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贱格女之二渣男遇上爱/伍夏/时光静好许我爱你上一章:第 2 章
  • 贱格女之二渣男遇上爱/伍夏/时光静好许我爱你下一章:第 4 章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靳初言才顾得上看一眼伍夏,结果却在伍夏的脸上看到了泪痕;也不知道他说到哪时伍夏哭的,看来这目的是达到了,至于效果嘛,虽然眼泪这东西靳初言并不喜欢,但是这会儿却硬着头皮扮演体贴男友的角色,帮伍夏擦起眼泪来。

“别哭了,瞧你这傻样!”

“靳初言,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伍夏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是冒着金光,靳初言其实很想笑,可还是憋住了,他这要是一笑,煞风景不是。

“靳初言我说的是真的啦,以后只要我在你的身边,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的。”

应着景,靳初言表示感动一般的回望起伍夏来,伍夏从靳初言的眼神中感应到了象征着认同和鼓励的信号,然后整个人就如接受了艰巨的任务一般严肃起来。

最后,这场谈话,在伍夏抱起靳初言的脏衣篓往外走后,彻底结束了。

听着门外隐约传来洗衣机滚动的声音,靳初言的笑意加深了,这只是刚开始而已!

第四章

周璇老女人

靳初言整个初中和高中时代都是学校里出了名的独行侠,和伍夏不一样,他的外表非常讨人的喜欢,不管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但是靳初言总是以成熟的视角来看待周围显得幼稚的同学们,他不喜欢和男同学一起讨论漂亮妹妹,也不会因为收到女同学写的情书而感到高兴;他拒绝一切他觉得幼稚而又无聊的活动,一直都跟比他五岁以上的人混在一起。

从初中开始就常常出现在成人场所,身边的女人都是一些打扮成熟性感的欲女,学校里一直有传言靳初言事实上已经加入帮派之类的说法,可是只有靳初言自己知道,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消遣罢了。

在靳家,靳初言一向很少话,甚至可以说是很听话,从来不会违背他妈和他继父的意愿,对他继父的孩子也是一向躲得远远的。可是那个和苍蝇一样的所谓的哥哥,却总是找他的麻烦。

靳初言还记得当他准备睡觉,掀开被子,看到床上躺着被毒死的哈巴狗时,那种无法呼吸导致眩晕的反胃感。

“哈哈,我让你养狗,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养狗呢,在这个家里,你本身就是一只狗!真是笑死人了!”

苍蝇嘴里说出来的话对于那时的靳初言有着致命的伤害,他哭着跑到了他妈那里告状,反而被他妈当着他继父的面被教育了。

“小言,怎么可以乱说呢,小狗狗明明是自己误食了老鼠啊!所以,这根本不是你哥哥做的啦,你一定是被吓坏了,才会胡说八道的,快回房去吧。”

靳初言不哭了,回到房间之后,看了哈巴狗的尸体出了神,而后回过神,找来黑色的垃圾袋,把狗尸体放进去,然后提到了门外的垃圾箱里。

从他妈送他的那只狗被他继父的孩子给毒死之后,靳初言就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在这个家里,没有人会为靳初言说一句公道话,包括他妈。这就是现实,不过现实虽然总是这样让人无奈,可是在靳初言看来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他要靠自己的力量改变这一切。

靳初言的身边有过许许多多的女人、形形色色,可是每个和他交往过的女人都知道,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把心思放在所谓的男女关系上。这个人根本就毫无爱可言,甚至可以说,他没有爱人的能力。

事实上他不热衷女色,对性事也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但是成为靳初言的女人却一定是被靳初言认可在某一方面或者说将来能够对他有所帮助的人。因此,靳初言身边的女人通常不是家财万贯的千金小姐,就是有权有势的女强人。伍夏这样既不是千金大小姐也不是女强人,没钱又没势的类型还真是第一个。

大学快毕业时,靳初言顺着一个比他大十岁的老女人进了奥美公关实习,表现也相当的靠谱,毕业后就顺利转正了。本来想借着这个平台往上爬的靳初言,却没料到那个老女人的占有欲实在太大,竟然提出年底要和靳初言结婚的要求。

靳初言在她面前毕竟还是嫩了点,他那些伎俩根本就玩不过老女人,折腾到前些日子,与其继续在这里和老女人浪费时间,不如重新找寻目标,于是很在众人跌破眼镜的情况下主动交出了辞职信。

友情送上门

老女人知道心爱的靳初言就算没了工作也不要和她结婚很是伤心,靳初言答应和她一起吃最后一顿晚餐,也很绅士的安慰老女人:“我辞职并不是因为不想和你结婚,只是我觉得我还年轻,现在是时候自己出去闯一闯,在公司里,你总是照顾我,我表现的再好,也得不到其它同事的认可不是?认可这东西对于男人而言还是很重要的,希望你能够理解我!”

