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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8 闻家祸

素妍一脸无辜,“刚才三哥念的,就是他写的《美人赋》?”

与她何干?不就是一首诗词。

江书鹏点头。

外面传来下人的声音:“大老爷唤小的。”

江书鹏道:“大哥发那么大的火做什么,你这一赶,不知道的还以为词里写的就是妹妹呢。”

江书鸿道:“近来府里住的小姐多,传扬出去到底不好。”

“过了明日,建柏表哥就把唐观带到皇城书院的藏书楼读书去了,不用住在咱们家。何必急在这一时,再说唐观这人是有才华的,字写得好,诗词也写得不错,琴棋皆有涉猎,与他留几分面子,对传嗣、传业、传良的学问还有助益的。”

江书鹏说得轻浅。

江书鸿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大声对外面道:“没事了,退下。”

江书鹏道:“小妹深居简出,除了每日按时去如意堂给母亲请安,旁时连得月阁的院门都不出。外面也说不出什么来?唐观再狂,他还不至乱说话。”

江书鸿很是感动,尤其是素妍“一家人就得风雨与共,共同扶携”,如若落魄的是自己,以素妍的性子是不会袖手旁观的,会倾尽全力地相助。一个女子尚且能做到,他这个做大哥自然更得偏护着小妹。

江舜诚道:“说些近来朝堂里的事。”

江书鸿应答一声,细细地把朝堂里发生的大事都一一说给江舜诚听。

素妍此刻成了一个完全的听者,听他们议论、各抒己见,只是垂首品着茶,过一会儿浅呷一口,这样的漫不经心,实则用心聆听。

“闻家的案子定下来了。闻其贵父子于秋后问斩。其他男丁发配长平充军。女子年满十五岁以上者没为官妓,十五岁以下的充为官婢。闻家所有下人,过了中秋节后于西菜市口拍卖。”

江舜诚捻着胡须,“我记得,闻家还有一个没出阁的庶出小姐,今年多大?”

江书鹏道:“听说有十三、四岁。前些日子,诏狱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若在定罪之前有人愿出一百两银子纳为妾侍。她便能免于定罪。可过了好几月,并没人提及此事。”

素妍听人说闻雅雾原是要许给皇家子弟的,后来静王、宁王两家都犯了案子,闻家也下了大狱。对于闻雅雾这样的身份。只怕顾忌的人多。

江书鸿道:“传远成亲时,闻家盛气凌人,谁能想到几月之后就变成另一种模样。”

江舜诚感触颇深地道:“定国公府薛家乃百年大族,是与太祖皇帝打过天下的功臣,因参与静王谋逆案,也是个满门抄斩。江南安国公参与江南官员贪墨案,贪财巨重,被掳夺公候封爵,举家流放极寒之地襄平。”

定国公薛家乃是静王妃的娘家。因襄助静王而获得满门抄斩的下场。

对于叛逆案。新皇丝毫不会心慈手软。

江南安国公虽有贵为十一王妃的女儿,也保不住一家的荣华,落了个夺爵贬官被流放。

素妍听人说过襄平,那里冬天极冷,男子还好。若是女子如何受得。

“我们江家,不求荣华富贵,但求家和人宁。”江舜诚目光平和地看着江书鸿,“这次为父不在皇城,你们兄弟做得很好。朝堂上,对于一些颇有官声、犯了过错的臣子,能说上两句好话帮着说上两句。不必私下找皇上说情,说得多了,到了关键时候就不管用。”

江舜诚的意思很明白:朝会时,要帮忙说好话,但这好话是无关痛痒,却没有必要为了旁人的事欠了皇帝的人情。

“说到在朝会上替人说话,这也是有个讲究的,如何说,要想既不让皇上为难,也不让对立面的臣子恼怒,就得讲技巧。”

圆滑是怎么培养出来的?

