

彼时沈安芸脸色苍白一片。

大姨娘也来了,她最焦急,“大夫。孩子可保的住?”

大夫神情有些难看,道,“宣平侯世子夫人这些日子焦虑不安,原就有些动胎气,又不小心摔了一跤,若不是及时服下安胎药。只怕孩子早没了,接下来一个月必须卧床修养。稍有不慎,纵使医术再高,也保不住孩子的命。”

沈安芸躺在大迎枕上,手抚着小肚子,眼角有泪。

差一点点,她的孩子就没了。

想到方才她的惊恐,沈安芸眸底就迸发出冰冷之色,“二妹妹,你为何用脚拦我!”

老太太眉头一沉。

大夫嘴角抽了抽,他最怕的就是出诊遇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赶紧出去写药方。

沈安芙轻咬唇瓣,一脸无辜,“大姐姐,你自己踩了裙摆摔倒,怎么能怨我,三妹妹,当时我就站在你身边,你瞧见我害大姐姐摔跤了?”

沈安姒摇头,“大姐姐,我们都知道你受了惊吓,险些没了孩子,可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污蔑人呢,而且,你都怀了身孕,你怎么不在宣平侯府修养?”

沈安芸被的哑然,她不知道自己有身孕。

她的葵水是有些日子没来,世子爷也日日宿在她屋内,可是除了梅林那一次,世子压根就没给她怀孕的机会。

几乎都是让她用嘴帮他泻火,要么就是服用避子药。

她知道避子药要及时服用才有效,每日一碗,她从没少喝过一回啊。

可是方才,大夫都没说避子药的事。

沈安芸让丫鬟将大夫找来,问道,“我喝了避子药,怎么还会有孕?”

大夫微微一愣,失笑道,“世子夫人说笑了,你从没喝过避子药,会怀孕有什么好奇怪的?”

沈安芸心顿时一热,眼眶就红了。

老太太眉头轻蹙,她也纳闷呢,当初宣平侯夫人给了侯府两个选择。

沈安芸选了先进门,后生子,宣平侯夫人又急着想给世子娶正妻,不可能心软让沈安芸在这时候怀孕的。

“你喝的避子药是谁给你准备的?”老太太问道。

沈安芸忙抹了眼泪道,“是宣平侯夫人准备的,只要世子睡在我屋里,第二天一早就会有一碗,我一直以为是避子药,丫鬟也是这么说的,没想到…。”

沈安芸没想到宣平侯夫人对她那么好,那药不是避子药,就是补药啊。

宣平侯夫人也是想她早先怀身孕的,可是方才,她差点点就辜负了她!

孙妈妈望着老太太,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劲儿,宣平侯夫人不至于糊涂自此吧?

可沈安芸没有服用过避子药,怀了身孕是事实,孙妈妈道,“看来宣平侯夫人是想孙儿了,大姑奶奶住在侯府养胎肯定不行,该怎么办?”

老太太没有丝毫犹豫,摆手道,“让红袖和夏荷照顾她,让绿袖去一趟宣平侯府,告诉宣平侯夫人一声。”

沈安芸脸色缓缓恢复红润。那是喜悦渲染的,但是宣平侯府,却是阴霾一片。

因为丫鬟当时禀告的时候。护国公府三太太正巧也在,听到这消息时,三太太当即就笑了,“这是耍我们护国公府玩呢,你可是跟我再三保证,在正妻未生下孩子前,不许平妻、妾室怀孕。这还没过门呢,平妻就有身孕了。”

三太太当时就气站了起来。转身便走。

宣平侯夫人赶紧拉住她,好一通好话将她哄住,“我也纳闷呢,我每日都让丫鬟送避子药去。这事府里上下都知道,不可能会怀孕,你让我查查。”

苏三太太也不是真要走,只是觉得被欺骗了,可是想想,也觉得不大可能,除非宣平侯夫人不想给世子娶正妻,否则不会做这样的傻事。

苏三太太坐了回去。

宣平侯夫人让丫鬟把避子药拿来,又找了大夫来看。得知避子药被换成了补药,宣平侯夫人差点气晕,赶紧跟苏三太太赔不是。

苏三太太很不给情面道。“这事我做不得主,护国公府不会委屈了大姑娘的。”

宣平侯夫人连连保证,她说的话肯定算数,纳采礼照旧。

苏三太太表示,这事不解决了,纳采礼就不用送到护国公府了。

宣平侯夫人送苏三太太回去。转过头吩咐丫鬟道,“派人去将二夫人接回来!”

