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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意知道爷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阿意沉声道。

“我们相信爷没有办不到的事!”阿行与阿影也齐声振言道。

他淡然笑了一笑,背过身子去,然后挥挥手道:“好了,下去吧!”

门吱扭掩上,他则在心头微微轻叹.

呵,这几个人恍若真以为他是无所不能的神人了!

有句话,他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直到他们走远了,他坐上/床头,望着昏沉中的她,方低喃了出来:“我又岂是神人,纵能千算万算,也总有失算之时。丫头,即便我能看透一切,却还是无端生出了这些岔子。在得知罗芷竹的动向后,我却还是没法赶在你与她见面之前,将你拦下,叫你着了赤珠蕾的道,受尽了血咒之苦,皆是我疏忽所致呵…”

喃语罢,他轻轻的执起她的手,感觉着那脉管中蛊虫不安的躁动,目光一刻未离那一张狰狞的面脸,立了决心言道:“也罢了,我若不能带你重生,那便叫我与你一同毁灭!重仁应诺先生的话时时铭记,纵然要上黄泉路,有你便有我!”

当下,大掌自她腰际寻得玉罗锻带,用力一扯,罗衫尽散,退尽外衣,但见满身晶盈的凝脂底下,数以万计的赤朱蛊虫于周身循环往复,足可叫人心惊胆颤,纵是他再见多识广也不免一凛,心里直叹这血咒果真是祸害之物,而章门到底得罪了何方高人,竟要遭如此劫难!

“丫头,得罪了!”

低言一句,扯了她身上最后蔽体的贴身衣物,薄被一卷,将其抱入怀,小心谨慎的往里间而去。

里间药腥奔腾,满室氤氲,放着整排的暖炉,热得异常。

探了探浴桶里的水温,只略微的烫着,应不会伤了她娇嫩的肌/肤,没多想便将人沉入了浓浓的药汤之中,使汤水没到下颌,只将其一双玉臂搭落在桶沿边上,又取了棉帛往药汤里浸润,微微拧干,敷于其面,包了其头,令其全然浸淫于药腥之中。

第十三章 柳暗花明 4

随后,自窸窸窣窣发着声响的铁篓里擒出一条若手臂粗的雪练银舌蟒,寒光一闪,蛇头断落血横飞。又在她露显于外的玉臂上用匕首轻轻划了一刀,血立即奔涌而来,无数细细扭动的幼蛊就争相破体。

便是这迅雷不及掩耳之时,他以鲜血淋漓的蛇颈覆住伤口,幼蛊遇蛇血而夭。蛇血顺伤口往血管直渗,脉络中的血蛊望风逃窜。蛇血所到之处,血脉里立刻清澄起来。

他见状大喜,心中压了许久的一口气才舒展开来。

幸好他游历过漠北,幸好读过《凤国物语》,幸好在中土还能寻到雪练银舌蟒,幸好这雪练银舌蟒果有其效,纵然不能剔除她骨髓内的蛊母,至少可以遏止它再不能肆意生事!

此刻,他不想追究怎会有这么多幸好,只能一味的庆幸自己赶得及时,终能将她的小命从阎罗殿里抢回来。

待两条雪蟒流干了周身血液,依灵身体里的蛇血已行经三周天,加上浴桶内皆是能毙蛊的药汤,那无处躲藏的血蛊无处可逃,皆纷纷往另一条手臂上集齐,一时间,整只玉臂涨成朱红。

丢了蛇尸,自当年杨鼎送于他的那套针炙盒内取了几枚细针管用力刺入手腕上的动脉,那血蛊顺势自针管狂窜而出,和着血液一滴一滴往下落,皆掉进了他早早预备上的火盆里,滋滋的冒出一丝丝白烟后,尽焚于跳动的火焰内。

