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君月月生存的那个基地里头,经常有来自各个地方的人投靠,她从来都没有在末世听说过有一个叫方安宴的异能者,或者基地大佬。

君月月陷入死胡同,脑中不断地按照她现在的猜想,朝着不同方向去想象,但是无论怎么想,都得不到一个能够解释一切的答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指针指在3:15,外面的雨还在下,君月月长久地保持着僵坐在床边的姿势,方安虞看完了一整部电影,困得打了一个哈欠,侧头看君月月还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从床上滚到她的旁边,伸手扳着她的肩膀,把她扳倒在床上。

君月月躺在床上之后,才发现自己腰和后背已经酸疼到不行,索性甩掉了鞋子,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躺在床上,侧头看了一眼方安虞。

先前君月月一旦失控的时候,只要看到方安虞,她就能快速地醒醒过来,毕竟方安虞是小说世界里的人物……可是现在她看着方安虞,心情十分地复杂,又有一些难以置信。

难道他们原本就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吗?

在末世当中,君月月跟着队伍出去寻找物资,末世之后植物开始疯长,城市里大多残垣断壁,已经分不出哪里是哪里,但她去过很多很多的地方,也遇到了很多的人,没有听说过方安宴,更没有听说过方安虞。

方安虞拿过手机,给君月月发消息——你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你的脸色很不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手机响起,却不在君月月的身边,两个人一同朝地上看去,方安宴下地将手机捡起来,递给君月月。

这手机就是厉害,但这一次已经摔了两次了,一点都没有碎的迹象。

君月月看了消息之后,隔了一会儿才回复——可能是刚才吃串吃得太急了,胃口不太舒服。

她是用手打的字,没有用语音,因为她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说,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疲惫,让她整个人像被霜打过一样提不起精神。

这猜测太可怕,如果是真的,那么在不知道多久的将来,她还会再经历一次那样疯狂的世界,还要在那样的世界里头挣扎求生,那她重生的这一次,又有什么意义?

方安虞看到君月月说她的胃不舒服,连忙关切地打字——我去帮你热一个毛巾捂一捂。

这时间买药是买不到了,况且外面还下着那么大的雨,方安虞发完消息之后就要起身,却被君月月搂住了腰,没能起得来。

君月月从来没有这么脆弱,这么憔悴,这么失魂落魄过,她脸色确实很不好,她的表情,她的整个精神状态都是萎靡的。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就和农场辛苦30年一遭回到解放前差不多……

这操蛋的世界……让她丧失求生的**。

虽然一个雷泽,还有先前的巧合并不能完全证实她的猜想,可君月月这一刻真的是累到连眼睛都不想睁。

她搂着方安虞的腰,她现在要是不抓着点什么东西,总感觉自己也不是真实的,说不定下一秒就会像故事里面的小美人鱼一样,变成泡沫飞走了……

毕竟如果她猜想的都是真的,这个小说世界里面,方安虞好歹是一个男配,而她是一个作者根本就没有描写过的,重生到死,都挣扎求生在剧情之外的人……连个炮灰都算不上。

这么想着,她搂得方安虞更紧了,像在狂风巨浪之中抱住一截浮木,剩下的床变成了让她无法脚踏实地的汪洋,只有怀里的人能让她感觉到一点真实。

“你别走啊……让我抱一会儿……”君月月两辈子,从来没像这一刻这么软弱过,她知道方安虞听不到,也没想让方安虞听到,像是在对自己说,“我就抱一会儿……”她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她的脸扣在方安虞的腰上,方安虞别说是听,根本都没看见她在说话,只是君月月搂她搂得这么紧,先前又那么久坐在床边不说话,方安虞知道她情绪不对,他不知道怎么做能让君月月开心起来,但他至少能安静地陪着她。

所以他没有起身,而是重新躺下了,她说胃口不舒服,方安虞想了想,把自己的双手搓热了,然后试探着掀开君月月的浴袍,把手贴在她的肚子上。

君月月没有拒绝,她根本就没有抬头,脸还埋在方安虞的身侧,不过方安虞还被她搂着腰,这个姿势有点别扭,搓热了两次给她敷了两次之后,君月月就微微侧身,把自己侧着的肚子放平一些,方便方安虞给她用手热敷。

