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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白就被抽了一个大耳刮子,连牙齿都被打掉了,卢公子自然明白这些人是不好惹的,说话的语气也就不敢嚣张了。

为首那人看着他,就像在看一只跳梁小丑,良久之后,才掀唇说道:

“我的名字叫步覃,你记好了。你我并无仇怨。”

卢公子反复在脑中搜索步覃这个名字,但很可惜,他确实不认识,洛阳城的地痞流氓根本没有一个叫步覃的呀。

“那…那你们抓,抓,抓我干什么?是,是要钱吗?我,我,我有,我有。”卢公子怕极了,说话结巴不说,还找急忙慌的从怀里掏了一大叠银票,要塞给步覃,却被韩峰挡住。

“各位英雄,要是这些还不够,我爹…我爹是洛阳府的知州老爷,你们,你们可以去跟他要,他一定会给你们的。”

卢公子在害怕之余,还不忘抬出自家老爹来给自己壮胆,也许这些人敢抓他,是还不知道他是知州老爷的儿子。

“洛阳知州卢修,我记下了,改日再去找他。现在,还是先解决你我的恩怨吧。”

见对方对自己的身份毫不介意,卢公子更加慌了:“英雄不是说,你我并无仇怨吗?”

步覃点头:“是啊,你我并没有,不过…”他故意拖长的语调让卢公子的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

“你的女人打了我的女人。那么,我打你一顿,是不是天经地义的?”

卢公子一时没能明白步覃说的是什么意思,愣在那里,然后又被无情的抽了一个嘴巴子,步覃笑如恶鬼般看着他:

“是不是?”

卢公子捂着两边的嘴巴,颤颤兢兢的点点头,步覃又最后敲了他一记:

“你记好了,今日打你的人叫步覃,卢修要是想报仇,便来北郊守陵处找我。”

不等卢公子回答,赵逸和韩峰便就左右开弓,对他一顿暴揍。揍完之后,还将他的衣裤都脱了,光溜溜的扔到了知州府门前。

赵逸和韩峰对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做这些可是一点都不会觉得羞愧什么的,因为这些招数可不是只有流氓才会做,他们从前什么样的兵痞没整治过?手段是层出不穷的,如今只能算这卢公子好运,撞到了他们爷手上,这些真的都只是轻的,如果是撞到他们手上,哼哼。

席云芝派人将狗血全都清洗干净后,南北商铺照常营业,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

赵逸和韩峰两尊门神守在门外,像是给铺子里的所有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席云芝本不想叫他们来的,可是他们却自告奋勇的非要跟着过来,席云芝拗不过他们,便也就随意了,若说她心中不怕,那定是假话,但是她却愿意赌一把。

因为前两天,她命人捎了一封封蜡的信去了席府,指名要周氏亲拆,信虽不过四个字——胎像有异,但席云芝却敢断定这四个字,足以震慑周氏,让她绝不敢再轻举妄动。

“夫人,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我敢保证卢家绝不敢再来骚扰。”

正午日晒,席云芝叫赵逸和韩峰进来喝茶,赵逸用手肘撑在柜台外面,对席云芝拍胸脯道。

席云芝没有停下拨打算盘的手,勾唇笑道:“是吗?你用什么保证?”

赵逸看了一眼对他投来警告眼神的韩峰,八卦的对席云芝说道:“嘿嘿,夫人其实…”

正要说出口,却被韩峰打断:“赵逸,我看你是皮痒是不是?”

赵逸这才讪讪的翻了个白眼,席云芝抬头看了看他们,饶有兴趣的对韩峰说道:“怎么,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

韩峰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对席云芝抱歉一笑,摸头道:“夫人,不是我们不说,而是爷吩咐了。”

席云芝双手撑在柜台上,盯着韩峰看了一会儿,这才勾唇:“吩咐了不能告诉我?”

