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席前给他下药,他又去了德妃那里有了些时候,算来离和药那会有半个时辰了,这时正是他药效发作的最厉害的时候,我白白受折腾了。

供他一夜索取无度,次日清晨我已是几近虚脱,睡到次日晚上,醒来时看着床榻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站着的拿到明黄身影,此后在不敢造次了。

本想着算计他去嫔妃那过一晚,好歹也播种有个收获什么的,没料竟把自己算计进去了。

这是连翘将药递给我,“公主,这是皇上让我煎的调理你身子的遥。”见连翘冲我挤眉弄眼,我知她必把龙御夜让她煎的药换成了我一直喝的那药了。我松了一口气,赶紧喝了药。

没料喝过药后,本打算起床的,结果没人扶持,连床也下不了。

见此,龙御夜没一丝同情心的冷嗤:“自作自受。”

没错,我昨晚真的是自作自受。

“我倒是喜欢得很。”这么说的同时,龙御夜在床边坐下,仔细查看了我一身的青紫后,抽了口冷气,切齿道:“你以后再敢给我吃春药试试看!”

“不多是你的杰作么,被你糟蹋了一夜,你还有理了!”劈头用枕头打他将他赶开,就要起床。

“都深夜了,你起来做什么?”

“白天睡了一天,晚上哪睡得着。”

“你:龙御夜狠狠瞪我,说不出话来。

哼!

此后也算是给了他教训,一身酸痛的我三天后才能行动自如;半月内黑白颠倒作息混乱,搅得他一个头有两个大;半个月后,我那一身见不得人得伤痕,才能示人。

而即使我不能服侍他,晨昏不分生活秩序颠倒的半月,他依是宿在落霞殿。我不知道该喜悦,还是郁闷。

只是一点是明确的,那边是他对我的感情。

这大半月我都见不得人,当我能正常示人时,连翘才告诉我,这期间,每日多有嫔妃来落霞殿拜访。

我大吃一惊,怎么忘了这事。这么久不见嫔妃已显得我骄纵了。看连翘脸色,想来已有嫔妃偏向表姐那里去了吧。特别是那些新嫔妃哦,我在她们眼里,不过是个没名没分的帝王的暖床工具,怎比得过皇后的根基稳固和名正言顺?

于是闻得又有嫔妃前来时,我刻意着了家常衣服,欲衬得比以往更平易近人些。

一袭淡绿宫装,来人是德妃。四妃与公主俱是正一品,彼此无需行礼。只客套地虚礼后,我示意宫人盛情款待她。几句言谈后,我已揣度出德妃来此何故。

不出我所料,德妃果然是对龙御夜这位年轻俊朗的帝王芳心暗许,并且也抱有少女的幻想的。虽然我与龙御夜的关系,却并不如其他的嫔妃私心里以为我是暖床工具。

在德妃的心里,我算是龙御夜的独宠与所爱的人,并没有对我横加那些遭人唾弃的名头。她来此,只是希翼与龙御夜喜欢的人相处而已。

就是这么简单。

德妃虽木讷,也算是直爽之人,直言不讳道:“我并无轻贱公主的意思。”

她并没有在我面前自称‘本宫’,如此将我当做朋友的倾心相谈,我亦放下了礼数。

这何其难得啊,那些妃子,甚至我笼络到我这一边的嫔妃,各个表面对我恭敬,实质里,又有几个私心里不以为我是红颜祸水?

帝王一年来夜夜宿在落霞殿,她们谁人又不记恨我掌控帝心?

我又何尝不想龙御夜过去她们哪里,可是龙御夜他会去吗?以前我不方便时,曾让龙御夜去别人那里睡,他马上愠怒地问我,我不介意吗?那次之后,我还敢那么劝诫他吗?我若说我不介意,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心里没他,意味着我心里想着那个人。所有的嫔妃都能劝诫龙御夜后宫雨露均沾,唯独我一个字都不能开口。

不但不能开口,适当的时候,还要表现妒妇厌恶别的嫔妃的样子,已显得我吃他的醋,心里在乎他。

平心而论,譬如兰修容之流。兰修容又不是表姐的心腹,我讨厌兰修容做什么?龙御夜的嫔妃再娇媚再浮艳,床上功夫再好,干我何事?

