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其实那臭老头说的也没差啊,你倾国倾城得确实是个头牌相啊!”

“嗯!”我听见了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呵呵。”

我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瞎侃,直到感觉他的呼吸渐渐平顺下来,我才眯了眯眼说:“莫诺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妹妹顾宝贝生孩子那天,我正好在那间医院附近的电台里录节目,那时候,因为我第二天就有通告去杭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所以我就挤了时间匆匆忙忙赶去医院见了她和孩子们一面。然后,我就看见了你。”

我笑了笑,才继续道:“我看见你抱着顾小安在树下说话,那时候,叶子落在了安安身上。你当时嘴里骂着那孩子小狐狸,眼睛带着揶揄地瞪着他。可是你的手却格外温柔地拿下了落在安安身上的叶子,接着揣进了自己口袋里。那时候,我真的觉得这一幕太美好,就拿起单反拍了下来,再后来,我躲在角落里看了你们好久,看着你和安安孩子气地拉钩,看着你揪揪他的小鼻子把他扛在肩上,最后,你在经过垃圾桶的时候,把叶子从口袋里拿出来扔了进去。那一幕,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是我活了二十多年最想要的温暖,只是现实远比梦想残酷,很快,我因为生活的不易,也早就把你抛在记忆深处了。”说着我顿了顿,看他已经闭上眼睡着了,莫诺云的呼吸很轻,他睡着的样子很乖顺,很漂亮,浑身有股淡淡的艳色光华。

可我却没有停下来,我也闭上眼睛搂着他的腰,自言自语地说:“莫诺云,你曾是我的可望不可及,是我想要靠近却靠近不了,八竿子打不到一撇的人啊。所以,我可以因为无所谓而拒绝别人,却无法拒绝你。因为向往,我丧失了拒绝你的能力。所以,你不要欺负我,你欺负我的时候,我一定不懂反击,不会反击。”

可就在这时,莫诺云微微嗯了一声,又往我怀里靠了靠。我吓了一跳,仰起脸看他,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见他只浅浅地睡着,没有任何反应,我这才松了口气。

第二天我下午有戏要回剧组,早晨我原想早起给莫诺云煮粥喝。结果,等我睡醒,床边已经没有他的人影了。我抬眼看,床头柜上的水盆也被收走了,我光着脚进浴室刷完牙洗完脸,随手抹了点面霜就套了双鞋走到客厅。

这时,只见莫诺云手里拿了本漫画在看,他脸上敷着厚厚的绿色海藻面膜,就那么赤着干净的脚丫盘着腿坐在椅子上,懒懒地靠着椅子,头发乱乱的,带着几分蓬松和莫明的性感,看上去很有型,很华丽干净。只是他这样我就不能摸他的额头试温度了,只好走过去拉着他的手腕探了探腕上的温度,感觉他没有再发烧我才放开手。

莫诺云见我拉起他的手就朝我摇摇头,嘴里呜呜呜了几声,最终还是顾着面膜没有和我说话。不知道这时他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地方,他眼底亮了亮,又垂下脸拿着笔低头在书上画了画,写完字才朝我对着饭桌点了点下巴。

这时候,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看见饭桌上放着两个为了保温被盖着的小碗。我走过去坐下拉开,只见一个白瓷碗里盛着两个有一点被煎焦的鸡蛋,另一个桃色瓷碗里乘着满满的一碗煮得很干的白粥。

“你做的?”我抬眼问,对着他笑了笑,又低头看这份“爱心”早餐。

“哼。”他听了我的话闷闷地哼了一声,眼底有点别扭。

“挺好吃的。”我拿起勺子喝了口粥,低声笑着告诉他。

“哼。”这时,莫诺云艳媚的眼底带着笑。

我一边吃着莫诺云做的爱心早餐,一边看着他像故事里走出来的俊秀少年一般,埋头坐在我面前眼底专注。这时候,莫诺云身上的气息很安静。不同于最初见面时的妖娆,不同于和朋友斗嘴时的跋扈,不同于记者会时的泰然,不同于工作时的严肃,也不同于昨天和我试戏时的深远,更不同于病时的孩子气。他只是静静的,像陪着你日日夜夜,桌边的那一株亭亭玉立的花朵。时间久了,香味会淡,艳丽会被遗忘,熟悉会代替最初的惊艳。可他却还在那里,随着岁月枯荣,不娇柔不造作,他有千百种样子,但他留给我的,只是陪伴,静静的陪伴。