韩峰是老实人,被席云芝一句话就说的面红耳赤,着急解释:“不,不是,爷没说不能告诉你。只是说不能让你知道。”

席云芝对这个老实人很是无语,看了一眼在旁边偷笑看戏的赵逸,这才恢复了打算盘的动作,但口中却继续说道:

“行吧,既然不能告诉我,那就算了,横竖不过是你们去找了卢家麻烦的事嘛,我知道了。”

韩峰震惊的回头看了一眼同样瞪大眼睛的赵逸,后者愣了好久后,才呐呐的说道:

“夫人,你怎么知道?”

韩峰一副大祸临头的表情,看着席云芝的目光立刻变得惊恐万分。

席云芝兀自算账,像是没看见他们脸上的表情般,故意卖关子说道:“我不知道啊,你们又没告诉我。放心吧,我晚上回去跟你们爷说,你们什么都没告诉我,我一点也不知道你们去找卢家麻烦的事。”

韩峰一副快被挤兑哭了的神情,泄了气般,对席云芝坦白道:

“夫人,请口下留情。爷会杀了我们的…”

席云芝再次抬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那…”

韩峰看着席云芝脸上一副‘你懂的’神情,又纠结了一小会儿后,这才挫败的说道:

“唉,夫人你都知道了,爷不让我们告诉你我们去敲打卢公子的事,也是怕你心急,怕你担忧。”

席云芝蹙眉:“你是说,你们去找卢公子麻烦了?”

韩峰见席云芝变色,不禁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夫人?”

赵逸也凑上来补充:“我们把那个卢光中教训的跟狗似的,绝对已经下破了那小子的胆。”

接着便将那晚的事全都对席云芝说了出来,谁料席云芝听后不但没有表现出大快人心的样子,反而急急从柜台后走出,问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赵逸不解席云芝为何这般紧张,答道:“就前天晚上吧。”

席云芝在店里踱步走了两步,这才旋身对赵逸他们说道:“你们去打听打听,卢家最近可有大事发生?”

韩峰不解:“夫人,卢家会发生什么大事?”

席云芝摇头:“我也不确定,你们只管打听去便是,尤其是卢家少夫人胎像这事,要特别留心一番。”

韩峰和赵逸虽然不知道席云芝想做什么,但知道定是有其深意的,便就不再耽搁,往外头走去。

他们走后,席云芝若有所思的踱步入了柜台,若有所思的盯着眼前的账本。

卢公子喜爱豢养猛兽,这就说明了,他并不是一个亲善之人,暴躁易怒,他必定知道云秀妹妹嫁给他之后,与人有染,这才多日不回府中,浪迹在外,这其中肯定是因为卢家长辈告诫他,不许轻举妄动,一切以卢家的颜面为重,他这个做丈夫的才会到今日都无动于衷,可是,她怎么也没料到,夫君会去敲打卢公子,并且理由是因为云秀发疯刺伤了她,那么暴躁易怒的一个男人,在外受到教训,不敢伸张,那么他定会将矛头转移到实力相对弱势的另一面去,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会因为这件事,而引爆对云秀妹妹的不满,到时候若是动起手来,那后果…

担心了一个上午,赵逸和韩峰毕竟是专业打探的,敌军之中亦能穿行无碍,何况只是一户市井人家,很快便有了答案,回来找席云芝复命。

结果出乎席云芝的预料,卢家不仅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反而就连前几日的鸡飞狗跳都没有了。

“那少夫人是席家小姐吧,肚子已经出来了,看着并无异样。每日在房里看书,闭门不出,席家四夫人倒是成日陪在那里。”

只要不违背他们爷的命令,韩峰打探情报还是一流的,汇报起来也是尽善尽美,事无巨细。

“是啊,是啊,卢家现在对那少夫人可好了,每天都是补品流水般送入,我偷偷看了一眼,都是一些极其珍贵东西,看来卢家对少夫人这胎很重视啊。”

席云芝觉得奇怪极了,如果她之前猜测的是对的,那么云秀妹妹肚中的胎儿定不是卢公子的,但若卢家和席家都知道此事,就算为了顾及颜面,不当场戳破,但也不会每天送补品这般重视才对。

而如果一切都是她猜错了,那么她送去席府的那封信为何又会奏效?周氏怎会因为那四个字而就此消停,不敢再找她麻烦?

