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我最近终于复出拍戏了,疯乔姐就又开始督促我记得上官网、上微博去更新,适当的巩固人气、收复失地,为此,这才又上网上得勤快了点。

这微博一上不得了,我一开主页就见下面满满都是留言啊!

比如:“舒爽哥啊!快两年在电视剧里见不到你了!谁知道你再出场都老成这样了啊!时光是瓶催泪剂啊…”

“爽哥哇!不管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偶们薯粉都支持你!”

“这新戏果断让我尿了!我乍一看这老人家满风韵犹存的,再一看惊了!咱哥!”

“噗呲!舒爽哥啊!爽哥啊!果然是两年日子太苍茫,不思量,自难忘。终于复出,千里电缆。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啊!哎呦喂!你怎么演起老太太了啊你!”

“我勒个去啊!咱哥好不容易上一次头条,痛经了!咱哥好不容易复出演电视剧,绝经了!”

我抽了抽嘴角,突然想起那年我正红时,一个报道的专栏题目是:“舒爽,爱上你要下多大的决心?”凭什么爱上我就要下那啥大的决心啊真是?我短发就不是女的了啊?

当然,不可避免的,我还是收到了一些恶意批评的言论,比如:

“这个舒爽真矫情,不是死了不演戏了吗?怎么又出来了?”

“烦死了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

“恶心死了,看见她我都看不下去了…”

我看着冷笑,鼻子喷气,眼角抽搐,最后我也啪啪啪发了一条微博回应道:“我不介意薯粉们拿我开善意的玩笑,她们喊我哥我觉得很亲切,只要她们愿意,我愿意做她们一辈子的哥。她们把我当自己人,开什么玩笑我都不觉得过分。但是有些没事吐槽我的,我想叫他们滚蛋!

我舒爽在得金龙奖女配角之后就沉寂了两年,这两年我靠最低的生活保障过日子,我因为人气下滑越来越不受到同行尊重,我四处试角色碰壁,我因为生活的压力忍气吞声。但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可怜,我只觉得我在等,我在爬。我在最艰难的时候也没有接受潜规则,也没有求过朋友帮忙。

现在,我终于有机会演了慕心这个角色,我打心底里喜欢,我也认真演了。我不想说我画着一脸老年妆从早到晚脸上有多难受。我也不想说为了演抱孩子的戏,我像个变态一样跑到妇产科去盯着一个个刚当娘的女人。我也不想说我因为要咬道具恶心得扶墙吐。但是我是做了什么惨绝人道的事情了?我一出来你们就一个劲地喷!喷你个毛线啊!我演什么关你屁事啊?不想看滚蛋关电视啊!我演同性恋了我就是同性恋吗?那演救世主的就是救世主吗?你tm才矫情,你全家都矫情。”

喷完了,我爽了,那天我睡得特别好,酒足饭饱。可是第二天,我就又上头条了…我的经纪人疯乔姐拿着报纸在我面前扶着额说:“舒爽啊,我知道你这口气憋了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也就知道你总有一天是会卧地捶墙的。可是!你肿么就不能等电视剧再播几集啊?”

我听了嘿嘿笑,厚着脸皮拍拍她的肩说:“没事,你往下看,指不定导演还谢谢咱呢,收视率肯定猛往上涨。”

“可是你的名声,你的名声啊!我的亲哥耶!”