吃完早点以后,我收了桌上的碗拿进厨房里洗碗,又把冰箱里的东西理了理,把过期的食物扔掉。

过了一会,莫诺云也洗好了脸出来,他手里拿着干毛巾在擦额头上的水珠,走过来就径直搂着我的腰,头枕在我肩上用鼻尖往我颈边凑了凑,问我:“好吃吗?”

“嗯。”我点头,又夸了句:“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好的早餐,你真了不起哈!”

他听了笑,笑着又傲娇地搂着我的腰晃,嘴里说:“没有下次了,爷一般不动手,以后还是你做饭。”

“得令。”我笑着举起手做了个军礼,手一扬,手上的水就都洒在了他脸上,他为此瞪了我一眼,又拿着毛巾擦了把脸,转身就往自己屋里走,拿了件粉色衬衣就第一次当着我的面换。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觉得他穿衬衣时伸手那一瞬很大气,很高贵,以至于我没太注意到他胸前那两点,错过美色,很是后悔。

转身他就拖了个LV的小行李箱出来,一边往书房里拖,嘴里一边和我交代说:“丫头,我下午飞去日本开会,你注意吃饭保暖,我回来再给你电话。”

我说好,走过去想帮他把放在饭桌上的漫画书收起来,可我一看封面就傻眼了,这明明就是上回我特意跑了几条街,去书店找了几圈才买到的侦探漫画书!我拿着那书放在一边的书架上,可转眼我又拿了回来,握在手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回想莫诺云刚刚总是看着看着就会拿起笔对着书圈圈画画,我赶忙翻开书看。

这一看我就急了,这个莫诺云!他竟然在每个故事的第一回都画了个圈,旁边用极漂亮的楷体字写着:“丫头,他就是凶手哦!”哇靠!侦探小说你开篇第一幅图就告诉我谁是凶手,我还看毛线啊?

我腾得就火了,爬了爬头发把漫画书从头翻了个尾。可他竟然就真的,从头到尾在每一回故事的开篇都给我圈出了凶手!好贱!我越往后翻越想捶墙啊!于是,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气冲冲地就抓着书就往书房疾走,嘴里也一边骂道:“莫诺云!毛线啊!你把凶手都圈出来了我还看毛线啊!你给我出来!太欺负人了!这病才好呢!你就上房揭瓦啊你!莫诺云你个小气鬼!小心眼!你就是打击报复!你是不是报复我说你是头牌啊你?你说啊你说啊!气死我了!莫诺云你个小气鬼!”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你们的继续支持,感激之。

兰芝开了新文,《重生之悦君歌》重生古言宠文,

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看哦,这个更的会慢,因为要保证贱男的更新。喜欢的朋友加个收藏呗,不喜欢的朋友勉强给个收藏呗。

谢谢了。

21第21章

我拿着漫画书叹了好几口气,越看越上火,气得几乎人都要发抖了。莫诺云见我冲进书房却镇定自若地拿着文件喝了口茶,眼眸里微带戏谑,轻轻拍了拍我的脸说:“多大点事啊,不气不气。”说得和做坏事的人不是他似的。

我看莫诺云这泰然的样子就鼻子喷气,他见了还笑,勾起艳媚的眼角,一个劲地逗我,点点我的鼻头说:“呦,瞧你气得跟头牛似的。”

“小气鬼!”我瞪了莫诺云一眼,懒得理他插科打诨,把他的手从我脸上挥开,双手环胸死盯着他,用指头戳着他胸口说:“莫诺云!你就一小肚鸡肠!”

