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点了点头:“走吧,趁着那些个人还在城中的时候走吧!”

护国寺其实离无双城多少还是有些路程,这平日里头去护国寺之中的人大多都是坐着马车骑着马一类的,倒也不觉得路程太长,但若是走路的情况下却也是要耗费不少的时间,但素问他们自然不是那些个平常人,他们都是有着功夫的人,不过就是区区几里地而已,又怎么可能会对他们造成一些个负担,所以很快也就到了护国寺所在的地方,顺着那一条小小的山路走了上去,不消一会的功夫素问就已经找到了那个寒冰洞。

那山洞得天独厚,越接近的时候越发觉得清寒,也是,一个天生的寒冰洞,虽是一个修炼内力的好去处,却也是清冷至极的。素问对于这种清冷倒是没什么,而挽歌和容渊皮粗肉厚自然是不在意这种寒冷的,倒是有些担忧素问,毕竟她是一个女子,那样清寒的地方自然也是受不住的。

但等到他们到了那寒冰洞的时候,这还没有进去寒洞,倒是从这寒冰洞里头走出了一个人来,那人穿着一身洁白的僧袍,那面目如画一般的精致,一脸的温润,那油光瓦亮的脑门上有着九个戒疤。这人不是静禅又是谁!

静禅看着出现在洞口附近的三个人,眼神之中微微也有些意外,但却还是一脸的温和,他双手合十道:“庆王殿下,兰若安好。不知道这么晚了,三位怎么还上了山来?”

静禅刚刚听到山林之中的脚步声,所以这才从山洞之中走了出来。自打慈远大师圆寂之后,这山洞之中也便是没有人长住了,静禅是慈远的徒弟,有时候便是不免地想到这个师傅,这才一个住在这里。

原本山林之中也便是僻静,寻常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人来,所以在乍然听到脚步声的时候静禅也多少有些意外,所以也便是从这山洞之中走了出来,只是怎么的也没有想到会看到容渊和素问。

容渊同静禅多少也是有些相熟的,这说了几句之后静禅便是明白了他们三人此时来的来意,他便是将他们三人抄了一条小路,到了山顶的一个山洞之中。

这山洞小小的,静禅一路上捡拾了不少山中的枯树,一下子在这山洞之中点燃了一小簇火焰,火焰照亮了整个山洞,这山洞之中并不算太小,这里头有石桌石凳还有石床,甚至还有可供着随地而坐的光滑小石头。而且里头收拾的十分的干净,倒像是常有人来一般。

“这里本是寺庙之中犯了戒律的僧人面壁思过的地方,地方未免简陋了一番,但若是有什么事情,这里地处偏僻又能够瞧见山下风声若有什么事情,也可早作准备。”静禅将那火堆燃烧的旺旺的,他同三人道,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十分的超然半点也没有因为自己帮助了一些个可能会给寺庙之中带来麻烦的人,反而像是面对着不过就是上山来挂单的平常人一般,“三位可安心留在这里。”

素问应了一声,她看了一眼静禅,双手合十,倒是十分恭顺模样地到了一声,“多谢静禅师父。”

静禅到底是个出家人,素问平日里头对旁人很有可能会是玩笑一番,但面对静禅的时候,到底还是觉得眼前这人同旁人是有些不同的,所以也带了一些个守规矩的姿态。

静禅看了素问一眼,他回了一个礼,道:“当日兰若也可算是帮了本寺一个大忙,这不过就是力所能及的事情,小僧应当做的。”

静禅对于素问也可算是感激的,若不是因为素问的关系,当日护国寺可能就会遭逢一次劫难,而自己的师父也可能会因为当日的事情而抱憾离去,也亏得是有了素问,这原本所担心的事情这才没有发生,这么算来的话,其实素问也可算是护国寺的一大功臣,静禅自然是能帮的时候便是会帮素问一把的,毕竟也可算是知恩图报。

而且刚刚静禅听了容渊所说的,也相信素问并非是一个穷凶极恶之人,他虽是身在佛门之中,但这人也委实是看了不少,若是一个人真心是心狠手辣的,那么当日也就不会答应他师父来帮这个忙了,而且一个如果是凶恶无比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干净的一双眼睛。

而且,佛门之中本就应该大开方便之门的,而且这佛语也有云,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以静禅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帮素问他们一把也是没有什么错处的。

“多谢静禅师父了,我那皇嫂,在寺之中可好?”容渊问道。从皇后被拘禁思过也已经是有不小一段日子了,原本这皇嫂便是待自己还不错,所以容渊待董后也是当做自己一个极其亲近的长辈一般,只是他同容辞被禁足在府邸之中也有一段日子了,就算是能够出了府,这护国寺之中董后所在的地方也是有不少的护卫看守着的,所以容渊和容辞也没有贸贸然地闯入到了护国寺之中来寻人。

“皇后娘娘一切都安好,殿下尽可放心。”静禅道,“娘娘日来也听寺之中师叔讲经论道,偶尔自己也撰抄佛经,一切都是安好。”

静禅说着,也觉得这日头也已经不早了,他朝着三人又行了一个礼道:“三位先委屈着休息,等到明日一早的时候,我再来给三位送些吃食。”

静禅说完这些个话便是要走,容渊同素问也是不阻拦,对于静禅,素问也不怀疑,虽说这佛门之中未必不会有人因为一些个利益或者是会惹祸上身而泄露风声,但是素问觉得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发生在静禅的身上,因为静禅那一双眼睛太清澈了,就像是初生的婴儿一般,半点瑕疵也是不带的。

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心恶之人。

挽歌一直默不作声,从出了大牢之后他便是一直默默不语,完全就像是一个置身事外之人一般。他一直坐在这火堆旁,用静禅之前所留下的那些个柴火将那一堆火焰燃烧的旺旺的,火光照耀在他的脸上,衬得那一张异常俊朗的脸孔在火光之中有着忽明忽暗的色泽。

直到静禅走了有一会之后,挽歌这才抬起了头,他看着坐在火堆另外一边的素问,开口道:“姑娘还打算在无双城之中停留多久?”