丫鬟点头应是。

很快。接人的轿子就到武安侯府了。

老太太眉头蹙紧,她已经让丫鬟告诉宣平侯夫人了,现在沈安芸不合适送回去,要在侯府养两日,武安侯府是她的娘家,有什么留不得的?

可是宣平侯府态度坚决,沈安芸自己也表示,她不碍事。

老太太也就不拦着了,宣平侯夫人都能免了沈安芸的避子药,自然是宝贝这个孩子的。

不过老太太还是不大放心,又让绿袖陪同。

沈安芸回了宣平侯府。

等绿袖再回来,孙妈妈便问道,“大姑奶奶没事吧?”

绿袖摇头,又点了点头,也不是到是有事还是没事,闹的孙妈妈直蹙眉,“说话!”

绿袖忙道,“大姑奶奶回去,就被罚跪在正堂,宣平侯夫人质问她为何将避子药换成补药。”

总之,大姑奶奶是白高兴一场了,宣平侯夫人的脸色就跟被人扇了十几巴掌一样的难看。

老太太眉头冷沉,孙妈妈先笑了,“这宣平侯府也是有趣,宣平侯夫人特地将避子药换成了补药,现在怀孕了,又反了口,大姑奶奶的手还能伸到她屋子里去了?”

老太太摆摆手,惋惜叹道,“只怕宣平侯府也是一弯深潭,那孩子铁定是保不住了,孩子无辜啊。”

老太太吃斋念佛,心软着呢,不然也不会要留动了胎气的沈安芸住两日。

宣平侯夫人要自己孙儿的命,又是出嫁之前说好的,她就算觉得那孩子可怜,也没理由上门说情。

绿袖回来的早,错过了最重要的部分,不过她想留也不行,她是被宣平侯夫人吩咐送走的。

宣平侯夫人一定要沈安芸招认避子药的事,沈安芸无话可说,她压根就一无所知。

她是满心欢喜的回来,迎接她的却是冷冰冰的青石地面。

宣平侯夫人一怒之下,让她去佛堂跪着。

沈安芸才动了胎气,正是亟需修养的时候,宣平侯夫人却狠心让她跪着,跪到她认错为止。

任是沈安芸如何求饶,看守的婆子都不为所动。

才跪了一个时辰,孩子就没了。

沈安芸倒在地上,闭上眼前,感觉到肚子格外的疼。

那是有人怕她孩子命太大,死的不够彻底,用脚揣。

耳边依稀有讥笑声传来,“没有了娘家庇佑,还妄想和苏大姑娘争,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夫人愿意留你一条命,已经是给武安侯脸面了。”

ps:不用怀疑,这一刻,沈安芸已经疯了。

宣平侯夫人惹怒了一只蝎子。

被蝎子报复是铁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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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招认

沈安芸的孩子没了,但是事情却没有了结。

这不,松鹤院正堂,宣平侯夫人的贴身丫鬟站在屋子里,不卑不亢的望着老太太。

“沈老太太,我家夫人让我来问一声,府上二姑娘害得大姑娘动了胎气,没了孩子一事,该怎么了结?”丫鬟质问道。

老太太的脸色当时就沉了下去。

安容站在一旁,听得眉头蹙紧。

三太太就先冷笑了,“孩子是在武安侯府动的胎气不错,可是孩子保不住了,这才回宣平侯府两个时辰不到,孩子就没了,怪谁?”

丫鬟望着三太太道,“自然是怪武安侯府,我家夫人说了,若不是世子二夫人在武安侯府动了胎气,不会跪那么一会儿,孩子就没的。”

说完,丫鬟福了福身子道,“话,我已经传到了,夫人还等府上给交代,告辞。”

丫鬟很高傲,从始至终都没有自称过奴婢。

二太太见丫鬟转身,便阴阳怪气的笑了,“好一个宣平侯府,才巴结上护国公府,就将武安侯府一脚踢开了,还学会了栽赃!”