我摸摸鼻子,抱了抱她。我说:“姐,辛苦你了啊。”你又得去帮我擦屁股了…

其实,我心里是有气。但所谓墙倒众人推,高处低处我都呆过,所以看有的人翻脸和眨眼似的快我还是习惯的。对于我的一些负面评论其实也一直都有,因为我的出道作品是同性恋片,还有个人在圈里的定位原因,各种看不惯我的人也不少,anti也可以组团…可是,人生有张有弛…

我发火是因为我真的毛了,觉得自己的努力受到了蔑视。是因为我心里知道,慕心这个角色我真的演得好。

还因为,再过一个月我就得回泰国了,这两年我的路走得太不理想,没少给我妈丢人。所以我才必须通过这样的新闻告诉我继父家的那些亲戚,还有我的那个同母异父的妹妹珍妮花,告诉她纵使我的事业不见起色,我默默无声沉寂了快要两年,可是我的爪子没有磨损,锋利仍在,只是厚积薄发而已。我想个告诉他们,我舒爽不是好欺负的,我母亲也不是好欺负的,她女儿有爪子。

而其实我心里知道,这其中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我心里隐隐知道自己有了依仗,有了莫诺云在身边的我,不再像原先那样无助…爱,真的会让人勇敢…

果然那家伙也很给力,我发了这条微薄之后,我的圈中好友一个个出来替我助阵。他也偏偏在他表妹顾宝贝的留言下,公然横加了一笔。

顾宝贝说:“不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妄加评论的人本身就是有极大的问题,加上我家老公的份,无条件挺舒爽哥!舒爽加油!”莫诺云也跟在后面回复说:“这种人俗称傻逼,英文翻译SB,不干活的人不挨骂,人家锄禾日当午,你说饭粒不太好。你要好你试试啊!你有本事吗你?粒粒皆辛苦知不知道啊?这种人纯属生活中饱受重创,各种无能,被社会打压最终找了互联网来吐槽发泄的低能患者。”

我拜倒了,回复了一句:“同学你诗才真好!”

莫诺云果断顺着杆子往上爬,给我回了个露出大板牙的笑脸。然后,他还给我加了个关注,发了条微博大张旗鼓说:“反击有理!骂得挺有水准的,我喜欢,挺舒爽!”那姿态,整个一兴风作浪的二世祖。只是最后那句话“挺”舒爽,我就偏偏有点想歪歪,总觉得那家伙是故意的…

而我们的这次互动,后来在恋情公开之后被媒体翻了出来,他们把它浓墨重彩地装饰了一番说:“舒爽与莫诺云,骂出来的金龟婿。”

…这么讲来,莫诺云也真够贱骨头的…囧!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哦!

摇摇尾巴,求留言,求爱慕。

推荐我的其他两篇文,一篇是已完结的《亲爱的爱情》莫诺云表妹顾宝贝的故事。另一篇是古言《重生之悦君歌》,厚脸皮的说还不错哦…噗呲

23第23章

我在家里还没歇到两天,就又接到了电视台的通告。这次我要参加一个叫《爱传递》的志愿类节目,每一期节目的拍摄时长为两周。

《爱传递》的每期节目都会有六名公众人物参加,他们可能是演员,主持人,化妆师,名医生等等。这六名嘉宾在到达节目组指定的比较落后的国家或地区后,需要带领和他们一样来到当地的志愿者,分成三组相互协作进行志愿活动。而他们在为期两周的时间内,要尽最大的可能去改善当地的教育,生活等落后情况。

因为这是公益慈善节目,《爱传递》从开播以来收视率就居高不下。但真正愿意来参加这个节目的当红明星,特别是偶像明星却不多。

这原因其实很简单,就因为《爱传递》是一个志愿类节目,进节目组之后,不论大家平时在生活中的身份是高是低,在圈里红还是不红,当节目一开始拍摄,所有人就都只是一名普通的志愿者。不论是谁,从那一刻开始,吃穿用度全部都是一样的,在这里没有时间去化妆打扮,也没有什么娇弱的公主王子,每个人几乎每天二十四小时都生活在镜头下,几近不修边幅。这样一来,一些靠漂亮脸蛋吃饭的艺人,都会非常担心节目拍摄会破坏自身形象,所以一般也都不太愿意参加。