江舜诚是几十年风雨磨练出来的,江书鹏则是读书人的温润,可这会儿,三个儿子听得津津有味。江舜诚口若悬河,素妍在一则听得佩服之至。

她老爹还真是有做奸臣的潜力,不过这几年已经改变了形象,成了一个良臣、贤臣。

“我江家不做落井下石之事,就是对闻家也不会打击报复。”江舜诚来回踱步,“老大回头打听一下,想办法把闻八姐儿给捞出来。”

好好的姑娘,居然要做官妓、官婢,如今不足十五还是官婢,只怕满了年岁,难免会被爱色官员霸占,好的能让她做姨娘,若是不好,便会成官妓。闻八姐儿闺名雅雾,江舜诚是见过的,在闻家姐妹里长得最出挑,这么好的姑娘要是被糟蹋了实在可惜。

江舜诚、江书鸿都是看着闻八姐儿出生的,不能见死不救。

早年江舜诚是陷害过人,但他并不是一个没有良知的人,他扶持族人,对妻子始终如一,对子女也爱护有加。

江书鸿道:“爹,听说如有人愿意聘她为妇,可免为官婢,找个人纳娶怕是不易。”

江家儿郎是不允纳妾的。

几个月了,就没有人出银子接纳闻雅雾。

闻家犯的是挑唆皇家子孙意图谋逆的大罪,先帝得知后悖然大怒。新皇最是孝顺,更不会轻易放过闻家。

江书鲲道:“闻六姐儿嫁入十一王府,虽说犯了过,但总是她姐姐,我们先帮忙把人捞出来,将她送到十一王府去投靠闻六姐儿。”

十一王爷为什么没有想办法搭救闻家的人?

闻家出事,就寻了闻雅云的错处,把闻雅云从侧妃位份上降为正七品昭训,若不是她育有庶长子,怕是已被赶往庵堂静修。

坐了一阵,兄妹几人出了大书房。

素妍步履柔缓,跟在三位哥哥的身后。

江家的危险真的过了么?

新皇宇文轩器重江家,对江书鹏也是欣赏有加。

先帝和新帝都喜欢江书鹏的书法,赏识他的才华。

江书鹏放缓脚步,“妹妹今日怎么了?”

素妍问:“三哥,这几月我们江家的风头是不是太盛了?”

江书鸿笑了起来。“我们江家算什么,风头最盛的是镇国公府、傅右相府。前一段舒家的风头最盛,舒贵人买凶行刺皇后,触怒皇上,剥夺舒国舅爵位,一家流放岭南。如果不是看在太后的面子,只怕皇上直接就下令斩头。”

新皇恩威并重。素妍再不敢说他优柔寡断。心肠太软。

是因为她的话改变,还是旁的原因,素妍不晓答案。

在她眼里,似乎所有人都变了。

江书鸿变得越加沉稳。

江书鹏却变得更为坦荡磊落。在曹家、李家、何家的危急时能伸出援手,皇城官宦哪个不说江家是重情重义的。

可,就是这样的好评,也让素妍不安。

江书鲲道:“皇上让人心生敬重。”

早前以为新皇年轻,恐怕登基之后很难服众,接二连三地处理好几桩大案,满朝文武谁还敢小窥新皇?哪个不是步步谨慎,就连崔左相也忙着想法子自保,更不说旁人。

江书鹏与素妍并肩而行。时不时温和地看着她的侧面。“妹妹,你近来还是小心些,与唐观传出闲话来到底不好,万一传到左肩王府和琰世子耳里…”

素妍微微挑眉,“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们几个做哥哥的自是信你。可琰世子也一样信你么?”

江书鹏一片好心,脸上写满了对她的关切之情。

素妍轻声道:“三哥,我自有分寸。我统共没见过他几回,怎的冒出首《美人赋》来。”

江书鲲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一家有女百家求,得月阁是什么地方?我们做哥哥的都没进去过,旁人更不屑说了。”

别人要咬舌根,由得旁人去,只要他们做亲人的相信自己的妹妹就成。

江书鸿道:“明儿就打发了他,免得再生是非。”

江书鹏与唐观接触了几日,知晓此人颇有才华,假以时日定在他之上。

素妍垂首,并不支声。

经过如意堂时,白菲提着竹绡灯笼站在一边,欠身行礼。

江书鹏道:“小心服侍着郡主。”

白菲应答一声“是”。

素妍道:“哥哥也早些歇下,明儿是沐休日,记得帮我点评一下书画。回头画裱好了,准备送到拍卖行去呢。”

江书鹏问:“得了银子还送到杏林书院去?”

