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后要逆天:将军请上榻上一章:第 2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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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大公子只得推了孙方明一下,想想又觉得孙方明可能是对外伤也不在行,遂又转向了几个军医,折大公子跟几位军医道:“你们谁来?”

严冬尽压根没看自己的伤,严小将军这会儿就盯着他大哥看,生怕自己一错眼的工夫,他大哥就没了。

燕晓站在一旁想哭却哭不出来,在心里求莫桑青不要死,却又不知道这位能不能听见。

孙方明这时从药箱里拿了一个药瓶出来,看着严冬尽少了一大块皮肉的腹部,孙太医正心头发颤,这位少爷对自己是真下得去狠手啊。

第914章 孙太医正说,良药苦口

花蛮子给包裹莫少将军伤口的伤布打了一个结,这个时候,豹头也提了一个死囚赶回大将军府。

“不用了?”看着从卧房出来的军医,豹头瞪大了眼睛,他紧赶慢赶的,还是回来迟了?“那少将军呢?”豹头急声问道:“少将军怎么样了?”

军医看一眼坐在地上,污面覆面,看不清长相,只能看得出这位这会儿在瑟瑟发抖的死囚,跟豹头道:“少将军暂时无事,这个也暂时派不上用场了。”

“豹头,”屋里这时传来莫良缘的声音:“你将他押到府里的地牢去。”

“是,小姐,”豹头领命,揪着死囚的后衣领子,拽着这死囚往院外走,一边走还一边训这死囚:“你杀人越货时的胆子哪儿去了?横竖是要拿命抵罪的,你这会儿哆嗦什么?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军医摇一下头,自作孽不可活的人,没什么可同情的。

卧房里,折大公子就在床前,问坐在圆凳上的花蛮子:“花首领,未沈这伤口不会再要清创了吧?”

伤口清不干净,人是会活生生烂死的,这样的事,折大公子看过不止一次。而莫桑青腹部的这道伤口,在折大公子看来,先不说莫少将军会不会因伤口溃烂而死,这位哪里还能再经受不次清创?

花蛮子这会儿两眼发直地看着,床榻上躺着的莫桑青,喃喃道:“不知道啊。”

折大公子抬手抹一把头,脸上终于露出焦虑之色来。

花蛮子看一眼呆呆站在一旁,魂好像已经不附体的燕晓,低了头道:“除了这一处伤口,少将军心口的那一处伤口,也不知道是不是也生脓了。”

莫少将军心口这一处伤口,没腹部的伤口大,可也很深,这要恶化就真是要了命了。这伤口花蛮子都不怎么敢下手,这要是不小心伤到了心脉,那莫少将军的命,可真就是神仙难治了。

“那现在怎么办呢?”折大公子着急问。

花蛮子和几个军医都默然无语。

折大公子在屋里踱了几步,又停在花蛮子的跟前,小声道:“总要做些什么吧?”

花首领神情沮丧道:“看上天的意思吧。”

“什么?”折大公子说:“您的意思是看命吗?”

花首领点头,现在除了看命,看莫少将军的造化如何,他什么也做不了了。

折大公子在床榻前呆站一下,莫桑青的面色无血色,到了几乎透明的地步,看着像个一碰就碎的瓷人了。吸一口气,压下心头不好的预想,折大公子转身跟屋里的小厮们道:“都别站着了,把屋子收拾一下,你们少将军的床榻也要,”话说到这里,折大公子又回头看看被血浸透了的床榻,这就是换了被褥,这床也没法睡了啊,“换张新床过来的,”折大公子说。

小厮们动了起来。

有管事的跑到旁边的厢房里找莫良缘。

厢房里现加了一张床,严冬尽这会儿就躺在床上,动手割自己腹上皮肉的时候,严冬尽还不觉得疼,不过这会儿他能感觉到疼了,不时就要“嘶”的抽一口气,忍疼忍得辛苦。

莫良缘放下给严冬尽擦汗的巾帕,扭头看管事的,说:“换一张新床吗?”

管事的说:“少将军的床上全是血,不能用了。”

“库房里有新床吗?”严冬尽忍着疼道:“没有就去别的屋子搬一张来,选好的搬。”

管事的说:“小姐,严小爷,库房里有两张新床,都是大将军为着少将军娶亲,下令现做的。式样不一样,准备到时候让少将军选一张用的。”

管事的说完话,心里就叹口气,两张床榻,都是找老工匠精雕细刻,做出来的,只是少将军至今没看过一眼,而陆六小姐也已经不在人世了。

“那你就去搬一张来,”严冬尽没管事的伤感,他现在也想不了这么多,只命管事的道:“随便搬一张。”

管事的问莫良缘:“小姐您看?”