不过我对这些倒真的无所谓。虽然我也可以算作是靠脸吃饭的,但我的这张脸却不是那种脆弱的花瓶款。所以,当经纪人疯乔姐告诉我节目组邀请我参加节目录制,我很爽快地就答应了。之后,我还直接打了通电话给节目编导问了些参加节目要注意的事项。

也就是第二天,我就接到了节目组的拍摄通知和三张飞机票。因为参加《爱传递》的嘉宾大多都在不同的城市,所以节目组只给我们各自买好了机票,让我们独自乘飞机去节目组设定的目的地。而当我们各自到达目的地后,大家就需要在指定的时间,到达指定的地点碰头,之后再分组开始统一行动。而这个节目,也就是从参演者聚集在一起的那一刻开始正式拍摄的。

我所参加的这一期《爱传递》前往的救助国家是坦桑尼亚,去之前,我只知道坦桑尼亚位于非洲,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所以我只好上网搜索有关坦桑尼亚的资料,但可惜不论我怎么找,不论是在哪个网站,能查出来的结果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旅游信息,弹出的画面也都是各种各样的动物、海洋、美食,对贫穷困苦什么的都只字不提。可那些旅游信息对我来说几乎毫无用处。所以,我也只好摊摊手不找了,心里只想走一步算一步,船到桥头自然直。

我不知道,在别人身上有没有发生过类似这样的事情,就是你刚拿起电话想打电话给某人的时候,某人就正好给你打来了电话,铃铃铃铃铃,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

当从节目组那里拿到去坦桑尼亚的机票后,我刚准备打个电话给莫诺云。告诉他我得出门拍节目,再顺便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我包些饺子放在冰箱里的时候。我才拿出手机,手机密码锁还没开,莫诺云就已经好巧不巧地给我打来了电话。

这时候,莫诺云的声音带着几分霸道,几分绵暖,他说:“丫头,明天早上我让万师傅去接你,你和他一起来机场接我。”

我听了他的话愣住了,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尴尬,我说:“去不了啊…”

他闻言也顿了顿,似乎吸了一口气,半晌才问我:“怎么了?最近拍戏太累了?想在家睡懒觉?”他说话的语气懒懒的,听着很舒服,像秋日拂在脸上的暖暖清风。

“不是呢。”我在电话这头摇了摇头,心里也觉得不能去接他有些可惜,拉开椅子坐下,把放在桌边的三张机票拿起来翻了翻我才说:“我参加了一个节目,明天早上本来就是要去机场的,但可能没法和你碰头。明天凌晨我就得坐飞机去韩国仁川机场,再从韩国转机去迪拜,到了迪拜再转机到累斯萨拉姆。”

“累斯萨拉姆?”莫诺云在电话那头重复了一遍,只微微沉吟,就反应极快地问我:“你跑去坦桑尼亚做什么?扶贫啊?”

宾果!这也能猜中?我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嘴都张成了o型。

“去多久?几个人?”

“具体有几个人不知道,因为有很多志愿者,但是主要嘉宾是六个人,得去半个月。”我一五一十地答。

“得,我知道了。人多就行,你自己一个人也别落单。录节目的时候要记得就找个靠谱的一直拉着别松开。非洲那地方上厕所也别一个人去,要找人陪知道吗?算了,我不吵你了,你今天晚上多吃点东西,把行李拣好,早点休息,知道吗?”他絮絮叨叨地对我说着,听上去有些唠叨,口气里却满是关心和不放心。

“知道了,知道了。”我听着却心里暖暖的,也问他:“我白天去公司的路上买了肉和饺子皮呢?我给你包一点放在冰箱里好不好?你回家饿了自己用水煮一下?”

“别,不差那一口,挂了电话你就好好处理你自己的事情,别管我,等你回来我们再谈饺子。”他懒洋洋地道,接着就开始哼哼唧唧。

我半天也没听清楚莫诺云后面到底在说什么,只好问他:“莫诺云,你说什么呢?你那头信号不好吗?”

