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昨日之事,你有何看法和想法?”徐太师轻轻放下手中茶盅,温和的问徐澈。

“纪陌连我们徐家都不放在眼中,是仗着圣上的恩宠,目中无人,狂妄至极。

对了祖父,您今日去圣上那儿说这事,圣上可说如何惩罚纪陌了?”徐澈应道。

他希望纪陌去死!

“那二郎你可曾想过,他为何不去欺负他人,偏偏来欺负于你?”徐太师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问他。

“这…”对这个问题,徐澈还真没有很好的答案。

纪陌妒忌他拥有才貌双绝之名,抢了风头。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的,当着祖父和父亲的面,他还是不好意思说得这般直白。

他有些希望旁人将这话说出来。

徐太师要是知道他如此自恋,一定会一脚直接踹死他。

“二郎你仔细想想,你和纪陌之间是否生过嫌隙,或者无意中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得罪了他,一定要认真想想,任何细节都莫错过。”徐太师再问。

语气还是十分温和平静。

他要弄清楚纪陌捉弄孙儿是一时兴起,还是另有隐情。

一时兴起倒还无所谓,若有隐情,那就得看这隐情是什么了。

知道了真实原因。他才能对症下药处理这件事。

绝不能节外生枝惹麻烦上身。

特别是纪陌这人,能不招惹尽量别招惹,不为我所用但也别来给我惹事。

当然,他若执意要和我们徐家为敌的话,老夫也不介意黄泉路上多一个孤魂野鬼。

徐太师眸底深处滑过一抹狠戾的杀意

农女的田园生活。

徐澈很认真的想了一圈,也想不出来什么时候得罪过纪陌。

因为他和纪陌私下里根本就没有交往,就算他平日里和朋友们说话行事。也未提及过纪陌。又怎会得罪他呢?

“祖父,孙儿真的想不出哪儿得罪过他。”徐澈要哭了,他真的没有啊。

“那你是否得罪过他的朋友或他身边的人?再回想一下昨日他捉弄你之前。他说过什么或做过什么,还有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徐太师还是不甘心的提醒着。

他希望能寻找出蛛丝蚂迹来

徐澈再次顺着祖父所提的思路去回忆。

纪陌的朋友或他身边的人?

当时我与齐五争执,而后我气得捻草,纪陌出现嘲讽于我。后来抓我的话柄威胁于我…

难道他是为齐五出头?

嗤!

这绝对不可能,就齐五那等货色。别说纪陌,恐怕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公子都瞧不上她吧,纪陌又怎会为她这等人出气。

徐澈为自己有这种想法感到十分荒唐,摇头否决了。

徐太师捕捉到了他的表情变化。立即肃着脸色问,“是否想到什么了?”

徐澈忙摇头,“回祖父。还是没有,我感觉他当时纯粹就是闲着无聊生出了这龌龊的心思。想让我们徐家难堪。”

“那你当时与齐家兄妹说了什么?他们当时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徐太师忽然问道。

之前他也没有将纪陌与齐家兄妹联系在一起。

可二郎与纪陌素无嫌隙,恰好是在二郎与齐家兄妹有过矛盾之后,纪陌就出现了,有时看似巧合的细节恰恰是事情真相。

听祖父提到齐妙兄妹,徐澈面色立即变了几下。

“没…没说什么,我好心好意关心齐二公子学业,他不仅不领情,反而说我多管闲事…”徐澈忙编着谎言。

“真的?”徐太师看他闪烁的眼神,就知他没说实话。

“孙儿不敢骗祖父。”徐澈信誓旦旦的保证。

“那好,明日我就让你母亲去安宁侯府,当面去问齐家兄妹,看你说得可是事实。”徐太师声音变得凌厉。

“祖父请息怒。”徐澈一下子就慌了。

他知道祖父会说到做到的。

与其让母亲去当面问齐五兄妹,还不如自个儿说实话。

谁知道到时齐五兄妹怎么污蔑诋毁他,还有齐五要是将他关心白莲这件事捅出来,不说祖父和父亲了,就连母亲也不会饶了他。

于是徐澈就说了昨日事情经过,真假掺半

盛世田园之金牌农家女。

大概意思就是他看见齐妙,想过去感谢她在灵山款救了他,可齐湛态度十分恶劣的辱骂他,他一时没有忍住也讽刺了齐湛几句。

齐湛和齐妙就因这件事而生气了,并威胁要来告状,而他主动去向他们道了歉。

后半截除了隐去问白莲那段,其他所言皆是真的。

因这番话有真有假,徐太师见他说得诚恳,就信了他。

徐太师斥道,“二郎你真是糊涂,小不忍则乱大谋,如此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

让齐二讽刺几句又有何妨,主人与客人起争执,怎么说都是主人错了。”