“嗯。”他听了挑挑眉,深邃眸子敛住光,朝我揶揄地眨眨眼,不大在意地点头,这回连手里的文件都放开了,没脸没皮地凑过来又摸摸我的脸说:“你看这多好啊!咱们小舒爽和喷气的小火车似的。我的丫头又辣又有脾气,我喜欢。”说着他又扬扬唇,拍拍我的发顶说:“不错,继续保持。”

保持你个毛线啊!

我心中遁地砸墙,各种咆哮最终化为深深滴无力…他莫诺云就是个狡猾的小气鬼,小心眼!

后来我干脆一屁股坐在了莫诺云的书桌上压着他的文件夹,叉着腰朝他坏笑,我挑了挑眉哼了哼说:“哼,小样,还找不到办法治你了?我就这么坐着,我就压着你文件了,你今天别走了你!”

莫诺云见了长睫闪了闪,却只是慢悠悠地把身边的椅子一拉,懒洋洋地就坐下单手撑着靠在上面。他看着我眼角魅惑的微翘,凝眸扬眉间笑着笑着又垂首摇摇头,再抬眼看我的时候,眼底多了几分宠溺,接着他摊摊手,像是哄我似地开口说:“好了,乖,丫头我懂你的意思了,生意不做了,我今天就呆在家陪你。”

我一听就傻了,被呛得干咳了几声,半天咽了咽口水望着莫诺云犯二。

莫诺云见我这样子笑,眉目如画,如月如妖,他伸手过来轻轻握着我的手腕,拉着我的指尖垂眸道:“丫头,你的手指真漂亮。”说着,他几近虔诚地垂首亲了亲我的手背,那姿态带着几分高贵,瞬间,他的身上就恍然生出了几分耀眼光华,灼灼逼人。

我一愣,听他又低声道:“丫头,谢谢你给我机会。”

我因为他情深的语调有些怔忪,这时手已经被莫诺云一拉,人就被他拉进了怀里。他搂着我爱惜地亲了亲,抵着我的额深深地望着我。我抿了抿唇,因为暧昧心口发热,可下一刻,我见他伸手搂着我的肩,头靠在我肩上笑。渐渐地,他嘴边的弧度越来越大,最后,莫诺云干脆哈哈大笑了起来,因为就在他怀里,我清晰地可以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动。

“你呦,对我这么不设防,我怎么舍得欺负你?”说着,莫诺云这时已经把原本被我压着的文件从桌上拿了过来,用它拍了拍我的发顶,那动作不重,只听见几声纸张刷刷的声音。我给他闹郁闷了,也伸手搂他,下一刻就伸出两根手指头掐起他腰上的软肉开始不轻不重地拧他。

我说:“毛线!莫诺云,我哪里说错了!你就是个什么什么院的头牌货!你还用美人计!小气鬼!小心眼!”

“唉唉唉!轻点!哎呦!丫头轻点!”莫诺云被我掐得直哆嗦,因为我掐他,他苦着脸一个劲地躲,可又不舍得下重手推开我,最后扭了两下,他只好抱着我瞎叫唤。

他怕疼,和莫诺云一起生活没多久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他这个人啊,就是不小心被抽屉夹了一下手,他也可以哼哼唧唧吆喝个半天,各种委屈可怜,死瞪着抽屉不放。最后,他还会转头问我说:“我觉得这柜子挺难看的,丫头,要不明天咱去把这破烂换了?”那时候,我直接选择无视…

“你说什么?”我冷笑了两声贴在他耳边问。

他疼得眉头都蹙了起来,一副可怜相地看着我委屈道:“哎呦,好好好!好舒服!舒服死了!舒服哈!”

“舒服是吧?那再来一遍?嗯?”我眯着眼特坏地对他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腰。

莫诺云听了喘了口气,可突然他就不哼唧了,把脑袋垂了下去,半天只有吸鼻子的声音。半晌,他才又抬起脸极其无辜地看着我,一字一句缓缓地说:“丫头,我们是文明人,白日宣淫还是不要了吧…”