“丫头,你有话忘记和我说了?”他哼了哼,轻声笑了笑又说:“你说了我就挂电话放你去睡觉。”

“和你现在抓住了我人似的。”听他那得瑟的语气,我轻嗤,却还是呼了口气对着电话那头柔声说:“嗯,我想你了,晚安。”

“嗯。”他笑了笑,说了句:“想你。”就率先挂了电话。

晚一点的时候,我又接到了莫诺云的短信,他说:“丫头,去那种地方内衣内裤要多带一点,那地方缺水没地方洗,实在不行你就扔。”我看着虽然内心暖暖,但还是各种脸红耳热,这男人是要闹肿样?

想想我还是发了条短信吐槽他,我说:“莫诺云,你不害臊!”

然后他回短信说:“丫头,你这就不懂了吧!没脸没皮好吃好炖,来来来,我脱光任你打。”

我看着那短信默默无言,脸红脖子粗,觉得连短信都可以不回他了…

其实莫诺云说的话也是对的,因为事先我和节目组的编导沟通的时候,她就告诉我大家到了当地之后要集体搭帐篷住,住宿的条件非常艰苦,让我忍耐。这样的话,搭着帐篷当着一群男人的面晒内衣内裤就确实挺尴尬了,我自己也为此纠结不已。只是莫诺云他竟然连这样的小细节都能想到,也算真是够“小”心眼的…

第二天我起了个早,在桌上模模糊糊给莫诺云留了张纸条,凌晨就出门了。

因为要赶飞机,我拖着行李箱走了一站路,到了最近的汽车站坐凌晨4点半最早的一趟机场大巴去机场。上车的时候我还在打哈欠,戴上鸭舌帽墨镜耳机我就坐在角落里打瞌睡。

一路迷迷糊糊,在飞机上喝了杯咖啡我的精神才好了点。到了仁川机场之后,我又再次去机场换了登机牌,托运了行李之后,就坐在机场候机室等登机。中途我拿出手机开机给莫诺云打了个电话,可他的手机还处在关机状态中,我猜他可能也在回国的飞机上。

安检过后我在仁川机场的免税店里逛了逛,看见卖施华洛世奇的专柜,我围着仔细找了一圈,但却没有找到我想要的那种玲珑骰子。我记得前几年有一次我出国出差,也是在免税店里的一家水晶专柜,我那时候就看见了一个非常漂亮的淡黄色水晶骰子,挂在钥匙扣上也应该会是很好看的。但是那时候我虽然觉得漂亮,却只是看看,一眼带过也就算了。那时候我还是一个人,脑子里面从没想过爱情能和自己有关,就更不可能去说什么玲珑骰子安如豆了…

在没遇见莫诺云之前,爱情对我来说,就是个笑话。

上了飞机之前我问空姐要了条毯子,一坐进座位关了手机就披着毯子又继续睡。因为从韩国仁川到迪拜需要坐九个小时的飞机,我觉得我就是读书看报也熬不了那么久,而且人清醒的时候坐久了容易腿脚发麻,心情抑郁,于是我还是选择睡一觉,闭着眼睛让飞机嗖一下的就过去…

可是,就在我坐在椅子上。身上披着毯子,脸上戴着墨镜,辗转了半天,好不容易有了点睡意的时候。朦朦胧胧之际,耳边就突然听见一声声极清的脆响,那声音一下又一下,不重也不轻。要是平时听听也没什么。可是对于想睡觉的人来说,一丁点细微的声响都可以让人神经衰弱,更何况是有人不停地在你耳边轻轻地敲,轻轻地敲。

毛线啊!飞机都上天了我旁边的那位还在敲,我真被吵得烦了,直想打开窗户就把这噪音制造者扔出去挂着做人干。

于是,我半眯着眼转过脸,一脸不高兴地说:“哎,不好意思别敲了好吗?你吵得我都睡不着了。”

