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不活啦,太丢脸了!!司宝灵立刻将被子往上一拉,又将头埋了进去,幸亏相司晨眼疾手快的握住她的手,否则这么个盖法,岂不是要把自己憋死?司宝灵愣住,竟也乖乖的靠在他怀里没了动作。

手…好像被握住了。

为什么这么一个平常的动作,会让自己觉得心跳的快了些?四周的声音似乎在那一瞬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被相司晨揽在怀中,似乎是为了给她输入内力。

司宝灵呆呆看着握住自己的那双手,手指修长很是好看,手心和虎口处却有丝丝细茧,手中的温度要比普通人略低,可此刻,她却觉得自己有点热。现在这个姿势难道不是传说中只有女主角才能享受到的待遇么,自己这个跑龙套的是不是拿错剧本了,还是导演打瞌睡去了?啊喂,难道没有人发现她抢戏了吗?

“到底要怎么治,你们还没有商定好么?”见怀中之人终于安分下来了,相司晨开口询问。声音不大,可却让在场之人觉得无形之中有一股张力充斥在整个房间里。

秦纵微蹙着眉头:“只有一种方法,但很凶险。之前我们一直尝试用药物和银针调理司姑娘的身子,可她的体质根本就和普通人不一样,体内有很多错综复杂的蛊,一味药用错都有可能会产生致命的风险。所以——”

见相司晨没有说话,秦纵心下一沉便说了下来:“要想救她,只能带回玄镜之地的冰域了。”

“冰域…”

相司晨神色颇为复杂,那个他独自待了五年的地方。先不说玄镜之地是不能让外人进入的,只是冰窖里的寒气司姑娘到底能不能撑住。

四下又陷入了沉默,不过秦纵他们想得是司姑娘到底能不能进入玄镜之地,掌门到底会不会同意让主子将魔教的勾魂笑带进去?

“那个…”

一个虚弱的声音突然响起,相司晨连忙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她面色苍白只有一双眼睛依旧明亮。

“除了情人蛊和美人香之外,其他的蛊我可以自己压制下去。所以你们以后用药不必担心它们。”

秦梦楞了一下,不由瞪大了双眼很是不解:“这话怎么说?”

于是司宝灵很无奈的告诉他们,其实自己的体内除了那两种蛊其他的都是自己给自己种下的。说着说着,司宝灵只觉得脑海中飘起了一个旋律——你有病,你有病,脑子进水有了病,左脑游泳右脑养鱼…

却不想,秦梦和秦纵以及四周的医师立刻投来崇拜的眼神。

“司姑娘,原来你竟然可以为了医术做到这一步!”秦梦不禁往前走去,准备牵起司宝灵的双手,却莫名感到一股寒气,决定还是呆在原地发表她的感言好了:“我秦梦发誓,无论如何一定要将你治好!”说罢,一阵风似地夺门而出回到自己的住处闭关研究解药去了。

“去准备去冰域的事项吧。”

“主…”福伯话未说完,却被相司晨摆手打断:“去吧,如果还认我这个主子。掌门师兄那边我会说的。”

众人见状也不多言,欠身行礼后便纷纷离开了。房间里又只剩他们二人,大眼瞪小眼。

司宝灵刚欲说什么却被相司晨抢了先机。

“抱歉…”

咦,这人倒的哪门子的歉啊?司宝灵有些不解,无奈被他圈在怀里,只能背靠着他看不见脸。

“本以为到了派中就能治好你,没想到折腾这么久还是不见好。”

司宝灵心中一暖:“哪有那么容易。我自己就是药师,我知道这两中毒到底有如何难解。如果不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我恐怕早就死了也不说定。”

“冰域那个地方…”

“如果不方便就不要去了吧。”司宝灵又不是傻子,见秦纵福伯难为的神情自是明晓——所谓的玄镜之地还有那个冰域应该是青空派的禁地。

“不是。”圈住她的手不禁收紧,相司晨蹙着眉:“我的意思是,那里的冰都有千年以上,我担心——”

“喂。”司宝灵用脑袋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胸膛:“你那个极寒的内力就是在哪里练得么?”

