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京兆尹也算是一个严肃的官员,听完那一番之后便是将她送来了这牢房之中,嘴上说着是要委屈她一段时日了,这话是这么说的,但这看她那眼神那可十分的严厉,就像是在盯着一个杀人犯似的,素问委实是不喜欢这种感觉。

牢房的门用大锁链锁着,那锁链粗大无比,大约觉得用这样粗壮的铁链这般锁着便是能够锁住了牢房这种的人一般,素问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在这牢房之中呆着,并非是她出不去,若是她真的是要出去的,只要她用极寒内力将那锁着牢门的锁链直接冻上到时候再用内力一震就能够直接将这锁链给震开了,但素问觉得自己现在就算是出去了也没有什么用,安青云多半已经将他的那些个龌龊事情掩藏好了,所以刚刚素问也并没有在这京兆尹的面前说起过自己在安青云的书房之中所发现的事情,一来觉得这说了之后又没有个什么证据,这说了还不如不说,反正也不能够将安青云给如何的。二来,素问觉得依着现在安青云的受宠程度,这官位又是在这京兆尹之上的,自然地多少是要给安青云一些个颜面的,这自古以来官官相护的事情也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情了。所以素问也就决口没有对着京兆尹提起这件事情。

而且,素问觉得是安青云竟然是这般果断地将自己送官法办,他这是要放弃自己了吧?

如果是以前的安青云,在曲妃说出那种话来的时候,就算是这人真的是他杀的,只怕安青云也是会想尽办法帮着自己把这些个罪行给掩盖过去。那个时候的安青云对于权力的渴求那是要比现在来得多的多,哪里像是现在,素问觉得当初在曲妃说出那样的话来的时候,安青云似乎并不愿意将自己嫁入皇长孙府上。

这之前的时候素问原本还在考量着安青云这不同意许是因为自己之前同曲妃还有那皇长孙之间有一些个过节,所以这才没有答应下来,但到路岐南对她说了安青云的情况之后,素问这才明白,安青云从一开始让自己回到安家来便是直接冲着她身上的血来的吧,一旦真的是答应了皇长孙府上的话,那么安青云自然就得留着自己一条性命了。

就算是安青云肯,那路岐凛也是不会同意的。

可现在不同,自己这进了大牢,这牢狱之灾之中的事情那可就说不准了,之前曲妃是拿捏不住自己的错处,所以想要折磨她也没有半点的办法,但现在在这牢中,而她又是一个疑似杀人犯,曲妃还巴不得拿捏了自己这一点错处,刚好供她小题大做起来。

素问自嘲地笑了一笑,只怕曲妃,安青云都是巴不得自己进了这一道牢狱之门之后就再也不会活着出去吧,或许,在这牢狱之中来一个“畏罪自杀”的戏码才是他们最想要的结果。

素问双手环胸地站着,明日就是盛宴了,想来,她的日子多半也不会很长才对,素问在这里静静地等着,当然,她并非是等死,而是等有人来,如今这件事情只怕整个无双城之中的人都已经是知道了的,当然这某些个人也应该是知道了才对,素问就是在等着那个人来这大牢之中寻她。

他要是敢不来,素问觉得自己这出了大牢之后这第一件要干的事情就是捅他几刀。

这牢狱之中委实是有些脏乱,素问也的确是坐不下,只能是这般一直站着,这等了良久之后倒是没有等来素问想要等的那个人,倒是等来了素问完全没有想到会来的一个人。

“快点开门!真是,这般磨磨唧唧的!”那训斥的声音带了几分骄纵,一派的纨绔作风。

素问这抬起眼来的时候瞧见的便是手上提着一盒食盒站在外头的姚子期,他的身后则是有一个奴仆抱着一床被褥一床锦被,而衙役则是在拿钥匙开着门。

素问看到姚子期的时候多少也觉得是有些不明所以,而姚子期在那衙役开了牢门之后便是让那奴仆将铺着稻草的石床给收拾了个干净,将那被被褥给铺了上去,那奴仆的动作叫一个熟练。等到那奴仆将石床给铺好了之后,姚子期也极其熟练地往着那已经铺好了被褥的石床上一坐。

“这大牢什么的,已经许久没来了呢!”姚子期说出那一番话来的时候,这语气还稍稍带了一点怀念的意味。

素问倒是有些诧异,她虽是在等人,这等来谁都不至于叫她这般的讶异,但是看到姚子期的时候,素问觉得怎么这小子出现找这大牢之中倒是完全没有一点的违和感。

“怎么,我来看你,你是不是觉得挺感动的?”姚子期见素问朝着他看,这嘴一咧倒是露出了一个笑容来,他道,“虽说之前的时候你整我整得这般的残,但咱们也好歹也算是相识一场,你如今这般的落魄,怎么着也是应该来看你一看不是!”