“好啊,那你别睡了,起来陪我说说话。”那人笑了笑。

24第24章

“哎!我说你有病吧!”我一听怒了,吵着人家睡觉还有理了!什么人啊!谁和你说话啊!我认识你啊!毛线!于是我摘下眼镜就要骂,这一摘眼镜我转眼一正视那噪音制造者我就二过去了,眼镜还半挂在脸上,我的手却像僵了一样,眼珠子都快要吓脱窗了。

这时,只见我身旁的男子五官艳帜,肤色白皙,唇色艳红,烟波迷离,就那么懒懒散散地微微侧着头,勾起唇角对我笑,那笑艳过日照西斜,只让人头脑发晕。而这样艳丽如罂粟的男人,除了莫诺云,还能是谁?

莫诺云见我傻不愣登的样子轻轻笑了笑,接着他伸手拨了拨我额上的发,把我那因惊愕半挂在脸上的墨镜给取了下来,才又伸手摸摸我的脸,极深情地笑着说:“嗯,是病了,得了相思病。你看我可是病得不轻,昨天连夜开了一晚上会把事情布置下去,今天凌晨才好不容易换好机票赶来陪你。”

说着,他又微微垂首,抵了抵我的额头,亲昵地蹭了蹭才又退开,带着几分雅痞地笑着说:“怎么,丫头。你看出了我得的病,那你一定有办法把我治好对不对?”话一说完,连他自己都哑然失笑,微微垂眸看着我。

“嗯。”我点头,心像是游在温暖的湖里,二话没说就伸手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上去,莫诺云因为我的动作一愣,但下一刻眼底欣喜,只缓缓地伸出舌回吻我,伸出手搂着我的脖子温柔地摸了摸,才又抱了抱我说:“乖。”

我俩再次坐好以后,他替我拉了拉身上的毯子说:“怎么?起得太早了困?”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笑着拉了拉他的手说:“困还好,就是一个人挺无聊。”看着他我就忍不住开心,露出一口白牙就对着他傻笑,我说:“莫诺云,你怎么来了啊?这么想我哦?”

他听了轻声哼了哼,伸出手指点了点我的额头嗤道:“德行!”但转眼已暖暖地望着我说:“想想还是不放心你一个人。”

我听着感动,心里又有些郁郁,我低头看着莫诺云纤长如玉的手指,勾了勾他的指尖说:“怎么办?拍节目的时候我不能陪你的,摄影师二十四小时跟拍的,我不能搞特殊离队。”想着我就有点沮丧,蹙着眉头抬眼望他。

莫诺云听了,眼底也似乎有几分抑郁,伸出指尖缠着我的手捏了捏我的手心。我看着更难过,明明他在我面前就又隐隐生出了几分莫名的不舍,却也说不出话,只朝他无奈地皱了皱鼻子。

他见我这样子却渐渐地,渐渐地嘴边的弧度越来越大,最后哑声笑着摇了摇我的手说:“真够笨的。”

我看他这嬉皮笑脸的样子来气,虽然那样子好看中带着几分雅痞,惹得旁人都转过脸来看他,但我还是不爽地瞪他那笑得花枝招展的样子说:“干吗?笑毛线啊?”

“好好,我不笑。”他松开我的手半垂着长睫哑声又笑了笑,才从自己的亮粉色皮衣里掏出了一张对折了的纸给我看。我抬眼一看就明白了,那纸就是《爱传递》的嘉宾任务单,我包里也有一张,这么一来,他竟然是要和我一起出演节目了。

我佯怒地嗔莫诺云一眼,才哼笑一声接过,拿起拍了拍他的脑袋瓜说:“不早说,耍我!”

他也没躲,明明没多痛还可怜兮兮地看我一眼,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发说:“你就比常人笨些!我不说了爷就是钱多吗?”