靳初言不是傻子,就算要甩了老女人也不能彻底断了关系,关系这个东西留着以后多少都有点用处。靳初言这人最善于的就是这类的攻心计,特别是对女人。

老女人也知道靳初言的那点小心思,可是还是自愿沉迷靳初言的甜言蜜语当中,晚饭后老女人还想和靳初言缠绵,可是却被靳初言温柔婉转地拒绝了,最后老女人无奈地开着她那部拉风的红色跑车送靳初言回了家,和靳初言分别时也是依依不舍地抱着靳初言一顿猛亲,没把靳初言恶心坏了。

至于和司南他们组的那个乐队,根本就是靳初言人生当中的一个意外。

被靳初言当成朋友的人不多,甚至少的可怜,司南却是一个。司南和靳初言是大学同学,一个宿舍的,不知道为什么司南就是特别待见靳初言,成天巴着靳初言,张口闭口的靳初言,靳初言一开始嫌他烦,觉得他二,也没多理会,后来无意听到别人说到司南的背景,才知道司南是北京人,父母都是政府官员,靳初言心里就不再排斥司南这个人了。

时间久了,就算养只狗不得有点感情,靳初言也就真的把司南当成那么一回事了。有一回靳初言生了大病,校医院不好治,让送到市里的大医院。他们的学校在北京的郊区,去市里交通也不是很方便,况且进大医院的费用和手续也很头疼,靳初言想着咬牙挺着。结果,司南一个电话,他爸爸的秘书就开着车来学校把人给接到了医院,到了医院也是畅通无阻,费用什么的司南也让他爸爸给报了。

司南这人没心没肺的,真把靳初言当成哥们儿,靳初言想交这么个朋友也不是坏事。后来司南迷上了摇滚乐,想着组建个乐队,非得拉着靳初言一起,靳初言没办法就依了他。靳初言选了鼓手这个角色,因为他真的不懂什么摇滚,更不爱什么摇滚,鼓这东西对于他而已只是因为可以坐着打,不用那么累罢了。

这个乐队在司南精心的经验下还在学校里红极一时,毕业后司南被他爸弄进去工商局,靳初言和其它的乐队成员也开始了自己的工作,但是在司南的坚持下乐队也没有散,时不时地在这类的来一场演出过过瘾,排解发泄一下情绪。

对于司南和其它乐队成员,每一场的演出确实是一次发泄不满情绪的好机会,可对于靳初言而言,根本就是在陪着一个不得不陪的朋友,浪费他宝贝的时间。

人脉的建立

靳初言曾经看过这样一个汽车品牌的宣传片,主题是“拒绝完美”;片子里无非就是找了乱七八糟的一群人,阐述他们的生活、工作、爱情什么的,虽然老套的不得了,可是宣传片最后出来的一段话却难得让靳初言思考:有些人只在乎他拥有什么,有些人更在乎他是什么;有些人一辈子如一天,有些人一天是他们的一辈子;有些人为别人的梦想活着,有些人活出自己的梦想;有些人做世人眼中的完美,有些人向完美说不。

靳初言看到这段话后就一直在琢磨,他属于哪种人?虽然不能得到一个答案,但是在很早的时候靳初言就知道,他很在乎他拥有什么,也同样在乎他是什么,他更不是为别人的梦想而活着的人…而这些都是他现在努力着的目标,至于完美不完美,需不需要完美,怎么样才算完美,靳初言一点也不在乎!

