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侧妃,“你姑姑那里藏书多,你多去借来看,不懂得向你姑父和大表哥请教,他们喜欢上进的人。”

吃着面条的李恪动作一顿。

金侧妃抬了抬手,示意下人退下,待书房里只剩下娘儿俩了,金侧妃开门见山,“今儿见到你阿萝妹妹了吗,说话了没?”

“姨娘。”李恪低低叫了一声。

一听这语气,金侧妃便沉了脸,“你怎么就听不进去我的话呢,姨娘都是为了你好,你祖母和你父王都听你姑姑的话,你姑父手握实权,娶了阿萝,对你前途只有好的。”

以前陆夷光和杜若有婚约,她自然没想过,可那边一退婚,她就惦念上了。哪怕陆夷光退过婚脾气也不好,可架不住她命好投了个好胎,在宫里贵人那也有脸面。

与其让儿子娶一个无根无基的平民女,那自然是陆夷光更好,若真娶到了陆夷光,儿子这世子之位那就稳当了。

那边的小杂种才入冬就病了两回,只怕熬不到春天,不足为虑。可王妃是个精明的,知道自己儿子是个短命鬼,早就把没娘的二少爷抱了过去。李憬前脚蹬腿去了,后脚二少爷就会被记做嫡子,到时候这个世子之位能不能落在自己儿子身上可就说不准了。

李恪眉头紧皱,“姨娘,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我对表妹并无私情,我拿她当亲妹妹一般。何况姑姑姑父那边绝不可能答应,便是宗室那边也不会同意。”

“事在人为,只要阿萝愿意,你姑姑姑父自然会想法子让她称心如意。咱们两家是至亲,宗室那边也会酌情考虑的。”金侧妃言之凿凿,忽的眼圈一红,掉下泪来,“姨娘还不都是为了你,为了你们兄妹几个。你做了世子,你才能抬头挺胸的走出去,你的子孙后代都受益无穷。

你做了世子,你弟弟妹妹才算是有个依靠,在家里有地位,在外面有身份。你瞧瞧,就因为咱们无权无势,只是偏房,所以你祖母一个不高兴就能把我和你妹妹关起来,你妹妹还不知道要被关到什么时候。若你是世子,她们顾忌着你的体面,你祖母万不会这么草率,王妃也不敢落井下石。”

金侧妃抓紧李恪的手,哀哀道,“恪儿,姨娘不会害你的,你就听姨娘这一回,姨娘都是为了你好。”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大寿当天, 公主府的大门前车如流水马如龙, 热闹非凡。一家五口也盛装打扮好招待宾客。今天非休沐日,但是和皇帝十分仗义的高抬贵手放了陆徵和陆见深的假, 让他们陪南康长公主过寿。

皇帝不只仗义的放了假, 还有赏赐, 众人瞧着这势头,岂不明陆家圣眷正隆。论起来,诸位长公主里,最体面的便是南康长公主。顺阳长公主作为皇帝胞妹自然也得圣宠, 只她常年不在城里待着, 便不起眼了。

上行下效,皇帝看重, 下面的人自然也不敢怠慢, 如福王妃、燕王妃、齐王妃子等也都是满脸带笑。

陆夷光穿花蝴蝶似的各个场合飞, 争取不冷落了来客, 正陪着一群文官家的姑娘们谈论诗词歌赋, 小丫鬟来报, 符骥一众纨绔把姑娘们吓哭了。

陆夷光磨了磨牙, 敢在她娘的寿宴上捣乱, 符小骥是不想活了,陆夷□□势汹汹赶过去。

不远, 几步路就到的距离, 场面已经没这么乱了, 可姑娘们花容失色还有哭出来的, 地上还有几只别踩死的白白的虫子。

陆夷光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怒瞪着尴尬的符骥,“欺负女人,要不要脸。”

符骥生气,“又不是我扔的,关我什么事?”

“不是你扔的,也给脱不了关系。”陆夷光斩钉截铁。

符骥心虚气短,他们一群人斗蛐蛐,输得拿着虫子吓人,他赢了,他是来看热闹的。哪想她们那么不禁吓,居然哭了。

陆夷光美目一扫,“谁扔的,给我站出来。”

“他!”怂哒哒的纨绔有致一同地指向符骥,还把他往前推了一把。长乐县主这般彪悍的女子,他们可不敢对上,谁不知道杜若被她抽的半死不活,至今还在养伤,谣言总是越传越离谱的。

符骥不敢置信地扭头指着他们,“你们!”