“嗯。”相司晨不解地看着怀中人,怎么突然又扯到这方面上来了。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听不听?”司宝灵弯着眼,她突然觉得现在这种状态很不错,如果能停在这一刻就好了。听得头上传来应答的声音,她很是满意:“之前我告诉秦梦他们,我是为了改变体质而将蛊种在身上,你猜我要将自己的体质改成什么样子的?”

相司晨自是猜不到,可他隐约觉得那并不是什么好事。

“呵,我要将自己的血变成能解百毒的解药。”司宝灵觉得心里有点痛:“是不是有点傻?”

“你——”

不待相司晨说什么,她接着说道:“可惜失败了。但身体却发生了一些改变,无论是什么内力融入到我的体内都不会相冲。打个比方,如果这世上还有一个人他的内力是极热之气,你们两个分坐在我的两旁同时向我传送内力,我都不会有事,因为它们最终会在我体内蛊的作用下容为一体。这也是当初构想解百毒的原理,如论什么都能包容然后自我分化。所以——”司宝灵挪了挪身体将自己调到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如果一旦发现我快死了,要不行了,你直接打入内力我就立刻又活过来啦。”就像是强电流刺激心脉一样。司宝灵抬起头,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我觉得你武功还是挺高的。再武功上能让我佩服的人没几个,我想你算是其中之一!”

相司晨笑了,那是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内力浑厚如此之好:“是啊,本尊是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啊…”说了这么久,其实司宝灵很累了,眼皮子上下直打架。相司晨将她放平休息,依旧坐在床边守着,直到确定她睡安稳了才离开。

“本尊…”睡梦中,司宝灵隐约记得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用这种称呼自称,不知为何那颗悬着不安的心顿时放下了,是那个人的话她应该不会有事的。传说中的江湖第一人,神秘莫测的逍遥尊者!不知和鬼府公子风清月比起来,谁的武功更胜一筹呢?

原定的计划是体内蛊毒清除后,就去云游四海。可现在不一样了,风清月居然将勾魂笑愚弄至此,她司宝灵一定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彻底摆脱梦中的黑色阴影!如果请不动相司晨的话,她就只好拜师了,只是不知道相司晨收不收她这个徒弟呢…

看吧,自己还有好多事要做,可不能现在就死了。

【玄镜地,彼此】

也不知相司晨是怎么和掌门谈的,反正司宝灵只觉得自己的肩膀被那位已过古稀之年的俞宏掌门拍的差点脱臼。

“你到底和掌门说了什么?”司宝灵觉得自己被掌门那么一拍后顿时矮了三公分。

相司晨眼神游离,欲言又止。司宝灵见他这幅模样更是好奇,不禁起了嬉笑之意,当即扯着他的袖子:“告诉我嘛,师——叔——”

哐当一声,相司晨迎风石化。

“我…答应了掌门师兄去昆仑宫参加排名会。”

“就这么简单?”司宝灵眨着眼,很是怀疑。相司晨无奈笑了笑,扯回了袖子:“就这么简单。还有,你并非我青空派弟子不用喊我师叔!”

司宝灵摸着下巴,有如说书先生般:“嗯嗯,辈分高的人都希望年轻些,免得和我们这样的小辈之间有代沟,我懂,我懂!”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对对对,的确不是我想的那样…”辈分高向往年轻嘛,司宝灵继续给了相司晨一个“我懂”的神情。

“…”他还是闭嘴好了。

“奇怪了,师叔不是一向挺能说吗?”看着不远处的相司晨和司宝灵,青空派的百草堂的几个入室女弟子有些不明所以。福伯不知又从哪里冒了出来,捻着胡须一脸高深:“你们小姑娘们就不懂了吧。这动了情的一方嘴巴就会变得笨了,就算是有理也会变得没理。”

“哦…”女弟子们恍然大悟,一拳击掌:“就像师叔和司姑娘?”

