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有些不解。

“咱们的第一个孩子,自然是男孩更好,以后,可以带着弟弟妹妹。”男人温声解释。

145章 他是为了昭盈而来

如意听着丈夫这般说来,顿觉心里温温软软你的,她微微低下头,与丈夫小声道;“以后,我还会给夫君生孩子的,夫君想要儿子,我就给夫君生儿子,夫君要想要女儿,我就给夫君生闺女。”

听着如意的话,祁云义便是淡淡笑了,想起她生产时所受的那些苦楚,心里又是一阵怜惜,他伸出胳膊将如意抱在了怀里,靠近自己的胸膛,抚着如意的发丝和她道;“生孩子那样疼,还愿意再生?”

如意有些赧然,只点了点头,和丈夫说心里话;“虽然很疼,可有夫君在我身边陪我,我就不觉得疼了。”

祁云义心下微叹,他攥住了如意的手,和她说了一句;“如意,你为我付出太多。”

听着丈夫这一句,如意抬起了眼睛,她的眼瞳清澈明亮,声音又轻又软,“夫君看见了我的付出,也珍惜了我的付出,不论要我付出多少,我都心甘情愿。”

祁云义眼眸一动,他凝视着妻子的小脸,看着她的面颊上透着一对清甜的酒窝,而她的眼瞳中透着清晰的爱恋与倾慕,她这般一心一意的对着自己,自己又如何能辜负她。

祁云义紧了紧她的身子,有许久的功夫他都不曾说话,直到他的目光落在孩子身上,才与怀中的妻子言了句;“儿女双全自然好,可想起你生产时受的罪,又觉得只要小家伙一个也挺好。”

“那他多孤单啊。”如意也是回抱住丈夫的身子,将身子偎在他怀里,和他轻声细语的说着话;“咱们如果能给他添个弟弟或妹妹,他们就能一起玩了。”

“好了,”祁云义勾了勾唇,轻轻拍了拍如意的后背,与她道;“眼下最重要的,是你将身子养好,孩子的事,咱们顺其自然。”

如意轻轻“嗯”了一声,接着便是一道细细的惊呼,祁云义已是抱起了她的身子,如意顺势搂住了丈夫的颈,惊讶道;“夫君?”

“抱你上床。”祁云义声音温煦,听着他的话,如意唇角含笑,只将脸蛋埋在了丈夫的肩头。

漠格。

众人看见呼延钊,顿时齐齐行礼,“将军。”

呼延钊免了众人的礼,男人的目光在一架架马车上划过,与诸人问了句:“行装都打点齐了?”

“回将军的话,行装已是打点完毕,公主的嫁妆也是安置了齐全,只等上路了。”有人恭声开口。

呼延钊点了点头,“这一路千里迢迢,大家都要仔细些,知道吗?”

“是,将军。”众人又是齐声开口,声音震耳欲聋。

呼延钊转过身,刚回到自己的帐子,就见心腹已是在那等候,刚看见他回来,便是抱拳向着他行了一礼;“将军,属下刚才收到了最新的消息。”

“是什么?”呼延钊在主位下坐下,一双鹰目似电,向着心腹看去。

“大祁的京师刚刚举办了立储大典,祁云义如今.....已是登上了太子的宝座。”

“这个祁云义,”呼延钊一记嗤笑,“还真让他当上了太子。”

“祁云义身为长子,又率先有了儿子,东宫之位落在他手上,倒也不奇怪。”

闻言,呼延钊默了默,又是问了句;“他此番当上太子,可曾立太子妃?”

“这倒没听说。”心腹如实开口。

“那丫头给他生了儿子,他为何不将她立为太子妃?”呼延钊皱起了眉头。

“这.....属下不知。”心腹心底一阵苦笑,只不知该如何开口。

“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到头来连个名分也没。”呼延钊想起如意,便是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他拧着眉头,又是问道;“罢了,她们母子如何?”