有苦说不出。

德妃倒是个劝诫人的好人选,我心下思量着,不管龙御夜中不中意她,我都得帮她稳固地位博得帝心才成。德妃虽然木讷却很有立场,我虽然笼络不了她,但一样的,表姐也笼络不了她。只要龙御夜越发尊敬她,她就越能在龙御夜那里说上话。龙御夜喜欢我却不一定信任我,却能信德妃。

于是德妃将桂花糕从篮子里取出,腼腆地让我转交给龙御夜时,我没有收:“皇上不喜欢吃糕点。”

德妃有些失落。

我却笑道:“夏季天热,娘娘不妨将凤梨西瓜那些削成汁,用冰镇了,再去晨露泡的的花茶注入。消暑平火。此为最好。”冰镇西瓜,夏季宫中最是常见。唯独龙御夜喜在冰镇西瓜中尝到花茶的味道。

德妃蕙质兰心,自是明白我话里的弦外之音。也必然的,感知我的助益。

次日龙御夜尝到花茶冰镇的瓜果,知我一向懒于打理他的饮食,遂问万忠,此为何人送来。万忠答:“朱雀宫的德妃。”

龙御夜沉吟,点头称善。

当晚龙御夜在朱雀宫与德妃下棋至深夜,放回落霞殿就寝。

德妃为四妃之一,本位高权重。居位不过月余,已与进宫越年的淑妃所受龙恩呈持平之势。

于是,后宫三足鼎立,皇后的权势,被淑妃。德妃各自瓜分了三分之一。

皇后越发地坐立不安,淑妃依旧清清淡淡,德妃依旧谨小慎微,落霞殿的我,依旧长伴君侧,无名无分。

如此又过了一月,进入三伏天,天气越来越热,我也越来越倦息。偏偏落霞殿偏幽,夏日显得分外清凉,嫔妃们都喜欢过来闲坐。

这日与龙御夜在殿内午睡,正睡得熟,连翘来传话,说嫔妃们一起赏了睡莲,走到落霞殿,就都过来乘凉了。我最厌烦别人吵了我睡觉,便说不见。可连翘说,皇后,淑妃,德妃,那些有头有脸的嫔妃也在其中。

无奈之下,我只得起来。

小心地将龙御夜的手从我腰上挪开,轻轻下榻披了衣,也懒得梳妆,一副倦怠的样子出了去。只吩咐不要吵醒龙御夜。

睡衣虽被嫔妃们闹跑了,然而毕竟心里不舒服。在上座与表姐,德妃说了几句家常,便瞥见伏充仪一直观看着我衣衫不整,蓬头散发的样子,伏充仪的泼辣烂漫是其次,最让我刻骨铭心的是她的尖酸刻薄。

我知少不了被她讥讽几句,也早做好了心理准备。

没想伏充仪还没来得及讥讽我之前,兰修容已将一小筐晶莹剔透的葡萄让落霞殿的宫人收人,嘱咐道:“这是本宫葡萄殿的葡萄,本宫亲自摘了,献给皇上的。”

言外之意,除了龙御夜,落霞殿的睡也食不得。

“拿过来。”我轻笑道。

宫人将葡萄呈给了我。

兰修容也不知我要做什么,只放眼看着。

连翘呈着葡萄,我边拈指食着,边吐着皮。直到乱七八糟吃了十数粒后,兰修容才花容失色,尖叫两声,指着我骂道:“你你个妖精吃什么吃,啊,你”

我挑衅地看着她,“皇上知道我喜欢吃葡萄。你将葡萄送给皇上吃,皇上结果也是送给我吃的。我现在吃,和一会儿和皇上送给我吃,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兰修容气不过,几步上前来,“你个妖精存心气我,你个妩媚惑主的妖精”

好强的兰修容,竟是从堵住她的一帮宫人的钳制下冲到我面前,扯嗓着我本就不整紊乱的衣服,又摇着我的头。那些地位低素知我脾性,更知龙御夜宠眷我的一应嫔妃早已大惊失色,吓得不得了。