“咳,我什么也没说。”福伯又如幽灵般飘走了,似乎刚才就没有出现过。

谈话间,马车已经准备好了。秦梦依旧在马车内准备好了一切,当司宝灵进来时里面已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毛毯。车壁处还摆着食盒和茶具,以及路上用的小药炉。

“我们要走几天呢?”

秦梦见她喝下了药,稍微安了心:“大约一天左右。”

司宝灵点点头。青空派真的很大,正如当初白惜容所说的,如果两个弟子一个在百草堂一个在演武堂,就算一辈子不见面也是常事。

由于司宝灵的身体还很虚,所以药里都加了安眠的成分,免得路上的奔波让她不适应。等到她在醒来时,却是扎扎实实被冻醒的。抬眼环顾四周,彻底被惊住——整间屋子都是被冰雕成的。四周如梦似幻,可此时司宝灵脑中却浮出以前在大学里室友念得的一句诗——有一种寒冷,叫做忘穿秋裤…

此刻她躺着床是冰床,桌椅板凳无疑不是冰块。不远处,相司晨正坐在冰凳上对着一盘冰雕成的象棋,独自一人下着。

微微呼了口气,顿时化成了一片白雾。这真不是南极?司宝灵努力撑起身子——奇怪,都到了这种极寒之地,她只是感觉有点冷而已,没有被冻死?

看着那人的背影,司宝灵顿时明白了——不用说,肯定是他又给自己输入了内力。喂喂,这么输法,到了昆仑宫比武的时候您老还能赢吗?司宝灵呶呶嘴,此时相司晨听到了身后之后的动静,放下的棋子举步走来,坐在寒冰床边:“怎么样,能习惯吗?”

司宝灵撑起身子靠在床背上:“这就是你住了五年的地方?”

“嗯。”相司晨点点头:“除了这里,外面还有一个花园,还有…”

“等等?”司宝灵噌的坐直了:“花园?我是不是听错了?”

她这副吃惊的模样,霎是有趣,相司晨笑道:“是啊,不过都是用冰雕出来的花。”

“都是你雕的?”

“也不全是。”相司晨想了想:“还有一些是以前住在这里的人雕的。”没办法,练功的日子太过无聊了。

司宝灵来了兴致:“我能去看看吗?”

见她就要起来,相司晨立刻按住了她:“可以,但不是现在。外面会更冷,你还不能去。”许是见她失望的神情,又补充道:“等你身体好了些我就带你去。”

“哦。”司宝灵叹口气,想到自己身体里的蛊毒又提起了精神:“既然到了,那就开始解毒吧,是要靠你的内力加之周围的寒气将毒逼出来吧?”

“嗯。”相司晨也严肃起来:“一定要集中精神。否则,会被周围的寒气侵入体内产生致人死地的幻境。”

就在相司晨说完后,司宝灵很不配合的在头上冒出了一幅画面——杨过和小龙女练□的场景…

“怎么了?”

“没,没什么!”司宝灵立刻伸出一只手:“那什么,先让我静一静,要调整状态。”废话,带着杨过小龙女她还能集中注意力,那她就是神仙了。

“也好。”相司晨只当她是初入冰域需要习惯环境,也不催她。

当司宝灵闭关冰域之时,中原武林正陷入一片迷雾之中。消息灵通人士更是嗅到了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李流芳不知何为不告而辞,可他依旧为白惜容安排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连同木莲一起打包送到了哪里。

门外有人把守,白惜容知道李流芳此举是为她的安全着想,可她此刻最担心的还是那个完全没了踪迹的司宝灵。

木莲也闲的百无聊赖,好在有白惜容这个活体蛊在身边转悠,她还能研究研究以打发时间。白惜容见她如此,也静下心来跟着她学习药理蛊毒之术。木莲惊奇的发现,这个武功白痴居然在蛊毒方面有惊人的天赋。自己以前须一月才能明白的问题,她在三天内便弄清楚了,还能举一反三。跟这个天才相处的时间越长,木莲更加想念自己的姑姑了——那人也是蛊术方面的天才啊。