“并未听说有何不妥的地方,想来定是一切都好。”心腹斟酌着开口;“属下探到,洪化帝已是给孩子赐了名字。”

“叫什么?”呼延钊问。

“听说是崇字辈,孩子的名字叫祁崇中。”

“知道了。”呼延钊淡淡道,“下去吧。”

心腹得了吩咐,顿时行礼退下,不料他刚走到帐口,就见一身红衣的忽兰从外面走了进来,刚好和他撞了个满怀。

“见过公主。”心腹顿时行礼,忽兰也不在意,只与其摆了摆手,自己则是径自向着呼延钊走去。

心腹不敢多待,只离开了帐子,帐子中只剩下呼延钊与忽兰二人。

“不好好在自己的帐子里待着,来这里做什么?”呼延钊看了忽兰一眼,开口道。

“我在帐子里闲来无事,就来找你说说闲话,谁让父汗命你来为我送嫁?”忽兰心情极好,对呼延钊的冷漠也不曾放在心上。

“这一路路途遥远,你每日上点心思,别四处乱跑。”呼延钊皱了皱眉,叮嘱了一句。

“路途遥远又怎么了?咱们这边有你在,等过了玉水关,大祁接亲的队伍就会来和咱们汇合,不是吗?”

“你和祁云飞的这一门婚事事关两国的盟约,等你们成了亲,大祁和漠格就是兄弟之邦,边境再无战事,这对两国而言自然是好,可对别的国家,就未必是件好事,你懂了吗?”

忽兰为人素来机灵,听得呼延钊这样说,就是明白了,这些年来因着大祁和漠格战事不断,周边的一些例如摩诃,楼兰,高师这样的小国无不是趁着两国战乱前来分一杯羹,如今一旦两国联姻联手,这些小国在强大的兄弟之邦面前便如蝼蚁一般,于他们而言,自然是不愿见大祁和漠格和谈。

“你莫非是担心他们会派人来,破坏我的婚事?”忽兰问了出口。

“谅他们也没这个胆子,”呼延钊道,“但万事小心些,总不是坏事。”

忽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京师。

徐中庭走进书房时,就见祁云义负手而立,站在窗前,他并未身着黄袍,仍是一身常服,可胸前那四爪金龙,已是足以彰显了他此时的身份。

“属下见过王......见过太子殿下。”徐中庭话说一半,连忙改了口。

“你来了。”祁云义转过身,看见他后,道出了三个字。

“属下方才看见了沈昭城,沈大人。”徐中庭心下不解,只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倒不知沈大人,有何事来找太子殿下?”

祁云义闻言,便是言了句;“他是为了昭盈而来。”

“楚王妃?”徐中庭话音刚落,便是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嘴巴,只得又一次改口:“是为了沈小姐?”

“嗯。”祁云义淡淡道。

“恕属下多嘴,沈大人.....不知是作何打算?莫非,他是要殿下去和楚王爷求情,再将沈小姐送回楚王府?”徐中庭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

听着徐中庭的话,祁云义的脸上仍是面无表情,他在椅子上坐下,才道;“他是要我娶昭盈。”

徐中庭大惊失色,“这.....沈大人当真这样说?”

祁云义不曾说话。

徐中庭打量着祁云义的脸色,见他一直沉默着,自己也是不敢吭声,不知过去了多久,就见祁云义以手捏了捏眉心,缓缓合上了眼睛。

徐中庭在一旁看着,沉思片刻,才道;“殿下,说起来,您与沈小姐之前早有婚约,若不是楚王横刀夺爱,如今您和沈小姐早已是神仙眷侣,如今您贵为太子,您若依然放不下沈小姐,倒也不妨......”

“中庭,”祁云义睁开眸子,喊了一声属下的名字,徐中庭一震,顿时道;“属下在。”

祁云义眼瞳深邃而血红,他并未看向徐中庭,而是向着远处看去,他的声音低哑,道了句;“我也曾以为,我永远都放不下她。”

徐中庭心里一“咯噔”,却不曾出声。

“可当我看见如意为我的外祖母清洗床单的那一刻,看着她替我挡箭的那一刻,看着她为我生下孩子的那一刻,我突然......就放下了。”

祁云义的声音十分平静,待他说完,徐中庭小心翼翼的开口,问了句;“所以殿下您......”

“我回绝了沈昭城。”祁云义看着徐中庭的眼睛,与他吐出了这一句话。

徐中庭默了默,又道;“殿下,夫人性子温和,也不是那不能容人的人,沈小姐如今被休弃,倒也可怜,不如您和夫人说说,属下愚见,夫人多半也能接受......”