素妍摇头,“这回不是。这回准备给晋地籍的老宫女做嫁妆用。”

江书鲲道:“怎的想起一出是一出。”

素妍对江书鸿道:“大哥,你回去告诉大嫂,这几日避着娘些,我担心娘那口气没出,还得找了机会撒在你和大嫂身上。每日请了安,让大嫂寻了藉口避开。”

这个妹妹,想得比他还多。

江书鸿说了句“知道了”。

素妍领着白菲走远了。

兄弟三人还望着她的背影。

江书鸿道:“妹妹机灵古怪,今天没把睦元堂的屋顶给掀了。我瞧着她心里发怵。”

江书鲲笑,忆起她大闹睦元堂时的样子就忍俊不住,“动作、语气、气势还跟母亲有九分神似。”

江书鹏有些听不下去,哪有这样说自家妹妹的,“大哥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今儿这事如果不是妹妹替你解危,要是娘真的发怒大闹起来,可没这么容易收拾。以娘的脾气,要是知道五弟一家下了大牢,我和大哥一个也跑不掉,臭骂一顿是轻的,又哭又闹才让人头疼。你们可别说,在这家里,能治住娘的真只有妹妹一个。她这一招,你们谁试了有用?谁也没用,就她用才成。”

479 闪失

他们是男子,且一个个都儿女成群,谁敢这么闹,传出去还不成无赖、痞子了,谁不是要脸面的?

江书鸿最初对素妍的懊恼,此刻都化成了喜欢。还是自家妹妹好,到底是偏着他们兄弟的,懂得给他们解危。

兄弟三人各回各屋。

沈氏自江书鸿离开,一颗心揪得紧紧的,就怕虞氏、江舜诚再发作一回。长子不好当,长媳就更不好了,一个不好就被骂,上有公婆,下面还有小姑,不惹便罢,一惹着都是不好应付的主。

见江书鸿回来,早早迎了上去,“大老爷,翁爹没有为难你吧?”

江书鸿脱下袍子。

沈氏从铜盆里捏了帕子,他擦了手脸。“爹什么都没说,只问了近来皇城和朝里的情况,还有妹妹是一早就有救五弟的法子。”

“她有法子还跟我们闹?这不是让人看我们的笑话么?”

江书鸿滞了一下,用手点了点,道:“你见她闹过几回,你也是个糊涂的。怪不得父亲说我们兄妹几个里头,就老三和妹妹是个聪慧的。妹妹不闹这一出,以母亲的性子,要是知晓了我们瞒着她关于老五的事,她会轻饶得了我们…”

沈氏怔忡,只想着之前的难堪,却忘了旁的。

江书鸿道:“妹妹这是在替我们解危呢,她在做戏,你看她又哭又闹的,娘可有哭闹?”

虞氏今儿可是出奇的冷静,虽然帮着素妍骂了大房,却没有跟着闹腾,反而宽慰、劝说素妍了。沈氏回过神来,原来这小姑子是在帮他们大房。

沈氏“哦哟”一声,“小姑子的心思转得也太快了,我都赶不上呢。”

“不光是你没瞧出来。我也糊涂着呢。要不是老三点破,我们谁瞧出来了。我一去大书房她就给我赔礼道歉,老三一解释,我们这才反应过来。唉,瞧着她的性子像母亲,这心眼却跟父亲一样。”脱了中衣,露出赤搏的上身。让沈氏给他备浴汤。“妹妹说,让你这几日小心点,她担心娘要把气撒在你身上。你每日请了安,寻了藉口就避开。用心打理好府里的内务。”

沈氏心头微微有些异样,那是感动。“我知道了。”

这边刚备了浴汤,外面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子声时:“大老爷,今晚歇书房么?”

