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他待你好这话的确不假。”温子楚不看好地耸耸肩,“你瞧瞧,你才做捕快多久?又是升官又是发财的,明眼人一看都了解,他帮你打通多少门路,难为这穆信,以前是最讨厌官场的事故,你确实该感谢他才是。”

石晏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那不是已经尽力而为了么”

“哼。”温子楚不置可否。

眼瞅着天色还早,这么快就回房歇息也着实没趣,他抿了几口茶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石晏攀谈起来。

“话说回来,听穆侍卫讲,你从前也是江湖人士,好好儿的,怎就想得要入官场?据我所知,你们这些人不都是最瞧不起官家的吗?”

石晏洗了洗刷子继续替两匹白马刷背,满不在乎地答道:“我一心想做官,那是因为小时候我爹给人害死了,我想只要我官儿做大了,定能帮他平反的。”

“哦”约摸是因为他说得简单,温子楚也没放在心上,就随意点了点头,“那你早些时候该来的,当时我正有个朋友在吏部当差,问他有没有什么空缺的职位,也比你现在从捕快做起轻松得多。”

“我现在想着来做官也是因为师门衰败,师父云游四海去了。”石晏抿唇傻笑道,“一开始,阿初也怪我不该这么执着,偶尔想想,她好像比我要看得开得多啊”

“阿初?”温子楚忽然一挑眉,喃喃念了一句。

“是啊,阿初就是上回钱大人那案子里头,跟我一起来的丫头。”石晏说着拍了拍马鬃,“她啊,按辈分还算我师姐呢。”

“哦”他轻轻沉吟。

“是她啊”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和下一卷对其,上一章有增补字数~

大家好这里是第二卷的引子。╮( ̄▽ ̄")╭ 不要嫌弃我更得慢,慢慢煮,慢慢吃,你懂的,你好我也好。

(╬ ̄皿 ̄) 作者就是那么欠扁,大大们不要客气的揍我吧~~

☆、【雨夜惊雷】

夜里下了一场大雨,到后半夜才转小。雨声淅淅沥沥,毕竟是山间小镇子,客栈的环境并不算好,加之又在下雨,屋内显得格外潮湿。

温子楚是被外面突然的一道闪电晃醒的,左右睡得不安稳,一会儿忽又感到口渴,于是翻了个身想起来倒杯茶水。

正抬眼将要下床的时候,窗外恰好有惊雷劈下,借着一瞬的亮光,地上竟蓦地投下一个人影来,一动也不动,生生把他骇出一身冷汗。

难道屋外有人?

他立马警惕起来。

这大半夜的,还下着雨,会是谁站在窗外?

脑中闪出几个念头,他想兴许是为钱财而来。虽说他们穿着行事并不张扬,可做这一行的大多会察言观色,恐知道他们几人身价不菲,想夜间来摸点油水倒也说不定。

温子楚顿时不敢再有别的举动,双目死盯着垂下帘子的窗户。

他不似穆信,自不会什么武功,只随便练了几套拳脚功夫罢了,如若来者不止一人,又或是携有武器那便不好对付。

听得雨打树叶“啪啪”作响,雨势仿佛又变大了,因得四周黑暗,只方才那闪电借光能看得东西,眼下也不晓得那人作何行动。

温子楚自枕下偷偷抽出一把匕首,放在被衾中,继而小心翼翼地掀开棉被。这时,猛然间电闪而过,照在窗下只剩白亮亮的一片,再不见什么黑影。

他心上一惊,急忙爬起来走到窗边,“唰”的卷起帘子,推开窗。

院子外一个人也没有,小池子里滴滴答答砸着雨水,耳边尽是哗啦啦的声响,头顶的乌云如墨般化不开。

大约呆滞了半柱香时间,温子楚才松了口气,宽慰着想,或许是自己看错了,到底只那么须臾时间,没准儿是眼花,头脑不清出现幻觉。

如是所想,他摸了摸头上的冷汗关上窗户,回头看了看滴漏,已经是丑时过。

口中干渴不已,温子楚在桌边饮了杯冷茶,目光移到窗前那一滩突兀的水渍上,皱眉思索了一阵,最后还是又回到床上浅眠。

帘外雨声潺潺。

巳时三刻,穆信刚从马厩里牵了马匹,余光就见得温子楚睡眼朦胧地打着呵欠,一脸疲倦的模样自楼上下来。

“公子昨夜睡得不好吗?”

温子楚理了理衣衫走到楼下,小二赶紧端来早点给他,清粥小菜,简单得有些令他发指。温子楚随意拿了个馒头在手里慢慢儿地吃,靠在椅子上长吐出口气来。

“哎倒不是睡得不好”

那边的石晏捧着粥碗咕噜咕噜喝了几口,笑嘻嘻道:“要说那昨晚上的雷确实够大,连我也被炸醒了好几回。”

“哦?你也醒了?”温子楚回想起夜里撞见的那个黑影,到底心有余悸,于是问他道:“你可往后院去过?”