也不知兰修容今儿个是怎么了,早知道她会如此对我发疯,我就不吃她的葡萄了。

就连淑妃那般清淡的人儿,见此情景,也微微诧异。德妃正欲主持场面,表姐已斥责着兰修容。没料到兰修容火气实在是大,表姐的斥责完全像是推波助澜。

我给摇攘的快晕了,先前就想讥讽我的伏充仪见我散发毫无仪表,握准了我最狼狈的时机,高声讥讽道:“真是不像话,没有一点女子爱重仪表的样子,也不怕丢人现眼。就这副邋遢的样子还能留住皇上的心,也不晓得皇上看中了她哪点”

“朕就喜欢她那副样子怎么了?”

寝殿的大门忽然洞开,龙御夜已在万忠和其他宫人的簇拥下负手而立,高高立于廊上,冷冷看着伏充仪,眸黑如夜,一片寂然。

这是龙御夜发怒前的征兆,伏充仪她今天死翘了。

众嫔妃这才知道龙御夜一直在我的落霞殿,仓皇大惊,纷纷跪地请安。而伏充仪,早已惊骇的面如土色,跪膝在地在她,战栗如筛。摇我头拉我衣服头发的兰修容的手,也似脱臼无力地垂了下来。

龙御夜的目光离开了伏充仪,略略瞧了瞧在场的嫔妃,这才侧身看我。

“臣妾给皇上请安。”兰修容惊慌跪地。

龙御夜似没问其声,更似没见其人,只微微眯眼看着狼狈不堪蓬头散发的我。他的眼底一抹异光闪过,分明是促狭。我咬了咬了牙瞪着他,他隐忍了嘴角的笑意,撤走看我的目光,黑眸扫过嫔妃时,复又现出先前的寒光。

“皇后。“龙御夜淡淡看着表情,朕在此午睡,你引领嫔妃来此惊了圣驾,可知罪?”

表姐慎重言行,“臣妾惶恐不安”

“也不是你的错,错在伏氏和兰氏。只是,若还觉得昭阳宫住这习惯的话,就在你的昭阳宫里住着,没事别到处走动了。”这话,和软禁冷落有什么区别?龙御夜不看皇后的颓然失色,眼神一扫伏充仪。

折扇抬起伏充仪的下颚,龙御夜唏嘘道:“朕一直觉得充仪泼辣的性子和茼茼有几分相似,今儿看你如此不知尊卑的放肆,看来是不像了。”

折扇一收,龙御夜起身冷淡地道:“既不想,留着何用?没了充仪的份位,将伏氏遣出宫去。”

只除了被侍卫拖走的伏充仪的哭喊,落霞殿一时噤若寒蝉。

犹兰修容一人浑身战栗,受处罚的人,唯她了。

然而,龙御夜正待开口出发兰修容的时候,我却辩护道:“修容好意亲摘了葡萄进献皇上,心意可嘉。错不在修容,错在茼茼。是我一时心生醋意食了修容给皇上的葡萄,才导致修容失态于我。”

兰修容又不是表姐的心腹,此举除去了伏充仪即可,我对兰修容一无仇二无怨,打击她做什么。

其他的嫔妃或许不知道龙御夜今儿中午在我这里午睡,表姐不知道才怪呢。龙御夜的行踪,她怕是了如指掌的。

龙御夜不就是爱惜伏充仪似我的那泼辣性子么,伏充仪那性子拥在别人的身上,龙御夜自然爱惜得很,可伏充仪却用错了地方。我能让她因为我得宠,亦能使她因为我而失宠。

她不知道她的眷顾是因为我么,不与我一派,反倒被表姐引来落霞殿,意欲当着龙御夜的耳朵羞辱我,让龙御夜从她们口中吐出的我的没有仪表来思虑我的没有仪表。以此让龙御夜厌弃我。

这是我我毫无头脑的。

母亲逝世,我私离京城,在江南被龙御夜找到后。我和连翘烤过鱼,在烧焦的炭火上睡了一夜,几日没沐浴没换衣,满脸黑炭的样子龙御夜都见过,何况此时不过是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呢。

就凭这,就能让龙御夜厌弃我么?