姚子期说出这话来的时候那脸上带了一些个笑意,这一看看下来的时候倒是十足有着一些个落井下石的意味,但素问看着他这准备妥当的锦被还有那一样一样从食盒之中拿出来的菜色,她微微一笑,这姚子期倒也还算是可取的。

“你怎的来了?”素问在石床上也并着坐了下来,对于自己看到姚子期这也可算是意料之外的意料之外。

“如今这无双城之中多半都是知道你杀了不少人了。”姚子期皱了皱眉头,他道,“那些个人,不是你杀的吧!你可是有对那京兆尹说些什么,若是他帮不得你什么,你且告诉我,了不起帮你去告御状去!”

姚子期这一句话倒是叫素问忍不住笑了一笑,她道:“怎么,你觉得那些个人不是我杀的?”

姚子期摇了摇头,旁人他倒是说不准,这素问么,姚子期多少还是有些领悟的,这能够一刀痛快地杀了人的事情素问多半是不会干的,她这更喜欢的就是做那些个折磨得人慢慢死的事情来,而且平时的时候素问顶多也就是嘴巴欠了一点,不饶人了一些,还不至于是将人给杀了的。

姚子期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是在茶楼之中吃茶,这以往的朋友寻了他吃茶。原本姚子期也便是不想去的,他觉得同那些个人并没有什么话可说的,但到底还是拗不过过往的那些情谊,这去了之后这茶还没有喝上两口,便是听到了这样惊吓的消息。这京兆尹的大牢,姚子期过往的时候也算是再熟悉不过了。他以前日子过的委实是有些混账,姚开复又是老来得子,实在是舍不得打,这闹得太过荒唐的时候便是让京兆尹给关个几日,让他安生安生一些,所以姚子期可谓是这京兆尹大牢的常客了,对于里头到底是如何的,他是再熟悉不过了,当下便是让人去新买了一床被褥和一床锦被。这大夏天的时候这大牢之中还阴气逼人,更何况是这已经是入了秋的时节之中,这一个大老爷们在这大牢之中也是不消的更何况还是一个姑娘家的。

他又去酒楼弄了一些个吃食,觉得这牢狱之中的那些个饭菜多半素问也是不习惯的,素问这样的人啊,多半也是第一次进这大牢了,自然是不知道这大牢之中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况,只要是进了大牢之中的人,不管是有罪还是没罪的,多半都不会被好好地对待着的。所以他这便是来瞅瞅。

如今听到素问这么问的时候,姚子期那是越发的肯定了那些个人绝对不可能会是素问杀的,像她这样的人,要是真的是她杀的人如今哪里还有什么兴致在这里同你讨论这是不是她杀的,二话不说就是把这事给承认了,素问做人还算有些干脆的,这是她干的她绝对不可能不认。

“这人都不是你杀的,那安青云是脑子摔到了是不是,竟然把你往者这京兆尹大衙门里头送,我老子当初是我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这才求了人把我关了两日,但这夜还没深呢,他又求着人来把我放出去了。你一个姑娘家的,这种地方怎么是能够来的,这名声传出去人家那里是管你到底有没有凡是的,这蹲过大牢这样的名声是这不是把你一个姑娘家给毁了么!”姚子期愤愤然的道,他那一日听着安青云当着他老子的面说出那些个话来的时候还觉得这安青云多半还是有了一点点的悔改之心来着,但现在看来,还是他太抬举安青云那个人了,那老小子压根就是一个混蛋!哪里会有人把自己的亲闺女往者这种是非之地里头送的!

姚子期这气鼓鼓地嚷嚷着,他这嚷嚷完之后方才看了素问一眼,这被自己的亲爹送到这种地方来,多半这心中是有些不大好受的吧,他这般想着,素问这人看着像是十分的坚强的,说不定这心中也是挺柔软的。

“既然你没有杀人,你别怕,京兆尹查出了事情的真相之后必定是会还你一个清白的,我看你到时候安家也别回去了,反正那安青云也不是一个东西!”姚子期认认真真地道。

素问也点了点头,这安青云不是一个东西这一点她是十分的认同。她朝着姚子期笑了一笑道:“你会来看我,这倒是没有想到的,怎么是想将功折罪,以为这般你欠着我的银两就不用还了?”

姚子期早就已经是将自己欠着她银两的事情给忘了一干二净,如今听到素问再度提起的时候,他这面色也微微有些尴尬,他啐了一口道:“你这臭丫头实在是太没良心了,亏得我还在那边想着要不要去帮你告了御状,又或者是让庆王和肃王在明日的盛宴上帮你提上一提,就算是这罪犯没有抓到,你到底也不该是在这里。现在看来,你还是在这里呆一辈子得了。”

姚子期愤愤然的,他这唯一一次待人好的,结果却是被这般看待的,这丫头实在是太可恶了。

“这倒不用了,你以为我真的要走的时候,这里就能够困住我不成?”素问轻笑,她伸出了手揉了揉姚子期的脑袋,就像是揉着一只小狗一般,明明姚子期这岁数要比素问来的大,个子也是比素问来得大,但是在素问这样的动作下倒是像是他要比素问小上不少岁似的,“我只是在等。”

“等什么,有人来劫牢狱不成?”姚子期挥开素问揉着自己的手,他便是觉得就是因为素问这般在自己面前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这般才使得自己在她的手上讨不得半点的好处,这委实是太可恶了。

这劫牢狱三个字说出来之后,素问嘴角的笑容更加上扬了一点,她道:“许也是有可能的,不过,安家很快就要不存在了。”

姚子期不怎么明白素问的话,直觉便是认为这今日护卫之死大约是同安家有关的,他这一想之后就是觉得是有人偷袭安家刚好是被素问发现,然后在交手的时候,素问一不小心着了人家的道被陷害成了现在这个倒霉的模样。那些个人必定是要对安家做出什么来的,这一次不成大约就是要做第二次的,所以这安家多半是要倒霉的了。这样一想之后姚子期也便是觉得自己这般想法十分的合情合理,他点了点头,又十分好奇地道,“你说的这劫牢狱的人,是魔尊还是挽歌?”