白惜容笑的很是得意,但她心底也很疑惑——这些蛊为什么自己会有种熟悉感?对此,木莲不得不再次想到白惜容体内的情人蛊。她并没有告诉白惜容中了此蛊,李流芳也没有说。他们旁敲侧击过几次,发现白惜容的世界很简单——从小到大从未离开过试剑山庄一步。

今夜,电闪雷鸣。这样的一个大雨夜,木莲总感觉会发生些什么。反复叮嘱了白惜容后又巡视了院子,确定了李流芳留下的那位暗卫都在,拍拍脑袋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睡梦中,自己似乎又回到了苗疆。明媚的阳光和四溢的花香,有姑姑,还有他…木莲渐渐勾起幸福的笑容,却突然睁开眼——花香?

糟糕,有迷香!

院内已横七竖八倒下了不少人——真是群没用的!那人并没有去自己的房间,那就意味着——目标是白惜容!

正跑着,见一人影似乎背着某物跃上屋顶。木莲也不多想,飞身上去。数根银针飞出,根根都是朝着那人的面门死穴射去。

口袋里的喂养的毒蛇也顺势环上了手臂,丝丝吐着毒芯。几番纠缠后,那人终是不敌,从屋顶落下。木莲也不手软,继续追打:“不管你是谁,将她放下!”

许是听到了声音,布袋里的人顿时挣扎嚷嚷起来,可口里被塞了东西,只是些许的闷哼。

那蒙面之人用力一拍,袋子又安静下来,估计是晕过去了。木莲紧蹙眉,身上散发着阵阵杀气。

天空终于架不住乌云的重量,一声惊雷后,雨点密密麻麻打下。蒙面人似乎等的就是这个时机,身形顿时诡异起来,左晃右晃,身形所到之处竟落下了连影。正当他得意之际,一只毒蛇突然朝他眼前袭来,吓得他顿时乱了章法——怎么会,他的毒怎么会无效?

木莲冷笑一声,摸了摸手中的宠物:“看不出,你居然会我苗疆的秘传毒术!”毒撒在土中,当雨水落下时溅起土尘,毒也就顺势弥漫在了空气里,让人产生幻觉。

“既然如此,你就更不能走了!”不知何时,地上顿时又多了四条毒蛇。苗疆秘传毒术蛊术,都是只传苗人从不交予中原人,这个黑衣人很是可疑!

雨势渐大,冰域里的二人却连一丝声响也听不到。司宝灵与相司晨相对而坐,对掌。

此时,司宝灵依旧是带着那张诡异的银色面具。虽说相司晨并不介意她晚上的模样,司宝灵却直言怕自己那副模样令相司晨分心,到时候分了神走火入魔可就是她的罪过了。

这么一说也算有理,相司晨也就点头答应了。而他却未曾想到——女为悦己者容。

两人精神都处于集中状态,偏偏就在此时,勾魂笑那该死的记忆却逐渐占据脑海。司宝灵心底有些慌,殊不知,这般意念居然也传递到了相司晨哪里。

大雨夜,脚步慌乱。毫无章法的喘息,慌张的眼神,那是勾魂笑。早已被雨水淋湿狼狈不堪,可她不敢停下脚步。身后数十个黑衣人在追赶她,她知道自己要落在那群人手里会比死还要痛苦。

不要看了,不要看了!司宝灵身体微颤,第一次,她希望勾魂笑能死的彻底点,她不要让相司晨看到那些狰狞的画面。因为,那都不是她啊!