众纨绔无辜的睁着眼,眼神中传递着你经验丰富你来的信息。

“王八蛋!”符骥咬牙切齿,我拿你们当兄弟你们拿我当替罪羊。

“兄弟,敢做就要敢当。”

不管罪魁祸首是谁,反正是一丘之貉,那就各打五十大板,趁着他们内讧。陆夷光从一个胆大的婆子要来包在帕子里的虫子,一部分虫子被踩死,还有一部分被捡起来包好,省得吓到姑娘们。

陆夷光忍着恶心捏着帕子,几步走过去,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时,冲着他们的脸一甩手帕,自己赶紧往后大退一步,免得被殃及。

“啊啊啊——哇哇哇——”惨叫声惊天动地,敢玩虫子的不表示不怕虫子爬脸上,几个人鬼哭狼嚎的跳脚拍着脸,“掉进衣服里了。”

“呸呸呸,我吃进去了,啊啊啊啊!”

陆夷光心满意足地擦了擦手,这就是吓唬女孩子的下场。

稍远一些的姑娘们呆了呆,旋即又笑了,笑逐颜开,刚刚被吓哭的姑娘也破涕为笑。

汗毛直立的符骥摸了摸脸又摸了摸脖子,不放心的来回检查身上,确认没虫子了,气急败坏地指着陆夷光,“你,你,你!”

“我,我,我,怎么了?”陆夷光抱胸冷笑,“就许你们欺负人,不许我报仇。你们这群男人都被几条虫子吓得鬼哭狼嚎,更别说姑娘们,要是回头有人被吓病了,看你们怎么收场。”

怒气填胸的符骥顿时矮了半截,声音也高不起来了,气呼呼地踢了最近的绛红色锦袍少年,“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没了半条命的绛红色锦袍少年这会儿实在没力气再甩锅,心有余悸地望着陆夷光。

陆夷光凶巴巴瞪着他。

绛红色锦袍少年回忆了下脸上软软凉凉的触感,吓得一个哆嗦,差点要哭了,“县主,我们错了。”

“跟我说有什么用,你们吓得又不是我。”陆夷光没好气。

绛红色锦袍少年秒懂,看向眉眼间掩不住幸灾乐祸的姑娘们,心梗了一下,觉得自己受到的惊吓比她们多多了,他才是该被保护该被安慰的那一个,想到这里,他暗搓搓的剜了符骥一眼,只怪他们的带头大哥太没用。

众纨绔:“诸位姑娘,都是我们的错,对不起。”

陆夷光斜着不合群的符骥。

符骥梗着脖子,又不是他扔,他才是无辜的受害者。

“敢做不敢当,算什么男人。”陆夷光哼了一声。

符骥来气,“不是我,是——”那个他他他还没出口,就被人一左一右按着脑袋做了个不伦不类的揖,然后被强行拖走了。

符骥都快气炸了,咆哮,“你们这群王八蛋,我弄死你们…滚滚滚…不是兄弟是仇人…绝交绝交!”

“扑哧”不知是谁先笑 ,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陆夷光鄙视的啧了一声,符小骥简直太没用了,转过身来望着诸位姑娘,“都没事吧?”

“无事了,多谢县主。”

陆夷光摆摆手,“应该的。”哪能让他们在她的地盘上的放肆。一错眼才发现陆初凌全靠陆诗云和丫鬟扶着站立,“你的脚怎么了?”

“二姐的脚崴了。”回答的是陆诗云,她一脸的心疼,“也不知道要不要紧。”

陆夷光忙道,“让女医给你看看。”让其他姑娘自去玩耍,然后陪着陆初凌移步前头的小院,等待女医到来。

离开的姑娘们回到了戏楼那处,于是大伙儿都知道了虫子的事。

坐在上头的南康长公主嗔笑,“阿萝这孩子真是促狭,怎么能把虫子往人脸上扔。”

齐王妃笑盈盈道,“表妹替受惊的姑娘们抱不平呢,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受了惊吓,换做我也是要心疼的。那群小子就是没长大,再大一点,可就舍不得下手了。”

一句话说得无论是姑娘们的长辈还是纨绔们的长辈都开了颜。

楚王妃心下冷笑,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老六两口子嘴上惯会来事的。

又有人附和几句,其乐融融。暗里却是有不少人腹谤,这脾气也忒大了些,来者是客,她一主人家还是姑娘家,哪能这么不给爷们面子。

陆夷光是不知道那些人怎么腹谤她的,就是知道了也不会在意,眼下她只在意陆初凌的脚伤。

陆诗云比自己受了伤还气愤,“符侯爷也是的,这般没轻没重。”其他人她不认识,只认识符骥,遂只能点名道姓他。

“他就是个二货。”陆夷光接的毫不犹豫,“下次看见他有多远离多远。”

陆初凌抿了抿唇,“其实也不能怪符小侯爷,都是那群人恶作剧。”

陆夷光眉梢一挑,“怎么不怪他,那群人都是跟着他混的,他才是罪魁祸首。”

