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戒尺请来了”一个婆子气喘吁吁的跑进来。

老夫人刚要开口,上官清明就一个大步冲上去,从还没有搞清怎么回事的婆子手里将戒尺抢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我还以为老祖宗流传下来的是什么东西呢?不过是把尺子。”

“放肆”这样不把祖宗放在眼里,老夫人气的愣是不知道在说什么。

正文 大战(11)

上官清明手里扬着戒尺,一边像好奇宝宝道,“不知道这东西打人痛不痛啊?”

眼睛却在老夫人和桑菊身上来回的走动,其目地招然可见啊。

老夫人吓的连连后退,“还不将戒尺拿回来了。”

那被抢了戒尺的婆子才上前去抢,毕竟刚刚她不在场,哪里知道少夫人的厉害,满屋的下人也只有她一个人敢动手,这个她竟也没有发现。

上官清明正想着要怎么理所当然的动手呢,见这婆子上前送死,哪里还肯放过,扬起戒尺劈头盖脸的就打下去。

这戒尺你不用力打在人身上都带着三分的力道,何况上官清明可是卯足了力气打的,痛得这婆子连连尖叫,想到有老夫人在场,又不敢不重命,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

这个时候可是表现的时候啊,可不能给了别人机会。

明明当了出头鸟,竟然还不知道呢。

这打人与抢戒尺间,又在这么大块地方,很快就近了老夫人与桑兰的身前,上官清明故意手一打歪,这戒尺就在老夫人拉着桑菊的手上留下一道红印子。

老夫人娇贵到这么大岁数,哪里受过这个,痛得惊呼一声,只差晕过去。

桑菊在一旁看这屋里乱的没有人注意,一只腿就伸出去,想绊个上官清明摔倒,上官清明打人也不费劲,眼睛早就注意四周的动静。

看桑菊使坏,心下冷笑,等的就是让你出手。

面对桑菊伸出来的腿,她也不躲,直接就撞上去,身子就往前倒去,只是那抢戒尺的婆子在前面,上官清明自然要撞到她身上,她身上又躲着老夫人,老夫人见自己要被*下面,本能的伸手拉四周的东西,这一下子就又扯到了桑菊的衣角,一串叠罗汉,惊得四下里的下人都看呆了。

上官清明是做了准备的,身子在撞到婆子身上时,胳膊一撑身子就停下了,到是这婆子可真真的把老夫人实实的压在了下面。

桑菊也没有幸免于难,虽硬挺着没有被老夫人扯倒,只是那外袍就被老夫人的力气给从身上撕了下来,口令留了一身亵衣亵腿在身上。

下人们这才疯拥上去,把老夫人从婆也身上扶了身来,老夫人这么大的年岁,哪里经得起这个,只浑身痛疼的直哼哼。

“老夫人何苦为了一个侍妾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呢”上官清明这时还不忘记气她,换来老夫人越发恨意的眼神。

上官清明见一旁委屈已开始哭的桑菊,一副无力的叹了口气,“其实桑姨娘也是个命苦的,在给将军做、、、”

“少夫人,您就绕了妾身吧”桑菊怕了,眼下唯一能帮自己的就是老夫人了。

看她慌乱的打断上官清明的话,老夫人喘了几口气才道,“怕她做什么?今日之事我定给你和全府人一个交待。”

上官清明啧啧嘴,“桑姨娘啊,你看老夫人多疼你啊,怎么你将自己的身世也没有和老夫人说过吗?放心吧,老夫人这么疼你,又怎么会在乎那些呢”随后问老夫人,“您说是不是?”

桑菊的脸都白了,比纸还白,她颤抖着全身,怎么也没有想到少夫人会落井下石,说起来也可笑,她这样大闹,又伸出那么狠的招,竟还怪别人。

老夫人也觉得不对了,看看桑菊,又看看上官清明。

上官清明才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桑姨娘毕竟是个命苦的,还没有与将军、、”

话说到这,又被桑菊打断,“少夫人,您就绕了妾身这一回吧。”

说完人就跪下了,看来是真的怕了,即使生下孩子再走,在府里的这些日子最起码还需要人照顾,何况自己这样的出身,待孩子留在府里,老夫人指怕也视如眼中钉吧?