素问听着挽歌这问话,她抬眼看了挽歌一眼道:“就算是要走,也不能被人泼了一身脏水狼狈不堪地逃走,这一次走,挽歌你自由了。”

挽歌听到素问的话,他怔住了,好半晌才从嗓子眼里头扣出了一句:“姑娘这是不要我了?”

那言语听着格外的心酸,颇有一些像是要被遗弃一般的无奈和凄凉。

容渊原本也怔住了,他道:“你要去了哪里?”他的声音有些急切,原本素问在这无双城之中,容渊觉得只要想见她都是在的,但现在听到她说要走,容渊这才觉得,这天下之间实在是太大,若是一个人离开了,她若不想回到无双城来,那这一辈子都有可能不会回来,容渊突然觉得这一辈子实在是太长了。

他想,或许要让素问走不了才好。但是怎么样才能够让她堂而皇之地留在无双城之中呢?

------题外话------

TAT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了,找不到感觉肿么办,嗷嗷嗷,快让我万更,求码字机附身,求用不卡文永远万更附体…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面对面

挽歌的神情有些僵硬,他看着素问,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她会在这个时候同他说出这种话来的。素问觉得自己大致也是能够理解挽歌现在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这人处在一起时间久了,自然地多少是有些个感情在的,哪怕是一只宠物时间一长也是有感情在的,就像是她同糯米一般,糯米是一只宠物,更何况挽歌又不是糯米,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呢。这人自然不比宠物,那更是有感情在的。

但,这人与人之间总是还存在着别离这样的事情的,所以素问从来都没觉得挽歌是会在自己身边一辈子的,所以现在将话同挽歌说了,素问倒是觉得自己身上也可算是轻松无比了,毕竟这事早晚也是要同挽歌说的。

“我答应了我师父等到无双城的事情解决之后会随他去魔宫住一段时日。”素问看了一眼挽歌,“只怕到时候,他是不会同意你再跟着我的。”

挽歌默了一默,这一点他也得承认,依着魔尊对他现在的脾性,若是素问要跟着魔尊回魔宫,那么他肯定是不可能让自己跟着素问的,但——

“姑娘难道去了魔宫之后就不出来了不成?”挽歌急急地问道,他不认为素问会是能够在魔宫之中停留上那么久的人,挽歌很想对素问说他可以在一个约定的地方等着素问,等着她觉得厌倦了还想要重新再闯荡江湖的时候,他们再一起闯荡江湖,就像是之前的那些个日子一般。

素问看着挽歌,她笑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当初救你的时候只是觉得你这身上也没有什么银两,又花了不少的力气,所以这才有些不甘心想着将你留在身边,不管做什么都好,至少不能叫自己吃了亏。这半年来你做的也没有什么不对的,甚至可说是处处都是好的。所以当初救了你所花下的力气自然是值得的,只是你到底不能跟在我身边一辈子的,所以等到我要离开的时候,挽歌你也自由了,往后你想要去哪里就能够去哪里,想做什么就能够做什么,不用再避忌我,也不用再顾虑什么。且我也为你准备好了一些个银两,你往后就算是做个买卖也是有本钱的,也不用再做回以前的那些个事情了。”

素问早就已经给挽歌准备好了一笔银两,只要他不是大肆挥霍,那么这一笔银两足够他过完这下半辈子了,若是挽歌自己有能力也可利用这些个银两做些事情置办些买卖,哪怕是富甲一方也不成问题的。

挽歌听着素问所说的话,他良久之后这才说了一句:“看来姑娘早就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也枉费挽歌思量了许久。是挽歌想太多了。”

挽歌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有着说不出嘲讽和落寞。他不知道素问竟然已经将他的后路就都已经想好了,而且还是想的这般的面面俱到,甚至是连他的后路都已经想好了,让他完全是没有半点的后顾之忧,跟着这样的主子他或许是应该高兴的吧,甚至在不需要他的时候连他往后的生活都完全想好了。但是挽歌只觉得自己心中闷闷的疼,他要的并不是这些,也不是要那些个银两更不是要这往后的时候那无虞的生活。

挽歌瞪了素问一眼,他几乎是有些恨恨地将手上的树枝一丢,走出了这个山洞,那神色绷得极紧,仿佛已经是怒极了却到底还是没有朝着素问发了火去。

挽歌这一走,这山洞之中也就只有素问和容渊两个人。素问有些不明就里,这不用跟在自己身边像是以前那样忙进忙出难道不是一件好事么,怎么挽歌难道还喜欢跟在自己身边总是被自己折腾来折腾去的不成?!而且,她真的会给他留不少的银两好么,别真的以为她已经小气抠门到那种程度了…

容渊看着素问,他哪里是不知道挽歌在想着什么,只是没有料想到素问竟然是会做下这样的决定,容渊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同情挽歌一些,毕竟彼此都是男人,多少也是能够明白彼此心中所想的,但,这转念一想之后,容渊觉得挽歌不在素问的身边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他虽说还没有得到同挽歌相关的消息,但到底还是不相信挽歌这个人的,现在听到素问不会再将挽歌带到身边的这个信息之后,容渊也觉得这一举措也委实是不错的,但一听到素问说要前往魔宫,这原本也没有什么,但是听素问这样的语气,她似乎是打算这一去之后再也不回来了的意思。

容渊这心中也微微有些着急,他看着素问,不着痕迹地问道:“你打算以后都不回无双城了?”