种种疑团在席云芝心中盘旋,这其中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是有什么事她没想到的吗?

第34章 布局

晚上回到家中,席云芝坐在烛火下,手里拿着针线,却没有下针,看着姿态变化的烛火若有所思。

步覃推门而入,席云芝便迎了上去,替他换下衣衫,步覃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不禁大手一捞,将之搂入怀中,紧紧抱住:

“在想什么呢?”

席云芝犹豫了一会儿后,才将心中的疑虑对夫君尽数吐出,步覃听后,不仅没有感到丝毫意外,好像早就知道这件事,席云芝不禁奇道:

“这件事,夫君怎么看?”

步覃在她腰上重重捏了一把,这才将她放开,兀自走到书案后坐下,见席云芝满目期待的跟在他身边,微微抬手对她指了指砚台,席云芝便乖巧的走到砚台边上替夫君研磨,步覃落下眼睑,唇角勾起微笑:

“能怎么看?横竖都是人家的家事,你瞎操什么心呀。”

席云芝不是爱听闲话的人,见步覃一脸正直,不禁勾唇说道:

“是啊,横竖都是人家的事,有些人插手干什么呀?”

步覃正要落笔,听席云芝这么一说,手顿了顿,笔尖的一滴墨汁落在白纸上,形成墨点,他干脆放下笔,好整以暇的看着笑得一脸甜蜜的席云芝,当即便猜到,赵逸和韩峰那两个叛徒定是将他教训卢光中的事告诉她了。

“太龌龊的事,我不想让你知道。”

他从书案后站起,走到席云芝身边,在她光洁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这才又道:“那些事情,就交给我来做,你只要好好生活,做自己爱做的事,就够了。”

席云芝怔怔的看着夫君这副不像开玩笑的神情,心中感动那是一定的,但更多的还是油然而生出一种强烈的归属感。这种感觉让她能够更加坚定的站在他身边,与他并肩。

席家和卢家,果真如步覃所言,再也没去找过席云芝的麻烦,她的两家店铺照常营业,日进斗金。

这日正在铺子里盘点货物,张延穿着与他气质十分不相符的锦衣走了进来,将席云芝拉到一侧,神秘兮兮的说道:

“席家那边有异动。”

席云芝蹙眉不解,张延一副打探到惊天大情报般的神情,对她说道:

“席家开始变卖产业了。滴翠园和南城戏楼,这是席家的吧,这两日正在城中找买主呢。”

席云芝没有说话,双眸眨了眨之后,便点头道:“不错,滴翠园和南城戏楼都是二叔父的产业,怎会拿去变卖?卖主可是本人?”

“千真万确,你怀疑我的消息来源啊?”张延对席云芝的不信任很是气愤,当场便要转身离开,却被席云芝拉住,在他耳边说道:

“若是本人,那就再去探探那两座院子要卖多少钱?最好能问出他们为何要卖。”

“为何?自然是缺钱呗,还能有其他什么原因让他们变卖自己产业?”张延一副你真笨的表情。

席云芝无奈:“那就问清楚他们缺钱的原因呀。”

将张延打发走了之后,席云芝便回到柜台后继续清点货品,正折叠着几张夹着金箔制成的宣纸,突然想起她从慈云寺带回来的那张被烧掉的纸,镜屏师太寥寥数语,便将席家的产业尽数告知。

席家一共有五房,家大业大,各房都有自己私下的园子或店铺,从前是三房的势最大,因为那时候三婶娘掌着家,现在的话,自然是五房掌握的产业最多,而二房叔父为人木讷,所以,手里并没有太多产业,滴翠园和南城的戏楼,她记得很清楚,那是有一年,二叔父跟在三婶娘后头做生意,赚了一大笔钱后,二叔父买来送给周氏的,听说滴翠园中四季如春,南城戏楼日日戏台高筑。

周氏平日最爱消遣的便是这两处地方。如今却要变卖,席云芝敢断定,这其中的理由,定然跟席云秀在卢家的遭遇有关?难道是被人勒索?

