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离坐起身子,“八哥,将人带进来。”

说着,他已下了床,人往内间走去,看来是要避起来了,既然阿史不想他在场,他也当然要做作样子。

八哥见主子这么好说话,还主动退到里面,心下又惊呀不少,人退出去时,一个不小心,被门槛拌的摔了一跤。

上官清明扑哧忍不住笑了出来,八哥尴尬的脸也红成了一片。

不多时,就见八哥引了一个男子进来,上官清明打量一番,看得出来是游牧民,有衣服遮身,还能让人看到身上的肌肉,平常男子哪有这样的体格,一双澄清的眸子,可见人品还行,可惜了,这样的一个男子,娶了一个那样的妻子。

同时,阿史也打量着这位少夫人,虽只是进来时抬头看了一眼,可也就这一眼,让他将眼前人的模样全入了眼里,两衣袖里的手也紧紧握成拳头。

八哥知趣的退到一旁而立。

上官清明才开口,“你见我可是有事?”

阿史不卑不亢,“有事,只是在下想单独与少夫人说几句。”

这到奇了,上官清明摆手让八哥退下,“你去外面等吧。”

将军在内间,也出不了什么事,八哥这才应声退了出去。

屋里现下只剩下两个人,当然,还有躲在内间的南宫离。

“少夫人,不知在下有可几句可否相问?”阿史抬起头来,紧抿的神情,让人看的出来他似并不在聊天,而是在面对什么样的大事。

“可以。”

“那在下想问少夫人,为何要那般对桑菊?”带着冲劲的话,直逼出口。

上官清明挑眉,心道这是来指责我来了?只是看他的样子,听他这样一问,怕是有什么误会在其中吧?想了一下,府内的人并不可能知道些什么,唯一知道内情的就是桑兰,难不成又是她?

见她不开口,阿史以为自己说对了,不由冷笑,“少夫人如此狠毒,害得我们夫妻不能团聚,这样少夫人能睡的安心吗?”

“你是误会什么了,我并不懂你在说什么”上官清明也不生气,反正与自己无关的事情,生气岂不是给自己找罪受。

阿史往前迈近一步,“误会?难不成不是少夫人陷害将军与桑菊同房?继而桑菊有了身子,这样少夫人即使没有身孕,也不用觉得无颜面对府内的老人了,何况在这种大府里,妾生的孩子哪个不都是认在正妻的身下?”

“我道好奇你见我是为何,原来是听了别人说这些话,和你说这些话的人是白府的二奶奶吧?”上官清明顾意咬重‘二奶奶’三个字,就想让里面的人听清楚了,“只是你不觉得奇怪,二奶奶凭什么无缘无故的与你说这些?要说起来陷害?其实她做这些才有正当理由呢,毕竟当年她与将军之间的情,你也是该知道的吧?眼下她不过是一个副将的妻子,与将军夫人比,哪个轻哪个重,大家心知肚明不是吗?要说我陷害?这府内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姨娘也不指桑姨娘一个,我干什么偏弄出这事来,她能怀上孩子,别人就不能怀上吗?”

阿史被这话堵的吭哧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咬了下唇,又愤然道,“不可能,二奶奶与桑菊是亲姐妹,她为何要骗我,谁知道你们这深院里的女人都有着什么道道。”

上官清明不愿与他在多说,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脑子就跟猪一样呢,与南宫离还真有的拼,不过不知道他在里面听到这样的对话,对心里那个纯洁的桑兰会有怎么样的感受,但这些也于她无关,对于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他纵有无数的女人,就是在她面前上演春*宫图,她也不会有任何的感觉。

“你下去吧,话说到这个份上,你爱信不信,正像你说的,这深院里的女人有什么道道,只有自己明白,不过你也见过了桑姨娘,你们夫妻也该把话说明白了吧?”看他这样子,指怕桑菊的意思是打发他走吧?

阿史的脸色不好,想了一下又觉得这位少夫人说的话对,难不成那个桑兰真的在骗自己,想起自己的妻子那晚的话,他不由得心又是一阵拧痛,或许他今日折回来这样责问一翻,本就是一个错误,若再给妻子带来什么烦恼,岂不是得不偿失?

