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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祸尚是无奈,人祸却最是可恨,国与国之间的杀戮,最悲哀的莫过于无辜百姓了!

精绝国固然有错在先,火凤国的手段却也太过惨绝人寰,两国既结如此深仇大恨,难怪精绝人在他处繁衍百年后会想卷云重来。

达斡尔说,就在几年之前,他们精绝一族为血国耻,一改豪迈风度,不惜使尽一切手段,暗袭火凤,生擒了女皇膝下两女一子,对其施极刑以祭先祖:王子分尸喂狗,斩剁小公主蒸之与首级一并回敬火凤。女皇见后痛心疾首一病不起。

长公主喀云天珠本来也难逃噩运,却巧方重仁出游西域,他曾到过火凤国,后因缘又认识了精绝首领阿托达罕,铮铮铁骨之身,一见如故人,遂结交为朋友

那年秋日,方重仁再度自天竺来精绝,正巧碰到他们欲以长公主之血祭旗,誓与火凤再决生死。

方重仁识得喀云天珠,挺身相救,并铿锵出言诫劝,阿托达罕不听,力战。

就是这一天晚上,喀云天珠被救,精绝人众矢之的皆认定是方重仁放的人。

方重仁百口莫辩,一笑了之,只道了句:“冥顽不灵,必食恶果”,便一笛一马带上他的人飞尘离去。

两月后方重仁正自在天山放牧,却有精绝人辗转来访,泪报精绝已亡,首领阿托达罕魂归战火,只留一追悔书托人来递方重仁,拜托他力保精绝余众。

这番浩劫,火凤国也是伤亡惨重,老皇薨于凤榻后,长公主继位做得女皇,誓将精绝斩草除根,却巧方重仁来访,言辞绰绰力劝网开生路。

喀云天珠感念方重仁祭台前救过一命,又心怀爱慕之意,满口应诺,精绝余众这才保全了性命!

“唉,若不是我瞧见了兄长的遗涵,我真不晓得是师父赶去火凤国内拦下了喀云天珠的军骑,还一味的跟他较上了劲,不仅在白云山重伤了阿宽大哥,后来又惊扰了师母,险些就筹下大错!”

末了,达斡尔惭愧的红了脸,然后又争辩了一句说:“可师父也有不是处,若早些把兄长的遗涵拿出来给我们瞧,也不至于生这误会!”

第十九章 蛊孽 5[VIP]

阿宽正好自厨房端了一盆水果出来,听得这话,立刻扬起手掌往他头顶挥去,瞪他道:“怎么拿?你们精绝人老弱妇孺全把仁哥恨上了,一踏到你们地儿就人人喊打,个个要杀的,你让我们跑去自讨没趣么?也不想想那日在天云山你们那满眼充血的财狼德性,容得别人说得下话了么?我们都那么让着,不下杀手了,你们倒好,一路路过来都是要人命,把我打的差点去见阎王,害得仁哥为了医我耽搁了几天,险些就救不着你师母!说起这些我就来气,恨不得把你捆了再好好扁一顿!”肋

达斡尔揉着被打痛的头,憨然一笑,接不得话。

一番前因后果便这么说完了,依灵的心思绪却依旧围绕在那个十二岁的公主喀丽丝身上,适时的插进一句问:“那么,那个放血蛊害人的公主去哪了?一并死了么?”

十二岁的年纪已渐懂人事,那位公主眼见得自己引起一场人祸,她就安心得了么?

如果说为了复仇甘愿杀身成仁,一并死在了那场子蛊乱里倒也无可厚非,但若没死,这公主哪去了?

她遍嚼达斡尔说过的话,好似再不曾提及这少女的行踪。

回答他的不是达斡尔,而是方重仁,他目光闪闪,瞅向她,淡淡中含着啧赞之色,像是她提了一个极不错的疑点般,答道:“蛊乱后,公主便不见了,没了踪迹!”镬

“怎会不见?”她奇问。

“不知道!火凤国的族史上便是这么记载的!”