我听了倒没再吐槽莫诺云,只把那任务单折好还给他让他放好。然后往椅子上靠了靠,半眯着眼看着他说:“你也是,我倒第一次见到有人钱多却跑到非洲找苦吃的,也第一次见到有人钱多还坐经济舱的。”

“乱讲!爷可是有排场的,爷买的是头等舱。”莫诺云听了挑挑眉反驳我道。

“那你怎么坐这来了?”我心里隐隐有些明白,却还是明知故问道。

“人不都是这样吗?好东西换坏东西容易些,吃亏比占便宜容易些。一登机我就拿头等舱的票和你旁边这人换了位置。”莫诺云说着自得地笑了笑,懒洋洋地也靠在椅子上侧脸看我。

“你也比常人笨。”我听着嘟了嘟嘴,凑过去亲了亲他如樱般粉嫩的唇。

莫诺云见我亲他,笑得眉目飞扬,眼底璀璨晶亮得像个孩子。可下一刻他又皱了皱鼻子,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性感地半眯着眼对我说:“没办法,想你了。”说着他又靠在座椅上枕了枕脑袋,微睁着眼带着几分困顿地对我说:“丫头,我先睡,困了。”

“嗯,睡吧,我看着你。”我点点头,伸手搂了搂莫诺云的肩,朝他笑了笑。

看着莫诺云睡着,看着他眼带青影不一会就打起了小小的呼噜,看着他总是穿着明媚的颜色把自己打扮得华丽魄人,看着他睡着的时候痞气突然变得不见。看着他只像是花丛中走出的天之骄子,五官即使静下来也艳丽夺目,美不胜收。

我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只拉起自己身上的毯子给他盖好,就那样坐起身盯着莫诺云看,静静地,我就突然觉得自己就是这么看他一辈子也是不会厌烦的。脑袋里,也只因为他的到来有了几分不能自己的激狂,也瞬间清醒无比。像是在冰冷的天气里落进了温热的湖水里,整个人波澜潮生,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他对我说我想你了,他说不放心,但他真正要说的话却隐涩地没有说出口。他用行动在对我说:“来,丫头,我陪你去吃苦。”他就那么不虚浮不焦躁,他只是缓缓地用着那看似玩世不恭的态度,那么坚定地告诉我:“丫头,对于这段感情,我很认真。”

而因为他的这种看似不经意,我却总是眼热不止。好像我这一辈子都没有流过的泪水,总有一天会因为他所给予的温暖而再也隐忍不住,就那样再无防线地倾泻而出。而我,也会很认真,就这么一直认真下去。爱他,直到我不能再爱为止…

空姐送餐的时候我把他推醒了,莫诺云那时睁开眼眯了眯眼,才吸吸鼻子问我:“丫头,怎么了?”

我看他那空茫却又关怀的眼神笑了笑,指了指快要推着餐车走到我们旁边的空姐,我说:“起来了,吃点东西再睡。”

他抬眼轻描淡写地看了看,完全无视那身材姣好的空姐,只眼底有几分不屑地盯着餐车上堆起来的餐盒,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他还是乖乖坐直,揉了揉眼睛伸手把餐板打下来,动作利落干净,可那一举一动又因为刚睡醒而有些一板一眼,看上去规矩得像个听话的小学生,惹得我闷头笑。

“笑什么?”莫诺云听见我的笑声回头淡淡扫了我一眼,又伸手帮我把餐板打下来,清了清嗓子冷着口气说:“坐好,别笑,等饭吃。”

我们乘坐的是大韩航空的飞机,虽然机上的服务还是不错的,机餐客观的说也还不错。但是对于食肉动物莫诺云,而且是不爱吃白萝卜的莫诺云来说,当他打开锡纸发现饭上面盖着的是白萝卜丝烧牛肉的时候,那脸就气得简直板成了石膏相。