可记忆还在蔓延,纵使勾魂笑跑的再远还是被抓了回去,种下了——情人蛊!那是一切恶梦的开始,情人蛊的蛊虫在体内肆无忌惮的游走。她哭喊,她发狂,没有人回应。想要自杀,双手双脚被人绑住,就连口里也塞上了东西,以防她咬舌自尽。只能呲裂着双眼,身体不断的扭动,却只是铁链声响而已。

一道惊雷闪过,那张绝色的面容渐渐变得恐怖不已…

“噗——”

一口鲜血喷出,惊相司晨张开眼立刻扶住她。看到他慌乱的眼神,司宝灵竟也有些慌乱,用力抓着相司晨的双手,甚至带了一丝祈求:“不要同情我,千万不要同情我!”不能同情,一旦同情了那就不是爱了…

不知为何,她心底总是有那么一丝自私的奢望,尽管很是遥远。可就算是雾里看花,她也不想要被这个男人同情。

【黑衣人,老鬼】

有如快淹死之人紧抓着浮木,司宝灵紧紧扯住相司晨的手臂,还欲说什么却又被胸口的血气呛的说不出一句话。

相司晨见她这副模样,心忖司宝灵恐怕是不愿让人看到自己过去狼狈的模样。想想也是,眼前这个女子无论在何种境地总是一脸无谓的笑容,仿佛天大的事情在她这里都不过是过眼浮云。

“别乱想,集中意力,调整气息,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听得此言,司宝灵努力撑住身子,手臂被相司晨抬起,只觉得全身一阵酸麻,应该是被他打中了几处穴脉,又是一口黑血喷出,整个人再也撑不住只能软软地往前倒了去。

“好好休息吧。”相司晨揉着她的发丝,将她抱回冰床之上躺好:“毒已经逼出了一部分,不要东想西想,静心养伤。”

司宝灵闷闷的应了声。相司晨见她强打精神睁着眼迟迟不肯入睡,干脆点了她的睡穴,免得影响伤势的调养。

司宝灵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的闭上眼,她想知道相司晨的想法,想知道他到底是何种心思,可惜这些她都问不出口。

见她终于安睡后,相司晨踱步走出冰室。外面又是别有洞天,整座被冰雕刻成的花园,仿佛置身仙境般。历代逍遥尊者都必须住在这里,直到练成了上清寒气才得离开。除了一日三餐有人送食,若大的冰域再无一人踏入。也不知这花园是哪一代尊者建造的,总之自相司晨所知每一代入此地的尊者都会对花园修修补补,他也不例外。

从放在角落里的小盒中拿出一把小刀,相司晨随意在冰块上刻起来。

那梦境中的黑衣人武功路数并非中原人士,从出手的动作看来是苗疆那边的…

“喀嚓”一声,一大块冰被意外割落,快要完成的牡丹花功亏一篑。相司晨无奈摇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

“我这是怎么了…”白惜容不由瞪大了双眼喃喃自语,完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要抓自己的黑衣人竟然是杂毛道长!

木莲捡了个凳子坐下。那个黑衣人已被她用了软经散酥了骨头,就算是神仙也飞不了。

“你到底是谁?有何企图?又是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木莲一连串问了三个问题,每一个都直打要害!

“呵,看不出来,小小丫头倒是个老江湖!”杂毛道长虽被绑在墙角,可却没有丝毫惧意。

“少奉承,我告诉你没用!”木莲轻轻摸着缠在自己手臂上毒蛇:“你竟然会用我苗疆的秘传之术,快说,是从哪里偷学的?!”

白惜容见此状,心底很不好受。在试剑山庄时她便认识了这个人。如果他真是坏人,二人相识的两年来,对自己下手的机会数不胜数,为何偏偏要等到现在!

“道长,你到底是谁?”白惜容刚欲往前走去却被木莲拦了下来,她心晓木莲是担心她的安全,便也停下脚步站在原地:“那夜玄灵剑时,我听别人喊你公孙老鬼,公孙?”

“呵呵,丫头,道长是来救你!”公孙老鬼靠着墙壁,放柔了语气:“白丫头,你好好想一想,道长要是想害你还用等到今天吗?”

不待白惜容应答,木莲冷哼了一声:“中原人狡诈多变,谁知道你有什么阴谋。也许想着放长线钓大鱼呢?”

“小丫头,你倒是生的一张利嘴啊!”

白惜容沉着脸:“你说你要救我,你打算把我带去哪?”

“带到那群人找不到你的地方!”

“那群人是谁?”白惜容紧紧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