龙御夜在殿内显然听得一清二楚,是知道因为我吃了兰修容送给他的葡萄,兰修容才摇搡我的。

不过这番话从我口中说出,我又有意无意强调了兰修容体贴他的心意,我的吃醋。我因为吃醋了,龙御夜还会责罚兰修容么?

果然,龙御夜听了我的话,不是先处罚兰修容,而是先迁怒我。

“你给朕住口!是非曲直,朕自有定论。”龙御夜皱眉看我,“还不进去整理仪容,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迁怒了我,兰修容的责罚显然就没了。我感激地松了心。在人前,我自然要维护龙御夜帝王的威严形象,低声维诺了一声,已是进入了寝殿。

然而才离开两步,已闻得龙御夜温和的声音:“安嫔仪容得体,很是端庄。”

“谢皇上称赞。”

我心下气极,称赞他的绚绚就称赞,犯得着在刚贬斥了我的仪容的这个时刻称赞么?是故意给我难堪,还是龙御夜真见了人家的美貌情不自禁?

安绚进宫已两月有余,龙御夜每每见了人家,就一副怜香惜玉,神魂颠倒的样子,在我的面前,又绚绚、绚绚地叫着,却是始终不曾在安绚的玉香殿留宿。

也不晓得他存的什么心思。

说实在的,与龙御夜认识了两年半,与他夫妻了一年出头,他的许多心思,我依是猜不透。

第二卷 帝心悠悠 092 君自弃

这日难得龙御夜甫一上朝后我就起床了,过去金銮殿那边找他时,早朝正好结束。

避开了一干臣子后,却不巧地与左相狭路相逢。与表姐都没有彻底地撕破脸,何况左相呢。左相的女儿是龙轩帝的皇后,妻子是龙景帝的妹妹,论起身份,何等显赫?

亲情上我又该称他一声姑父,是而恭谨地对他行礼。

左相为人最是妥贴老沉,就连街市上行走的凡夫俗子,他都不自恃身份,平易近人地待之,以期美德传扬于世。况乎与帝王朝夕相处的我呢?然而此时左相却一改往日待我的亲善,颇有对立这势地问我:“你表姐还好吗?”

从这话中,足可见左相出入昭阳宫已不是那么随便了。

我依是恭谨地应道:“前些天还见过表姐的,皇上亦时常让我陪伴表姐左右。”

左相显然知道我说的是谎话,却还是含糊地嗯了声,“你们表姐妹共同侍君,当齐心协力。务使皇上勤勉政事,不可因女色耽误我大周江山社稷。”

“谢姑父教诲。”

想是见我态度端正,左相意欲羞辱也找不到台词,丢了句“好自为之”就过去了等待他的一群臣子那里。

隐约听到一臣子低声对左相进言:“相爷,那位是皇上的宠妃,可得罪不得。”

然后闻到左相咳了一声,有模有样地道:“身为我大周的臣子,怎可对迷惑媚主的祸水卑躬屈膝?老夫虽老,到底骨气犹在。”

“相爷好气度。”

“相爷高风亮节,不畏权贵名利,吾等倾心佩服。”

“大周有相爷主持正义,邪不压正,皇上定不会长久地被女色盅惑的。”

左相与一干臣子离开,连翘挽起袖子就要冲上前去,我虽气的心里颤抖,却强力抑制住自己,拉住了连翘。

连翘道:“那个老东西根本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沽名钓誉不打紧,最可恨的是颠倒是非黑白,装模作样地做出一副拯救苍生的情态,明明骨子里jian的要命,还假装清高!”

等连翘发泄完了,我才平心静气道:“我倒要谢谢他。”

“啊,公主?”