阿史一退出去,南宫离就阴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是怎么也不相信桑菊与阿史见过面了,而阿史没有和自己闹,竟然闹到了这里,而且还是桑兰挑的,这里是不是有着什么让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八哥,滚进来。”一声怒吼,吓了上官清明一跳。

正文 直挑(月票加更八七)

八哥还真是连滚带爬进来的,想是被这吼声吓到了,人直接就跪到了地上。

“我是怎么吩咐的?”南宫离双手背在身后,那不怒而威的气势被表现的一览无余。

八哥焦急的想了好一会,也没有搞懂主子这是哪里来的火气,平日里主子吩咐的多了,这么一句话,到底是问的什么事啊?

“该死的奴才”南宫离上前就踹了一脚。

上官清明瞪大了眼睛,这男人还真是暴力啊,不过是自己的事被揭发了,至于发泄到别人身上吗?

八哥被踹的身子在地上滚了一圈又马上爬起来,手抬抹了抹额上的汗,主子这一脚也算是留情了,不然自己指怕半条命都没有了,哪里还会不痛不痒的跪在这里。

上官清明见八哥还是一头雾水,这才忍不住开口,“你主子是问你桑姨娘是怎么与丈夫见面的?”

八哥疑惑的抬起头,不过还是很高兴少夫人的提醒,“回主子,奴才并不知道。”

南宫离怒气的坐到软榻上,“还不去将那两个看门的奴才叫来,问他们要不要皮了?”

八哥连连应声,跪着退了出去。

“将军不会要在妾身这里开堂吧?”这样不让人误会与她无关都不行了。

南宫离冷着一脸张,“整个将军府都是本将军的,哪里成你的呢?不要忘记”他转过头直盯着她,“就连你也是本将军的。”

这句话他自己很受用,原本烦躁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上官清明不愿与他争论这些,起身就往里面走,“妾身累了,就不打扰将军的。”

“你这女人,还真不把本将军放在眼里了是不是?本将军在这里,你就敢去休息,谁给你的权利”南宫离吼着。

不过吼也是白吼,上官清明哪里会理他,早进了内间,身子往床上一躺,只盼着肚子里的孩子快点出生,这样自己也好准备出府的事情,不能在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南宫离还想发火,就听到八哥已带了人回来,才冷哼一声,“先拉下去打二十板子再带进来。”

八哥在外面应声,两个护卫更是谢恩,随后院子里就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打在皮肉上的声音闷响,上官清明侧身躺在床上,望着窗外,这个时代还真不让她喜欢。

手抚着凸起的肚子,那个男人到底会是什么样呢?不过想想挺搞笑,在古代那么大的一个男人,竟然还是个处。

外面的板子打完了,两人才颤微着腿走进来,随后又跪在地上。

“是谁给你们胆子放桑姨娘出院子的?”南宫离只觉太丢面子。

这事捅破了,还是在这个小女人面前,这样岂不是让她觉得自己更没有威严,也难怪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就在自己的府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他都不知道。

何况还让桑菊的丈夫找到她面前,只让他更加无颜。

两护卫可冤枉死了,“将军明查,奴才们怎么放桑姨娘出院子,奴才们也并没有看到桑姨娘出去。”

南宫将知道这事现在查起来也无用,只是心下咽不下这口气,随后起身,“以后再有这事,就不会像今日这般轻了,可明白?”

两人忙说知道。

南宫离出了屋,人就直接往桑菊的院子去,八哥这次比平日里跟着又远了几步,这主子正在气头上,他可不能再受牵扯。

桑菊在院里原本听到丫头说护卫走了,心里一喜,只觉得是因为阿史走了,将军这才收回了成命,正在屋里摆弄做出来的小衣服,房门就被人猛的推开,见门口的人是将军,先是一愣,别是白天,今日晚上将军都来了,桑菊心下一沉,知道是出了事。

南宫离冷着脸对一旁的丫头喊道,“滚出去。”

小丫头吓的早没了魂,慌乱的退了出去。

桑菊也同时起身,站在床边垂着头,“妾身见过将军。”

南宫离转身坐到椅子上,不怒而威的寒脸上,写着‘务近’两个字,可见此时的他有多吓人,何况他越是不开口,越让桑菊摸不清头脑。

从自己见到将军到现在,将军还是头一次用这种态度对自己,难不成阿史那边出了什么差错?或者说将军知道自己偷偷出去了?