三太太撇了二太太一眼,眸底满是鄙夷。

丫鬟方才在的时候,她一句话不吭,等转了身,她才骂,只会背后骂人。

三太太望着老太太道,“老太太,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三太太知道宣平侯夫人为何这么做。这是故意寒碜老太太呢。

当初老太太说过将沈安芸轰出侯府大门,再也不管她了,后来退让了一步。结果沈安芸在府里动了胎气,虽然孩子是罚跪没的,却是因为动了胎气在前。

宣平侯夫人自己不愿意要那个孩子,却不愿意背那么个恶名声,要武安侯府承担。

老太太眉头冷凝,眼睛扫向沈安芙和沈安姒。

“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到底有没有伸过脚?”老太太眸光凌厉。语气生冷。

沈安姒背脊一凉,她知道老太太没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若是一会儿查出来,她们撒谎作假证,惩罚只会更重。

沈安姒觉得会被送去给宣平侯夫人。给她处置,到那时候,她的名声还能好?

人又不是她害的,凭什么她要受牵连?

沈安姒扑腾一声跪下道,“祖母,我发誓,我没有伸过脚,当时我望向别处,压根就没瞧见。我是听到大姐姐叫疼才反应过来的。”

沈安姒委屈的道,生怕被老太太误解了。

大夫人坐在那里,嘴角勾起冷笑。眸底的寒意更甚。

安容实在是憋不住了,“三姐姐,你既然都没瞧清楚,方才二姐姐说不是她的时候,你可是口口声声说大姐姐污蔑你们。”

说完,安容对老太太道。“祖母,我看也不用审问二姐姐、三姐姐了。当时还有两个丫鬟跟着,审问她们吧。”

丫鬟不说实话,有的是办法让她们招认。

三太太道,“可是没过元宵,不可动刑见血,有些丫鬟,不动刑,是不会说真话的。”

安容轻笑道,“三婶儿,你放心,不见血,我也能让她们招认。”

很快,其中一个丫鬟就被叫了来。

安容只是随口问了几句,就让芍药拉着她到屏风后去了。

然后,另外一个丫鬟被拉了上来。

安容望着她,眸底有怜惜的笑,“方才二姑娘的丫鬟百合说是你伸脚挡了大姑奶奶一下,才导致她摔跤,动了胎气,你可有什么话辩驳的?”

丫鬟一惊,扑咚一声便跪了下来,急急辩驳道,“不是奴婢,百合是污蔑奴婢的,是二姑娘,是她伸脚拦了大姑奶奶,不是我!”

安容轻耸肩,转身回头,见到二太太如狼似虎的眼神。

方才,安容叫丫鬟来之前,叮嘱屋子里的人不许说话,她更直接挡在了二太太的跟前。

丫鬟瞧不见二太太的眼神,才误以为百合说的是真的,不然二太太岂能由着安容说那话?

她虽然是丫鬟,却惜命的很,主子犯错,还不是她的主子,她凭什么帮着背黑锅?

老太太听后,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沈安芙也在屏风处站着,听到丫鬟招认出她,猛然扭头看着沈安姒。

沈安姒根本就不怕,“你这样瞪我也没有用,你要怪就怪四妹妹,是她用计骗了翠云,可不是我要她这样说的。”

丫鬟过来请沈安芙。

沈安芙自知逃不过去了,便跪在地上哭道,“我不是故意撒谎的,是大姐姐走,我也走,我快了一步,她就勾到了我的脚,我是怕大姐姐有万一,这才…。”

说白了,她就是怕担责任才撒谎的,不是故意的。

二太太望着老太太,不以为意道,“安芸的孩子没了就没了,早前也说好的,她先出嫁,孩子要后生,既然选择了,就要认命…。”

三太太听得白眼直翻,“二嫂,你这还是长辈说的话吗,二姑娘犯了错,就该教育,哪有你这样找理由的,是,大姑奶奶出嫁前,的确和宣平侯府有过商议,可是人出嫁了,就由宣平侯府做主了,宣平侯府若是改了主意呢?”

三太太话音刚落,外面,有小丫鬟进来道,“老太太,李将军府老夫人来了。”

二太太听得眼睛一亮,李老夫人来的正是时候。

可是她高兴的太早了,老太太冷声道,“是二姑娘惹的祸,你亲自去宣平侯府给我解决了。”

二太太眼珠子猛然睁大。

安容在憋笑。见二太太不甘心的走,安容好心提醒她道,“二婶儿。你记得多带些银票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