却是年初时开脸抬了通房的林美玉,穿着水红色的缎子,屋里的光亮映照在她的脸上,越发的娇妍动人。

江书鸿抬头看了一眼,最近两月她都不让他碰,总说身子不爽利。今晚居然主动来问他要不要歇书房。

沈氏只作没听见。她年纪大了。对于那方面越发的力不从心,每日这府中上下的事务一大堆,都得她来打点。有人帮着服侍江书鸿,她也懒得过问。反正她是主母,又生有三个儿子。连孙子、孙女都有了,没人动摇得了她主母的位置。

江书鸿傻傻一笑,对沈氏道:“那我…今晚歇书房?”看着像话,却是已拿定了主意。

“大老爷爱歇哪儿都成。”沈氏可不想阻着他,这几回他把她折腾得难受,到底不比年轻时候,对夫妻间的事儿很热心、欢喜,现在于她就是一种折磨,否则她也不会主动给他寻一个通房丫头服侍着。

江书鸿对门外的林美玉道:“回去候着,沐完浴就来。”

林美玉应声“是”。

江书鸿进了浴房。

沈氏唤了陪嫁嬷嬷来,低声问道:“林美玉那儿,每月有按时服避孕汤么?”

五嬷嬷回道:“大太太放心,只最近两月没有服,这两月说是身子不爽利,大老爷也没让她侍候。前几月,每月都赏了两碗避孕汤。”

五嬷嬷,并无姓氏,只因早年是沈家的丫头,被牙婆卖入沈家时,只得一个“五儿”的名儿。后来嫁了人,就唤作“五娘”,如今年岁大了人称“五嬷嬷”。她嫁了个男人,姓沈,排序为五,唤作沈五,又真真合了她“五嬷嬷”之称,她一直在沈氏身边服侍着,亦是沈氏的陪房嬷嬷,更是沈氏身边最得力的管事婆子。

沈氏点了点头。“还是小心些的好,传嗣有两个孩子了,要是让她弄出个庶子、庶女,让我的老脸往哪儿搁。江家的家规在哪儿,万一惹恼老太太、老候爷,夺了世子位,我也对不住几个孩子。”

五嬷嬷道:“明儿一早我就把避孕汤送去让林氏服下。”

沈氏应声。

浴室里传出江书鸿的声音:“给我送一桶凉水来,我得再冲一下。”

冲过了凉水澡清爽又舒服,江书鸿换了套干净中衣,湿漉漉的头发盘在头顶,沈氏拿了帕子给他绞干头发。“你要是觉得林美玉一个不够,回头我就去罪臣们的家奴里买上两个相貌好的丫头,开脸做通房,一并服侍你。”

江书鸿伸手轻拍着沈氏的纤手,满心踏实,“不用再添通房。人多了院子里就不安宁,有她一个就够了。我去她那儿,你也不要多心,就像父亲说的,通房就是男人解闷的玩意儿。”

沈氏温和地笑了,通房算什么,她才是主母。

沈氏绞干了头发,重新给他挽在头顶,用纶巾裹好。

江书鸿起身握住沈氏的双肩,“我是个有福气的,有你这贤内助,还有什么事是不成的。”

沈氏微微一笑,“又说好听的哄我,指不定又打什么主意呢。”

江书鸿拍着胸膛,“在我心里,只你一人才是我妻。”

沈氏失声笑了起来。

江书鸿出了正房,移到东厢小书房去,刚近房门,林美玉就迎了出来,温柔体贴地给他按摩双肩,又递了在井里湃好的西瓜。

沐浴后的慵懒,吃过西瓜后的舒爽,他懒懒地躺在小书房的凉榻上。

夜月当空,撒下冷冷的月华。夏夜的风吹过,从窗棂处浸入屋里,拂动凉榻上的轻纱。凉榻上,传出一对男女的浅吟低喘之声,在这静寂的夜里,越发的清晰入耳。江书鸿猛地狠抽,只惹得林美玉叫得更大声,却又用手护住自己的小腹,低声叮嘱“老爷,你轻点!轻点…”越是求饶,他便越是疯狂,又重了两分,突地身心飘散,他粗喘起来,从鼻息里挤出畅快的气息。

林美玉没有像往常一样抱他,而是抚上了小腹。

江书鸿扒在她的身上,伸手在她胸前抓了几把。“你这个小妖精,那两月为甚不让我碰你。再不让碰,就让太太另寻一个通房来。”

说,还是不说?