张延没过多久,就打听回来了,趴在柜台上对席云芝比了比手指,气喘吁吁的说:

“五万两,滴翠园和南城戏楼要一起卖就是这个价。”

席云芝敛目想了想,滴翠园和南城戏楼加起来,他们才卖五万两,不说那般宽阔的占地面积,就是内里建造也是花了大心思,大价钱的,原本她以为至少得是十万这个数…看来他们是真的很缺钱啊。

张延见她陷入沉思,不禁问道:“怎么,你有兴趣帮他们一把?”

席云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柔柔的笑了笑,然后才又开口问道:

“对了,柔儿那边有没有按照我的意思在做?”

之前她让张廷找人去接触柔儿,就是为了要她为己所用,若是用好了,柔儿可是一步最好的棋。

张延正在耍弄一座会出鸟头的大钟,听席云芝提起这茬,赶紧又走过来献宝般汇报:

“做了呀。那丫头平日里没少被席家二小姐欺负,心里早就恨死她了,现在既然有人肯出银子帮她报仇,她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站在柜台外头来回踱步,张延突然想起了一些自己想不通的事情:

“不过,你说也奇怪啊,席家二小姐一个劲的想打胎,可是卢家呢,却是一个劲的在保胎。除了卢府的厨房做出来的东西,一律不许给席二小姐吃,弄得二小姐只得依赖柔儿,让她找机会出去买打胎药,可吃了几回也是不见效,肚子却是一天天大了起来。”

席云芝沉吟片刻后,才问道:“那…卢公子呢?这段时间,可有去瞧瞧她?”

张延知无不言,答无不尽:“怕是瞧过两回,不过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席云芝耳中听着张延的话,心中有一个可能正在渐渐成形,但因为牵涉极大,她始终没敢说出来,只是婉转的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卢大人是否只有卢公子一个儿子?”

张延不解的点点头,席云芝便若有所思,没再说话。

五万两就能买下两座十分豪华的宅院,这笔买卖能做。

席云芝既然得到了这一手消息,那就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了。第二天便给了张延五万两银子,让他去把园子和戏楼买了下来。

看着地契与合约,席云芝将之妥贴收好,将铺子里的事情安排好之后,自己便行色匆匆上街去了。

五万两,无论对怎样富裕的人家来说,都不会是小数目,银票这种东西若是藏不好,很容易就折弯或是受潮,到时候票号不认账,那损失可就大了。

席云芝不知道是周氏夫妇为何要卖了宅子筹钱,就算是叫张延去问,他们也不会如实相告,与其听来一个虚假的消息,席云芝还是决定自己来探个究竟。

她坐在一间茶楼的二楼雅间临窗的位置上,悠闲的喝着热茶,吃着点心,目光时不时的从上而下,瞥向茶楼正对面的通天票号,这间票号是洛阳城最大的,也是唯一的一家,若是有谁在短时间内得到了五万两银子,那有*成的可能,会立即存入票号。

她倒要看看,这个人是否与她心中猜测的那个相吻合。

席云芝思前想后,觉得会在这时威胁二房的人,非她莫属——五婶娘商素娥惯来喜欢背后出手,若是她偶然间得知了二房竭力想要隐瞒席云秀与人通奸的事,暗地里勒索他们,也不足为奇,现在就来看看,她的猜测是否正确。

她趴在窗台上,看着人流如织,穿行而过,进出票号的人多如牛毛,却没有哪张面孔令她感觉熟悉。

正这么想着,却看见席府的二总管桂宁鬼鬼祟祟的走入了票号,怀里鼓鼓囊囊的,不小心露出衣襟中物件的一角,不正是她早晨用来包裹银票的那块波斯彩纱的边角吗?