就好像为了一个目标,过程中不择手段,结果却是他想要的,那么这就是他想要的,和完美不完美没有任何关系。

过程于靳初言而言并不是那么重要,所以在过程中出现的这些人也是不重要但是却不可以缺少,就好像伍夏这样。

那晚之后,伍夏就开始寻思着要怎么对靳初言好。在生活上处处照顾周到是必然的,行动力也是二十四孝老妈子一般地把靳初言伺候的舒舒服服;可是靳初言现在处于失业期,伍夏和他了解后知道,他大学学的是工商管理,之后在奥美工作了一年,前段时间辞职了。在问到为什么辞职的时候,却被靳初言一句“不想干了呗”给带过了,既然靳初言不想说,伍夏自然也不会多问,这方面伍夏一直很有分寸。

后来靳初言和她闲聊起杂志社的工作,伍夏说起了经常参加那些公关公司举办的活动,这才脑袋里有了想法——给靳初言找一个靠谱的工作。

靳初言看到伍夏终于开窍了,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他现在是尴尬时期,虽然北京的公关公司很多,但是老女人在公关界也算是比较有名的,他在奥美接触到公关圈的关系链也全是老女人建立的,他刚刚从奥美出来,自己主动和关系链中的人套关系,然后再跳到其它公关公司自然是不妥的,那老女人是相当敏感的,一定会觉得他是早就计划好的,之后加以报复阻断他的前进之路就不好办了。

可是换做由伍夏出面就是完全不一样的形式,关系链也是全新的——伍夏接触到的公关公司的部门大多都是媒介和活动策划这一块,都是比较基础的部门;伍夏能够接触到的人物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大人物,小职员和小职员之间的小动作根本就不会被别人看在眼里。这样一来,通过这样一个低等级的人脉关系进入新公司的靳初言,就不会有锋芒毕露的危险,他只要小心一些,自然就能避开老女人的关系链,重新建立属于自己的人脉。

他一点也不介意从小职员做起,因为他有足够的信心,在短时间内,不仅可以重新建立属于自己的人脉关系,而且还能够很快的完成目标得到提拔;这样一来,等到他已经站在一个高处的时候,他也不必害怕老女人的手段,因为那个时候的靳初言,已经有了足够可以和老女人对抗的本事,而在老女人那里建立的人脉关系就可以理所当然地重新利用,良性循环。

价值的定义

伍夏在杂志社里虽然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编,但是时常接受到参加公关公司举办的活动的邀请,大多都是去一趟露个脸,拿个车马费帮人家发个咨询,交换交换名片;做杂志社的小编辑估计也就这么一点比别人好的地方了。因为时常参加这类活动,伍夏自然认识了一些公关公司里的工作人员,但是却没有和伍夏深交,伍夏也全然没有“人脉”这方面的意识。

现在突然有了目的,带着这样的明确性,伍夏硬着头皮开始和那些公关公司的工作人员套近乎,旁敲侧击地打探能够帮助到靳初言找到合适工作的讯息。最后,她把目标锁定在博雅公关媒介部专员的黎影身上。

这博雅公关是最早进入中国的国际公关公司之一,它的历史背景也相当悠久:年成立的美国博雅公共关系有限公司是全球最大的公共关系和传播咨询公司之一,所以伍夏可以说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锁定目标后,就是一系列的讨好式疲劳轰炸,上班时不是就是,下班后不是邮件就是短信,隔三差五还来个电话问候。都是在职场上混的人,再说黎影虽然只是一个媒介专员,可是要想在顶级的公关公司里生存,就算是一个普通的专员也必须具备相当高的情商。所以,伍夏这点小心思人家黎影怎么会没看明白呢,伍夏这边精打细算的小想法,在人家黎影那根本用脚趾头想就完全明白了。

博雅媒介部门分成许多小组,黎影所在的小组在部门里算是标杆,前些日子他们租的一个女的在工作中搭上了个老板,结果爽快的辞了工作,心甘情愿地给人当小三去了;所以这次他们经理所什么也不愿意再招个女的,可人事部那边给推荐过来的全是女性同胞。于是发了令下去,让大家都给物色物色。黎影也就是和伍夏在上闲聊时说起来了,结果伍夏就黏了上来。

黎影是做公关媒介的,当然表面都是一套一套的,都是为了和媒体打好关系,可是这面上都是这样,私下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不会有所谓真的朋友。这都是明面上的道理,可是伍夏好像就是不知道这规矩一样,一个劲的缠着黎影,黎影真有些烦了。

伍夏这边忙着打通关系,争取帮靳初言得到一次面试的机会,但是事情不靠谱之前,她还是忍住没有告诉靳初言;主要是担心最后没能争取到机会,造成心理上的落差,期待这种东西就是这样,伍夏不希望靳初言因为不靠谱的期待而丧气。

而靳初言这边却开始抱怨起来,但是也不是明面上的抱怨,就是处处给伍夏摆脸色看;表面上是因为在求职路上不顺,因此心情也自然跟着不好起来,伍夏也没多想更不会往心里去;这情况只有靳初言自己知道,他开始犹豫这伍夏到底能不能发挥她的价值?