“去吧,”莫良缘说。

管事的忙退出去,带着下人去库房搬新床去了。

严冬尽半躺半坐在床榻上又缓了一下,之后就要坐起身下床。

莫良缘手在严冬尽的肩头一按,说:“孙大人让你不要动的。”

严冬尽头一扭,低下就在莫良缘的手上亲了一口,说:“你别听那位的, 皮肉伤罢了,我怎么就到了不能动弹的地步了?没事的。”

嘴里说着没事,严冬尽就真从床上站了起来,双脚一落地,腹上的伤口就是一阵剧痛,严冬尽抿着嘴,身体晃一下又站住了,说:“妈的,还是有点疼。”

莫良缘站起身扶严冬尽,急声道:“你躺下吧。”

“去大哥那里吧,”严冬尽说:“让大公子盯在那里算怎么回事?”说完这话,不等莫良缘说话,严冬尽就往屋外走了,这一走路,伤口被牵扯,疼得严冬尽又抽一口气。

孙方明这时推门进屋,身后跟着一个端汤药的下人。一眼看见严冬尽站地上了,孙方明就发急道:“你是不想好了吗?”

快步上前,孙方明直接就将严冬尽往床榻上推。这要是隔平常,孙方明推不动严冬尽,可这会儿严冬尽伤口疼,身上也没什么力气,被孙方明一推,严小将军人就往后倒了。

“冬尽,”扶着严冬尽的莫良缘手上不敢松劲。

孙方明也不敢让严冬尽跌回床榻上,推了严冬尽一把手,孙太医正也伸手扶住了严冬尽的左胳膊,和莫良缘一起,扶着严冬尽坐回到了床榻上。

“喝药吧,”不等严冬尽发火,孙方明从小厮的手里拿过药碗,就送到严冬尽的面前。

严冬尽看一眼闻着味道就让他作呕的汤药,眉头直接就皱了起来。

莫良缘伸手将药碗拿了过来,跟小厮要勺子,准备喂严冬尽喝药。

严冬尽冲莫良缘摇一下头,低头就着莫良缘的手,将这一碗疑似加多了黄连的汤药给喝了。喝完之后,严冬尽的嘴都没了知觉,还一阵的反胃,以至于他不得不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怕自己将汤药吐出来。

“良药苦口,”孙方明说了一句,他知道这药难喝,一般人受不了,他是做好了准备,若是严冬尽喝不下这药,那他就换一个药效差一些,但也能起作用的药方。现在眼见着严冬尽几口就将这药喝了,孙太医正也很佩服严小将军,这果然是个对自己狠的。

第915章 来自王庭的书信

“我哥什么时候能醒?”又灌了一碗清水,含了一粒蜜饯在嘴里,严冬尽看着孙方明问道。

孙方明没说话。

严冬尽撇一下嘴,脸上的神情马上就变得不屑了,道:“我问你也是白问,你能知道什么呀?”

“小姐,下官去少将军那里看一看,”孙方明不理严冬尽,与拉严冬尽袖子,让严冬尽不要再说话的莫良缘道。

“呵,”严冬尽冷笑。

孙太医正转身就走了,不想跟严冬尽再吵一回,那他就只能走了。

“孙大人的医术很好,”孙方明走了,莫良缘拽着严冬尽的袖子,小声道:“不要再跟孙大人吵了,他尽力了。”

严冬尽没好气地道:“他是大夫啊,我不找他我找谁?”

“冬尽!”莫良缘小声喊。

“行行,不说他,”严冬尽想抬手的,没想到这个动作又牵扯到伤口了,疼得严冬尽咧一下嘴。

知道严冬尽疼,莫良缘低头握一下严冬尽的手。

“又伤心了?”严冬尽说:“我这是没办法。”

“我知道,”莫良缘应了一句。

“大哥在路上的时候,也跟我说他是没办法了,”严冬尽这时又自嘲地一笑,道:“现在我也是了,真是没办法了。”

莫良缘的手一抖,被察觉到的严冬尽反手握住了。

“大哥伤口血流不止,花伯父连着试了三回,针都弄断了,伤口也缝合不起来,”严冬尽跟莫良缘小声道:“大哥等不及豹头提死囚过来了,我能怎么办?割这府里谁的皮下来?还是割你的?我舍不得,只能是割我的了,你说是不是?”