其实她的胃不难受,君月月难受的是心,但是方安虞温热干燥的手掌隔着肚皮传递过来的温暖,虽然离得有点远吧,但她的心脏好像也能接到光似的,反复几次之后竟然没有那么难受了……

屋子的灯打着,电视上自动播放另一个电影,床上亲亲密密地躺着两个人,方安虞不厌其烦地给君月月用手热敷,君月月就这么抱着他,不知不觉地竟然就这么靠着方安虞睡着了。

她太累了……末世里面的那么多年她就像是在坑里向上爬,半路掉了下去,她以为自己摔死了不用再爬了,但是再醒过来她不光没死,发现自己可能还得从头再爬……

第二天早上,君月月已经醒过来,她还是不愿意睁开眼睛,整个人消极得不像样,方安虞也醒过来很久了,但是君月月不动,他也一直就没动,因为君月月的手还搂着他。

方安虞虽然一晚上没换姿势躺得很难受,但他真的很喜欢君月月这样搂着他,脑袋埋在他的身侧,只露出小半张脸,一整晚都没有松开他……

方安虞这么看着君月月,内心升腾出一种很奇异的情绪,这种情绪是他从前从来没有过的。

他不知道这是被依赖的感觉,从来也没有人会依赖他,心里说不出的柔软,忍不住伸手去碰君月月的头发,动作很轻,害怕把君月月给吵醒,难受也根本舍不得起身。

作者有话要说:方安虞:只是我还放不开你对我的依赖~可惜我还不能够表白~

君月月:只是我还放不开内心的阴霾~忘了她曾经把我出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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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剧情里你们的疑问,现在不能回答,因为涉及剧透,我看因为有剧情走势负分的,哇的一声……算了,哭不出来。

我剧情大纲开始就这么设定的,只要不是因为我涉及了xx禁导致编辑扼住我命运的后颈皮让我改之外,我不会因为任何读者改剧情走势,(点烟

☆、我爱上他了

但是君月月早就已经醒了, 心情很糟,闭着眼睛没有起来,也没动,就感觉方安虞一直在她头顶上捋来捋去的,搞得她头发直痒痒……

这样搞了一会之后, 君月月就有点想笑,连心里难过都顾不上,伸手一把抓住方安虞也不知道是放轻了不想吵到她,还是故意就要把她弄得这么痒的手, 啧了一声抬起头瞪他。

方安虞心里面高兴,嘴角带着一点笑意,这点笑意被君月月给误会了, 以为方安虞是在跟她闹呢。

一大早上的闹什么闹人家正伤心呢……

君月月哭笑不得, 撑着床坐起来,因为一晚上都没换姿势, 半张脸压得全都是印子,方安虞看看着她,嘴角的梨窝就出来了。

君月月发誓她正伤心呢,她一点也不想闹, 更不想笑,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她就跟方安虞,闹了起来。

两个人相互挠彼此的痒痒肉, 在床上翻滚来翻滚去, 最后一次两人双双掉在地上, 方安虞垫底儿,被砸得那边都扭曲了一瞬,这场莫名其妙的闹腾,才终于结束了……

君月月很想严肃一点,毕竟现在她应该伤心难过,继续想办法去印证她的那个猜想,然后想对策才是正事,跟一个小傻子闹什么闹呀。

但她的嘴角笑意就是压不住,按着方安虞的胸膛坐起来,坐在他的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方安虞被砸得直呼气,不知道为什么脑子一抽,双手又按在他的脖子上,不让他顺利地呼气……

这实在是太坏了,方安虞的手本来虚虚地扶着君月月的腰,呼不上气,这才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掰开。

不过他把君月月的手掰开之后,并没有放开君月月,而是自下而上地看着君月月,眼睛因为在笑所以眯着,额头上的头发散落在两边露出光洁的额头,看上去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君月月看着他,挣了一下,却没挣开,挑起了眉梢,方安虞双手松了一下,但又很快攥紧。