“也许吧,若是事情解决了,或许就再也不会回到无双城之中来了,不过也未必,这种事情原本就是不好说的,许是不回来了,许还是有可能要回来的。”素问一脸平淡地道,不过素问觉得真的无双城的事情全部解决了之后,或许往后她也寻不到什么理由再在无双城停留那么久了,毕竟这里也已经没有什么事情是值得她在这里留恋的了。就算是往后有可能经过无双城也不过就是停留一两日的时日了。

“这里难道就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存在么?”容渊问着素问,他不敢问的太过明显,毕竟自己那侄儿的事情还是前车之鉴,而刚刚留在素问身边已经有半年时间的挽歌素问都能够毫不怜惜地一下子将他的未来安排了个妥帖,这样的素问,容渊有时候很想问上一问,在她的心中是否是有什么东西值得她留恋的,又或者说是这个世间也没有什么事情是值得她为止停驻为之留恋的。这个问题的答案,不得到一个回答,容渊觉得自己未免觉得是有些伤神,可要是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容渊又觉得自己可能又是会太过伤心了。

“曾经有过,现在也已经算是没有了吧。”

素问的神情淡淡的,她原本还以为自己同莫氏之间或许还会有留下来的可能性,就算是自己往后是不打算留下来的,但至少也不至于是到现在这样的局面,但现在想想,许还是她想的太多了。现在这样也好,这样一来自己走的时候也就可以完全没有半点的留恋了,莫氏的后路自己到底也还是会安排好的,不管她这要还是不需要,母女一场,情分到底也还是在的。她既然是不会亏待了挽歌,自然也是不会亏待了莫氏同安晋琪的。

“其实,你可以选择不走的,我——”容渊顿了一顿,他甚少说那些个温润的情话,所以这一时之间说起来的时候也还是觉得有些不大适应,原本也还有一些话想要同素问说的,但这话到嘴边的时候却是真的不知道应该要怎么说话才好,若是太过直接那些话在容渊看来实在是太过唐突和孟浪了,他这严谨了那么多年,这一时之间是也就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能够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轻浮又能够将自己心中的话说个完全。

素问看着容渊,等着他那欲言又止的话是什么,她没有打断容渊的话,她也很想听听这个总是一丝不苟,连笑容语言都是十分克制的男人会说出怎么样的话来,虽说谈不上是有多少期待,但素问还是真的想知道他是想要说些什么的,她想知道这样的男人会说出怎么样的话来挽留。

“我——”容渊看着专注地看着自己的素问,那话已经到了嘴边,正想要说出口,却是见一个带着金属面具的黑衣人从洞口外头窜了进来。

“你什么?”那人的声音从那金属面具后头窜了出来,“你是想要用怎么样的方式来挽留我的未婚妻子?”

他说着将罩在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容渊听着他刚刚所说的那一句话,尤其是听到他所说的那“未婚妻子”四个字的时候,容渊便是大致就已经知道了眼前这个人是谁,那个传说中的乌疆族长。

在看到那面具下那一张十分丰神俊朗的脸孔的时候,容渊心中多少还是暗自阴暗地想着,若是这人长相难看一点这还还说一点,至少这许多女子多数还是喜欢着面容俊朗一些的男子,但在看到他那张脸的时候,容渊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恨的,这男人长得还是该死的好看,并且还占据了先机同素问有了婚约关系。

而且,从他刚刚闪身进了山洞那动作和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气场来看,容渊并不觉得眼前这个人这功夫是会比自己逊色的。

这出现一个怏怏不输自己的男人且还是同自己喜欢的女子有着婚约关系的,容渊觉得自己这心中到底还是有些不大平衡的,他觉得这个时候或许还应该让容辞也跟着一并来瞧瞧这个乌疆族长的真面目,只怕到时候这容辞也是会心中有些不大爽利的,这到底有着旁人陪着一起不爽利的时候,容渊觉得自己的心中也便是会觉得有些舒坦的。

“路岐南,把你那面具带上,我看到你的脸都觉得恶心,”素问朝着那突然之间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路岐南道,只要一想到眼前这人同那路岐凛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孔素问都觉得实在是难以接受,“你说你怎么可以同那人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孔!”