素问看了一眼姚子期,她又莞尔一笑,“你留下来不就知道谁会来劫牢狱了。”

姚子期想了一想觉得也是有几分道理,只要自己留在这里必然是会知道是谁来劫了牢狱了的,他这细想了想素问的话,觉得素问叫自己留下来,应该也是因为这第一次进大牢多少还是有些觉得不适应吧。

这样一想之后,姚子期觉得自己就特别有过来人的身份,他道:“我同你说,这蹲大牢呢也没有什么的,左右不过就是蹲着过呗,反正你和我都在,来来来,我同你说说我当初蹲大牢的事儿…”

素问看着这欢脱无比的姚子期,她道:“你这知道比干是怎么死的吧?”

姚子期被素问突然这么一问虽说还是有些困惑,但也还是点了点同道:“知道啊,被挖了心么。”

“那你知道如果你死了,你是怎么死的么?”素问又问道。

“不知道,反正我现在还活的好好的,这往后的事情谁又能知道,难道说你还会算卦不成?”姚子期一双眼睛晶亮亮地看着素问。

素问点了点头,她无比诚恳地道:“你死的时候肯定是因为缺心眼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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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这里是勤奋的新殿下,滚走去写存稿…艾玛好蛋疼…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姚子期在牢狱里头不打算走了,素问也随便着他,反正这牢狱之中并不怎么舒坦,他这愿意留就让他留着吧,权当是多了一个伴。而且,这姚子期虽说是聒噪了一些,但在这种阴暗暗的地方,有个人随时在自己的耳边废话,倒也不是一件无趣的事情。

狱卒见姚子期怎么都不肯离去,这也便是有些发急,来回劝了两次,却是怎么都劝不住这个任性妄为的小侯爷,催到后来的时候姚子期也觉得有些个腻烦了,当下表示要在这牢狱之中过夜,让那狱卒权当做是他犯下了事被关了一回了。

狱卒对于姚子期的任意妄为也觉得是叫苦不迭,这好一会之后才道:“即便是小侯爷要在这牢狱之中过个夜,到底也还是要去另外一边的,在这里委实是有些于理不合。”

这牢狱之中男犯和女犯人那是分开羁押的,自然地那狱卒也便是因为这个而有些焦躁,但姚子期早就已经是将这官场之中的那一些个小道道弄了个精通,而且这牢狱之中的事情诚然如他自己所说的那般,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这一回生二回熟的,他这刷一下丢了一袋满满的银子给了那狱卒,在这铺叠的宛若高床软枕的石床上翘了一个二郎腿道:“本少爷就是要在这里躺着不走了,反正说什么都不走了,诶,你晚膳的时候给本少爷叫点好吃的,本少爷可不要吃你们这边半点油水也没有的牢饭。”

姚子期那模样倒是没有将这里当做是牢狱而是客栈里头,顺带还点了几道小菜。那狱卒对于姚子期这般模样那是十分的无可奈何,这在牢房门口转了两圈见姚子期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最后也便是拿了这银子一边叹气一边离开了。

素问对于姚子期那姿态也全然是当做没有瞧见,她靠做在一旁闭目养神,权当做是没有姚子期这个人所在。

姚子期也不在意素问这完全不理会自己的模样,他只觉得自己近来是越发的出息了,这般的讲义气!光是想着,姚子期也觉得替自己觉得有些自豪了起来。只是这牢房也实在是有些无聊,姚子期见自己同素问搭话,她也是多半不怎么搭理着自己的模样,这时间一长之后,姚子期便是觉得无聊的很。

他看着也不知道是在闭目养神还是在暗自伤感的素问,只觉得这越是安静的时候这人就越容易想的太多胡思乱想的太多那就越是容易伤感,所以,姚子期想了一想,便是对素问道:“要不要咱们两来划个拳什么的?!”

素问张开了眼睛看着姚子期,那眼神之中多少有些个意外。

姚子期见素问看着自己,还以为素问觉得自己这个提议是委实不错的,他这双腿在石床上一盘道:“反正这左右也是无聊,你便是同我来两手,这划拳还是十分简单的,你会不会?若是不会我教你——”

素问摇了摇头,这姚子期不管是丢在哪里大约都是能够活的好好的,这般没心没肺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吃得了半点的亏。

姚子期见素问摇头,这便是以为她这是不会,他越发的激动,他道:“你左右这般想着也没有什么意思,反正这事情不是你做下的就无需担忧,早晚都是有水落石出的时候,只是你这名声到底也是会受损一番…”

姚子期这说到这个程度的时候,他的声音也便是小了一点,像是在犹豫什么似的,素问并不清楚他这说的到底是什么,只听见他那般含含糊糊的,像是一个姑娘一般的不干脆,她这也有些好奇,便问了一句:“什么?”