他回忆着自己曾看到过的火凤史籍说:“据记载蛊害后,女皇曾身入那人间修罗场遍寻小公主而不得,在亲眼瞧见自己一手造成的满目涂炭后,更感叹血咒之害,遂除血蛊之法,故血蛊于那时便已绝传,不再遗后世!”

绝传?

未必!

依灵听着淡笑,说:“百年史载终难免有瑕疵,若真无后传,我身上又何来血蛊!”

这时,达斡尔目光一动,张口欲言,又止。

重仁瞧见一脸古怪迟疑的模样,便问:“你想到什么了?无管有用无用,说出来且听听!”

达斡尔摸摸头一笑,说:“我也是听前人随口传来的,好似说就是蛊乱六年后,曾有过一个东土女子单入死亡海,在我们精绝旧址流连几天方离去,据传云那人的样子极像喀桑云珠,不过,这都是百余年前的事了,以讹传讹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句话是否要紧,依灵并不知道,但她有瞧见方重仁在听闻之后思量了良久不曾说话,深沉的面色静如沉渊,却暗自翻腾着奇异的光华,是她从未见过的神情!

正说的热闹,却有人来请方重仁往村里主持公道,原来是几家乡邻为了一些锁事闹了起来,方重仁听闻立即就领了阿宽往村里赶去,只留了达斡尔在园子。

达斡尔是第一次来园子,瞧着这里花红翠柳,不由直赞,后来他又说想寻书看,依灵就唤了清波带他往东屋走了一下。

等他回来时,是满口咋舌惊呼,直道:“师父可真是会享乐子,住山明水秀的地儿,睡神仙似的屋子,难怪他不愿待在精绝,比起这里,精绝真成了当之无愧的是蛮夷之地,哪是他那种神仙似的人住的地儿!”

依灵听得莞然失笑,回道:“他怎就成了神仙?”

“难道不是么?他若不是神仙,怎敢娶你,你身上长满血蛊,即便再怎么用药压着,夫妻人伦第一个祸害的就是他…”

达斡尔说得快,话儿都没在脑里转弯就冲了出来,等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之后,只得干干一笑,连忙推翻道:“呃,没事没事,师父知道其中的厉害,自有法子保你们两人身家安全…”

事到如今,她虽也十分清楚着血蛊的害处,但听得达斡尔这番话,还是禁不住浑身一震,连笑容也僵硬了起来,犹豫一会儿,才轻问道:“达斡尔,这血蛊是不是真没得治!”

达斡尔搓着手心,直皱眉道:“要去根,好象很难!我族先人自那场蛊害后有几个逃脱于难、身子却被种了蛊的,叫族里的法师查验了出来后,虽用尽了丹药,想尽了办法,也只能保其苟且活命,而且,为了防其祸人,还不得不将其另外圈囚,孤寂老死于一方蜗穴中,终身不得踏足外头半步…嗯,师父曾与我说过:人活于世,应昂扬八尺,足踏地,肩担天,驰骋千里,雄伟山川漠地,故而像这般受蛊祸,困于窘难之境苟存性命,失尽人生欢娱的日子,就只能以生不如死来形容了!”

这话,便如一把恶毒的利针狠狠的扎进了她的身子,一阵流窜下,直搅得五脏六腑痛灼难耐,再也无法维持脸上的笑容,整个人便如被抽了魂魄般,一下呆若木鸡!

达斡尔这才觉察到自己说得有些危言悚听了,忙回过头来又接了一句说:“师母不必太过担忧了,世间万物皆是阴阳协调,相克相生的,血蛊根起火凤国,师父与火凤国又极熟,或有他法的!”

她唯有苦笑,想到火凤国与重仁的那段奇奇玄玄的纠葛,谁能预料将来会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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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重仁这一走,直到月挂中天时才回来,吃过了晚饭走进东屋时,她正执着一本书怔怔的失神,连他什么时候走近的也不知,待瞧见面前那张放大的淡脸时,着实吓了一跳,却惹得他低低一笑,说:“眉头都拧到一起了,在烦什么呢!”