“不,”祁云义打断了徐中庭的话,男人摇了摇头,极低的声音说了一句;“那样做,我只会将她们两个一道辜负。”

146章 你也不会为了我难过

夜,沈府。

一道身形挺拔的身影立在暗处,一双黑眸一动不动的看着屋子里的人。

沈昭盈正在案桌上誊抄着佛经,她写的聚精会神,压根不曾留意到屋外竟有人悄悄的看着自己。

祁云祚许久不曾动一下身子,他看着秋月走进了屋子,主仆两似是说了什么,沈昭盈终是微笑着放下了笔,接着,秋月掩上了窗户,屋子里的灯光变得昏暗,沈昭盈已是歇下。

他却仍是站在那儿,直到一旁的沈昭城实在按奈不住,上前与他说了句;“王爷,您既然都来了,不妨要属下将昭盈唤出来,您和她说说话。”

“不,”祁云祚顿时回绝,“不要告诉她本王来过。”

沈昭城心下不解,却又不敢开口相问,只得说了句;“是。”

“本王明日就藩,本王就将燕儿,拜托给你了。”祁云祚转过身,目光笔直的向着沈昭城看去,沈昭城闻言,心下顿时一紧,按大祁的惯例,亲王年满十八周岁之后都要离开京师前往自己的封地,当年祁云义成年后前去戍边,而祁云祚则是因着母亲得宠的缘故,一直在京师不曾前往封地,而今自从皇上下令解除楚王的禁足后,祁云祚便是上书祈求洪化帝,允许他前往封地凉州,而洪化帝已是准了祁云祚的祈求。

“王爷,前日属下虽曾去过太子府,皆因家父催促,属下并无意将昭盈......”沈昭城心知祁云祚耳目众多,他去找祁云义的事,祁云祚不可能不知道,与其如此,不妨自己先说出来,当日祁云义已是回绝了他,既然不能与太子结为姻亲,而祁云祚心里又一直不曾忘记沈昭盈,那么对沈家而言,则更是期盼祁云祚最终能夺得帝位。

“你不必多说,”不等沈昭城说完,祁云祚便是打断了他的话,男人的目光静静地看着沈昭盈的窗户,低语道;“祁云义如今身为太子,你们想将燕儿送给他,本王明白。”

“王爷,此次就藩,若是有需要沈家襄助之处,还请王爷.....直说。”沈昭城咬了咬牙,终是将心里话说了出来,他的眼瞳灼灼,满是期冀的看着祁云祚。

祁云祚皱了皱眉,道;“本王何须你们沈家相助。”

“王爷胸怀大志,又怎能甘愿屈居人下。”沈昭城将话只说了一半,目光更是炯炯有神。

“你知道本王要做什么?”祁云祚收回视线,看着沈昭城吐出了一句话来。

“属下不敢揣测王爷的心意,属下只希望王爷知道,沈家上下定会站在王爷这边,助王爷成就大业!”

祁云祚闻言,雪亮的黑眸顿有精光闪过,他盯着沈昭城的眼睛,一字字的告诉他;“你听着,不论本王做什么,你都不要自作聪明,沈家的人,一个都不许插手此事。”

“王爷?”沈昭城十分不解,“为何如此?”

“你记着,本王无需你们沈家做任何事,你们只需照顾好燕儿,本王若赢了,自然少不得你们沈家的荣华富贵,本王若输了,”祁云祚顿了顿,才道;“也与你们无关,你们沈家一门上下不会因本王而受牵连,你可明白?

沈昭城听到这,才明白了祁云祚的用意,他先是不敢相信,继而便是说不出的震动,他与祁云祚对视片刻,才叹道;“王爷这番心意,可惜昭盈......却不曾珍惜。”

闻言,祁云祚眼底微微一暗,恰在此时,就听“吱呀”一声响,祁云祚抬起头,见秋月从沈昭盈的屋子走了出来,显是沈昭盈已经入睡。

“王爷明日就要离京就藩,您就进去,看一看昭盈再走吧。”沈昭城又是劝道,这一次,祁云祚没有再拒绝。

他缓缓走进了沈昭盈的屋子,就见沈昭盈果然已经睡熟。

她静静地躺在榻上,露出姣好的侧颜,与白皙的颈弯。

祁云祚一步步向着她走近,他在塌前坐下,刚倾下身子,便是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沈昭盈身上的香味儿。