不过她并不慌乱,以她对阿史的了解,即使事发阿史也不会出卖自己,他一定会为她着想,那现在眼前重要的就是要怎么与将军解释自己偷偷跑出去的事了,若将军不提,自己当然也不会承认。

“你见过阿史了?”

南宫离一开口,桑菊心下暗道果然让自己猜重了,看着将军的神情,自己与其说谎,还不如承认,“妾身是不想给将军填乱,可阿史远远的来了,妾身实则想见他一面,这才偷偷的去见了他,不过妾身什么也没有说,人也是在黑暗里见的面,并不碰让他看到妾身现在的模样。”

南宫离噢了一声,“那你与他怎么说的现在不能见面或者一起离开将军府?”

他到要看看她还能编成什么样。

桑菊也不急,“妾身只说与少夫人投缘,走的事要年后再说。”

南宫离冷冷一笑,“本将军到是听到阿史不是这般说的。”前一句话就让桑菊的心咯噔一下,后面的话却让她彻底不知道怎么办了。

“阿史说少夫人动了手脚 ,才让你怀了身孕,让你们夫妻不能团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桑菊手拖着肚子就跪到了地上,“将军,妾身真的不知道这些啊,也真的没有这样说。”

她是真的没有说谎,在边关发生的事情,除了府内的李姨娘就是桑兰知道了,可是刘姨娘不可能知道阿史是自己的丈夫啊,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是桑兰。

可是阿史为何要听她的,又为何说这样的话?到底是为了什么?看着将军冷意的眸子,桑菊知道一切都完了。

正文 沉舟(月票加更九二)

南宫离死死的盯着桑菊,似看的是战场上的敌人,让桑菊身子也抖了起来,“就依那天我说的去做吧,待生下孩子,你与阿史就离开吧。”

下了最后的决定,南宫离一刻也没有多呆,起身大步离开。

冷风从门口吹进来,打透了一身汗水的桑菊,她呆呆的坐在地上,不敢相信才一天的时间,一切就变成这副样子,难道那晚自己出去见阿史真的错了?

小丫头进来忙走过去,“姨娘身子重,地上凉,不为自己也该为孩子想想啊。”

“孩子?呵呵、、、这孩子马上就要认别人做娘了。”桑菊的笑容凄惨。

任小丫头扶着坐到了床边,小丫头不敢多说,她再是新入府的也明白一个理,有主母在,侍妾生的孩子也都是主母的,哪有管姨娘叫娘的管。

桑菊定定的看着门口,她不能就这样,即使完了,她也要拼一拼,不然她会后悔一辈子。

“拿斗篷来,咱们去少夫人那里。”多忍不了一刻,桑菊吩咐一旁的丫头。

小丫头手不停,嘴也不停,“姨娘,这时候太晚了吧?指怕那边都禁院了。”

桑菊冷笑,再不动,指怕明天起将军又要禁自己的足了,她怎么还能等的了。

主仆二人顶着寒风就往清院走,不过还好清院并没有禁门,两个守门的婆子正站在一起暖着手说话,见桑姨娘来皆是一愣。

毕竟现在可不早了。

“还劳两位妈妈通报一声,就说桑姨娘有急事求见少夫人。”桑菊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两块银子,往婆子手里塞。

婆子哪里敢收,忙推脱了,“这是奴婢们份内的事,桑姨娘还请稍等一下。”

只见其中一个婆子转身就往院里走,要说敢应下这事,也是因为正屋的灯还亮着,也就是说明少夫人还没有歇下。

婆子在外面低声寻问了一句,听到里面应声了,才说桑姨娘求见,上官清明原本就没有睡,一直躺在床上,想到南宫离怒气离开桑菊就来了,莫不是南宫离离开后去找了桑菊?

看看外面的天,“叫她回去吧,有事明天说。”

小丫头转告了门外的婆子后,也一脸的不满,“这大半夜的,桑姨娘还真是不怕打扰少夫人。”

她要是知道这些规矩,也不至于变成今天这样,这话上官清明自然没有说出口。

门外的桑菊听了心下一沉,婆子原以为她会走,哪里知道她这就往里硬闯,嘴上还喊道,“少夫人,您就行行好,看在妾身这么大的肚子上,见妾身一面吧,难不成真的要让妾身母子分离,少夫人才甘心吗?”

这话一下就惊到了两个婆子,连她带来的小丫头也白了脸,姨娘说的这是什么话啊,这不是在影射少夫人吗?