他拉着君月月的手,慢慢地朝下,朝着他的方向拉过来。

君月月瞪着眼睛不明所以,跟着他的劲儿慢慢地朝着他倾身,在两个人手臂和手臂在彼此的胸口碰在一块儿的时候,方安虞松开了她的手,拥住了君月月的后背。

君月月心头一跳,方安虞已经搂着她原地180度转身,天地颠倒,君月月从上到下,被禁锢在床边和墙的缝隙当中,自下而上瞪大眼睛看着方安虞。

“你干什么?”君月月直接开口问他。

在这种特定的情境之下,这简单的几个字方安虞瞬间就看懂了,但他没有回答君月月的话,而是朝着君月月倾身。

他的双臂撑在君月月的身侧,用一种十分缓慢的,给足了君月月拒绝时间和空间的姿态,目标明确地朝着她的嘴唇压下来……

君月月瞪着眼睛看着方安虞,最后的关头还是侧了头,方安虞的嘴唇落在她的下巴和侧颈的衔接处,温温热热,和冰凉的地板呈现出鲜明的对比,让君月月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这种旖旎的气氛当中,君月月想的却是——不行啊,一大早上起来还没刷牙呢……

不过方安虞并没有马上地起身,他双臂拢住君月月的肩膀,唇在她的侧颈上浅浅轻轻地落下了一串的吻,最后停在她的肩头,张开嘴,照着君月月的肩膀咬了一口。

君月月疼得一缩脖子,方安虞就是这时候扣紧了她的腰,十分不温柔地撞了她一下。

君月月脑子嗡的一声,还没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电话铃声尖锐地响了起来——

“就让我紧跟着你起承转合~

让我为你写一本恐怖小说~

谁可疑谁可怜

谁无辜 谁苟活

我已经看到最后结果……”

这手机的铃声是君月月的,但君月月的手机一直都是静音的状态,这时候突然间响起来,把君月月吓了一大跳,朝着方安虞使劲儿推了一把——

方安虞听不到手机的声音,但是君月月突然间的抗拒,让他几乎是瞬间就松开了她,从地上起身之后,他有些尴尬抱歉地看了君月月一眼,转身就进了卫生间。

君月月扶着床边坐起来,没有马上去接电话,而是看向方安虞急急忙忙关上门的卫生间,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方安虞搂紧她,撞她那一下是什么意思……

他这是小心翼翼地跟她求欢呢。

哎呀……君月月盘腿坐在床边和墙壁的夹角,有些无奈地挠了挠头,刚才推得太猛了,好像把小傻子给吓到了。

其实只要方安虞愿意的话来一下也没什么,就是电话来得太不凑巧了……

电话还在不依不饶地响着,

“就让我来代替你承先启后~

刻骨铭心像一本情爱小说~

越血流 越手酸

心越空肉越痛

千刀万剐的感情才生动……”

君月月顺着床爬过去,摸到了枕头边上的电话接了起来。

“喂?!昨晚上为什么不接电话?”一听这暴龙一样的声音就是方安宴,他直接说道,“我公司里有一点事,得尽快回丘海市,你和我哥准备好,我快到你们酒店楼下了……”

君月月还没等说什么那边的电话就挂了,她把电话放下之后,想了想走到了卫生间的门口,伸手拉了一下门……

没想到门就轻易给拉开了,方安虞根本就没有把门锁上,君月月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近距离且非常直观地欣赏了一下方安虞坐在马桶上,仰着头叼着自己的衣角,眉眼绯红地自给自足……

君月月开门的声音他根本没听到,但他感觉到开门凉风,睁开了眼睛。

他眉头微微皱着,仰头靠在墙上,喉结滚动,细碎的卷发散落在脸上,看到君月月站在门口,他表情迷离,衣角从嘴边掉下来,惊讶地微微张嘴,四肢和他整个人都朝着门的方向大敞着,整个人像一朵盛放到糜烂,供人肆意观赏的花。

君月月整个人呆滞了三秒钟,接着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咳咳咳咳……”她连忙把门关上,接着快速跑到了床边,脚在地上一蹬“嗖”地一下跳上了床,然后扯过被子把自己给裹起来。

在被子里总算把自己呛咳的劲儿给缓过来,君月月莫名其妙从被子里爬出来不知道自己躲个什么劲,该躲的人不是她吧!