祁云祚的目光落在她的脸蛋上,见她的脸颊透出丝丝红晕,男人忍不住伸出手,十分轻柔的抚了上去。

“燕儿.....”祁云祚声音很低,唤着沈昭盈的乳名,“明日,我就要前往凉州,不知何时才会回来。”

沈昭盈仍是沉沉的睡着,许是做了美梦,她的唇角噙着醉人的微笑,看起来仍如未出阁的女儿般动人。

祁云祚久久的凝视着她这一抹笑靥,眸光亦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若我赢了,我会将天下捧到你面前,”说完,男人顿了顿,接着道;“若我输了,你也不会为了我难过。”

语毕,男人的唇角有一丝苦笑,他的手掌划过沈昭盈的细腻的脸庞,与她低声道;“若真有那天,我别无所求,只盼祁云义,也能像我这般一心一意的对你。”

说完,祁云祚低下漆黑的俊目,在沈昭盈的额角印上一吻,亲完,男人最后看了沈昭盈一眼,而后利落的起身,离开了沈昭盈的屋子。

玉水关。

呼延钊大军已是与前来迎亲的祁国军队汇合。

忽兰换了寝衣,这一路路途虽远,但还算的顺利,送嫁的队伍终是赶到了玉水关,并不曾遇到前来挑衅滋事之辈,忽兰放下了心,刚要就寝,却听帐外蓦然传来打斗的声音。

忽兰心下一惊,连忙起身将外衣披在了身上,她刚要开口喊人,竟看见一个黑衣蒙面人举刀冲进了帐子。

“你是何人?胆敢来此?”忽兰长于大漠,远比寻常的闺秀更有胆识,她厉声问着来人,手中已是暗地里摸到了自己的腰刀。

那人也不曾说话,直接举刀向着忽兰冲了过来,忽兰眼瞳一变,连忙躲开了此人的攻击,一面躲,一面高声唤道;“来人,有刺客!”

那人此时早已抱着必死之心,手中的长刀仍是一次次的向着忽兰砍去,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呼延钊已是带着人追了进来,那人回身与呼延钊相斗在一处,呼延钊武功奇高,此人哪里是他的对手,几招过后,呼延钊已是寻到机会,扣住了他的双手,喝问道;“说,你是何人?是谁派你来此?”

那人却还是一声不吭,蓦然,呼延钊就见他唇角沁出了黑血,男人一震,立马松开了他的身子,扣住他的嘴巴,就见他果然已经服毒自尽。

呼延钊皱起眉头,一把扯下了黑衣人的面罩,就见此人眉清目秀,显然是一个祁人。

“启禀将军,刺客已被制服,惊扰了公主与将军,还请公主和将军恕罪。”统领的声音在帐外响起,呼延钊站起身,大步向着外面走去,忽兰看着,也是连忙跟上,刚出帐子,就见外面已是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尸首,都是与方才那黑衣人一样戴着面罩。

“将他们的面罩取下。”呼延钊吩咐。

“是,将军。”随着呼延钊一声令下,顿时有人上前将所有黑衣人的面罩尽数取了下来,在火把下,就见这些人当中没有一个胡人,竟全都是汉人。

负责迎亲的何大人听到消息,也是匆匆带着下属赶了回来,刚看见眼前的一幕,便是大惊失色,只失声道;“公主可曾受伤?这帮贼子可有伤到公主?”

“我没事,何大人不必担心。”忽兰回了一句。

呼延钊则道;“今晚的这些刺客,全都是大祁的人,不知何大人可曾见过?”

何大人闻言,刚放下的心又是悬了起来,他向着那些尸首看去,见其果真如呼延钊所说,全都是祁人,当下就是不知要如何是好,如今两国联姻,半路竟是出了这等事,若是惹怒了漠格,令对方悔婚,他又有何颜面回京面对皇上?

“将军息怒,公主息怒,此事下官定会如实禀报皇上,定将查出幕后黑手,给将军和公主一个交代!”

何大人话音刚落,有人从忽兰的帐中抬出了方才的那具尸首,将其与帐外的黑衣人摆在了一处。

何大人不看则已,刚看见这个黑衣人,何大人脸色顿时一变,失声道;“下官认识此人!”

