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不说话了,但是瞪着一双水眸,十分幽怨的看着她。

顾又廷看了她一会,“我现在去给你买。”

呵呵。

谨言满意地收起眼泪,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

过了一周的时间,小胖子的长相已渐渐清晰,除了肤色随她,更多像顾又廷。

他看着小胖子,颇有些不满,“这小子天天睡,会不会不好?”

他爸比孩子妈还要担心过度,谨言不予理会,现在还能睡会,过阵不睡的时候才要担心,就算有月嫂和保姆,半夜也要缠得人头痛,她将在怀里喝饱奶嘴角还带着奶津就睡得四肢大开的小胖子递给月嫂,放到婴儿床上。

这一个星期,小熊来过她房间几次,有几次都没有望到小胖子,就被他爸喊出去,生怕吵到。

而谨言在床上躺着,小熊也不能缠着她,有时候来一下就出去了。

这天中午,小胖子到了吃饭的时间,谨言喂完后,他还睁着亮晶晶的眼睛在打量这个世界。

房门被轻轻推开,谨言看到站着的小熊,一脸期待地看着她怀里的小胖子。

谨言朝她招了招手,“小熊,快来,这是你的小弟弟。”

小熊点点头,踩着小碎步上前,半个身子趴在床上,看不真切,才爬上了床,看着小胖子圆鼓鼓的小脸,圆溜溜的眼睛,还有圆成一团的小身子,她碰了碰小胳膊,又摸了摸小粗腿,“言言,小弟弟的手好肥,脚也好肥,肚子更肥。”

小胖子眼睛转了几转,似能认出姐姐,伸手那只肥嘟嘟的手抓住了小熊的手指。

小熊静了静,小脸儿忽然绽开了笑容,凑上前在小胖子脸上吧唧的亲了一口。

小胖子这阵子被家里俩个女人亲惯了,见怪不怪,含着小手指,吮着饭后甜点。

谨言看着姐弟俩玩得不亦乐乎,也觉得开心。

玩到后来,大概是累了,小胖子第一个带头睡着,小熊趴在床上静静摸着他的脑袋,五分钟后也睡着了。

谨言吩咐着保姆晚上宵夜的事情,转过脸看见床上一大一小睡着的情形,身心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接下来的时间里,由于准爸爸不放心,将婴儿床移到了主卧里。

他们睡觉时保姆也不方便在半夜进进出出,便被告知晚上十二点后便不用进来。

照顾小胖子的重任自然落到了他们身上,但谨言仗着自己在坐月子的优势,大多时候都把事情推给了他爸。

这天晚上,半夜又被吵醒的时候,顾又廷突然问她,“老婆,今晚第几次了?”

谨言睡得正沉,被他推醒,迷迷糊糊听到他问,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她不知道几次,只隐约听到哭啼声,然后床传来一番动静,这时会醒一下,但很快她就继续睡了。

她含糊地应了声,“三四次吧…小心点儿,换尿布的时候动作要轻些,老公你行的。”

她说完,又继续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住,忍不住笑了声,然后闭上眼睡觉。

更新完,明天见哦。

终局篇(39)——这可是你儿子,有你这样当妈的吗?

这晚上五个小时,顾又廷却觉得像过了五个季度,几乎每个小时小胖子就要定时叫唤一回,有时候是因为尿布湿了不舒服,有时候却纯粹只是醒了没有见到人故意折腾,他刚开始前两回还有些耐心,稍微按捺着一颗忐忑的心,换尿布的动作比签合同时还要慎重。

谨言快要睡着,意识他还没起身,便推了推,说道:“你还不起来?”

顾又廷鼻子里哼一声,说:“你看看几点了,这都五点了,他也该睡觉了。”

谨言忍了忍,还是觉得好笑,“谁叫你白天不让小熊和他玩,说要让他睡觉,现在肯定精神了,你再坚持几天,一定要把他的作息调回来。”她故意说,准爸爸第一次看到这么一团小生物,事事都过度紧张,连晚上都不让保姆带了,那当然自己要多吃点苦了。

顾又廷耐着性子从床上坐起来,掀开了被子,看着一旁那个不停制造着躁音的小子。

他把裤子脱下来,果然尿布一片湿热,这种情形处理了几次,他还是感觉到满身大汗,手还是有些僵硬不协调,等换好,已经是半小时后了,小胖子已经困了,他蹬蹬那两条轮胎腿,把头埋在枕被里,吮着拇指香津津的睡着了。

顾又廷非常气恼,没有半点睡意,坐到床上,想要推醒自家老婆,这时,睡得正熟的谨言忽然咕哝了一声:“嗯,我一会还得起来喂你儿子吃饭呢,他现在每天要五餐。”说完翻了翻身很快没有半点动静了,继续养精蓄锐。