莫良缘低着头不说话。

“别哭啊,”严冬尽说。

莫良缘低低“嗯”了一声,说:“我不哭。”

“唉,算了,”严冬尽将莫良缘一拉,让莫良缘靠在他的肩上,说:“哭吧,别忍着了,昨天夜里吓着了吧?”

莫良缘默不作声,片刻之后,严冬尽的肩头洇湿了一片。

在莫良缘的发间亲一下,严冬尽默默地抱着莫良缘,日子过得艰难,好像时时在受煎熬一般,如果再不能莫良缘哭一下,那这日子还不如不过了。

“这事儿不能告诉我爹,“莫良缘哭着说。

严冬尽说:“嗯,不能告诉他,他现在不能着急上火。”

“可我大哥会没事的吧?”莫良缘问。

“嗯,”严冬尽语调肯定地道:“没事的,昨晚那么凶险,大哥不还是熬过来了?放心吧,大哥会没事的。”

莫良缘抬手要抹眼泪。

严冬尽却先了莫良缘一步,低头吻在莫良缘的脸上,将即苦且咸的眼泪吻进自己的嘴里,“有我在呢,”严冬尽跟莫良缘说:“还有我在呢,良缘你不要怕。”

“是我没用,”莫良缘哽咽道,重活一世,她还是没用。

“你还叫没用?”严冬尽又笑了起来,额头顶着莫良缘的额头,说:“你还要怎么个有用法啊,良缘?大哥的伤与你无关的,你又不是个大夫,你能怎么办?现学医术去?孙方明学了十几年,你看他学出个什么来了?”

“怎么又说孙大人?”莫良缘哭着说。

“好好,不说他,”严冬尽马上就又改口道:“治伤他不行,调养身体我看他还行,多留他些日子,让他给叔父和大哥调养身子,要么,我们将他的家人接到鸣啸关来?”

“孙大人的家人如今过得还好,”莫良缘说。

严冬尽便不说话了,人家一家老小过得还好,那就不用到辽东来躲避战火了。

“小姐,”厢房门外传来了周净的声音。

周净进了厢房,将一封手书交给莫良缘,小声道:“哲布泰那里来消息了。”

莫良缘忙拆开信封。

严冬尽问:“那女人事办得怎么样了?”

周净也提心吊胆地,等着莫良缘说话。

莫良缘几眼看完哲布泰的亲笔信,道:“莫良玉被她派人带回王庭去了。”

周净张嘴就要叫。

“你冷静些吧,”严冬尽瞪周净一眼,说:“别叫。”

将哲布泰的信递给严冬尽,莫良缘说:“哲布泰说要送我们一份礼,她要让铁木塔死在秦王李祈的手上。”

“什,什么?”周净呆住了,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严冬尽看着哲布泰的信,嗤笑了一声,“她要指莫良玉是秦王的奸细,奉秦王之命毒杀了汗王。”

周净想了半天,说:“那秦王不是成英雄了?莫良玉不是也在英雄了?”杀铁木塔的人,在关外是众蛮夷的死敌,那在关内这二位是立下大功了啊?

“秦王与铁木塔联手不成,反目成仇”严冬尽将哲布泰的信往床板上一拍,说:“哲布泰这是也听到朝中那些狗,乱咬我大哥的话了。”

周净昨天一直守着自家大将军,还不知道自家少将军已经担上怎样的骂名了,眼巴巴地看着严冬尽,周净莫名其妙道:“有人骂少将军了?”

“是啊,”严冬尽说。

“是哪个王八蛋?”周净马上就凶了起来。

“行了,”严冬尽说:“朝中大臣,你现在逮得着那些人吗?”