“是,祖父教训得是,孙儿后来也是知错了,故道了歉,他们也谅解了孙儿一时冲*动。”徐澈说道。

徐太师一张老脸铁青,对徐晋成说道,“老大,你对你媳妇说一声,让她选个吉日,带着二郎去趟安宁侯府,就昨日之事向齐三夫妇赔礼。

早知这样,还不如这设这个宴席,也就不会惹出这么多烦心事。”

徐晋成略犹豫了下,说道,“父亲,这事齐三夫妇说不定还不知呢,咱们这一去,岂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你以为人家都是傻子吗?”徐太师斜睨着儿子冷笑,“再说了,我们主动上门赔罪,不是更显出我们的诚意吗?”

徐晋成忙道是。

往后有机会,你让林氏就多去安宁侯府走动走动,多看多听多问。

徐晋成临离开时,徐太师又如此吩咐。

等儿子与孙子离开之后,徐太师又独自一人陷入沉思之中。

他在想纪陌与齐妙之间的关系。

容昭郡主生病,纪陌极力主张让齐五来治,且为了让穆凡枫用齐五开的方子,纪陌还得罪了太医院的老家伙,由此可见他对她很熟悉,也十分信任。

否则他如此行事,就是拿容昭的性命在开玩笑。

但看他与容昭的关系,他应该不会害容昭。

齐五回京城的时日不长,纪陌也未曾去过燕关,他怎会对相貌平平的齐五这般看重,这不是他行事的态度啊。

难道他接近齐五也是为了…

哼,老夫想要的东西,这世间还没有旁人可以抢得走,想跟老夫斗,你还嫩着点!

徐太师眸中寒意更盛,放在椅搭上的双手紧紧攥起,手背的青筋根根尽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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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煎熬

碧水阁。

白莲站在窗前,不知在凝望着什么而入了神,瑟瑟寒风拂在面上都感觉不到寒意。

面上伤痕处的痂还未揭去,看不出伤口愈合之后会如何。

这两道黑色的伤疤,在她白嫩如雪的面上非常醒目而又刺眼。

可以想像,要是将来疤痕不能尽数褪去,绝色之姿将不复存在,世间将会少一位美人,而多一位无盐女。

这些日子碧水阁里极安静,静得令白莲心慌。

柳氏、杨氏和吴氏几人不再过来,只有马氏派了几个粗使婆子看着姚氏,提防她再发疯伤人惹祸事。

其实马氏现在对姚氏和白莲二人除了厌恶之外,也没有太多的情感了。

只是沈氏一直未提将她们母女赶走一事,她也就拖着没提。

不管怎么说,姚氏都是她妹妹唯一的骨血,

要是她主动提及,心里或多或少有些感觉对不住妹妹小马氏。

由沈氏提出来,她会给自己一个借口,她是被沈氏逼得无赖才让她们母女离了侯府,并非出自真心。

不仅这些人不来了,就连齐妙也没再踏入过碧水阁半步。

没有外人进来,伺候在身边的丫鬟婆子们个个就像嘴巴上了锁,除了做份内之事外,她们就默默的杵在那儿,一言不发。

白莲惶恐不安,她听不到外面的消息,也没有办法出去打听消息,不知沈氏接下来要怎么做,是赶她们走,还是有其他更阴狠的招。

她也想过用寻死的办法为自己争取一些什么。

可细致想想。这法子在以前也许管用,眼下来施完全是自寻死路,除了多遭些罪外,什么作用都不会有。

我该怎么办?

难道就这样等死吗?

该死的贱*人齐妙,我有今日全是她害的,她以前在燕关时,我不知过得有多快活多开心

果园飘香之独宠医妃。

自从她回来之后。我就像跌入了地狱。天天受着痛苦的折磨和煎熬。

她如此害我,那天让她帮个小忙都不愿意,真该死!