路岐南的神情之中多少有些无辜,他看着素问道:“问问,这个问题你不能怪我,怪只能怪我娘生了双生子,同他长得一模一样也是我十分不情愿的事情。再者,你不是也已经分辨出了我同他的不同么,这般一来证明我同他委实还是有些差别的,你就不要在意这种事情了。”

素问可不认为能够分辨出路岐南和路岐凛之间的差别是有什么值得得意的,她看着路岐南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这原本听说你进了大牢,本还想是趁着晚上没有什么人在意的时候去看看你,看你在里头过的如何。但是却没有想到看到了你竟然挟持了一个王爷逃出大牢来了。”而且这王爷还是甘愿被你挟持的,路岐南在心中补上了一句,他朝着容渊点头示意了一番道,“还得多谢庆王殿下救了问问。问问娇气的很,素来是不喜欢大牢那种地方的,当初不过是不小心将她关了一下水牢,即便是事后已经同她道了歉也给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她这不吃亏的脾性还是半点也不改的,倒是折腾了我好一回。今日我有要事,去的迟了一点,若是问问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我在这里同王爷你告个罪,王爷你可不要见怪才好。”

容渊听着这路岐南的话,他这话听着像是没有什么,听着像是在替素问同他道谢,但这反过来说,他也是在向容渊道明他和素问之间的关系是不一般的,甚至还提出了以前的事情,这是在同告诉自己,他和素问的关系不单单只是只有明面上的那婚约而已,这私下两人关系也是十分的亲近的。

这人是打算从一开始就从这婚约的身份表明自己才是最名正言顺的!而且这话里话外这说的都是带着十足的挑衅,尤其是那一张脸上几乎是写明了——“我知道你喜欢素问,但是你死心吧”这样的字眼。

容渊嘴角微微一勾,面对敌人这般的挑衅,容渊不动如山倒是以十分寻常的语气道了一句:“哪里,本王同素问相交也已经不短了,她的脾性我自是清楚,她再过分的事情本王也是能容忍得下的,又哪里需要你来告罪个什么。你就是那个同素问有着婚约的乌疆族长?”

路岐南听得容渊的话,他微微一笑道:“想必问问时常提及…”

“那倒没有,”容渊打断路岐南的话,“素问从未在本王的面前提起过你,至于你的事情,本王还是从素问的随从挽歌口中听到的,这两个多月来,素问对你一字未提,若不是挽歌提及,本王多半还是不知道的,想来对于这个婚约,素问还是多半不怎么情愿的。”

容渊咬重了“一字未提”这四个字,暗示路岐南也无需在他的面前暗示他同素问的关系是有多好有多清净,因为他和素问也不是泛泛之交。

------题外话------

啊哈哈哈,找到感觉了,但是现在机场接人,艾玛,要等到一点半靠近两点左右朋友才到,我乖乖接着去写文,骚年们,从明天开始新哥要雄起了…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从小认识

路岐南原本还以为这庆王容渊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毕竟人人都在传着这庆王殿下少年得志,却是一个十分严谨之人。在路岐南的想象之中,那就应该是一个肌肉横生,怎么说也应该是一个凶神恶煞的人才是。可在刚刚看到容渊的时候,路岐南这才知道自己是想错了。这人非但没有一脸胡渣子,也没有肌肉横生,更是没有凶神恶煞,只是稍稍有些冷漠和疏离,但那一张脸还真的是好看的过分。

路岐南觉得委实是有些不可思议,这人怎么就没有在沙场上出点什么意外毁了那样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呢,不过这想过之后路岐南又觉得这脸上有着伤痕什么的也未必是一件坏事,要是从眼角划到下巴,又或者是那一条疤横过那一张漂亮的如拓下来的画一般的脸孔,这才叫毁了容貌,但要是只是一点点小小的伤口,这非但是没有毁了容,反而是增添了几分英气那可就十分不妙了。而且,路岐南更是觉得别看这庆王看着冷漠无比不善言辞的模样,但是这一开口之后,倒是十分利索。

他刚刚那一番话说得,几乎是叫他为之刮目相看了,他这是向自己表示他同素问的关系也是十分的亲近,而且还顺带告诉了自己,素问对这桩婚事并不是十分的认同而且还是提都不提的。

对于素问不喜欢这桩婚事,路岐南自然是知道的,这见了面之后素问便是会说上这么一句,即便是路岐南想要淡忘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这到底是他同素问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从素问的口中听到那些个话的时候,路岐南倒是觉得也没有什么,毕竟也不是第一次听素问这么说了,但这些个话从旁人的口中说出的时候,路岐南的心中就有些十分不是滋味了。这未必是容渊同素问关系亲近,但听到那些个话,尤其是是从另外一个男人口中听到那些个话的时候,路岐南心中刺痛的厉害。

“是么,我倒是不知道原来庆王殿下这般的清楚。”路岐南的声音也比之前的时候要来得清冷上许多,他看着容渊,如果说刚刚他的眼神里头还有几分挑衅的意味,那么现在他的眼神之中也就全部只剩下杀意了。

两人之间的眼神在交汇之处剧烈地厮杀着,似乎觉得用眼神就能够将彼此撕裂成碎块。

素问当然不关心这两个人之间的那些个弯弯绕绕,她看着路岐南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们的?”

路岐南能够找到这个面壁的山洞,那就意味着他从一开始就在自己的身后已经不是短时间了,而他跟着自己这么久却是没有现身,这才是叫素问觉得郁闷,亏得她还等了他这么久。

“这不是看问问你身边有两个男子相伴,我这不是怕打扰了你,又惹得你不开心嘛!”