陆诗云附和,想起软趴趴的虫子,鸡皮疙瘩又立了起来,气愤填膺,“就是,要是他管管,哪有这事。上次他还把苍耳子扔在二姐头上,这次又扔虫子,实在是欺人太甚!只把虫子扔回去已经是便宜他们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打他们一顿,打得过吗?”陆初凌语气冷下来。

陆诗云愣了愣,一脸愕然。

陆夷光打圆场,“三姐也是心疼二姐遭了罪,女医来了。”

陆初凌并无大碍,只是轻微的崴了下,女医揉了一会儿,陆初凌便觉不疼,还能正常走路。

“二姐还是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再出去,我先去招待其他客人了。”出了门的陆夷光摩了摩下巴,有意思,陆初凌看上符骥了。

夭寿哦,京城大好儿郎一大堆,陆初凌怎么就偏偏看上了这么个不着调的家伙,没眼光,没眼光。

感慨完了,陆夷光从理智角度来分析,不着调归不着调,符骥倒没做过什么大奸大恶的事,人品勉强还过得去,就是招人嫌了点。

抬头嫁女低头娶媳,以两人身份来说,也不是没可能。想到哪儿去了,陆夷光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八字都没一撇呢,有空在这胡思乱想,不如赶紧去招待客人。

到了傍晚,客人越来越多,随着一声“靖宁郡王到!”

大姑娘小媳妇不约而同地看了过去,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众人便见一金冠束发,青色华袍的男子缓缓走来,俊眉之下的丹凤眼,内勾外翘,睫毛密长,高鼻薄唇,眉宇间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恰巧在堂上的陆夷光扫了眼在座众人,忍住了笑意,这美人出场就是不一样,便是上了年纪的妇人都愿意多看几眼,赏心悦目嘛!

毕竟如靖宁郡王这般的美色可不常见,尤其他体弱多病甚少交际,就更难一睹真颜了。这一回陆家送了请帖过去,至于他能不能来,也是没把握的。

“侄儿拜见姑姑,祝姑姑青春永驻,万事如意。”靖宁郡王行的是家礼。

“好孩子。”南康长公主笑容和煦,这不爱出门的侄儿这么给面子,她格外高兴,端详端详他的面容,虽然还有病弱之态,不过气色瞧着比之前好了许多,看来这么些年的调养起效果了,“看着气色好多了,以后常出来走走。”

“姑姑说的是。”靖宁郡王弯了下嘴角。

这一笑,冰雪微融如花绽放,美不胜收,只再看过去,已经消失不见,陆夷光与在场很多人一样在心里扼腕了一番。

寒暄两句,南康长公主便让下人带着靖宁郡王离开。

陆夷光也带着昭仁公主离开,她是来接昭仁的。

出了正堂,昭仁绷不住笑起来,看着还没走远的靖宁郡王,小声打趣,“一半的人都在偷看七哥。”

“哪只一半,起码有七成。”陆夷光纠正。

昭仁公主与有荣焉,“你大哥可没这待遇。”

“不能这么比,我大哥她们见的机会多,不像郡王,难得见一回,自然忍不住多看几眼。”陆夷光解释。

昭仁公主哼了一声,“你就别挣扎了,大伙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七哥就是比你大哥好看。你看,连猫都抵御不了七哥的魅力。”

从花丛里蹿出来的黑猫围着靖宁郡王喵喵叫,时不时蹭一下锦靴。

引路的下人忙告罪,“王爷恕罪。”然后对着猫做了个驱赶的动作,“去那边玩。”神情十分客气,满府谁不知这些猫是郡主的宝贝。

黑猫傲慢的瞄了他一眼,继续孜孜不倦的骚扰美人,还踩了踩靖宁郡王的鞋。

靖宁郡王垂眼看着猫脖子上的小金片,细细一看上面刻着黑豆二字,再看下人的态度,便知这肯定是主子养的猫。

“啧啧啧,世风日下啊,连猫都好色了。我怎么哄都不让我抱,七哥一来,投欢送抱,啧啧啧,当真是宠物似主人。”昭仁公主摇头叹息。

“分明是你老捉弄黑豆,它才不搭理你。”嘴上这么说,陆夷光内里也惊奇,府里的猫被她惯得无法无天,一点都不怕人,但是不怕人不代表它们喜欢接近人。猫这种动物高傲又冷清,不像狗那么亲人。

瞅瞅被黑豆绊住脚步的靖宁郡王,莫非真是被美色迷惑了,想想当初她养的猫里很有一部分喜爱陆玉簪,它们也挺喜欢靠近大哥,哪怕大哥不是很喜欢猫。

再瞅瞅转圈圈转得欢的黑豆,陆夷光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一个真相——她的猫和她一样有品位。

不对啊,今天客人多,担心冲撞到人,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猫,她特意吩咐把猫都关在猫舍内,黑豆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前头,无论领路的下人怎么哄都赶不走沉迷于美色的黑猫,随身伺候的宝来想把猫抱走,奈何这小东西灵活的很。

靖宁郡王轻轻笑了一声,抬起了脚。

黑豆抬着头,琥珀色的眼睛水汪汪的。

靖宁郡王用脚尖挠了挠它的下巴,“别挡路。”

“喵呜~”

陆夷光发誓,她听出了高兴的味道,恨铁不成钢,没骨气!