她捧着心瞧着他,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才意兴阑珊的问:“怎这么晚才回来?”

“嗯,有些事我往别人那里交代了一下,所以有些晚了!”他笑着答了一句后,紧接着往下说说:“依灵,明儿就带你回平阳一趟!”

她闻言一怔,问:“回平阳?为什么这么突然!”

“不突然,本就想带你回去看看先生的!嗯,另外,我是赶着急想去叶府往你太祖姥姥房里瞧瞧!”重仁笑着深深,看她说:“我对你家这位老太君非常有兴趣,可惜上回去时,只瞧见了遗像,却不曾见过其他遗物。据说她那个房间旁人不得入内,我先前曾想进去一探究竟的,谁想却是上锁的,而那钥匙好像是府里一个嬷嬷保管着的,说是没得主人同意不得入内,所以无缘一见…嗯,也是我懒得想办法,这回回去就得借你的光进去好好瞻仰一下了!”

“你…究竟想探实什么?”

这人绝不会做没因由的无聊事,那么,是什么教他要这么刻意的走这一趟呢?

她疑惑的问他,新婚之时,他就曾在叶家宗祠里望着太祖姥姥的遗像徘徊沉思,问过一些奇怪的问题。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家太姥祖祖的眼神有些眼熟!”他淡笑,转了身要出去:“好好歇吧,明儿一早就走!这回咱们不坐马车,骑马去,路上赶得快会有些累的!”

眼见得他要出门,她突然又想到了一个事,忙叫住他:“重仁,等一下!”

他停住了身子,回头看,淡笑以待。

她走过几步,想了想,才问:“下午时,我听你们说起一个叫什么张什么洲的,那人是不是叫张立洲?”

方重仁淡静的眼里极难得的露出了诧异之色,直道:“怎么,你认得他?他虽是中原人氏,却世居瓦刺,你如何认识他?”

“有过两面之缘,就是我蛊发的当晚,他曾往钟家别院来探过我,说是为我而来,还说能帮我寻到治蛊人,对了…”她一把拔下头上的流苏簪,递上去,说:“他说这簪子是他们张家之物!”

这件事带着蹊跷,她想不出其中有什么玄奥,此刻,知道他认得张立洲,不加思索便这事合盘托出,想听听他的意见!

方重仁眸光一曜,接过,却没怎么往上面瞧,只闲闲一笑说:“我早细瞧过了,这簪子精巧着,乃是个极品,是老太君的留下来的东西吧!”

瞧他那神情竟好似早就研究过这簪子般,而且居然还猜得这么准!

她一呆,不由抿嘴笑叹,道:“唉,你当真可以去做神仙了!”

方重仁且笑,淡眸一闪,走上来将簪重新插上了乌黑的云鬓上,然后,在她头顶极随意的轻吟道:“‘得成比目何辞死,只慕鸳鸯不羡仙’,我可不稀罕做神仙…”

顿下,呵呵一笑,亲呢的捏了捏她的瑶鼻,又低低说了一句:“好好戴着吧,这簪子既是先人遗物,相信定有用得着它的时候…嗯,天色已不早,睡去吧,明儿要早起!”

说完,转身往自己房走去。

等到方重仁关了门,清波才自里屋出来,瞧见她呆立着,冲着她奇怪的问:“小姐,你在脸红什么?”

她才转过神,竟发现自己的脸发烧般一波波烫辣着,忙掩了面,往里面躲去。

却辗转难入睡,一个晚上,尽叫那句“得成比目何辞死,只慕鸳鸯不羡仙”搅得不得安宁!

唉,方重仁,这个男人,真的很会勾魂!