顾又廷觉得这小子简直是生下来折腾的人,见她累得连说话都没有力气,坐了一会,很快起身从卧室里出去,在客厅倒了杯水喝,一时无聊,到了露台,外面还漆黑一片,看不出任何白日的美感,自觉无趣,很快回到客厅。

准备回卧室时,忽的望见一旁关着的扇门。

顾又廷轻轻打开了卧室的门,见床上一米多宽的床上堆了几只玩具,还有只庞大得占了半张床的熊。

小熊一颗脑袋歪歪斜斜地枕在大熊的腿上,一条睡裙被卷到身上,露出白花花的小肚皮,

被子也早就被踢到了床角,睡得跟她弟弟一样沉,不时发出打呼的声音。

顾又廷把她的睡裙拉下,将那只占据空间的大型公仔从她头上扯出来,放到了地上,把她从床边抱起来,她在怀里扭了扭,下意识去摸东西,抓住了他的耳朵,他弯腰把小熊放回床正央,又将她的手指一根根解下来,接着拿过被子盖到了她身上。

顾又廷在床边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把大熊从地拿起来放到她身旁,才从房里出去了。

十月的云城,正是游客最拥挤的时刻,几乎四周都是人,就连他们住的这片悠静的环境,一天里都有好些团过来游玩拍照,这种时候,他们一家更多的喜欢待在家里,小胖子渐渐发现了和人玩的乐趣,开始把白天的睡觉时间分点给玩游戏。

他爸则开始忙起来,有时候一天里更多的时间都呆在了书房里。

下午,他开完视频会议,进到卧室,就看到床上的娘俩正吃着玉米。

小熊吃得双眼眯着,而她娘则是拿着一颗小玉米喂到小胖子嘴边,眼见流着两滩口水要张开嘴来吃的小胖子,她就收了回去,小胖子看得见吃不着,一时要伸手去抓,但是那一团本来就是靠她娘撑着好不容易才坐稳,一动那一团东西就歪歪扭扭地倒在了床上,口水糊了一床单。

谨言觉得好笑,正要将儿子抱起来,正经地喂他吃口粮食,就见到他进来,她笑了笑,“忙完了?我正在和他玩呢,你刚才没有看到,他想要吃玉米一直嘴馋的样子,而且,一直没成功…”那张黑溜溜的眼睛就直直望着玉米,目不转睛的,十分讨人笑。

顾又廷严肃起来,板着脸说:“这可是你儿子,有你这样当妈的吗?”

谨言一听,觉得他领悟不到当中的趣味,只看到小胖子睁着一双泪汪汪快哭的眼睛,也就收起了笑容,将小胖子抱好,一本正经地说:“所以我才没有给他吃嘛,他现在牙齿都没有长出来,怎么给他吃?”

顾又廷一时没想出来怎么回答,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从她怀里抱过那还渴望地望着玉米的小胖子。

亲他之前还是拿过纸巾擦了擦那水津津的脸,才终于下的嘴。

又看了眼床上正啃着玉米的小熊,颇有些不惯,抬了抬手,半晌放到她头上轻轻揉了揉。

晚上十点,一下午都在闹腾的小胖子,在喝完最后一口粮食时,才舍得入睡,只怕接下来的时间里是雷打不动了,谨言数着月子的时间,还有几天就能完,听到浴室的男人又在喊内裤,房间有暖气,又有地暖,她直接就光脚下床,从抽屉里拿出一条,递了进去。

等他洗澡的时间,谨言拿着手机,忽然有些想往家里打电话,但想着这个时间那边应该是睡着了,又想到家瑞会不会还没睡,刚要打过去却还是挂了,有次打过去的时候家瑞声音低低哑哑的,睡得正熟被她吵醒了。

从前习惯家里时不时打电话来问候,如今虽然也是偶尔有打来问问小胖子近况,但却比想像中少了许多。

那边说白母的咳嗽好了许多,但听声音总觉得有些没精神,她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不对劲,叹了声气。

晚上俩人躺在一起的时候,谨言又叹了声气。

他问:“怎么了?”

她提出了顾虑,“我妈最近不怎么打电话过来了,我坐月子不方便过去,想让她过来看看孙子,提了一声,她不是很愿意,还有家瑞最近好像工作越来越忙了,经常都没有时间多聊几句,但我总觉得我妈是不是有什么事…”

她以为他没心思理这些家长里短,这回顾又廷难得替白母说话:

“她年纪大了没必要来回折腾,有那个心就行了。”

谨言望了他一眼,心里觉得舒服了许多,低低“嗯”了一声。

心里不再牵挂着事情,接下来的几天里也就更加轻松了些,每天陪陪小熊画画,又逗逗小胖子,日子过得比想像中还要快一些,他中途回了港城几天,一周后赶了回来,看着儿子似乎又长大了点,颇有些感叹,于是刻意留多了两天。

但四天的时间还是眨眼就过完。

晚上,顾又廷和人聊了明天回港城面议详聊的事宜,挂完电话,就见谨言挂着一张脸。

他将手机放到一旁,上床捧着她圆润了些的脸打量了一会,“你又怎么了?”