啊…我只觉得顿时三观碎裂,无力挣扎,然后果断松手放了他。

莫诺云见我松手呵呵一笑,急猴子似地跳着往后退了一步,揉着自己的腰半斜着身子望着我,嘴里还逞强地说:“我说你这孩子就是不懂事,我画凶手出来容易吗我?为了告诉你谁是凶手我还得费一次脑,我这不就是怕你费脑吗?我们丫头脑子本来就不好使,再那么费脑子,真的不妙啊,不妙…”说着他腰杆一直,转眼又变回了那个潇洒俊秀的艳丽男子。

我听了哼气,也懒得再和他呛,这人狡猾得和什么似的,我算是知道自己没赢他的可能性了。因为莫诺云只要想干啥,只要他想把黑的说成白的,那就不管是明的暗的,装可怜还是色诱,反正他通通都会用,赤、裸、裸的无下限啊!我总觉得他脱光衣服,光着屁股在我面前耍赖乱扭的那一天正在朝我招手,扶额…所以,我索性转头问他出差还要给他带什么,要不要我帮忙捡行李?然后,默默地把侦探漫画扔进角落里,再不提这回事了。

莫诺云听了我的问摇摇头,抬首看了看腕上的表,蹲□把行李箱拉上,眸光一动又抬眼问我:“我这次出差,你要我给你带什么礼物?”

“啊?”

“除了巧克力你还要什么?”他半蹲着,手里的动作很干净利落,一边设行李箱密码一边问我道。

“我也没说我要巧克力啊!”我奇了,他怎么总是买东西不拉下买巧克力。

“那个一定得要。”他语气有点固执地说。

想起他上回回来说我瘦了,压着一定要把自己养胖一点,我嘴角含笑,却是我用手比了比自己的腰,又指了指自己的脸说:“我已经胖回来了,可不能再多吃了,要不然上镜真难看?”说着,我自己都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

“谁叫你可着劲吃了?”莫诺云听了起身拉着行李箱白了我一眼。说着一边捡桌面上的文件夹,一边低声道:“巧克力能提高大脑内一种叫“塞洛托宁”的化学物质的水平,可以起到缓解压力,提高人的注意力,加强记忆力的作用。它还含有“儿茶酸”,可以增强免疫力,预防癌症。而且它还可以抗氧化,延缓衰老。”

“啧啧!你知道的真多。”听他如数家珍一般地说着巧克力的好,我歪着头认真地听,心里有几分欢喜。任谁都会喜欢自己的男人博学多才吧,我也不例外…

说着他抬眼看了看我,眼波潋滟,唇角弯起一个优雅的弧度,然后我听他说:“最重要的是,巧克力有止痛的作用,尤其是对女孩子。”他这时的声调很低,态度清雅,声音很轻,缓缓如流水滑过我心口,又像低沉的大提琴音,让人如沐春风。

我突然就想起那次的乌龙“痛经”事件,我眨眨眼,有些羞涩,有些感动…

他却站起身抱了抱我,揉揉我的发,又专注地看着我的眼睛问:“说吧,丫头,你要我给你带什么礼物回来?”

“没想法。”我诚实地摇了摇头,从小到大,没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我从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莫诺云闻言眼底黯了黯,他没有不高兴,只是嘴边有一抹涩然。可是他望着我的时候,眼底更多的却是心疼,他缓而轻地拍拍我的背说:“哎,丫头真是个笨蛋呦。”说着他嘴里又多了几分张扬的痞气,他说:“没关系,我会看着办的。”

我点点头,又拉拉他的手说:“不要买太贵的东西。”想想,我说完又望着他补充道:“我知道你不缺钱。”

“知道!知道!”他听了笑,这次亲了亲我的额头,半晌,搂着我的脖子问我:“丫头,你愿意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其实也还好,我倒是不太介意,风言风语我也听惯了。不过嘛,我出道的时候是什么定位你也知道,我还和你妹传过绯闻的说。所以估计他们知道咱俩是一对肯定会吓掉大牙的!谁叫他们一个个都说我喜欢女人,是同性恋来着。我说我痛经还那么多人吐槽来着!真是的!”我没有迟疑,闷笑着说,这时候心里也有几分泄愤。