姚子期看了素问一眼,这声音更加小的像是蚊子叫一般,只见他这嘴唇上上下下碰着,声音却是含含糊糊的并不清楚这其中到底是在说着什么话。

素问眯着眼睛看着姚子期,“你到底在说什么?”这般娘们,素问觉得这姚子期真是这几天都没有被她调教,这便是又回到当初那般模样来了,“你这一个男人的,说话和蚊子似的,我都没听清楚你到底是在说什么,你这又是不会说话了是不是?”

姚子期看着素问,这面容之中略微有些个扭曲,看了她半晌之后这才像是豁出去一般地喊道:“你要是名节受损嫁不出去,本少爷就好心娶你。”

“…”素问顿了一顿,她看着姚子期一下子笑出了声来,“真是谢谢你的好心。”

姚子期听着素问这说的话,他涨红了一张脸,看了素问一眼又道,“本少爷还是十分通情达理的,你这般必定是要受损的,到时候你这般模样,想来也是很难寻一个婆家了。虽说你同那乌疆的族长是有婚约的,但也不见他是来寻了你的,那种蛮荒之地想必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你还不如留在无双城之中,我必定也不会亏待你的。”

姚子期越说越觉得自己颇有佛祖的意味,觉得自己果真是有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奉献牺牲之感,越发是觉得自己是有些高风亮节起来,觉得自己这便是无双城好心第一人!

素问听着姚子期那所说的话,她真心不知道是要怎么对姚子期怎么说,其实她对这种事情压根半点也没有什么可在意的,姚子期这般说着,她不是不想打断姚子期,只是觉得这人在那边自说自话的厉害,可偏偏还一脸的认真,这半晌之后,素问这才从牙齿缝之中挤出了一句话来:“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姚子期半点也没有瞧出素问在说这一番话来的时候,神情之中多少是有一些个扭曲的,这还以为素问这般说的时候是真的对自己表示感谢。

他豪爽地一摆手道:“不用客气不用客气,你我相熟,这般也便算是帮了你一把,只是往后的时候,你可不许像是以前那般地对我,而且你这脾性到底也是应该改上一改…”

姚子期这般说着,是越发觉得自己说的还是有几分的道理,这一张嘴便像是打开了的匣子吧嗒吧嗒地往外倒着,半点也没有关注到素问的神情多少已经有了一点扭曲的模样。

素问凉凉地扫了姚子期一眼,那声音也越发的冷凝了起来,她道:“你说完了么?”

姚子期被素问那极冷的一眼扫了过来,只觉得自己这后背一发凉,这原本还算是足够的底气瞬间变得淡漠了下来,他一下子收了声,半句话也不敢在素问面前说了。

“我看你是这两日日子过的实在太闲,少了人管教,所以是觉得皮在痒了吧,恩?”素问看着姚子期道。

那“恩”的一声就像是一根羽毛似的亲亲地刮了一下姚子期身上的皮肉,不疼,但足够他瞬间寒毛骤起。他怎么就是忘记了素问这人那可是半点也不叫人好的,而自己刚刚在他的面前这般大放阙词的,她只怕是要拿自己开刀了。

“本王觉得也是,这小侯爷想来也是欠了一些个教训,的确是应该好好教训一番了,是吧,皇叔!”温和的带了几分笑意的声音从牢狱门口传来,带了几分调笑的意味。

姚子期这头皮一紧,只觉得自己这浑身发毛,这果真是要了亲命了。

姚子期看着这一白一红两道挺拔身影出现在在牢狱门口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晕,只觉得这如今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不是容渊和容辞,而是这黑白无常。

姚子期这小腿肚子一个劲地打颤,他软着腿同容渊和容辞两人行礼,差一点就是直接趴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

容渊和容辞倒是没有瞧着那明显被抓包而有些吓得不清的姚子期,只是看着素问,他们这一听闻这个消息便是直接到了这牢狱之中。

狱卒急忙地又开了一次牢房的大门,迎着容渊和容辞进了门而去。

容渊看了素问一眼,道:“你要不要走?”