林美玉想到现状,是瞒不下去的,早晚都得露馅。

“老爷,奴婢怀上了…”

声音若低,却是在他的耳畔道出,江书鸿低呼一声“甚?”

“奴婢怀上了!”

他猛地低头,看着身下的女子,这是一个娇美的、诱人的女子,他年过四十,而她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到了他这个年纪,都喜欢这样的女子。但他的喜欢,就如对沈氏所言,只是拿林美玉当成玩意儿。“少唬我,你每月都喝避孕汤,怎么可能怀上?”

林美玉见他不信,咬咬双唇,所有公候钟鼎之家的通房,怀上孩子就能抬为姨娘,“五嬷嬷是让我喝了,可我回头就抠了舌根把药吐出来。老爷,给你生孩子,是奴婢心甘情愿的…”

“胡说!”江书鸿前所未有的清醒,弄出个通房的孩子,抬她为小妾?江家的祖训、家规在那儿,他是长子,要是让江舜诚夫妇知道他带头坏了祖训,如何看他?

他是文忠候世子,还想不想承袭公候爵位了?

“老爷,你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怀上了。奴婢快有四个月没来癸水了,最近还有些恶心,奴婢…真的…”

难怪前两月不许他碰,只推说她身子不爽利,原来是她在暗中保胎。

江书鸿翻身起床,拉了裤子套上,只赤着上身,伸手拽住林美玉的胳膊,“贱人,你敢瞒我!你想找死。”抓了自己的中衣就往外走。

林美玉赤着身子,扒在地上,痛苦呼道:“老爷,奴婢这辈子只跟过你一个男人,这孩子是你的,他是你的骨血呀…”

“你不知道我江家的祖训、家规?竟给我捅出这么大的漏子,你…是想害死我啊,想害我!”

丢了文忠候世子位,不是让众兄弟瞧他的笑话么?他带头坏了祖训,如何做大哥,怎样做长房。

江书鸿不顾林美玉怀着孩子,用力推开,头也不回地往正房去。

沈氏已经歇下,突见江书鸿进了内室,颇是意外,“老爷不是要在林氏那边过夜么?”

江书鸿厉声道:“你不是说让她喝了避孕汤么?她怎么就怀上了,这不是捅漏子么?不是让人瞧我笑话?”

沈氏陡然坐起身,瞪大眼睛,“不可能,这避孕汤可是很管用的。传业、传良的通房、传远、传达的通房都是喝的这方子,这么多人喝了都没出问题,怎么就她出问题了…”

她坚决不信。

避孕汤是经过很多人试验过的,也是江家祖上传下来的。江书鸿兄弟大时,也各自有过几个通房,虞氏当年给她们喝的也是这方子。

江书鸿急得团团转,“林氏说嬷嬷让她喝下后,她抠了舌根吐出来。”

“这个贱人!”沈氏狠狠地骂了一句,“她这是存心的想害大房。”

480 生乱

原以为是个安分守己的,居然闹出这一岔来,不知道往后还会如何呢。

做了江家的丫头,还想当姨娘,这江家自百年前就是不许纳妾的,她还生了三个儿子呢,哪有她生养子嗣的份。

江书鸿道:“你快想想法子!”

沈氏对着外面唤道:“把五嬷嬷唤起来。”

值夜的丫头应答一声。

夫妻俩大眼瞪小眼,之前江书鸿还快活着,被林美玉那话吓得没了主意。

江舜诚、虞氏是什么性子,今儿已经闹了一场,要是再出了差错,江舜诚第一个就饶不得他。江家都有一百年没人敢违了这祖训、家规,到了他这儿闹出个庶子来,不是让人瞧笑话么?

五嬷嬷进了内室,沈氏穿着中衣半歪榻上,江书鸿满屋子来回踱步。

沈氏厉声道:“你原是个行事妥当的,瞧瞧这闹的什么事。姓林的贱人竟怀上了大老爷的种。这传出去,我们大房还要不要颜面?”