两次强打断对方说话,老夫人也觉得事不对了,一双犀利的眼睛紧紧盯着桑菊,“你对你什么样,你最明白,你若是有什么事瞒了我,那就真太对不起我了。”

桑菊只嘤嘤的哭,“老夫人,这次真的是妾身错了,你就看在平日里疼妾身的份上,原谅少夫人吧。”

哼,坏人也是你,好人也是你,你也太贪了吧?

上官清明从她使出那个狠招之后,是彻底的没有一点心软了,“桑姨娘快起来吧,你是寡妇时也没有受这样大的委屈,别跟了将军又受起委屈来。”

“少夫人”桑菊想拦着已晚了。

这次上官清明使了个小滑招,说话的方法变了,待将事情说出来时,桑菊反应也晚了。

“什么?”老夫人身子晃了晃,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桑菊,“你之前是个寡妇?”

桑菊知道一切都完了,呆呆的坐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上官清明笑道,“是妾身说错了,其实前几日府内来的男客正是桑姨娘的丈夫,说起来桑姨娘也不是寡妇。”

又是一个劲爆的消息,震得老夫人眼前直冒金星,自己的儿子本在出征的时候纳妾娶平妻就不对了,眼下又传出来儿子竟然是抢了别人的妻子,这让她怎么能接受,眼前一黑,是彻底的晕了过去。

下人们见不好,忙扶着老夫人出了院子,一边有人跑去找将军和请大夫。

屋里只剩下惹了事,魂没了半条的婆子呆愣的坐在地上,还有一身亵衣的桑菊。

上官清明早就自己起来了,要说她挺着这么大的肚子,做刚刚的那个动作,还真有点困难,不过也没有难到她。

“桑菊,我还真没有想到你这么狠,竟然连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想害,所以你就不要怪我狠心将你的老底扯出来,人要有自知之明不是吗?害别人的时候,就要想到了,对于后面的后果要承担一切,不是吗?”上官清明冷看着她。

桑菊猛的抬起头,恨恨的看着上官清明,随后在众人的惊呼中,爬起来,低着头向上官清明撞去,大有同归于尽的意思。

正文 打击(月票加更九七)

上官清明暗叫不好,可此时躲是躲不过去了,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她咬牙身子就往后倒,不过双手却背在身后,借此在摔倒在地面时,能减轻身子上的力道。

两个手脖子传来的钻心痛,让她冷吸一口气,还没有收回手,身上桑菊已压了上来,只听‘卡巴’一声,上官清明知道,是自己的两只手断了。

“啊、、、”屋内传来一片尖叫声。

手上的痛让她已顾不得肚子被没被压坏,豆大的汗珠往下落,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抬腿对着身上桑菊的肚子就狠狠撞去。

桑菊身下有肉垫自然没事,可是被这一撞,肚子瞬间就狡痛起来,身子本能的滑了下去,上官清明还觉得不解恨,被丫头扶起来后,抬腿对着桑菊的脸就狠狠踹了下去。

她是没有那么狠的心对着大肚子下手,可是别的地方就不一定了,桑菊的脸瞬间就肿了起来,一个脚印赫然的印在半边脸上。

痛的桑菊捂着脸,在地上乱滚,屋里剩下的几个下人也被少夫人的这举动吓坏了,特别是触到少夫人眼里那狠意时,不由得打了个颤。

桑菊的身下很快就有血色流了出来,她双手捂着肚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屋内的情势瞬间变成这样,谁也没有想到,一时之间哪里还知道怎么办。

“这是怎么回事?”南宫离冷喝声刚落,人也走了进来。

身边还跟着同样一脸惊呀的八贤王李贤。

上官清明的双手垂在身体两边,跟本让人发现不了已折断了,到是桑菊那凄惨的样子,让人看了不由得纠起心来。

“八哥,请大夫。”

外面就听到八哥应了一声。

“这是怎么回事?”南宫离没有再多看地上出气少的桑菊。

上官清明冷冷的看向他,“将军觉得是怎么回事?”