便是这样周而往复的两个时辰,依灵的臂膀才渐渐的恢色的肉色,只是屋子里已充满的了血腥之气。

到这时,浴桶中的药汤已渐凉,便唤了阿宽换了新熬的药汤来,连带着让他们把要喝的药汁搁到了床头。

这次,阿宽倒懂得避嫌,只将几桶汤药放在了里门口处,低唤了几声便退出房去。

原本想闯进去瞧的清波也被其拖了出去。

换过了药汤又浸泡了一个时辰。依灵的手臂才全然显出了原有的肤色。于是他拔了细针管,为其包好伤口,重重吁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已被火盆热气蒸得汗流浃背,从里至外湿了个尽透。

抹了一把汗水,他轻轻的将包覆着她脸面的棉帛一寸寸的挑开,那张绝美的泛着盈盈光泽的面孔便映进眼来。

他轻轻一笑,眸光流动中尽是欣然之色,伸手轻轻抚了抚那娇软的面颊,低低言了一声:“人家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就不知你这丫头经了这场变数后,会不会长大些!也但愿你日后顺顺当当,也不枉我拼命救你一回!”

言罢,便扯过甩在一边的薄被,将药汤中的人裹得严实,抱回床/上。

时已偶闻鸡啼,显然已尽破晓,屋外虽然静悄悄的,但他知道他们一定守在那里,也一定急得不得了,于是低低道了一声道:“好了,已没事了,你们下去睡吧!”

恍无声息中,他还是觉察到了他们隐隐的松气之声。

“姑爷,我…我能进来么?”

清波急切的在外头叫着。

“明天吧,我现在极累,不要再过来扰我了。你家小姐已没事,明天再来看她吧!”

他靠在床头长吁了一声。

外头便没了声音。

第十三章 柳暗花明 5

等将自己打理清爽,东方已渐渐显出白露。

烛光摇晃中,他倚着床头静静的凝睇着依旧晕沉的她。手,又不自觉的爬上她晶莹剔透的面膀,没道理的叹了一声。

“我该拿你怎么办?当初我是不是应该直接要了你,叫你从此再也回不了头才是对的?或者我应该直接带你远离了这些是非,你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吃尽了苦头。可是,我若像你父亲一样将你保护的密不透风,对你难道就是一件好事了吗?也许全不是这样的!我的性子如何能做得强人所难,你的性子又如何肯一味的委曲求全…何况,我与你这场缘份又是忧忧子在背后人为扭转而来的…长久不了…既知长不了,我又何苦去强求…只是你这命道,被他横加一干涉,日后还不知要生出什么事来,叫我如何忍心放任你自生自灭…嗯,忧忧子,他便是算定了我狠不下心才敢把你横插进我的生活里的吧…”

这般喃语着,粗健的手指轻轻的划过那微微翕动的长睫毛,抚过那滑如丝的面孔。

公鸡啼叫,天要亮了,他第一次累得有些不想动弹,但又想到她还没喝药,转身碰了碰药碗,汤药已凉,便将她裹好了扶靠在怀里,用手轻轻的撬开她的贝齿,想喂她喝几口,制住其体内的作乱的蛊母,好叫它规距一些。可昏迷中的身体根本就不能咽药,一古脑儿全溢了出来,褐色的药汤顺着纤纤的脸颊、尖尖的下巴四下里流淌,一下子,颈项里,秀发中,沾满了药液汁。

他大皱其眉,扬起一个淡淡的苦笑,抓起搁在在床沿上的干帛帕为她擦拭干净。

这药是非喝不可,万一功亏一匮就得不偿失了。

望着药碗他好一会儿不得法,已别无他想,便端起碗大口含了一口,俯下身/子,攫住了她薄软的樱/唇,挑开她的皎齿,一滴不漏的唇对唇的对了下去。

抬眼时,只看见其眉心微微锁起,看来她是有些知觉,偿到了药的苦味,于是驱手轻轻抚平她的秀眉,双眸却灼灼的盯视住了那两片唇瓣,柔软芬芳,温润的触感能勾起一个男人本能的感官悸动,散布在血脉里的淡淡之情轻易的为她燃烧…