莫诺云听了用手轻轻扯了扯我的头发,笑着点头附和道:“也是,你就是个男人的定位,你头上的毛也就比我长那么一点。”可接着,他却搂着我像不倒翁一样的姿势轻轻晃,他笑着说:“所以说这就叫众人皆醉我独醒,他们都走宝了。”说着,他又蹭了蹭我的脸,无比认真地说:“再等等丫头,咱先不公开。我等你,等你先靠自己的力量让那些人跌破眼镜,让那些曾经看不上你的人气掉大牙。”

“我干什么能有那么大本事?”我心里一暖,却还是反问他。

莫诺云眉眼一挑,用额头撞了撞我骂:“没出息。”可下一刻,他却极认真地说:“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丫头,你只要和以前一样,闭着眼睛咬着牙努力往前走就对了,只是这以后,再苦的路都会有我陪着你。”

“不作弊?”我笑靠着他点了点头。

“嗯。”他点点头,和我轻轻碰了碰额头。

然后,我听他说:“舒爽,你太坚强,我想给你靠一靠。”

“好,我摔跤的时候,你要接住我。”我忍着心中的震动和鼻酸说。

“接不住的时候,我给你做垫背。”他哼了哼,痞痞地说。

“然后呢?”我笑,和他贴得极近,蹭了蹭他的鼻子。

“爬起来你就开始吆喝:‘毛线!哪个王八蛋撞了本姑娘!’”他学着我的声音,哈着嗓子说,说着还做起了鬼脸。

“呵呵,然后呢?”我给他逗得肚子疼。

“然后,我就得抡起棍子上去揍了呗。”莫诺云扬扬眉说,那语气无比仗义。

“不成。”我装模作样地虎着脸摇头。

“怎么了?”他蹙眉,也装模作样地虎着脸看着我。

我清了清嗓子说:“你得抡起棒子再拿着绳子上去,揍完了绑好了,再让我接着踹几脚才行?我也有气不是?”

“呵,那你真不够贤惠的,要是我妹妹,早就会拖着我不让我打下去了。”莫诺云闷笑。

“我本来脾气也不好,只是对你温柔。”我眉眼斜挑,嗔了他一眼。

“真的?”他笑眉目如月,却是用肯定的语气问我。

我默然,半晌亲了亲他的唇,就这样和他脸对着脸,鼻尖靠着鼻尖说:“莫诺云,谢谢你教会我温柔。”没有遇见你之前,我一直搂着坚硬的壳不放…

回到剧组后,我又开始了紧张的拍摄。在故事里,慕心早产,在和刘伟逃跑的路上生下了一个女儿。这个苦命而坚强的女人,在自己丈夫对着血淋淋的脐带瑟瑟发抖的时候,毫不迟疑地在孩子的肚脐上用脐带打了个结,接着一咬牙,便忍着痛自己低头用牙咬断了血淋淋的脐带。接着,她又一句句眯着眼嘱咐刘伟用棉布把哇哇大哭的孩子擦干净,从包袱里拿自己的旧衣服把孩子护好包好。

演这场戏的时候,虽然戏里所谓的脐带和血都是假的,可就因为那玩意做得足以乱真。一场戏演下来,还是把我恶心了个半死,特别是那“脐带”咬进嘴里是一股又苦又涩的变质豆干味,让我喉头一直犯恶心,导演一喊卡,我就受不了捂着嘴扶着墙开始吐,只觉得哪哪都恶心。

这时候,又正好在旁边棚上戏的柳梦戈从隔壁棚过来串门,见了我这个样子他倒是不客气,几乎是用喊的说:“舒爽啊!你前段时间才去妇产科看痛经,现在你这一吐又给我看见了,这瓜田李下啊!我要是狗仔,我就绝对会说你这是怀孕了!”

我听了就拿着纸巾摸了把嘴,转身把那“血淋淋的脐带”往他身上扔,我说:“柳梦戈,你吃吃试试,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你!”