路岐南听到素问这问话,他上前了几步,伸手揉了揉素问的脑袋,那眼神带了一些个疼腻。路岐南嘴上是这么说的,但心里头自己最清楚,这压根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他原本是听说了素问进了大牢,所以原本是想要趁着晚上的时候去看看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看到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滋味到底还是不好受的,尤其是这两个人还对自己的女人还有觊觎的时候,这叫他怎么能够忍受得下去,他觉得自己能够忍受到现在也已经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了,按着他的想法,就应该在刚刚那个时候就直接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这不是想看看他的问问到底对这两个男人是怎么样的感觉,但是后来路岐南觉得自己就不应该让素问同他们单独相处的,尤其是这庆王,要是刚刚自己没有进去,只怕刚刚这庆王就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了,要是素问没有什么反应还好,这万一要是不小心春心萌动了…路岐南这还不得恨死自己,他觉得绝对是不可以让素问有这样的感觉的。

素问拍下路岐南搭在自己脑袋上的手,那拍下来的时候手劲还委实不小,“我有事同你说。”

路岐南看着素问,她的神情还有些严肃,但素问对着路岐南那模样,也早就已经不是一件新鲜事了,路岐南也习惯了素问看着自己的时候那一张脸色半点笑容也不带的。

“什么事?婚事?”路岐南轻笑了一声,他这话一出口又换来了素问的一个白眼,他耸了耸肩半点也不在意素问对自己那神情。

“你少跟我说这种话。”素问瞪了路岐南一眼,她径自往外走,示意路岐南跟上她的步伐。

路岐南也不介意自己跟在素问的身后,他趁着素问没有留心身后的情况的时候,他朝着容渊看了一眼,那眼神肃杀无比,似乎是在警告着他同素问还是保持着距离一些,免得到时候他会做出一些个别的事情来。

容渊大大方方地迎视着路岐南的视线,他半点也没有打算退缩的意思,他是喜欢素问怎么了,如果刚刚不是他出现,容渊觉得自己大概是会直接同素问表明自己的心迹,只可惜…想必这人只怕也是按捺不住了,所以这才出现了吧。

刚刚走到洞口的时候,素问便是同挽歌打了一个照面。

挽歌的脸上还有几分的歉疚,他看向素问道:“姑娘,我…”挽歌刚刚跑了出去之后也头脑冷静了一下,他原本就是多少有些意识到自己不可能是跟着素问一辈子的,尤其是现在还有魔尊在的情况下,但他也想着这一天永远都不会出现,但刚刚素问开口所说的那话无疑是将他内心深处最后一点幻想给打击了个干干净净,素问不仅是要他走,甚至连后路都已经帮他安排妥当了,这就是说素问已经早就想好了要和自己分道扬镳了。

挽歌原本想对素问说自己不在意她会离开,他也可以等着她,可再看到素问身后所站在的那个男人的时候,挽歌原本想说的话全部都一下子泯灭了。对于跟在素问身后的男人,挽歌也是有印象的,这个男人,那个时候在乌疆的时候他曾经见过一面,虽说不过就是匆匆一面而已,但挽歌对这个人还是十分的有记忆——乌疆族长。

挽歌瞬间就明白了,其实不是因为素问想要回魔宫而魔尊不准他一同跟着,只怕是这乌疆族长也是不允许自己一直跟在她的身边的吧,也难怪素问是不打算再让自己留在她的身边了。

原本想要道歉的话全部被挽歌吞了下去,他直勾勾地看着路岐南,从牙齿缝隙里头挤出了几个字——“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素问莫名地看着挽歌,不知道他这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是从何而来,素问道:“终于回来了,我出去一下,你…”

素问的话还没有说完这一句话,挽歌就已经穿过了素问的身边同她擦身而过,那模样十分的冷漠,就像是没有看到过素问一样。素问也有些惊讶,他这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现在突然之间又变成了这般的模样,而且他刚刚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顿悟了什么了?素问朝着挽歌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路岐南一眼,那眼神之中带了一些警告。素问想着挽歌这不会是因为路岐南的缘故所以自己才不让他往后跟在自己身边吧?!

路岐南看了一眼素问,见她扭头看着挽歌。路岐南想也没想的就是板正了素问的头,他道:“你这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同我说的么,你若是不说,我现在就要回去了。”

素问听着路岐南的话,她道:“你敢,那烂摊子是你们乌疆闹出来的,你想现在想这样一走了之,这剩下的事情全部都是叫谁去解决?!”

素问说着便是朝着外头走,路岐南也跟着走了出去。

挽歌看着素问那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他原本还以为素问是会同自己解释一些什么的,但却没有想到素问竟然是会真的半点也不同自己说,甚至连对自己说一句都没有,挽歌这般一来之后更是觉得自己刚刚所想的应该是没有错的,素问之所以是不会让自己再跟在她的身边的时候,她这是多半也对自己不怎么留恋了吧。挽歌是最清楚素问这人的性格的,当断则断。但素问真的想要了解一件事情的时候,那态度十分的果决不可能再拖拖拉拉。但挽歌越是清楚素问这样的性格也就越发觉得自己有些伤感,尤其是现在半句话也不说,那就是已经觉得他已经无所谓了吧。

真是该死!

挽歌真心想要去问问素问,难道在她的心中完全就是没有自己一丁点的位子不成?!可现在,他看着素问这样走出去,他心中充斥着一些个不甘心,他才不要素问就这样简单地就把他给丢下了。

素问同路岐南一同走出了山洞,山洞外头都是密密麻麻的树木,这里僻静的厉害,如果是没有人注意,谁也不知道这山顶上还有这样的一个小小的洞穴。

夜晚的时候略微是有些沁凉,尤其是在山林之中,迎面而来的山风沁凉的很,几乎是往骨头里头钻似的。

素问同路岐南就站在山崖边,这一边就是悬崖,山崖下一片烟雾缭绕,几乎是看不清楚这下面到底有什么。

路岐南听完素问所说的那些个话,他点了点头道:“你所说的那些个事情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做到。”

“那行,那接下来的事情就麻烦你了。”素问说着就想要离开,但在她不过就是踏出去一步而已,却已经是被路岐南给拉住了。

路岐南的脸上带着一些个笑容,那笑容之中十足的不怀好意,他扣着素问的手,一副不把话说清楚就不打算让开的模样。他道:“这事情我的确是能帮你做到,但是,问问,既然你求我做这种事情我自然是不好拒绝的,但这有些话咱们还是要好好地计较清楚的,我这般帮你做了这种事,我可有什么好处?”