谨言将他的手拿开,“我能问下,你明天几点的飞机吗?”

他说,“十点。”

谨言一下推开他缠上来的身子,直接躺进了被子里。

他也躺了进来,搂着她的身子,解释道:“明天下午五点有个商议啊,我一定得过去,那些人只认我,很多事情都需要我到场,不然没有办法开始,不然我也想在家里陪你们多几天。”

谨言闷闷不乐,想剥开手,还是没有舍得,调整了姿势直接顺入他怀里。

他以为她不气了,凑上前要亲她的嘴,她避过脸,但还是被亲了个正着。

俩人接了会儿吻。

事隔一个星期,又是禁欲许久,隔着衣服,俩人的肌肤滚烫,喷出的气息都是炽热的,手颈交缠,吻得十分激荡缠绵,俩人都喟叹的发出了声音,谨言柔顺的依着他,埋怨着,“你这样一走就是几天,一回来没一会就又人走,你儿子都快不认识你了,要不我们也一起回去吧。”

他有些不耐烦地说:“为什么非得回去港城?这有什么不好的吗?”

“谁说这不好了,但你不在嘛。”谨言想到他们娘仨又要留在这数着日子等他回来,就恨不得能立刻回去,她拉了拉他胳膊,“想你,想可以多见见你,你儿子和女儿也很想要可以多和爸爸在一起。”

顾又廷凝眸,本想从鼻子里往外“哼”一声,拉了拉被子盖过俩人,把手搭在她的肩头,搂着她,沉着嗓子,说:“行吧,你想回去就回去。”下一瞬,谨言的脑袋也慢慢地朝他靠了过去,相依在一起。

终局篇(40)——上回,你回去后吃药了吗?

晚上会所里,周云哲做东请人吃饭,等了一会人才姗姗来迟。

他佯装不在意地笑笑,请人坐下。

一会儿后菜陆续上齐,三人品着酒聊着天颇有些意味深长瑚。

正在边吃边聊,周云哲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向人致了声歉,然后才起身到门外接了起来铄。

一会儿回来,对着身旁的人道:“刘局,事情办妥了,刚才朋友打电话过来,美国那边已经办完手续,只要您女儿过去,随时可以上学,你可以松口气了。”

刘局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些愉悦,神情仍是不咸不淡的,夹了口菜吃起来,一会儿后,才不疾不徐地说:“其实美国哪里好了,而且我和她妈都不放心她去那么远,那边不肯收正好,我也正想让她留在国内发展,没那么多规矩。”

周云哲没有说话,几秒后,毫不避讳,直接道:“那个空洞你看能不能填?”

刘局上下打量他,让身旁的人先出去,房里只剩下他们俩个人。

门关上,刘局这才道:“你想要补上?找了好几个人,都没有办法做到,如果只是简单的事情,还能够糊过去了,但现在情势一天比一天不好,那个谁刚上任,最近都在严打,正计划想要抓几个人出来严惩以示警告,你让我在风头上做这事,把自己全身家当丢了不止,还得去挨枪把子!这段时间,你是不是找过姓张的了?这些事他应该也跟你说了,所以你还是先别急着吧,先静观其变。看吧,反正这项目上面现在也没有注意,估计一时半会也不会抽人来检查。我明天上午还有个会议,现在就先回去了。”

周云哲刚要说什么,人已经先一步从座位上起身,打开门离去了。

十一点刚过,周云哲看着一桌满满的菜,咒骂了一句,又没有半点胃口,差人过来买完单,便也离开了。

上了车,司机看到他有些讶异,问道:“周总,现在是回去吗?”

周云哲摇摇头,“时间还早,着急回什么家?”

他想了想,拨了个电话,过一会,被人掐断,他更是心烦意乱。

这边的家瑞见人没有再继续穷追不舍的打过来,放了些心,将电话放到桌上,去洗手间里泡了个澡。

这几个月除了工作就是在医院里,觉得身心疲惫,唯一值得欣喜的则是化疗的效果比想像中好很多。

她埋在热水里,感觉酸痛的筋骨渐渐舒展开。

洗完澡已经快十二点,她穿着居家服从浴室里出来,准备去拿吹风筒吹干一头湿发,刚走到桌旁准备推开抽屉,忽然就听见门铃响,家瑞动作停了下来,心里紧了紧,这个时候,根本不可能会有人来找她。

她来到客厅,透过门眼,门外果然站着个男人。

家瑞呼吸凝住,震惊地看着周云哲。

她没有要开门的意思,很快,手机又响了起来。

她的脸上的表情先是紧张震惊,尔后慢慢地淡下去了,恢复平静。

走去按掉手机,她打电话,想叫保安上来。

门外的人也听到了铃声,很快,门传来开锁的声音。

等人进了屋,她才反应过来,同时手机传来忙音,被自动挂断。

家瑞紧紧看着他:“你怎么有我家里钥匙的?”