只见他一见白萝卜表情就变得臭臭的,眉头蹙得老高,就那么冷着眼,手里拿着叉子漫无目的地对着饭盒里使劲戳戳戳,半天却不吃一口。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块肉,他叉起来塞进口里挪挪唇,咬得牙都砰砰响。我看得胆战心惊,赶紧把自己碗里的牛肉翻出来,全都叉着往他碗里放,我说:“没事,没事,还有肉哈!你也咬轻点,跟和自己有仇一样。”

莫诺云闻言斜眼瞟了瞟我,鼻头哼了哼,无比嫌隙地又看了眼餐盒里的面包,抬了抬下巴说:“打开给我。”我默然,连着我自己的这份面包一起拆了用纸盒托着放在了他面前,又招手喊了空姐过来,倒了杯咖啡给他慢慢下火。

莫诺云因为吃得不爽,到后来咬着面包的样子还是像泄愤,他孩子气地抬眼看了眼航空公司的标志嗤了声:“奸商!”

我听了没顶住,嘴里嚼着饭粒噗呲一下就笑了,我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莫诺云,你不也是奸商吗?”

他听了瞪我一眼,火气却慢慢下去了。然后,我听他一边收起饭盒扔进纸盒里一边说:“奸商何必为难奸商…”可接着,他还是小心地嘀咕了一句:“土豆烧牛肉也行啊,难吃,哼…”

我听了笑,觉得莫诺云只要在这种衣食住行的问题上就傲娇得不得了。只好哄着他伸手摸摸他的头说:“乖,下飞机姐姐给你买好吃的。”

他倒听了挺受用,眯了眯眼半寒着声音问我:“买什么?”

“咖啡加鸡爪?”

他听了笑,说:“可以。”可半晌莫诺云又用手肘推推我说:“你就给我扯,比我小三岁还敢在我面前称姐姐,不害臊。”

后来,因为行程确实够长,机上的乘客都陆陆续续开始睡觉了。我俩却睡不着了,两个人无聊,就索性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始瞎扯了起来。

我说:“莫诺云你反应真够快的,我一说累斯萨拉姆你就反应过来是坦桑尼亚,当时编导和我说的时候,我一开始还云里雾里不知道她说的是哪…”

“开玩笑,精英式教育懂吗?我五岁就能画出世界地图了。”莫诺云闻言得意的挺了挺背脊。

“你那是尿裤子了吧…”我明目张胆地笑话他。

“胡扯。”莫诺云听了直抬眼瞪我,揪了揪我的耳垂说:“我五岁的时候可不光要画出大概的世界地图,还得把每个国家的首都名字都背出来。”

“开什么玩笑?”我因为他认真的表情心灵受到了冲击,我五岁还在玩泥巴呢…

“所以我早就想好了,等我以后有了孩子,一定要好好对他!”说着,莫诺云扬了扬眉,望着我勾唇浅笑,只是那眼底恍惚有一道邪气闪过。

我因为他暧昧挑逗的笑,抬眼看着他眉心抖了抖,我试探地说:“你不会再让自己的小鬼吃这种苦了,是吧?”

莫诺云却阴测测地笑了几声,单手只一扬就拍在扶手上,瞬间有几分气高万丈道:“开什么玩笑!我还不往死里整他?我不往死里整他怎么对得起自己小时候吃了那么多苦?我绝对不会放过他,我的儿子十八般武艺都得给老子学!呵呵!”说着,他挑了挑眉,嘴边划过一抹无比邪肆的笑意望着我说:“丫头,放心,咱孩子绝对上天下地宇宙无敌。”

“毛线,你个泄私愤的小心眼…”我咽了咽口水,撇过头果断戳穿了他。

后来我满脑子都在胡思乱想,虽然我也知道我俩八字没有一撇,但是我总是莫名其妙地想,以后我俩的儿子该又多惨?摊上这样一个爹!一个找他泄私愤的爹…

好吧,我俩哪有孩子?我都不知道自己被他闹得在胡思乱想什么…

25第25章

下飞机的时候我的腿麻了,跟在莫诺云身后我才刚站起身,腿就下意识地一软,整个人往前扑了过去。这一扑我整个人就直接趴在了站在我身前的莫诺云背上。他因为我的“突然袭击”顿住,很快就停下来反手拉着我的手肘半撑着我,微微侧过脸低声问我:“丫头,腿软了?”