第一次约会

周末起了个大早,伍夏琢磨着和靳初言一起逛街去;靳初言的房门一直是不上锁的,伍夏直接开门走了进去。

靳初言还在睡着,伍夏不愿打扰对方,于是放弃了约会的想法。

躺在床上熟睡的男人,中分的刘海柔顺地贴在脸颊两侧,睫毛微微颤动,红润性感的嘴唇…这样美好到如此不真实的男人主动和她告白,然后两人交往到今天,已经有半个多月了;在这半个多月的相处中,男人曾经和她亲昵的拥抱在一起却不曾亲吻过她,哪怕脸颊;男人也不曾牵过她的手,更不曾一起出去约会过;他们两个的交往好像仅仅只局限在这个出租的小屋里…伍夏只觉得心脏的地方骤然抽搐起来,望着眼前这个男人熟睡的脸庞,如此令人心动的完美脸庞,伍夏却总觉得并不属于她。

伍夏抬起手,紧紧捂住心脏的位置…

靳初言睡到中午才起来,刚梳洗完,伍夏就弯着腰,把热腾腾的美味佳肴来端到了靳初言的面前,然后又开始收拾靳初言那看起来乱糟糟的床。

靳初言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样的待遇,之前交的女朋友也绝对不会这样伺候他,事事都照顾周全;曾几何时,靳初言也是感受过这样的关怀的,似乎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他有自己的爸爸,也不用和别人分享妈妈。

靳初言扯着嘴角:“你吃了么,过来一起吃吧!”

“嗯,马上!”

伍夏整理好靳初言的床,又拿起他换下的睡衣睡裤走了出去,没过一会儿就看见她拿着自己的碗筷,面带微笑地走了进来,坐到靳初言的身边和他一道吃了起来。

伍夏是南方人,可是在北京待了这么多年,口味早就重了许多,靳初言一直觉得伍夏做的菜虽然不好看但是够味。许多事总是不能够十全十美,靳初言默默叹了口气;这伍夏虽然不能发挥他之前预想的作用,但是至少把他照顾得很舒心,就暂时这样吧。

吃完了饭,洗了碗,伍夏看看时间,想想刚刚两人一起吃饭时的气氛莫名的温馨,于是又开始琢磨着和靳初言的约会。她来到靳初言跟前,别别扭扭欲言又止的样子,靳初言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用不着她开口,靳初言直接开口:“时间还早,一起出去逛逛吧!”

伍夏那个开心啊,两人肩并肩的出门,也没走远,就在小区附近的大型商场逛了起来。靳初言对逛街并不热衷,却是相当注重仪表,虽然新衣服未必就好,但他容易对穿过多次的衣服生厌。

靳初言专注地在一个又一个男装品牌店,伍夏就跟在他的身后一起看起了男装。靳初言偶尔会回过头询问伍夏的意见,但是多数还是自顾自地扫荡,几乎和伍夏没有交流。伍夏看着靳初言试穿了一套又一套的衣服,也不知道为什么,每一件衣服到了靳初言身上都特别的有感觉,伍夏不得不承认,靳初言有着杂志模特一般的外型和气质。

第五章

廉价的西服

伍夏看着靳初言穿着一套简约明朗而不失雅致的西装走出更衣室时,不禁再一次感叹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虽然每一件衣服穿在靳初言身上都十分好看,可是唯独这一件,伍夏觉得特别特别的适合靳初言,简直就好像为他量身定做一般。此时的靳初言,仿佛是从偶像剧中走出的富家子弟,风流倜傥却不失高贵优雅。

靳初言对这套西装似乎也很满意,但是却没有要买的意思。伍夏这才想到,靳初言刚刚辞职,手头一定比较紧张。伍夏来到柜台询问了一下价格,两千多的价格在品牌西服中也不算是非常高的价格,但是却是她一个月的工资。

她的存款不多,也不舍得花那么多钱买这么贵的衣服。但是靳初言穿起来真的很好看,于是她准备回家后上网给靳初言掏一件仿。伍夏自己也是,她从来不买所谓的名牌,只要穿的适合自己,有自己的风格,伍夏就觉得足够了。名牌这东西不是不好,只是她要不起。