二管家桂宁自然是商素娥的心腹,看到他出现,席云芝心中已经完全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既然那个勒索周氏夫妇的人是五婶娘商素娥,那么…事情也就好办了。

第二天一早,街头巷尾便有人在传知州府的少夫人怀孕的消息,还绘声绘色的诉说了知州府中如何欢喜,就好像他曾身临其境,亲眼看见了那中欢庆的场面一般。

因为席云秀这胎不对,所以,卢家一直对外隐瞒着这个消息,如今却发现自己精心隐瞒的事情,被人很轻易的戳穿,并且大肆宣扬出去,自然恼火,而一直以来,出入知州府最多的,便是周氏,因此,在听到街头巷尾的传闻之后,知州府老太太便亲自找周氏谈了一回话,明显就是怀疑这件事是从周氏口中传出去的。

卢家觉得,这是周氏保护女儿的一种手段,觉得是她想先发制人,让卢家处于被动,这样今后,就算是在台面上,他们卢家也必须要给这位替卢家生儿育女的少夫人好日子过的。

这个怀疑,令周氏百口莫辩,此时此刻,无论她说什么,卢家都是不会再相信她了,当即便切断了她能够自由出入知州府的权利,将她赶出了门。

周氏郁闷不已,心中亦是疑点重重,想着这件事知道的也就只有席云芝和商素娥。

席云芝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就算她凭着云秀的反应猜出了一二,借此让她不敢再去找她麻烦,但周氏敢肯定,她是猜不出全部的,就算猜出了全部,她也没能力这么快的在市井散播消息。

如此一想,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便就呼之欲出了。

商素娥这个女人,勒索她也就算了,在收了她的钱之后竟然过河拆桥,实在是太可恶了,第二天一早,便急急赶去了卢府,对卢家的老夫人揭露了商素娥的险恶用心,卢老妇人为之震怒。

第35章 萧络

席云芝这几天过的倒是很舒坦,南北商铺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各色新奇物品供不应求,之前送上船的那批绣品在异域也得到了大力好评,现在已经有好几个船商跑去绣坊找她订货了,与此同时,也承诺今后将他们各自船上的好东西,先让席云芝的商铺挑选。

这日,席云芝在绣坊中安排日期,中午晚了,便就在绣坊里吃饭了。

饭桌上,兰表婶和倩表姐对她表现出了空前的热情,一会儿给她夹菜,一会儿给她盛汤,就连兰表婶平日里必须霸占的鸡腿,都送到她的碗里,让她先吃。

席云芝看着都快尖出来的碗,哭笑不得:“好了好了,我哪吃得了呀。”

兰表婶还是抑制不住替她夹菜的动作,一个劲的说:“多吃点。你看你这么瘦,平日也太操劳了。”

倩表姐端着饭碗也跟在后头附和:

“是呀,你为了咱们这些人费了那么多的心思,要不是你,我们还成日里浑浑噩噩,不知道干什么呢?”

席云芝有些羞涩的接受了她们的好意,点头说道:“只希望你们别怨我当时骗了你们。”

“不怨,你对我们这么好,我们再怨你也太没良心了,现在回想我们从前过的日子,简直就是活在泥潭里,你是拉我们出泥潭的人啊。”

兰表婶工作之后,整个人的气质就变了,从前的她挑剔敏感,说起话来都是像茶壶一般,颐指气使,又没人听她的。但现在,看着她和绣娘们和睦相处,席云芝也欣慰的笑了。

吃过饭后,席云芝便回到了南北商铺,铺子里有一大堆的东西等着她去验收,南国的纸张,北国的乐器,各种产品繁多,验收起来也就比较繁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