他不觉自嘲的一笑,摒弃心里的杂念,三两口,将一碗汤药尽数哺喂完…

但他到底还是失控了,咬着她软软的嫩唇竟有些恋恋不肯放…

难得一次的纵容,纵容着感觉支配着身子,也是第一次,他这么肆意的侵占那似乎早就属于了他的领地…

直到将她的唇啃得又红又肿,他才罢手,意犹味尽的以长指膜拜被他洗礼后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嘴,淡泊的脸上神色复杂之极。

“温柔乡,英雄冢,呵,小丫头,你足有把圣人逼疯的潜质…你说,叫我拿你怎么办…”

是的,他如愿的尝到了她的甜美,这是他一直想做,又是一直不允许自己逾越的。

趁虚而入,从来不是他的作风,此刻他却没有半点的迁悔之意,反,志得意满极了。

是的,难得当了一回伪君子,明知不该冲动,灵魂深处的男儿劣根却不由自主在为她蠢蠢欲动.

他笑了一下,自嘲的喃语了一句:“看来我还是做不到心如止水!”

第十三章 柳暗花明 6

正想靠在床头好好休息一下,等着看药性的作用,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阿宽的低低轻斥:“见鬼的,你发疯了是么?天朦朦亮,跑来吵仁哥,你想吃钉子,我告诉你,别看仁哥平日里笑呵呵很好说话的样子,板起脸来足可以冻死你…”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天已经亮了,我非见到小姐不可,小姐是死是活是好是歹,我总要弄个明白…”

清波固执的在那里叫着。

他听得分明,晓得若不让她进来见一面,这忠心耿耿的丫头是死不了心的。

“进来吧!幸好我也没有睡,否则还真会把你们两个聒噪的家伙扔出去!”

自包袱里取了一件布袍穿上,他淡淡对外头的人说话,声音不轻不重正好可叫他们听得清楚。

门很快被推开,清波极快的奔进来,直往床榻那头跑,挽起了床幔一瞧见依灵晶莹绝美的脸孔,立即惊喜叫出来:“真的呢,那些血蛊全没了,全没了!”

他径自伸展了一下腰腿,唤阿宽去泡一壶上好的龙井茶,便往桌台前坐下。

阿宽前脚刚跨出门,清波那丫头又“啊”的骇叫起来,一下子将阿宽的注意力全招了回来,直问:“又怎么了!”

他亦回头瞧她,却见那丫头片子坐在床沿上全脸通红着,半掩的床帷底下,原本裹得严密的薄毯被她掀了一角,露出了雪白若玉的娇嫩肌/肤。

阿宽还正自向里头探,他立即脸一沉,冷的一斥:“看够了么,都给我出去!”

几步跨去,自里床又挑了一条薄被覆在她爆露的身子上。

斜眼又睨了红着脸的清波,声音极淡的说:“跟了阿宽出去,等吃了早点,开了市便去为你家小姐买几身换洗衣的衣服。”

“嗯!”

她低头应了一声,还是不肯走,满含希翼的求了一声:“我能留下来服侍小姐么?”

“不用!”

他拒的相当干脆,口气不容置喙,想让她明白现在不必她来多事。

但那个丫头很不服的站着较劲道:“可是她是我的小姐,理应由我来服侍她的贴身事宜…”

那神情分明就如防豺狼虎豹般,很不情愿他占了她家小姐的便宜。

他淡淡的一叹,斜眼横她一眼。

阿宽最懂他的脸色,马上过来拉她往外走,说道:“呆子,你留在这里不方便,不要在这里吵吵闹闹了,保不准惹他一个不高兴把你丢出去。走了,还是乖乖跟我去吃早点。你家小姐,我家嫂子由仁哥看着,现在轮不到你超心!”