可这我这一扔,偏偏给扔歪了,直接扔在了后头跑过来凑热闹的秦梦萌脸上,这丫头脸一呆,就开始一边跳脚一边哭。

我看着够寒碜的,摆摆手抓着餐巾纸盒往她那头扔,嘴里一边喊:“可不怪我,你的好搭档惹我来着。”

这时候,正好有工作人员走来给我送快递,我虽然意外还是老老实实地跑过去签收。秦梦萌见了快递盒子也来了劲,一边拿着纸巾擦脸一边凑热闹地走过来说:“咦?什么东西啊?舒爽,打开看看呗。”

我拿着那有点重的盒子左翻翻右翻翻,也没找到寄件人名。想想也不会有什么,这可能就是我那少得可怜的粉丝给我寄的礼物,所以,我也没拒绝,就当着秦梦萌的面借了把剪刀拆盒子。

那盒子还包得挺扎实,我打开了两层硬壳纸壳,才终于看见了里面的东西,一瓶Sauvignon Blanc的白葡萄酒。

秦梦萌看见愣了愣,弯身盯着酒瓶看了看,表情有些不好地望着我说:“舒爽,这是谁骂你啊?这个酒我可知道!Sauvignon这个词源于法语的"Sauvage",意思是野蛮,不规矩。舒爽,你这种似男似女的定位果然不太讨喜呢!竟然还真有人做这样的恶作剧暗讽你。”说着,秦梦萌又眼底怜悯地望了我一眼。

我撇撇嘴,有点无语,心里翻了个白眼,拿着酒在手里看了看我才说:“秦梦萌!你也别总乱七八糟地瞎联想了!野蛮不规矩也不一定是贬义词,到了原始社会你还讲礼义廉耻那才真的要死!”然后,我干脆没理她,站在那里拿着酒研究那酒的酒瓶盖是不是拧死的,有没有被开过。

柳梦戈站在旁边听了我的话笑,他伸手推了推秦梦萌的肩膀说:“看吧,说了你这人喜欢带有色眼镜。”然后,他又抬起脸对着我笑了笑,那笑有点暧昧,看得我眼角直抽。

果然,我就听他开口说:“舒爽啊,其实Sauvignon Blanc还有个名字。”

“白沙威浓呗。”我翻了个白眼,拿着酒瓶半天没看出名堂,最后又把它塞回了盒子里。

“长相思。”

“什么?”

“Sauvignon Blanc还有一个很有意境的中文名字,叫长相思。”说着,柳梦戈微微侧过头问我:“谁送的啊?”然后他也走近,拿起我扔在桌上的快递盒在上面找寄件人名。

“长相思?”我只是嘀咕了一声,心里多了抹疑惑。下一刻,我抬眼看了看身旁这犯嘀咕的一男一女,笑了笑打着哈哈说:“不知道。呵呵,我最近靠着“痛经”才好不容易涨了点人气,估计是终于有影迷想起我了,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也许是因为《爱情》的成功,因为男女主角是老面孔的问题,这篇文我写得极其艰辛,一路看过来的朋友们也知道,你们现在所看到的这个贱男,是我写了6万字之后又全部翻盘重写的。

用拼音打贱男和艰难是一个发音,我真是…但是,再艰难我也顶着压力没有放弃过,以后也不会放弃。

只是,对这篇文非常缺乏自信感的小兰,很希望有你们的鼓励,希望大家给我力量。摇摇尾巴请留言啊,谢谢。

顺便不要脸的推荐我的其他两篇文,一篇是已完结的《亲爱的爱情》。另一篇是古言《重生之悦君歌》,厚脸皮的说还不错哦…噗呲

爱大家…争取每章有爆点,让你们更爱某小心眼和爽丫头。当然重点还是保质保量!

22第22章

那瓶Sauvignon Blanc是莫诺云寄的,当柳梦戈一说Sauvignon Blanc酒的中文名是“长相思”,我就猜到了。只是他才和我分开几天,就几经转折,让自己的秘书用同城给我寄“长相思”,这让我有些哭笑不得,但又心中暖融。

这天夜里,莫诺云就打了通电话给我。

他在电话的那一头对我说:“丫头啊,我今天打了两个哈欠。”说完了,他就轻轻地笑,那笑声很暖,又带着几分懒洋洋的痞气,让人知道他是发自内心的快乐。

我心下一转就知道莫诺云是什么意思。大家都说打两声哈欠的时候,就代表有人在想自己,他这明摆就是在问我,有没有想他?是不是想他了?