第十九章 蛊孽 6[VIP]

翌日清晨,天清云少,碧空如洗,却是个出行的好天气。

为了行路方便,方重仁自他母亲的衣柜箱底下寻出了两套轻便的旧衣裳叫她与清波换上。

衣服虽旧,却是上好的料子裁做的,柜中藏香,加上保管的心细,虽藏了那么多年,一如新裳,穿于身上,敛了女儿的几分娇媚,更平添了英姿飒爽。招来重仁频频回眸低笑。肋

出得竹林,就看到山径上有三匹健马,一黑一白一黄,皆神骏异样。

阿行高坐在黄马之上,阿宽咬着草根闲靠着黑马,那匹通体雪白的神驹自然是方重仁的爱骑!

人有尊卑,皆有气质而生。质美,布衣自尊贵;质陋,王侯亦鄙俗。

而马自也有优劣,这优劣皆在伯乐慧眼间!

她识马,也懂马。

这三匹马儿早些时候她就已见过了,除了阿行骑的那匹略逊色了一些外,那一黑一白,观其皮毛发亮生油、感其气势傲然不群的,绝对是百里难挑一的千里宝驹,但回到方家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它们,心里虽有疑惑,一时也没顾得上问,今日一见,喜爱之色溢于言表。

“好一匹不凡的漂亮驹儿!你哪得来的?”

她赞了一句,询问跟在身后的重仁,想伸手轻抚顺滑的马背,白马却回以一个很不友善的嘶叫,骄横以瞪!镬

“小心,逐风它很认生的!”

方重仁先她一步,将马头拍开。

“逐风?它叫逐风?”

好名字!

“对,雪驹叫逐风,黑骏为追云,都是百里难挑一的马中之魁!平日我们用不着它们的时候,就放它们在山野里自由生活,这两个家伙很有灵性的,只要听到我们的口哨声就会回来。”

阿宽拍拍牵在自己手中的追云,骄傲的宣称,娃娃脸上满是得意的神彩。

“逐风追云?呵,听着,倒都是日行千里的马名儿!”

瞧着方重仁和逐风热情的耳鬓厮磨,她好生羡慕!

那一幕,白马神骏,灰袍倜傥,于高山松柏的映衬下,自成一个风/骚不羁的出彩图卷,养眼的很,害她怔怔的直瞧他看。

他轻笑若山中之风,拍着马鞍,说:“你应该会骑马吧!”

轻声吁叹了一口,她浅笑,轻摇螓首,无法不折服,说:“为什么你对我的事怎就这般了如直掌?”

“姑爷,你是怎么知道的?”清波也好生好奇。

是的,她会骑马,更是一个善识马性的伯乐,但知道的人没几个!

方重仁淡笑说:“叶府的马房里好马无数,其中两匹娇小的枣马更可堪称马中绝骏,因为马身小,绝非男子所能乘坐的,加上府中马夫照看得那么一丝不苟,不难猜出马的人是谁!”

她深睨了他一眼,说:“你这人心思慎密的令人毛骨悚然,若与你为敌,必定再劫难逃!”

方重仁畅然大笑,纵身上马,直道:“我生平最讨厌算计,只要不把我逼得无路可退,通常我是懒与人为敌!”

说话间,已向她伸出手来,却分明是要与她同坐一骑。

她一呆,环顾之下猛得有了一个认识:这人明知她会骑马,却不曾多备了以马匹,看来他根本就是故意这么做的!

无奈的窘着,连退数步,摇头道:“我…我跟清波共座一骑吧!”

那份嫣红与羞怯任何人都瞧得明白,阿宽哧哧就笑出声,好心的说道:“嫂子,这些马儿都认主,若无主人带着谁也骑它们不得的!”

方重仁也笑,拉着缰绳围着她打转,说:“村里倒有几匹寻常的马,本想给你们备上,但脚力肯定跟不上,还是一起坐吧!”

说着,不顾她的躲闪,长臂一捞,将娇美的人儿抱坐了过去。

“依灵,坐好嘞,迎风驰骋从来都是人生快事,我的逐风又是漠北马中之魁,当年我花了三天三夜才制服了它,如今且带你试试它的神速!!”

也没等她回答,神气飞扬的逐风在主人的示意下,嘶声扬蹄而去,只留下急得跳脚的清波在原地打转。

她本也以为会和小姐骑一骑的,可没想,姑爷带上小姐招呼都没打一声就呼啸而去,那…那她该怎么办啊?