“喵呜~喵呜~”

宝来觑一眼靖宁郡王的神色,笑嘻嘻道,“王爷,这小东西别不是还想再来两下。”

靖宁郡王垂眼看着望过来额黑猫,转过身看向后方。

陆夷光和昭仁公主加大步伐上前,礼见了一回。

“黑豆不懂事,给王爷添麻烦了。”陆夷光一把抱起黑猫。

靖宁郡王淡淡道,“无碍。”

怀里的黑豆喵喵叫个不停还在挣扎着要下地,陆夷光不得不两只手抱住。

昭仁公主趁机敲了下脑袋过瘾,“碰不着七哥了,就这么不甘心。”

“喵~”

“不甘心也没用。”昭仁公主得意洋洋。

“喵喵~”叫声急促起来。

“哎”陆夷光惊叫一声,想捞住跳出怀抱的黑猫。

冷不丁扑过来的猫令靖宁郡王下意识抬手一挡一挥。

“喵~”细长的一声猫叫之后,小黑猫灵活的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它倒是安然无恙,靖宁郡王手背上却是多了一条指甲盖那么长的伤口,破了皮没流血。

陆夷光吃了一惊,“王爷!”

靖宁郡王剑眉轻皱。

“实在对不住,黑豆无状了,让府医给您处理下。”陆夷光连忙道

靖宁郡王:“不必,小伤。”

“喵~”黑豆可怜兮兮的叫了一声,向前走了两步又后退一步,怯生生地看过来。

“看你干的好事!”陆夷光指了指怂哒哒的黑豆,见靖宁郡王神态平和,略略松了一口气,要是他想打杀了黑豆,自己也无话可说,谁让黑豆伤了龙子凤孙,幸好靖宁郡王人美心善,“王爷还是让府医处理下伤口吧,好叫人放心。”

不怕别的,就怕瘪咬病,这种人畜共患病死亡率极高。虽然她的猫足不出户,定期有专人检查,不可能带病。然而小心无大错,就是她自己偶尔被猫抓伤了,也会让府医针灸火罐处理一下。

昭仁公主也劝了一句。

靖宁郡王便点了点头。

陆夷光便派人去传府医,又领着靖宁郡王去了就近的屋舍内。

闻讯赶来的陆见深满脸歉意,“惊扰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靖宁郡王:“区区小伤,无需大惊小怪。”

陆见深看向焉哒哒蹲在墙角的黑猫。这是陆夷光特意带来让府医检查,以安靖宁郡王的心,皇室出过不只一个亡于瘪咬病的例子。不过一路走来,陆夷光发现靖宁郡王比她淡定多了,美人气度就是好。

“阿萝,这畜生须得眼里管教,给王爷一个交代。”陆见深正色道,认错的态度总是要摆出来的。

陆夷光认错,“我会的,主要还是我的错,是我没看好它,王爷恕罪。”说着她冲着靖宁郡王福了福,偷偷打量他的神色。

不小心撞进他淡漠的眼睛,心里一虚,赶紧收回目光。

靖宁郡王扯了下嘴角,“这小猫并非故意,出此意外也不是县主所愿,只是一点皮外伤,陆大人和县主不必如此。”

陆见深和陆夷光一齐道,“多谢王爷海涵。”

靖宁郡王略一颔首,放下衣袖,“伤口已经处理过,本王便走了。”

“王爷慢走。”陆夷光福了福。

昭仁公主也福了下,“七哥慢走。”

陆见深便陪着靖宁郡王离开,他歉然道,“王爷来府里祝寿,反倒叫王爷受了伤,委实待客不周。”

“无妨。”靖宁郡王言简意赅,并无多言。

陆见深笑了笑,这位郡王还真是几年如一日的寡言,

“郡王爷真是个好人啊!”陆夷光由衷感慨,若遇上个不好伺候的主,黑豆就要倒大霉了,指了指趴在凳子地下的黑豆,“半夏,带回去关起来,居然敢扑人了,必须给它一个教训,看它以后敢不敢随便扑人。”

“情有可原,毕竟美色惑人,”昭仁公主凉凉道,“还不都是跟主人学的。”

陆夷光一手肘横过去。

昭仁公主眼疾手快地闪开,抛开几步揶揄,“刚刚也不知道谁呢,一直盯着我七哥不放。”

“淫者见淫,王爷在上药,我自然要关注,难不成看你。”陆夷光反唇相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