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丞相还是国尉,都是日理万机的位置,偷闲这小半个时辰,外面一会儿一趟的来请示,尤其樗里疾是统管内政的首要大臣,更是事务繁忙。

喝完一坛松酒,三人便各自忙去了。

傍晚时,咸阳宫传出消息——国后生了!

算起时间来,连九个月都还没到!居然是早产!这让得知消息的大臣心里颇为异样。

到了夜里又传出消息,国后一举得俩,生了龙凤胎。

多胎大多都是早产,不过也不能过早欢喜,这年头,足月的婴孩都不见得能活过周岁,更何况是早产?

床榻上,宋初一一会儿翻个身。

赵倚楼踢了她一脚,“旁人得了儿女,你翻滚什么呀!”

“倚楼,你有没有想过当爹?”宋初一问道。

“没有。”赵倚楼道。

“现在想不想?”

“赵国王室一堆人,我又不需要传宗接代。”

“虽说我们不期待收获,但总不能不劳动吧?”

“…”

静默许久,赵倚楼翻身伸手抱住她,轻斥道,“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有了身孕该怎么办?”

她现在的情况,是不可能允许有孕的。

宋初一爬起来,在榻旁的箱子里翻找片刻,取出一个陶瓶,窜回榻上,“这是我问大哥求的避子药。”

“原来…”赵倚楼接过那瓶子,轻轻摩挲,闭眼遮住眸中的失落,“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

气氛不太对,宋初一探着脑袋在朦胧中仔细瞧了瞧他的表情,心道这赵小虫的心思真难捉摸,分明是自己说不想要,这会儿她拿出避子药,又一副被欺负的模样。

“嘶。”宋初一龇牙,“我不是问你了嘛。你若是想要,咱们就生,你若是不想就缓缓再说,你说说,你这会儿还有啥想不开的?”

宋初一秉承一向的作风,事情准备的很全面。但从人情上讲,问过之后准备避子药,和事先就准备好避子药,是截然不同的。

“我错了。”宋初一反思了一下。

见她明白,赵倚楼心里总算好受一些。

“我应该明天再拿出来。”宋初一嘀咕道。

赵倚楼把避子药王她怀里一搁,怒道,“你明白就好,干嘛非得说出来!”

说罢,愤愤然背过身去。

宋初一笑嘻嘻的从身后抱住他,“我不是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坦诚天地可表、日月可鉴么!”

这是在表真心吗?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赵倚楼闭眼不理她。

第304章 携手赴云雨(1)

房内安静。

直到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赵倚楼才轻轻扯开她的手。未曾想,一翻身正对上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宋初一凑近他,“哟,害臊了。”

说着,她手伸到他胯下一把攥住那正挺硬的地方,“你竟学会撒谎了?”

若是平常,赵倚楼早就羞恼,而此刻却只静静看着她,声音微哑,“怀瑾。”

宋初一目光落入他漆黑的眼眸,那幽潭背后仿佛酝酿着一团烈火,引人探究的魅惑,她不觉间收起了玩闹的心,看着他的俊颜一寸一寸靠近,不知怎的,心中竟有些紧张。

外面大雪,灯笼熹微光线从门缝照进来,摇摇晃晃忽明忽灭。

赵倚楼抬手,轻轻覆上她的眼睛,紧接着轻轻含住她的柔软的唇。

生涩的亲吻,小心翼翼如羽毛一般轻触,痒痒麻麻,一直蔓延的到心底。

宋初一觉得这酥麻从心头直蔓延到指尖,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有些好奇,忍不住学着他那样,轻轻吻回去。

两人像得了甜头的孩子,一点一点的试探,心尖儿发烫。

赵倚楼的吻从唇角落在宋初一的唇边,脸颊,耳畔。

一股强烈透心的酥麻瞬间将她席卷包围,一声呻吟从唇齿逸出,“唔。”

赵倚楼受到鼓励,吻就停留在她耳畔,温热的呼吸,柔软的唇,卸去了她浑身的力气。

赵倚楼觉得口干舌燥,想喝水,又不舍得下床榻,忍不住探出舌头轻轻舔舐她耳廓。

宋初一身子一震,颤声道,“倚楼…”

“嗯。”赵倚楼此刻身体里如一把烈火在烧,脑子昏昏沉沉。只凭着最本能的需求去索取,“嘘――”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宋初一耳边,似乎把她整个身子点燃一般。