在更衣室里换下西服的靳初言脸上却带着明显的不悦,以前哪个女人和他逛街不是他穿哪件就包下哪件送给他,可是他刚刚脱了又穿、穿了又脱都试了十几套了,这伍夏也没有任何表示。

出了更衣室,靳初言看着伍夏也不知道是不是装傻的模样就来气,结果也不继续逛了,出了商场也懒得走回去,拦了辆出租车坐了上去,伍夏也跟着上了车。伍夏本来就是会流汗的体制,刚刚在靳初言屁股背后陪着逛了好半天,这会儿靳初言莫名其妙的给脸色也让伍夏紧张起来,汗就流的更多了。

狭窄的出租车里,靳初言感觉到汗涔涔的伍夏和他挨得特别近,一脸嫌恶,用肩膀推了她一把:“别靠这么近,你全身都是汗,黏糊糊的!”

伍夏的脸白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没心没肺地笑着往车窗边挪了挪,小心地把原先与靳初言不慎相碰到的腿移开。

回到家,伍夏慌忙地洗了澡,出来时全身香喷喷地一点黏糊感也没有了,可是她却怎么也没法再走近靳初言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伍夏打开电脑,开始搜索方才靳初言在商场里试穿的那件西服的品牌…

一个人待在屋子里的靳初言冷静了下来,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伍夏本来就和他原来交的那些女朋友不同,更不是有钱的主。刚才在商场里,每当他从试衣间走出的那一刻,他都能够在伍夏的眼里看到强烈的爱意,这一点还是让靳初言比较满意的。这个女人到了现在,也就只有这个是值得他留恋的吧。这个女人一天比一天更爱他根本就是不争的事实,虽然这个女人连一句“我爱你”“我喜欢你”这样的话都没有说过。

经过两个小时的淘宝奋战,伍夏花了七百元买了一套仿商场里那个品牌的西服,卖家说明天给发货,地址直接写的家里,收件人则是靳初言,没有意外的话星期二靳初言就能够亲手收到这套西服。

不速之客

靳初言自己没有锁门的习惯,自然也没有敲门的习惯,伍夏是端着笔记本窝在角落里埋头对着屏幕。

“伍夏!”

一听这声音,伍夏就忙抬起头来,看着站在房门口不再向前一步的靳初言。

“刚刚司南来电话了,他和孔小倪现在在小区大门口,你去接一下。”

“哦哦!”

还没弄清楚状况的伍夏听到靳初言的吩咐就连忙站了起来,换了双拖鞋就出了家门。结果电梯出了问题卡主了,伍夏怕司南和孔小倪久等,于是只好拼命跑楼梯下去。好不容易才出单元来到小区大门口,却连司南他们的人影也看不见,慌张中伍夏然想是不是他们自己又上去了,拿出手机给靳初言拨过去想问问情况,半天也没人接,无奈之下伍夏又等了十几分钟,过程中也没放弃给靳初言打手机,可是一直都没有人接,最后伍夏又急急忙忙冲回楼上。

她出来的时候换的是一双男士拖鞋,她平时喜欢穿大一些的拖鞋,比较舒适,但是要穿着这拖鞋在小区的鹅卵石小道上小跑,就只有摔个狗吃屎的命。

伍夏还没爬起来,又因重心不稳跌了回去,伍夏有些懊恼地扬起双手朝地上狠狠砸去,嘴边好像沾到了灰尘,很不是滋味。

伍夏踏进家门时天也暗了下来,靳初言的房门没关大大地敞着,伍夏看着房间里打打闹闹的三个人也不出声。

孔小倪挨着司南和靳初言,坐在两人的中间,她半个身子几乎是贴着靳初言,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娇滴滴地:“不管啦,今天我一定要尝尝你的厨艺!”

紧接着,孔小倪用腿碰了碰司南的腿,司南一副很不情愿的模样:“去吧,我也没吃过你做的菜!”

靳初言挣脱孔小倪的纠缠站起了身,似乎心情不错地对着司南笑道:“呵!司少都开口了,我这就去看看冰箱里还有什么。”

靳初言朝着门口走去这才看到了站在玄关的伍夏,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你跑哪去了,这么久!司南和小倪早上来了。”

“你怎么不接电话?”伍夏毫无表情地开口问道,语气却带着压抑的埋怨。

靳初言是故意不接电话的,司南和孔小倪自个敲门找来时,靳初言本该立刻给伍夏打个电话通知她,可是想起下午一起逛商场的事,靳初言却孩子气的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开窍的女人,自然也就对伍夏后来打来的电话选择无视。

伍夏平方怯懦的脸看在眼里只会让人心情更恶劣,靳初言略微犹豫了下,边朝厨房走边回答:“没听见呗!”