“你、、、、”南宫离扬起手,巴掌犹豫了良久也没有落下去。

李贤忙拉住他,“南宫,事情还没有问清楚,你这是做什么?”

他回头看了一眼伸出脖子的上官清明,心下叹了口气,她怎么就这么倔强呢,眼前就不能服个软吗?非要被打?

“南宫离,我要休了你。”上官清明从牙缝里狠狠挤出话,转身就往外走。

他不是男人,这阵子自己的心态时而纠结晨而决绝,有时也会想想他的表白,可是今天她发现自己又错了,一个连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就要对自己动手的男人,还不及一个外人对自己的了解。

纵然与李贤的接触不多,可是他南宫离还不知道她的为人吗?她从来不屑对他的那些女人动手,身上的痛疼已不及心的痛,她这一年来到底是在做什么?

南宫离大步冲出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你再把刚刚的话说一遍。”

这个女人,她一定是要逼疯他。

他有力的大手,正拉到上官清明的手脖子处,痛的她又冷吸一口气,身子晃了晃,强忍着没有倒下去,“松手。”

平淡不能在平淡的声音,却带着千万层冰山的冷意和距离。

“南宫,你快松手”跟出来的李贤,眼奸的看到了那双小手正往下滴血。

南宫离早就被怒火烧没了理智,力道又大了几分,“你再说一遍?”

这个女人,这个自己已经表白的女人,竟然说要休了自己,对他来说是何等的羞辱和打击,难道真的是他太心慈手软了吗?

李贤已忍不了了,大步冲上去,一把按住他的胳膊,“你还要怎么伤害她?”

南宫离嗜血的双眸转而盯向好友,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你看她的手,在滴血,南宫,快放心手。”不只是这样放手,所有的一切都放手吧。

南宫离这才像被针刺了一下,快速的松开手,上官清明已到了极限,她晃了晃身子,正好被李贤接住,在闭上眼睛那一刻,她用着低的不能让人听到的声音说了句话,让李贤的心都酸了。

“我真的不想活了。”这是上官清明来到这个时代后第二次说这句话。

李贤打横将她抱在怀里,人大步的就往外走,以前自己一直怕伤害她,可是让她留在这里受伤害,还不如自己给她幸福。

“你带她去哪?”南宫离大步拦在前面。

李贤认真的看着他,“我不会在给你机会伤害她。”

“小八,她是我妻子。”南宫离觉得好友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么做这种举动。

李贤没有波澜的淡声道,“我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一句话与惊雷震往南宫离愣愣的立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好友带着自己的妻子离开,那句‘我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话,在他脑子里盘旋着。

屋内的下人也吓坏了,她们听到了什么?少夫人怀的孩子是八贤王的?随后又觉得是活不成了,听到这样的事。

果然八哥引了大夫回来之后,就将院子里的人都带走了,至于带到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南宫离却像失了魂一样,整个人不知道是怎么回到的书房,眨眼间天亮了也不知道,直到八哥进来,他才魂归身体。

“爷,桑姨娘生了位千金”八哥也比往日严肃。

南宫离摆摆手,“让她带着孩子走吧。”

“爷,昨儿个的事,奴才打听清楚了”八哥小心翼翼的开口。

南宫离冷笑,清楚了又能怎么样,再是自己冤枉她,可是她与自己的好友株连暗结又怎么说?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

纵然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可是当听到奸夫是谁后,他还是被震住了,或者说是被刺痛了。

八哥见主子并不想听,暗叹了口气才退了出去,出来后才站直了身子,他也是被少夫人那件事情弄的惊住了,主子后来在乎少夫人他看的出来,也明白这事对主子的打击,何况另一个还是主子多年的好友,这样的背叛对于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来说,怎么能接受的了呢。

正文 自作(月票加更一零二)

桑菊悠悠转醒,才发现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身边正传来一阵阵婴儿的哭声,她皱起眉来,撑着身子坐起来,昨天她以为自己就那样死了,没想到竟然命大的活了下来。

屋里一个服侍的人也没有,桑菊料到也会这样了,只是孩子可是将军府的,难不成连孩子也不管了吗?