“别说话。”赵倚楼原本的声线低醇却并不沙哑,有力而华美,此刻微哑,柔和又温暖,便如后园那泓温泉水缓缓将周身包围。

她沉溺其中。

赵倚楼的吻,顺着她的耳垂到下颚到脖颈到锁骨。

视线被遮住。宋初一浑身的触感比平时敏锐许多倍,赵倚楼的身躯坚硬火热,使她身上布了一层薄薄的汗。

宋初一握住他覆在她眼睛上的手,声音亦有些动情的沙哑。“让我看看你,倚楼,让我看看你。”

炙热的手掌缓缓移开,熹微里,一张俊美的容颜映入宋初一的眼帘。暖橘色的灯笼光线,与微蓝的雪光透过窗缝,成了一条细细的光线映在如玉脸庞上,明眸若星子,却又如星子背后那深远无尽的夜穹。长长的羽睫垂下,半遮半掩眸光。

竟是这般的,魅惑人。

宋初一听见自己擂鼓一般的心跳声。她喜欢看美色,却从未像现在这般,为美色动过心。

“倚楼…”

话刚起了个头,被他尽数吞入腹中。

这吻,与方才截然不同。有如惊涛海浪的海面狂风卷携暴雨,只消刹那便将人淹没。

赵倚楼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挑开她的衣带,手掌从她纤细的腰肢游移向上。

他带着茧子的宽厚手掌,激起她一阵阵颤栗,浑身酸软的感觉慢慢集中到腿心儿,她总觉得自己在渴求着什么,渴求的是什么呢?

她不甚明了,然而身体却诚实的先一步贴上他的身子。唇舌迎着这个吻,探入他口中寻找一丝慰藉。

赵倚楼轻吟一声,自然而然的与她纠缠嬉戏。

宋初一模样少了几分女儿相,可一身细嫩的肌肤若缎,又如温热的羊脂玉,此时带着一层薄薄的汗水。滑不留手。

赵倚楼的手掌移至她的胸口,覆在娇小柔软小丘上,用指头轻轻拨弄,感觉那嫩嫩如新芽儿的地方慢慢变得硬挺。

“唔。”宋初一浑身颤抖着抬起手臂紧紧搂住赵倚楼的脖颈。

赵倚楼只觉得浑身的火热全朝着一个地方去,仿佛要爆裂似的胀痛,他的手掌从她胸口向上,滑过肩胛,剥去碍事的衣物。

她那么瘦,只需他一只手便能托扶起。

青丝散落在肩,柔滑如丝缎从手背流泻,赵倚楼低头仔细瞧着她。素淡的面容,因脸红而染上明媚颜色,那双从来平静无波的眼眸,如今却因他而变得迷茫如稚童,她茫然不知所求,行动又如此诚实。

目光下移,清晰纤细的锁骨,胸口两处微微隆起的小丘上面浅粉淡淡,像是花儿的嫩蕊,很是可口的样子。

赵倚楼喉头微动,俯首含住它,轻轻吮吸慢慢舔舐,软软嫩嫩的触感,让他忍不住一吮再吮,怎么都不够。甚至用牙齿轻噬,试探能否寻出香甜花蜜,又怕真的伤到她,只能点到即止。

“倚楼,倚楼。”宋初一声音里带着颤抖,急急抱住他的头,那种陌生的感觉让她想逃避,又想沉沦,因此一双手揉着他的青丝,竟不知是要阻止还是要鼓励他继续。

赵倚楼换了一边,宋初一的手从他后颈滑入衣内,结实若铁的身躯烫手,她缩瑟了一下,抽出手去,解开他的衣带,呢喃道,“我们一起凉快。”

赵倚楼正在强忍欲望,太阳穴鼓涨,脑海中一片蒙乱,根本未曾听明白她在说些什么,只配合着她的动作将衣物脱下。

牙色绸衣从身上滑落,堆在大腿根,露出蜜色壮实的身躯,因浑身紧绷,臂膀胸口和腹部的肌肉隆起。汗水汇聚成滴,顺着修长而肌理分明的肢体缓缓滑落。

他微微垂首,青丝如瀑铺在她心口,那张俊美无寿的脸在冷暖交错的光线里越发谲艳华美。

宋初一几乎不能呼吸,只觉得赵倚楼处处都吸引人,她的眼睛不晓得要看哪处才好。最终,目光被他因喘息起伏的胸膛吸引,那两处樱丘被汗水浸润的红艳,她舔舔嘴唇,失魂般的张嘴含住。

赵倚楼突然沙哑的呻吟声,激起她的好奇心和情欲,越发卖力挑逗那处。

如海浪席卷而来的快感将赵倚楼淹没,他忽然乱了章法,手胡乱她的身体抚摸,下体挤进她两条腿之间,如烙铁的物磨蹭找寻能抚慰它的地方。

――――――(我是节操分割线)――――――――――

好消息!!!!!