“哦?”呼延钊向着他看去,“这个人是谁?”

何大人满脸的惊惶,他咽了口口水,才道;“此人,此人是太子府的卫士,下官认识他,这人姓赵,名旭东,万万没错的!他是徐中庭,徐将军的属下!”

“徐中庭?”呼延钊念着这三个字,“祁云义的心腹,徐中庭?”

“正是啊将军!”

147章 再给我一些时间

呼延钊闻言,眸光顿时一变,他向前走了两步,视线落在赵旭东的面庞上,许久不曾吭声,不知他在想什么。

“这样说,是你们大祁的太子要害我?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忽兰浓眉紧缩,冲着何大人开口。

“公主!”何大人吓了一跳,连连摆手,“事情没查清之前,还请公主慎言啊!”

“方才是你亲口所说,此人是徐中庭的手下,而徐中庭正是祈云义的心腹,背后指使的人除了他,还会有谁?”忽兰呵斥道。

“单凭一个手下,尚不能确定此事就是太子所为,还请公主息怒,下官会立时传书回京,告知皇上此事。”何大人向着忽兰拱了拱手,看着这一地的尸首,心下十分复杂。

呼延钊不曾理会何大人与忽兰的谈话,他神情严肃,只拿起了刺客落在地上的兵器,果然见兵器的把手处刻着一个小小的“梁”字,而祈云义之前的封号,正是梁。

呼延钊眼底拂过一丝讥讽。

“呼延钊,你在看什么?”忽兰见状,对着男人的背影开口。

“这些兵器,皆是出自梁王府。”呼延钊扔下手中的长剑,站起了身子。

“这么说,此事定与祈云义有关,他是襄王的亲哥哥,他为什么要派人来杀我?”忽兰只觉想不明白,想起方才在帐中,刺客手中的长刀一次次地像自己身上招呼,仍是觉得心有余悸。

“正因为他是襄王的亲哥哥,他才有理由杀你。”呼延钊转过身,看着身后的女子。

“为什么?”忽兰睁大了眼睛。

“你身份尊贵,是汗王的掌上明珠,你嫁给了祈云飞,祈云飞便会得到漠格的支持,有这么个弟媳在,你说祈云义的太子之位能不能坐安稳?”

听的呼延钊的话,忽兰心里瞬间明白了过来,她心下震动,忍不住道:“原来如此,这祈云义看起来和襄王兄友弟恭,原来却是这般的阴险小人!我要即刻传书将此事告诉父汗,大祁的皇上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公主!”何大人听的心惊肉跳,不等他将话说完,就见呼延钊又是开了口,与忽兰道:“倒也不一定就是祈云义。”

忽兰一愣,“刺客是他的属下,兵器也出自他的府上,不是他还会有谁?”

“正因为此事太过明显,反而会让人生疑。”呼延钊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他直视着忽兰的眼睛,与她道:“你去杀人,会让别人一眼就查出是你?”

忽兰眼眸一动,“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栽赃陷害祈云义?”

“此事没查清楚之前,一切都只是咱们的猜测,”呼延钊又一次看了地上的尸首一眼,淡淡道:“不过本将相信,祈云义干不出来这种事。”

说完,男人顿了顿,又是说了句:“不过本将相信他无用,关键要看他的父亲是否相信他。”

京师,皇宫。

“娘娘,忽兰公主遇刺之事已是传到了皇上的耳中。”宫人匆匆前来,向着闻妃低声开口。

闻妃本在闭目养神,听了宫人的话,闻妃睁开眼睛,与之问道:“皇上有何反应?”

“皇上雷霆大怒,命大理寺务必要彻查此事,给漠格公主一个交代。”

“仅仅如此?”闻妃蹙了蹙眉。

“有传言,说是刺客中有太子府的人,就连行刺的兵器也是出自太子的府上,皇上听了这话,已是命人详细调查了此事。”宫人压低了声音,又是说道。

“太子如今有何动静?”

“回娘娘的话,太子每日除了处理必要的事物外,其他时间都是在府中陪伴宋良娣和皇长孙,并没什么动静。”

“他倒能沉得住气。”闻妃轻声吐出了这一句话,说完,女子又道:“云飞呢?眼下可曾离京?”