容渊这话一说出口,姚子期这当下便是觉得这腿肚子越软了,他原本还以为这劫狱的多半不是挽歌就是魔尊的,这如今庆王说出这样的话来,庆王这是打算劫狱了?!而且这话之中,大有素问现在点了个点头之后,他就会决定直接打出去,这果然是兵马大元帅的气度,半点也是不畏惧的。

素问被容渊这一句问话也怔住了,好一会之后方才是摇了摇头:“要是想走我早就已经走了,我还得在大牢之中等两日。你们两人本就不该在这个时候来的。”

容渊和容辞听了素问的话,倒也不恼,尤其是容辞,他想了一想之后道:“反正都已经来了,倒不如在这里多呆一会了吧,你在安家必定是有什么发现了不是。”

素问点了点头:“自然。”

容渊让狱卒去拿了干净的凳子进来,当下便坐了下来,也没有打算要走的意思,只是那一双眼睛扫了姚子期一眼,看得姚子期这话心惊肉跳的。

他见容渊和容辞两人没打算走,他笑了笑,讨好地道:“这狱中无聊,不若叫那狱卒搬一个桌子进来,咱们聊个天,要是打个马吊,那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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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知道吃错啥了,肚子难受了一天,容我缓缓…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姚子期的提议当然是没有人会理会的,而姚子期也不过就是随口说说而已,只是觉得反正都已经是在这了,这打发打发时间也是好的。

容渊和容辞自然是不会理会姚子期刚刚所说的话,他们两人这番前来也并非是来这里陪了人打马吊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容辞问着素问,他这匆匆而来,对于这些个事情也并不甚了解,只是乍然听到这些个事情之后便是震惊,甚至也顾不得如今他还在被禁足的时候便是匆匆而来,便是想要了解这事情的究竟。

而容渊也是自然。

两人现在也已经顾不得是在被禁足的时候了,心中想的也就是素问突然之间关进了京兆尹的大门这样的事情,这对于他们来说比自己被禁足还要来的不敢置信,这匆匆赶到这京兆尹的牢狱之后却是见素问同姚子期两个人那十分有说有聊的模样,甚至还在那边说出了那种话来,这姑且是不论这姚子期是真心想娶了素问还是如何,只是刚刚那话听着的时候委实是觉得叫人有些不大舒服的。

但,容渊和容辞两人见姚子期那模样,这样的一个孩子气十足的男人,大约素问是不会看上的,应该是这样的吧?

姚子期只觉得自己这浑身略微有些发凉,尤其是在容渊和容辞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这背后就是有着一股子冷汗在不停地冒着,他想应该是不至于到这样的程度吧,他这不过就是顺口提了一提而已,这不是看素问如今这般也可算是有些可怜的紧么,但是现在这转念一想之后,姚子期觉得这最是可怜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

“其实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不过就是在以为自己发现了安青云的一个秘密的时候,却没有想到自己却是被人给算计了一把。”素问这话说的有些轻描淡写的,但这语调之中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心的意味。

听到素问这么说的时候,容渊和容辞多少也有些意外了,素问会被人黄雀在后了一把,这倒是他们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你也会被人算计的啊?”姚子期的反应最是直接,他直接对着素问道,那模样是十分的震惊。他一直以来都觉得这世上大概也就只有素问算计别人的时候哪里是有她吃亏的时候,她看起来是这么的精明彪悍,这委实不像是她的作风啊、而且是谁那么的能干竟然是能够算计到素问的,这实在是太厉害了,绝对是英雄啊英雄!

素问横了姚子期一眼,“虽说一时不查被人算计了一把这的确是我疏忽了,但你这语气听起来似乎是十分的高兴?”

姚子期见素问那睨过来的眼神十分的不善,他这才觉得刚刚自己说那一句话的时候似乎是有些太过幸灾乐祸了一点,当下便是严肃了神情道:“你听错了,我是觉得那人实在是太过混账了一点,竟然敢于算计你,这样的人绝对是天理难容!”

姚子期的神情看着是要多严肃就有多严肃,半点也不像是在开着玩笑一般,素问也不去同姚子期计较这些个事情,现在来计较这事也没有用。

“不过,这到底谁是黄雀,到底还不确定。”素问淡淡地道,在安青云算计着她的时候,她自然也是不会乖乖地等着被人设计的。

素问这话也不过就是稍稍提了一提,也不等容渊和容辞细问,她又抬了头看向他们三人道:“如今我在这里一切都好,你们若是没事还是回去了吧,免得是招人诟病。”

若是在之前又或者是换了一个地方,素问要是这么说,容渊和容辞多半也是不会觉得有什么的,但现在素问这么说的时候,容渊和容辞便是觉得这其中多少是有些个猫腻的。

“你在等人?”容辞道,“反正左右也是无事,便是在这里陪着你等一等好了。而且你一个人留在这牢狱之中我到底还是觉得不怎么放心的。诚然如小侯爷所说的那样,这多个人聊个天这也可算好过你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容易胡乱想一些个事情。”

容辞想,虽说这牢狱看着像是固若金汤,但真的要说,也不过就是纸老虎而已。如果真的要杀人灭口,大理寺那边都是不可能抵挡得住的,更何况这里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京兆尹的牢狱之中而已。而且,素问现在让他们回去,这分明就是不让他们知晓她等的人是谁,是挽歌?还是魔尊?容辞觉得自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又觉得素问这般做委实是有些太过见外了一些,又或者她有什么事情是不愿意让他们知道的?

容渊看了素问一眼,他道:“你莫非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莫不是你等得人是那乌疆的族长吧?”容渊也是突然之间才想到那个人的,之前这裴翌到府上来的时候也曾提起过这么一件事情,现在看素问的模样,只怕他这揣测是真的吧。

素问倒是没有想到容渊会突然之间提到路岐南,一时之间也稍微有了一点困惑,“你怎么知道?”