想到方安宴说他就在来的路上,君月月脑子不受控制地回想起刚才方安虞的那副样子,然后张嘴咬住了自己的手腕。

应该……时间能够吧,她等会再去告诉方……

厕所门打开的声音,打断了君月月的思想,方安虞走出来,刘海湿漉漉的,很显然刚刚洗过了脸,但是他脸上的红色还没退,他朝着君月月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后,快速地转开了视线,脸红得更厉害了……

君月月……这么快就结束了?

不能吧,方安虞虽然看着像个不经用的,但是真的用起来还是挺耐用的,君月月穿越过来第一天就已经官方印证过了。

那他……

君月月的眼神不受控制地开始不老实,不过快速地瞄了几眼之后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两个人十分尴尬地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过了一会儿君月月才拿起手机,给方安虞发了一条消息。

方安虞总算是不在厕所门口那块转了,同手同脚地走到床边拿起了手机,把君月月给逗得躺在床上,非常无情地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君月月笑得两条腿直砸床。

她的心里还一直吊着关于昨晚上那个可怕的猜想,她得想办法去印证,她不应该……哈哈哈,不行了,方安虞实在是太好玩了,她和方安虞待在一块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想那些东西,方安虞一个人就让她应接不暇。

方安虞虽然听不到君月月的笑声,但他能看到君月月在床上打滚,笑得拿不住手机。

他皮肤开始慢慢地一点点地变红,没一会儿就变成了一个熟透的,直立行走的西红柿。

他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消息,是君月月跟他说,他弟弟正开车来接他们两个。

方安虞开始穿衣服,整理被两个人弄得乱七八糟的屋子,但是等到他穿完了衣服,把屋子也整理得差不多,君月月的衣服都已经找好了放在旁边的时候,君月月还趴在床上,笑一下,停一下,笑一下,停一下,整个人笑到不能自理。

方安虞难得羞恼推了君月月一下,但是他不推还好,一推君月月没完没了地笑……

如果方安虞能够听到的话,他就会听到此时此刻君月月的笑声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声嘶力竭在打鸣的鸡。

最后君月月笑得浑身没劲儿,是方安虞帮她穿上的衣服,穿衣服的时候她的笑容终于停止了,像个布娃娃一样让方安虞摆动,情绪又突然低落下来。

其实大哭和大笑之后,心情都会不好,昨天晚上那一通电话之后,君月月整个人其实就不太正常。

任何一个人在经历过那样的世界之后,都很难会完全正常。

尤其是在自己以为已经逃脱了阴影,却回头发现阴影一直都笼罩在自己的上方,没有马上发疯已经算是心智坚韧了。

她本来应该大哭一场的,但是跟方安虞在一块儿,君月月被他莫名其妙地影响,没有哭反倒是大笑了一场。

不过无论怎样都是情绪的发泄,筋疲力尽之后,反倒是没有那么丧了……

方安虞真是一个神奇的宝贝啊……情绪安抚剂,镇定良药。

君月月穿好衣服,头就靠在方安虞的胸膛上,两个人保持着这种姿势,一直到方安宴的电话再打过来。

君月月和方安虞一起下了楼,退房之后把剩下的钱都给了昨天的那个吧台的小姑娘。

雨是今天早上才停的,但太阳并没有出来天气还是阴沉沉的,街道上全都是水,差不多到脚踝那么深,车辆行驶都很缓慢,路上有很多环卫工正在疏通下水道。

方安宴的车就停在门口,两个人上了车之后,方安宴回头看了君月月一眼,神色十分地复杂,开口说道,“君老爷子从昨天晚上就在找你。”车辆很缓慢地滑入街道,三个人朝着君家开去。

君月月没吭声,她当然知道君老爷子会找她,还知道君老爷子如果知道她带着方安虞跑出来开房,肯定鼻子都气歪了。

这样更好,最好气得继承权不给她了。

经过昨天晚上的猜测,君月月更加坚定她绝对不能跟方安虞离婚的事,一来是她得想办法证实她的猜测是不是完全属实,而在这期间和方安虞在一块,方安虞是这本书的男配,或许是她的一个保护伞。