前段时间有热心读者赞助了许多币,她说很喜欢江山,但奈何写不出满意的评论,所以让袖纸发起有奖写长评活动,在此袖纸表示衷心感谢。

具体活动如下:五百字为一篇长评,第一名为15000币;第二名10000币;第三名8000币,另外有许多感情分,从100~800币不等。喜欢江山的大家快来吧,机会难得哟,15000币够包养好几本书了呀!(ps:以上数值是指我实际发出的,不知会不会从中扣去。)

具体在怎么发,发在哪儿,等我研究完,之后的更新再说。

第305章 携手共赴云雨(2)

两人赤身相缠,肌肤紧贴,铺散满枕的青丝缠绕。

赵倚楼寻不到进处便伸手探入溪谷,轻轻抚弄摩挲。

她那里软软嫩嫩,犹如婴孩一般,赵倚楼不敢用丝毫力气,生怕伤了她。

宋初一觉得在他火热的手指触碰下,那里越发酸软,连带着小腹都酸了起来,整个人软成一滩春水,脑中一片浑浑噩噩。

自第一次之后,赵倚楼已经有数月没有鱼水之欢,那次不仅宋初一受了伤,他也不好受,私物痛的厉害,只被那紧致一裹就失守了,也未曾尝到许多愉悦。

他半晌不得要领,眼看忍耐逼近几点,体内乱窜的欲火,令他几欲发狂,手下摸到那软嫩,又不得不逼自己小心翼翼。

正在他心急之时,指头忽而触到湿软滑腻的液体,他下意识循去,指头轻轻陷入进去。

异物入侵,宋初一僵直身子,找回了一些意识,她记得上回不是这处,心中觉得奇怪,然而那里传来的空虚渴求让她未曾言语,任由他进入。

“可痛?”赵倚楼的手指已经递进去一小节。

宋初一摇头。

找对了地方,赵倚楼立即抽手,将自己的私物抵上去。

这一回却艰难许多倍,折腾了半晌才进去一点点,赵倚楼再欲往前,却闻宋初一闷哼一声。

他顿下动作,前头温热紧致分明是致命吸引,可是抬头看见她蹙起的眉心,一时进退两难,只能轻轻磨蹭,俯身去亲她。

宋初一抬头看见他绯红的脸,眸中似蒙上一层雾气,修眉微蹙,极为享受又带几分痛苦的神情。心底一软,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低声呢喃道,“刚刚不适应,你现在进来。”

宋初一一手覆上他的眼睛,一手勾着他的脖颈,细碎的吻着他的唇。

仿如魔咒一般,赵倚楼已捱到边缘。听闻此言,那涨硬的事物便开始用力向前顶。

所有的酸麻、痒都乍然消失,撕裂似的疼让宋初一从情欲中全然清醒过来。可是即便很疼,却让她感觉到两人之间血脉相容的亲密。是上一次所完全没有的感觉,所以她并未叫停。

剧毒绞肠的痛她尚且能够不哼一声,眼下又算什么?

赵倚楼觉得似有什么东西阻住了去路,正欲停下询问,身下的人却微微向下动了动,强烈的快感陡然涌遍全身,他顿时欲念冲头,浑身无处宣泄的力量恰用于此,下身猛的一顶。整个没入。

极致的包裹,让他脊椎发麻,几乎要喷薄而出。

赵倚楼抬手要拨开覆在眼上的手,她却用吐息的声音道,“莫动。”

屋内安静下来,粗重的喘息声显得分外清晰。

在短暂的安静中,宋初一下身的撕痛渐渐退去。她感觉到自己那里含着一个滚烫坚硬的东西,原来的酸软感觉又重新袭来,涨满又空虚。

赵倚楼觉得自己那物胀痛的厉害,仿佛被许多张柔软的嘴轻轻含吮,痒痒麻麻的感觉顺着下体流向四肢百骸,让他兴奋至极,可是身体的每一处都告诉他,不够。还不够…

他再也控制不住,本能的推送起来,每一次快感强过一次,诱使他的动作越来越狂猛。

撕痛再次淹没美好,宋初一瘦削的身子随着赵倚楼的动作起伏。

宋初一额布满汗水,苍白的脸色随着越来越顺畅的动作又泛上一抹红晕。

床榻之上春波色的锦被堆叠。牙白绸衣散乱铺于身下,青丝长长,缠绕蜿蜒,一声声轻吟喘息将此间一切染得暧昧。

窗外西风卷起纷纷洒洒的鹅毛大雪轻轻拍击窗棂,灯笼中的火光剧烈跳跃,几欲熄灭。屋内火炉里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被床榻吱呀掩去。