“来啊,丫头…”

阿宽向清波招了招手。

“啊?我们?坐一骑?”

清波吓得也是往后直退,男女受授不亲,不行的,不行的――

但黑马主人可不管这一套,笑得可爱的娃娃脸一步一步逼近。

她躲不及,一双有力的健臂轻易的抓住捂着包袱的玉手,眨眼间就叫他拉着跃上了马背,随着他一声“抓好,走了”,便如箭一般射了出去。

颠簸之中,清波惊吓的圈上了阿宽的腰膀!

幽静的山间小道上,一黑一白两匹坐骑载着两对年轻男女风一路狂奔,一骑黄马相偕于后!

落叶纷飞,却已是夏末初秋之时,马蹄踏处,扬起更多乱蝶狂舞秋意,清凉如水的山林晨风拍打着的秀发。

为了不成为蹄下亡魂,依灵她只能紧紧的抱住阿仁厚实的腰背,已不分出要臊还是要恼,却是笑在眉梢。

好一阵狂野的驰骋,方重仁终于勒住了马,悠悠慢行,然后低头回望。

她眸湛亮,低叫:“你故意的!”

他唇角一扬,承认的干脆说:“对,我故意的!骑马来去方便些!”

便是这时,尾随其后的那骑马上传来了争执声。

“你有病啊,赶得这么快,想把我的骨头震碎吗…”

“什么,这叫快?丫头你恐怕还不知道真正的快是怎样一个速度吧!啧,怎么这么差劲,比你家小姐还不如…”

“赶得像疯子似的,谁受得了…”

听得清波的愤愤之声,她不由向后张望,心里不觉好笑,清波从来就不喜欢骑马,也难怪她会连声抱怨了。

方重仁也瞧见了,低笑说:“别理他们,由着他们拌嘴!小吵小闹的也极有情趣!”

她斜斜瞅他,情知他是有意在撮合他们,道:“你倒挺会做红娘!”

方重仁笑而不语,因为他的确将清波看作弟妹了,否则也不会任由阿宽胡来,只是这个清波…

他低低思量罢,轻轻在她耳畔落下一句:“依灵,关于清波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瞧着清波与阿宽那份亲呢的争执,她心中了悟着,微微一叹,说:“你好似已经提醒过了:要把我的清波拐下来留给阿宽做妻子,我知道着,心里有准备!”

谁知方重仁却摇头,说:“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哦,那是什么?”她奇着。

马依旧在缓缓向前走,方重仁回头望落下一大截路的两个人,说:“清波不怕你满身毒素绝不是事出偶然,她身上另有来历。我让阿意查过了,她的师父号蓬山道人,素来独来独往,只在十一年前收养过一个七岁的女孩儿,带了她两年便拱手与人,这事与清波说自小与蓬山道人相依为命的说法不符,而且,我曾与她搭过脉,发觉她的身子好似让人做了手脚,所以,我想,保不准她也是忧忧子安排在你身边的另一个棋子…小心!”

依灵讶异的差点掉下去,所幸叫方重仁稳稳的抢住了,缓过神后,她急的直叫:“那你做什么不与她治?她一直就有头痛惊厥之症!”

方重仁摇头说:“暂不治,等寻到了蓬山道人问了前因后事后再治也不迟!因为清波身上另藏着玄机!”

“怎么说?”她惊问。

重仁垂眉深思罢,才对她一字一顿的道:“她的命数,跟你一样,已叫人全盘改动,本是个短寿薄命之人,如今还能安活于世,自然是有高人故意谋图的!”

她满目惊异,不敢相信。

他淡笑又道:“依灵,清波应是富贵薄寿之命,但有人盗了其富贵之身,续了她如今这后来之命!她的命脉与你牵扯不清着,故而我不能横插一手,妄自替她恢复旧忆,弄不好就会生出异端来…”

第二十章 惊变 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