周云哲首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一头湿嗒嗒的黑发,贴着一张没有化妆透着新长出一两颗的痘痘的脸上,又再打量了四周的环境一番,一居室,客厅摆着张沙发,圆桌上是一台液晶电视,旁边是一瓶冒着香气的香薰机,各种装饰都带着女性的感觉,他又进了卧室参观,然后在她床上坐下来,“上回你掉在了医院外面。”

家瑞想到了,难怪回来后翻遍所有地方都找不到钥匙,有些不可思议,

“你为什么拿着我家的钥匙来这里?保安呢,楼下的保安没有在吗?他怎么会让你进来?”

周云哲笑眯眯打量她,半晌才懒懒开口:“我为什么来你家?你说呢?谁让你不接电话?”

嘴角微微上扬了个弧度,噙着笑意,“既然你不肯好好配合,我只好亲自上来了。”

家瑞没有说话,只直直看着他,似在想主意,他不甚在意,又从上往下扫了她一眼。比起前几次的见面,今天她的穿着更加显得休闲舒服,透着浓浓的青春气息:白色宽松T恤衬得她身子更加小巧,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而棉裤下面的一双凉拖,几根白白的脚趾白白润润,肌肤透亮。

周云哲有些意外的看着她。

他跟白家瑞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觉得这女孩有些稚嫩,仗着自己的小聪明当作一回事。

但不得不说,有的男人会买她这种小聪明的账。

他家里的那个女人,如今也想要学小姑娘做出些任性惹目的事情来挑起男人的注意,却是令人生厌。

一两次她在床上故作扭捏欲拒还迎,却不想他干脆配合她,直接起身,完全无半点兴致。

而她不会,这种似有似无若即若离的感觉,反而让男人的心里更加酥酥痒痒的。

他对这种青春气息透露出来的诱惑,觉得新奇,心动,想要占为已有。

他闻到了淡淡的香味:“你身子涂了什么?过来我闻闻。”

家瑞无动于衷,不作声,挺着身子直直地看着他。

其实她的一只手放在身后,指甲已经掐进肉里,心里提着,不停跳着。

今晚接二连三被人忽视不搭理,周云哲忽然很不耐烦,没好气道:“先前在医院外面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从进来到现在都没有给过他一个好脸色,也没发现他的脸色有多差。

家瑞依然笔直的站着,“那个时候是我不对,我现在向你道歉。”

周云哲嘲道:“你怎么就不对了?是主动凑上来亲我不对,还是躺我床上?”

家瑞半天没有出声,静静地看着他,良久,低声:“我当时没有报警,是觉得不过是一夜情,没有必要玩不起,但如果你现在想要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三番两次来纠缠我或者威胁我…”她开始拨打电话,“我只能报警…”

简直莫名其妙,又好气又好笑,他今天晚上接连被人忽视,还同时被人狠狠甩了一耳光,男的这样现在女的也这样,都约好的?

他冷笑,上前夺过已经接通的电话,直接挂了,冷声质问:“报警?你要跟人说什么?说我是怎么成为你第一个男人的?”

白家瑞气急攻心,她一伸手,往他脸上扇去,被人抓住手腕。

他一反手,一个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家瑞这几个月身心俱疲,身体已经负荷到严重的程度,被他扇得险些摔倒。

他沉着脸,家瑞的身体却是不由自主的颤抖。

周云哲微怔,紧紧望着脸色难看的家瑞,眼中似有着懊恼。

他只得去哄她,家瑞哪里会哭,不死心又要去与他争斗,被人扔到床上去。

她当然不会那么傻,还和先前那次一样和人作体力斗争,大声的求救,立刻喊了起来,只是立刻被人捂住嘴巴,他被逼出了几分挫败感,紧紧压着她,十分恼火:“你好好配合点,这事要是换成来强的就没意思了,你是半点甜头都尝不到的…”说完重重的顶了进去。

接下来她确实是不再反抗,整个人却是心灰意冷般没有半点动静。

犹如条死鱼,令人没有半点欲望。

他咬牙切齿,“叫啊!”

家瑞觉得自己不止身上,连口腔还有胃部也被撑得有些恶心,泛呕。

随着那加重愈加剧烈的动作,她浑身都觉得难受,牙齿要将唇肉给咬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