“大晚上的,雨这么大,我往后院去干甚么?”石晏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要说如厕,茅房也不在后院啊。”

“嗯,这倒也是。”他心里倒也知道是石晏的可能性不大,捏着馒头若有所思地拧眉。穆信向掌柜结了房钱,因听他这话里也有古怪,便开口道:

“公子昨夜可是遇上什么事?”

“咳。”到底觉得这事蹊跷,也恐说出来被他们笑话,温子楚略略顿了好一会儿,才简单的讲昨晚所见悠悠讲出来。

“地上的人影?”穆信轻声沉吟。

石晏听得来了兴趣,搬了凳子也再不顾什么礼数,就往他身边凑,“当真?你莫不是看错了。”

“呃这个,我也说不准,倘使真是看错那倒还好,如若不是看错”

石晏明白其中利害,先是面色凝重的点头,随即一想,道:“不会啊。”

“咱们这一路都平平安安的,没见惹上了谁,怎会有人夜里偷偷偷窥啊!公子,你的财物可有少了什么没?”

提起这个,温子楚也是纳闷,“说来奇怪,我的东西并不见有丢什么,一切好端端的,但窗边的确是有几滩混了泥的水渍,这个不假,不信你们现在就可去看一看。”

穆信沉默了许久,才抬起头看他,眸色认真。

“世子住在二楼,院子里唯一的槐树在西南角,你的窗外应当没有地方能容身才是。”

温子楚闻得他这言语,直觉背后发凉,身侧的石晏叼着馒头讷讷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这么说来那个人,是悬在半空的?会有这么高深的轻功么?”

看他两个人越猜越离谱,温子楚无法,只得连连摆手,“都说了,兴许是看错。那大半夜的,人也才醒,昏沉沉的哪里瞧得明白?”

石晏自没往心里去,咽下馒头来,也觉得他所看的人影不可信,“我想也是,何况我若是个偷儿,那么大雨,也该去偷一楼几间客房的东西。就是没什么可偷,小心点把你房门打开也成,犯不着在外边儿淋雨啊,谁那么傻。”

约摸是觉得石晏所说有理,穆信神色缓和了几分,最后不过默默颔了颔首。

“既是无事,一会儿就起程吧。”

用了早膳,歇了歇,穆信便赶来马车,车上的茶水瓜果备得齐全,虽外面看着朴素,但里面还是颇有讲究的。

石晏见了次状忙上去搭把手,利索地将照顾好的白马牵出来,拍拍马鬃递给穆信。那边儿待温子楚上车,他把包袱行礼打点好,自己也跳上车去拿了缰绳轻轻吆喝。穆信翻身上马,行在马车一侧,不紧不慢地跟着。

时候已然不早,街边各色摊位皆摆得密集,路上少不得走着来采买的百姓。

一辆鸦青色帷幔的马车就在道路中咯吱咯吱,渐行渐远,身后的店小二甩着白巾子,老远就嚷着“客官走好”。

出了镇子,往左拐就是官道,道旁的树林枝叶茂密,参天蔽日,这路亦是平坦顺畅,马车行来半点也不会颠簸。

石晏津津有味地玩着马鞭,也不抽马儿,犹自乐呵的哼哼些小曲儿;穆信抓着缰绳仍旧谨慎的环顾四周。此处行者甚少,偶尔有几辆马车从旁边经过,除了马蹄声外,林间就只回荡着稀稀落落的鸟叫,格外宁静。

温子楚在车内捧了卷书随意读着,拿的是最近流传的一些诗词,却不想瞧了几排字后就开始出神。早间清凉的风卷起帘子,带着湿润的晨露拂面而来,他顿感心旷神怡,不由掀了帘子往外面看去。

绿叶苍翠,土地坚实,白马毛色光滑,神采奕奕。眼前就浮现起那一句“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此地风光秀丽,青山隐隐是对了景,但还是没有江南的那份清丽,北方的山总是比较硬朗,让人瞧了总会不自觉的昂首挺胸。

闲来无聊,他喝了口茶,兴致勃勃的赏起景。

不知行了多久,地势逐渐偏高,前面的石晏忽然小声叫道:

“咦?怎么起雾了”

按理说这已过了晨雾的时段,气候渐升,若非是特别情况,不该莫名的起雾。但看对面的林子里当真有白烟滚滚涌来,潮水一般吞没着四周的空气,霎时,脚底的路变得朦胧不清,耳边的鸟鸣好像也停息了。

穆信猛地觉察不妙,扯了缰绳调转马头,“这不是雾,是毒烟!”