“姨娘”两位婆子反应过来,也怕了,过去拉着她。

可也不敢太用力,毕竟这是老夫人金贵的人,肚子里还有一位未出世的小主子呢,桑菊就拼了命的挣脱开两个婆子的走,又往里走。

屋内上官清明锁起眉头,坐起身子,“我就不信不让她进来,她还会一直闹下去不成。”

那么大的喊声,上官清明岂会听不到,那些话更是让她发起狠来,难不成真的以为我好欺负不成?今天到要看看你还能使出什么手段来,不过相信你的好日子今天也就到头了。

外面闹的人仰马翻,几人不敢太拦,让桑菊已闯到了正屋门外,更是让桑菊的一推,将门也推开了,这下子两个婆子也不知怎么办了。

屋内的小丫头就迎上去,“桑姨娘这是做什么?府里的规矩都没有了,少夫人既然说明个,就是明儿个,怎么非要闯进来,姨娘虽是姨娘,却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桑菊也不说话,扬手一个巴掌打过去,“哪里来的丫头,这般跟主子说话。”

小丫头哪受得了她用全身力气甩出来的巴掌,身子一歪就撞到一旁的椅子上,磕的头破血流,就着吹进来的冷风,血腥味瞬间就在屋内弥散开。

“主子?什么时候一个小小的侍妾,也敢以主子自居了?平日里是给你面子,才叫你一声姨娘,不过自己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妾,与府内的下人有什么区别,不还都是奴才?”上官清明这下真火了,你硬闯进来,还打我的人,你真是不把我当回事啊。

桑菊冷笑道,“妾身是有急事见少夫人,语气上多有不妥,还妄少夫人原谅。”

听这语气,哪里有一点道歉的意思。

“急事?难不成是桑姨娘要生了?只是这要生了的人,不会满哪乱跑而是躺在床上吧?可桑姨娘打人的力气如此之大,看来离生还远着呢,除了这事,还有什么事能让桑姨娘规矩都不要了,就硬闯进来?”上官清明跟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对外面的婆子喝道,“你们是怎么当值的,就这样让阿猫阿狗的闯进来,当我这院子什么人都能进是不是?”

随后一边冷斥道,“桑姨娘虽是真的知道错了?怎么不跪下?难不成还让本夫人请你跪下?”

桑姨娘现在是什么也不怕了,“少夫人,妾身只想问问少夫人,为何做的如此绝情?桑菊到底哪里对不起了,能让少夫人如此狠心。”

个腿的,上官清明此时也不管她到底是误会什么还是听说了什么,只喝向跪在门口的婆子,“桑姨娘既然不会跪,你们就教教她怎么跪。”

今儿个什么也不说,你得先跪下。

这意思在明显不过,两个婆子忙爬起来,就奔桑菊而去,桑菊挺大了肚子,“谁敢动我?”

两个婆子还真的不敢动了,上官清明起身下床,“别人不敢,我敢。”

带着一脸的阴狠,一步步逼向桑菊,还不忘记问,“不知道这生孩子的事,能不能被一脚踹的就早出生出来呢?”

正文 搅局(10)

桑菊一脸的不以为意,下巴也抬高了,“少夫人,妾身怀的可是将军府的长子。”

上官清明摇摇头,“错,你说错了,你还落下一个‘庶’字,是庶长子,而且还没有生下来,到底是男是女还说不准呢,可别高兴的太早了。”

这时只听到外面一声冷喝,“你这是在阻咒将军府绝种吗?”

呼啦的走进一片人,中间怒喝的人正是老夫人。

听到下人人说桑姨娘硬闯清院,老夫人担心自己的孙子才过来,哪里听到自己最不喜欢的儿媳妇竟然阻咒是个女孩。

“哟,妾身可不明白老夫人在说什么”我这还没动手,你就来了,真是急时啊。

桑菊想到会惊到老夫人,却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就到了,那自己的计策,最后一招岂不是使不了了?

“老夫人,您要给妾身做主啊”桑菊哭着就跪到地上。

“起来说话”老夫人阴沉着脸,“你自儿个身子不在乎,肚子里还有着我们南宫家的长孙呢。”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在挖讽上官清明。

“是啊,起来吧,正好让老夫人给你做做主,硬闯主母屋子,出手打人,看看哪家的侍妾如此猖狂,”上官清明又反笑道,“看我这记性,你有老夫人宠着,什么不敢做,就是想要这正妻的位置,老夫人也能给你。”

这破地方,她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不如就此撕破脸,也好走人。

老夫人见当着自己的面,她还能这般的语气,心下就火了,“放肆,你的意思是我宠妾灭妻了?”