这周净还真逮不到,这隔着千山万水呢。

“等着吧,”莫良缘这时道:“铁木塔快死了。”

周净又神情一凛,听他家小姐的话,好像铁木塔真的快死了。

严冬尽看一眼周净,道:“给送信的人赏钱,让他带话给大妃,就说我们静候她的佳音。”

周净领命,退出厢房了,才又想起来自己刚才没问自家小姐的意思,周侍卫长拍一下自己的脑袋,想想又觉得严少爷的话,他家小姐是不可能会反对的,周侍卫长便心安理得地快步走了。

“等铁木塔的死讯传来,我就带兵南下,”严冬尽复又将莫良缘抱在了怀里,轻声道::“我答应过你,要去帮睿王爷一把的,我说到做到。”

“见过云将军,”院子里这时又传来侍卫给云墨行礼问好的声音。

莫良缘忙坐起了身,道:“云墨哥过来了。”

严冬尽拉着莫良缘的手没放,小声道:“忘了说了,良缘,晏凌川死了,被大公子杀了。”

莫良缘忙又扭头看严冬尽,惊道:“真的?”

第916章 悬在花首领头上的头

“真的,这事云墨哥不知道,我觉得也不要告诉他了,就这当这人归隐去了,”话说到这里,严冬尽看着莫良缘小声道:“我这么想对吗?还是说要把实话告诉云墨哥?那毕竟是他父亲,不能瞒着他?”

莫良缘拍一下严冬尽的手,说:“这事让大哥作主好了,我不想让云墨哥知道这事儿。”

严冬尽抿着嘴,这了片刻后就愤愤地骂了一句:“云墨哥怎么就做了晏凌川的儿子呢?真是活见鬼。”

这等事哪能由得人选?莫良缘叹气,摸一下严冬尽的脸,这会儿严冬尽倒是不是冒冷汗了,“好一点了?”莫良缘问。

“我本来就没事,”严冬尽浑不在意一笑,跟莫良缘说:“别操心我了,皮肉伤在军里就不算是个伤,过几天就好了。”

严冬尽说着话就又站了起来,站起来后就僵着不动了一会儿,等这阵疼过了去。

莫良缘起身扶着严冬尽,“你又要做什么?”

“你去看大哥,我去叔父那里一趟,”严冬尽说:“这会儿他要是醒了,我们俩一个都不在,大哥的事就瞒不住了,你当周净的嘴能有多严?叔父一瞪眼,他就能什么都招了。”

“要你现在能走吗?”

严冬尽往前迈了一步,脸扭曲了一下。

“我去我爹那里,”莫良缘不由分说地又要扶严冬尽坐下。

“我去,”严冬尽不肯说:“我陪叔父说说话去,一会儿再回来看大哥。”

“严冬尽!”莫良缘喊。

“心疼我?”严冬尽突然就又变了一张脸,笑嘻嘻地冲莫良缘低了头,说:“那你心疼我一回?”

莫良缘拿严小将军简直没办法,这人怎么就能一本正经地跟她这会儿耍无赖的?

“良缘,”严冬尽小声喊。

莫良缘踮脚,在严冬尽的脸上轻轻啄了一下。

严冬尽这下子满意了,人往厢房外走,一边跟莫良缘说:“我一会儿就回来,你就大哥这里等我。”

卧房里,折大公子将莫少将军抱在手上,两个小厮在给自家少将军铺床褥。

“这是新做的床?”云墨在一旁问管事的。

管事的忙将跟莫良缘和严冬尽说的话,又跟云墨说了一遍。

“怪不得这床头刻着戏水鸳鸯呢,”折大公子抬一下下巴,示意云墨看床头。

花蛮子就觉得尴尬了,原来莫少将军家里,连他的成亲时要用的喜床都打好了,这要没这场仗,莫桑青跟人家小姐就已经成亲了。

折大公子人精似的人物,一眼就瞧出花蛮子的不自在来,本就是万花丛中过的人,折大公子知道燕晓对莫桑青的心思。这位跟严冬尽一样,也不是什么君子,心里一直就是把人由远及近分成几类的,想着如今莫桑青身边不能少了花蛮子,折大公子就叹一口气,跟云墨道:“只可惜陆家的那位小姐没福气,人早早地就去了。”

“什么?”花蛮子还不知道这事,被折大公子说得一惊。

折大公子的目光飞快地从燕晓的脸上扫过,燕晓一脸的愕然,没有高兴,或者得意,又或者庆幸的神情,折大公子心里暗自点一下头,他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他能看得出来花燕晓没有在装,看来这个姑娘心不坏。

小厮这时铺好了床褥。

折大公子走上前,将昏沉不醒的莫少将军轻轻地放在了床榻上,顺手就将被子给莫少将军也盖上了。

云墨一瘸一拐地走上前,然后看着面无血色的师兄发呆。

莫良缘这时走进屋,走到床前,看着自家大哥也是发呆,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也不想在人前哭,便忍着难过转身冲花蛮子又行了一礼。

“不用不用,”花蛮子都怕了,伸手就扶住了莫良缘,说:“小姐不用谢我,这是少将军自己命大,他熬过来了,这往后…”

折大公子咳了一声。

燕晓也喊了一声:“阿爹!”