“哈?!毒烟?”还不等石晏问下一句,拉车的马儿惊慌失措的扬起蹄子,不受控制地来回走动,他不得不费力驱赶,稳住方向随即也就拉住马没有再往前走。

“带着世子赶紧往回走!快!”穆信想也未及多想就如是吩咐,腰间白光一闪,那把宝剑横在胸前,若他没有估量错,四周的白烟里至少藏匿了二十余人。心中虽是生疑——这些到底来者何人,因何而来,又受谁驱使?可当下境况坎坷,敌在暗,他在明,强弱不定,也没有十足把握,哪里能分心想其他。

石晏听了他的话,先是用布巾包住口鼻,转头就对车里嚷嚷道:“世子,别吸气。”说完就一抽鞭子,马不停蹄地朝原路返回。

这厢穆信闻得车响且声渐小,知道他们走远,顿然踏实许多。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左侧就风声鼓动,瞬间斜插一条铁链钩子,他忙一后仰避开,手上顺势抽剑顶了铁链的缝隙,长剑一弯臂上一动,硬生生把躲在雾里的人拽了出来,于空中打了个旋,狠狠摔在树干上。

大约是见他有了行动,一时四面八方皆传来清脆的铁链碰响,将离他近了穆信才看清,这竟是有十余条铁链钩子向他勾来。地上无处可躲,他索性双脚一蹬,踏着马背腾空起来,那铁钩直挺挺结成一个蜘蛛网形状摆在身下。

穆信翻了个跟斗,倒转长剑,剑尖指地,借一剑之力撑身,双脚飞快踢向周遭数人,且听惨叫声起,哗啦啦倒了一片。

他稳稳当当落地,长剑直指其中一人的咽喉,刚想要问他们为何行刺,哪知自胸口冒出一顿一顿的刺疼,腿脚酸软,不自觉就往前倒,穆信急忙抬起剑来勉强支撑。

绕在身侧的白雾散去,适才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数人此时也慢慢爬起来,这一干刺客脸上带着青铜面具,衣衫朴素,手里无一不是拿的铁钩。记忆中,他并不曾听说江湖上有哪个门派是以此等武器着称的。

至于方才的毒烟,他确信自己没有吸入半分,但呼吸间从咽喉到胸前疼痒难耐,难道不是这毒雾造成的?

这会子他也无心顾及自身,脑中只担心着石晏同温子楚的安慰。石晏武功平平,温子楚又是文弱书生,也不知来了多少人,到底追上了他二人没有

眼前的几个刺客活动了一下手脚,便有人试探着上前来,才走了没几步就听得有人沉着声音,道:

“错了,不是这一个。”

“另外还有两个。”

“人哪儿去了!”

“应当是往山下跑了。”

那人跺脚吼道:“还不快去追!”

其余几人犹豫了一阵子,拿剑往穆信身上一指:“那这家伙怎么办?”

那人略一思索,果断道:“留一个人看着,他跑不了。剩下的都随我走。”

“是!”

不想才一转身,草丛间隐约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在场众人对视一眼,那领头的直接踏前一步,喝道:

“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子楚兄表示,他专业抢戏三十年。

这几章男主先背景一下~

我是来欢脱的告诉大家,神隐了一章节的妹纸要粗来啦~~~~\(≧▽≦)/~

【石晏:我到底怎么惹你们了,都要我S/(ㄒoㄒ)/~~

☆、【山间故人】

半晌不见有人回答。

原地的刺客面面相觑,踯躅不前,正在此时,那边深深草间,朦胧地闪出调笑声,却不知是何人,只依稀看得有身影掠过。侧耳倾听,似乎是几名女子说话。

“早听人说这附近山里头古古怪怪的,连雾都不似寻常,要浓厚个几倍呢。”这声音略微温婉,言语里闻不出什么异样。

“可不是呢。”旁的有人接话道,“这么浓的雾,少不得有些人偷偷摸摸,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说完又是轻轻一笑。

“依我看,还是快些走得要紧,以免碰上不干不净的东西。”

“说的是。”

林间步伐渐轻渐远,兴许不过是远来的路人。青铜面具的刺客相望一眼,心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只按兵不动,欲待这几人离去方上前追温子楚二人。怎料没走几步,蓦地听得那远远一清脆的音。

“诶?”

“怎么了?你往回瞧什么?”

“没事没事师姐你们先走。”

“你上哪里去?早些回来!”

“知道!”