素问听到路岐南对着自己说“好处”两个字的时候,她瞬间就生出一种心思就是将这路岐南往者身后的悬崖之中狠狠踹上一脚,将她给踹了下去,哪怕是掉入这万丈悬崖分数很碎骨也没有什么关系。

“好处?”素问咬着这两个字,“路岐南,你是还有脸面同我说好处这两个字的?”

路岐南神色如常,依旧是嘴角带着几分勾人的笑容,他道:“这是自然。这该帮忙的时候我自然是会帮的,但这该要好处的时候我自然也是会要的。”

“是么,那么我就同你算算,这路岐凛是你们乌疆的吧,如果不是他从乌疆之中跑了出来,这如今哪里是会有这么多的事情要处理的。你觉得你现在是有什么脸面来同我说这些个事情的,这原本这些个事情就应该要你去解决的,你身为族长,纵容自己的族人在越国境内犯事这就已经是你的错了,如今我给你这般补救的机会,你觉得还有什么可说的?”

路岐南左手的食指伸在素问的面前轻轻地摇了一摇,“问问你这强词夺理的本事我是早就已经体会过了,所以要同你在这里说这些个大道理是十分不明智的事情。虽说这人的确是我们乌疆的,这犯下的错事也的确是应该受到惩处,但如果只是这般的话,我只要将人给带回乌疆就成了,这关于安青云的事情,问问你也可自行解决。而且你这身边有那庆王帮手,你还怕你这事情是摆不平的不成?再者,人家都同你那般的熟悉了,我还能够帮个什么忙呢!”

说白了,路岐南就是觉得刚刚听到那容渊所说的那几句话,他心中就是觉得十分的不舒服。那容渊算是什么呢,有什么可置啄他同素问之间的关系,而且还是摆出一副很了解素问同他之间的那些个关系似的,光是那种言论他听着就是十分的不舒服,不仅仅是不舒服,而且还是十分的不舒服。

“路岐南,你这种话是什么意思?”素问听着路岐南的话,这人果真是厚颜无耻至极,他这是打算同她提什么要求了,他居然还敢同她提什么要求!这明明就是他监管不力的事,如今这些个烂摊子原本就是应该他来收拾才对,可现在倒好,这烂摊子他竟然还想只收拾一半就走了,这样的事情叫素问怎么是能够接受的。

“问问,咱们来谈一次交易吧。”路岐南对着素问道,那神色之中也完全是认真的模样表示自己这说的话也是认真的,“我帮你将这些个事情处理好,就依着你想要的去做。但这事情解决之后,你得和我回乌疆。”

路岐南觉得魔尊有些时候说的话也是对的,果真是他放纵了这丫头太久了,在外头野的久了一点之后果真这心思也就跟着也野了起来,他觉得也是应该让素问收收心的时候了。而且再由着她在外头四处闯荡下去,路岐南倒是不替素问觉得有什么担心的,但外头的事情那么大,而他又不可能随时随地都跟在素问的身边,到时候也不知道从哪里会跑出来一个人也许就会那么不经意地就将人给拐跑了,这种事情,路岐南是绝对不会想见到第二回的。

“不可能。”素问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路岐南,“我答应了我师父,会回魔宫。而且,路岐南,你看你也已经是长那么大了吧,也应该是有自己的主观意识才对,怎么能够被这上一代人所定下的婚约所束缚。你看,咱们两人之间也没有什么感情所在,要是勉强在一起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幸福可言,到时候咱们这天天上屋接瓦的,毕竟也有损你一族之长的名声,你说是不是!”

素问当然不会想要跟着路岐南一同回了乌疆去的,这一旦进了乌疆,她这怎么可能还能够从那乌疆里头跑了出来的,这还不得随时随地被他给看得死死的,而且那个时候她是不知道才会闯入了乌疆之中,现在同路岐南一起回去,那就代表着这身份上的转变,除非她是真的想跟着路岐南回到乌疆之中当那族长夫人。但是素问觉得要她在乌疆呆一段时间还成,但要是呆一辈子,素问光是想到这一点就觉得有些可怕,她还没有想要安定下来的想法,也许以后的时候她会愿意在一个地方停驻下来,寻一个男人,生儿育女,简简单单地过完这下半辈子,但现在…她才不过就是十四而不是四十,还没有到那种迫切恨嫁的心态。她只觉得自己还年轻的可怕,这未来的岁月实在是太长了,长得几乎素问不能够想象。

她觉得是这种日子反正是现在的自己不能想象的。

路岐南没有想到素问这么快就拒绝了,这拒绝什么的原本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反正素问拒绝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他这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但现在又听到素问连婚约都是否决了的,路岐南自然是觉得自己十分的不爽利。也难怪刚刚那容渊是会说出这种话来的,自己这媳妇从头到尾就没有认定过自己,这婚约还是从一个护卫的口中听到的,也难怪刚刚那容渊是压根没有将自己当做一回事。

“你觉得我这还有名声可在么?”路岐南冷哼了一声,这名声那玩意他早就已经是完全没有了,想想他都已经被素问脱光了倒吊在寨子门口过了,他这乌疆族长的名声还有什么可有的。

听着路岐南那言有所指的话,素问也觉得自己当初的确是做的稍稍过了一点,早知道他是会因为这件事情而耿耿于怀穷追不放,现在又拿这件事情来当了借口,素问觉得自己当做的确就不应该做的这样的过分,至少还是应该给他留点颜面,至少不脱光了倒吊上去。

“而且,谁告诉你我只是因为上一辈人的安排才中意上你的。”路岐南寒着一张脸看着素问,他那么多次说过自己喜欢这丫头,这丫头怎么就是还不明白,“还是你喜欢上谁,所以这才这般拒绝于我?挽歌,那王爷?还是谁?”