我听懂了却故意逗他说:“你放心,这说明你的身体在告诉你,要注意保暖不要感冒了。”说着,我听着电话那头闷闷的哼气声,忍着笑说:“莫诺云你别胡思乱想了,你脾气那么坏,可没有人想你。”

“真的?”他阴测测地问我,声音都有点打漂。

“呵呵,真的。”我认真地说,嘴里憋着笑。

“真的?”这次,他的语气明显不爽了,我还没来得急再应他,莫诺云就跳起来在电话那头吼:“皮痒啊你!快说想爷!想爷!你想爷了!”那调子急躁得像个孩子,还带着浅浅的喷气声。

“你想爷了。”我撇撇嘴说。

电话那头久久无语,我听他半晌才嘀咕道:“哎,遇人不淑…”

我头顶无数乌鸦飘过,也知道不能再和莫诺云开玩笑了,就哄着他说:“好好好,我想你了,明天我去找个玲珑骰子送你,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

“瞧你那点出息。”我笑,他也笑。

玲珑骰子安如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他送我“长相思”,我还他“入骨相思”。莫诺云这个男人啊,在爱情里也这么小家子气,他喜欢我,却还要和我讨公平。但是我却不反感,我只是越发地觉得,他在告诉我,他会想我,而起码现在,我是被他需要的。

其实爱情有的时候就是需要。你需要我,我需要你,然后我们就彼此握着对方的手,忍着甜和苦,闭着眼睛一起走。

《女人如花》中我的戏快拍摄结束的时候,CBS电视台已经开始同步放映了。《女人如花》整部戏采取边拍边播的放送模式,后面的剧集也可能会随着收视率和观众的要求而发生变化,但是我所饰演的这个配角慕心的戏份是不需要改动的。

扣税之后,我拿到了五万块钱片酬。而上次听莫诺云的话,我买的那些莫氏股票在手上放了一段时间全部抛出以后,我的八万块翻成了十一万五千。这些钱就是我全部的积蓄。但其实我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给我妈买什么?我也想过,实在不行的话,我就给她塞个十六万块钱的红包给她好了,可我又怕那钱最后被我那败家的妹妹珍妮花顺走…

《女人如花》CBS放第一集的那天,莫诺云从日本给我传了封彩信,上面截了我画老年妆躺在轮椅上的一张图片,旁边写着:“丫头,等我们老了,我们就在丽江开个客栈,然后每天躺在摇椅上收钱晒太阳,左手一杯咖啡,右手一盒鸡爪。左边是你,右边是我。”

我看着笑,盯着看了半天就看出了歧义,于是,我回了一个大大的惊讶表情给他说:“莫诺云,我是左边的咖啡,你是右边的鸡爪吗?”

很快莫诺云就给我回了一个笑得无节操,露出一口大板牙的笑脸说:“也不是不可以!咖啡加鸡爪,绝配啊!”

绝配个毛线啊…就你这么吃…最后,我回了他一个滴汗的表情。

以前我酷爱照相,出道刚红的时候很狂,设备都挑贵的买。后来我也简直就是随手拍,哪哪有美女哪哪有帅哥我是眼到就咔嚓。所以那时候,我常常会上微博分享图片,不过我拍的最多的还是美女,比如莫诺云的表妹顾宝贝,和她待在同一个剧组的时候,我几乎天天抓着她拍照。虽然我内心只是因为自己是个外貌协会才这么做,但此举却无意中大大巩固了我“舒爽哥”的地位…这让我胸中翻滚出无数团毛线都无济于事…

我的资深粉丝“熊猫出没”就曾说过:“你看我们爽哥啊!这微博里的照片十张里面就有九张是人像,九张人像里面就有六张是女像,六张女像里面总有五张是顾宝贝。咱哥明恋得不轻啊!一道沟渠照明月啊…”

当那条评论最后在我的官网被置顶之后,我为此痛哭流涕,不过我的相机后来也成功飞了尸,被入室抢劫之后,我没钱买相机,所以也干脆不拍了。偶尔手痒,我就连微博也很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