我道:“若不是他点醒了我,我可就犯了大错误了。这一年来,我都只顾着在后宫与嫔妃虚与委蛇,却忘了后宫与朝堂的关系。我便是在后宫中长大的,十多年来见过的后妃们的生存之道,耳濡目染的精华,又怎是那些嫔妃应付的了的?与她们周旋,我完全是小试牛刀。虽然游刃有余,却完全是大材小用浪费时间了。这也是与表姐对立一年来,表姐还住在昭阳宫的原由。”

连翘大智若愚,极是通透,经我提点,立即道破:“公主是指左相?”

“对。”我说道:“表姐的地位之所以牢固,只因为她的家庭地位根基稳固。”

站在殿宇之上,遥望着京城上空的云海沉浮,我虽知前路荆棘,却意思坚定地道:“任他左相家的铜墙铁壁有多厚,我也要把它毁了。”

连翘迟疑道:“左相固然可恨,可也不是大jian大恶之人”

不大jian大恶么,我怎么隐隐觉得诡异的很?

“已经迟了。我和表姐的关系发展到现在,就算我想要不理会左相,左相也会要我的命,他不会放过我的。”

说完这话后,我换上笑靥,沐浴着晨曦的清风,往从金銮殿出来的那道明黄的身影走去。

今儿龙御夜为左相的大公子赐了婚。

今儿龙御夜下诏书,拜左相的二公子为尚书。

今儿是左相之妻睿敏长公主的诞辰,龙御夜携我亲临左相府,给睿敏长公主,我们的姑姑献上贺礼。席上睿敏长公主一言唯一的女儿皇后在宫中孤独,龙御夜当即微微一笑,赏赐源源不断地被送进昭阳宫。

今儿左相的三公子金榜题名,龙御夜亲自拟圣旨,三公子官至翰林。金銮殿上,三公子参拜帝王,龙御夜下御座亲自扶起他的三表弟。

候门深似海,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相府门前车马无歇,门庭若市,络绎不绝。左相荣华空前,权热滔天,大周再无人出其左右。

连翘越来越忧心,我却越来越气定神闲:“物极必反。臣就是臣,君就是君:表亲就是表亲,再就也沾了个‘表’字,又怎比得宗亲?龙御夜难不成还封几位公子一个亲王?公子就是公子,没那血统就做不了亲王。即使是亲王,龙御夜也时刻想除之。连兄弟手足都不顾惜,何况几个表弟?”

龙御夜心里,原只有龙煌灼。

这句话我却没说出口,这已经是我心里的一根刺。拨弄了一下琴弦,只觉得琴音也像是慕容晴得胜的炫耀,龙煌灼笑我一厢真情的痴傻愚蠢。

“铮”地一声划过后,我努力摈弃了脑海里那个人的身影,继续说道:“睿敏长公主?虽是龙御夜的亲姑姑,姑侄的感情却淡的很。龙御夜的母亲先皇后在世时,睿敏长公主素来不喜先皇后,左相祁家的一个妹妹亦为龙景帝的妃子,是为景妃。睿敏长公主一心帮衬夫君,与景妃感情好,几度帮着景妃,意欲致先皇后于死地。据说先皇后的难产而死也和这有关。这是后宫密闻,我虽在后宫住了十多年,奈何先皇后在世时,我还没出生。这些也是前些时候从太后那里得知的。有太后这个人证,再找相关的人无意间告知龙御夜,看龙御夜还饶不饶的了她!”

连翘喜道:“有这层关系,毁了睿敏长公主,皇后的依持就少了五分。”

“不。”琴音清迥幽奇,我说道:“我要到最后的关心才撕破脸,给她致命的一击。”

龙御夜虽冷淡表姐,却依是有着昔日年少时懵懂的男女之情,那份少年钟情于窈窕淑女的美好记忆,青涩的初恋,以及他们了该死的表亲关系,谁说的准,要不彻底弄跨表姐,龙御夜什么时候忆及过往,一时心软呢?

我怎么难给她翻身的机会,她一翻身,胜算多一分,我的危险就增一分。她处于不败之地的话,不弄死我才怪。

连翘不以为意,急于眼前的胜利,谏言道:“左相之所以面上体面,还不是娶了个公主妻子给他增的光。睿敏长公主一失势,左相少不了跟着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