有一瞬,穆信觉得这语气声调自己熟识几分,但一时却想不起在何时何地听过,又恐只是记错。此时自己丹田内的气息早已紊乱,胸口闷得发慌,大约是方才动用内力的缘故,倘使不再仔细调息,这毒就将扩散至五脏六腑,半刻后就动弹不得了。容不得多想,穆信连忙盘膝坐下,手点前胸三处大穴,不使毒素蔓延,随即又运功打通各处经脉,试图把毒通过汗液排出体外。

前面的这些许个面具人并不多管他,只留心着刚刚所听得的那些话,警惕四周。过了少顷,周遭的草丛间仍旧是静静悄悄,毫无任何波澜,他们故而也立直了身子,稍稍放松了戒备。

“大哥。”一个人上前道,“事不宜迟,咱们还是不要在此浪费时间。”

为首的铜面人低头思索了一会儿,也觉得他所说有理,点头道:

“好!大伙儿快追!”

他话音才落,只闻地上窸窸窣窣地响声,那人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却忽然觉得脚上仿若被什么东西黏住,正待将回头看去,蓦地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时人已被一条条白色的绳索缠住倒挂于空中。这绳索不似寻常,黏黏稠稠的,好像还很湿润,铜面人伸手抹去,指尖才触碰就被那白绳粘得死紧。他心头大叫不好,忙出声喝道:

“你们小心脚下,千万莫要乱动!”

底下那几个面具人自然把他中陷阱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料到这地上必然暗藏玄机,因此也都畏畏缩缩左顾右盼,不敢踏出一步来。

敌在暗他等在明,这样僵持下去实在不是个办法。

待得面具人等左右为难之际,却觉脚下的地皮似乎自己蠕动起来了,这当下所有人皆是站立不稳。

听耳畔“哗——”一声响动,地上竟张开一只白色的大网来,把他几人瞬间缠住也倒挂在头顶的粗树干上。

穆信微微拧了一下眉,待得睁眼时,却见对面的面具人等皆是高高悬于树上,手足都被白色的黏丝反缚,在空中荡来荡去,拚命挣扎,却无借力之处。

此刻唯有方才留在穆信身旁的那人毫发无损,其余等人自是自身难保,那人手持武器,一会儿看看穆信一会儿又看看头顶,手足无措,只焦急道:

“大、大哥,这会怎么办!?”

为首的铜面人已是被荡得头晕眼花,不禁气恼道:“我如何知道!”

“到底是谁!在背后暗算俺们!躲躲藏藏,鬼鬼祟祟,有甚么打算?!”

见其中一个已破口大骂,旁的几人也嚷道:“有种就快些现身,在阴处放冷箭算不得大丈夫!”

“说的是!行走江湖尽使些卑鄙手段,非是好汉!”

这边骂骂咧咧之间,前头蓦地听得一阵嬉笑,林中不知哪里传来一个清清丽丽的声音,只在四周回旋。

“说得好像你们一大帮人打人家一个就很英雄好汉了?笑话,本姑娘又不是男子,不算大丈夫又怎么了?”

那几个面具人听此话语,抬头一看,林间一道白光闪过,定睛瞧时,是一把二尺来长的玄铁弯刀竟直直朝这边袭来。

站在穆信跟前的那名面具人当下反应过来,在它离自己不过两三寸距离时挥起铁钩将其拨开。奇怪的是,这弯刀倒不曾落地,反而回弹起来,快速朝它来时方向飞去。仔细一看,原是那刀柄上有细细的银丝缠绕。

众人回过神来,眼前便哗啦啦地落下一个紫衫少女,梳着一个小髻,穿着似江南之风,容貌平平常常,她腰间别有一个精致的小竹篓,不知装的是什么。

这人穆信自然识得的,回想方才所觉的一丝熟悉之感,如今只道是自己忘记了,未曾料到会是她。他心中释然片刻,又疑惑她如何从江南到了此地。

剩下的一个面具人愣了半瞬,立马屏气凝神,二话不说就抄了铁钩向对面之人刺去,紫衫少女赶紧往后闪避,弯刀在掌间转了个圈,飞速逼着面具人脖颈,这刀锋利至极,不过只被扫到一点已然削掉了他面具的一角,那人惊呼一声却也面不改色,仍旧欺身上去。

转眼间刀刃闪烁,来来回回二人已拆了百来招,穆信在一侧打坐,冷眼旁观,之前他未仔细这些铜面人的武功来历,但眼下琢磨,看他虽极力隐瞒自身武功可也多少流露出来,这动作招式有几分像禁军的套路

但撇开这个不提,这丫头的武功就凭他所知是不怎么样的,要打过这铜面人胜算几乎没有。而自己体内的毒还有半柱香时间才能完全逼出,此时他还不能动弹,若是她输了,那就真真凶多吉少

正在此时,那铜面人早是占了上风,招招生猛,将那少女压得只能退后防守根本不能出招。上头的几人看着此情此景,心中颇有安慰,想要能擒着此人自己要脱身还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