我靠在他背上龇牙咧嘴地点头,因为腿麻得厉害动也不敢动一下。想想干脆手一伸从后背抱着他的腰说:“咱等等,等等再走,我动不了了…”

莫诺云听了闷声笑了笑,带着几分心疼地嗤我道:“说了叫你没事动动腿你不听,吃苦头了吧?哼。”可说着他却没有动,就那么稳稳地站着任我靠在他背上,又说:“好,让别人先走,我们最后下去,你缓一缓。”这时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点点温柔。

过了好一会,莫诺云才又侧过脸稍稍看了看我,见我面部表情还算得体,才轻轻推了推我问:“丫头,走吧,没人了。”

我吸了吸鼻子说好,咬牙切齿抬起腿就推开莫诺云迈了几大步往前走,莫诺云跟在我身边扶着我,眼底却满是揶揄地笑,他说:“你这步伐整个一孕妇,你演慕心确实实至名归了。”

闻言我狠狠地抬起脸瞪了瞪他,我哼了一嗓子说:“闭嘴!这步伐我怎么看怎么觉得我像个老佛爷你像个太监。”

莫诺云闻言扶着我的手僵了僵,他被我呛得猛干咳,又是无奈又是气地朝我眨眨眼摸摸鼻子,最后却只伸手轻轻拍了拍我的发顶闷声笑。

取行李的时候出了个小插曲。在行李传输带等行李的时候,莫诺云的行李箱是最先出来的。我站在传输带旁边抱着胸等了半天,才见我的行李箱缓缓地也跟着滚了过来,可我望着却简直无法直视了,抚着额头只想撇过脸望天。因为我的行李箱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被摔开了,而箱子里面的内衣外套全部都掉在了传输带上跟着转,整个一惨不忍睹…我简直就是被狗屎运踩着了…

莫诺云看见我的样子微微垂眸,又转眼看了看传输带上大家看见以后都开始指指点点的那个破行李箱,他眉目一转,转眼脸上已经多了几分了然,挪了挪唇就憋着笑走过来靠近我问:“丫头,中枪了?”

我纠结,苦着脸点了点头说:“整个一被狗屎运踩着了…”说着,我呼了一口气,撩起袖子就准备在万众瞩目下去收尸。可这时候莫诺云却伸手拉住了我,他把自己的行李箱一拖就推在了我面前,拉着我的手往拉杆上一放就吩咐我说:“拿着,站旁边去等我。”

我想也没想就说:“我自己去。”这事想着多害臊啊,在那么多人面前捡内衣内裤什么的,我自己都郁闷尴尬想打洞,怎么能让他一个男的去?于是,我又把行李箱推回去给莫诺云。他见了我的动作,干脆就眉目一抬挑起眉瞪了我一眼,这时候莫诺云的眼底很认真,像是教训人似的,沉着嗓子对我说:“不害臊,女孩子矜持点,站旁边去等我。”我倒没见过莫诺云这个样子,被他唬得一愣一愣,也就拉着行李箱听他的话乖乖退在一边了。

然后,我就看见这个俊美的男人,他无视旁人的指指点点就那么笔直地朝那散落一地的行李走了过去,只见他五官俊美,衣着光鲜,嘴唇隐隐上翘透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而当他弯□捡起了我的行李箱,又一次次弯□捡起那些散落一地的女性内衣内裤的时候,他手上的动作干净利落,面上也坦荡,没有一丝不自在。而那原本令人尴尬的事情,他却做得举止优雅高贵,说不出的好看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