可清波瞪着眼,不肯走,直道:“不行不行,我怎么可能丢下小姐呢,姑爷是男人,怎么方便…”

“喂,你刚才叫仁哥什么来了?”

“什么?”她呆了呆:“姑爷啊!“

“那么,‘姑爷’是什么意思?”

“废话,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姑爷的意思就是小姐的夫婿…”

她倏地止口。

第十三章 柳暗花明 7

阿宽笑得好不得意,完全不避嫌拍她的小脸,道:

“对极了,答到点上了!你都说了仁哥是你家小姐的男人,你还有什么好急的!清波,请记住他们是夫妻,既然是夫妻就没什么方便不方便的。说白了就是,不管仁哥想对你家小姐做什么,你都没那个权往他们之间去掺和!再有,你得弄清楚一件事,现在你的小姐我家嫂子跟一个活死人没什么差别,仁哥又能对她怎样?还是乖乖的跟我去吃早点,做好仁哥吩咐的事便好,不要去惹毛他,也不必为你家小姐担惊受怕,有仁哥在,你家小姐死不了!”

清波被抢白的哑口无言,只能闷声嘟嚷着:“什么死呀活的,青天白日的,你咒谁呢你!文雅一些不成么,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哎,我们是山野草民,哪来那么多斯文!要斯文你跟钟炎那边的文人雅士去斯文,我们这里皆粗汉子,野惯了…”

清波一听阿宽叫出了钟炎的名儿,立即瞪直了眼,惊愕的望着他们,叫道:“你们…怎么会知道钟炎…”

“真是呆子,如果不知道,我们怎么救你们!”

阿宽用手敲了敲清波的头,又瞟了一眼神色淡静的他,低低的道:“走了走了,让仁哥休息一下吧!”

说着,一声拉上她就往外去。

清波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又叫了起来:“等一下,你给我说清楚了,昨天我吓懵了,一时忘了问你们怎么会突然出现的,又怎么知道我们在罗芷竹那里…喂,别拉,拉拉扯扯的,这成何提统…”

声音渐行渐远,直到说话声消失在流动的空气里,走廊上才恢复了宁静,客房内悄无声息。

他听得不免好笑。

是呵,他与她是夫妻,名义上的夫妻。

即便她心中没有其他人,他也未见得会去碰她,何况她心中有人…呃,只是有那么一丁点蠢蠢欲动!

“热…好热…好热…”

是时,身后传来她轻若蚊呐的痛苦呻吟。

身形一飘,他疾步上前探视,但见她玉脸沸红,香汗淋漓,白玉细腻的香额上布满豆大的汗珠,烛火遥照,晶莹璀璨,散着一片氤氲之气。

看来是药性发挥作用了,他忙从里屋打湿了冷巾帕轻轻为她擦拭,丝丝凉意稳住了她急切而不适的低吟。

不经意中,她将薄被挣掉了一角,大半个酥胸皆露在外头,水汪汪的湿热肌/肤全然呈现在眼底,迷住了他的视线,好一阵心狂意乱,不由嘘叹出声:柳下惠果然不好当。

当下,凝神定气,双眸低垂极快的替她拭清爽,用薄被掩去一片春色。

她的呼吸终于平畅了许多,却不代表煎熬已过。

这药先热后凉,热是想除了血管里残存的漏网之鱼,借发热而将其排出其本体外;热潮过后,便是一阵寒流循体,为的是凝冻体中作乱分子,使其宁定下来,不再猖獗为祸,而一旦寒起来,这两条薄被是起不得什么作用的。

想了一下,他往外头叫来了阿意,又从店家那里要了两条被子过来,然后,爬上/了/床,将薄毯裹着的她搂在怀,再以棉被将两人紧紧包好。

此时,她的身体已然冰冷起来,整个人在打颤,唯有鼻息间的那缕呼吸是微微温热着的,吹拂过他半解的脖颈间,引来一阵阵骚热难耐。

唉,真是个美丽的折磨!