“伍夏你怎么才回来啊,我和司南都来了老半天了,真是的,给我拿点饮料什么的,渴死了。”

伍夏没有理会孔小倪的咋呼,进了自己的房间脱了长裤,在擦伤的地方上了药,然后再套上长裤出了房间来到厨房,开了冰箱门,拿了一瓶大可乐,又走到另一边,从厨子里取了几个一次性的杯子;靳初言在厨房里做饭,伍夏的动作在他眼里只觉的碍事又碍眼。

小倪的劝告

伍夏拿着可乐和纸杯出了厨房,腿上上过药的地方有些刺痛,伍夏也不在意,只是把步伐放慢走到靳初言房间,把可乐给孔小倪和伍夏满上。喝着冰冰的可乐孔小倪心情愉悦极了,大咧咧地半躺在靳初言的床上,撑着头笑盈盈地打量着伍夏,一副明显想要埋汰伍夏的架势。孔小倪什么德性伍夏太了解了,懒得搭理她,只是看着孔小倪身下的那张床。

靳初言和她明明是亲密的男女朋友关系,可是那张床伍夏每天都只是将它收拾整齐,却一次都没有亲身感受躺在那上面的感觉,出了整理时的接触,甚至连坐也没有坐过。事实上,从开始到现在,靳初言并没有在这方面介意过,又或者从一开始因为伍夏从来就没有这样的行为,所以也没有给靳初言介意的机会。

其实有时候伍夏真的挺羡慕孔小倪的,至少孔小倪在感情上从不为难自己,随心所欲敢爱敢恨。

伍夏是什么德性孔小倪也太了解,特别有兴趣搭理她的孔小倪似笑非笑:“伍夏,听初言说是你主动提出交往的?”

伍夏愣愣的点点头,孔小倪的脸一下就拉了下来,从床上爬了起来,大步走到伍夏跟前,就着伍夏的耳旁:“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他喜欢你吧?你根本就不是那种会做梦的天真少女啊,这次是怎么了?甚至还主动提出交往?你是想男人想疯了么?你要是开窍想找男朋友了,就早点告诉我啊,我可以帮你找个适合你的;我当你是姐妹,才和你说这些,我虽然也喜欢他,但是心里明镜着呢,你看我老平时也就是黏黏他而已;就你和我这个水平的,和他一块就成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想搭上靳初言的女人多了去了,他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法和我们这样的底层人真的谈感情!”

伍夏半天没也没放个屁出来,孔小倪这一连串既是意料内又意料之外的斥责弄得她都茫了,一时之间失去了为自己辩护的能力,呆了一会儿,才说:“我想试试!”

她说这句话时房间里很安静,司南的视线也锁定在她俩身上。半响,孔小倪也没出声,伍夏有些呆滞地重复道:“我想试试!”

“伍夏…”这回孔小倪却说不出话来了,瞪大双眼瞅着伍夏,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我知道你为我好,你也知道我对男女感情这方面本来就有些障碍,都这么多年了,我不能总这样下去吧…每次去超市看着别人都是有商有量的挑选东西,结账后也是把东西全部丢给身边的那个人,在手牵着手一起回家…可我呢,每一次去超市都是自己一个人在挑东西,甚至连个和你意见不合的人都没有,再沉的东西也得自己扛回家…”

“伍夏,这可不是理由,你愿意从你那个对爱情的破阴影里走出来,我举双手双脚赞成,你要想找男朋友我也会给你物色到最适合你的,可是你对靳初言真不该…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伍夏微微缩起肩膀:“我…”

瞬间的亲密

孔小倪有种预感,伍夏一定会陷进名叫“靳初言”的漩涡中无法自拔。

凭靳初言这帅气的外表,她这个出了眼睛长在头顶上的都已经招架不住了,更何况恋爱经验为零内心渴望被爱的伍夏。现在,靳初言又已经和伍夏确定了男女关系,伍夏肯定已经陷落进去。

伍夏显然已经置身于美梦中,可一旦梦碎了,那种伤害也不是伍夏能够承受的住的。

孔小倪这么一想,看着伍夏的神情中就多了一丝同情的意味。

孔小倪在谈情说爱上是吃过不少亏的,虽然是真的很喜欢靳初言,有他在时也总是喜欢粘着他,撒撒娇,但是心里却是知道哪些是可以的,哪些是不可以的。说白了,她压根就没想过要和靳初言这样的男人有点什么。她的年龄也不小了,平时打打闹闹也就算了,该找个合适的人才是硬道理。

想到这,孔小倪又看了一眼正在听她们说话的司南。

这时靳初言走了进来,身上围着伍夏麻布小碎花的围裙,样子有些滑稽。

“过来帮忙!”