素问觉得路岐南这问话完全就是有些无理取闹,“你少在那边胡说什么,反正这一次你帮不帮就一句话,你要是不乐意,我自己想办法就成。”

素问本就不是一个喜欢低声下气会求着人的人,而且她觉得这种事情也就不过是路岐南一个举手之劳而已,毕竟这原本的事情就是同乌疆有关系,这同乌疆有关的事情本就应该同他有关系的,而且他从乌疆到越国来不也是为了这些个事情,这收拾一半就置之不理这种事情这种事情可不是素问习惯的。

但反正她话也已经所在那边了,但是这路岐南要是真不愿意帮忙,素问觉得自己也不会勉强路岐南,他既然不乐意自己寻个办法也是照样能够解决事情。

素问也不打算再同路岐南说这些个事情,她扯开被路岐南制住的手,转身便是要走。

“真是个没有耐心的丫头!”路岐南轻笑了一声,这声音里头也带一些个宠溺的意味,他捏着素问的手直接将她往着自己怀中一扯。

素问原本就是懒得同路岐南再计较,所以也没有到路岐南会扯着自己,不过就是瞬间,她便是已经在一个充满着男性阳刚之气的怀抱之中,还没有等她有任何的动作,一张俊秀的脸便是已经低了下来。

唇上微微一热,素问当然知道贴在自己唇上的是什么,她只觉得自己嘴上一疼像是被咬了一口似的。趁着她闷哼一声的时候,路岐南的舌头已经像是一条蛇一般窜了进来,带着滔天的强势,半点也是不容拒绝的姿态,瞬间就在唇舌之间攻城略地了一回。

路岐南只觉得唇舌之间有着清甜的气息,这种气息勾得他几乎是要流连忘返。在亲了之后,路岐南才觉得自己就早该这么做了,在当初素问到乌疆的时候他就应该这么做了,不管用怎么样的方式都应该将她留在乌疆,而不是放任着她在外头闯荡着。这容着她在外头闯荡,到现在最揪心的还不是只是自己,这也焦急那也焦虑的。可偏偏却又做不出来将她打晕直接带回乌疆的举措,因为路岐南清楚,就算自己真的这么干了,她也照样是能够再度跑了。

败在这个丫头的手上,路岐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路岐南移开素问的唇,那原本只是带着微微的粉色的唇被他亲吻之后仿佛像是绽放开了一般殷红无比,路岐南伸出手指,亲亲地抿去了素问唇角的那一抹淡淡的血色,刚刚似乎咬得用力了一些将素问的唇角咬破了,而他的舌头也是有些疼痛,素问果真是一个不肯吃一丁点亏的人,刚刚自己不过就是咬了她一口罢了,她倒好,那咬得叫一个狠心,只差是没有将他的舌头给直接咬断了。

但看到素问用那一双充斥着怒火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路岐南觉得自己的心情十分的不错,至少现在素问那是全心全意地看着自己的。

“丫头,你是我的。”

路岐南道,他的声音里头带了一点不容拒绝的意味,更是向素问昭告着这个事实。他从来都不是只是一时之间的兴趣,而且他也从来都不是在之前素问到乌疆之前才见过她的,打从素问在魔宫的时候成为魔尊的徒弟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素问的存在了,知道这有一天这魔宫的少宫主是要嫁予他为妻的,而且他也是从素问小时候一点一点看着长大的,每隔一段时日的时候魔宫之中就会传来素问的画像,由魔宫之中最擅长画像的人画的人物画像,那画像几乎是栩栩如生,嬉笑怒骂的时候都是那么清晰,仿佛就像是真人站在自己面前一般,他几乎是看着素问长大的,从她那小小的刚会跑的看到如今的一个豆蔻少女。所以在素问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路岐南一下子就已经认出了素问来。

素问青着一张脸,她恨恨地瞪着路岐南,“不是,没有人绝对是属于谁的。”

路岐南也没有因为素问这一句话而觉得有些生气,他道:“生气了?”

素问拍开路岐南的手,用手背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嘴,整个人像是镇定了下来,她道:“也没有什么,不过就是当做被糯米舔了一口而已,没什么差别的。”

路岐南的脸微微一黑,他哪里不知道素问刚刚所说的那一句话,明面上说是她压根就不在意自己被亲了一口的事情,但是实际上她刚刚拿的是糯米来将自己举了个例子,压根就是指自己同糯米是在一个档次的,也就是她根本就是将自己当做禽兽。

路岐南想了一想也一下子笑出了声来,虽说素问明面上说的是不在乎,但这样的话都已经说出口来了,这不是生气又是什么!