五嬷嬷一惊,“这几月,一月两碗避孕汤,我都是瞧着喝下去的。”

“你一转身,她就把药给吐出来了。”

“这个小蹄子…”五嬷嬷骂了一句,“大太太放心,老奴知道怎么做。”退出内室,招呼了两个粗壮的婆子来,便往小书房去,推开书房门,哪里还有林美玉的影子。

肥婆子道:“五嬷嬷,怕是逃走了呢。”

“逃,她能往哪逃,马上带人走,不能让她出了府门。”

林美玉以为是好事,怀了子嗣许就能抬姨娘,虽知江家的规矩。可她还是想一试,荣华富贵都在前面招手呢。哪里晓得大太太不许她生,便是江书鸿也不允她生下孩子。趁着他们商议对策,她就着了衣袍,躲到正房窗下偷听,当偷听到二人的决定时,不敢再呆。从院门里溜了出去。

刚藏好身。就见五嬷嬷带了小厮、婆子追了出来。

五嬷嬷站在路口,“五人往二门方向寻人,五人往西路寻人。”

二门方向是如意堂,怕是到如意堂去了。怎能让老候爷、老太太知晓了此事。

西边是静澜院,三老爷倒是个好说话的,偏三太太和大房面和心不对,要是被三太太逮住这个短,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

林美玉蹲在花丛里,一动不动,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人发现,过了大半个时辰,往两边的下人各自回来。

五嬷嬷双手叉腰。“这人难道插翅飞了不成。你们两个去二门上守着。你们两告诉平西候府的门子再各处偏门、小门的门子、婆子,要是瞧着林美玉,速速来报,捉着人的,赏二两银子。”

下人们一月的月钱才多少。一下赏二两银子,只怕一些好事还会帮忙在四下寻人。

很快,有人回睦元堂,有人去传话,林美玉见他们散去,这才小心翼翼地出了花丛,手抚在肚子上,无论如何她也要生下这个孩子。

大房的人怕此事张扬出去,她偏去找老太太。

拿定主意,林美玉往如意堂去,还没走多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正是睦元堂的下人,赶紧躲藏了起来。

如意堂是去不成了,她只有往静澜院去。

隐约间听下人们议论,三老爷倒与各房相处融洽,偏这三太太不是个省事的主。她小心翼翼地往静澜院去,近了院门,松了口大气,提高嗓门:“三太太救我!三太太救救我的孩子!这可是大老爷的骨血…”

何氏正坐月子,睡得迷糊,唤了大丫头,听得分明,那声音在说“是大老爷的骨血”,顿时来了精神,“快!把人放进来。”

大丫头开了院门。

林美玉跌跌撞撞地往里面跑,到了花厅,重重跪下,“三太太,救救奴婢和孩子吧!这是大老爷的骨血啊,求三太太救救奴婢。”

叫嚷声吵醒了江书鹏。

他披了件外袍,整着衣衫就到了花厅。

不待他开口,何氏强撑着身子在嬷嬷的搀扶下也出来了,只着中衣却裹了件斗篷,“怎么回事?”

林美玉重重一磕,“回三太太话,奴婢是睦元堂大老爷的通房。三个月前怀了身孕,今晚奴婢见瞒不住,就告诉了大老爷,没想他和大太太竟容不得孩子…”

何氏心下狂喜,强自抑下,细细地审视着林美玉,昔日沈氏要给江书鸿寻通房,这事她是知道的。这回有意思,沈氏张罗一场,居然自个办砸了事,弄大了通房的肚子。“你能肯定孩子是大老爷的?”

“回三太太话,奴婢这辈子只得大老爷一个男人,请三太太做主啊。”

也就是说,沈氏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这林美玉是完璧之身跟了江书鸿的。

何氏最乐的事,就是瞧大房的笑话。

江书鹏皱了皱眉,家里因为江书麒的事已经够乱了,再添出一桩通房怀孕,这不是要打大房的脸面么。“来人,把人送回睦元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