“莲儿。天这般冷,你怎么还开了窗户,赶紧掩了吧,万一冻着可不好。”白莲又在仇恨着齐妙时。姚氏关心的话语轻柔的传了过来。

白莲脸色一凛,眼角余光瞥见姚氏站在西厢房那边。正看着她。

“呯!”的一声巨响。

白莲重重的将窗户掩上,并上了闩,满面恨意。

轻轻抚过面上的伤疤,红唇轻轻翕动着。一声似有似无的谓叹之声幽幽传出。

伤疤如此深,将来若有疤痕,恐怕是脂粉都遮盖不了的。

这一切都是拜外面那个女人所赐。

可惜。那个女人是她的母亲,这仇都报都报不了。

白莲紧紧咬着下唇。在为往后的路而犯愁,又痛恨着姚氏毁她前程。

姚氏看着那扇紧闭的窗户,轻轻叹了口气。

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回发生,她早就习惯了。

刚开始还以为莲儿只是一时之气不理她,过几日就好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莲儿对她的态度不仅没有改善,反而越来越恶劣,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仇人一样。

一阵呼啸的寒风刮过,姚氏打了个寒颤,认真一瞧,才发现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细细的雪花。

今年京城的雪下得比往年要早一些,天气也更冷。

姚氏看着雪花,不由急了。

都下雪了,到现在还没看见炭呢。

没炭可如何过冬啊?

她忙对守在向旁的婆子们说,“几位妈妈,劳你们帮我向老夫人问问,今冬的炭何时送过来,屋子里冷冰冰的,我都还好些,莲儿身子弱如何能受得了。

且妈妈们陪着我,你们也冷得很不是,有了炭,大家都可暖暖身子。”

婆子们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说道,“姚表奶奶真是说笑了,我们是做惯了粗活的奴才,皮糙肉厚的,可不怕冻。”

眼下之意就是不去。

婆子们都是有眼色的,知道姚氏母女如今在安宁侯府是人人嫌弃的角色,哪儿还会听她使唤。

姚氏气得咬牙切齿,却又不敢耍威风,那是自寻死路。

她略一犹豫,将发间一枝丁香花银簪取了下来,塞进为首的方脸婆子手中,“妈妈,这是我一点小小心意,给几位妈妈买酒吃

萌夫和尚农家妻。”

方脸婆子吴婆子垂头看着手中的银簪。

沉得很,做工很精致,能值些银子。

吴婆子和其他三个婆子脸色缓和了下来。

“成,那奴才就去替姚表姑奶奶问问。”吴婆子将簪子收了起来,答应了姚氏所求。

姚氏忙不迭的道了谢。

吴婆子去了松鹤院,当然没能见到马氏,只是将话说给了紫香听。

紫香就话转述给了马氏。

柳氏与杨氏、吴氏三人也在,正在商议着各房取暖一事。

闻听此言,吴氏不由冷笑了一声,“都这时候了,姚氏竟然还好意思来讨炭,我们自个儿都不够分呢。”

柳氏与杨氏虽未说话,但对吴氏所言皆点头赞同。

今年炭价比往年涨了不少,买得也就少了。

谁料天比往年冷得早,她们都在愁着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过呢,哪儿还有多余的分给姚氏。

何况先前买炭时也未考虑碧水阁那边,想着她们很快就要走了。

柳氏没有像吴氏这般直白的反对,她就问马氏,“母亲,您看呢?今年这天也真是跟着添乱,比往年下雪早了差不多一个月,要不然就分些给碧水阁,到时不够我们再买吧。”

她是想着,炭肯定不够用,而马氏为了省银子,到时少不得要让各房用那次等炭,那烟味可受不了,人得多遭罪。

若现在马氏答应分给姚氏,到时没了炭,就有理由再去买。

马氏在心里默默算账。

上好的银霜炭已卖到三两银子一斤,还不好买。

次些的也要一两五钱至二两左右,就连最差的柴火炭,往年只要十文钱一斤,今年也涨到了十五文。

这还是前些日子不太冷时候的价,等再冷些,价格不仅会涨,而且还不一定能买得到。

想到将来可能还要花一大笔银子,她舍不得。

马氏狠狠瞪了眼柳氏,对紫香说道,“紫香,你让吴婆子去领两篓子柴火炭,给姚氏送过去。若想要上好的银炭,让姚氏拿银子过来买,那也成。”

“奴婢记下了。”紫香应道。

她出了院子,将马氏原话说给了吴婆子听,并领了吴婆子去拿炭。

吴婆子人刚进碧水阁,姚氏就迎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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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走水

远远看吴婆子手中拿了炭。

想着今夜终于不再受冻,姚氏非常高兴。

可看到炭之后,姚氏立即就沉了脸,反问吴婆子,“怎么不是银霜炭?”

语气是质问,好像马氏理所应当给她银炭。

来安宁侯府八年,年年用得都是上好的银霜炭,她自然识得眼前不是银炭。

这种炭她以前在白家时用过,有烟,还呛鼻子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