这话说的带着明显的命令,伍夏也就不和孔小倪废话了,很干脆地跟了出去。

伍夏进了厨房,流水台上是靳初言做好的一道红烧排骨,菜板上是已经切好的五花肉和土豆块,伍夏挽起袖子开了锅就着靳初言给她准备好的材料,做那道她拿手的五花肉炖土豆。

等油热了,伍夏把五花肉下了锅,开始翻炒起来,靳初言依着门框看着伍夏的背影;她的脑袋上方有个抽油烟机,这时正在“嗡嗡”地抽着锅里冒出来的烟;这抽油烟机安装的有些低,以靳初言这个个头站在那儿就得弯着腰,他只做了一道菜就感觉有些吃力,这才叫伍夏过来,他自己也不好就这么回房间,省的孔小倪闹他。

靳初言看了一会儿才发现伍夏的个头也不低,站在那个位置也得弯着腰;伍夏把五花肉炒的半熟的时候才把土豆块给倒进锅里,兴许是把土豆倒进锅里时油往外渐了,伍夏往后退了一步,差一点溅到衣服上。

靳初言突然想到了什么,靳初言歪了歪嘴,脱下麻布小碎花的围裙,走到伍夏身后言扭过她的肩膀。

伍夏看着靳初言手里的围裙,有些不好意思:“不用了。”

靳初言不容伍夏拒绝,用力板过她的身,不由分说的想给伍夏套上,伍夏不由自主的低下头,配合着靳初言。靳初言温热的气息萦绕在伍夏的额头,顿时,伍夏只感觉到自己的那颗心像是要从心口一跃而出。

伍夏僵住了,如此贴近的距离,靳初言的脸只要轻轻一动就有可能触碰到她干燥的嘴唇。伍夏紧张的握住了拳头,手中渗出了汗来,极力忍住想要主动亲吻靳初言的念头。

孔小倪毫无预兆的走进厨房,举着靳初言的手机,脸色古怪:“你们在干什么呢?”

伍夏顿时满脸通红,立马直起身子转身继续做菜,靳初言不以为然地就着伍夏身后利落的把带子系上,看着门外表情诡异的孔小倪,坦然地:“瞎子啊,系围裙呢!怎么了又?”

孔小倪不爽地对着手里的手机努努嘴:“你的电话,一女的!”

一句我信他

孔小倪看着靳初言走出厨房接电话的背影,转身对着伍夏弓着背做饭的背影,越看越窝囊,撇着嘴:“伍夏,靳初言身边的女人可是一直没断过,你得有心理准备!”

伍夏一直都是一个非常有自知之明的,有自知之明的人也同样对其它人的认知是非常客观的,靳初言的好皮囊就意味着他在女人中有着非常好的市场,连她这样的人都希望能够和他在一起,更何况那些条件比她好的女人。更何况伍夏也不是没见过靳初言和其它女人在一起,上次她就在楼底下看见一个开着名牌跑车的女人送靳初言回家,两人还在跑车里拥吻。

虽然伍夏知道事实如此,但是和靳初言交往开始,伍夏就一直不曾想过这个问题,不管靳初言之前有多少个女朋友,或者现在有多少女人喜欢靳初言,这些都不是伍夏应该去烦恼的问题,她要的只是信任靳初言。

过了很久,伍夏才僵硬地开口:“我信他!”

伍夏没有回头,保持着弓着背的姿势继续翻炒着锅里的五花肉和土豆。

茶几上三菜一汤,除了红烧排骨是靳初言亲自下厨之外,另外的五花肉炖土豆、清炒油麦菜和菠菜豆腐汤都是伍夏做的。伍夏的手艺不错,四个人围着茶几吃的津津有味,特别是司南总共要了三碗饭。

屋里的气氛不错,屋外去电闪雷鸣,狂风大作,随即下起瓢泼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