花蛮子便住了嘴。

莫良缘的眼圈还是红了,这往后还是得看她大哥的命吗?

“我不说过了吗?”折大公子不拿自己当外人地往床沿上一座,看着莫良缘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未沈不会有事的。”

“是啊,”云墨这时也回了神,心里也难过得要命,可还是安慰莫良缘道:“以后会会好的,别难过。”

花蛮子张了张嘴,没事的,以后会好的,这样的话他是说不出口了。目光担忧地看一眼莫少将军的心口,这一处的伤如今像悬在花首领头上的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了,要了莫桑青的命,近而要了他女儿的命。

“花伯父,”云墨见莫良缘苍白着脸说不出话来,便看着花蛮子开口道:“我师兄这后面需要用什么药吗?”

这少将军原来还有一位师弟,花蛮子打量云墨一眼,小声道:“也就是用伤药,补身子的药我想先给少将军停一停了,等他的伤口好一些了再说。这事啊,我与孙大人再商量一下。”

“孙大人呢?”云墨这才发现孙方明不在屋里,便问莫良缘道。

“我叔父的事,你别跟我叔父说啊,”孙方明这时跟严冬尽走在一起,他也得去给莫大将军诊脉了。

忍着白严冬尽一眼的冲动,孙方明道:“知道了。”

“我大哥的伤你没办法,我叔父的身体你也没有办法吗?”严冬尽说:“调养身体的法子你也没有?”

孙方明烦死了严冬尽,这人跟他说不到两句话,他就想让这人滚了,“有,”孙太医正木着脸道:“但我说了,你能懂?”

严冬尽说:“我是不懂,我又没学过医,但我叔父的身体好不好,我能看得出来啊,你不时一直在给我叔父调养着吗?”

“先前大将军中的毒没解,”孙方明提醒了严冬尽一句。

“可他现在醒了啊。”

“大将军才醒来多长时间?这等事急不得。”

“我着急啊,”严冬尽耐着性子跟孙方明说:“孙大人,你不会以为蛮夷不来了,我们辽东就太平了吧?”

孙方明说:“辽东太平不太平,现在是你严少爷的事了,调养身体的事急不得,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没学过医,这句话你总听过吧?再说了,大将军养你长大,你就得养他老,现在正是你尽孝的时候了,你这么催我,你是什么居心?想着大将军好起来了,你就不用担保一方水土安宁的重任了?”

第917章 莫大将军说,指望你大哥忠君?

严冬尽被孙方明劈头盖脸地一顿教训,这让严冬尽黑了脸,他是不是待这位太客气了?

孙方明一大通话说下来,突然就愣怔住了,盯着严冬尽看。

严冬尽对着孙方明一直就是一张冷脸,这会儿心头冒着火,他对着孙方明也只是一张冷脸,没显出怒容来,“孙大人还有什么指教?”严小将军冷声问。

孙方明吃惊道:“以后辽东的安危全系在你身上了!”严冬尽行吗?孙太医正心里充满了疑问,严冬尽今年多大?年轻轻轻的,这位就能担起辽东这一方水土平安的重任了?

“你有意见?”严冬尽问。

孙方明闷声不响地往前走了,他能说什么?

严冬尽跟在孙方明身后走,走着走着突然又冲孙方明冒了一句:“孙大人的眼睛就只看见我们辽东了?现在整个天下都乱了。”

孙方明脚步乱了,往前趔趄一下。

严冬尽从孙方明的身边走过,冷道:“我他娘的也想知道,现在谁可保江山太平呢!”

莫望北醒在床榻上,看见严冬尽过来,脸上的神情和缓下来,问道:“昨夜休息好了?”

“嗯,”严冬尽在自家叔父的示意下,坐在了床前的圆凳上,说:“回家了,我总算能睡一个好觉了。”

孙方明给莫大将军把脉,严冬尽的这句胡说八道,他不能戳穿。

“叔父,”严冬尽又说:“良缘去看大哥了,她迟一会儿过来给您请安。”

“大哥还睡着呢,”严冬尽笑着说:“看来回家了,大哥也能安稳稳地睡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