第十三章 柳暗花明 8

待到近晌午的时候,清波抱着新买的衣服回来了,只是她并不是自己走回来的,而是被扛着回来的。

她,被人灌醉了,凶手是:娃娃脸阿宽。

闯进房时,他正在喝茶,阿宽将手中的包裹丢来的同时,笑嘻嘻的冲他说:“你瞧,这小丫头被我搞定了…”

停了一下,又神气洋洋的笑咧着嘴吹起来:“…仁哥,你是不知道她那张小嘴有多唠叨,哈,结果让我骗着喝得不醒人世。不过,我没想到她醉了以后那么好玩,小脸儿红红的像苹果,叫人恨不得想去咬上一口…”

说着,还真往她脸上贴去,不过可没咬,只是好玩的啄了一下。

他起身,抱胸而站,有些好笑。

二十二岁的阿宽有着一张长不大的娃娃脸,看似直肠子,却也有其自深藏的心思。平时好像很孩子气,喜欢似真似假的逗弄村里的女孩儿们,但从不会动手动脚,非常懂得把握分寸,这会儿,他当着他的面,“轻薄”小女孩,似乎有点诡异。

阿宽很快就觉察到了他默不作声的观望,心头似一下领悟到了什么,娃娃脸刹那间沸腾,红得发紫,和怀中佳人的面色相映成趣,两人都成了红屁股。

“哎哎哎…我说仁哥…你可千万别想岔了…我没别得意思…我就是这个…就是…那个…”

就什么?

阿宽搜索枯肠好一会儿,实在找不到理直气壮的理由为自己辩解,已然结巴得不成句!

他不由悠然低笑,摆摆手说:“用不着解释什么,只要你心里有底就行,我管不了这么多,再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早到了成家立室的年纪,喜欢女孩儿又不是丢脸的事,若你真不喜欢喜欢反倒是件麻烦事!扬叔还一直怪我带坏你教得你酒色皆不沾,现在证明你酒也会,女孩儿也欢喜的!只是,阿宽,名份未定前,凡事适可而止,必竟那有损人家姑娘的清誉。”

顿了顿后,他又叮嘱道:“好了,别杵在这里了,先送清波回房歇下,安顿好她就离开,你好像也喝了不少酒,酒香乱性,记得刻制好自己的行为!去罢!”

“嗬,唠唠叨叨的一大段,你这叫不管我么!”阿宽白眼直叫:“…安啦,安啦,对她兴趣再浓,也没这个色胆,我可不想事后去安抚一个唏哩哗啦穷哭不停的女娃娃,若要调/情/风/流我倒情愿去塞香楼呢!”

“是么?那么以后若再叫阿陌拐着上塞香楼可别学我尽躲着那些艳娘,我会拭目以待,看你如何去风/流!”

听了这话,阿宽马上皱起了眉,怪怪的笑道:“话说那味道好像真是不一样,我瞧见她们怎么尽觉得又脏又做作,还是眼前这个丫头比较好玩!!”

他也低低笑着,睇了一眼醉红着玉颜的清波,那模样纯净而可爱,是有几分别样的风姿,便又叮咛了一句:“别因为好玩就没了尺寸!嗯!去吧!”

“我哪会乱来!”阿宽嘀咕着转身离去!

他却明白着,情之所衷,便会头脑发热,再坚若磐石的的理智也会被一击而溃!

阿宽这孩子定性还不够,迟早会出一些乱子。

第十三章 柳暗花明 9

她以为这一次是死定了,只是,从来都没有人能告诉另一人:死亡会是怎样一种感觉!

当失去意识的刹那间,便是死亡吗?

可是为什么她还能感到热,还会感到痛?

若岩浆般灸烫的热流缓缓的渗入四肢百骸,然后在体内爆炸开来,翻江捣海般不断的崩出滚烫的火焰,在经经脉脉间追赶。

无数无数蠕动着的小玩意在拼命的想往外钻,是那些血蛊欲破体为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