果然!

容渊和容辞的心中一顿,既然知道素问如今等着的人是那乌疆族长的时候,容渊和容辞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离去,那更是要留在这里等着了,等着那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人到底是生的什么模样。

容渊和容辞是打定了主意不打算走了,原本姚子期还想着要不他就这么回去算了,这两个王爷都在这了,他再留在这里就觉得有点不大适合了,他刚想寻了一个借口逃了出去,但这一听到这乌疆族长也可能会出现的时候,姚子期也觉得多少是有些个好奇,他这想要逃走的脚步微微顿了一顿,他回头看着那神情多少还有些凝重的容渊和容辞两人,心想这下可好,不用打马吊了,都能玩牌九了!

祸害啊,果真是祸害!

容渊和容辞两人坐在这大牢之中那简易木条凳上,那怡然自得的神情感觉就像是在宫殿之中一般。累得那看守着大牢的狱卒这又是匆匆地搬了桌子进来,甚至还沏了一壶好茶伺候着,那战战兢兢的模样十分的严谨。

容辞不怎么喜欢这身边是有着陌生的人伺候着的,尤其是这人还不是自己的心腹,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十分的不适应,所以在狱卒上了茶水之后,容辞便是让人直接离开了,半点也不许人来打扰的,这眼角的余光有一下没一下地看着素问,像是有许多的话要问这一时之间又不知道是要怎么说才好的模样。

素问见他们三人这是完全不打算走的模样,一时之间也是拿这三个人有些没辙,她道:“你们这样,反而是太惹人注目了。”

容渊和容辞不说话,心中想的却是,这样注目了也好,他们也是想要看看这人到底生的是怎么样的一个模样。

素问见那两个人已经打定了主意不打算离开,她也没辙,她这除了等着路岐南之外,还是有等其他的人,比如说那路岐凛或是安青云,这原本这牢狱之中只有她一个人的话,保不准那些个人就会出现,但是这牢狱之中如果还有其他人的话,这还有可能来个鬼。

容渊和容辞两人也不在意素问,捧着那瓷杯慢慢地啜饮着,容辞见素问那并不算是开怀的模样,他道:“你之前在无双城宿敌太多,如今你若是一个人落单在这牢狱之中,许有可能遭了人毒手。如今有我和皇叔在这里,定然也是能够护你安全的。”

这说辞说出来,容辞也觉得自己这理由实在是有些冠冕堂皇了一点,但他这说的也算是事实,素问之前在无双城之中也可算是有敌在的,比如说是容毅和庞驰。在护国寺之中他们都是敢于动手的了,又何况是在这区区一个大牢之中,只怕便是在等着这样的一个机会动手了。

“若真的要有什么事情,就算是你们两个在这里又能有什么用,这又不是门神,还能挡着人不让进的。”素问道,这真的危险要来的时候,别说是两个王爷挡在这里了,就算是个皇帝挡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说不定就是因为有他们两个挡在这里,这杀手出现的时候下手还会更加狠上一点,到时候能够一并将他们两个人也给解决了这也可以算是一箭双雕了。

姚子期对于素问那一句话,忍不住是想笑,这堂堂越国的两个王爷如今被人形容成为门神,这越国之中也就只有素问敢于这么做这么说的了,他这想要笑出声来,又觉得自己要是这么了实在是太落了两位王爷的面子,只得是在一旁闷声缩着肩膀抖动着身体想笑又不敢笑,他也觉得好在这里并没有外人在,要是被旁人听到,这两位王爷的脸面真不知道是要玩哪里搁了。

容渊看了素问一眼,语气平常:“至少门神不会和你说话。”

素问无言,好吧,这也算是他们两人的一种优势。她见两个人都不打算走,当然也不可能挥舞着扫把将两个人全部都赶走,她也站起了身来,在那空着的一条条凳上坐了下来,她看着这两个人道:“既然你们是不打算走,那么我们就来计划一下。”

素问这话倒是让容渊和容辞两个人有些意外,原本还以为素问是会想着法子让他们离开,但是现在听到她现在所说的,倒也是有些意外,随即还是放下了自己心中的那一点心思,认真地去听素问所说的。

姚子期见如今大家都是那般认真的,他也跟着一并坐了过来,收了刚刚那般玩闹的心认真地听着素问所说的。

“我当日说过,安青云的伤不会那么轻易地好,而我们回到无双的时候瞧见的却是正常的安青云,这其中必定是有蹊跷的是吧。”素问看着三人道,因为如今这大牢之中有这三个人物在,刚刚那狱卒让容辞叫了出去之后这大牢之中除了他们四人外也已经没有旁人在了,而且容渊的功夫是高于自己,若是这人有在一旁偷听他必定是会比自己更先知道,所以素问也不必担忧自己一会所说的话是会被人给听到或是旁的,而且,这接下来的事情也的确是需要好好计划一下的,毕竟很多人都还蒙在骨里大概都是不知道如今的安青云已经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了。

“恩。”容渊和容辞点了点头,当日在那御花园之中他们便是已经觉察出来有不对的地方,后来更甚,只是不知道到底这安青云是怎么一回事而已,后来便是莫名地被关了禁足,所以到现在也是没有搞清楚到底是有什么不同之处的。

“恩!”姚子期也点了点头,“那一天我老子喊了安青云吃酒,我便是觉得这安青云十分不对,这人以前那可叫一个阴险那叫一个态度强硬,但那一日一见,几乎都是快不认识了。”

容辞敏锐的很,他扫了一眼姚子期道:“就是你父亲向安青云表示想要联姻的时候?”