宋初一眉心深皱,私处不但疼痛,还有一种奇特的灼热酸痒,痛苦中掺杂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

就在狂风暴雨样的卷席之中,坚硬一下下顶着最酸软的地方,她觉得那里越来越涨,感觉到了一个极点,小腹猛的抽搐起来。

宋初一眼前一片白晃晃,脑中嗡嗡蒙蒙,意识已然不清楚,覆着他眼睛的手缓缓落下。

就在她小腹抽搐的时候,赵倚楼感觉分身像是被千百张小嘴用力吮吸,低吼一声,猛的抽送几下,喷洒而出。

麻麻的感觉从尾椎蔓延到整个脊柱,他身体虚软的扶倒在她身上。

缓了片刻,赵倚楼才惊觉身下的人没有动静,连忙起身唤道,“怀瑾,怀瑾!”

宋初一恍惚听见声音,无力的哼哼两声,算作应答。

赵倚楼感觉她呼吸均匀,才略略放下心来,扯了自己的衣物穿上,却看见衣角处一片鲜红绽开,犹如海棠。

他立刻分开宋初一修长的腿,去查看她那里是否受伤。他视力极佳,纵然光线不好,也能瞧见她下面白净净,四周被方才撞击的呈粉红色,花心儿泛着艳红,似乎见不着伤痕。只是他看着看着,呼吸又粗重起来,刚刚软下去的分身又迅速挺立。

赵倚楼暗自懊恼,起身披上外袍,用被褥将宋初一卷上,抱着她去了浴房。

家里有一眼温泉便有这个好处,无论何时都有热水可用。

外面大雪漫漫,冰冷的空气把宋初一从半昏迷的状态中激醒。

她睁眼瞧见一片白皑皑,深吸了一口气。

赵倚楼垂眸看她,眼中满是担忧,“可疼吗?”

宋初一看了他一眼,把半张脸埋在被子里,感觉了一下,那处还是火辣辣的疼,但比起上回撕心裂肺的大半个月可真是好的没边儿了!

“不疼!”

宋初一话音一落,两人顿时陷入沉默。

半晌,赵倚楼嗤嗤笑了起来。他也知道,上次入的不是这个地方…

而两次感觉天差地别,纵使宋初一依旧很疼,也明显觉得不同。那上次是…入错地方了?

她平生头一回大窘,干咳了一声,“马有失蹄。”

“越描越黑。”赵倚楼难得逮着个机会嘲笑她,哪有放过的道理,“你就嘴上唬人有一套,手艺比寻常人还不如,上回险些把我弄残。”

伤口可以愈合,那玩意要是折弯可就掰不直了。时过境迁。赵倚楼才敢将此事拿出来当笑话说。

“真的?”宋初一瞪大眼睛。

赵倚楼嗯了一声,心道,好生歉疚一下吧。

宋初一咂嘴,“啧。我瞧着挺结实,还以为是金戈铜戟,原来是土陶物件儿啊!”

赵倚楼俊脸幽暗,紧紧箍着她,咬牙道,“宋怀瑾,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扔出去!”

宋初一笑眯眯的往他胸口靠了靠,“小心肝,你不舍得。”

赵倚楼冷哼。若不是刚刚欢愉过后,谁说他不舍得!反正…外面雪那么厚还有两床被褥,也摔不疼。

到了浴房前,赵倚楼单手携着她,挑了廊下一只灯笼进屋,取了外罩,将灯一一点燃。

“你先洗。我回去找衣物。”赵倚楼将她放在榻上。

“带我到浴池旁,我总不能拖着被褥过去,光着身子,我会羞涩。”宋初一懒洋洋的道。

赵倚楼无语,默默卷起被褥把她抱了过去。

宋初一指挥,“脚朝浴池,低点。”

赵倚楼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依言照办。

“松点。”宋初一扭了扭身子。从被筒里慢慢往下滑,待脚踩到浴池里面的石阶,整个人从被筒里掉落,直接坐了下去。

赵倚楼看的瞠目结舌。如此奇特的想法,如此高难度的动作…

宋初一踩到池子底,靠在池边闭目养神。“你不是要去拿衣物?把被褥披上吧,省得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