“好了,”路岐南也不同素问计较这些,若是处处同素问一直计较着这种事情,那么这早晚气死的也就是只有自己而已,这丫头还巴不得自己能够气死,她就能够将那一纸婚书作废了。他当然是不能这般地就让素问给如了意,他和素问之间还这般的年轻,自然是要白头偕老才好,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去,“你所说的事情,我知道是要怎么做的,保证是不会帮你办差了,这下你可满意了?”

“滚!谁稀罕你的帮忙,我以后绝对不会叫你来帮忙!”素问怒视着路岐南,“你最好是在我面前再也不出现才好。”

路岐南早就已经习惯了素问那些个话,再加上刚刚那小小的亲密的动作,他全然是当做素问是恼羞成怒了,毕竟是个女子,自然是不像他那般。

“那我走了。”路岐南看了一眼素问,他伸出手揉了素问的脑袋,“我过两日再来看你,反正这保证我已经收到了,你若是真心不想同我回了乌疆去,等这事情了解,那我就同你去魔宫之中住上一段日子也没什么的。”

“你最好别给我出现在我面前,我说过很多次了,我没打算嫁给你!”素问瞪着路岐南。

“我也说过很多次了,我只打算娶你。”路岐南看着素问道,“这种话我希望以后不会再从你的嘴里面听到,乖一些知道么。”

路岐南神情之中也有些无辜地道:“其实就算你刚刚不说那些个事情,我也是会帮你办了这件事情的,只是问问你太急着同我撇清关系了,所以我生气了。”

路岐南的神情是十足的无辜,他道:“你想我看到自己的未婚妻子同旁的男人在一起这般的亲近甚至还是那般地待他,你虽说是冷淡,但你待容渊也算是不同,你竟然是将那些个事情扛在身上,你这般护着他,我都要以为你是不是中意他,我看到的时候得有难受呢,所以我生气了。问问,这样的事情我以后不想看到第二回,你是我的,不许喜欢上别的男子。”

素问原本想嗤之以鼻,她和路岐南之间前后这也不过就是第三次接触而已,前两次见面也不能算是十分的愉快,他们之间哪里来的什么情深一类的。

路岐南像是知道素问现在心中所想的那样,他道:“问问,我从小就知道你就是我未来的妻子,每年魔宫之中都会送来你的画像,所以你对我来说,压根不是只见了那么几面而已,而是从你还不知道我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你了,我可以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觉得这样还能够不算了解你么?!”

素问愣了一愣,她也十分的意外,她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抖了一抖:“路岐南,你压根就有恋童癖!”

------题外话------

啊哈哈哈,奋起状态来了,嗷嗷嗷,我明天就应该可以进入万更状态了。雷阵雨,更新一下就缩了…

亲们要是有票票,投我一个吧,满地打滚…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知恩图报

建业帝的寿诞虽说还没有到六十大寿千叟宴的地步,但是这些个年来建业帝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自然地也便是成为皇宫之中人人最是在意的事情。

敬贵妃得了操持这个宴会的旨意,自然是大肆操办着,所以这才有了如今这一次宫宴。原本敬贵妃是打算在晚上的宴会时候想着将素问那个女人给指给自己的孙儿的,虽说她的确是不怎么中意素问那个丫头,但也没有什么比把这个女人丢在自己的身边可以名正言顺地蹂躏她要来得让自己觉得舒爽了。不过就是一个侧妃的位子而已,敬贵妃算了一算,这素问这名下那封地委实是不怎么样贫瘠的厉害,但是这丫头手上却是有着不少的银两。

这银两自然是一个极好的,没有什么人家会嫌弃,像是他们这种皇家之中的人,除了手上有兵权外,最值得的就是手上有银两。

虽说素问百般不是,但她这手上的银两却还是真的,自然地,敬贵妃也是不会嫌弃银两太多,她的兄长的确是关心她的,但是一到这立储的问题上,敬贵妃也一直都摸不准自己这个兄长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只能是将她兄长的最是疼爱的一个孙女庞烟给定了下来,这一点她是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的,如今毅儿不过就是喊着自己兄长一声“舅公”而已,等到娶了烟儿之后,这名分上更是要叫自己兄长一声“爷爷”的,到时候怎么的这关系也就不比旁人了不是。而且庞烟这孩子,敬贵妃早就已经是见过了好几次的,那丫头知书达理,更是有着这表兄妹的关系所在,也可算是青梅竹马了。

但敬贵妃这如意算盘已经敲得是十分的响亮,可这算盘也不过就是打了一半还没有彻底落实,这突然之间又闹出了事情,这素问成了杀人的嫌疑犯进了京兆尹的府衙,将她送进大牢里头的人也还是安青云。

这阵仗还没有叫敬贵妃消化干净,这天还没亮的时候,敬贵妃这是又得了一个消息,说是庆王昨夜协助素问从京兆尹的大牢之中逃了出去了。

如果说敬贵妃原本对于素问进了大牢的事情也不算是十分在意,原本这素问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要不是实在是咽不下那一口气,她也不想想出那样的法子去对待素问,谁乐意瞧见一个不得自己喜欢的人天天在自己的面前出现晃动的,她也是顶难受的慌。

所以在听到素问进了京兆尹的大牢之后,敬贵妃几乎是可以算是欢喜的,想着必定是要向京兆尹施加一下压力,到时候就算是真的不是她杀的人最好也是能够判定成为素问杀的人,这样一来之后,她也可以安心了,所以敬贵妃这心中是十分的舒坦。

可这一大清早听到自己身边亲信的太监带来这个消息之后,敬贵妃几乎已经是不能用舒坦来形容了,那根本就是一个狂喜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