现在世界中的剧情已经和她看的小说中不一样了,君月月猜测是因为她代替了恶毒女配的角色做了不一样的选择,让剧情也变得和原著不一样了。

如果她所设想的全都是真的,她就是存在于一本小说中作者并没有描写到那一部分的世界填充人物,那么她就更需要拿到很多很多的钱,只有很多很多的钱她才能够做出充分的准备来迎接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狂风暴雨。”

而目前为止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和方安虞死死地捆在一块,让君老爷子像对原本的炮灰女配失望一样,对她失望透顶。

于是,在三个人回到了君家,如君月月所料的那样,君老爷子把她叫到书房里面,拐棍哐哐地敲在地面,朝着她发脾气的时候,君月月梗着脖子像一个叛逆的中二病一样,说道,“我不离婚,我爱他胜过爱我自己!”

君老爷子听了之后脸都扭曲了,君愉昨天哭了半夜,他心疼得心都要掉底下了,但是决定托付大任的这个大孙女,却又开始犯浑!

“你!”君老爷子伸手捂住后脖子,眼看着就要中风了。

君月月昨天晚上就看他捂脖子来着,到现在也没中风一看就是装的,想了想又开始扎他的心,“爷爷,咱们敞亮一点,当初您答应让我嫁给方安虞的时候,知道他是一个聋哑人,知道他脑子不太好,您怎么会同意啊?”

“是你自己死活要嫁给他的!”君老爷子愤怒地敲拐棍儿。

君月月点头,“对呀,是我自己死活要嫁给他,可您都已经同意了,为什么现在又要反对?”

君老爷子低吼,“你要继承君家,就必须要跟他离婚,找到一个能够和你一起撑起君家的人!”

“不是的,”君月月说,“爷爷您避重就轻,我却都是明白的,是因为当时偏心,想要君愉继承家业,明明知道我当时喜欢方安宴,却还是给方家偷偷地透风,暗示你更重视君愉。”

君老爷子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他确实曾经和方家透风,但是这件事情做得非常隐秘,不可能有人知道!

君月月是在书里看的,她装作一脸失望地看着君老爷子,伤感道,“我知道从小到大你们都喜欢君愉,所以我嫉妒,我胡闹,我只是想要吸引你们的注意……”

君月月说得像真事儿似的,“我从小到大都喜欢抢君愉的东西,但是方安宴是我当时真心喜欢的,可爷爷却用合作的利益去引诱他选择了君愉。”

“我不怪您,也不怪君愉,”君月月说,“是我自己选择嫁给了方安虞,一开始的目的是为了接近方安宴,但现在不是了,我爱上他了。”

“我不要什么君家,不要那块地,以后什么也不和君愉抢,”

君月月含着一泡眼泪,满脸深情地说,“爷爷,你就疼我一次吧,我和他在一起特别开心,我想生个和他一样温柔漂亮的孩子,我不想做君家家主,反正您一直都疼君愉,就把我和君愉调换一下。”

把给她的那份钱给我就行了!

☆、红到了脖子

君老爷子快要让君月月真的气中风了, 冷笑着口不择言,“你和他生?只能生出个傻子吧!”

这话说完,君月月突然不吭声了, 脸色下沉眉头皱起来, 君老爷子一把年纪了, 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过火了, 却拉不下来老脸来补救,只能色厉内荏地瞪着君月月, 再想说什么的时候, 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君月月回头朝着门口看去, 君老爷子清了清嗓子,沉声道,“进来。”

进来的是君愉, 君愉的身后推着她的, 正是方安宴。

两个人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刚才君月月和君老爷子的对话, 反正脸色都不太好,君愉的视线和君月月对上,眼中神色复杂, 君月月让她看得有点起鸡皮疙瘩, 好在君愉迅速把视线移开了。

“愉儿, 有事吗?”君老爷子拄着拐棍坐在位置上,尽量将控制着情绪, 但是脸色却真的算不上好看。

君愉勉强笑了笑, 说道, “爷爷,我有个朋友要订婚了,以为我在丘海市,电话打得有点晚,明天晚上的订婚酒宴,所以今天我就准备回丘海市啦。”

君愉能看出是尽量在强颜欢笑,方安宴这时候也开口,“君老,家里最近有个海外项目出了问题,我也必须赶回去,正好顺路将君愉送到丘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