嘶的一声,桑菊摸着痛肿的半边脸,不由得惊呼,一边扑下床奔到铜竟前,那里哪有脸,跟本就是半个猪头。

女人最在乎自己的容颜,果然不假。

门吱的一声被推开,阿史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

“菊,你怎么下来了,快回去躺着”阿史将汤药放到一旁,连忙过去扶她。

桑菊一把打断他的手,像看瘟疫一样看他,“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让你走了吗?这里是将军府后院,你怎么能进来,快出去,让人看到了怎么想?”

阿史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搓着手站在那里,“菊,将军吩咐了,等你出了月子,让就人送咱们回边关,咱们好好过日子,再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要说男人做到阿史这个份上,特别是现在这个时代的男人,那还真是绝种了。

桑菊恶狠的看着他,“都是你,要不是你,我还在将军府好好的,你一来,一切都变了,回边关?继续过那种像野人一样的生活吗?我告诉你做梦,继续要饭,我也不会和你走的,你现在就给我滚。”

面对妻子的辱骂声,阿史低下头,良久才抬起头,“我先出去了,药放在桌上了,记得喝。”

“滚”桑菊冲上去,一把将桌上的汤药扫落在地。

阿史惊愕的看着地上的汤药,一脸的心疼,她怎么就这么不知道珍惜,这汤药是他在将军的书房外跪求了一下午,才换来的。

桑菊看着蹲在地上捡破碗的阿史,只觉得异样的刺眼,走过去就乱踢地上的碎碗,“你个窝囊废,除了这个,你还能做什么?滚,滚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孩子本就在哭,被她这声音一惊,吓的声音又大了几分。

“够了,你不想想你自己,孩子呢?吓到了孩子怎么办?”阿史忍了半天才站起身来,看着妻子凄惨的模样,叹了口气才往外面走。

桑菊又发疯的将屋里的东西全摔了,才坐回到床上,从昨晚生过孩子到现在醒来,滴水未进让她又折腾这么一阵,早就全身无力的虚脱了。

她无力的躺在床上,任身边的孩子大哭,难道自己真的就这样了吗?甘心吗?

不过显然更糟糕的还在后面,屋门被踢开,几个婆子先冲进来,随后才是扶着李姨娘的老夫人,慢步走了进来。

桑菊忙起身下床,“老夫人。”

一脸委屈的又要哭了。

老夫人冷笑,“你这副委屈是做给谁看呢?以前觉得你是个性子好的,不想却有这般心机,一个寡妇也敢进我们将军府?你还真以为将军府是前门的菜市场,什么人都可以进来呢?”

桑菊知道自己是真的完了,现在示弱也不顶用了,这才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老夫人已为是妾身勾引将军吗?却不知道是将军强要了妾身,现在到嫌弃起妾身是寡妇,妾身没有去告将军,也算是留下余地了。”

“住口,这些话也是你乱说的”老夫人大声喝道。

以前为了这个侍妾自己没少和儿媳妇对着来,到头来却是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为了这样一个不入台面的女人,竟然做出那些糊涂事来。

至于府内现在知道上官清明怀的孩子是别人的,也只有南宫离与八哥,此时老夫人满心的愧疚,把一个狐妹子捧在手蕊,而去给儿媳妇受气,她真是好糊涂啊。

特别是听到昨晚眼前这个女人竟然狠毒的把撞掉自己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时,她恨不能用双眼就杀了她,真是狠毒啊。

可这一切不也全是自己的错吗?宠妾灭妻,终换来这样的下场,报应啊。

“妾身知道老夫人容不下妾身,妾身也不会赖在这里,只是孩子是将军的,老夫人也不请个奶娘过来,这样传出去不好吧?”桑菊这样的硬气,让一旁的李姨娘也解恨。

手虽然搀扶着老夫人,心里却一直暗骂,这就是你宠的侍妾,该啊。

老夫人眸子一暗,“将军的孩子?我看是不知道哪里的野种呢,南宫家血脉岂容任何人充当?”