容辞这话一说出口,姚子期只觉得容辞看着自己的眼神越发的冷漠了起来,他这头皮一阵发麻,正待他想要好好地解释一番的时候,又听到容辞缓缓地说:“也难怪刚刚就听到小侯爷那般话了,想来这事已经斟酌了良久已经并非只是长乐侯一个人的意思,是吧?我倒是看不出来,小侯爷您…怎么当初这一路上就是没有透出一点意思来呢。”

容辞这么说,目的也是有两个,一来是告之素问,这长乐侯姚开复是想要同安家结亲的,不,这么说还是有些不妥的。应该是说长乐侯看中了素问,终于是和安家结亲还是单独同素问谈了这件事都不是他所在意的点。他将这件事情摊开放在明面上,若是素问不知,那刚好也就算是说给素问知道了,可若是素问知晓这件事情,那么便是提点着素问,若是对姚子期无意的话,到底还是应该保持着距离才对。但若是有意思的话…容辞倒也是还没有想到这一层的,他只觉得凭着素问的性格和对于姚子期的态度来说也不像是男女之间的那些个情意。

姚子期噤若寒蝉,他道:“我可没这个意思…”

事到如今,姚子期就算是再蠢也是明白肃王的意思了,容辞这意思就是说,当初这一路上的时候,他早就已经是将自己的那一点心思表露无疑了,的确,姚子期也觉得肃王殿下这从越国到姜国,又从姜国回到越国的时候,那基本上已经可算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这有事没事的时候便是那一脸含情眼角带春的模样。可他也是无辜的呀,这原本就是他老子决定的事情,而且,他刚刚那所说的一番话,也不过就是好心好心而已,他不敢也没有那样的胆量去娶了素问好么。

姚子期觉得自己是浑身有嘴说不清,现在这是多说多错,怎么说也不算是一个事,所以干脆地姚子期他讪笑地看向容辞道:“那些只是意外而已,殿下,如今还有正事,正事要谈。”

“够了,如今也不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素问没好气地打断容辞和姚子期两个人之间的对话,这话还没有说多少却是被这两个人将话题扯开,素问眉眼淡淡的,她扫过容辞和姚子期。姚子期对她有没有半点情谊素问是不敢说有的,但是她更肯定的是,姚子期那小子同自己之间绝对不会是那所有的男女之间的情谊,更多的还是对自己的畏惧,而至于容辞,素问只觉得有些头疼,他刚刚那些个话除了提醒自己这姚开复已经同安青云说了一些个什么了,但素问觉得就算姚开复和安青云说些了什么或者是达成了什么协议,这对她来说都是不重要的,因为安青云到底不是她,也不可能给她决定什么事情。

“算了,既然他们两人并不在意这正事,你且同我说吧。”容渊一脸平静地道,“你说,我听。”

容渊哪里不知道容辞大概是听到素问在等那乌疆族长的到来,素问身边的那个挽歌便是已经足够他在意许久了,更何况还是那素未谋面却又是同素问有着婚约的人,只是刚刚容辞那反应,也是有些着急了。只是容渊觉得越是这种时候就越发的要小心谨慎也不能着急,就是同行军作战一般,哪怕是处于弱风,这第一要点就是不能自慌阵脚,自己都已经慌乱了,又怎么可能会得了胜利。

被素问和容渊这样不重地说了一句,容辞和姚子期也没什么可说的,姚子期原本就是觉得坦然的很,他本就是没有对素问有旁的情谊在的,他正襟危坐,连连道:“是是是,说正事要紧,说正事要紧。”

容辞见素问这般反应,也知道自己若是再说下去只怕素问是要恼了的,也只能是作罢,而他看了容渊一眼,自己这皇叔果真是冷漠的很,即便是这个时候都是保持着这般的镇定,这倒是叫他有些刮目相看了。他想了想也觉得是,这敌军还没有出现自己先乱成了一团,这不是给人可乘之机又是什么。而且现在这身边可不是只有那乌疆族长一人,自己这皇叔也可是深藏不漏的,自己这般倒是叫人看了笑话。容辞这样一想,也觉得没有什么必要再同姚子期计较个什么,反正这姚子期从来都不是他应该提防的人不是么。是以,容辞也镇定了下来,他捧了茶盏喝了一口,将自己心中的那一点焦急给按压了下去,他看着素问道:“你且接着说。”

素问见这三人又回到了这安定的模样,这才又开了口:“安青云他不过就是作为药人的存在,无双城之中那些个失踪的女子的事情也是同他脱离不了关系的。我机缘巧合,今日在他的书房之中发现了一个密室,那些个女孩子的尸首全部都在那其中,其中还包括了安卿玉的。”