上官清明挑眉看她,转身走到一旁的软榻坐下,“这可是老夫人自己说的,何况这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公道自在人心啊。”

“老夫人,算了,都是妾身的错,要不是妾身听了将军说待孩子生下后就抱到少夫人这里来,妾身也不会夜闯到少夫人这里。”桑菊知道将军若知道了,自己也没有好下场,不如就此让老夫人处置了少夫人,这样自己心里也舒服点。

自己不得好,别人也不能好。

老夫人一听心下就火了,当场就保证道,“你放心,有我在这府里一天,就任不得别人战糊做非为,想要养别人的孩子,自己生去,难不成自己不会生。”

你这是骂谁不是下蛋的鸡呢?

上官清明一挺肚子,“是啊,我连自己的孩子还想着怎么养呢,自己也不会生,桑姨娘这话是听将军亲耳说的,就把将军叫来问个明白吧,何必大半夜过来打主母的人,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说将军府里没有规矩,老夫人还活着呢,你这样闹岂不是让人笑话老夫人。”

话里话外,带着反语。

老夫人气的直抖,“你在阻咒我死?”

上官清明笑眯了眼睛,“老夫人误会了,妾身可没有说。”

桑菊也觉得不对了,看这意思,少夫人是要把事情闹大,可是闹大了对她有什么好处?心下到没有底了,也有些怕了。

将军对少夫人的特别,她也隐隐能感觉出来,要是真惹到了将军,将军连让自己孩子都不用生下来,或者怎么样,她不敢在往下想去。

“你不要仗着你有了身孕我就动不了你”老夫人扬起手指一指。

上官清明顶回去,“堂堂一个姨娘怀了身孕,老夫人都手蕊撑着,妾身是老夫人的正八经的儿媳妇,老夫人岂会对妾身动手。”

听听这语气,和这态度,跟本是没有把老夫人放在眼里,屋里的所有下人也惊愕了,向来知理的少夫人,今儿晚上这是怎么了?

“好啊,说的好啊,以为这样堵着我的嘴,我就真不能把你怎么样了?”老夫人回头对身后的婆子喝道,“还愣着做什么?去请家法。”

家法是一长铁戒尺,几下下去就能打的血掌冲血,这个府中还没有动过家法呢,一般人不知道,可是有些老人却知道这家法的厉害。

上官清明脸色一沉,“笑话,妾身做错了什么?让老夫人竟然要动家法?”

老夫人以为她怕了,“就凭你这不恭的态度,就该动家法。”

“如此,那妾身到是不服了,老夫人宠妾灭妻,妾身无话可说,只是老夫人竟然还要对妾身动家法,妾身是万不能容下的,也不能接受。”

人已走下软榻,一步步走过去,“老夫人都不怕名声不好听了,妾身还有什么怕的?俗话说的好,硬的怕不要命的,今儿个,妾身是命也不要了,也要为自己争口气。”

桑菊看着逼近的人,惧怕的往后退了几步,先前跪在地上,已被老夫人扶起来了,眼下即使老夫人在,她也怕眼前这个欲发疯的女人对自己的孩子下手。

“你要干什么?”老夫人也被她阴狠的眼神给吓到了。

上官清明哈哈大笑两声,“老夫人带着这么多的人,还怕妾身做什么吗?”

只是步子却没有停,最后她每逼近一步,老夫人与桑菊就退后一步。

情势一转,上官清明犀利的眸子直瞪向桑菊,“我这辈子,从来不是一个记仇的主,是因为我是有仇必报,你不知道吧?”

“上官清明,你不要太过份”老夫人也怕了,还是强忍着喝道。

老夫人手里拉着桑菊的手,本能的把桑菊推到前面,一边对四下的下人喝道,“都干什么呢?还不上来拦着少夫人,她疯了你们没有看到吗?”

有几个人要动,被上官清明射过来的眸子,瞬间就给吓的又站回原地。

谁能想到向来脾气好的少夫人,这发起威来,眼神比将军的还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