桑菊的脸上布着狰狞,“老夫人难道真的连自己的骨血都不认了吗?”

自己的孩子被怀疑,让桑菊的又羞又恼,老夫人的话里话外都说自己不是一个正经的女人,似那青楼里的女子一般,是个女子哪里忍得下这些。

老夫人跟本不在看她,对身旁的李姨娘吩咐道,“让人看着她收拾东西,现在就滚出将军府去。”

李姨娘笑着应声是。

桑菊冷冷一笑,“老夫人这怕是不行了,将军说了要等妾身出了月子才出将军府。”

竟然搬出将军来压自己,老夫人冷眼看她,“这个将军府我说话还是低用的,有时候纵然将军也得听我的,我看桑氏还是照顾好自己吧,你丈夫刚刚在外面我也看过了,是个不错的男人,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容下妻子到处的招风引蝶,你自己好好珍惜去吧,不然以后后悔的机会也没有了。”

“我招风引蝶怎么了?这将军府就好了?还不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表面上风光着,私底下竟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老夫人的宠妾灭妻就是个好证明啊,只恨我昨儿个没有踢掉那肚子里的孩子,该让你们南宫离真真的绝种才好,这不是老夫人说的吗?”桑菊说完已哈哈大笑起来。

那疯癫的样子,老夫人气的懒的与她争辩,何况她说的句句是真,这一切都怪自己,眼下只能自己吞苦果,李姨娘也没有想到桑菊会变成这样,不敢多留,只留了婆婆看着她收拾东西,自己则跟着老夫人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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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直奔离阁,下人不敢拦着,书房里只有儿子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老夫人清退了身旁的下人,一个人走了进去。

“离儿,我听说小八将人带走了,这是怎么回事?在怎么说府内的事也不该由他一个外人来插手,何况还是后院的事,他怎么不知道避嫌?”老夫人其实现在是担心那肚子里的孙子。

以前自己蠢,这下终于明白了,可又出了这事,她心里怎么也不舒服。

南宫离眼皮动了动,“娘,你回吧。”

整整一天一宿了,他的脑子里仍旧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想什么或者该做什么,或者去做些什么,只觉得自己瞬间就老了十岁。

老夫人抬头看儿子,惊呼一声,“离儿,你两鬓的头发怎么白了?”

随后就抹起泪来,“都是娘不好,把事情闹成这副样子,若不是昨儿个娘要动家法,而且宠妾灭妻,也不会闹成那样,你放心,娘这次一定舍了老脸去把儿媳妇接回来。”

“动家法?”南宫离喃喃重复。

老夫人抹着泪,点点头,便将昨晚的事从头到尾学了一遍,至于后来的事情,她 就不知道了,毕竟晕了过去。

南宫离锁着眉头,从母亲的话里,他不是听不出来那个女人有着决绝之心,或者她早就想离开了吧,正好缺一个机会。

心下苦笑,原来如此。

“娘,不必了,就随她去吧”南宫离摆摆手,想一个人静静。

老夫人却不甘,“都是姓桑的那个小*,听说她还想撞掉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这可怎么得了?”

“娘听谁说的?”昨晚八哥不是已处罚了在场全有的人吗?

老夫人愤然道,“还不是我听八哥说的。”

原来八哥在角落里拉着阿史说将军已开了恩,不会怪罪桑氏想撞掉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的事,待出了月子,就让阿史带人走。

正好那时老夫人气闷,没有让人跟着,出来时就听到了这话,后来才有了她带着人去赶桑菊走的事情。

南宫离听了母亲说这些,松了一口气,不明白为何就是不想让人知道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人的。

“那是咱们家的骨血,怎么可能流落在外”人可以不接回来,但是孩子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