素问这话说出口之后,姚子期已经早就是目瞪口呆了,就连一贯镇定的容渊也多少又了一点讶异的神情,毕竟这虎毒不食子,安青云现在竟然已经将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了,这般的残忍也可算是第一次听到。

“那你同京兆尹说过此事没有?”容渊率先反应过来,再见到素问摇了摇头之后,容渊也明白了,即便是说了也没有什么用处的,既然安青云已经是将素问送到了这牢狱之中,自然地便是已经将那些个见不得人的东西给解决干净了,半点也没有留下痕迹了。就算是素问同京兆尹说出了那些个事情来多半这找到的密室也已经是空空如也的了。

但容渊还是有一点想不通的,“之前曲妃来说的事情,安青云应该不至于是做到这种程度的。”

“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留着我的性命。”素问淡淡地道,“我至于他,不过就是所谓的‘解药’而已,如果这‘解药’不受自己的掌控,他当然是不愿意见到的。反正左右都不会放过我,现在在这大牢之中更方便他动手不是?”

容渊他们多少都有了一些个意外。

“不谈这个,如今的安青云虽非是重点,但是至少也是应该注重的,他的情况有些特殊,身后的人是乌疆的人,虽说早晚都是有人要收拾的,但我怀疑这宫中应该也是有帮手安插着的。”素问觉得安青云回来的时间点太巧合了,今日分明安青云刚去早朝没有多久,可竟然又出现在府上抓了她一个现行,才把她今日这一切给逮了个正着,路岐凛能够那么巧地出现,素问觉得这人应该就隐藏在安家,方才对安家的所有事情这么的了解,而且才能够抓住时间点,将一切给安排好。而这宫内的,大概也有路岐凛的帮手在的,否则建业帝的情况就能够解释了。

但这后宫之中的人那么多,太监,宫女,嫔妃都是有可能的,安青云虽说也是有可能的,但朝臣之中同建业帝之间的牵连到底没有那么多,而且今日这件事情的衔接点也不对。所以素问怀疑宫中也有人马在。

“那你是怎么想的?”容渊和容辞看着素问,听素问将事情的原本说了一回之后,他们这才了解这事情看起来比他们之前所了解的还要水深,并不是这样的简单。

“你们一会就走,明日就是盛宴,你们必定是会参加的,到时候再多注意一些,因为明天肯定会出什么意外。”素问道,她不知道安青云那情况是什么时候会发生的,不过路岐凛和蒙在鼓里的安青云必定会选一个大家都不会注重的时候来这里的,她觉得在这盛宴之中应该就是最好下手的时候,所以最多今晚或者明晚的时候,必定有人来这大牢。只是到时候是谁,就说不准了。也许这一心想要教训她的曲妃一行也可能会插上一手。

素问不知道安青云的情况是多久会发生一次,明日的盛宴朝中大小官员都会出现,所以安青云一定会参加。所以素问也在等路岐南的出现,当然,如果路岐南不出现素问自然也是会想办法在明日盛宴之前找到路岐南,她要让安青云在盛宴之上当场发作,到时候虽说是整个盛宴都会被毁,但建业帝不是要寻到这使得无双城那么多女子失踪的缘由么,这让他亲眼看到也是一件好事。

安青云如果在宫廷之上闹了起来,必定是会引来宫中护卫,而路岐凛又怎么可能会舍得让自己这培植了很长一段时间只差这临门一脚的药人出什么意外,所以在宫中所安插的人马到时候一定是会护着安青云的,到时候自然也就能够把在皇宫之中的那些人拔了出来。

容辞和容渊很快就想到了这一点,这计划的确是很好,所以素问会在这大牢之中等着那人的出现。而且,只要素问在这大牢之中安青云必定是不会觉得素问会做出什么手脚来的,所以她才这样乖乖地留在大牢之中,她这分明是将自己做了诱饵,所以这才留在大牢之中。

姚子期更是连连点头:“果真是最毒妇人心。”要是安青云当场发作变成那样可怕的人,那安青云如今这地位也就没有了。素问这手段用的可真是损的,但姚子期想了想,反正这安青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是这样做了也没有什么可值得同情的。

“那你呢?”容辞看着素问,“守株待兔虽好,但风险也太高,到时候若是出什么意外…”

容辞觉得素问拿自己做饵,这一点实在是不得他的心,虽说这计划虽好,但是也难保安青云会做出一些个更过分的事情了来,那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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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身上突然起了一两片红红的,有点痒有点疼,一挠就一大片毛孔都粗大起来的玩意,不知道到底是荨麻疹还是湿疹…

昨天被小黑屋锁着了,没出得来,大概是之前万字太久,最近又开始有点犯懒了肿么办,求抽打…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听到容辞这问话,素问无所谓地耸了一耸肩,反正再凶险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遇上过,素问倒是觉得现在这般也不算是什么。

“这也没有什么可凶险的,这大牢之中虽然不能算是固若金汤,但要想就这样直接地将我带走,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素问平静地道,“再者,我师父不是还在无双城之中么,他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地让我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